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5
他是她*亲的人,可她耗光所有热情,都得不到他一丝回应。
身世揭开,原来她是他人生的耻辱,恋人和朋友双重背叛的产物。
“我想和你在一起。”
“钟浅,你分得清亲情和爱情吗?”
他怎敢答应,以他们尴尬的关系,下一秒流言就能使她的人生分崩离析。
年度*虐心隐秘之恋,钟季琛,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海报:
钟浅6岁前,人人都知她是钟季琛的小公主,6岁之后,被忽视是她人生的主旋律。她做一切钟季琛可能喜欢的事,他都不曾为她侧目。她为他做的生日蛋糕,一转身就被他当成垃圾扔掉。
一朝身世揭开,原来她和他什么都不是,所有的冷漠都有了理由,*后一缕名不副实的牵绊也被剪断。
可即便没有了那层法律关系,钟浅还是想靠近他,希望他会要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当成亲生父亲。”
“我不愿意。”
只有钟季琛自己知道,他早已对一个完*不可能的人动了情,而保*她的方法就是将她推离自己的世界……
刘小寐(新浪微博@刘小寐),东北人,射手座。天生怕冷,却热爱冷幽默。喜欢*一遍看不懂的电影。喜欢各种激发灵感的音乐。*喜欢的是用文字筑起一个平行空间,在故事里一腔热血,偷偷造生活的反。
刚开始看,就觉得有点悲情了,心疼浅浅。从她6岁开始,就很少见过她爸爸,浅浅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和父亲在一起,哪怕安安静静的吃一顿饭,她都会觉得很幸福,就算他们都不在乎她,可是,如果那么容易就放弃了,她就不是钟浅了,心疼,希望结局是好的。
——读者墨雅
我有点羡慕钟浅,可以那么勇敢地去喜欢一个人,而我却不敢,什么都藏着掖着,憋在心里,明明喜欢得像什么一样,却扭头说不爱(俗称“傲娇”)。总之,希望后来治愈多一点吧。
——读者喵霸天下
第一章
如果你们离婚,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第二章
不要推开我,我知道我很麻烦,我会快点长大的,这样就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了。
第三章
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人努力,像个疯子一样,她也累了。
第四章
他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鲁莽少年,他怕很多东西。
第五章
双重背叛的产物,他人生的耻辱,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第六章
“你还要跟他姓吗?”
钟浅沉默两秒,嘴角一勾:“改成方浅吗?难听死了。”
第七章
这就是她的生父,人也许不坏,却不够精彩。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那个人……
第八章
上不上课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人生怎么样也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管我?
第九章
凭什么对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抱有奢望呢?凭他偶尔流露出的关切和真心?凭那六年的相伴?
第十章
在飞机上时他就想,见到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抱一抱她。
第十一章
你应该离我远点。很危险。
第十二章
他忽然觉得,无论她对他是哪一种感情,都不重要了。
第十三章
然后,想把你吃了。
第十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她叫了声:“钟季琛。”他心里一动,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叫他的名字,还是那样的感觉,百转千回。
第十五章
钟总这么有闲情,带女儿来看电影啊。
第十六章
我真是个笑话,女儿跟前夫搞到一起,幽会了这么久,还要别人来告诉我。
第十七章
治得好的是心病,治不好的才是爱情。
第十八章
她只知道,当她在空中极速下降时的设想,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么她会遗憾。遗憾放弃了他。
第十九章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选了他,就不要认我这个妈。
第二十章
打开网页之前,钟浅有过一些预想,但搜到的结果显然如钟母所说,她还是太小,太天真。
第二十一章
姓钟的到底哪里好?
第二十二章
果然是富家千金,脸滑得跟嫩豆腐一样。
第二十三章
车子下坠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钟浅的尖叫。
第二十四章
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不愿醒来。
第二十五章
难道你还想继续拖着她不放?
番外1
番外2
第一章
钟浅做了个深呼吸,低头看看自己,白色短袖衬衣,藏青色短裙,干净整洁,还算体面,虽然她把领结摘了,可依然能看出这是某高中的校服。
如果还不够充分的话,后背和椅背之间还有她的大书包。
这副打扮与周围的环境有些违和。
好在这里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从她进来到现在并没有投来异样的眼光。
这里是本地最贵的咖啡厅,可她面前只有一杯清水。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挺了挺脊背,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
一连串高跟鞋触地的“嗒嗒”声有节奏地由远及近,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玲珑有致的身上包裹着某大牌最新一季的裙装,臂弯挎着另一大牌限量款皮包,长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副墨镜遮去半张脸。
标准的明星范儿。
女人摘下墨镜,精致的五官中带着一丝冷漠,她施施然落座后语调傲慢地开口:“找我什么事?”
这个女人名叫沈琪,曾经是小有名气的模特,气场很足,再加上身高优势,无论站着或坐着都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钟浅不觉挺了挺胸,平静地开口:“我就不兜圈子了,请你离开我爸。”
对方大概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妈妈让你来的?”
“不是。”
时尚界有句名言,Lessismore。钟浅觉得用在此时,恰好不过,惜字如金,方显身价。
沈琪抬手撩了一下头发,视线扫过钟浅身上穿的校服:“下午没课?你今年上高三了吧?不是马上要高考了?”
钟浅不卑不亢地说道:“谢谢关心,我的成绩很好,少上一节课也不至于考不上大学。”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倒是沈小姐您,我爸妈还没离婚,你现在就是个第三者,是个人人唾弃的角色,还是关心一下您自己吧。”
她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这里虽然每张桌子都间隔较远,中间也有装饰物影影绰绰相隔,但沈琪毕竟算个人物,还没等钟浅一字一顿地说完,沈琪的脸色就变了。她的表情迅速变换几下后,眼里却盈满了笑意,只是嘲讽意味明显:“这话你该跟你爸讲,还是说……”她话锋一转,“你根本就见不着他?”
她说着笑意更盛,声音却变轻了,只是听起来尤为刺耳:“对了,你爸有多久没回家了?”
钟浅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接话。
沈琪扳回一局,不由自主地把身体往后靠了靠:“钟浅是吧,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别插手。如果非要插手的话,不如回去劝劝你妈,赶紧签字离婚吧,别自己不幸福还非得拖着别人跟着不痛快。”
对面没有声音,小姑娘一动不动,到底还是个孩子,沈琪似是没了斗争的兴致,抓起皮包起身,末了却不忘再撒把盐:“对了,晚上我会提醒你爸一句,不忙的时候回去看你们一眼。”最后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
“等一下。”
迈出两步时,身后终于传来声音。沈琪本能地回头,只见眼前一道水光,随即一凉,她毫无防备地被泼了一脸。
她失态地尖叫出来,又本能地捂住嘴,像是怕周围人听到一般,墨镜还没戴,也来不及找纸巾,用两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这才看清面前的“罪魁祸首”。
穿平底帆布鞋的钟浅比她矮了不止一个头,可此时站得笔直,不慌不忙地把空杯子放到桌上,看了她一眼,语气满是不屑:“怎么,你还想打我?”
沈琪这才发现,自己竟已举起了一只手,失措地停在半空中,新做了美甲的手指气得微微颤抖。
钟浅的视线往她身侧一瞟,沈琪这才听到动静,原来是闻讯赶来的服务生,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试探着问道:“沈小姐,您没事吧?”
还是,被认出来了。
钟浅微微一笑,好心提醒:“沈小姐身上脏着呢,得再多拿几条毛巾才行。”说完,她也不理会服务生的尴尬以及沈琪陡然黑下来的脸色,拎起椅子上的书包转身就走。
出了咖啡厅,外面白花花的阳光劈头盖脸地洒下来,钟浅那一点胜利的兴奋顿时烟消云散。本来也就没什么可兴奋的。来这里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她叹了一口气,背上双肩包,看了一眼手表,下午的自习课不去也罢。
于是她站到路边,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家里跟往常一样,客厅空旷得像广场,人语声从小花厅传来,当然,还少不了稀里哗啦的麻将声。
钟浅换了鞋,径直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在椅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门没关,熟悉的娇笑声传上来,有些刺耳。
下楼到餐厅拿了罐可乐,冰镇的液体灌进喉咙的那一刹那,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就仿佛无数根小钢针扎进咽喉,让她想到一个词——封喉。
她端着可乐走出后门,经过花厅时随便扫了一眼。还是那几个人,还有个面孔略生的男人,貌似是其中一个阿姨的什么亲戚。
那些人玩得正开心,没人注意到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于是,她就坐在不远处的长廊下,一口一口地喝着可乐,眼睛看向几步之外花丛中的一架秋千。
秋千是电影里常见的公主款,只是年月已久,白色的漆早已脱落斑驳,那被风吹日晒过的绳索怕是已经经不起她的体重。
夕阳无限好,只是触不到她这个角落,这样的傍晚,她感到寂寞,很寂寞。
方莹打完牌,送走牌友,心情不错,上楼时哼着流行歌曲,一进卧室就看到站在窗边的女儿,不由得一愣:“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钟浅看着身材苗条、保养得当,跟自己形如姐妹的母亲:“我今天约了沈琪见面。”
方莹惊讶了一下,随即嗤笑:“见着了?那个女人很难缠吧。”
钟浅冷冷地回道:“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已经霸占了我爸三年。”
“那又如何,你爸不可能娶她的。”方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摘耳环。她今天穿的旗袍,配的翡翠,很有复古的味道,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更添了几分神韵。
钟浅走到她身后,直视镜中的那张脸:“你不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吗?”
“猜都能猜到,你让她离开你爸,她拒绝,应该还会顺便奚落你几句,顺道把我也捎带上。”方莹合上首饰盒,笑了笑,“你何苦去找不自在?”
钟浅气不过:“这本来是你该做的事。”
方莹不屑道:“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我才不会做。”
“身份?您这钟太太的身份还能保持多久?这种有名无实的身份根本就是个笑话。”钟浅语气里讥讽明显。
方莹的脸色终于变了,霍地起身:“够了,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我们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比什么都强。”
“你们的事?指的是各玩各的吗?今天来的那个男人跟你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没看见。”钟浅一时情急,把不经意间瞥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回答她的是一记清脆的巴掌。
“你胡说些什么?我是你妈,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到现在还帮着那个人。你别忘了,是他先不要我的,还有你。”方莹用手指点着女儿的鼻尖,咬牙道,“你要是还有点脸就别巴巴地去找他,给我丢人。”
脸上的痛意慢慢升起,钟浅却毫不在意,低声说:“如果父母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做你们的孩子。”
说完,她转身跑上楼,狠狠地摔上房门。
偌大的房子里忽地安静下来,让人有些不适应。
方莹转过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和大多数花季少女的卧室差不多,钟浅的卧室也是公主风。偌大的房间里到处弥漫着粉色,温馨而梦幻。
她身上还穿着那身校服,只是已经压出了褶皱,她不太淑女地趴在床上,翻着一个卡通台历。正月十五那个数字,用粉色的荧光笔画了颗心圈住,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是最近一次的家宴。
往后翻,端午节,哭脸。
爸爸说他要出国。
后来的每个周末都是哭脸,他很忙。
最近一次见他,是远远地隔着马路,他从车上下来,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腰走进一家会所,那女人身材高挑,背影婀娜。
他确实很忙。
钟浅扔了台历,闭上眼。
母女俩没有隔夜仇。
第二天一早,钟浅就跑到妈妈房里,把正在睡美容觉的方莹吵醒:“爸爸昨晚有没有打电话来?”
来质问她对他女朋友的恶行……
方莹不耐烦地扯开眼罩:“没有没有没有,大清早的就提那个人,晦气死了。”
“如果爸爸打电话来,你就让他跟我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枕头砸中,钟太太有起床气,没起床就被人打扰可是会发脾气的。钟浅捡起枕头放回床上,转身离开主卧。关上门时看了一眼埋在柔软被子里的人,心想,这就是被优渥生活惯出来的女人啊。这个时间,钟点工阿姨都已经在楼下客厅吸完一遍地了。
责问的电话压根没打来。
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大度,还是她爸大度。
钟浅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好在几天之后,钟浅又有了新的事情要操心。
“下个月初爸爸过生日,妈妈你给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回家吃饭吧。”
晚餐桌上,钟浅热心地提议,却毫无例外地遭到方莹的拒绝:“要打你打。”
“我打就我打。”她立即放下筷子,跑去客厅拨电话。
熟悉的一串数字按完,电话被接通,那头有个悦耳的女声说:“钟先生在开会。”
“麻烦你告诉他往家里回个电话。”
“好的。”
这样的对答不止一次,却从来都是再没了下文。钟浅怏怏地回到餐厅,不去理会方莹嘴角升起的一抹嘲讽。如果那么容易就放弃,她就不是钟浅了。
出身于富裕家庭的十八岁少女,头脑还算聪明,从不为分数头疼,身体发育略迟缓,情窦未开,也没有感情上的烦恼,唯一的问题就是家庭的不圆满。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在她心中盘结了十二年之久的问题,其他的才算不上是问题。这几日,钟浅一放学就把自己关在厨房里,系着围裙把自己弄得满手满脸全是面粉,鼻尖上还沾着奶油。
在付出若干失败品的代价后,一件终于能让她满意的作品诞生了。
“完美。”她小声赞叹。
尺寸不大的抹茶慕斯蛋糕,颜色清新,造型简洁,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钟浅舔舔嘴唇,吞咽下口水,拿起裱花袋用巧克力认真地写下两个数字,35。
没错。
她的老爸老妈,只比她大了十七岁。
这个不太光彩的事实,在她身边的好友同学发出“你爸妈好年轻”的赞叹,以及“怎么会这样”的疑问后总会被她含糊地一两句带过。
钟浅把蛋糕用一个看起来很低调又不会失掉档次的纸袋装好,又换了一条新的连衣裙,打车去到钟季琛的公司。
前台认识她,自然不用预约,说是老板在开会。
又是开会。
她去办公室等,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干脆掏出手机玩游戏。一路过关斩将,又打通一关,正挥舞着拳头为自己叫好时,抬头一看,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那儿,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钟浅立即丢下手机站起身来,笑容满满地开口:“爸爸,生日快乐。”
不知情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是一对父女,事实上,连钟季琛自己见到亭亭玉立的女孩时,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又长高了些,好像还有哪里也不一样了,又是大半年没见了。
心中掠过一丝慨叹,他点点头:“过来也没打声招呼。”语气里没有激动,似乎还有些许怪罪。
钟浅早已习惯,笑呵呵地走过来:“想给你个惊喜呀!”然后她指着桌上的东西说,“我亲手做的蛋糕,全天下有这福气的只有老爸你哦。”她歪头俏皮地眨眨眼睛,“连我老妈都没有。”
钟季琛随意地瞥了一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后脱下西装外套,顺手搭在沙发上,再按了桌上的内线,让秘书送一杯咖啡进来。
一杯。
只有他自己的。
钟浅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见钟季琛抬手捏了捏后颈,转了转脑袋,看来几个小时的会议并不轻松,她这点小怨念随即消散,凑过去自告奋勇说:“要不要我帮您按两下?”
钟季琛刚要收回的手一顿,忙摆了摆:“不用。”
紧接着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皱眉,语气不善:“你们怎么回事?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要不要我手把手教啊?”
不等那边回应,他“啪”地挂断。
一旁的钟浅吓了一跳,钟季琛身上的怒气还未消,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是秘书端着咖啡进来了。见到屋内的情形似乎了然,放下咖啡后,经过钟浅时小声问:“浅浅要喝点什么吗?”
钟浅心头一热,视线却先飘向那边。那人却没看她,而是已经坐到桌后翻起文件来,然后,又是一阵铃声急促地响起,是他的手机。
钟浅见状只好说:“那您先忙,我就先回去了。”然后又指了指桌角的蛋糕袋子,“那个要记得吃,在凌晨之前。”
钟季琛没回答,只冲秘书说:“让人送她回去。”
秘书忙应下。
钟浅没让司机送,秘书也就没坚持,只送她到电梯口,也许这不过只是他们的客套而已。
她叹了一口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没关系,她可以继续努力。
电梯门刚关上,钟浅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手机落在沙发上了。
站在钟季琛的办公室门前,她敲了敲门,没回应,索性直接推开走进去。
钟季琛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对着她。她找到手机,看向办公桌,发现桌上除了电脑和摊开的文件外,再没有别的。
她心一抖。走过去,左右环顾,最后,在桌下看到熟悉的一角,被垃圾桶盖夹住。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钟季琛正讲着电话,一抬眼从玻璃窗上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多出的影子,不禁回头。只见去而复返的钟浅蹲在地上,从垃圾桶里拎出纸袋,捧在手里。
钟季琛有一种突然被什么击中胸口的感觉,一闪而逝,无从领会,脚步却不由自主地移过去:“钟浅……”
她缓缓站起来,转身就走。
钟季琛似乎伸手拉了她一下,但几乎没施一点力道,又或者是触到时忽然卸了力气,只是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门再次关上,隔绝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室寂静,这才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钟季琛将电话放到耳边,视线却仍落在紧闭的门后:“没事,你再说一遍。”
电梯下行。
钟浅靠着墙,泪水流了满脸。
凌晨一点,方莹从朋友的派对回到家,微醺,摇摇晃晃上了楼。刚换了衣服就接到一个电话,那个号码让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响到第五声才按下接听键,那边是万年不变的平静语调:“钟浅在家吗?”
粉色系的卧室里空荡荡的,浅色窗帘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方莹站在门口说:“不在,不是去给你贺寿了吗?”
那边没理会她的揶揄,只说:“她来过,又走了。”
方莹拢着睡袍靠在门边,姿态慵懒,人却已清醒,语气微讽道:“你是不是说什么打击她的话了,还是你干脆就说不见她?”
“我不想跟你吵架,等她回来你给我打个电话。”
“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边直接挂断了。
方莹看着手机,骂了句脏话。
钟季琛坐在车里,车子停在公寓的地下车库里。
他刚从一个饭局回来,停车时接到沈琪打来的电话,沈琪委婉地表示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提到“奶油”两个字,他觉得有点累,提不起精神来,一听什么花样更觉厌烦。只是,挂断电话后,不知怎么地又想起奶油,然后想起那块被他挥落的蛋糕……
他又打了一遍钟浅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下一秒手机响,他立即接起,却是方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们都三十多了,浅浅也十八岁了……”
钟季琛没心思听她大半夜地玩感慨,正要打断,又听她似自言自语般说:“你过三十五岁生日,她差不多烤了三十个蛋糕,笨死了……”她似乎又笑了一下,“这么傻,根本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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