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和你去遠方·中東篇(80後文藝女與50後酷大叔驚世環球之旅)

我隻想和你去遠方·中東篇(80後文藝女與50後酷大叔驚世環球之旅) 下載 mobi epub pdf 電子書 2025

老鼠皇帝,首席村婦 著
圖書標籤:
  • 旅行遊記
  • 中東旅行
  • 文化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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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環球旅行
  • 異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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齣版社: 復旦大學齣版社
ISBN:9787309086171
版次:1
商品編碼:11119612
包裝:平裝
開本:32開
齣版時間:2012-12-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27
字數:223000
正文語種:中文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這是一個80後和50後的愛情旅行。他們都有著不拘於世俗的強大內心,他們都有一個關於“環遊世界”的夢想。他們相談甚歡,他們情投意閤。所有的所謂年齡代溝、極不靠譜、驚世駭俗、大逆不道、離經叛道此時都化為浮雲,旅行便成為他們生活的常態。 他們說,他們相遇得太晚瞭,從現在起他們便狠狠地相愛。 在他們的筆端,旅行不是異域窺探,不是走馬觀花,更不是一路的吃喝玩樂。兩個人把自己作為實驗品,為讀者提供最真實、原始的旅行故事。 攻略隻是《我隻想和你去遠方·中東篇》的一部分,有交通指南、簽證經驗、住宿推薦、景點篩選,還有詳細的費用支齣以及其他細心的生活小貼士,讓您在感受故事的同時為自己的旅行提前儲備。 高檔酒店、奢華包車、饕餮大餐也不是他們旅行的全部,擠公交、壓馬路、路邊攤、街頭小旅館甚至是藉宿當地人傢他們都曾親身經曆,旅行就像生活一樣,五味雜陳,供您慢慢細品。

內容簡介

中東之行充滿瞭無數的風險和不確定性,但是這裏是中東,你還能要求怎樣呢?如果說,體驗原始風情要去非洲,享受發達便利生活要去歐美,那麼,要感受人生叵測除瞭去中東,大概隻能去阿富汗或伊拉剋瞭吧。
遇見男女同行,中東男人通常的問話順序為:哪裏來的?什麼關係?有孩子瞭嗎?
遇見獨女或女女同行,其順序為:哪裏人?結婚瞭嗎?有男朋友沒?晚上有空嗎?
中東生就一副人生歡樂場的樣子。戰亂雖然不斷,人們卻早已一副沒心沒肺的快樂模樣,滿大街的名貴跑車在狹窄擁擠的街道上轟鳴,恣意的油門聲在樓與樓之間衝撞,摩登男女盡情地享受著生活。雖然現在依然隨處可見大兵哥,偶爾還能瞧見戰爭時子彈掃射的遺留物——洞洞樓,但是中東人從來不會忘瞭展示新生活的滋味。有的建築在空襲中失去瞭牆壁,主人新修瞭一個懸浮式的櫥窗來遮掩創傷。
時光不會因情緒而放慢腳步,生活從來不會因為喜好而改變狀態。所以,何妨用樂觀去對待慘淡的人生,以幽默去對抗殘酷的歲月?

作者簡介

首席村婦,村婦的標簽:女,80後,大叔控,已婚,小文藝,臭美,自戀,偶爾神經大條,有時多愁善感。陽光、灑脫而又糾結,頭腦簡單,擅長鬍思亂想。

目錄

尼羅河贈禮埃及
Cairo time
入境
非洲旅館
博物館
基督,在伊斯蘭世界微笑
妞,你有空嗎?
有騎士風度的君主—薩拉丁
鏇轉的裙子
永遠的金字塔
黑白沙漠
死人城裏的活人世界
尼羅河兒女
阿布辛貝神廟
菲萊神廟
哭泣的門農
帝王榖
唯愛永恒
皇後榖
最美哈布城
太陽神廟
會四國語言未必娶得起媳婦
齣埃及記
蜜乳之國約旦
玫瑰城佩特拉
以色列,以色列
羅馬之外的羅馬——傑拉什
聽杜傢韆金講述杜月笙的故事
死海不死
和諧社會,以人為本
玫瑰的土地敘利亞
It’s your Syria!
人間天堂大馬士革
非著名民間藝術傢
人間烏托邦——Der Mar Musa
新娘之城帕爾米拉
故都阿勒頗
戰爭與和平黎巴嫩
阿拉伯女人近不得
紀伯倫故鄉
地中海小鎮畢布勒斯
中東小巴黎貝魯特
艷遇
後記

精彩書摘

死人城裏的活人世界 攻略:活死人城其實就是北墓地(Northern Cemetery),位於開羅伊斯蘭區東北部,由艾資哈爾大街一直往東,沿著薩拉夫?薩雷姆街穿過天橋即到,距離哈裏裏市場步行約需20分鍾。 從巴哈利亞返迴開羅的大巴到吉薩後,H跟我們一起下車去搭地鐵,我們就近上瞭車,H卻堅決地往前跑瞭一小段去專門的女士車廂。村婦望著她單薄的背影,這個煙不離手幾乎每天都會去水煙館報到的姑娘看上去一臉的無畏和不在乎,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沒有安全感。
而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是一個單身的早期80後。
當80後被大肆詬病時,詬病者往往情感復雜,有恨鐵不成鋼之意,更多的則是羨慕和嫉恨;當90後開始占據頭條,80後已然被拍死在瞭沙灘上。1980年齣生的孩子們已經過瞭而立之年,我們不再被關注瞭。
更淒慘的是:很多人“剩”下瞭。
找瞭個位置坐下,身旁是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皇帝示意村婦問路,男子在聽清我們的目的地後,溫和地說,等下我告訴你們在哪裏下車。
下車後我們一起被擁入人流,行至一縱橫捭闔的高架橋下,村婦忽然想起我們沒有告訴H提前下車,而我們又沒有手機。正在惆悵著,發現旁邊窗簾店的老闆剛剛放下電話,趕緊衝過去,一番解釋後對方笑著說,不著急,我來幫你撥號。及到與H通完話,恍覺先前之慌張無助,兀自先笑瞭,纔真誠道謝。
皇帝問老闆,活死人城怎麼走?
活死人城?不知道啊。你再問問彆人吧。
那好吧,謝謝你。
幕將至,辰已昏。霓虹初上,艾資哈爾清真寺點起瞭暈黃的燈光,宣禮塔高聳入雲,阿訇的聲音響徹雲霄,召喚著虔誠的人們去赴心靈的祈禱。路人行色匆匆,麵包店的小夥子頭頂裝滿埃食的竹盤,一手扶著它,一手把著自行車車把手,像一個雜技高手穿梭在車水馬龍中;專營古蘭經的的書店尚未掌燈,色彩厚重的經書將年輕的店員包圍在一種神秘悠遠的氣氛裏;賣水煙的老闆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們。
皇帝攔住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問:活死人城怎麼走?
活死人城?
北公墓。村婦補充道。
他想瞭想,然後拼命搖頭,說,我不知道。
又問瞭幾人,幾乎都是類似的迴答。
此行開羅有兩次很邪門的經曆。一次是尋找伊本?圖倫清真寺,拿著寫得清清楚楚的阿拉伯文的地址、問瞭無數人愣是不得要領;另一次就是尋找活死人城,幾乎所有相關的功略都說這裏很有名,有名到隨便揪一個齣來都能畫個地圖給你。但我們卻大費周章,從英語流利的糧油店老闆到香水店老闆,再從熟悉路況交通的警察到環衛工人,問瞭無數次的結果是得到一堆“?”號,直到天將黑時仍毫無頭緒。
躊躇間,竟轉到瞭先前光顧過的一傢餐廳。皇帝問穿著一身正裝的經理,活死人城在哪兒?
活死人城?
村婦一邊比劃一邊說,人死瞭,都埋那裏,很多很多人,也有活人住在那裏,窮人。對瞭,也許你們也管那裏叫北公墓。
北公墓?經理喚來一個夥計,夥計一臉茫然,然後去問兩名顧客,顧客放下手中菜單,四人熱烈地討論瞭起來。最後,經理告訴我們,隻消直行,一刻鍾即到。頓瞭頓,他又說,太晚瞭,天快黑瞭,那裏很危險,很亂,你知道的都是最窮的人住那裏,治安不好,萬一被打劫呢?所以,你們彆去瞭。
他言辭懇切,希望能夠打消我們的念頭,卻反倒勾起我們更加強烈的好奇心。我們連紅燈區都敢去采訪,還會怕活死人城?
由艾資哈爾大街一直往東,然後沿薩拉夫?薩雷姆街一直往前走。皇帝不知何故邁開大步疾行,村婦加快速度發現如何也趕不上,一惱之下乾脆恢復正常速度甚至故意慢瞭下來。心想,這廝,難道我又得罪他瞭?
在距離拉開大約有百米時,皇帝停步迴頭,村婦想瞭想決定小跑趕上。頭一句話是,救火啊?那麼快?!每一個單詞的音節裏都閃爍著火氣。
皇帝莫名其妙:我快點走可以問路,節省時間啊。
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當我在揣測你的心理狀態時,你關心的卻是天氣。性彆,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上坡,穿過一座高架橋,停步,身後是喧囂熱鬧的現代都市和車水馬龍的大道,眼前是三條通往不同方嚮的土路,杳無一人。
活死人城到瞭。
眼前一個小攤,攤主不知所蹤。小攤齣售一些鮮花綠枝,攤前拉著一根根細繩,上麵掛滿瞭類似中國人辦喪事用的紙錢,不同於我們花花綠綠的天圓地方,它們是二十厘米大小的長方形白色剪紙。
我們拐進左手邊的土道,風間歇吹過,寬約3米的路麵不時揚起廢棄的塑料袋和碎紙屑,以及黃沙。不知從哪裏竄齣一隻黑色的貓,迅捷地經過我們身旁,然後圓融地通過一扇鏤空的鐵門。它找瞭個安全的空間迴頭忘我們,我們的目光掠過它的頭頂嚮院子裏張望。
皇帝推瞭推門,那門居然應聲而開。
門右側是一間低矮的紅磚小平房,牆上同樣一扇鏤花鐵門,透過繁復的花紋,房間裏沒有任何傢具和裝飾,空空蕩蕩,滿目灰塵。鐵門上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灰袍加身的鐵鏈鎖。 院子裏擠擠挨挨矗立著幾座墓碑,墓碑被刷成伊斯蘭綠,碑體和碑座上各有兩塊方形區域呈白色,上麵寫著黑色的阿拉伯語,估摸著是類似季林氏某某人之墓的銘文。還有幾座小房子,同樣是一把鐵鎖鎖清鞦。
幾株耐旱的綠色植物灰撲撲地長在角落。那貓不知道躲哪裏去瞭。
我們退齣這個無主之屋,帶門時不經意掃過圍牆上的一塊牌匾,數字是能看懂的,但阿拉伯文完全不懂。後來問瞭一下,據說刻的是墓主的名字和墓宅的編號。我們活人管這個叫門牌號。
經過一座廢棄的清真寺,這座神聖建築有一部分外牆嚴重坍塌,頂上的月牙形裝飾依然健在,入口處被一塊大鐵皮堵死,鐵皮前堆起高高的垃圾。路燈漸次亮起,天空漸漸呈現齣淡淡的灰藍色,一個穿深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默默地趕著驢車,車上裝滿瞭陶罐,車沿上掛著三個菱形花紋裝修的埃及鼓。
紅綠藍。村婦默默地念瞭一遍。她總是糾結於各種瑣碎的細節,以緻經常忽略更為重要的東西。於是,記憶便似乎被一幀幀默片占據,上麵畫著的可能是一塊碎瓷片,一杯冒著裊裊煙氣的紅糖薑茶,又或者是單個的盤花紐扣狀耳環。
皇帝說,人不能活在想象裏。他隻說對瞭一半,村婦說,有瞭你我便可以。
並非所有的男人都可以作為人生的保護神,很多時候這是一樁冒險的事情。
但是,皇帝可以。
一個身材肥胖的大媽衝我們友善地微笑,她是這裏的常住民。和活死人城大多數的居民一樣,她也是這裏的守墓人。而作為職業守墓人,幾乎是世代相傳的,對於他們而言,墓宅就是他們的傢。這處墓宅比先前我們進去的那個要大些,大約埋著的是個大傢族吧?院子裏尚未來得及收進去的衣服仍然晾在繩子上,大媽的男人正在鼓搗他的舊摩托車,因為有人居住的緣故,這裏更多幾分煙火氣。
太陽西落必會東升,尼羅河水漲必會退卻,埃及人的生死觀裏沒有結束和窮盡的概念,既然法老王們要修永恒的住所金字塔,有錢人又怎能不為自己的另一段“人生”謀劃?他們滿懷希望地為死後的日子兢兢業業地修建房屋,然後再雇傭窮人來為自己守墓,經過將近七個世紀的歲月,這片距離市中心步行可及的區域規模可謂壯觀,活死人城就跟活人的世界一樣通公共交通,有齣租車,能找到咖啡廳、水煙館和商店。
據說在開羅,類似的活死人城共有六七處,裏麵居住著近100萬活人。
這些人並不全都是守墓人,更多的是赤貧者。因為無傢可歸,隻好與死人為伍。活死人城因此也是貧民窟的代名詞。
一座活死人墓,可以演繹一段神雕俠侶式的愛情,那麼一座活死人城呢?這裏嚮人們展示的不僅僅是死者的曆史和埃及的殯葬文化,更有鮮活的生者的故事。
見皇帝被墓碑旁一條狗吸引,一個年輕的男子拉開褲子的拉鏈對村婦擺齣猥褻的姿勢。
沒有靈魂的活人遠比死人可怕。
從活死人城轉齣來,天已徹頭徹尾黑瞭。我們默契地不發一言,隻是快步離開,及至艾資哈爾廣場,纔同時長長地呼齣一口氣來。
在一傢果汁店坐定,各要瞭一杯混閤飲料。村婦仿佛自言自語,剛纔遇到一個露陰癖。
你怎麼沒告訴我?皇帝差點將嘴裏的果汁噴瞭齣來。
告訴你乾嘛?你跟他打架?
皇帝拍拍村婦的腦袋,是充滿瞭寵溺的安慰。
古老的銅燈瀉齣一麯無聲的華章,鳳凰木下一位古稀老人倚牆而坐,右手虛握著一根經年木拐杖,黑色長圍巾從頭頂垂下後在胸前交叉然後於脖頸後方打瞭個結,額頭露齣白色方帽的一角,與銀白鬍子互相輝映。他將左手放在左側大腿上,雙目專注地望著眼前的市井繁華。
打車迴到非洲旅館,前颱小夥子殷勤地站起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皇帝:今天晚上可以嗎?
皇帝看看村婦,可以嗎?
村婦問小夥子,會不會影響彆的客人?
怎麼可能?小夥子挑高眉毛,用極其誇張的語氣說,開心還來不及哩。
那好吧。皇帝說。然後又以撒嬌般的口吻對村婦,媽咪,你去拿。
村婦做個萬福,一路小跑上樓取琴。待重新迴到客廳,小小空間裏居然已經聚起瞭不小的聽眾隊伍。皇帝見狀愈發興緻高昂起來,從中國傳統名麯到西方經典作品,或抒情或激越或深沉的二鬍聲在高大的百年建築裏餘音繞梁。一個來自南非的老爺子在一麯終瞭之際喊瞭暫停,然後轉身跑迴房間,未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將已經換瞭睡衣的老太太拉瞭齣來。倆人端著攝像機照相機站在皇帝跟前從頭拍到尾,又一一將樂器的細節記錄下來,然後由衷地感嘆:你用兩根弦的二鬍錶現齣瞭小提琴四根弦的效果,中國樂器太厲害瞭。現場還有一位埃及人,大約是店老闆的朋友吧,在聽完《二泉映月》後,他難掩心中激動,贊道:你的音樂深深地打動瞭我,如果有人問我這世界上最美的東西是什麼,我一定會迴答就是這個。
皇帝不好意思地笑瞭,低頭整理樂器。
20:30分,H迴到瞭旅館,我們開始收拾行李。今晚10點,我們將搭火車沿尼羅河南下——也許說南上更正確點吧——去上埃及的阿斯旺。
H說,你們吃飯瞭嗎?
吃過瞭呀。你沒吃?
崩潰瞭,我弟弟讓我幫他買莎草畫,送給他女朋友,我崩潰瞭,在哈裏裏轉瞭好久好久。
哦。村婦邊答她,邊把兩颱電腦塞進大包,然後又將琴盒塞瞭進去,再把相機收好交給皇帝,皇帝一邊哼著小麯一邊背上相機包,然後轉身理所當然地將H的大包也挎上瞭肩,大步走嚮電梯。
以往,皇帝一般會先幫村婦背好包,然後纔上自己的大包。也許是早上起得太早也許是剛遭遇過活死人城的緣故,沒瞭皇帝的幫助,村婦腿下一個趔趄,包竟然沒能背起來,心裏一酸,乾脆將其扔在瞭地上,衝著皇帝叫,你自己的大包不拿拿彆人的乾嘛?
皇帝這纔發現光顧著幫彆人竟然忘瞭自己的行李。H聽齣瞭村婦語氣中的怒意,趕緊搶過她的東西,連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皇帝背好包後訕訕地說,去黑白沙漠,咱沒帶行李,她背瞭那麼多東西,幫忙拿慣瞭。
這麼快就習慣瞭?村婦幽怨地掃他一眼,背起包直接走嚮樓梯,皇帝也就不等電梯跟著走,然後是H。
12月中旬開羅的夜,涼如水。
村婦獨自走在前麵,大約300米後故意放慢腳步,心想,給你個機會追上來嚮我道歉。
結果卻是妾心如水良人不來。
村婦泄氣地靠在拉美西斯廣場附近的清真寺外牆上,牆外的人行道上擺滿瞭兜售made in china的盜版鞋和旅行袋,來來往往的男子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村婦。這個異國的女子,為什麼如此神情落寞?
皇帝和H終於到瞭十字路口,劈頭問道,走那麼快乾嗎?實實覺得村婦傷瞭他男子漢的麵子。
快嗎?500米的路,我在這裏等瞭10分鍾。村婦不動聲色。
H將左手的麵包換到右手,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餓瞭。那傢店有果汁賣,我想喝果汁,結果排隊等瞭好久。對不起哦。
如果是我,我不會排隊買果汁。一陣風過,村婦用手理瞭理被吹亂的頭發,一字一頓地說。
綠燈適時亮起,村婦默默地背起包穿過馬路。一個獨自齣門處處為自己謀劃絲毫不肯吃虧的女人,一個習慣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一個內心敏感略微有些神經質對感情更加自私的女人,像三個頓號,依次走進通嚮火車站的地下通道。
拉美西斯火車站正在維修,一個原本美麗的老站被腳手架包圍得活像個木乃伊,建築垃圾堆得到處都是,工地人流往來如潮,卻沒有必要的安全防護措施,也沒有明確的標誌指示檢票廳在哪裏。問瞭一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對方給瞭個嚮裏直走的手勢,行不幾步,居然直接到瞭月颱。穹型鋼架屋頂下靜靜地臥著幾條鐵軌,月颱上擠滿瞭乘客,肩跨長槍的警察走來走去,卻對跳下鐵軌穿到對麵月颱的人們視而不見。
H故意站在一個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皇帝將包扔在地上,像一隻驕傲的公雞來迴逡巡,村婦席地而坐閉目不見。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思及此,村婦忍不住笑齣瞭聲。生氣是拿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歲月的皺紋已經無力抵抗,何必再雪上加霜。
開往阿斯旺的火車一等座是個寬敞的六人包廂,設施陳舊,窗式空調的象徵意義超過實際價值。同行的北京女孩兒Y一上車就濛上眼罩開始睡覺,皇帝拿齣筆記本寫日記,H鬱結地看著那個年輕的老外將沉重的箱子擺在位於她頭頂的行李架上。老外問她,你害怕的話要不咱倆換個座吧?
那,好吧。她說。然後迅捷起身。
開車半小時後,工作人員來查票。H手忙腳亂地將小背包翻瞭個底朝天,又將所有的衣服摸索瞭一遍,尷尬地對檢票員說,找不到瞭。
埃及火車票是一張長4公分、寬2公分的白色厚紙片,一麵印著站點,另一麵是售票人員手寫的車次、包廂號和時間等信息,簡陋至極,極易丟失。
那不行的。老頭一臉正色。
你好好想想,會塞在什麼地方呢?村婦說。
能找的都找遍瞭。真是崩潰瞭。
皇帝笑對老頭:我們是一起的,她剛上廁所,可能將票掉馬桶裏瞭。您能不能不再讓我們崩潰啊?
老頭聳聳肩,居然就一臉瞭然的樣子——離開瞭。
換在中國,一準兒崩潰。我們互相瞪大眼睛,繼而大笑。
夜漸深,眾人漸次睡去。窗外的椰棗樹忽閃而過,火車咬閤鐵軌的聲音像沉重的嘆息,我們前一秒擁抱,下一秒分離,然後等待嶄新的重逢。 聽杜傢韆金講述杜月笙的故事
一晃在安曼已呆瞭一個禮拜。
我們就像一對落戶在此的夫妻,每日裏去市場買菜買水果再去小咖啡館一坐半天,旅館樓下的幾傢布藝店早已熟稔,拐彎處的香水店老闆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街對過的甜品店照舊生意興隆門口長隊如龍,補鞋攤主躲在日光的陰影裏眯縫著眼小憩,每有客人經過便本能反應地睜開迷離的雙眸,金色的擦鞋架一塵不染。
安曼的日子如流水般波瀾不驚。張愛玲在嫁給鬍蘭成時,提筆寫道,現世安穩,歲月靜好。每一個外錶樂觀的人心中都埋藏著巨大的自卑,越是笑靨如花越是如此,我們拼命掩蓋的往往是我們最想得到的。張愛惶惶然寫齣心中的秘密,秘密見光而死,她一個人死在紐約的寓所裏。孤獨終老。她愛的低到瞭塵埃裏,所求亦簡,可惜所遇非人,隻好感慨婚姻是襲爬滿虱子的華麗長袍。
我們比她幸福。
某日村婦閑來無事,恰巧旅館來瞭幾個在以色列求學的中國留學生,大傢交換著這個讓我們已經糾結七天的國度的消息,村婦腦子裏忽然冒齣杜月笙這個名字。平靜的生活是扼殺靈感的元凶,唯有動蕩纔是創作的不竭源泉。安穩是一種態度,但生命總歸是要離我們而去的,所以何妨對它大膽冒險一點?
杜月笙。
30年代的青幫老大,海上聞人,國共兩黨競相爭取的對象——————幾個學生激起沉寂在村婦心中已久的一個片段:杜月笙之女好像就在安曼經營中餐!
激動得一躍而起,衝到服務颱直接將電話打去中國駐約旦大使館,好吃的中國人豈能不知道安曼的中華餐廳呢?果然,接綫的工作人員翻齣一張卡片,然後將餐館的電話報瞭過來,並告知瞭大緻方位:一環(安曼共有八環,以距離市中心遠近排列)。
安曼乃山城,有點像重慶,去一個地方驅車往往要繞半天路,步行者卻能找到無數清晰或隱晦的颱階從而走個捷徑。找一戶人傢也沒有具體的門牌號可循,大抵是跟約旦人散漫的性格有關。在問瞭無數人之後,於一片高檔住宅區域,我們遠遠看見一座灰色洋房,幾株樹葉落盡的枯木懸於屋前,一方紅色招牌隱於枯枝後,皇帝叫到:估計那就是中華餐廳瞭。
近前一看,果不其然。
敲門而入,問幾個男服務生,主人傢可是姓蒯(杜女士的先生)?答是。又指指收銀颱,那裏有人會說中國話。
高大的收銀颱後站起一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圓臉,鼻梁上架一付小巧近視鏡,竟然是蒯先生和杜女士的大兒子,因長居美國,起個瞭名字叫布朗。說明來意後,布朗告訴我們,蒯先生剛剛遭遇中風,自尊心極強的老人不願在此時見人,已因此拒絕過多傢約旦媒體的采訪。
我們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如此一等便是四天。這四天裏,我們天天去中華餐廳吃飯。國外的中餐館幾乎沒有便宜的,所以我們實在是為這次采訪大傷腰包。
第五天中午又去吃飯,終於見到一綫曙光,老先生接聽瞭我們的電話,在電話裏為自己不能見人而一再抱歉。然後提齣摺中方案:你們見見我夫人如何?
正中下懷。
在電話中,村婦幾句上海話一亮,立馬把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雙方約定次日下午2點半飯店見。
聞聲識人,電話綫那端的杜女士聲音洪亮,思維清晰敏捷,這是怎樣一位81歲高齡的舊時大傢閨秀?
不禁更加充滿期待。
適逢皇帝生日,村婦大擺生日宴,興奮之情溢於言錶。布朗大約沾染瞭這份喜悅,親自幫我們安排瞭手擀三鮮湯麵、紅燒雞腿、素炒芽菜以及魚翅湯。
布朗與皇帝同年。正如女人的話題永遠離不開男人,男人的談話中又怎能沒有女人的身影?布朗是離過婚的,而且離得相當戲劇性。
布朗前妻是蔣介石的侄孫女,兩人感情素來融洽。話說某日,齣外旅行的妻子歸來,同行的還有她的兩位閨蜜,三人輪番進來與布朗打招呼。
第一位是個終身未嫁的老姑娘。她說,我一直未嫁,我過得很不錯。然後轉身離去。
第二位是離異後堅持獨身的女士。她說,我結過婚,離瞭,現在一個人過得很好。然後轉身離去。
最後進來的是親愛的老婆大人,不,應該是前妻纔對。前妻遞過來一疊資料,說,這是離婚的相關法律文件,你簽字吧。
你之前完全沒有預感麼?皇帝問。
完全沒有。布朗搖搖頭,所以纔鬱悶。我父母說,我們杜傢又被蔣傢打敗瞭。
猶疑片刻,又總結道:中年男女的婚姻在孩子長大成人大學畢業後的6個月內是最容易破裂的。
幸福的傢庭是類似的,不幸的傢庭各有各的不幸。美好的婚姻無法拷貝,離婚的原因五彩斑斕。能夠攜子之手與子偕老,該是多麼令人動容的一幕場景啊。
席間,隔壁來瞭一對衣衫光鮮的中年男女,布朗介紹說是該男士乃約旦農業部的一把手。中華餐廳在杜美茹夫婦精心打理下,30年來已然成為安曼的一個高級社交場所,不僅約旦的皇室貴族經常光顧,中國駐約旦大使館官員們也是常客,真正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之所在。這讓我們對杜美茹的好奇又添瞭幾分。
第二天中午我們剛到中華餐廳,就見一位女士坐在門旁,一頭灰白短發,黑色風衣下是一件大紅色的毛衣,眼睛明亮,精神矍鑠。上前一問,果然是杜美茹女士。
杜女士熱絡絡挽著村婦上樓,在拐角處招呼夥計上茶,然後帶我們去看陳列室裏的照片。舊日時光,大上海誰人不知杜公館?杜傢韆金的日子自然也是韆般萬般的風光。大約母親姚玉蘭係京劇名伶的緣故,杜女士自幼酷愛戲麯,照片多數是戲裝照。其中一張氣象大不同,一問方知,居然穿的是晚清末代皇後宛容的衣服!
賓主坐定,杜女士拿齣一個疊的很整齊的手縫大布袋子,一層層打開,裏麵是整整兩大包的老照片。她笑說:“彆人逃命帶黃金,我逃命都是帶照片。”
一張張翻看這些老照片,感慨萬韆。在很多人的眼裏,黃金肯定比照片珍貴,但是眼前的這些薄紙片,淡黃中承載著一個時代的迴憶,卻是再多的黃金都無法換來的。
杜美茹齣生於1930年,先生蒯鬆茂是中國第一批到美國學開噴氣式飛機的國民黨軍官。蒯1948年隨國民黨去颱灣,1967年被派任颱灣“駐約旦大使館”武官。1969年杜美茹也隨夫到瞭安曼,適逢約旦與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打仗。杜女士說:“我先生開門齣去,他們也不會認人。問他,American?然後請他去喝咖啡。11點鍾呀,槍炮都沒聲音瞭。下午5點鍾也沒有。為什麼呢?去喝咖啡去瞭。滑稽死瞭!打仗時還要按步就班喝咖啡,coffee break喝好瞭,砰砰砰又來瞭!”
少小離傢老大迴,鄉音無改鬢毛衰。杜美茹依舊帶著濃重的上海口音。
你們為什麼會想到開中餐館呢?村婦問。
機緣巧閤吧。杜想瞭想說,1977年中國與約旦建交,當年4月15日颱灣大使館關閉。我們一直發愁是迴颱灣還是留下,哈桑皇儲跟我們說,全世界到處都有中國餐館,為什麼安曼沒有呢?我們纔決定在這裏開一傢正宗的中國餐館。
結果,一開就是30幾年。
如今道來雲淡風輕,創業之初卻是睏難重重。沒有廚師,沒有經驗,不知如何進貨……夫婦倆親力親為,忙得經常24小時連軸轉。杜美茹放下杜公館韆金的身段當起瞭賬房先生,蒯鬆茂以軍隊的要求來管理服務員。
努力終見成效,餐館漸漸風生水起,夫婦倆也和很多人成瞭至交,中華餐廳幾乎成瞭安曼人一個集體迴憶的收藏地。
說起安曼人的飲食習慣,杜女士說,我去大陸就一定要些帶百閤、萬年青迴來,約旦人沒見過呀,不敢吃。我們吃蠶豆剝殼吃,他們是連殼一起吃。很奇怪。
說到好笑處,自己先笑倒在沙發上。
這個年愈八旬的老人,雖然經過無數大風大浪,卻依然保持瞭純良簡單的心境,實在是難能可貴。
圍繞這些照片,我們的采訪漸漸深入,以下是我們和杜美茹女士的一些對話實錄:
問:您怎麼和您先生認識的?
答:1955年吧,人傢給我做媒,安排相親,我覺得難為情,跑掉瞭。後來我們幾個上海籍女孩子到南部嘉義玩,參加瞭一個舞會,女伴說有一個人特彆好,要幫我拉。都是穿軍裝的,也分不清,一把拉過來一個,那人大叫乾什麼乾什麼,我在跟我太太跳舞。後來我們還是認識瞭。見瞭幾次麵,他壯著膽到我母親那裏提婚,支支吾吾,沒想到母親先開口,說看中瞭就結婚,彆談戀愛瞭。原來她暗地裏作瞭調查。
我們1956年1月27日結的婚,宋美齡還送瞭兩床綉龍鳳團的大紅被麵、一套餐具和一塊大颱布給我們。
問:為什麼會在約旦一呆40年?
答:我剛來的時候,(我先生)那個時候是外交官嘛,1969年,這裏的人很好客的,就是說,他先認識我先生嘛,他說,哦你太太來瞭,這個請,那個請,都是連環請,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請,然後朋友的朋友也跟著請。安曼有一個特點,一個人說你好,全安曼的人都說你好,一個人說你不好,沒有瞭信用瞭。天天請客,就是我過去跟我父親一起的生活。很有人情味,我也很開心,因為我習慣那種生活。
問:加入約旦籍瞭嗎?
答:(有些激動地說)為什麼要加入約旦籍?我纔不要做阿拉伯人,我永遠都是中國人。我現在都是拿颱灣通行證迴大陸的。
問:為什麼餐館經營得這麼好?你們是怎麼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你們的?
答:剛開始時,當地人當地紳士都來,好朋友一定要來捧場,這是他們的習慣。因為我們是第一傢,(當年)這裏隻有幾個大旅館有餐館,普通傢庭聚會40個人、60個人都是傢庭主婦自己燒的,她們真厲害。我們也沒有經驗,就問人傢好不好吃,然後再改良。蒯伯伯說,來的都是朋友,所以不管是誰來,他都是親自給人傢倒茶,陪人傢說話。人傢就覺得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就又來瞭。來瞭好嘛,越多越好(大笑)。
問:您跟約旦皇室的關係為什麼如此融洽?您是怎麼做到的?
答:我先生跟陳(嘉上)大使一起來的,我們大使是(原)空軍總司令,我先生是他的參謀,拿副官的名義。但是做,就是大使的工作都是他做。他聯絡,我們很快交朋友,我也愛這樣。在外國人麵前我沒覺得我是中國人,在中國人麵前我也很自然,也許是因為我從幼稚園開始念的是法國學校的原因吧。我知道他們(外國人)的個性,所以很快就交上瞭。我跟她們(太太們)聊天,問她們喜歡什麼,顔色、服裝啊等等,我就知道這個太太喜歡什麼,下次再去,我送禮物,就送在刀口上。
我在這裏40年,我沒覺得悶過。
問:您父親可以說齣身貧寒,可是後來卻取得瞭那麼大的成就……
答:對呀,他們叫他奇纔。他也沒念過多少書,他說他小時候念書,這個字不認識弄點唾液把它挖個坑,一個洞。後來到香港,他有三個秘書,寫信他還能改,文言文哦,嚇煞人。
問:作為他的女兒,您覺得他成功的關鍵因素是什麼?是機遇還是他的為人或者說性格?
杜:他從不認輸。小時候傢裏很窮,14歲,他爸爸死掉瞭。他媽媽生瞭一個妹妹後也死掉瞭。窮得連棺材都買不起,拿一個席子一捲丟在爛泥裏,後來有一棵樹生齣來瞭,樹的根把祖父的屍體都包起來瞭。所以風水先生說:非常好非常好。
是萬墨林的爸爸把他(杜月笙)帶大的,他專門做壞事情調皮得不行,大傢都討厭他。他有一幫小孩跟著他,他是頭兒。他說我做“癟三”,也要做癟三頭兒。後來他做錯事被萬墨林爸爸吊到樹上打,他逃到十六鋪去瞭。他走的時候說:我(要是混)不好,我不迴來。我父親還說,人可以不識字,但不能不識人。他很會識人,他認為對他有用的人他一定要想盡辦法認識他,然後加以利用。
問:您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多嗎?
答:不多。我上學瞭,(他)還沒起來。等到我迴來瞭,他走瞭。不曉得什麼馬路181號,這個裏麵像賭錢瞭、抽煙片瞭什麼都有。我阿姨把我帶大的。父親很嚴厲,我們見他也要預約批準。見瞭麵主要問讀書,然後給五十塊老法幣。他隻下指令,我母親執行,父親像老師,母親像父親,我們有什麼話都跟阿姨講。後來到瞭中學,傢裏如果來瞭外國客人,父親會讓我齣來用英語緻歡迎詞。有時我在課堂上會突然被叫走,是傢裏來瞭貴客,父親要我去陪貴客的女兒。後來到瞭香港,他賭錢,贏瞭給我100塊,輸瞭給10塊20塊。說,去買鞋去。我父親說,一個人腦袋要好,梳整齊,鞋要好,衣服穿藍布的沒關係。所以我有個買鞋的毛病,開心瞭買鞋,不開心也買鞋,便宜的買,貴的也買。
問:你們什麼時候離開大陸去香港的?
答: 我先去的香港。我父親是5月27日(1949年)坐海燕(號)那個船去香港。後來他想到法國去,要140張護照,都是給那些替他做地下工作的遺屬辦的。到颱灣申請,要15萬美金,他隻有10萬美金,10萬美金存在宋子良那裏。
他跟蔣總統有誤會呀。
問:什麼樣的誤會呢?
答:我父親那時候身體不好,天天要吸氧氣,但他不肯戴氧氣麵罩,都是我拿著給他吸。有一天傢裏來瞭兩個頂要緊的客人,我後來纔知道是周恩來派來的大官,他們勸我父親迴大陸。我父親想瞭很久,決定寫兩封信,一封給毛主席,說我願意迴大陸;一封給蔣總統,說會一直效忠他。錢新之跟我父親要好,他一定要替我父親寫信,(那天)他喝酒呀,喝瞭一瓶半伏特加,結果把兩封信套錯信封瞭。
問:後來呢?
答:後來我父親身體就越來越不好。有一天他就說:應該我死,我不死,你們都得死。就這樣,他就沒有再好過。他死前,把錢都分給大傢,我分到6000美元,然後把所有藉條都燒掉瞭。他說,我不願意你們拿著藉條到處找人要錢打官司。
問:說說您父親和您母親的故事吧。
答:我父親小時候傢裏很窮,我父親要娶我母親,托我乾媽的媽,也是我母親的乾媽做媒。黃金榮的兒媳婦李誌清是男傢(媒人),結婚的時候她送我母親祖母綠22剋拉,好大的禮哦。
問:您母親是明媒正娶的嗎?
答:對。我姥姥說,沒有正式結婚我女兒不嫁的。那個時候已經有瞭前樓姆媽、二樓姆媽和三樓姆媽。二樓姆媽和三樓姆媽聯閤起來欺負前樓姆媽,前樓姆媽就(對杜月笙)說你討姚玉蘭我不反對,我要把我的結婚證書讓齣來,送給姚玉蘭。我父母結婚的時候,二樓姆媽三樓姆媽開著汽車圍著辣斐坊那個房子轉,拿槍要打我父親。她們兩個人也有恩恩怨怨……一九三一年浦東高橋杜傢祠堂建成,我母親堅持一個原則,全傢女眷拜祖宗時,她要第一個磕頭。那年我一歲多。我母親生瞭四個(孩子),我最大,到颱灣後,蔣傢隻承認杜傢我們這一房。
問:10幾年前餘鞦雨先生采訪您時,您說有兩個願望,一個是中華餐廳後繼有人,一個是小兒子娶個上海媳婦,都實現瞭嗎?現在有什麼願望?
答:他娶瞭個河南媳婦(大笑)。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蒯伯伯快點康復。
我們:有計劃迴大陸嗎?
杜:想啊,做夢也想。但是大陸房子那麼貴,買不起啊。有人建議我給鬍主席寫信讓他還我房子,哈哈……
采訪結束,告彆杜女士,我們沉默瞭很久。世事坎坷,滄海桑田,從海上聞人杜月笙的韆金到中東小國約旦一傢中餐館的老闆娘,身份轉換幅度不可謂不大,但她卻能夠一直保持這樣開闊的胸襟和淡定的氣度,舉止言談活潑可愛,實在難能可貴。
皇帝說,大傢閨秀就是與眾不同。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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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這本書的正版瞭,仔細品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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