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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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世界伟大的女性之一、美国十大英雄偶像之一海伦?凯勒,一生只享受过19个月的光明和声音,却给无数人带来了希望和信心。
4、感受海伦对光明的渴望、对生活的热爱,懂得感恩,学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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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光明,对健康人而言再平常不过;对不到两岁就失明、失聪的海伦·凯勒而言,却是永远无法再企及的美好。《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海伦·凯勒的自传,也是她在黑暗生活中的挣扎和奋起,她对光明的渴望、对生活的热爱曾经也将继续鼓舞一代又一代读者在平淡甚至苦难的生活中点起希望的灯。
海伦·凯勒的一生为人们树立了与命运拼搏的榜样,而今她的名字已经成为坚忍不拔意志的象征,鼓舞着无数人克服困难,战胜厄运,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作者简介
海伦·凯勒(1880-1968),美国著名女作家和教育家。19个月大的小海伦,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变成了一个集盲、聋、哑于一身的残疾人。1887年,安妮·莎莉文老师来到她的身边,用爱心和智慧引导她走出了无尽的黑暗和孤寂。经过艰苦努力,海伦考上了哈佛大学,并成为世界上首个完成大学教育的盲聋人。
海伦·凯勒终生致力于残疾人事业,曾荣获总统自由勋章。著有《我的人生故事》《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等,一生只享受过19个月的光明和声音,却给无数人带来了希望和信心。
精彩书评
★海伦·凯勒被评为20世纪美国十大偶像之一是当之无愧的,这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伟大的经历和平凡的故事完美的结合。海伦·凯勒堪称人类意志力的伟大偶像。
——美国《时代周刊》
精彩书摘
初降人世
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在塔斯甘比亚镇,那是美国亚拉巴马州北部的一个小镇。
我父亲这边的祖先来自瑞士,后来移民到美国,在马里兰州定居。有一位瑞士祖先是苏黎世首位聋哑教育专家,著有一本关于对聋哑人的教育的书。这真是一种巧合,谁能料到他会有我这样一个又盲又聋又哑的后人呢。每当想到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我就情不自禁地感慨:命运真是无法预知啊!
我的祖父,也就是卡斯帕·凯勒的儿子,在亚拉巴马州开垦了一大片土地,并在此定居下来。塔斯甘比亚镇非常偏远,因此那时候祖父每年都要骑马到1200多公里外的费城采购庄园和家里所需的物品,如种子、农具、肥料和日用品等。在赶赴费城的途中,祖父常常写信给家里告知一路都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信中还栩栩如生地描述了旅途中看到的西部风景,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姑母现在还收藏着他以前的信件,大家经常翻出来,逐字逐句地阅读,就像捧读一本本历险小说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祖母凯勒是拉斐特一名官员的女儿,父亲是亚历山大·摩尔,祖父则是维吉尼亚早期殖民地官员。著名的罗伯特·李将军则是她的表弟。
我的父亲名叫亚瑟·凯勒,在南北战争时期,他曾担任南部联军上尉。我的母亲凯特·亚当斯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小好几岁。母亲的祖父本杰明·亚当斯娶了苏珊娜·古德休,多年来,一直住在麻省的纽伯里。他们的儿子,查尔斯·亚当斯就出生于纽伯里波特。之后,他们搬到了阿肯色州的赫勒纳。南北战争爆发,查尔斯为南方作战,升为准将。后来他娶了露西·海伦·埃弗雷特(与爱德华·埃弗雷特和爱德华·埃弗雷特·希尔博士同属埃弗雷特家族)。战后,举家迁往田纳西州的孟菲斯。
在我生病失去视力和听力以前,我们居住的房子很小,只有一所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所仆人住的小房子。那时候,南方人家都习惯在房宅旁边另外修盖一间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南北战争以后,父亲也在地基旁边加盖了一间屋子,他和我母亲婚后就住在那里。
屋子四周缠满了葡萄藤、爬藤蔷薇和金银花。从园子里看过去,这个屋子就像一座藤架支起的凉亭。门廊也被掩藏在黄蔷薇和茯苓花丛中,这儿成了蜂鸟和蜜蜂的快乐天堂。
离蔷薇凉亭几步之远的地方就是祖父母的老宅。因为我们房子的四周绿树环抱,篱笆上也爬满了常春藤,我们亲切地称之为“绿色家园”。这座老式的花园是我童年的天堂。
我的家庭教师来我家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我就常常一个人扶着坚硬的方形黄杨木篱笆,缓缓地走到园子里。在嗅觉的引导下,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刚刚绽放的紫罗兰和百合花,那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顿觉神清气爽。有时,我心情不好,就会大发脾气。这个时候,我也喜欢来这里寻求安慰,把炙热的脸颊埋进凉气袭人的树叶和草丛中。
每次来到这个花园,我都感到心旷神怡,总是欢快地到处游荡。有时会碰到漂亮的枝条,根据花瓣和叶子的形状,我就知道那是覆盖着凉亭的藤蔓,而那个凉亭在花园远远的尽头呢!
这里有悠闲地匍匐在地上的卷须藤,有羞涩地低垂着的芬芳的茉莉;还有罕见的蝴蝶荷,芳香馥郁。这种花很容易凋谢,因其花瓣形状酷似蝴蝶的翅膀,而得名“蝴蝶荷”。不过,最美丽的还数那些蔷薇花,我南方家里的这种爬藤蔷薇在北方的花房里很少见。它们一长串一长串地倒挂在门廊上,芳香在空气中弥漫,掩盖了尘土的气息。清晨,经过露珠的润泽,它们摸上去又柔润又干净。我常常忍不住想,上帝御花园里的日光兰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我生命的开始很普通,和每个小生命一样:降临世间,观察世界,开始人生。就像每个迎接第一孩子的诞生的家庭一样,大家既紧张又欣喜。
为了给我取名字,大家讨论了很久。家里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可不能随便取,每个人都强调这一点。父亲希望以“米德尔·坎培儿”做我的名字,因为那是他最尊敬的一个祖先。之后,父亲就不再参加讨论了。最后是母亲结束了这场讨论,她想用外祖母少女时代的名字“海伦·埃弗雷特”做我的名字。
但是,在带我去教堂接受洗礼的途中,大概是太兴奋了,父亲很自然地忘掉了那个名字,因为他本来也没有参与最后的那次讨论。当牧师问他我的名字时,父亲只记得要用外祖母的名字,便说“海伦·亚当斯”。可是这个名字是外祖母婚后用的,而不是她少女时代的名字。
后来,家里人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情,都说我很小就显露出好学、自信而又倔强的个性。常常模仿大人的行为举止,6个月大的时候,已经能够奶声奶气地说“你好”了。还没满周岁,我就能清晰地发出“茶!茶!茶”的声音,家人听得明明白白,觉得非常奇怪。
生病之后,我虽然忘掉了以前学的单词和发音,但仍然记得几个月大时学会的那个单词——water(水)。也就是说,我在忘了其他所有的单词和发音后,却还能模模糊糊地发出“水”的音来。后来,我学会了拼写这个单词,才不再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
家里人回忆说,我刚满周岁时就会走路了。有一次,母亲给我洗完澡,把我从浴盆中抱出来放在她腿上。外面树枝的影子在光滑的地板上轻轻摇曳,这一下子吸引了我。我从母亲膝上溜下来,迈开蹒跚的步子,奔过去踩踏那些影子。等那一股冲劲耗尽了,我就跌倒在地上,母亲这才回过神来把我抱起来。
这样快乐的时光很短暂,只有百鸟啁啾、莺歌燕舞的春天,硕果满满、美丽的蔷薇花在枝头招摇的夏天,以及草黄叶红、满园飘香的秋天。这三个美好的季节匆匆过去,给这个活泼开朗的幼儿留下了大自然的美丽礼物。
在第二年阴郁的二月,一场疾病夺走了我的视力和听力,我遁入了没有知觉的黑暗、寂静中,就像回到了一个初生婴儿的懵懂状态。他们说是急性胃出血和脑出血,医生觉得我活不成了。但某天清晨,我突然退烧了,这高烧来得突然而莫名,去得也突然而莫名。全家人都为我的死里逃生欣喜若狂,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甚至医生也没有料到我会因为这场高烧而从此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现在,我还隐隐约约地记得病中的一些情景,对母亲的印象尤其深刻。在我半睡半醒、神志不清的时候,在我害怕、痛苦的时候,她都轻柔地抚慰着我。当我从痛苦和迷乱中醒来时,只感觉眼睛灼热、疼痛,避开曾经喜爱的阳光,翻身面向墙壁。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眼中的阳光一天比一天暗。
但是,除了这零星的片段回忆——如果这还能算作回忆,其他的一切都不像真的,就如一场噩梦。
渐渐地,我对寂静和黑暗习以为常,忘了这与从前有什么不同。直到她,我的老师——莎莉文老师来了,我的心灵才得到了自由。
我的一生只拥有19个月的光明和声音,但那广阔的绿色田野、万里无云的晴空、翠绿的小草、茂密的树木和妩媚的花朵,却一直印刻在我心底,装点着我黑暗沉寂的岁月。
童年记忆
我回想不起病愈以后的事,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母亲常常把我抱放在她的膝盖上。她里里外外地忙着,我就紧紧地拉着她的衣襟,跟着她到处走。
渐渐地,我学着用手摸索各种各样的东西,推断它们的用途。我还留心揣摩别人的各种动作和表情,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将会发生什么。不久,我想和别人打交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在这个沟通的过程中,我寻找着表达自己的途径和方法。我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我要表示否定,就摇头;要表示同意,就点头;我需要别人到我身边来的时候,就把别人往我这边拉;希望别人离开的时候,就把别人往边上推;肚子饿了,想吃面包,就做切面包和涂奶油的动作;要是想吃冰淇淋,我就做打开冰箱的手势,并缩着脖子故意发抖,表示冷的感觉。
母亲为了让我明白她要表示的事物和意思,总是竭尽所能做出各种动作。我总是能和她心灵相通,很快就知道她要我帮她拿什么东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母亲对我的无限慈爱给我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线光明,她让我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我逐渐明白了生活中的许多事情。5岁的时候,我就懂得把洗好的衣裳分类,还能挑出我自己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并放到衣柜里。我还能通过母亲和姑母的装扮猜测她们要去哪里;如果是我喜欢的地方,我就央求她们带上我。有亲朋好友拜访时,我也很乐意去接待客人,对他们表示欢迎;客人要走了,我知道送他们,向他们挥手。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这种手势表示的意义。
有一次,我事先知道了有几位重要的先生要来做客,因此就特别留心大门的启闭。感觉到他们到来以后,我就匆匆跑到楼上母亲的房间,和她平时那样端坐在镜子前梳妆。我摸索着往头上抹发油,在脸上擦脂粉,随后用发夹把面纱固定在头上,轻轻覆盖着脸,让面纱垂下来一直搭到肩上,而后,我又找了一件自以为是最漂亮的见客衣裳,并在腰里系上一条很大的腰撑。这样打扮一番后,我就下楼帮着接待客人了——你可以想象这样有多滑稽。
在莎莉文老师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母亲和别人表示自己的意思时,都是用嘴巴说,可是他们在和我交流的时候,却只用手比画。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之后,别人说话时,我就站在中间来回触摸他们的嘴唇,但是这并不能消除我心中的疑惑,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我疯狂地打手势,试着像别人一样嚅动嘴唇,心想也许这样就可以和他们一样交流,可是他们对我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我大失所望,一会儿就怒气冲冲地叫嚷,直到自己声嘶力竭、筋疲力尽才罢休。
尽管我知道乱发脾气是不对的,但我还是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动肝火。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保姆艾拉是最遭殃的一个,我常常把她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事后我对她心怀愧疚,但没有哪一次因为后悔自己乖戾的脾气而在行动上真正有所改变。当事情不尽如我意的时候,我的理智就不管用了,又是故态复萌,一阵疯狂的踢打。
那时,经常陪伴我的是厨师的女儿玛莎·华盛顿和老猎狗贝尔。玛莎总是很容易就明白我的手势,做我想要她做的事情,这让我特别开心。她总是臣服于我的淫威之下,不敢还手。我身强体壮,做事不计后果,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有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我们经常待在厨房,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我们整天待在那儿揉面团、磨咖啡、做冰淇淋,为一个蛋糕碗争得不可开交,给厨房台阶上的火鸡、母鸡喂食。这些鸡都很温顺,它们会从我手中啄食,让我抚摸它们。
有一天,我手中拿着一个番茄,一只大火鸡竟把它叼走了,一溜烟地就跑了。受火鸡的启发,我和玛莎把厨师刚烤好的一块蛋糕偷走了,跑到远处的柴堆里吃得一干二净。但是,吃完之后,我们的肚子特别难受。现在我在想,那火鸡是否也和我们一样得到了惩罚。
珍珠鸡经常把巢筑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知道这个规律后,我就经常到很深的花丛里找它们下的蛋。为了让玛莎知道我是要去找珍珠鸡蛋,我把两手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圆,表示鸡蛋,然后把手放到地上,表示草丛里有这种东西。玛莎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陪着我兴致勃勃地去找蛋。有时我们运气好,找到了蛋,我绝不会让玛莎来把蛋拿回家,我盛气凌人地用手势告诉她,她拿着蛋就会摔跤,鸡蛋就会打碎。
堆放麦子的仓库、马房以及一早一晚挤牛奶的乳牛场,是我和玛莎百玩不厌的场所。挤奶工人教我把手放在奶牛的乳部,让我学着挤奶。有时我太过好奇,惹着了那奶牛,它就会用牛尾巴使劲地鞭打我。
童年中,为圣诞节做准备是我的一大乐事,虽然我不太明白圣诞节的意义,也不知道大人们在忙些什么,但是我很喜欢那种欢乐的气氛。自然我们小孩子总是碍手碍脚,大人们为了做事方便,就分给我和玛莎一些零食,让我们安静下来。我们也自得其乐,有时,他们会让我们磨香料、挑葡萄干,我们还可以时不时地舐舐羹匙上的余滴。我也模仿别人把长袜子挂起来,但对此我并不真正感兴趣,也不是特别好奇,更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不等天亮就急不可耐地爬起来看袜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礼物。
玛莎也和我一样调皮,常常搞一些恶作剧。·7月的一天,天气炎热,我和玛莎都没有午睡,两个人坐在阳台的石阶上。一个皮肤黑得像乌炭,头发东一束西一束用鞋带扎起来,竖在头顶上,就像长着很多的“螺丝锥”;一个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黄色卷发;一个大约八九岁,另一个才6岁。那个小的盲童就是我,大的当然就是玛莎了。
我们一直忙着剪纸娃娃。玩了一会儿都有些腻烦了,便开始乱剪,我们脚上的鞋带、石阶边的忍冬叶都成了剪刀下的牺牲品。突然,玛莎那一头“螺丝锥”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觉得那个剪起来肯定特别好玩。起初,她还挣扎着,不愿意让我剪。但只要是我认准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放弃。我蛮横地抓着她的“螺丝锥”坚持要剪,她也就屈服了。想到轮流着来才公平,玛莎也拿起剪刀剪了我一缕头发。要不是母亲及时制止,我那一头秀发就要全部被她剪掉了。
贝尔,也就是那只老猎狗,是我的另一个伙伴。不过,它又老又懒,常常趴在暖炉旁呼呼大睡。每次我想让它和我出去玩耍,它总是很不情愿。我耐着性子打手势,让它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它又不够聪明,而且还心不在焉。有时,它似乎被我吓了一大跳,浑身颤抖,根本不懂我要干什么。这时,它就会蹲下来,全神贯注,像准备捕捉一只鸟一样。我也不明白它在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毫不理会我的指挥。这让我很生气,我总是一气之下就对它施以拳脚。这时,它便会爬起来,伸伸懒腰,哼哼两声,转到炉子的另一边躺下来。我又累又气,大失所望,只好去找玛莎玩。
每当我回想起那段无光无声的岁月,童年中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断就会在心头清晰地浮现出来。种种往事历历在目,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地虚度了很多时光,常常为此感到羞愧万分。
有一天,我一不留神把水溅到了围裙上,便把围裙展开放在起居室暖炉的余火边烘烤,嫌它干得太慢,便把围裙放得离炉子更近一些。结果火一下子就蹿上来,烧着了衣服。我急得直跳脚,大叫起来。老奶妈维尼赶来,急中生智用毯子把我裹住,差点把我闷窒息了。不过,成功将火扑灭了。还好,除了我的手和头发,其他地方没怎么被烧伤。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期,我觉得钥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它大大激发了我的玩心和兴趣。一天早晨,我心血来潮,把母亲骗进储藏室,把她锁在里面了。仆人们都在外面忙碌,谁也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遭遇,她被锁在里边足足有3个小时。我得意地坐在走廊前的石阶上,感觉到了她在里边拼命敲门引起的震动,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父母领教了我恶作剧的厉害,觉得这种淘气实在是不成体统,决定聘请老师来管教我。那就是我后来的家庭教师——莎莉文老师。但是在她到来之初,我还是故伎重演,伺机把她锁在房间里。当时,母亲吩咐我上楼送东西给莎莉文老师。我出来的时候,莎莉文老师还在里面,我迅速地出了房间,一个转身,砰地一下就锁上了门,四处看了看,觉得客厅角落的衣柜是个好地方,就顺势把钥匙藏在了那里。任凭他们怎么哄我劝我,我就是不肯吐露钥匙藏匿的地方。无奈之中,他们搬来一架梯子搁在莎莉文老师房间的窗口,她是从窗户里爬出来的。我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几个月之后,我才把钥匙从衣柜里掏出来。
天使降临
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是我的老师安妮·曼斯菲尔德·莎莉文来到我身边的这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1887年3月3日,我刚好6岁零9个月。她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前后对比一番,我感慨不已。
那天下午,母亲打着手势告诉我家里要发生的这件特殊的事情,其他人也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我默不作声地走到门口,站在走廊上,安安静静地等候着。
我仰着头,午后的阳光穿过阳台上的金银花叶子,温暖着我的脸。我有意无意地搓捻着那熟悉的花草的叶子,抚弄着那些为拥抱春天而绽放的花朵。我的未来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我无从知晓;生活会向我敞开怎样的大门,我也没有深入地想过。在这之前的数个星期,暴怒、伤心和苦恼已经令我心烦意乱、疲倦不堪了。
你有过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经历吗,浓稠的大雾仿佛一张可以触摸的白色黑暗之网,将你完全笼罩,航船则紧张而小心翼翼地边探测方位和距离,边向对岸缓缓驶去,而你,心怦怦直跳,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在接受教育之前,我就是这样,像航行在茫茫大雾中的船只,而且没有任何测量仪器,不知道海港距离自己有多近。我常常在心中呼唤:“光明!光明!我要光明!”正是在这个时候,照亮我心灵的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感觉到有脚步由远而近,慢慢地向我靠近,是母亲吧,我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一双手握住了我,接着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当时,我似乎就感觉到这个人能为我启示世间的真理,能给我带来光明,能像母亲那样深切地关怀我。她,就是我的老师——安妮·莎莉文。
第二天早上,莎莉文老师她领着我来到了她的房间,拿出一个娃娃送给我。后来她告诉我,那是柏金斯盲人学校的朋友们集体赠送给我的,上了年纪的劳拉·布里奇曼还亲手为娃娃缝制了衣服。我抱着娃娃玩了一会儿,莎莉文老师把我的手掌摊开,在上面缓慢地拼写出“doll”(洋娃娃)这个词。我把这种用手指拼写当作一种妙趣横生的游戏,兴致盎然地模仿着在她手上画。最后,当老师确定我的拼写准确无误时,我感到无比自豪,兴奋得涨红了脸。我飞快地跑下楼,摊开母亲的手掌,把这个词拼写给她看。
当时,我只是依葫芦画瓢,单纯地模仿莎莉文老师的动作,没有想到这就是拼写,更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文字这种东西。尽管我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我还是通过这种不求甚解的方式学会了不少词汇,还知道了它们的意思,比如pin(针)、cup(杯子),以及sit(坐)、stand(站)、walk(走)这些动词。几个星期之后,我逐渐领悟到原来每一件事物都有自己的名字。
有一天,我在玩莎莉文老师送给我的新娃娃时,她把我原来的那个布娃娃也拿来放在我的腿上,然后她又在我的手掌上拼写出“doll”这个词,我就明白了大娃娃和小娃娃都叫“doll”,它们有着相同的名字。
一天上午,我始终弄不明白cup(杯)和water(水)的关系,和莎莉文老师纠缠了半天。她告诉我“杯”是“杯”,“水”是“水”,而我却固执地认为“杯”就是“水”,“水”就是“杯”,把两者混为一谈。见我暂时转不过脑子,她只好把这个问题暂时搁在一边,重新教我拼写“doll”(洋娃娃)这个词。我正在为刚才的问题烦恼,现在又加上这种腻烦的练习,我忍无可忍,抓起新娃娃把它摔在地上,觉得特别痛快。我从来就没有觉得发这种脾气有什么不对,既不觉得惭愧,也没有悔恨感,也从不懂得爱惜娃娃。我的世界里没有温柔和同情,只有一片寂静和黑暗。莎莉文老师对我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那些碎片扫到炉子边上,对此,我很得意,也很满足。最后,她递给我一顶帽子,我知道她要带我出去散步,感受和煦的阳光,这让我欢呼雀跃。
沿着小路,我们走到井房,房顶上金银花盛开,一阵阵芬芳扑鼻而来。有人正在提水。莎莉文老师引导着把我的一只手放在水龙头下,一股清凉的水倾泻在我的手上。她在我的另一只手上拼写“water”(水),一开始书写缓慢,后来写得快一些了。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全神贯注于她手指的动作。就在那一刹那,我恍然大悟,记起了忘却已久的事情。一股神奇的感觉激荡着我的大脑,我似乎领悟到了语言的奥秘。我彻底区分了“杯”和“水”这两个词,水就是在我手上流过的这种清凉而奇妙的东西。
水开启了我的心灵,可以说它赐予了我光明、快乐、希望和自由。当然,以后生活的路上仍然会有许多阻碍,但最终我一定能克服它们。
受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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