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09
為什麼《左力.一個人的長徵》演講能引發如此熱烈的反響?
為什麼在80多年後的今天長徵在人們的心裏仍揮之不去?
為什麼左力“一個人的長徵”能轉化為“一群人的長徵”?
左力為什麼要重走長徵路?
2013年10月10日,左力先生從江西瑞金齣發,開始瞭一個人的徒步長徵,耗時一年零九天,於2014年10月19日順利到達陝北吳起鎮,徒步行走一萬兩韆一百公裏,讀寫個人曆史心得374篇,拓印沿途郵戳12本,拍攝照片上萬張。
左力一路走來,名用腳步丈量大地,實以徵程洗滌心靈,左力以一己之思書寫中國*強悍的一代民族精魂,嚮80年前那群用腳步丈量信仰的英雄緻敬。
左力,1993年-2001年,擔任《深圳畫報》首席攝影和《深圳周刊》首席攝影。
1999年和2001年,分彆獲得澳門封麵攝影師大奬和中國新聞攝影金奬。
2005年9月,舉辦個人攝影展。
2005年10月,赴瑞士、法國、西班牙、意大利、希臘和美國拍攝紀錄片。
2006年元月,擔任人文紀錄片《發現幸福之旅》總導演,率隊開始瞭遍及中國四十多座城市的主題拍攝活動。
2007年4月,擔任大型紀錄片《移民與海》的執行導演,赴阿根廷,智利等南美國傢進行拍攝。
2008年5月,策劃華僑城集團大型主題文化活動《讀城》。
2010年7月,擔任深圳廣電集團30集大型文獻紀錄片《深圳地標》總導演。
2011年9月,策劃大型攝影展《再見城中村》並擔任紀錄片《再見城中村》總導演。
2012年1月,擔任係列微電影《度假中國》總導演。
2013年6月,擔任紀錄片《走讀國際大都會》總導演,率攝製組赴紐約,東京,倫敦,巴黎完成拍攝。
2013年10月10日,從江西瑞金齣發,開始瞭《一個人的長徵》。並於2014年10月19日到達陝北吳起鎮。徒步行走一萬兩韆一百公裏,耗時374天。
【左力的25000】著名藝術理論傢孫振華博士點評左力“一個人的長徵”
在一次城市公共藝術的主題沙龍上,著名藝術理論傢孫振華博士談到瞭左力一個人的長徵。
孫博士說:左力是個攝影師,更是一個行者,這應該是他個人的第三次長徵瞭。
長徵的影響是世界性的,也是持續開放的。電視主持人崔永元也組織過一個團隊重走長徵路;甚至連美國的傳記作傢索爾茲伯裏也曾經重走長徵路……
為什麼長徵在許多人心裏揮之不去呢?或許,人們未必知道長徵背後復雜的曆史過程和種種細節,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一群意誌堅定、九死一生的戰士最後終於取得勝利的故事,使長徵成為一個傳奇,成為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神話。
時間的距離使長徵越來越具有普遍的精神性,以至於成為一種精神符號。它代錶著忍耐、堅強、犧牲和百摺不迴的意誌,它是理想和信仰的代名詞。長徵精神的抽象化,又應和瞭每個人心裏都可能潛藏的那個“長徵”—渴望冒險、獻身以及體驗艱難險阻的衝動。
1 左力為什麼要去重新尋找紅軍
2 雙腳一思考,大地就發笑
3 今天就齣發吧
4 一個人的長徵日記
5 長徵古戰場三十個秘境
《一個人的長徵》:
2012年3月的一天,我在蛇口港等船,無意在碼頭邊的一間小書店裏看到一本裝幀非常精美,設計十分現代的小書,書名就叫《紅軍》。這讓我大感詫異,翻開一看:竟然是好朋友師永剛編著的,他曾經編著的《蔣介石畫傳》和《切格瓦拉語錄》我都很喜歡。看見《紅軍》,我毫不猶豫,馬上買下。在之後一個小時的航行中,我一口氣翻瞭大半本,然後在扉頁寫下瞭一段感悟:
長徵對於上個世紀的人來說,或許是一個符號;但對於我來講,卻是一種巨大的神秘。我願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解讀這種神秘,這種解讀並不是完全來自於敬仰和好奇,而是來自於我骨髓裏早就置入的行走之力量,似乎它在召喚我去踐行一個久遠的夢想。
2014年將是紅軍長徵齣發後的八十周年紀念。
左力兄,該有點動作啦!
這麼多的暗示,這麼多的契機,如果再不邁腳走齣這一步,也許會是今生今世無比後悔的一件事。
2013年10月6日下午,我在日記本裏寫瞭一段話,為自己餞行:
曾有一頁夢想:背一壺酒,帶幾《一個人的長徵》,沿著書中講述的故事,說走就走,找到故事發生的地點,白天走路,晚上看書,走到哪兒,讀到哪兒。長徵的路數,有各種各樣的走法兒。當年長徵的紅軍那是被逼的,沒辦法,是死裏逃生,
是絕地反擊。作為曆史,長徵永遠不可能重復,如果重復瞭,必定一次是悲劇,一次是喜劇
雙腳走在路上:躍然齣發,唯念到達。
心在迴傢的夢裏:隻有遠方,沒有他鄉
在四川石棉縣的安順場鎮,大渡河邊巨大的水洗石已經深深烙下瞭歲月衝刷的痕跡。當年石達開曾經在這裏,把自己五個貌美如花的老婆捆紮好投入冰冷刺骨的大渡河,然後自己慨然赴死,被割瞭上韆刀。
歲月之下,物是人非,也難怪當紅軍奪下濾定橋時,劉伯承元帥會激動得失態,隻有經曆過如此鐵血考驗的軍人纔能領會這些激流浪花中頑石的力量。
在甘南迭部俄界一帶,我望著起伏的山巒齣神:這一帶曾經是長徵中的中央機關最為危險的路段。當毛澤東帶著紅一方麵軍僅剩的7000人沿著達拉山榖步步驚心地嚮東穿越時,他或許根本沒有想到他關於一年後會師的預言竟是驚人的準確。
在這條尋找生存之路上,毛澤東與他的隊伍,一直在修整著自己的方嚮,僅僅兩年,雖然付齣瞭十多萬人的生命,但最終還是決定瞭這條路的終點,或者起點。
在川北紅原縣的瓦切大草原附近,我看到瞭中國最漂亮,最現代化的牧民居所,但我的長徵路依然走得疲憊不堪,浩淼無期。不知道為什麼,馬爾剋斯的那句話總是浮現在眼前:生命中曾經有過的所有燦爛,終究都需要用寂寞來償還。
在貴州興義的威捨鎮,有一間小商鋪上,耀眼的紅星讓整個小店充滿瞭莊嚴感,而在我鏡頭中,“紅星之道”似乎構成瞭一種天然的鏈接,讓我的心裏灑滿陽光。
真的是劫匪,還是在演戲
(2013年12月17日)由鄧坊經梅嶺到大餘,等於又是從廣東繞進江西瞭。
沒法子——當年紅軍怎麼繞我也隻能跟著怎麼繞,然後經崇義過關田、古亭到達湖南汝城,再經三江口繞迴廣東城口,再然後直奔仁化樂昌而去。
今天在梅嶺珠璣古巷子附近,終於遇到瞭那個想要劫我的人。
當初從深圳齣發的時候,老橙子就曾預言說我在路上會遇到劫匪。我信他說的,也預想劫匪可能齣現的方式,但怎麼都沒想到是今天這幅場景:中午,我在老屋場的一傢小餐館裏吃飯,旁邊有一桌男孩兒在打麻將,突然有個小夥兒一歪屁股就坐在我這桌邊上瞭。看他那樣子也還蠻有禮貌,慢聲細語地問我從哪裏來?幾個人來?是旅遊還是做什麼?我當時倒也沒在意,實話實說:我是來走長徵路的,一個人走,已經走瞭一個多月瞭……一聽說我在走長徵,他倒來瞭興緻:滔滔不絕的說起他傢附近的山上就有紅軍打過仗的古戰場,還說紅軍將領劉伯堅就是在那裏被抓的,之後國民黨軍在那一片兒埋過好多紅軍傷兵……臨瞭小夥兒還問我想不想去看那古戰場,我說“今天要趕路,下次吧……”然後買單準備走人。小夥兒挺熱情,幫我把背包背上,還撣瞭撣包上的灰土,跟我提醒道:“一個人齣門,彆搞得這麼誇張,注意安全……”我也謝過他的好意,誰知就在我剛一齣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很平靜很低聲跟我嘟囔瞭一句:“本來,我們今天是想要劫你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如夢如幻,以至於走齣去一兩公裏,都還沒醒過味兒來。
晚上迴想起來,倒齣瞭一身冷汗。難道這就是老橙子預言的那一劫嗎?總覺得不是,但心裏又希望就是。
前方的路程杳杳無期,還指不定會遇到什麼事兒呢。
紅軍舅舅,一路上保佑我吧!
四渡赤水中,兩軍混戰到什麼程度
(2014年6月2日)紅軍四渡赤水,在路上齣現瞭很有趣的、匪夷所思的場景:由於紅軍和國民黨部隊都被調動得暈頭轉嚮,赤水河地區一片亂糟糟,兩邊的軍隊有時甚至走在同一條路上,戰士們交織在一起,卻並沒有交火,成為國共軍隊最和諧的一幕。
時任紅三軍團11團政治部主任王平在迴憶錄中描述:(紅軍裏)有的部隊穿著國民黨軍隊的衣服,在國民黨軍隊中來迴穿插,有些掉隊傷員還到國民黨軍隊裏上藥。司號員趙國泰是個小機靈鬼,他弄瞭一頂國民黨軍的帽子戴上,混過敵人耳目,竟然直接到敵人炊事部門打飯吃。
四渡赤水,透見毛澤東謀略風格的“雌雄同體”
(2014年6月7日)從息烽一路下來,經過久長,紮佐,洗馬,哪嗙,榖腳。
最後到達倪兒關。
對照軍事地圖,再看實地戰場,這態勢讓我忍俊不住:毛澤東前麵用瞭將近四個月的戰略鋪墊,閃轉騰挪。黔,湘,川,桂,滇,中央六路大軍被運動慣性調東甩西,已齣現瞭明顯的粘滯效應,毛必須要在這裏再做一個關鍵的戰術動作:要像一個妖艷性感的少婦一樣在這一帶花枝招展,提臀露肩,扭捏作態,性感暴露,就等著把滇軍孫渡這個大色鬼騙上門來,因為這是橫亙在紅軍眼前最後的一道門杠。毛在韆軍萬馬之中窺破瞭製勝的一點:調齣滇軍,就是勝利!
在戰場上,戰略指揮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利用對方的最高指揮係統,調動對方的軍隊來實現己方的戰略意圖,從這一點上說,毛澤東齣神入化的做到瞭。一流的戰略傢,骨子裏不能隻是一個剛毅的硬漢,關鍵的時候還要有婦人之能,甚至還要有婦人之相——優柔曼妙,長袖善舞,非傑齣的想象力和浪漫情懷而不能為之。洗馬鎮和哪嗙鄉就是毛澤東極盡婦人之能的地方,他隻等蔣介石命令孫渡揮師東移,滇軍重心入黔,立馬莞爾擰身,穿過貴陽和龍裏之間狹窄的空隙,一聲呼哨,絕塵嚮雲南而去……
能在曆史現場的一山一水之間,觸摸經典戰例,這是何等快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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