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世界文学文库059: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插图全译本)》是一部“跨越国界的伟大文学作品”。
真实而深刻地描绘了十月革命前后乌克兰地区的广阔生活画卷!
一部激励了无数人的经典佳作!
内容简介
《世界文学文库059: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插图全译本)》通过对保尔·柯察金成长历程的描述,从中折射出特定时代的战斗烽火、建设场景、社会生活风貌,具有独特的认识作用与教育价值。
保尔出生于一个贫苦的铁路工人家庭,从小天真顽皮,富有强烈的抗争意识。在地下赏员朱赫来的帮助下,保尔逐渐走上了革命道路。分奋不顾身地从匪兵手下救出朱赫来,自己却因此被捕,受到严刑拷打,但未吐露只言言片语。他上前线后奋勇作战,数次立功,数次受伤,最后不得不因右眼失明离开前线。在地方上,保尔继续奋战在建设第一线,不顾伤病,夜以继日地努力工作。在天寒地冻的筑路工地上,保尔与共青团员们一起与寒冷、饥饿、关病和匪帮的偷袭作斗争。即使双脚冻坏,发高烧仍然不下火线,直到昏倒在工地上,因身患伤寒差一点不冶身亡。在遭受双目失明、瘫痪在床的沉重打击之后,保尔考虑的不是自己生命的长短,而是如何尽快重返战斗岗位。他终于找到了以笑代刀的战斗途径,实现了日夜盼的重新归队的理想。
作者简介
奥斯特洛夫斯基(1904-1936),出生在乌克兰一个贫困的工人家庭,11岁便开始当童工。1919年加入共青团。1929年,他全身瘫痪,双目失明。1930年,他用自己的战斗经历作素材,以顽强的意志开始创作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获得了巨大成功,受到同时代人的真诚而热烈的称赞。1935年底,苏联政府授予他列宁勋章,以表彰他在文学方面的创造性劳动和伟大贡献。
精彩书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教给我们应该怎样生活才有意义,保尔身上所体现出的对人生的追求、执著的拼搏奉献精神以及对人生的坚定信念,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的。
——梁晓声
12岁,我读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并且奉为圭臬,我曾说过,这本书培养了一国又一国、一代又一代的革命者
——王蒙
目录
生命的赞歌——代序
主要人物表
上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下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精彩书摘
第一章
“凡是圣诞节前到我家来补考的学生,统统都站起来!”
瓦西里神父声色俱厉地吼道。他是一个皮肤松弛的虚胖子,身穿一件教士服,脖子上挂着一个相当有分量的十字架,凶神恶煞般地死盯着全班学生。
有六个学生应声站了起来——其中有四个男孩,两个女孩——一个个都心惊胆战地望着瓦西里神父。
“你们两个人坐下。”
神父向那两个女生挥了挥手说道。
两个女孩子赶紧坐了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瓦西里神父圆睁着那对小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几个站着的男孩子身上。
“你们几个调皮鬼,都给我过来!”
瓦西里神父说完便站了起来,挪开椅子,朝着四个被吓得紧紧挤在一起的男孩子走去。
“你们这几个小流氓,哪个会吸烟?”
四个孩子提心吊胆地小声答道:
“神父!我们全都不会吸烟。”
神父一听,把脸都气成了茄子皮色了。
“你们这些浑蛋,都不会吸烟,鬼话!那么是谁往发面里撒的烟末儿?老实说,是谁?你们真的都不会吸烟?哼!见鬼去吧!现在就让我们当场来检查一下!把衣服兜全都给我翻过来!立刻翻!听到了没有?全都翻过来!”
有三个孩子开始把自己衣服兜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一样一样地都放到了桌子上。
神父仔细地搜查每一个衣兜并查看了每一条线缝,一心想找出一点儿烟末儿来,然而一星星烟末儿都没有查到。于是乎,他便转过身来去对付那第四个小家伙。这个男孩长着一双黑眼睛,身上穿着一件又旧又破的灰色衬衣,穿着一条蓝裤子,膝盖上还打着补丁。
“你干吗像个木桩似的呆呆地站在那儿?”
这个黑眼睛的小家伙对神父简直恨之入骨,瞪着双眼死盯着神父,用阴沉沉的语调回答道:
“我一个衣兜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一下已经缝了起来的衣兜。
“哼,哼!一个衣兜也没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我就没办法查出来是谁干的那件可恶的勾当了——把为复活节做糕点的发面给糟蹋了,是不是?你以为现在学校还会让你继续上学吗?哼,哼!没那么便宜的事儿!调皮鬼!这回学校非得让你滚蛋不可!上一次,多亏你母亲苦苦哀求才没有开除你,这回可办不到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神父恶狠狠地揪住这个小男孩的耳朵,连推带搡地把他拽到走廊里,然后嘭的一声随手把教室门关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孩子们一个个都惊恐万状地瑟缩在那里,全班学生谁也没搞明白保尔?柯察金究竟为什么被赶出了学校。只有保尔的好朋友谢廖沙?勃鲁扎克知道其中的奥秘——他们这六个功课不及格的学生到神父家去补课,在厨房里等着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保尔把一小撮烟末儿撒到神父准备做复活节糕点的发面里。
保尔被赶出来之后,无可奈何地坐在学校门口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此刻他心里琢磨着一个问题——如何回家呢?又该怎样向妈妈说清楚所发生的事情呢?他的妈妈在林务官家里当厨娘,整天披星戴月地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做,为家里的事儿把心都要操碎了。
想到此处,保尔不禁急得泪流满面,心中嘀咕着:
“现在我该如何是好?都怪这个可恶之极的神父,当时我干吗要往发面里撒烟末儿呢?那是谢廖沙出的鬼主意,他鼓动我说:‘我们给这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老杂种撒上一点儿烟末儿。’于是,我们俩就把烟末儿撒到发面里去了。可是这会儿谢廖沙却溜之大吉,只该我倒霉,说不定准会被学校开除。”
保尔对瓦西里神父早就怀恨在心。
有那么一次,保尔和米什卡?列夫丘科夫打了起来,神父便不分青红皂白地罚他不准回家吃饭,又怕他一个人在本班教室里胡闹,就让他和高年级的学生们待在一起,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张凳子上面。
当时,那位高年级的老师正在给学生讲解有关地球和天体的问题。
保尔听着,感到非常惊奇,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他听到什么地球已经存在千百万年了,什么星星也和地球相像等。他感到很奇怪,差点儿没站起来向老师发问:“老师,您讲的怎么和《圣经》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可是他却没敢问,怕招惹事端再挨罚。
保尔的《圣经》课学得很好,所以神父总是给他打满分。他能把《祈祷书和新旧约》倒背如流,就连上帝哪一天创造哪种东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下定决心要去找瓦西里神父问个一清二楚。到了上《圣经》课的时候,神父刚刚坐下,保尔便急不可待地举起手来提问题,得到允许之后,他站起身来立即发问:
“神父,为啥高年级的老师说地球已经存在了千百万年了,而不像《圣经》上说的那样——只有五千年……”可是,他的问话却突然被瓦西里神父粗野刺耳的嚎叫声给打断了:
“混账东西,真是胡说八道!你这一套是从《圣经》上学来的吗?”
没等保尔答话,神父便不由分说地揪住他的两只耳朵,使劲地把他的脑袋往墙上撞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保尔不仅遭到毒打,吓得要死,而且还被推到走廊里。
保尔回到家中之后,又被母亲狠狠地斥责了一番。
第二天,保尔的母亲来到学校,恳求瓦西里神父准许她的儿子回校读书。从此,保尔对瓦西里便恨之入骨。但是恨他,又怕他。
保尔从来都不会宽恕无端侮辱过他的人,更何况神父把他冤枉地痛打了一顿,他就更加怀恨在心,只是不轻易显露出来罢了。
此后,他又曾多次受到过瓦西里神父的虐待和欺辱:往往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神父便故意找茬儿把他赶出教室;有好几个礼拜,几乎天天都让他在教室的角落里罚站,并且从来都不过问他的功课学得如何。因此保尔实在没办法,不得不在复活节前和那几个功课不及格的同学一块到神父家里去补考。
正好他们几个在厨房里等着神父来的时刻,他便把一撮烟末儿撒到准备做复活节糕点的发面里去了。
当时这几个学生谁也没看见,但是神父立刻就猜出来是他干的。
……下课了,孩子们一窝蜂似地跑到院子里,把保尔团团围住。保尔愁眉苦脸地坐在台阶上,一声也没吭。
谢廖沙却躲在教室里没敢露面,深知自己的过错,然而又无能为力——没办法解救自己的朋友。
校长叶弗列姆?瓦西里耶维奇站在敞开的窗子前,把头伸了出来,他那瓮声瓮气的嗓门,把保尔吓了一大跳。他喊了一声:
“叫柯察金立刻到这儿来!”
保尔被吓得心怦怦乱跳,提心吊胆地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这里是舍佩托夫卡火车站,站里有家餐馆,老板是一个已过中年之人,面无血色,用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迅速地把站在一旁的保尔打量了一下,问道:
“他几岁了?”
“十二岁了。”
保尔的母亲答道。
“可以,就让他在这儿干吧,可得讲好条件:每月给八个卢布的工钱,上工的时候管饭,可是要一天一夜连轴转地轮换,下工时在家休息一天一夜,可是要记住:不许偷东西。”
“老板,看您说的,保尔决不会偷东西。我敢担保这孩子什么东西也不会偷的。”
保尔的母亲赶紧答应道。
“那么好吧,让他今天就上工。”
老板吩咐过后,便转过身去向站在柜台后面的女招待说道:
“齐娜,把这个孩子领到餐具清洗间去,让弗罗霞安排他干活,把格里什加替换下来。”
齐娜放下手中的刀子,不再切火腿,向保尔点头示意,然后穿过餐厅,朝着餐具清洗间那扇旁门走去。
保尔紧随其后走去。母亲也赶紧跟了上去,悄悄地嘱咐道:
“保尔,我的好孩子,干活一定要卖力气呀,可不要给自己丢脸。”
她忧伤地望着儿子走进餐具清洗间之后,这才朝着餐馆出口走去。
餐具清洗间里的活十分劳累,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一摞又一摞的盘子、碟子和一大堆刀叉。有几个女工正忙着干活:肩上都搭着一条大毛巾,正用它在那里擦着餐具。
一个年岁比保尔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正在那边烧着两个大茶炉,他的头发是火红色的,乱蓬蓬的。
煮餐具的大锅里,开水沸腾、蒸气翻滚,整个餐具清洗间都弥漫着热气。
保尔刚一走来,根本看不清那几个女工的面孔,只得呆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活,也不明白应该从哪里入手。
齐娜走到一个正在洗盘子的女工的身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喂,弗罗欣卡弗罗欣卡,弗罗霞的爱称。,这个小家伙是刚给你们雇来的,打算让他替换格里什加。你给他分派点活干吧。”
齐娜说完,转过身来,冲着保尔,指着那个女工弗罗霞说道:
“她是这里的班头。你该干什么,全听她的安排。”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便转身朝餐厅走去。
“是。”保尔一面低声回答着,一面看着站在对面的弗罗霞,等着她的分派。
弗罗霞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把保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揣摩他能否干得了,然后把那只松下来的袖子卷了上去,用一种十分悦耳、十分关切的声音说道:
“小弟弟,你要干的活很简单,记住:每天早晨都要按时把这个大铜壶烧开,让壶里水一直开着,当然,你得自己劈劈柴,还有那两个大茶炉也要你侍弄。另外,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你还得帮忙擦刀叉、倒脏水。小弟弟,这些活已经不少了,够你忙乎的了……”
她说话用的是科斯特罗姆地区的方言,即总是把重音放到字母“A”上。也正是这种口音,以及她那张长着一个翘鼻子、红扑扑的面孔,不知何故,使保尔心里感到畅快了一些。
“看样子,这位大婶还不错。”保尔心里琢磨着,于是,便鼓起勇气向弗罗霞发问:
“我现在该干什么活呢,大婶?”
保尔刚问到这儿,清洗间里所有的女工全都哄然大笑起来,使他无法再说下去。
“哈哈哈……弗罗霞认了一个侄子……”
“哈哈……”弗罗霞自己笑得最起劲。
因为屋里蒸气弥漫,保尔根本没有看清弗罗霞的面孔,其实她才十八岁。
保尔感到十分尴尬,他只好转过身去问一个男孩子:
“现在我该干什么呢?”
那个男孩子嘻嘻地笑着说:
“还是去问你那位大婶去吧,她会给你分派活干的,我只是临时来帮忙的。”说完,转身朝厨房跑了过去。
这时,保尔听到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女工说道:
“到这儿来吧,帮我擦叉子。你们干吗笑得那么来劲呢?这个孩子究竟说了什么话,那么值得你们好笑呢?”
她向保尔递过来一条毛巾,说道:
“拿去,看好,一头用牙咬住,一头用手拉紧,弄得平平展展的,然后再把叉子齿儿在上面来来回回地擦,直到擦得干干净净的,一点儿脏东西也不许有。我们这里对这件事儿要求挺严的。用餐的绅士们总是要仔仔细细地查看叉子,挑剔得很,一旦他们发现一点点脏东西,那可就糟糕了。老板娘立刻就会把你给赶走。”
“什么?老板娘?”保尔没弄清楚地问道,“刚才雇了我的那个男人不是老板吗?”
和他说话的那个女工也笑了起来说:
“小朋友,你不知道,这儿的老板只是一个摆设,是一个窝囊废,这儿的一切事情都是老板娘说了算。今天她出去了。你在这儿干几天活就会知道了。”
餐具清洗间的门开了,走进来三个跑堂的,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大摞脏的餐具。
其中有一个宽肩阔背、斜愣眼、方脸盘的家伙说道:
“要使劲干啊。十二点钟的班车立刻就要到了,可是你们还是这样不慌不忙地磨蹭。”
他看到了保尔,马上问道:
“这个小家伙是谁呀?”
“新雇来的小伙计。”弗罗霞应声答道。
“噢,新雇来的,”他说道,“那么,你可要仔细点儿,”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大手按到保尔的肩膀上,把保尔推到那两个大茶炉前,“你要把这两个大茶炉随时随刻都要侍弄好,可是,你看看,这会儿有一个已经都没火了,另一个也快灭了。今天先饶了你这一次,明天要是再搞成这个样子,你就得吃耳光子,听清楚了没有?”
保尔一声没吭,便赶紧烧茶炉去了。
保尔的打工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他从来不曾像第一天打工这样卖劲儿地干活儿。他知道:在这儿可不像在家里,在家里可以不听妈妈的话;在这里,那个斜愣眼说得很清楚:若是不听话,就得吃耳光子。
保尔脱下来一只靴子,把靴筒当做吹火筒,冲着茶炉里的炭火鼓起风来,不一会儿那两个大肚子茶炉里的火便火舌飞舞地燃烧了起来。这种茶炉很大,能盛下四桶水。
紧接着,保尔又提起一桶脏水,倒进污水池里;然后,又把湿劈柴堆放到大锅下面的火旁边,又把湿抹布铺到翻开的大茶炉上去烘干。总之,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一直忙到深夜,保尔才走到下面的厨房里去,此时,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
那个年岁较大的洗餐具的女工阿尼娅,望着保尔关上的门说道:
“嘿,这孩子真有点傻乎乎的,你干起活来简直像发了疯似的。看样子,一定是迫不得已才来到这里打工的。”
“可不是,这个孩子真不错,”弗罗霞说,“这样的人干活,用不着别人催促。”
“不见得,干过一阵子就学会耍奸偷懒了,”卢莎提出了异议,“刚开始,谁都会这么卖劲……”
一直忙到第二天早晨七点钟,保尔全身像散了架似的,通宵不停地干活,使得他真是一点儿劲也没有了,把两个烧得滚开的大茶炉交给了来换班的——一个脸圆圆的男孩,两只眼睛恶狠狠的。
这个小子一看,一切都弄得好好的:两个大茶炉烧得滚开的,于是便把双手插到衣兜里,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唾沫,显出一副十分傲慢的样子,斜着白眼瞟了保尔一眼,然后用一种下命令的口气说道:
“喂,小鬼!记住了,明天早晨六点钟准时来接班。”
“为什么六点钟接班?”保尔反问道,“换班的时间是七点钟啊。”
“谁想七点钟换班,那就让他七点钟来换班好了,反正你得六点钟来。要是再那么多的废话,我就给你点颜色看一看,你这小子,刚来就摆上臭架子了!”
那些刚换完班的洗餐具的女工们都往这儿看,兴致勃勃地听着这两个小家伙的对话。
那个孩子咄咄逼人的话语和故意寻衅蛮横的态度气得保尔怒不可遏。他向这个来接班的捣蛋鬼逼近了一步,真想狠狠地打他一个大耳光,可是一想到第一天来上工惹出麻烦会被开除的,只好忍住这口恶气才没有大打出手。
保尔气呼呼地说道:
“不要火气太大了,不用吓唬人,否则够你受的!明天早晨我就是要七点钟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要想打架,咱们就打打看;你想比试比试,那就随你的便吧!”
对方大出意料地向大锅倒退了一步,气急败坏的直瞪瞪地看着怒火冲天的保尔,他根本没有想到会碰到这么个大钉子,于是便有点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好吧,那咱们就走着瞧。”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心里很窝火,但看到对方不是好欺负的,只好休兵罢战。
第一天就算这样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当保尔大步流星地往家里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为自己挣得了休息之人了。他现在也能干活挣钱自食其力了,谁也再不能说他是靠别人养活而吃闲饭的人了。
早晨的太阳正懒洋洋地从高高的锯木厂后面爬上天空,保尔家的那间小屋,很快就可以出现在眼前了。瞧,没多远就要到了,已经走到律师列辛斯基家宅庭院的后面了。
“妈妈一定一夜没睡好,我呢,正下班往家里走。”他一面想着,一面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还吹起了口哨。
“离开学校倒也不错。那个该死的神父反正不会让你好好读书的。现在,我真的恨不得吐他一脸唾沫!”保尔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家门口。
他在推开小门的那一瞬,又想到:“我一定要把那个接班的浑小子揍一顿,对,一定要把他那张狗脸给他打肿。”
妈妈正在院子里忙着烧茶炉,一看到保尔便急冲冲地问道:
“呶,怎么样!”
“挺好的。”保尔答道。
妈妈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告诉他。可是没等她来得及说,保尔已经明白了。从敞开的窗子望进去,他看到了哥哥阿尔焦姆那宽阔的臂膀。
“怎么,阿尔焦姆回来了?”保尔心慌意乱地故意发问。
“是的,他昨天晚上刚回来,从今以后就住在家里了。他要到铁路车辆厂去干活了。”
保尔忐忑不安地推开门,走进了屋里。
那个身材高大,背对着保尔的人就坐在桌旁,这就是他的哥哥阿尔焦姆。只见他转过头来,从又黑又浓的眉毛下,射出两道威严的目光——逼视着保尔。
“嗬,撒烟末儿的孩子回来了?好哇,你干的真棒!”
保尔心里清楚,和这位突然回到家里来的哥哥谈话,一定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他全都知道了,”保尔心里嘀咕着,“这回阿尔焦姆可要对我大发雷霆了——一定要连打带骂一通了。”
保尔本来就有点怕阿尔焦姆。
可是,这次阿尔焦姆并没有要打他的样子;只见他用两肘支着桌子坐在那里,用一种既像嘲讽,又像轻蔑的眼神盯视着他。
“可能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各门功课全都学过了,因此现在干起洗餐具的行当了,对不对?”阿尔焦姆问道。
保尔两只眼睛死死地看着地板上的那块破的地方,聚精会神地琢磨着那个突出来的钉子帽。
可是,阿尔焦姆没有等他答话,便向厨房走了过去。
“看来,也许不会挨打了。”保尔心中窃喜,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喝茶的时候,阿尔焦姆心平气和地让保尔把课堂上发生的那件事说了一遍。
于是,保尔便把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
“现在你就这样的不争气,今后可怎么办呢?”妈妈唉声叹气地说道,“唉,咱们可拿他怎么办呢?他这个样子到底像谁呢?我的天哪,为了这个调皮鬼,我不知遭了多少罪!”她满腹忧愁地埋怨道。
阿尔焦姆移开喝干了的茶杯,一本正经对保尔说道:
“好了,你都听到了吧?弟弟,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不过今后你可要当心,干活不要耍滑头偷懒,该干的,都得干好,要是现在打工的地方再把你给轰出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这一点你给我好好地记住,不要让妈妈再为你操心发愁了。你这个淘气鬼,无论走到哪儿都要闯祸,到处捅娄子。现在该折腾够了吧?等你在那儿干满一年的时候,——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到车辆厂去学徒,一辈子总是给人家洗餐具也不是个事儿,怎么会有出息呢,总得学到一点本事才行。现在你还小,再过一年,我保证替你想办法,说不准车辆厂会让你去。我已经调到这个厂里了,今后就在这儿干活,不必再让妈妈替人家去干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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