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一部真實還原二戰曆史真相的親曆者迴憶錄
莫斯科保衛戰 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納粹集中營 珍珠港事件 諾曼底登陸 曼哈頓計劃 決戰柏林 易北河會師 中途島海戰 衝繩戰役 轟炸東京 廣島第1顆原子彈 開羅會議 雅爾塔會議 德黑蘭會議……
親曆者與讀者一起揭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神秘麵紗。
內容簡介
《戰爭與迴憶:二戰親曆者口述實錄》以二戰親曆者的口吻為讀者再現瞭戰爭期間的片段,其中包括高級軍官,參戰國的領導人,經曆過殘酷戰爭洗禮的士兵,基本是以口述曆史的形式再現瞭戰爭的殘酷和對和平生活的渴望。故事真實,行文流暢,史料豐富。是瞭解二戰不可多得的親曆者迴憶錄,讀來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充滿瞭對戰爭的殘酷和反思。作者曾經對二十一個國傢的見證人進行瞭數百次的訪談,此外,還運用瞭數韆份第一手資料,敘述客觀,文筆動人,感染力強
作者簡介
菲利普·莫裏森,美國著名物理學傢,參與過曼哈頓計劃,第一顆原子彈的製造者之一。……
精彩書評
★“何其幸運,我們擁有這些珍貴的財産,它將會流傳後世,讓後人們閱讀再三。”
——華盛頓郵報 ★“這確實是一本偉大的書,它撼動瞭人們的心靈,並為這段影響曆史的過程留下瞭忠實記錄。”
——《西部電訊》 ★“迄今為止關於二戰的重要的書之一。”
——《Look》雜誌 目錄
尷尬的身份
在西綫的生死一瞬間
被自己人所傷
在衝繩島被逼齣的殘忍
戰爭給予我們的
在菲律賓和日本的遭遇
在寒冰地帶開往俄國的戰船
戰爭給黑人帶來瞭什麼
對主婦來說,生活遠不是電影那樣的
傷員與年輕的護士
一個不知道怎麼生活的人
戰爭中的幸運兒
種族之間的是是非非
國傢怎樣對待拒服兵役的人
開赴中國戰場
一個海軍少將的反思
從軍校畢業生到將軍
沒有真正的贏傢
投降前迷茫的東京
大轟炸
投降後日本人眼中的美國兵
在德國,如果有人不支持納粹
列寜格勒--兵臨城下900天
德國人眼裏的英國兵美國兵
戰時一個導演的起落
諾曼底戰役中的生生死死
光榮的黑人獨立坦剋團
對亡夫的情愫
照顧已故戰友的妻子
曆經百戰而獲得的自由
戰地軍醫一天 36小時
炮火中的"膽小鬼"
那一刻的欣喜無法比擬
一個普通士兵的發財記
戰時和戰後的生意
在後方掘第一桶金
被東方迷住瞭的總統特彆顧問
羅斯福關於戰時的軍工企業的想法
對於戰時工業發展的爭論
新政時期各派紛爭
美國秘密使者這樣說斯大林、丘吉爾
艱難推行依法雇傭黑人
一位優秀黑人飛行員遭受的不公
擔任"美國之音"的播音員
對敵國的廣播宣傳
藝術也要從屬於戰爭
種族主義引發的衝突
人間無義戰
納粹集中營的非人生活
猶太一傢人的命運
誰來為猶太人的不歸路負責
令人難忘的易北河會師
殘雪中的敗軍
為何不忍迴憶
紐倫堡法庭內外
1142信箱裏的秘密情報
59.在納粹德國長大的黑人
一位A彈研製者是這樣說的
目標是長崎
隨軍天主教神父
人間的地獄
我沒有孩子
一個少女眼裏的二戰
精彩書摘
在衝繩島被逼齣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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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彎彎麯麯的村路,盡頭處,小山起伏蔥籠,掩映著他相相幫起來的那所房子。這裏是濛太瓦拉大學校園。從亞拉巴馬州的伯明翰市到這裏,車行45分鍾。��
我是被他1981年齣版的那本引人注目的迴憶錄《帛琉②衝繩舊事》招來的。��
他是這所大學的生物學教授,骨細身長,舉止文雅。“我的主要興趣是鳥類學。我從小在莫貝爾③就喜歡看鳥兒。你不覺得好笑嗎?一個在前綫當過海軍陸戰隊的人,居然對鳥類,對大自然感興趣,人們總覺得玩鳥不是男子漢的行當。”��
關於那場戰爭,實在說不上有什麼英雄氣概可言。我們簡直像一群嚇壞瞭的孩子,不得不乾就是瞭。都說我一舉一動不像海軍陸戰隊的老兵。那麼,陸戰隊老兵究竟應該什麼樣呢?人人心目中都有一個好萊塢模式。不用說,我根本不像約翰·韋恩④!我們打仗,無非想熬過去,活著迴傢乾自己愛乾的事罷瞭。��
我那年纔19歲,是1944年6月入伍的新兵。參加瓜達爾卡納��
②帛琉,南太平洋中的一個島嶼,在日本關島西南。��
③莫貝爾,美國阿拉巴馬州西南部的一個海港。��
④約翰,韋恩,好萊塢演“硬漢”的著名男影星,主演過多部西部片。��
爾島①戰役的這個師,80%的兵都在21歲以下,比一般部隊士兵的年齡小得多。��
我認為有兩種不同的戰爭。一種是前綫鬥兵的戰爭,你得一直打下去,打到受傷或者送命算完。要不就是走運,被人替換下來。另一種是後勤人員的戰爭。在太平洋戰場,前綫有一個步兵,後邊就有十九個後勤。當後勤的對戰爭的理解跟我們不同。前綫的兵一天又一天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死而後已。��
你能堅持下去,唯一可以憑藉的東西隻是對戰友的信任。那不僅僅是一種友誼。我在戰場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故意開槍打傷自己的事情。從彆的部隊迴來的人說,在歐洲戰場見過這種事。唉,那時候,我也不止一次希望能花上哪怕100萬元給自己買一處槍傷。(淡笑)比方說,打掉一個腳趾。但是,比死更可伯的是戰友的那種激憤。你怎麼能辜負他們呢?哪一種比軍旗比祖國還要有力量的感情啊!��
跟日本人打,盡是在夜裏。他們穿過防綫,悄悄摸進來扔手榴彈,要不就端著刺刀,舞著馬刀,衝進來,整夜摺騰。弟兄們想打個盹,你就得呆在那兒站崗。然後就輪到你打盹瞭。就這麼白天黑夜打瞭歇,歇瞭打,無非就是想法子活下來。唯一的辦法是不等他們消滅你,先把他們消滅掉。我所瞭解的戰爭是絕對野蠻的。��
日本人依照他們自認為正確的準則——武士道——打仗,這就是:絕不投降。如果不身臨其境,跟那些麵臨絕境但絕不投降的人搏鬥,你是沒法理解這一點的。你想去搭救一個日本兵,他多半會拉響一顆手榴彈,跟你同歸於盡。在他們心目中,當俘虜是恥辱。對於我們來說,當然也是不堪的。巴丹半島?發生的事,��
①瓜達爾卡納爾島,南太平洋所羅門群島中的一個島。��
?巴丹半島,在馬尼拉灣的一個半島,屬菲律賓。1942年9月日軍玫攻占該島,在島上虐待美軍俘虜,害死瞭好幾韆人。��
我們都很清楚。��
衝繩戰役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先前大概是野戰醫院的地方,發現瞭一張鋪上躺著一個衰弱不堪的日本兵。我們在巡邏,大雨下瞭整整兩星期,掩體裏麵都是水。有一個日本兵身上隻穿一塊兜襠布。他大概隻剩下90磅瞭,讓人挺可冷。我的同伴把這個人扶起背齣來放在泥地上,當時實在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安頓他。��
我們坐在自已的鋼盔上,等衛生兵來給這個日本兵檢查。他看起來挺溫順。我們還以為他起不來瞭。誰知他突然從兜襠裏掏齣一顆日本手榴彈,猛地拉齣導火綫,在拳頭上狠砸,想把蓋子打開。他想把我們跟他一起炸成肉醬。我大喊:“當心!”於是隻聽得我那位戰友罵道:“你個狗娘養的!你想找死……”,說著,抽齣0.45口徑手槍,對準日本兵的眉心開瞭一槍。��
這就是我們要對付的事情。我不喜歡暴力,可是有時候又無法不使用暴力。我不願意看那種宣揚暴力的電視片。我討厭一切可怕的東西。而那時候,我天天在恐懼當中,以至於連害怕都厭倦瞭。我見過一些當兵的,經過三次戰役都安然無恙,但是到瞭最後一天還是在衝繩難逃一死。你就知道,人人朝不保夕,隻有眼前這會兒是活著的。��
我們漸漸形成瞭一種對彆人毫無憐憫的態度,因為他們對我們從不憐憫。戰爭,那是一樁毫不寬恕的、十足野蠻的書。在帛琉,我第一次在近處看清一張日本兵的臉。那人被打死瞭,我的一個夥伴像拆卸槍炮似的把他翻過來掉過去,撕開衣服搜尋“紀念品”。我得承認,這件事確實使我很不自在。弟兄們把他拖來拖去,就像對牲口似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那個日本人也是個人呀,但是沒過多久,我也就剋服瞭這種感情。我的許多戰友被打死瞭,加上疲勞、壓力,沒多久,那一層文明的外殼就磨得相當薄瞭。��
我還見過人們無緣無故開槍打死日本傷兵,然後從他們嘴裏敲下金牙來,日本兵多數都鑲金牙,我記得有一次在帛琉,我也動過念頭,想要搞點兒金牙。我的一位戰友在一隻襪子裏就裝有一大把金牙。你隻要拿齣你的“卡把”刀,一種拼殺用的匕首,就成。(他拿齣一把七寸長的刀子給我看)我們每人都有一把這種匕首,因為敵人有時候會在黑夜摸到掩體裏麵打你。我們在衝繩島半月山大約呆瞭十天,每天夜裏都發生這種事情。��
取金牙的方法是把刀尖頂到死者的牙齒上——我見過有的弟兄對受傷的日本兵也這麼乾——然後捶打刀柄,使牙齒鬆動。你會說,我們美國的小夥子怎麼能乾這種事情呢?可是如果你在環境影響之下變殘酷野蠻瞭,那是什麼事情都會乾齣來的。林白(1942—1974)美國飛行傢,於1927年首次完成橫渡大西洋不著陸飛行。)在菲律賓旅行的時候,對於美國兵談論日本兵時的態度大吃一驚,當時確實就是這麼野蠻,我們當時確實是野蠻人。��
我彎下腰正要去做摘除手術(大兵們經常這麼叫),一位名叫“卡斯威爾大夫”的海軍衛生兵(願上帝保佑他的靈魂安息!)說:“‘大錘’,你在乾什麼?”我說:“大夫,我也想給自己弄幾個金牙。”他很輕很輕地說:“你沒有必要乾這種事。”我說:“彆人都在這麼乾。”他說:“你傢裏人知道瞭該怎麼想呢?”“喲,我爸爸是莫貝爾的醫生。他也許會覺得這怪有趣兒呢!”他又說:“得啦,你弄不好會沾上什麼細菌的。”我說:“這我倒沒想過,大夫。”後來一迴想,我纔明自,卡斯威爾何嘗是擔心細菌,他是不想讓我朝著那條喪盡人性的道路再邁齣一步啊。��
我見過一個蹲著的日本機槍手,被我們的勃朗寜自動步槍手打死瞭,連天靈蓋兒也給揭瞭。那天下瞭整整一夜的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竟然沒有倒下去,直挺挺地坐在那挺機關槍前,兩隻胳膊耷拉在兩邊,眼睛瞪得老大。下瞭一夜雨,他的腦殼裏麵積滿瞭雨水。當時,我們正好墊著鋼盔在四下坐著,等來人換班。我看見我的一個夥伴從三英尺開外往那腦殼裏扔珊瑚石碎塊,扔進一塊,就濺起一片水花,這使我想起小男孩往水坑裏扔石子的情形。這簡直讓人沒法相信。他這樣做,並沒有絲毫惡意。他是個很文靜的小夥子,現在成瞭一個20世紀的野蠻人。��
我們攻破日軍在衝繩的防綫的時候,我端著一支湯姆生式衝鋒槍,走進一間小茅屋去。一個老太婆坐在一進門的地方,她伸齣一雙手,上麵刺著古代計時用的沙漏的圖案。這說明她是衝繩人。她說:“不是日本人。”她解開身上的和服,指著下腹部一處大傷口,已經感染化膿,肯定活不瞭瞭,顯然極其痛苦。她很可能是雙方打炮或者空襲的時候受傷的。��
她顫巍巍地把手轉過來,抓住我的衝鋒槍槍口,拉著對準自己的腦門,另一隻手比劃著,讓我扣扳機。我把槍猛地甩開,對衛生兵喊道:“這兒有個重傷的土人老太婆。喂,大夫,你來看看。”那時候,我們管太平洋地區的當地居民都叫土人。��
他給老太婆包紮瞭傷口,又吩咐後頭的人讓她撤離。我們正要離開那兒,忽聽得步槍響瞭一聲。衛生兵跟我趕忙蹲下,“這是M-1式步槍的槍聲,對吧?”那是美國槍。我們迴頭看那茅屋,心裏想,也許屋子裏藏著一個日本狙擊手,那老婆子是在給他打掩護呢。��
可是屋裏走齣來的是連裏的一個弟兄,正在扣好槍上的保險。我問:“屋裏有日本兵嗎?”他說:“沒有,隻有一個土人老太婆。我猜她是吃不瞭這個苦,想到老祖宗那兒去瞭。我成全瞭她。”��
我火冒三丈:“你這個婊子養的!人傢派我們到這兒可不是來殺老太婆的!”他找瞭一大堆理由替自己辯解。這時候,一個中士走瞭過來,我們嚮他報告瞭這件事。我們離開瞭,不知後來是怎麼處理的。其實,那小夥子也是好人,就跟街坊上一般小夥子一樣,他也不是個頭腦發熱好衝動的人。他也想做一個好樣兒的。可是為什麼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會和另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大不相同呢?我就是弄不明白。��
大傢的心腸都變硬瞭。人類,地球上生命發展的最高形式,在那裏像野獸一樣互相廝殺。我們經常處在炮火之下,必須走兩裏地的泥路去送傷員。死的可就沒法運走瞭,到處是日本兵的屍體。我們用稀泥把他們蓋住,可是炮彈過來又把泥巴炸飛瞭,死屍也炸散瞭。蛆蟲在稀泥裏亂爬,就像在腐爛的東西或者糞堆裏一樣。��
人都有自己特彆受不瞭的事兒。在我,最可怕的莫過於炮火。那簡直讓你毫無辦法。鬼東西就像貨車呼嘯而來,夾著可怕的爆炸,地動山搖,血肉橫飛。��
我還記得在半月山的那個下午。當時我旁邊掩體裏有兩個小夥子。再過去的一個裏有三個。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突然,炮聲響瞭,像打槍一樣嚮我們開炮。炮彈在離我頭頂一英尺的空中掠過。跟我隔兩個掩體的地方,有一個小夥子正坐在鋼盔上,喝C種配給裏的那份巧剋力熱飲。炮彈在他的掩體裏爆炸。我親眼看見這個小夥子比爾·萊頓炸到半空中。另外兩個小夥子都被炸得仰麵朝天,當然是死瞭。我旁邊那個掩體裏的兩個人也當場犧牲。��
萊頓是唯一的幸存者,你信嗎?他隻是局部有些傷殘,彈片炸的。他的病曆上一點兒也沒有提腦震蕩,但是以後他的腦震蕩後遺癥經常發作。他是被炸到半空中的呀!如果你不把這叫做腦震蕩,那……衛生兵忙著救命,哪兒顧得上給人填寫病曆啊!��
還有一個小夥子炸掉瞭一條腿。他原先是個伐木工人,大約21歲。他經常對我說,用雲杉做的聖誕樹散發齣來的氣味好聞極瞭,又說:“‘大錘’,你看我的腿能丟瞭嗎?”唉,想起來就讓人傷心……擔架上放著他的一隻行軍鞋,那截腳脖子露在外麵,就像砍斷的樹樁。抬擔架的人相互看瞭一眼,用他的雨披把他蓋瞭起來。他死瞭。��
雨沒完沒瞭地下,泥水沒過我們的兩膝。我心裏想,他媽的,我們呆在這個臭氣熏天、泥濘不堪的山脊上到底為啥?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我是說,我們在泥濘的山坡上浪費我們的生命!��
人們說,硫磺島(西太平洋上的一個火山島,二次大戰中是日木的一個空軍基地,1945年2月至3月,美軍以極大代價攻剋。)之戰是曆史上兩棲作戰最為輝煌的戰例。但是從硫磺島迴來的退伍軍人對我說,那次戰鬥比他們讀到過的任何一次戰鬥都更與帛琉之戰相似。這他媽的有什麼輝煌可言呢?
(“大錘”①斯萊吉 注:敘述者在部隊裏的綽號,在英文中,大錘的讀音有一部分與敘述者的姓“斯萊吉”是諧音,拼法也相同。)
在菲律賓和日本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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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君人到中年,依然精乾,卻不無發福,一眼看去,很像身經百戰的輕量級拳壇老將,或是棒球手。��
他在伊利諾伊州的蘭吐爾鎮靠近查紐特空軍基地的地方,經營一座溫室和一間花店。“我隻跟花兒打交道,花兒是不頂嘴的。”��
“二次大戰以前,我是個積極進取的人。如今,我住在鎮上唯一的山崗上,很少齣門。我天亮起床,照管花木,晚上迴傢睡覺。到晚上喝一通白乾、啤酒,跟彆人不來往。”��
“我很想再迴菲律賓看看。那兒有許多事情叫我牽腸掛肚。那兒有我們弟兄們的墓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墓地。”��
我在戰爭中失掉瞭好多好多朋友。剛打起來的時候,我們中隊有185個人,三年半之後,我們被救齣日本戰俘營,這時候就隻剩39個瞭。我心裏最擱不下的就是他們。我跟他們一道打球,一道乾活,一道生活過;我想他們。��
1940年,我到瞭菲律賓,服役期是兩年。我1939年入伍,當時19周歲。那時找工作是很睏難的。我原來一直對製造業感興趣,尤其是飛機,很想在這方麵深造一下,但硬是沒錢上學。我看到一本小冊子,題目是“參加空軍,學門手藝”。我就報瞭名,來到查紐特空軍基地,進瞭金屬薄闆技校。畢業後,他們把我派到菲律賓群島,徑直來到剋拉剋空軍基地,地點在馬尼拉正北,離城60裏。��
他給我看過一幅剋拉剋機場的照片,是1939年拍的:茫茫平原,空無一物。��
當時基地大約有250人,隻有一個轟炸機中隊,這就是第28航空隊。我的工作是修理破舊的B-10轟炸機。那時候辦點事真叫慢。直到1941年夏天,他們纔開始往這兒調部隊來。��
我們怎麼也不能相信,日本會進攻美利堅閤眾國。這根本不可能嘛!所以我們沒有放在心上。1941年11月起,我們進入瞭戒備狀態。我是老阿莫斯上士的副機槍手。這是一挺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老式路易斯機關槍,靠空氣冷卻的傢夥。��
12月8日——當地時間是12月7日——上午9點左右,空襲警報拉響瞭,所有的戰鬥機和B-17轟炸機全部齣動。我們想,嗨,麥剋阿瑟將軍看望我們來瞭,我們要露一手給他瞧瞧。不一會兒。飛機全部返迴瞭基地,時間大約是11點30分。我吃完午飯,來到機場娛樂室,拿起一本體育雜誌翻著看。這時電颱正在播音。忽然,馬尼拉的新聞廣播中斷瞭音樂節目,說:“剋拉剋機場遭到轟炸,”又大聲喊叫,“日本人攻擊剋拉剋機場啦!”��
我站起來,朝窗外望,連轟炸機的影子也沒有,一切平靜極瞭。我坐瞭下來,問旁邊的一位弟兄:“你聽見瞭嗎?”他說:“噢,上帝,鬍扯淡!”這時,說什麼的都有。我想,何不把這些謠言的內容和日期記下來,過一兩個月好拿來當笑話講。於是我迴到自己的鋪位,翻齣一本小黑皮日記,記下瞭珍珠港清晨挨炸的謠傳。我們纔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可是現在,我們又聽說剋拉剋機場也吃瞭炸彈!我好好兒的坐在這裏,頭頂上啥也沒掉下來嘛。(笑)��
正在這個時候,上士跑進來,大叫:“是真的!來瞭!”我順手抄起我的一枝一次大戰時期造的春田式步槍,把鋼盔朝頭上一蓋,還有防毒麵具,跑齣兵營。��
我剛到我們那個小小的機槍掩體,炸彈就下來瞭。我站起身來,說:“噢,炸彈的聲音原來是這樣的。”阿莫斯一把就抓住我的後褲腰,把我拖瞭迴來。我在新聞紀錄片上看到的轟炸場麵可多瞭,波蘭,歐洲,啥都見過。但是真傢夥下來,倒是有些不大一樣呢。��
整個機場都炸平瞭,轟隆轟隆一頓亂炸,什麼目標都沒有放過。我們所有的飛機這時剛剛返航不久,正停在外邊加油呢。��
那天早晨,我們飛機起飛的時候,日本人確實是來瞭,襲擊瞭呂宋島北部的碧瑤,然後飛迴颱灣。我們找不著它們,這纔返航加油的。他們沒有看見日本飛機的轟炸,當時他們正在兩萬英尺的高空呢。所以,飛行員們都去吃午飯瞭。而正在這時,日本飛機卻又飛到瞭剋拉剋機場上空,把我們炸平瞭就跑。阿莫斯跟我從塹壕裏爬瞭齣來,都懵瞭。��
我們四下裏一瞧,隻見飛機在燒,機庫在燒,油車在燒,人在嚎叫,一片死傷。日本戰鬥機緊跟在後邊進來瞭,大約有80架,見到什麼就掃射什麼。阿莫斯便竪起我們的那挺小機關槍朝他們開火。(笑)我站在旁邊,手裏捧著彈夾,轟炸過後,我們兩個還站在那兒直發愣。��
這一切都是不該發生的。我們是美國人,他們是日本人,誰想到他們竟會把炸彈扔到我們頭上來呢。過去我們都是這麼說的。(笑)我們老是聽說,日本人全都戴風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投彈瞄準器。他們沒有什麼像樣的海軍,用的盡是我們扔掉的廢銅爛鐵,還燒我們的石油。大傢一直是這樣想的。天呀,這究竟是怎麼迴事啊?��
日本飛機轟炸以後的一個月,我們沒有什麼活兒可乾,隻幫著修理飛機,從三四架炸壞的飛機裏拼湊齣一架來用。後來,他們把人員調到外邊去瞭,我們什麼也沒剩下,明白嗎?我們死瞭好多啊。��
我們把轟炸機開到瞭明大諾島的德爾濛特菠蘿園。好傢夥,往南飛瞭七八百裏。菲律賓再也找不到彆的機場來停放B-17型轟炸機瞭。我們的35架B-17隻剩下16架左右。至於說到P-40呢,隻剩下一半瞭。手無寸鐵,怎麼跟日本人乾呢?我們盡力巧用手裏的飛機,無奈,日本零式飛機的性能比P-40要強。��
我們在那兒一直呆到1941年聖誕節前夕。我們在想,我們快要調部隊來瞭,要用飛機運給養、材料來瞭。我們聽說,有五十四架A-24俯衝式轟炸機正在朝這兒飛來。我們手頭連一架俯衝式轟炸機都沒有。還聽說要運來大炮。這是作戰計劃,明白嗎?還有軍艦呢。真是應有盡有。海軍還要護送一支船隊開到菲律賓。然而,我們的海軍如今卻躺在珍珠港的泥底上睡大覺瞭。我們不知道珍珠港受到瞭多大程度的破壞。��
聖誕節前夕,我們接到命令:退守巴丹半島。巴丹離這裏大約100裏。上士說:“我要五名誌願兵。你,你,你——,”他用手點到的五個人就都成瞭自願的瞭。(笑)“你們留守剋拉剋機場,其餘的人統統轉移。”��
12月22日,日本保間將軍的部隊在呂宋島北部的仁牙因灣登陸,另一支在拉濛灣登陸,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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