內容簡介
《老師曹禺的後半生》是著名劇作傢,係曹禺先生的學生梁秉堃(現已70多歲)根據自己跟隨先生數十年的耳聞目睹,以及翔實的資料,如:曹禺先生的日記,他與巴金、老捨等人的交往的書信等,《老師曹禺的後半生》中還生動地描寫瞭與周恩來等國傢領導人的來往,最為令人動容的是文革期間他所遭受的以及他對我國戲劇事業所傾注的心血和畢生盡力,不得不讓人感佩。 《老師曹禺的後半生》反映瞭生動感人的真實故事,同時對曹禺先生的後半生以及他經曆苦難時的心路曆程也做瞭客觀的描寫。 《老師曹禺的後半生》中還有數十幅鮮見而生動的曆史照片,讓讀者更直觀的瞭解這位戲劇大師的生活和事業,以及他的人生境界。
作者簡介
梁秉堃(1936—),漢族,廣東南海人。中共黨員。1950年考入察哈爾文藝乾部訓練班,畢業後轉入察哈爾省文工團。1954年調入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曆任燈光管理員、演齣處秘書、演員、編劇,享受政府特殊津貼,係中國作傢協會會員,中國戲劇傢協會會員。1957年開始發錶作品。國傢一級作傢。著有話劇《誰是強者》(1981年獲全國優秀劇本奬)、《王建設當官》(1983年獲廣東省優秀劇本奬)、《陣痛的時刻》(1984年獲北京市優秀劇本奬)、《新居》(1988年)、《冰糖葫蘆》(1996年)、《春雪潤之》(2010年獲文化部文華優秀劇目奬);電影《宏誌班的故事》;電視連續劇《天橋夢》(30集,與人閤作)、《第八警區》(20集,與人閤作,2003年獲全國公安題材電視劇一等奬);中篇小說《一樁離奇的謀殺案》(1994年獲全國通俗文藝一等奬);報告文學《北京有個宏誌班》、《鳳凰涅槃》、《鞦涼時分》、《走進“茶館”》;散文《梁秉堃散文選》、《北京人藝的故事》、《走進“茶館”》;傳記文學《在曹禺身邊》、《平民演員於是之》(2003年獲中國寫作學會優秀圖書一等奬)。
目錄
目錄 寫在前麵的話/ 1 獻給我的爸爸(代序)/ 1 第一章 “他真能走得安詳嗎?”/ 1 第二章 不可或缺的曆史交往/ 19 第三章 祖國啊,我迴來瞭!/ 42 第四章 執筆試寫新天地 / 63 第五章 北京人藝終身院長 / 76 第六章 祖國需要我的筆!/ 97 第七章 喜逢“小陽春”/ 111 第八章 在漫漫的暗夜當中 / 129 第九章 從地獄裏逃齣去/ 144 第十章 明白瞭,也殘廢瞭 / 162 第十一章 寄希望於未來 / 180
精彩書摘
不可或缺的曆史交往 在敘述曹禺老師後半生的經曆之前,似乎很有必要講一講他與周恩來、巴金和老捨三位良師益友的曆史交往。這些對於瞭解曹禺老師的生活、思想、創作、學習等方麵,都是極為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不能代替的。 首先,講講周恩來。 記得,冰心先生曾經說過:“我所見過的和周恩來總理有過接觸的人(不單是文藝界),無不感到總理對他和她,都是特彆地關心和愛護。這並不奇怪,因為總理是中國亙古以來付與的‘愛’最多而且接受的‘愛’也最多的一位人物。” 大約,正由於如此,在1976年那個寒冷的早春之際,曹禺老師為自己失去一位半個多世紀的良師益友而肝腸攪刺、悲痛萬分。他含著淚水深情地說:“周總理去瞭,我仿佛自己的部分生命也隨之而逝。” 首先,他們是“老同學”。 北京人藝的同仁們都知道,周恩來總理在幾十年裏對於劇院無微不至的關懷、指導、幫助,是與曹禺老師分不開的。 在那些令人終生難忘的日子裏,周恩來總理到劇院看演齣(他一共看瞭41個/次戲的演齣)、看排練、參加晚會、齣席座談會,以至串走傢屬宿捨當中,總少不瞭由曹禺老師陪同,而周恩來總理又總是以“老同學”來親切地稱呼他。 有人問:你們果真是“老同學”嗎? 曹禺老師會搖頭說:“那是總理的謙虛,實際上我們隻是在南開中學先後不同時期的同學,而且先後不同時期在一個劇團裏演過戲罷瞭。” 周恩來與中國話劇之間的淵源,倒是鮮為人知,很值得寫上一筆的。 眾所周知,話劇是一個舶來品,來自歐洲的古希臘,天津則是早年中國話劇之鄉,南開中學更是北方話劇的搖籃。早在二十世紀初期,也就是1909年春柳社在日本東京演齣《黑奴籲天錄》以後的兩年,南開中學的創辦人、老校長張伯苓從歐美考察迴來,就在校園內極力推廣當時在歐美已經開始流行的話劇藝術。正是這樣,1914年南開中學成立瞭最早的新劇(即話劇)業餘演齣團體——南開新劇團。 周恩來當時年僅16歲,正在南開中學讀書,便已是南開新劇團的重要成員,他積極參加編新劇、演新劇,還擔任瞭布景部副部長。同時,他更是一位新劇理論的倡導者,於1916年寫的《吾校新劇觀》一文中,倡導把新劇和“重整河山,復興祖國”的大目標聯係在一起,認為:“是知今日之中國,欲收語言文字統一普及之效,是非藉通俗教育為之先不為功。而通俗教育最要之主旨,又在含極高之理論,施之有效之實事。若是者,其唯新劇乎!”他指齣,新劇可以開民智、進民德,“施之以教,齊之以恥,生聚教訓不十年,神州古國,或竟一躍到強國之林,亦意中事也”。這些進步的戲劇觀念,對於多年以後參加新劇團的曹禺老師,依然影響不小,教益匪淺。 那個時候,中國封建勢力還很強大,社會風氣相當不開化,男女少年根本不能同校上學,更是不能同颱演齣。由於周恩來英俊瀟灑,儀錶堂堂,又獨具錶演纔華,反串女角婀娜動人,惟妙惟肖,先後在南開新劇團扮演過十多個戲裏的角色,其中絕大部分演的是女角色,如《一元錢》中的孫慧娟、《仇大娘》中的範慧娘、《恩怨緣》中的燒香婦、《韆金全德》中的高桂英、《華娥傳》中的華娥、《老韆金全德》中的童男等等。在這些演齣裏,他的精彩錶演受到廣泛的稱贊。有的評論文章寫道:“於新劇尤其特長,犧牲色相,粉墨登場,傾倒全場。原是凡津人士之曾觀南開新劇者,無不耳君之名,而其於新劇團編作布景,無不贊助之功。” 後來,周恩來還一直牢記在南開中學求學時那段男扮女裝登颱演劇的經曆,抗戰時期,有一次與張伯苓校長在重慶南開中學觀看話劇時,周恩來對張伯苓說:“我對校長有意見!”張伯苓不明其意何在,周恩來又風趣地說:“當年你不該總讓我扮演女角啊!”說得師生二人相視大笑不止。 南開新劇團的演齣不僅受到本校師生的歡迎,而且得到京津許多地區觀眾的喜愛,可以說,其聲譽已經超過瞭當時的某些專業劇團。許多學校和專業劇團爭相上演南開新劇團的演齣劇目,在社會上産生瞭比較大的影響。 1915年10月18日,北京廣德樓戲園上演其他新劇團演齣的戲,周恩來得知以後,趕忙與李福景等二十多名同學組成“津門學界觀劇團”,乘火車來到北京,住在前門西河沿元成房。當晚,來到大柵欄廣德樓戲園,在包廂裏觀看瞭《仇大娘》。看戲以後,周恩來、李福景等人返迴住處進行瞭熱烈的討論,一直到次日淩晨兩點鍾。這天下午,周恩來等人再次來到廣德樓戲園,觀看話劇《恩怨緣》,大傢認為,此戲幾乎無懈可擊,劇本好,又加上演員們聚精會神,取得瞭圓滿的結果。看戲以後,周恩來、李福景等人去街頭吃晚飯,接下來再一次返迴廣德樓戲園觀戲。大傢認為,這場戲演得比頭天晚上的效果還要好,他們邊看邊說,興奮地直至午夜纔返迴住處。 通過這些觀摩,周恩來、李福景等人不僅瞭解瞭北京的新劇演齣情況,同時在互相學習、取長補短等方麵,也有一定的收獲,可謂美不勝收。 周恩來不光是到北京來看彆人演南開新劇團的劇目,他自己參加演齣的《一元錢》也曾來到北京演齣。該戲錶現的是一對青年男女不為貧富劇變所動,追求自主婚姻的感人故事,在南開中學演齣以後受到好評,後來又受到北京文藝界的邀請,赴北京演齣,著名京劇大師梅蘭芳聞訊趕來,觀看瞭演齣,並與演員們進行瞭座談。新中國成立以後,已是國務院總理的周恩來與梅蘭芳相見時,曾經高興地迴憶起這件有意義的往事。周恩來說:“三十多年前,南開中學校慶,我們排演瞭新劇《一元錢》,北京文藝界曾邀我們來京演齣。”說到這裏,梅蘭芳說:“我想起來瞭,您在《一元錢》裏演一個女子。演過之後,好像我們還開瞭座談會。”周恩來笑著說:“對。雖然那是青年時代的事,但我們可以說也是同行瞭。”他說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地笑瞭起來。 曹禺15歲就開始演話劇,同時也改編戲。在舊中國,這位充滿血性的青年的靈魂被那夢魘般的人事,摺磨得不能有片刻的寜靜。他按捺不住憤懣。他的雷雨般的熱情個性如同從岩石縫裏生齣蔥綠嫩芽,他決心寫戲。那時他纔19歲,剛進清華大學。過後他便一頭栽進瞭清華大學圖書館書庫。那瀏覽不盡的書籍和畫冊,深深地打動瞭他的心。他寫下瞭眾多人物小傳,刻畫瞭無數人像。創作足足陪伴瞭他五年大學生涯,終於在畢業前完成瞭不朽的劇作——《雷雨》。正當曹禺的《雷雨》即將殺青時,巴金在1933年從上海來到北平。巴金和鄭振鐸、靳以在三座門14號籌辦《文學季刊》,那三間普普通通的住房卻是瀋從文、冰心、卞之琳、蕭乾、陸孝曾常去的地方。正在讀書的曹禺和靳以是南開中學的同學,所以也常去坐坐。他把完稿的《雷雨》交給瞭靳以,也就把此事放到瞭腦後。那時,巴金和靳以常常在一起商量如何發現更多的新人新作以提高創辦不久的《文學季刊》的質量。閑聊中靳以講起瞭曹禺的稿子《雷雨》,巴金即翻齣瞭這個劇本。當巴金閱讀這部稿子時,被它生動的情節和精湛的藝術深深地吸引住瞭,而且為它流瞭淚。巴金以他無私的真誠的心,發現瞭曹禺的纔能。把《雷雨》四幕劇一次刊登在《文學季刊》第三期上。1936年1月,《雷雨》又作為上海文化生活齣版社《文學叢刊》第一集《曹禺戲劇集》第一種版本齣版,産生瞭廣泛的影響。同年4月,魯迅先生同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談話中介紹說:“最好的戲劇傢有郭沫若、田漢、洪深和一個新齣現的左翼戲劇傢曹禺。”曹禺作為文壇的一顆新星升起來瞭,他與巴金的友誼便這樣拉開瞭帷幕。 《雷雨》的成功更激勵瞭曹禺的創作熱情,在短短的六年中,他先後創作瞭《日齣》、《原野》、《北京人》等一批震撼人心的作品,每部作品背後都蘊藏著巴金的辛勞和友情,他既是每部作品的最初讀者,又經過他的手把作品一部部地奉獻到讀者麵前。曹禺把抗戰時期第一部作品《蛻變》油印稿交給巴金時,正值兵荒馬亂,物價飛漲,紙張奇缺,在齣版業十分蕭條的境況下,巴金不但按時把《蛻變》印齣來,還親自為作品寫瞭《後記》。 在曹禺的眼裏,巴金始終是一位話語不多,但心中如同有一團火總把希望亮在每個讀者麵前的長者。曹禺讀著這篇《後記》,一股熱流溫暖著他的心,也把他帶入瞭一個美好的迴憶之中:一個多月前,巴金踩著戰亂泥濘之路,冒著路途險惡從上海隻身來到重慶偏遠的小縣城江安,來看望比他小六歲的曹禺。六年離彆,一朝相見,有說不完的話語。在短短的六天相聚中,每夜在一盞小油燈下,兩位戴著眼鏡充滿書生氣的青年麵對麵地坐著、談著。他倆談得最多的還是創作。這次巴金把吳天(劇本《傢》的原改編者——引者注)改編的《傢》的劇本帶來瞭。曹禺讀瞭覺得太“忠實”於原著瞭。作為最親近的朋友,曹禺義不容辭地要親自改編小說《傢》。 “皖南事變”後,國民黨對進步文化人士不斷施加壓力,曹禺的《雷雨》被禁,曹禺遭到瞭憲兵的監視,隻得離開江安。此時張駿祥(著名電影導演——引者注)知道他正在寫《傢》,為曹禺找瞭一艘停泊在重慶附近的長江輪。曹禺在江輪的餐廳內打著赤膊,背上汗流如注,晝夜不停地寫。在船上度過整整一個夏天,終於把《傢》全部改編齣來。巴金讀後欣然肯定。不久,《傢》被搬上瞭舞颱,該劇在重慶連演兩個月,盛況空前。 1944年,新婚後的巴金同愛妻蕭珊先後從貴陽,來到瞭重慶沙坪壩文化生活齣版社任職,此時齣版社成瞭作傢們聚會的場所,馬宗融、靳以是常客,來往最多的還數曹禺。由於戰亂,曹禺很窮,有時隻能一天啃兩個大燒餅,有時連燒餅也啃不上。在這種時候,他就會跑到文化生活齣版社,每次都受到熱情的招待。曹禺像敬重巴金那樣敬重善良、賢惠、肯把彆人睏難當做自己睏難的蕭珊大嫂。曹禺常說:“巴金夫婦對誰都好,他傢裏每天都是客人,經常有一桌窮客人,雖然那時日子清苦,但隻要到巴金傢中一聚,心中的憂悶也就消除瞭。”巴金就是這樣一直如同大哥一樣嗬護著這位可信賴的小弟。④ 同樣,在新中國成立以後,巴老與曹禺老師的深厚友誼又有瞭嶄新的發展、拓寬和延伸。 這裏,我想再引幾封曹禺老師晚年已經住進北京醫院以後,寫給巴老的信。從這些信裏,我們不隻是可以看到他們之間的深厚情誼,更可以看到兩個偉大的人有著多麼相似、相同的靈魂,那是美麗而又動人的靈魂。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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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在夜裏走的,他沒有嚮我們告彆,死亡悄無聲息地把他的生命之火吹滅。我走在大街上,天很晴朗,街景和往日一模一樣,但它有一點不一樣,我再不能到醫院裏去看我的爸爸瞭。
在過去的幾年裏,我爸爸的身體一點點地衰弱瞭。有時候我走到他麵前,而他閉著眼睛並不知道。我注視他這時我能夠感覺到在他腦海中浮遊著的夢。那是一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夢,錶現著他的一生,又真實又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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