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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年蕭鼎再續誅仙!《誅仙》第一部未解之謎終將一一揭曉!
王宗景、小鼎墜入幽冥地府,九幽黃泉,死生難測……魔教三公子再度聚首,張小凡現身救世……
西方奇幻看《魔戒》,東方奇幻看《誅仙》!
世界觀超大地圖海報:
內容簡介
神州浩土,浩瀚無邊,縱橫韆萬裏,然而在那中土之外蠻荒之地深處,有一座神秘的古老聖殿,便是魔教起源之處。魔教餘孽“毒公子”秦無炎欲振興魔教,抵達聖殿,帶迴長老“白骨老祖”,與閤歡派金瓶兒一起,潛入青雲門密林,伺機而動。
而此時,青雲彆院中卻傳來一個令眾人震驚的消息,青雲門掌教蕭逸纔於“幻月洞府”內忽得一世間奇寶“莽古蜃珠”,並用此奇寶開闢異境,宣稱隻要青雲試弟子能在異境中找到隱藏的青木令,順利而齣,便有機會拜入青雲門下。然而異境之行,卻是齣人意料險象環生,王宗景與小鼎在異境拼死逃命中誤入“實境”,意外獲得刻有“幽冥”二字的蒼白骨劍,奈何橋驚現,二人墜入幽冥地府,九幽黃泉,死生難測……
聖教長老白骨老祖入侵青雲聖地“幻月洞府”,青雲門弟子歐陽劍鞦神秘被殺,青雲聖鍾敲響,陰雲籠罩。魔教三公子再度聚首,張小凡現身救世……
青雲門掌教蕭逸纔與張小凡,二人秘密傳授青雲門修道真法與魔教種種詭譎殺人之法於王宗景,一正一邪,他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秘密?王宗景逐於青雲,又將何去何從……
作者簡介
蕭鼎,本名張戩,福建人。
他是超級暢銷書《誅仙》係列的創造者。為人特立獨行,寄情寫作。
長篇幻想文學係列小說《誅仙》一經上市,即以其天馬行空的想象,雄健恢弘的敘事風格,迅速風靡華人世界,有華人世界的《魔戒》之美譽。
目錄
第五十七章 細察
第五十八章 竹林
第五十九章 往昔
第六十章 隱秘
第六十一章 錯遇
第六十二章 秘術
第六十三章 開門
第六十四章 死意
第六十五章 漏鬥
第六十六章 派係
第六十七章 雙星
第六十八章 異變
第六十九章 賭命
第七十章 紙燈
第七十一章 天龍
第七十二章 古橋
第七十三章 光掌
第七十四章 聚首
第七十五章 滄桑
精彩書摘
第五十七章 細察
微風輕拂,柳枝擺動,廿三院中此刻看上去又恢復瞭平靜,諸人大都已經迴到瞭自己屋中,隻有小鼎依舊無憂無慮地待在院中青草地上,摟著大黃的脖頸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玩得不亦樂乎,小灰則不知何時攀爬到柳樹枝頭上,手裏也多瞭兩顆不知名的野果,坐在樹枝上津津有味地吃著。
金字房如往常一樣,仇雕泗迴房之後便門窗緊閉,水字房則是門扉輕掩,蘇文清的窈窕身影倚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本書捲正在讀著。隻是今天的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從書捲上移開,看嚮窗外院子對麵,原本空著的土字房裏如今已經有瞭新的主人,除此之外,王宗景的身影也在土字房中隱約可見。
院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蘇文清的五哥蘇文康走瞭進來,他看瞭一眼在院中玩耍的小鼎,也沒在意,徑直走到瞭水字房外,看到蘇文清後麵上露齣一絲笑容,道:“清妹。”
蘇文清放下手中書捲,微笑道:“五哥,你來瞭,進來坐吧。”
蘇文康走瞭進去,在窗前拉瞭把椅子坐下,笑道:“今日怎麼好好地想起叫我過來瞭?”
蘇文清微微搖頭,目光飄嚮窗外,嚮土字房那裏看瞭一眼,道:“有點事,我想跟你說說。”
蘇文康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即眉頭一皺,道:“咦,原來住在土字房裏那個胖子不是死瞭嗎,怎麼還會有人住瞭進去,是誰啊?”
蘇文清淡淡道:“青雲門新收進來參加青雲試的新人弟子,名叫南山,身份是幽州龍湖王傢總管南石侯的獨子。”
蘇文康頓時一驚,愕然道:“什麼?”
蘇文清目光淡淡,凝視著土字房窗內隱約晃動的兩個人影,似乎在思索什麼,沉默片刻後道:“我覺得龍湖王傢那裏,隻怕是有事發生瞭。”
蘇文康沉吟瞭一會兒,他齣身廬陽蘇傢,對幽州地界幾大修真世傢的情況自然是多少知道一些的,當下皺眉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南石侯多年來都是王傢前任傢主王瑞武的心腹,如今王瑞武暴斃而亡,王瑞徵坐上傢主之位,隻怕他日子是不好過的。該不會是他自知大勢已去,必有禍端,所以纔把兒子送齣來避禍的吧?畢竟青雲門與龍湖王傢的幾分交情,也是在王瑞武活著的時候結下的,他身為王傢總管手握大權,想必與青雲門也有幾分熟稔。”
蘇文清麵上神色不變,微微一笑的同時又看瞭蘇文康一眼,蘇文康嚮來對這個聰慧機敏的妹妹都有幾分敬畏,登時便是窒瞭一下,苦笑道:“怎麼,我還說錯瞭不成?”
蘇文清淡淡地道:“莫非你以為,參加青雲試的機會是那麼好得來的?那我們兩個算什麼?”
蘇文康一怔。
蘇文清把手中書捲往書桌上一放,目光轉嚮窗外,道:“能參加青雲試的,往往都是各大世傢中最優秀的子弟,更何況那南山是在過瞭兩月之後纔進入青雲彆院,這絕對是青雲門給瞭龍湖王傢天大的麵子。所以南山這一次到青雲山來,絕非喪傢之犬,隻怕反而是風光無比的,要知道,龍湖王傢本傢多少子弟,都沒有這個機會呢。”她笑瞭笑,臉上露齣一絲略帶譏諷的笑意,看嚮蘇文康,“五哥,你說呢?”
蘇文康自然知道這個妹妹的譏笑並非是針對自己,沉思瞭片刻後,忽然眉頭皺起,帶瞭一份驚訝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說,王瑞武死瞭之後,南石侯並沒有大禍臨頭,喪失權勢?”
窗外,小鼎咯咯的笑聲傳瞭過來,中間夾雜著大黃低沉的吠叫聲與小灰的吱吱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寜祥和。蘇文清倚在窗扉前,沉默瞭片刻,纔開口道:“以我看來,能有這樣一份破天荒的好處恩寵,在龍湖王傢中,南石侯非但沒有失去權勢,隻怕是在舊主暴斃新主上位後,此人反而權柄更重,甚至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就是因為如此,新傢主王瑞徵甚至不惜嚮青雲門求到瞭這樣一份恩典來賞賜他。隻是……”她冷冷一笑,麵上譏諷之意更重,隱隱帶瞭一絲不屑,道,“卻不知那南石侯究竟為新傢主立下瞭怎樣的天大功勞,纔能坐上如今這般地位,得到瞭如此奬賞?”
蘇文康雙眉一揚,麵上變色,他性子或許不如這妹妹機敏靈活,但決然不是傻子,齣身世傢也有幾分見識,隻這麼略一思索之下,頓時便明白瞭蘇文清話中之意。不過他雖然看著有些吃驚,卻並無絲毫難過震撼之色,看去反而有些高興起來,哈哈一笑,卻是帶瞭幾分欣喜,道:“原來如此,居然是個卑鄙小人。不過乾得好,王瑞武那老頭這幾十年來一直與我們蘇傢作對,死瞭真是再好不過,哈哈哈哈……”
蘇文清沒去理會心情忽然大好的哥哥,目光飄忽,卻是又嚮土字房那裏看瞭一眼,在南山安頓下來之後,王宗景便去瞭那屋中,隔瞭老遠還有門牆阻擋,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也聽不到他們的話語,隻是隱約看見那兩個人正在對坐說話。
她望嚮那邊,有些怔怔齣神,心裏轉過瞭好些念頭,那一刻她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那王公子看起來,與新來的這個南山卻是熟悉的,年歲又差不多大,搞不好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隻是不知道,若是王公子他想透瞭這其中關節後,心裏又會是怎麼想的呢……”
※ ※ ※
土字房中,一些日常用品已經送瞭進來,倒下的桌椅被重新擺好,落下的灰塵被輕輕擦去,王宗景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南山安靜而熟練地收拾著屋子,看著這個不久前還死氣沉沉的房間就這樣逐漸變得乾淨起來,重新露齣瞭生機。
這一刻,他心中實是有無數疑問湧上心頭,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而南山在最初見麵的驚喜過後,這時也不知為何沉默瞭下來,一直都是安靜地擦拭打掃著房間,幾乎都不說話。
到瞭最後,終於還是王宗景開瞭口,叫瞭一聲:“小山。”
南山這時正在擦拭窗颱,額頭上微見汗滴,聽到這聲呼喚動作頓瞭一下,隨後轉過身來,道:“什麼,景少爺?”
王宗景有些遲疑,猶豫瞭片刻後纔道:“小山,你怎麼會來青雲山的,而且還能進到這裏?”
南山默然片刻,道:“景少爺,我也不大清楚,前些日子還是在王傢堡時,突然有一天我爹就跟我說,讓我收拾行李來這青雲山,說是得瞭青雲門仙長們的恩典,我有幸可以參加青雲試瞭。”
王宗景沉默瞭下來,目光看著地麵微微閃爍,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過瞭一會兒,隻聽他聲音忽然變得低沉瞭些,道:“傢裏邊一切都還好嗎?”
南山的嘴角微微抽動瞭一下,手中的抹布擦去瞭窗颱上最後一塊汙漬,留下瞭光潔如新的颱麵。他看著麵前的乾淨窗颱,默然片刻道:“傢裏有點變故瞭,王老傢主因為突然得瞭重病,不幸仙逝,如今是十六爺坐瞭傢主位置,其他的就沒什麼瞭。”
王宗景身子微微一震,臉上掠過一絲異色,盯著南山站在窗前的背影,欲言又止,過瞭片刻纔道:“知道是生瞭什麼病癥嗎?從龍湖齣來的時候,我記得大伯身子還算康健,又是修道有成的人物,平日裏等閑不會有病魔邪氣沾身,怎麼會突然就重病而死瞭?”
南山轉過身來,臉上帶瞭一絲迷惘之色,看去也是一片茫然,道:“景少爺,這些事我就不知道瞭,隻曉得當日內宅中突然傳齣大老爺生瞭重病,結果第二天夜裏就走瞭。”
王宗景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沒有再說什麼,南山則是沉默瞭片刻後,又繼續開始清掃整理這間屋子。在略帶沉悶的氣氛中,兩個兒時一起長大的朋友,不知怎麼在久彆重逢的高興之後,隱約中卻有瞭一分淡淡的隔閡與陌生。
王宗景坐在位置上,看著南山在屋裏忙碌著,也沒有上去幫把手的意思,臉色在聽到那個消息最初的驚愕過後,也變得淡淡的,隻是看著南山的目光中,偶爾間會流露齣一分復雜的神色。
當南山打掃完最後一個角落,直起身子的時候,濛塵多日的土字房中已是煥然一新,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新鮮水氣,就連地麵上的青磚都仿佛明亮瞭許多。南山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來,忽然“啊”瞭一聲,卻是一拍腦門,笑道:“我怎麼忘記給你倒水瞭,景少爺,你等等,我這就去……”
王宗景搖瞭搖頭,卻是站瞭起來,道:“不用瞭,小山,你長途而來,又打掃瞭這麼久,先休息一下吧。我就住在隔壁的火字房,你有空就去我那兒坐坐。”
南山怔瞭一下,“哦”地答應瞭一聲。王宗景嚮門外走瞭兩步,又迴頭看瞭他一眼,道:“小山,從今天開始,以後就不要再叫我景少爺瞭。”
“啊?”南山看著有些茫然道,“怎麼瞭?”
王宗景看著他道:“這裏是青雲門,再不是龍湖王傢瞭。而且你現在既然進瞭青雲彆院,便和我一樣是參加青雲試的弟子,從今以後,你便叫我的名字宗景吧。”
南山遲疑瞭一下,看王宗景臉上神情堅決,並無他意,這纔低聲答應瞭下來。王宗景點瞭點頭,走過去拍瞭拍他的肩膀,觸手處隻覺得那衣衫下的皮肉結實渾厚,看來南山體形雖然稍胖,卻並非是普通的虛胖之人。在心中掠過這麼一個念頭後,他對南山道:“小山,青雲試機會難得,我在這裏數月,所見所聞,這青雲門中的確有許多德高望重、神通廣大的仙師前輩,若果然能拜入山門,便是我們一生受用不盡的好處。所以,你既然遲來瞭兩個月,便更要加緊修煉,爭取一年後能留在青雲山上。”
南山身子微動,隨後重重點頭,看著王宗景道:“我知道瞭,景少……宗景,到時候我們兩個人一起留在這裏,一起拜師學道,學成之後,我們還可以一起去雲遊天下。”
王宗景看著他那張略帶興奮而憧憬的臉,微微一笑道:“好啊。”
然後他轉過身子,走瞭齣去。
南山站在屋子中間,看著王宗景高大的身子齣瞭門,又從屋外抄手遊廊上走瞭過去,路過窗口,一路聽著腳步聲,那是迴火字房去瞭。南山臉上的笑意慢慢退去,怔怔地看著那個目光所不及的方嚮,就這樣獨自一人一直站瞭很久很久。
※ ※ ※
關上房門,門框處發齣一聲“吱呀”的低沉聲音,加上窗扉也是關著的,所以火字房裏的光亮一下子就暗瞭不少。不過因為是白日,屋中還算亮堂。王宗景站在門口處,目光掃過眼前這一間他這些日子以來早已熟悉無比的屋子,緩緩地吐齣瞭胸間的一口悶氣。
然後,他走到桌邊,坐瞭下來,眉頭微皺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過瞭一會兒,他目光轉動處,看到桌上有筆墨紙張,卻是拿起毛筆,在紙上緩緩落筆,寫下瞭“南山”二字。
他的字並不如何飄逸灑脫,透著一股平凡樸實,這幾年來他在渺無人煙的原始森林裏度過,還能記得寫字都是靠著小時候的記憶瞭,更不用說能寫得好看到哪兒去。王宗景盯著那南山二字看瞭一會兒,眉頭仍是皺著,思索瞭一陣後又緩緩提筆寫下瞭另外兩個名字,卻是王瑞武與王瑞徵二人的名諱。
這一次,他的臉色看著有些陰沉,紙上的那兩個相近的名字,一個死人一個活人,同族叔伯,先後接掌瞭龍湖王傢的權柄。忽然,他伸齣手去一抓白紙,卻是將這張寫瞭三個名字的白紙揉成一團,丟到一旁,隨即坐在桌前椅上,沉默瞭好一會兒後,又是默默提筆在新的一張白紙上開始寫字。
南石侯。
他慢慢寫齣瞭這三個字,手很穩,但動作很慢,從他的臉上看不齣有什麼情緒變化波動,並且在寫齣這三個字之後,王宗景便再也沒有動筆寫其他的字跡,而是默默凝視著這個名字。
屋內的光綫緩慢而悄無聲息地變幻著,似乎預示著屋外天氣的變幻,漸漸地當光亮黯淡下來,黑暗從無聲處悄然齣現的時候,已是過瞭一日,到瞭晚上。王宗景的身影在黑暗中,似乎已經與周圍的陰影融為瞭一體。
良久,他的身子忽然動瞭一下,似乎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站起身子,走到窗戶旁邊,將窗扉略打開瞭一條縫隙,嚮外看瞭一眼,果然隻見屋外夜色已深,不知不覺間這一日已經過去。他微微皺眉,關上窗子走迴屋中,目光在桌麵上那張白紙上瞄瞭一眼,隨手伸過去,卻是將這張紙也揉成瞭一團,然後和之前那個紙團一樣,丟在瞭一旁。
站在桌前,他深吸瞭一口氣,嘴角邊卻是露齣一絲略帶苦澀的笑容,搖瞭搖頭,隨後輕聲地道:“算瞭,和我又有什麼乾係呢?”
他不無自嘲地笑瞭一下,將那兩個紙團都掃到地上,片刻之後略一凝神,卻是第一次帶瞭幾分猶豫之色,然後再度提筆,卻是在紙上再度寫下瞭兩個字:
黑雲。
這沒頭沒腦的兩字,在紙上看去平凡無奇,無論是筆意還是筆跡,都算不上有什麼齣眾之處,王宗景卻不知為何,看著這兩個字怔怔齣神,隻是此刻他的目光神情,卻與之前截然不同。望著這黑雲二字,他臉上頗多神情變幻,復雜難明,似警懼擔憂,又有幾分憧憬嚮往,更有幾分說不齣道不盡的味道,頗堪玩味。
夜色漸深,屋中黑暗也深瞭許多,就連紙上的字跡都已看不清楚瞭。王宗景走到一旁,到燭颱邊點燃瞭蠟燭,昏黃的燭火在最初的幾下搖曳晃動後,便安定瞭下來,照亮瞭桌子邊的一圈地方。王宗景這時的神色已經恢復瞭平靜,隻見他又看瞭一會兒那黑雲二字的筆跡,隨後麵無錶情地拿過白紙,卻是遞到瞭燭芯邊,火焰很快纏瞭上來,點燃瞭這紙張,不消片刻,便將這白紙燒成瞭黑色的灰燼。
王宗景淡淡地看著這一幕,鬆開瞭手,讓捲成一團的殘燼落於腳下,他一腳踏上,黑灰碎散,終究是化為虛無。他抬頭,挺胸,邁步,一口吹滅瞭屋中蠟燭,然後大步走齣瞭這間屋子,再無絲毫猶豫。
※ ※ ※
夜色深沉,樹影幽幽,萬籟俱靜的時候,青雲彆院內外處處都是一片寂靜。趁著這片清冷夜色,王宗景一路去瞭後花園,輕鬆地爬上石壁,再次走入那片巨樹森林中。
哪怕是在白天光亮時候,這片森林裏因為枝葉茂密的關係,也會顯得很是幽暗,此刻正值夜深時候,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人走在其中,往往便覺得四周一片黑暗茫茫,山風吹樹,鬼影幢幢,很是陰森可怕。隻是王宗景走在這樣的地方,卻並沒有絲毫畏懼之色,相反,他似乎對這樣的環境頗為熟悉,非常適應,在一片黑暗中悄無聲息地行進著,同時不時嚮四周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
一縷幽光,忽然從前頭深邃的幽暗處亮瞭起來,帶瞭幾分蒼白的光綫,在樹影裏閃爍著。王宗景幾乎同時便看見瞭那點光亮,因為在一片黑暗中,這一點亮光雖然微弱,卻仍是極醒目的存在。他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也沒怎麼猶豫,便嚮那光亮處大步走瞭過去。
原本細微的呼吸聲音,在此刻這片寂靜的森林中顯得突然粗重起來,腳步踏在林間枯枝上的聲響,也讓人覺得會飄去很遠的地方,隻有那點幽光仍是靜靜地亮在遠處。走近瞭纔發現,那是一顆白色拇指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在一枚尖細的長針上,倒插入一棵樹木體內,照亮瞭周圍一小片空地,同時映齣瞭一個負手而立的男子,在這片幽暗森林裏安靜而耐心地等待著。
王宗景加快瞭腳步,走瞭過去,在那男人身後不遠處停瞭下來,下意識地整理瞭一下身上衣衫,然後低聲道:“蕭真人,我來瞭。”
那男子一個轉身看瞭過來,正是當今青雲門的掌教真人蕭逸纔,隻見他上下打量瞭一下王宗景,微微點頭,道:“既然你今晚到瞭此處,想必是心中已經決定瞭吧。”
王宗景深深地吸瞭一口氣,迎著蕭逸纔的目光,道:“是,我願意。”
蕭逸纔深深地看瞭他一眼,麵上神色不變,但眼中仍是掠過一絲欣慰之色,輕聲道:“很好。”
他邁開腳步,走到倒插著夜明珠的那棵大樹下,也不顧忌地麵骯髒,隨便一掠衣襟便坐瞭下去,隨後嚮王宗景招瞭招手,示意王宗景在他身邊坐下。
“現在我念一篇法訣,你自己默背下來,迴去之後便專修這篇功法,從今日開始每隔三日夜深之時,你便來此一次,我看看你修行進境,你有什麼修行上迷惑不通的問題,也盡可問我。除此之外,此事須嚴加保密,不可讓外人知曉,哪怕是你親生姐姐也不行,知道嗎?”
王宗景緩緩點頭,顯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隻是片刻之後他像是又想到瞭什麼,忍不住問道:“那清風訣呢?”
蕭逸纔臉上露齣一絲帶瞭淡淡不屑的笑意,淡然道:“丟瞭吧,不必學瞭。”
王宗景窒瞭一下,一時間心中感覺頗有幾分復雜,想當日初進青雲彆院的時候,那九百餘人的傑齣弟子,無一不是將那清風訣看得極重,視為踏入青雲門的重要颱階,可如今在蕭逸纔眼前口中,卻仿佛如一份無關緊要的廢紙一般,說丟就丟瞭。
蕭逸纔不再多言,盤膝坐著,開始誦讀一篇修煉功法口訣,王宗景不敢再分心,凝神細聽,生怕錯漏瞭一個字。這篇功法口訣也不算有多冗長,但字裏行間言辭質樸大氣,哪怕是王宗景這樣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也隱隱感覺到更勝過那清風訣一籌。一遍讀完,蕭逸纔停頓瞭一會兒,讓王宗景在心中記憶瞭片刻,隨後又讀瞭一遍,王宗景便差不多背瞭下來。蕭逸纔讓他自己背誦瞭一遍,又挑瞭幾處小錯,確定王宗景果然已經盡數無誤地記住後,他這纔緩緩點頭,道:“你記性還算不錯。”
王宗景在心中默念瞭一迴這篇功訣,忍不住問道:“這法門是什麼名字?”
蕭逸纔微微一笑,道:“太極玄清道。”
王宗景身子一震,眼中露齣驚愕之色,道:“難道就是……”
蕭逸纔接道:“不錯,便是我們青雲門的無上根本大法‘太極玄清道’瞭。我剛纔教你的,便是太極玄清道第一層境界的法訣,從今日起,你須得日日修行不輟,等到你修成之後,我再傳你第二層功法法訣。”
王宗景低下瞭頭,沉默瞭好一會兒之後,纔低聲道:“多謝真人厚愛。”
蕭逸纔淡淡道:“厚愛不厚愛的,如今言之太早,你不必說瞭。此中種種情由,當日在玉清殿上,我都已與你一一細說清楚,將來我想要你走的路、做的事,你都還記得吧?”
王宗景抬起瞭頭,看著蕭逸纔明亮的目光,臉色一片平靜,道:“弟子記得的。”
蕭逸纔凝視著他,臉色中慢慢流露齣一分肅然,輕聲道:“好。隻是你韆萬謹記,這太極玄清道不可輕易外露於人前,但你定要日日苦修,因為這門無上真法乃是道傢最高玄密,在鎮定心神堅定道心,特彆在抵禦心魔上,便是你最後的根基所在。日後你所要學的那些道法異術,都是旁門左道妖邪一途,最易侵蝕道心,一旦放縱隻怕便就此墜入心魔深淵,再難迴頭瞭,切記切記。”
王宗景臉上也多瞭幾分凜色,緩緩點頭,同時抬眼道:“真人,關於魔教的那些東西,什麼時候我纔能知道?”
蕭逸纔沉默片刻,道:“現在就能開始慢慢說與你聽瞭,不過不是我來教你。”
王宗景一驚,愕然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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