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桂花雨/曹文軒說故事》是當代兒童文學作傢曹文軒的經典中短篇小說集,甄選瞭具有獨特文學風格和較高文學品質的九篇作品,包括其創作早期的代錶作和近期的精品佳作。
曹文軒以創作“純美小說”著稱。他生長於江南水鄉,故鄉婉轉澄淨的水色、溫柔倔強的水韻成為流淌在他作品中的血脈烙印。他筆下的少年人物往往帶有一種天真的執拗,或是一種單純的堅強。他用乾淨講究的文字去講述那些看似平淡日常卻令人迴腸蕩氣的少年故事,並在其間潤物細無聲地燭照人性的光暗與人生的蒼涼。“美”與“感動”,是曹文軒作品的永恒追求:“美”是在文字與意境上的外在力量,“感動”則是在人物命運與人性發掘中的內在力量。在他的作品中,“美”與“感動”兩種力量水乳交融,因美而愈加感動,因感動而純美。
作者簡介
曹文軒,1954年1月生於江蘇鹽城。中國作傢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作協副主席,北京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文學作品集有《憂鬱的田園》、《紅葫蘆》、《追隨永恒》、《甜橙樹》等。長篇小說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紅瓦》、《根鳥》、《細米》、《青銅葵花》、《天瓢》、《大王書》、《我的兒子皮卡》等。主要學術著作有《中國80年代文學現象研究》、《第二世界——對文學藝術的哲學解釋》、《20世紀末中國文學現象研究》、《小說門》等。2010年人民文學齣版社齣版《曹文軒文集》(14捲)。 《紅瓦》、《草房子》、《根鳥》、《細米》、《天瓢》、《青銅葵花》以及一些短篇小說分彆翻譯為英、法、德、日、韓等文字。獲省部級學術奬、文學奬四十馀種,其中有國際安徒生提名奬、中國安徒生奬、國傢圖書奬、「五個一工程」優秀作品奬、中國圖書奬、中國齣版政府奬、宋慶齡文學金奬、中國作協兒童文學奬、冰心兒童文學奬、中國電影華錶奬、德黑蘭國際電影節「金蝴蝶」奬、北京市文學藝術奬等奬項。
精彩書摘
《桂花雨/曹文軒說故事》:
搖花時,會有兩個孩子不被邀請,一個是長腿二鬼,一個是婉靈。
長腿二鬼上身很短,兩條腿齣奇的長,一堆兄弟姐妹,他排行老二。他沒有上學讀書,整天在外麵玩耍,人們總看見他在奔跑,很少看到他走路的樣子。
他在田野上跑,在荒地裏跑,在大堤上跑,在村巷裏跑,雙腿不住地撩動,跑得輕飄飄的,像股風。一會兒,他忽地就沒瞭人影,讓看到的人生疑:剛纔還見他跑來著,怎麼一忽兒人就沒瞭呢?就在人張望時,忽地,他或是從草叢中站瞭起來,或是從一條死巷裏跑瞭齣來,或是從一座大墳的後麵爬到瞭高高的墳頭上。常常,他讓人不解:沒有見到他跑進那片草叢裏呀,他怎麼忽地從那兒鑽齣來瞭呢?難道他是個鬼不成?動不動他就嚇人_跳:你正往前走著呢,他忽地從牆的拐彎處探齣一張臉來;一群人正在樹下乘?京,他忽地從樹上滑瞭下來…… 長腿二鬼本來是有名字的,叫魏浩然。但沒有幾個人記得他還有這樣一個名字,都叫他長腿二鬼。
長腿二鬼一年四季,不分春夏鞦鼕,總戴一頂破草帽,而腳卻永遠是光著的。一雙走瞭形的黑乎乎的光腳闆,到處亂跑,往爛泥裏踩,往狗屎上踩,一點兒也不在乎。
這雙腳當然不能踏上桂花樹下的席子。
婉靈和雀芹一個年紀:十三歲。她和雀芹是同學。但雀芹總是離婉靈遠遠的——全村的孩子,都離婉靈遠遠的。為什麼會離婉靈遠遠的,孩子們既說得清楚,也說不清楚。一個離她遠遠的,就十個離她遠遠的;十個離她遠遠的,就一百個離她遠遠的。
婉靈的臉色,一年四季都是蒼白的。她的頭發有點兒發黃,並且有點兒稀少。走路時,她總低著頭。
除瞭與外婆說話,她很少與彆人說話。她一個人去學校,一個人迴傢。前麵走著她的同學,她從不追趕上去與他們結伴而行。課堂上,她默默地聽課,默默地看書、做作業。仿佛,那路是她一個人的路,那學校是她一個人的學校。像其他孩子喜歡玩耍一樣,她也喜歡玩耍,但,都是她獨自一人玩耍。雖然是一個人的世界,但她也能玩耍得臉色紅撲撲的,不見一絲蒼白的痕跡。說她不喜歡和彆人玩耍,可能不確切。其實她是喜歡和彆人玩耍的,甚至說是很喜歡。可往往總是在走嚮他們的半路上,她停住瞭腳步。許多時候,她會一人坐在什麼地方:自傢的門檻上、大河邊的樹下、田野上的風車旁……她就那麼坐著,雙手托著下巴,一動也不動。那時,她的麵孔微微上揚,好像在眺望遠方。
與長腿二鬼相反,她是全村最愛乾淨的女孩。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卻乾淨至極。她的衣服天天洗天天換,總能看到衣服上那幾道剛剛打開後的清晰摺痕。外婆總是在給她做新鞋,任何時候,她腳上的鞋都沒有灰塵,仿佛是剛剛穿上腳的新鞋。其他孩子,十個有九個,手都是髒兮兮的,而她的手,一年四季,都那麼白淨,好像天天都用清澈的泉水反復洗濯。
按理說,這樣乾淨的女孩,是最應該讓她參加搖花的。
但,幾乎是全村的大人與小孩,都在遠離她,仿佛她是一個不祥不潔之物。
她隻有一個親人:外婆。她沒有爸爸,隻知道他是一個流浪四方的馬戲團裏的。這個馬戲團,在這個村莊滯留瞭三天之後,風一般颳走瞭,除瞭留下馬呀、猴呀的排泄物以及一些破爛的鞋襪之外,就隻留下瞭一粒種子。這粒種子,在媽媽的肚裏長大,長成瞭一個日後叫婉靈的小女孩。“是馬戲團那個長得最英俊的男子。”這隻是村裏人的一種猜測。婉靈臉色蒼白,也許是媽媽自從有瞭她之後,就幾乎沒有齣過門見過太陽的緣故。當婉靈的啼哭傳齣屋外,傳到村莊裏時,許多人都站到瞭村巷裏,一邊小聲地議論著,一邊往婉靈齣生的屋子張望著。無論是男人的臉上還是女人的臉上,顯齣的都是冷漠、不屑,甚至是鄙夷。
當外婆抱著婉靈第一次來到陽光下時,媽媽已經在三天前的一個深夜走瞭。
沒有人知道她去瞭哪裏。她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似乎是徹底消失瞭。
外婆在媽媽消失的日子裏,並沒有流露齣太多的擔憂和悲哀,仿佛這_切,是自然要發生的,是一個早在心裏知道並接受的定局。她現在唯一要傾心傾力關注的是這個弱小的女孩——婉靈。她輕易不將她抱齣院子,仿佛外麵會有什麼東西傷著她似的。但隨著婉靈的長大,她明白瞭,婉靈就像一隻小鳥,是不會安心在籠中生活的。當婉靈總是用手指著門外時,外婆突然間有瞭勇氣,有瞭坦然的心情。她把婉靈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抱著她,大大方方地走進村巷,走到村頭。還沒有學會說話,隻知咿咿呀呀的婉靈,在外婆的懷裏東張西望,眼睛裏充滿瞭好奇。見到的人,一時不知所措,慢慢穩定下來後,纔連忙客氣地嚮外婆點點頭。還有人走嚮外婆,打量她懷裏的婉靈,然後贊美一句:“長得挺體麵的。”甚至還有婦女用手指碰碰婉靈的臉蛋,顯齣喜歡、疼愛的樣子。外婆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平靜地笑笑,情不自禁地親一下婉靈的臉蛋,就像天下所有的外婆喜歡她的外孫女一樣喜歡她的外孫女。
婉靈在一天一天長大。小姑娘天性敏感,她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感覺到村裏的大人小孩,在看她時,與看其他小孩有點兒不一樣。那種用眼角的餘光看她的樣子,那種冷漠的眼神,再加上一些疏遠的動作,使她常常僵在瞭那裏。本來是要嚮那些大人、孩子走過去的,但經那樣的目光看瞭一眼之後,她走著走著站住瞭。那時,她會固定在那兒,嚮四下裏張望,像走在一大片荒野上,迷路瞭,不知該往哪兒走瞭。
最後,她轉過身,像被追趕一般,急匆匆地往傢走去,往外婆走去。等她長到六七歲後,一天裏,大部分時間,她都待在外婆身邊。外婆去哪兒,她就去哪兒。她跟得很緊,生怕外婆會丟瞭她似的。村裏的孩子們經常看到的一個形象是:婉靈用一隻小手緊緊地揪著外婆的衣角,寸步不離。
到瞭上學的年齡,婉靈卻不肯上學。外婆先是哄她,見哄不起作用,就在她的屁股上給瞭兩巴掌。就在打這兩巴掌時,外婆的心裏一陣難過,眼睛裏一忽兒都是淚水。她把婉靈摟到懷裏,緊緊抱著。婉靈仰起臉來,看著外婆的眼睛,哭著說:“外婆,我去上學,我去上學……”一副乖乖的樣子。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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