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6
江南幻想史诗巨著经典十年热血重铸
铁甲依然在
绵羊被放出了羊圈,却变成了咆哮的雄狮。
历史对于某些人已经结束,而对于另一些人,只是刚刚开始。
来吧,开始了,不死不休!
殇阳关的失败对于辰月来说只是一次演兵,如今他们终于倾巢出动,宗教的身影矗立在暗处,发出了末世战争的号召。
战火迅速蔓延到北陆草原,消失了二十年的朔北狼主领着他的数千头白狼骑卷土重来,发起了对青阳的复仇。刚刚回到北陆的吕归尘,面临着一场灭族危机。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天驱和辰月,沉寂了数百年的两大秘密团体之间的战争将彻底公开,他们以整个九州为棋盘厮杀混战,将把所有人都卷入乱世的洪流中。
我要走了。姬野,羽然,你们都在很远的地方,用尽全力生活,等着我们重逢的那一天吧?我也是一样的,我心里……很想再见到你们啊!
——阿苏勒
江南,巨蟹座,作家。多次作为中国青年作家代表参加国际书展。
创作过《此间的少年》《九州缥缈录》《上海堡垒》《龙族》等故事,其中《龙族》单本销售量已经超过200万册,成为中国最畅销的小说之一。
★如果只读一部中国奇幻作品,那就是江南的《九州缥缈录》
——著名科幻作家 刘慈欣
★《九州缥缈录》是一条龙的鳞爪,通过它我们可以看到中文奇幻这条龙的巨大未来。
——《科幻世界》主编姚海军
★《九州缥缈录》是一部创作态度非常严谨的奇幻佳作,作者在写一部能站得住和留下来的作品,非常难得。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 阿来
★人民文学出版社曾经出版过不少奇幻作品,如“哈利·波特”系列、“达伦·山传奇”系列,《九州缥缈录》是我们第1次出版中文本土奇幻作品,文学上这部作品也堪为中国奇幻的重要代表。”
——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 管士光
★我也是《九州缥缈录》的读者,我曾对江南说的一句话是,他构想的世界宏大壮丽都有了,在文学上已经相当饱满。他只是要快点写出来,让我看到那些人物的命运。给这部经典画一个句号。
——《当代》杂志主编 周昌义
★畅销十年、豆瓣超过5万人次评价、8.8无敌高分。就是它,影响了无数人青春的幻想史诗巨著!
至少有这么一套书,在我垂垂老矣的时候,可以翻起那一段烟雨蒙蒙、波澜壮阔的青春。想起那句“铁甲依然在”,干涸的血脉都可以沸腾起来。
——豆瓣读者
★对我来说,《缥缈录》就是一群偏执的少年纠葛不清的爱情罗曼史,用铁血的外衣裹严实了,辅以年轻的壮怀激烈,以最深沉和低调的姿态来说一段不敢表白的情事。这里没有铿锵的主旋律,也没有颓废的非主流,只是一个人喝醉了坐在台阶上仰望星空,一点一滴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偶尔泛起一点酸涩,都是酒后的混沌。
——豆瓣读者
★这部书带我走过一个伟大的时代和王朝,遥望它暴露于云端之上的金色宫阙,进而透过文字去想象那片无法抵达的虚幻的土地。见证了我们逝去的青春、逝去的梦想和心境。
——蒜头
★看《缥缈录》算是大学难忘的经历了,十一放假一个人窝在宿舍看了六本书,七天日夜颠倒,看完不知今夕何夕,恍惚下楼买了瓶啤酒喝了,爬上床睡了十六个小时。
——朱丹AI
★铁甲依然在。每次看到这五个字我都觉得心是涌动的,没有理由的。感觉是一个古老的咒语。念了它就有了力量。
——Misa
第一章 狐之忿怒
第二章 妖弓之箭
第三章 兄弟之伤
第四章 豹之魂
胤成帝五年十二月十四,南淮城,盘城大狱。
入夜后下起了暴雨,一直不停。屋顶漏了,牢房里滴滴答答地下小雨,当作床垫的稻草一股霉味儿,引得囚犯们连声地骂娘。狱卒在这种坏天气里也没好气,不耐烦了就进来挥舞铁棍敲打铁栏杆,大声地喝骂。几次三番囚犯们也不骂娘了,知道抱怨也没用,反正在漏水的牢房里也睡不着,于是隔着铁栏杆三三两两地凑一起说闲话聊女人,居然有酒肆般的热闹。
息衍捶了捶牢房墙壁,“我投出来二,黑马进二。”
隔壁传来一声得意的怪笑,“我便知道你要走这一步,看我的手气!紫薇行在上,北辰行在旁,神兵开大道,我今日赌桌得胜要逢双!”
这几句是南淮城里的赌徒扔骰子前常说的话,无非是诸神开财路,赌运上上吉一类的意思,跟着对面就传来石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六点!六点!老息你要完!”对面的人兴奋极了,尖着嗓门把那些聊天的人都盖了过去。
“老东西你给剐千刀了么?喊那么大声?玩盘双陆就乐成这样?”那边聊天的囚犯一边恶毒地诅咒一边抱怨。
息衍对面的老囚犯不敢再嚣张了,呵呵地赔笑,声音里仍旧满是得意。息衍也笑,低头看着他用石块在牢房地面上画出的双陆棋盘。
这座监狱名字起得森严可怖,其实什么人都关,豪门里惹出是非的淫娃妖妇、市井里打架杀人的贩夫走卒、乃至一些犯了事的低阶的官员,都可能往这里扔。不过这里也是南淮城里防备最森严的监狱,关在这里的人犯的事儿都不小,隔几天就砍几个,牢房空了又填满,犯人流水样地换。以息衍的官爵,就算下狱也关在单独的牢房里,他下狱的前几个月也确实是被单独关在南向的一间石牢里,除了巡视的狱卒不能和任何人接触,仅有一扇天窗通气。百里景洪因为法场劫囚的事在东陆诸侯中颜面扫地,对息衍恨意极深,从宫里派了个内监来看看息衍这个逆贼如今是否气焰低落。可内监到时,只看见息衍正对着天窗嘬唇吹口哨,去逗弄一只在那里歇脚的鸽子,一脸的懒散。内监回报百里景洪之后,百里景洪怒火烧天,下令把息衍关入臭气弥漫的死牢,和那些卑贱的囚徒吃一样的牢饭。
百里景洪之后没有再派内监来探,否则他会越发恼怒。因为看起来息衍只是有点抱怨周围囚犯身上的臭气,却对这个比较热闹的地方并不很排斥,入夜就隔着铁栏和其他囚犯神侃。他会说市井里粗人的俚俗语言,囚犯们也乐得听这个失势的大人物讲点轶闻,息衍在这帮人里面还算很有点人缘。又过了一阵子,息衍发觉他隔壁那个老囚犯双陆下得不错,可惜石墙隔着两个人从来不能见面,于是各自弄了差不多四方的石子儿作骰子,在地上画了双陆棋盘,靠着敲墙来下棋,一个晚上能有三四把输赢。
“说起来老东西你是犯了什么事儿?”息衍捏着手心里的两枚石子儿,捶了捶墙壁。
“假造金票,是杀头的罪。”对面的老囚犯倒也不很沮丧,答得很是坦然。
“假造了多少?”
“也就二十万金铢。”
息衍愣了一下,笑出声来,“难怪是杀头的罪,你假造的金票可以买半条紫梁大街了。”
“那您是犯了什么事儿?您可是南淮城大名鼎鼎的息将军,能沦落到这里来,犯的事儿不会小。”老囚犯反问,他们这些人都比息衍关得久,跟外面不通消息。
息衍抓了抓头,“说起来被抓到了把柄的事儿也就是私下里调动军队。”
“调动军队?调动了多少人呐?”老囚犯追着不放。
“也就三四万人。”息衍学他的口气。
“难怪是杀头的罪,你私下调动的人能把一国给打下来了。”老囚犯得意洋洋地报复。
两个人一齐笑了起来,看起来对于彼此要被杀头这个事情倒有几分欢悦。
“其实我觉得我还算运气的。”老囚犯说。
“你是说没判磔刑算运气?”
“不是,”老囚犯说,“反正我没家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牵挂的,这就是运气。早知道造它两百万金铢的票子出来,也还是砍头吧?”
“你倒也想得开。”息衍笑。
“这年头四处都打仗,我看这南淮也安静不了多久了。打起仗来,谁敢说自己就能活命?犯了王法的不犯王法的,刀砍过来都是人头落地。这就是乱世啊,个个都是生不由己,个个都是图口饭吃,跟讨活路的狗差不多。我就是运气差了点儿。”老囚犯叹了口气。
息衍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看向墙壁上唯一的窗,冷雨从窗外泼洒进来,外面一片漆黑。
“别扯这个了,我盘面大好,我这把可要赢你了,快投快投。”老囚犯一叠声地催促。
息衍刚刚回过神来,就听见令人牙酸的声音。死牢大门生锈的铁轴缓缓转动,打开了。火把的光照在阴湿的地面上,两条影子投射得极长。囚犯们忽然安静了,呼吸声都轻微起来。死囚是不能放风的,大门只在送食水和杀人的时候打开,听到铁轴转动的声音,就像催命,只不知道轮到谁死。现在是深夜,狱卒断然不会好心地给囚犯们送点吃喝,那么是杀人?这样恶劣的天气,刽子手愿意杀人?
“这天就是个要死人的天啊!”不少人心里都这么想。
两个人沿着走道向前,其中一人显然是狱卒,用铁棍在铁栏上趟过去,发出一连串让人心惊胆战的叮当声。另一人则没有发出丝毫声息,脚步如猫一样静。两个人最后停在息衍的牢房前,息衍看见一身熟悉的黑色大氅,风帽遮住了那人的面部,大氅下隐隐的是铁甲,他配了一柄修长的刀,刀镡上的空腔里有一枚银亮的铁珠。
那是雷碧城四名黑衣从者之一,殇阳关下这四个人保护雷碧城在千军万马环绕下通过,强大而沉默,有如神明的护军。
“你是来处死我的钦差么?”息衍打量完毕,点点头。
“天启七御史对息将军的案子已经下了判决,息将军通敌卖国,结党谋逆,罪当处死,无赦。”黑衣从者展开手中的卷宗,递给铁栏另一侧的息衍。
息衍接过,扫了一眼,扔在旁边,“不必了,我相信你说的。如今你们已经控制了皇室,就算没有这样的判决,你们也可以写一份出来,加盖皇帝的国玺。”
黑衣从者不回答,算是默认。
“你杀了我哥哥,但我并不恨你。”沉默了片刻,他忽然说。
息衍一挑眉,再次打量黑衣从者,“殇阳关那个尸武士?他是你哥哥?看起来你们兄弟之间差得很多。”
“我比不上哥哥,在所有的学生中,哥哥是最得老师欣赏的。”
“你说不恨我?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哥哥一样,都是神之祭坛上的牺牲。”黑衣从者淡淡地说。
息衍沉默了一会儿,笑笑,“你修为上差点,不过说话讲理,脑筋清楚,这个就比你哥哥强得太多。不必废话,对一个将死的人,是否能满足最后的要求?我要一张三十六线的箜篌,一壶酒,一些吃的东西,一个女人,会吹笛子的。在我奏琴的时候,她能用笛子为我伴奏。”
“去紫梁街上,为息将军买一壶酒,一些吃的东西,买最好的。还要一张用过的老箜篌,三十六线的。”黑衣从者对狱卒下令。
狱卒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心里十万个不愿,却不敢对这位帝都的钦差多说什么,只觉得这钦差比起上次的那个可难伺候得太多了。他把油布雨披罩上,咬咬牙出门去了。
息衍微微点头,“用过的箜篌好,你是个懂琴的人。箜篌如白玉,不磨不成器。可那个会吹笛的女人呢?”
“雨很大,现在去找一个会吹笛的女人,时间太久。”黑衣侍者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支褐色的短笛,“我能够吹笛。”
“好!”息衍笑笑,“辰月吹笛,天驱奏琴,将军临阵,拔剑生死。”
“老息你这是要死了……”老囚犯在隔壁听着,看着眼前一盘没有下完的双陆,想起自己这些天来和这个狱友隔墙下棋的几分交情,忽然涌起兔死狐悲的心情,不由得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每个人都会死。”息衍站了起来,“可不要弯下腰。”
他背着双手在牢房里踱步,黑衣从者在铁栏外站着,纹丝不动。风帽下,他还罩了铁面,完全看不到脸,也无所谓表情。囚犯们不敢大声呼吸,隔着铁栏望着彼此,等着看这个名震东陆的英雄人物如何死去,他们已经送别了好些狱友了。外面的雨更急了,风雨声里,息衍的脚步清晰而舒缓。
他转到第四十圈的时候,狱卒回来了。油布雨披没能帮上大忙,狱卒浑身都湿透了,他用南淮乡音骂骂咧咧的,把一包东西放在黑衣从者的面前。黑衣从者冷冷地看了一眼狱卒,以刀鞘拨拉着那些东西,一件件地看清楚了,点了点头。狱卒也不打开铁门,从铁栏里一件件东西往里递。
息衍打开酒罐闻了闻香气,又翻检油纸包,看到是玫瑰花生、梅子蜜饯、砌香樱桃几样果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这酒倒是陈酒,这果子都是甜的,怎么下酒?下酒的好物是肥瘦合度的猪头肉、炸得酥脆的鸭皮、几片咸猪腿,花生该炸过洒点细盐,牢头你买这些,一看就是不喝酒的人。”
狱卒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刚要瞪眼,被黑衣从者伸手阻止了。
“下酒的东西不好,可以再去买来。”他低声下令,“按息将军说的,猪头肉、鸭皮、咸猪腿、咸花生。”
“免了。”息衍摆摆手,“要死的人,为了一点下酒的小食婆婆妈妈,只会让人耻笑……好箜篌!”
他抚摸着那张老箜篌,啧啧赞叹。箜篌式样普通,也没什么铭文,想必不是什么值钱货。同样的东西在街头卖,全新的不过值几个金铢。这张怕是有几十年了,被摩挲得太多,表面很多地方漆都被磨去了,却光滑得像是深褐色的琥珀,泛着一层柔光。息衍细细地调弦,看起来爱不释手。
“不知是哪个老琴师用过的,好木头。”息衍淡淡地说,“大概用这琴的人已经死了,后辈不懂事拿出来卖的吧?否则弹琴的人,谁能舍得这样一张老琴?”
狱卒没说话,心里却突地一跳。这张琴是他冒着雨去敲一个老琴师的家门,便宜价买回来的。那个老琴师以前常在街坊里说书,讲蔷薇皇帝那几卷老故事,赚几个小钱,活得很是潦倒,上个月刚死,儿子留着这张琴没用了,一个金铢就卖给了他。
息衍的指尖在弦上一挑,羽音清冽,衬着外面的雨声,忽地一股寂寥慢慢地漾开。他的神色变了,不再笑,目光寂寂地窗外的黑暗,看着雨水打在窗台上飞溅。忽然间,他显得有些苍老,这时候他才真的像个三十多岁的人。
“你说你那样的人,本来就该在四处像孤魂那样游荡,只是不小心进了牢笼,”息衍幽幽叹了口气,随手理弦,“其实每个人何尝不是不小心进了牢笼,从此就不敢出去……”
狱友们都扒着铁栏看他,觉得这个素有英雄之名的狱友莫非死到临头发了疯病,这么说话,倒像是有什么人坐在他对面似的。
“庙堂既高,箫鼓老也;
珠泪堆红,几人歌吹。”
息衍曼声长吟,手中三十六弦历历而动,如屈指扣古木,拔刀击堂柱。忽然他十指飞动,声如裂羽。黑衣从者在同时吹响了短笛,笛音出奇清澈,隐隐有白毅箫声里的那股清刚。他在笛子上想必用功很深,笛声尾随息衍的箜篌声而走,绝不喧宾夺主,却也不落下分毫,仿佛并飞的白色凤凰以极高的速度切开浮云,而后一同掉头俯冲入海。周围那些囚犯在音律上都谈不上什么造诣,可也能听出笛声和箜篌声似乎和谐却又交织缠斗,分毫不让。
箜篌被息衍催动到极点,不再是白色凤凰的华美端雅,而是如一只直冲天顶的巨鹰。笛声也随着扶摇直上,不肯有丝毫落后。黑衣从者一口气极长,笛声几乎不受呼吸的制约,可此时那管细竹却拢不住笛声了,笛声像是一条挣扎着要摆脱束缚的龙。囚犯只觉得照这口气吹下去,那笛子就怕要裂了,那三十六根弦也怕要断了,不知一个钦差一个死囚到底玩什么把戏。笛声箜篌声已经压过了风雨,每个人都揣着不安,隐约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是的,绝大的危险,就像是黑夜里游动的黑蛇!
息衍的箜篌声忽地一顿,翻上新高,同时放声而歌,
“人寿百年尔,谁得死其所?
有生当醉饮,借月照华庭。
我不见万古英雄曾拔剑,铁笛高吹龙夜吟;
我不见千载胭脂泪色绯,刺得龙血画眉红。
……”
笛声中断,黑衣从者拔刀,刀色生青,刀身笔直,刀镡中那粒铁珠急震,发出令人悚然的锐响。他伸手从背后摘掉大氅,露出浑身铁鳞甲,每一片乌铁上都隐隐透着冰丝花纹,那是淳国特产的冷锻鱼鳞钢,风虎铁骑便是使用这样的钢材打造铠甲。黑衣从者打开死牢大门,看了一眼外面瓢泼般的大雨,提刀缓步而出。
他的背后,息衍的箜篌声越发高亢,仿佛十万甲兵列阵,十万战马攒蹄,十万长刀轰鸣于鞘中。
黑衣从者打了一根火把,可是火光不够穿透黑暗。他环视周围,隐隐约约六条黑影站在雨里,对他呈包围之势。没一个人打伞,因为他们需要握紧武器,两个人持刀,一个人持重剑,一个人持双手重槌,一个持长枪,还有一个人持一对带锁链的牙钩。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全套甲胄,冰冷的雨打在他们的铁盔上,溅起了水花,水花又顺着甲缝一边往下流一边渗入里衣,这样寒冷的天全身湿透必然难受得很,但是没有一个人动作,除了流汗。
在这寒冷的雨夜里,他们每个人都在流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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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书内容不错的,买给侄子看。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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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买了很多版本了 让江南赚了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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