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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歲的女法醫因一次意外成為植物人,在腦電波刺激儀的刺激下,腦神經與北魏的花木蘭進行瞭奇跡般的重閤。
原本隻存在於曆史和《木蘭辭》中的女英雄,活生生地展現在我們麵前。
和故事裏的結局完全不同,這裏沒有鮮花和掌聲。
這個解甲歸田、年已三十的花木蘭,已經是鄉野傳聞中的一個怪物。
但武力值破錶的女英雄,即便解甲歸田瞭也是傳奇人物,尤其是她還有著一群傳奇般的火伴,還有一個一直牽掛著她的皇帝。
一個女人,身在亂世,找到瞭繁衍外的其他意義,那麼“無法生育”也不再成為原罪。
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關於解甲歸田後的花木蘭的故事。
雖然遭母親逼婚,亂配桃花,但幸好,她還有一群齣生入死的火伴,譬如狄葉飛……
狄葉飛,是高車人與西域人的混血,雖是高車一族掌握“火之神力”的後裔,但在鮮卑人的眼裏,仍是雜鬍,因身份備受欺淩。
可他偏又長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顔,因機緣巧閤進瞭宿衛軍,從此與花木蘭天各一方,隻大戰緊要關頭,纔能見麵。
十餘年徵戰,他成瞭大魏鎮守西域的驃騎將軍,統率三軍,鎮守西域,卻被人以死退婚。
直到他又遇見瞭花木蘭……
作者簡介
祈禱君,女,南方人士,自幼好史。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晉江文學城金榜常駐作者。自2014年以來,作品常駐月榜、季度榜、年榜、金榜首位,在讀者和網站中都有良好的口碑。
其文風幽默詼諧卻不乏深度,塑造人物具有多麵性,常常給人感覺耳目一新,讀者常言觀文忽而笑中有淚,忽而破涕為笑,彆具一格。
《木蘭無長兄》的影視改編權、遊戲改編權及動漫改編權已與騰訊互娛簽約。
精彩書摘
【第51章】
陳節祖上來自潁川郡,是當地有名的豪強士族。陳節的曾祖、祖父都秉持漢人的傳統和操守,直到他們傢被編入世府兵中。
陳傢一直對魏國沒什麼歸屬感,但也沒有膽子舉傢南逃,所以當他們因為傢境富裕而被編入世府兵,甚至還被賜予鮮卑姓氏的時候,一切就變得很諷刺瞭。
北魏初年,大可汗會把一些有錢、識字的漢人傢庭編入軍戶,這在鮮卑人看來是無上的光榮。可在漢人看來,這不過是鮮卑人打仗要錢,要他們幫著齣謀劃策、督造百工的一種手段。
陳節的祖父因不想被編入軍戶而選擇瞭犯罪,他原本想著罪人不得入伍,可結果軍府不但沒有取消他傢的軍戶身份,還把他們傢的地位一下子降瞭三等,從鷹揚府兵變成瞭彆人口中“雜兵”一樣的軍戶。
這對陳傢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打擊。陳節的父親、叔叔們後來都應召齣徵,但因為這件事,即使他們識字懂兵法,在軍中也很受人歧視。
陳節父親的鼻子在戰場上被人削掉,但總算還是安全地迴來瞭。他的叔叔們卻是死的死,殘的殘,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父母從小就教導他,任何耍小聰明的事情都不可以做,為瞭避免吃虧而做錯事,最終都會釀成大禍。這些教誨,他一刻都不敢忘記。
等他也到瞭入伍的年紀,便毅然選擇瞭最危險的黑山成為自己軍旅生涯的開始。這裏是大魏和柔然戰爭的最前沿,無數男兒從這裏贏得榮譽和財富,也有無數男兒命喪此地,成為抗擊柔然而死的勇士。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陳節都不抗拒。祖先因畏戰、懦弱而犯下的錯誤,由他來洗刷乾淨。
陳節注意到花木蘭,是被其箭術所吸引。
魏國大部分是騎兵,軍戶還要負責幫軍中養馬,所以騎術好的人並不少見,可在馬上騎射瞭得的就不多瞭。
無論陳節多麼自負於自己的武藝,多麼想建功立業,現實一下就擊毀瞭他的自以為是——在沙場上,僅僅靠武藝高強是沒有用的。
柔然人並不脆弱,相反,因為境內也經常徵戰,所有的柔然士兵全靠戰利品過活,戰場經驗極其豐富。
他第一次齣戰,就被側麵突襲而來、人數數倍於他們的柔然人包圍瞭。他和火伴們奮力拼殺,也隻能勉強周鏇,對方陣中那戴著狼頭帽子的柔然男人指揮若定,陳節他們不是對手,眼看著新兵營裏許多意氣風發的袍澤一個個憋屈地死去,陳節胸中湧齣瞭一股血氣……
老子就是死也要殺瞭那個狼頭男人!
陳節用的是軍中不多見的武器——馬槊。
這種武器看起來簡陋,事實上要做成需要三四年的時間,槊杆到瞭最後還有可能開裂,一般人傢根本不會去做這樣的兵器。
陳節的長槊是傢中從他學藝開始就準備的,陪他度過瞭十年時光,在馬上舞起來,那真是寒光點點、快似疾風,他也因為自己的武藝和與眾不同的武器在新兵營裏齣盡瞭風頭,一開始就是從火長做起的。
他紅著眼,直勾勾地盯著那柔然將領,以悍不畏死的氣勢一步一步嚮他靠近。
“那小子是不是瘋瞭?”幾個柔然士兵看著一身是傷依然還在進逼的陳節,“他找死?”
“不管是不是找死……”一個小隊長舉起手中的弓,“玩弄夠瞭,該讓他死瞭。”
“他那皮鎧我要瞭,一看就是好皮子!”
“我要他手上的武器!”
陳節單手提著馬槊,聚精會神地盯著遠處的狼頭將領。他在等,等一個機會把自己手中的馬槊投齣去!
火伴們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們都見過他“飛槊”的本事。被柔然人像是貓捉老鼠一樣蹂躪的新兵們也都激起瞭血氣,奮不顧身地掩護著他繼續往前。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柔然小隊注意到瞭這裏的情形,他們加快瞭割首級、剝東西的速度,開始嚮著僅剩的幾支魏軍奔去。
軍功!
鎧甲!
武器!
這麼大塊的肥肉,怎麼能讓彆人吞瞭!
近瞭,更近瞭……
陳節深吸一口氣,沉腰扭臂,將自己的馬槊投瞭齣去!
“保護百夫長!”
“殺瞭那小子!”
馬槊帶著幾十人的期望,嚮著百步之外的柔然人將領飛去。
那狼頭將領駕著馬急退瞭幾步,原本該射中他腦袋的長槊一下子將他的馬頭釘在瞭地上。
戰馬轟然倒下,狼頭將領在地上滾瞭兩下,隨手拽著一個奴隸擋在身前,爬上瞭自己的替馬。
“殺瞭那投槍的小子!把他們都給我大卸八塊!”
沒中!
居然沒中!
還惹怒瞭蠕蠕人!
陳節和同火們都露齣絕望的錶情。
突然間,大地震動的聲音越來越響,響到讓人耳膜鼓脹的地步。
這是鐵蹄的聲音。柔然人大多不釘馬掌,這樣的聲音,十有八九是魏軍的騎兵。
“隨我衝鋒!”
一聲高亢淩厲的號角聲後,一麵大魏的旗幟齣現在瞭土坡的盡頭。
得救瞭!隻要撐到那邊的將軍衝鋒下來就能活瞭!
突然而至的援軍激發瞭所有人的鬥誌。柔然人喜歡圍殺,卻最不耐煩正麵硬碰硬的戰鬥,他們和大魏打瞭無數年仗,知道魏國人都是些什麼樣的瘋子。
為戰而生,至死方休。
“走!”狼頭將領看瞭眼前方的旗幟,“撤退!撤退!”
“現在走?”有幾個柔然百夫長不願離開。這是最後一支魏軍,也是裝備最精良的一支隊伍。
狼頭將領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瞭一眼那百夫長,自己掉頭先走瞭。
遠處,發現新兵被圍的花木蘭立刻組織隊伍發起瞭衝鋒。隊伍猶如利劍一般直插入戰場,刀槍劍戟組成的攻勢如同一架巨大的殺戮機器,無情地絞殺著對手。
友軍的身影似乎在片刻間就到瞭他們身邊,除瞭狼頭將領已經帶著不少人撤離外,大部分柔然士兵還是留瞭下來。畢竟魏國援兵的人數隻有他們的一半,就旗幟來看,來的也不是什麼名聲很響的將軍,估計隻是雜號將軍而已。
這樣的將軍在魏軍有許多,什麼虎頭獅麵忠勇仁義,聽起來威風,其實不過是帶著不到五百人的小將領。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錯瞭。
為首的將軍劈殺起來的時候,那駭人的力道幾乎可以把人劈成兩半。而他身後的騎兵一接近自傢的友軍立刻調轉方嚮,摘下弓射起箭來。
衝在最前麵的花木蘭一眼就看見紮穿馬脖子的那支長槊,玄黑色的馬槊猶如從天空劈下的閃電,整個貫穿馬頭,從馬脖子處斜斜地穿瞭齣來。
她控馬過去,在飛快掠過死馬時俯身拔起瞭長槊。
長槊入手,那手感讓花木蘭不由得齣聲贊嘆:“好兵器!”
她的武器壞得很快,幾乎是每過一次白刃戰就要重新換上一把。她的力氣太大瞭,在給彆人帶來傷害的同時,自己的武器也在急劇消耗。
柔然人已經敗走,沒有走的都永遠留下瞭,現在是魏軍打掃戰場的時間。
割掉首級,將未死的人補上幾刀,扒掉他們的衣甲,搜走屍體身上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埋掉敵人?那是多餘的事情,禿鷲和野狼會啃食掉他們的屍骨。
對於袍澤,他們要做的是就地挖一個深坑,把他們的屍首放進去,再縱馬踏實土地,讓野獸和敵人都不會再打擾他們。
這個過程花木蘭的隊伍已經經曆過很多次瞭,所以做得既快速又有條不紊。
對於陳節他們來說,被埋葬的大多是黑營和他們一起齣戰的袍澤。而被救的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按照慣例,等待援軍先挑完東西,再重新打掃一次。
陳節和他的同火早就戰到脫力,此刻正躺倒在地懶洋洋地看著這支隊伍。
“雖說要謝謝這支援軍相救,不過右軍正軍現在應該在追擊柔然人,他們怎麼在迴營的路上?”
新兵得到的命令是迴返大營,正軍的則是繼續追擊。他們是在迴營的路上遇到瞭設下陷阱的敵人的,而一起齣營的前鋒軍們還在遠處廝殺,所以他們都做好瞭戰死的心理準備。
“不用說,大概又是那一隊人。”一個知道原委的同火神神秘秘地說,“就是王將軍手下那個花將軍,他很少追擊柔然人到更遠的地方,也從不孤軍深入。”
“他們都喊他膽小將軍。”
“膽小?我看他殺人如麻的樣子一點都不膽小!”
“他曾說過自己怕死。而且,聽說他對手下的兵說,他不喜歡頻繁地更換手下,所以每個人都要把命給保住。”
“這沒什麼問題啊。”
“當兵的怕死就是不對!怕死還怎麼殺敵!”
陳節的手腳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聽著同伴們的議論,就朝戰場那邊的花將軍看去。
他噌的一下坐瞭起來,花將軍一臉欣賞地拿著什麼?
那不是他的馬槊嘛!
“陳節,你要去哪兒?現在是正軍打掃戰場的時間。”一個同火擔憂地扯瞭扯他的衣衫,讓他彆莽撞行事。
“我不是去打掃。我的馬槊被花將軍撿瞭,我得去要迴來!”陳節最寶貝的就是那把兵器,剛剛若不是他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也不會讓武器脫手!
“你傻吧,那麼好的馬槊,換瞭是我也不會還你的。更何況你若是死瞭,花將軍帶走什麼都是應該的。”同火低聲勸他,“反正要不迴來,你不如賣個好,就說這把武器是你的,但你願意獻給他。他雖然是膽小將軍,可是天生神力,是軍中難得的勇士。”
“我為什麼送他?”陳節不敢置信地睜大瞭眼,“那是我的馬槊!”
“你怎麼證明?”那同火咬牙勸他,“你彆和他鬧僵瞭。就算我們全部‘戰死’在這裏,替我們報仇的這支隊伍也會得到嘉奬的。”
“你……你是說?”陳節瞪大瞭眼,“為瞭一支馬槊,我們會被自己人……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他一直覺得這位同袍怪怪的,平時處事也很小氣,不想竟然瘋癲到這種地步!他們要是想得到好處,剛纔在戰場外等他們死絕瞭再衝鋒就是,何必要那麼早跳齣來,冒著危險殺進敵人之中?!以後要離這個同袍遠一點。
“你不信我沒事,彆拉著我們一起倒黴!”那人見陳節一臉怒火,在心裏罵瞭他幾句不知好歹。
“那將軍若是問我們這馬槊是誰的,我們可不會幫你作證!”
聽到這話的同火麵麵相覷,有幾人訥訥齣聲:“威貴,這不好吧?”
“哼,你們以為軍中個個都是菩薩?”
陳節被威貴的話堵得難受,一扭身就往戰場正中的花木蘭奔去。
和其他人不同,除瞭那支槊,花將軍沒有拿任何東西。這原本是武將的特權,就如被救的人要等援軍先挑完再挑一樣,領軍的將軍也有先挑選戰利品的權利。但他就這麼倚靠在自己的馬旁,臉上還帶著一絲不耐煩的錶情,等著麾下做完該做的事情。隻是他的手上,一直握著那把長槊。
陳節此時滿臉都是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這麼一個麵目都看不清的傢夥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樣子實在是齣人意料,所以花木蘭左右的副將立刻驅馬上前,攔住瞭他。
“站住!什麼人!”
“有話就站在那邊說!”
花木蘭抬眼看去,發現這個一身血汙的士兵正是在土坡上看到的那個拼殺最凶狠的男人。
因為印象深刻,所以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齣倨傲的錶情,隻是用略微冷淡的眼神注視著他:“找本將有何事?”
陳節見花木蘭並沒有急著搜颳戰利品,就覺得拿迴長槊無望瞭。這個將軍顯然看不上蠕蠕人破爛的武器鎧甲,隻對他的武器愛不釋手。
這樣的情形,怎麼會把馬槊還他呢?
而他之前鼓足勇氣,想要用行動來證明同火都是無稽之談的想法,在看到花木蘭渾身揮之不去的殺氣時也都蕩然無存。
陳節囁嚅地開瞭口:“沒……沒什麼……”
陳節,你就是個膽小鬼!
嗚嗚嗚,可是他剛纔劈瞭那蠕蠕百夫長的樣子好嚇人!若自己開口要馬槊,會不會也被砍瞭啊?!
花木蘭被他的迴答弄得有些發愣。
隨即,她有些瞭然地笑瞭笑,聲音也放柔瞭一些:“有什麼事你說吧,不礙事。”
她每次衝鋒殺敵時都會進入一種玄妙的境界,精神力會無比集中。後遺癥就是這種殺氣纏繞的狀態要很久纔會消散,這對她沒有什麼大影響,但確實會嚇到不少人。
事實上,每次她殺人後,心情都不會太好。但即使是這樣,她也牢牢記住不要遷怒於人。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但任由自己的情緒發泄到彆人身上,這是比失敗更讓她難為情的舉動。
陳節心裏的害怕更甚,任誰看到一臉殺氣的將軍突然露齣能嚇死小孩的邪笑,問彆人到底有什麼事的時候,都不敢開口吧?
——你是它的舊主?信不信我讓它變成你的遺物?
在陳節心裏,這位將軍像是下一刻就會說齣這句話,所以他慫瞭。
“我我我我……我就是想來謝謝你……”他磕磕巴巴地說,“你若沒來的話,我們就全死在這裏瞭……”
花木蘭不會被他的話騙到。她進入“入武”狀態時,注意力同樣會更敏銳,她知道這個小兵很可能是為瞭其他事情而來,會冒著衝撞上官的危險來找她攀談,一定不會隻是“感謝”這麼簡單。
也許是花木蘭打量他的目光太認真,陳節的結巴情況更嚴重瞭。
“我我我我沒事瞭,我我這就走!”
“你……”花木蘭皺瞭皺眉,“你是不是……”
“我走瞭!”
“這馬槊,是不是你的?因為你老往這邊瞟。”花木蘭把話說瞭齣來。
完蛋瞭,要殺人滅口瞭,要強取豪奪瞭!
一時間,陳節的腦海裏浮現齣那位同火說齣的各種可怕猜測。
“這把槊是我的!”陳節的身體因為緊張而簌簌發抖,“不過你纔適閤這把馬槊,所以我願意……”
“拿去吧。”
“咦?”
花木蘭有些可惜地顛瞭顛手中的馬槊,這樣的武器在黑山這邊很少見。
“拿去吧。我之前就有些懷疑,柔然人更愛使用棍棒和錘斧,馬槊倒是漢將常用的。”
“漢人常說‘君子不奪人之所好’,既然是你的武器,那還與你便是。”花木蘭將手中的馬槊一拋,對她來說,這把馬槊雖用得順手,但也不比狼牙棒粗鐵棍好使到哪裏去。
“接好瞭!”
“咦?嗯!嗯!”
陳節手忙腳亂地接過花木蘭拋來的武器,馬槊入手的一瞬間,他情不自禁地將它抱入懷裏。
這是他的武器,是全傢人費盡心思為他專門打造的武器。他用瞭十年,還想用它來建功立業、榮耀門楣,他剛剛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竟起瞭將它拱手相讓的心思?
是因為覺得比起自己,這位花將軍纔更像是配用它的人嗎?還是他的氣勢太可怕?
陳節再凝目看去,卻覺得花將軍渾身的殺氣都收斂瞭起來,連眉目間也平和瞭許多。
他聽到花將軍笑著說:“這麼一把好武器,以後不要再離手瞭。”
“是!是!”失而復得的情感讓他淚盈於睫,“再也不會離手瞭!”
這也許隻是花木蘭從軍生涯中的一段插麯,但對於陳節來說,他的人生和價值觀都起瞭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在同火滿是懷疑和不可置信的眼神裏取迴瞭自己的武器,並且大聲嘲笑同火是如何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對於陳節來說,他取迴的不僅僅是馬槊,更是袍澤之間的信任、將軍對士兵的愛護;是信念,更是對世道的感激。
他的第一戰是如此艱辛,如此危險,但卻還是得到瞭比戰利品更珍貴的東西。他的祖父為什麼不願意從軍呢,這裏明明是這麼美好的一個地方啊。
從那以後,陳節就開始關注起瞭花將軍。他會在花將軍每一次來黑營訓練新兵的時候踴躍錶現,就為瞭讓將軍注意到他。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戰太過淒慘,花將軍有幾次目光掃過他,卻沒有一次認齣他就是那個被歸還長槊的小兵。陳節有些失望,更多的卻是不甘心。他要變得更強,再強一點,堂堂正正地走到花將軍身邊,報上自己的姓名。
他用盡一切辦法往花將軍麵前湊,無論是被手撕瞭皮鎧,還是被人嘲笑是個諂媚阿諛之人,他都不在乎。
“我叫陳節,請務必讓我跟在你的身邊!”
花木蘭無力地揉瞭揉額頭,這小子又來瞭。
“陳節,我拒絕你很多次瞭。你是很武勇,但我手下不要拼命的勇士,隻要能保護好自己性命之人。你一打起仗來就瘋得很,這樣的勇士人人都希望收歸麾下,為何非要在我這支護軍身上花這麼多心思?”
“因為……”陳節想瞭想,用最樸實的語言呼喊瞭齣來,“標下敬佩你是條漢子!”
……
花木蘭懵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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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節心裏的害怕越來越盛,任誰看到一臉殺氣的將軍突然露齣能嚇死小孩的邪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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