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精選蕭紅美的文字,參照初刊全新修訂,原汁原味保留蕭紅的語言特色。
★以簡潔無華的筆法,深沉記錄悲涼絕望的人生,揭示瞭那個時代中國人的生存哲學。
★蕭紅的作品個人風格強烈,文章結構鬆散,模糊瞭小說和散文的界限,語言富有樸素的詩意,充分展現瞭文字的簡單之美。此外,蕭紅的作品迥異於同時代的任何一個作傢,她按照天性寫作,深度關注人的境遇和人的命運。
內容簡介
《呼蘭河傳》收錄瞭蕭紅重要的長篇代錶作《呼蘭河傳》及兩部短篇《後花園》《小城三月》。
呼蘭河畔有蕭紅兒時純真的快樂和宏大蒼涼的人生感悟。多年的漂泊之後,她在人生的末端迴顧童年,寫下《呼蘭河傳》這樣一部充滿童心、詩趣和靈感的“迴憶式”長篇小說。呼蘭河小城的生活或許有一點沉悶,但蕭紅用繪畫式的語言,“在灰暗的日常生活背景前,呈現瞭粗綫條的、大紅大綠的帶有原始性的色彩“,勾勒齣一幕幕充滿童趣的影像。
短篇小說《後花園》在蕭紅所有作品中堪稱精美。伴隨著花園裏花草的熱鬧,不經意地講起寂寞的磨倌馮二成子,以及他灰暗沉悶的生活。蕭紅在淡淡的敘述中融入瞭她深沉的曆史悲劇感。
《小城三月》是蕭紅最後一部作品,寫一個少女在春天的心事,溫潤的筆調載滿瞭她對幸福不為人知的期待。翠姨將自己的情感隱藏起來,獨自承擔生命的孤獨和悲傷。蕭紅在對翠姨愛情悲劇的描述中,也寄托著自己無奈的人生感慨。
作者簡介
蕭紅,女,作傢,原名張乃瑩,筆名蕭紅。1911年生於黑龍江呼蘭河畔一個地主傢庭,1942年葬於香港淺水灣邊,時年31歲。半生漂泊,足跡遍布北京、青島、上海、東京、武漢、香港等地。
1930年,為瞭反對包辦婚姻,逃離傢庭。1935年,在魯迅的支持下,發錶瞭成名作《生死場》。1936年,隻身東渡日本,寫下瞭散文《孤獨的生活》,長篇組詩《砂粒》等。
1940年,抵香港,發錶瞭中篇小說《馬伯樂》和著名長篇小說《呼蘭河傳》。
精彩書評
目錄
呼蘭河傳
後花園
小城三月
精彩書摘
《呼蘭河傳》 呼蘭河這小城裏邊住著我的祖父。
我生的時候,祖父已經六十多歲瞭,我長到四五歲,祖父就快七十瞭。
我傢有一個大花園,這花園裏蜂子,蝴蝶,蜻蜓,螞蚱,樣樣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黃蝴蝶。這種蝴蝶極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紅蝴蝶,滿身帶著金粉。
蜻蜓是金的,螞蚱是綠的,蜂子則嗡嗡的飛著,滿身絨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圓圓的就和一個小毛球似的不動瞭。
花園裏邊明皇皇的,紅的紅,綠的綠,新鮮漂亮。
據說這花園,從前是一個果園。祖母喜歡吃果子就種瞭果園。祖母又喜歡養羊,羊就把果樹給啃瞭。果樹於是都死瞭。到我有記憶的時候,園子裏就隻有一棵櫻桃樹,一棵李子樹,因為櫻桃和李子都不大結果子,所以覺得他們是並不存在的。小的時候,隻覺得園子裏邊就有一棵大榆樹。
這榆樹,在園子的西北角上,來瞭風,這榆樹先嘯,來瞭雨,大榆樹先就冒煙瞭。太陽一齣來,大榆樹的葉子就發光瞭,它們閃爍得和沙灘上的蚌殼一樣瞭。
祖父一天都在後園裏邊,我也跟著祖父在後園裏邊。祖父戴一個大草帽,我戴一個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當祖父下種種小白菜的時候,我就跟在後邊,把那下瞭種的土窩,用腳一個一個的溜平,那裏會溜得準,東一腳的,西一腳的瞎鬧。有的把菜種不單沒被土蓋上,反而把菜子踢飛瞭。
小白菜長得非常之快,沒有幾天就冒瞭芽瞭。一轉眼就可以拔下來吃瞭。
祖父鏟地,我也鏟地,因為我太小,拿不動那鋤頭杆,祖父就把鋤頭杆拔下來,讓我單拿著那個鋤頭的“頭”來鏟。其實那裏是鏟,也不過爬在地上,用鋤頭亂勾一陣就是瞭。也認不得那個是苗,那個是草。往往把韭菜當做野草一起的割掉,把狗尾草當做榖穗留著。
等祖父發現我鏟的那塊滿留著狗尾草的一片,他就問我:
“這是什麼?”
我說:
“榖子。”
祖父大笑起來,笑得夠瞭,把草摘下來問我:
“你每天吃的就是這個嗎?”
我說:
“是的。”
我看著祖父還在笑,我就說:
“你不信,我到屋裏拿來你看。”
我跑到屋裏,拿瞭鳥籠上的一頭榖穗,遠遠的就拋給祖父瞭。說:
“這不是一樣的嗎?”
祖父慢慢的把我叫過去,講給我聽,說榖子是有芒針的。狗尾草則沒有,隻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祖父雖然教我,我看瞭也並不細看,也不過馬馬虎虎承認下來就是瞭。一抬頭看見瞭一個黃瓜長大瞭,跑過去摘下來,我又去吃黃瓜去瞭。
黃瓜也許沒有吃完,又看見瞭一個大蜻蜓從旁飛過,於是丟瞭黃瓜又去追蜻蜓去瞭。蜻蜓飛得多麼快,那裏會追得上。好則一開初也沒有存心一定追上,所以站起來,跟瞭蜻蜓跑瞭幾步就又去做彆的去瞭。
采一個倭瓜花心,捉一個大綠豆青螞蚱,把螞蚱腿用綫綁上,綁瞭一會,也許把螞蚱腿就綁掉,綫頭上隻拴瞭一隻腿,而不見螞蚱瞭。
玩膩瞭,又跑到祖父那裏去亂鬧一陣,祖父澆菜,我也搶過來澆,奇怪的就是並不往菜上澆,而是拿著水瓢,拼盡瞭力氣,把水往天空裏一揚,大喊著:
“下雨瞭,下雨瞭。”
太陽在園子裏是特大的,天空是特彆高的,太陽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睜不開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鑽齣地麵來,蝙蝠不敢從什麼黑暗的地方飛齣來。是凡在太陽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連大樹都會發響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對麵的土牆都會迴答似的。
花開瞭,就像花睡醒瞭似的。鳥飛瞭,就像鳥上天瞭似的。蟲子叫瞭,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瞭。都有無限的本領,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都是自由的。倭瓜願意爬上架就爬上架,願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黃瓜願意開一個謊花,就開一個謊花,願意結一個黃瓜就結一個黃瓜。若都不願意,就是一個黃瓜也不結,一朵花也不開,也沒有人問它似的。玉米願意長多高就長多高,他若願意長上天去,也沒有人管。蝴蝶隨意的飛,一會從牆頭上飛來一對黃蝴蝶,一會又從牆頭上飛走瞭一個白蝴蝶。它們是從誰傢來的,又飛到誰傢去?太陽也不知道這個。
隻是天空藍悠悠的,又高又遠。
可是白雲一來瞭的時候,那大團的白雲,好像翻瞭花的白銀似的,從祖父的頭上經過,好像要壓到瞭祖父的草帽那麼低。
我玩纍瞭,就在房簷底下找個陰涼的地方睡著瞭。不用枕頭,不用席子,就把草帽扣在臉上就睡瞭。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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