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投资人必读的经典书。本书出版于1930年,是理查德 D. 威科夫的自传,讲述了他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在华尔街投资冒险的经历。在他投资的40年里,亲身感受着华尔街的繁荣与萧条,并在这段堪称传奇的经历中,确立了自己特有的交易思想和方法,还结识了一些著名的交易商,如利弗莫尔和江恩。他将这40年的投机与冒险经历全部写进本书中,读者可以在妙趣横生的故事中,学习到很多投资和投机的知识。
精彩书摘
初涉江湖
第一份工作—华尔街信使—小小经纪行和它的客户
听老人讲,我的预产期是1873年10月1日。但也许是经过认真考虑过后,我认为在这一天降临人世是不吉利的。
整个华尔街弥漫着一种恐慌情绪。
大银行杰伊·库克公司倒闭了。股票交易所被关闭。杰伊·古尔德,事故的制造者和受害者,正在散布谣言,说更大的灾难将要降临。
我怀疑我的父亲当时正用保证金交易在股票市场做多,若我这个时候降临人世只会增加大家的激动情绪。因此,尽管我的全套服装都已准备停当,护士小姐也已各就各位,而我却犹豫了一下。
我注定要在华尔街谋生,而现在证券交易所都被关闭了,我看不出在这时出世有什么好处。因此,我故意把我的出生日期推迟到11月2日。此时证交所已经重新开放,恐慌已经过去了。
我14岁从布鲁克林一个公立学校毕业,在中学里我读了一天的研究生课程就匆匆结束了我的教育;然后到一个需要勤杂工的律师事务所工作,每周收入3美元。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一个堂兄每周赚4美元。他似乎并不比我知道的多。为什么他的薪水是4美元一周,而我的只有3美元?我心里不能平衡,尤其是我当时刚刚过了15岁生日。所以,我开始寻找每周能赚4美元甚至能赚更多的工作。后来,我获得了一个。
像我一样未成年就开始在华尔街工作是一个相当好的主意。你不用像其他人冒着失去很多的风险。
1888年12月10日,星期一早上,我受聘为海泽德-帕克公司的股票投递员,这家公司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会员。帕克先生安排一个高大的同事接待我。他叫尼尔,身体壮得像个警察。他的任务是让我逐渐熟悉工作内容。
那一天雨可真大啊!尼尔和我步履艰难地送交股票,核对支票,存款核账,最后我们两人淋得像落汤鸡似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尼尔在做,我只是跟着学。我们边走他边跟我解释。我那时不能理解这些我们不断塞进那个小窗口的纸片片是什么,为什么那个窗口后面藏着的人会给我们上万美元的支票来换这些纸片片。我们就一直这样做,搞了一大堆支票,金额快达到10万美元。我们拿着这令人惊愕的一大笔钱来到第四国民银行交给那里的出纳员—他胡子微微上翘,长着令人吃惊的红头发和眉毛。
这样做了3天之后,公司认为我对业务已经很熟悉了,现在我开始独自一人去做这些事情,并开始了解一个真正的—即使只是一小部分—华尔街运行机制。
做一名华尔街的投递员比律师事务所的一个勤杂工体面多少啊!不仅如此,帕克先生支付我优厚的薪金—20美元的月薪!每周4美元的堂兄被我打败了!
那一周结束后,我却没有拿到薪水,我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星期一早上,我鼓起勇气问老板他们是按周还是按月支付薪水给员工(我是唯一的员工)。
帕克先生说:“你可以自由选择”。然后拿起一支铅笔,在纸上计算:“如果你想要按周支付的话,前26个星期每星期支付你4美元61美分,后26个星期每星期支付你4美元62美分。”
我粗略地估算了下,每月20美元就是5美元一个星期。不过,我还是愿意拿4美元加上60美分的零头。
海泽德-帕克公司在米勒大厦里,米勒大厦是当时华尔街的建筑奇迹。它的周围都是只有三层或四层的又脏又破的老房子,只有部分建筑超过它的高度,例如百老汇大街111号的物产交易所大楼,波利尔大楼,以及我后面将会介绍的百老汇大道3号一栋13层建筑,还有11层的老所大楼,我过去曾站在它的楼顶鸟瞰整个城市。亨利-克鲁公司和H.P.金施密特公司在一楼。在我们这层楼,向上两段楼梯,是约翰-布拉古德公司,泊斯特-弗拉格公司(那时还是一个非常小的公司),德纽菲维利公司,诺伯-梅斯特公司,以及约瑟夫-沃克父子公司;楼下是I.&S.;沃尔姆瑟公司,J.&W.;塞利格曼公司和查斯-赫特公司。
交易所对面转角处宽街25号是怀特豪斯公司,在同一大厦内,还有宽街28号的乔西-古尼兄弟-哈尔卡登公司。史宾瑟—塔斯克公司占据了16号西联大厦整整一层楼,这是一栋像松鼠笼子一样装有电梯的砖块结构建筑。
在宽街和华尔街交叉处的一个拐角,矗立着德雷克塞尔-摩根公司的白色大理石办公楼。高露洁公司和C.I.哈德逊公司在华尔街36号;A.M.迪德公司和巴利克-艾莉曼公司在18号;齐默尔曼-弗西公司在拐角处的11号;E.&C.;鲁道夫公司在纳瑟街7号。
哈里曼公司的办公室在百老汇大道120号的老大楼上。多米尼克-迪克曼公司在百老汇大道74号,菲洛斯-戴维斯公司在70号,R.P.弗洛沃公司在街对面的52号。在百老汇大道56号的老交易法庭大楼上的是H.L.霍顿公司和琼斯-肯尼特-霍普金斯公司。拉登伯格-塔尔曼公司和沃瑟曼兄弟公司位于交易所南侧像旧仓库一样的建筑上。
股票投递员不仅要知道这些公司的地址以及证交所目录簿上所有其他公司的地址,而且还必须熟悉从宽街到百老汇,或者从华尔街到松街,交易所到比弗街等等的捷径。我们还必须知道每个公司所在的楼层,出了电梯后该走哪条路—当有许多条路的时候。
经过缓慢的2层电梯,转过走廊进到第五个房间就来到了我们公司。公司在一个用胡桃木墙隔开的长3米宽6米的前厅,里面有几个营业窗口。厅内有一个约8英尺长的高台,一个高大的保险箱,在窗户之间有一个老式的股票价格自动收报机。家具包括如我们夏季经常在公寓阳台上看到的两个摇椅,一个双人办公桌,一个水冷却器,一个盥洗台,一些大衣挂钩。这就是我们的全套装备,除此之外就是那个应该9:30来上班的新来的勤杂工。除非有很多业务(这种情况很少),一般下午4点他就可以下班了。
我的两个雇主,海泽德和帕克在内战前都供职于费米尔公司。海泽德担任出纳员,帕克则管理政府债券。帕克毕业于耶鲁大学,身上还带着书卷气。两人都很不错,他们声誉好、人脉广,有一些资金,也熟知证券经纪业务。
帕克过去常常坐在一个木头和藤条制作的扶手摇椅上,市场活跃的时候,他会来回剧烈地摆动摇椅;当市场萧条时,他把脚跷得高高的,一边看着纸带,一边唱着“小安妮鲁尼”或“双人自行车”。
他过去常为自己一次性交易数百股股票。他喜欢做阿钦森公司的股票—既做多也做空。但他有时也做每股价格高达100美元的股票—虽然在交易所上市的公司股票价格这么高的并不多。
海泽德白天都在纽约证交所度过,他在纽交所的会员资格当时已经价值约2万美元。自从改组进南方铁路之后,他主要交易“RT”,“RT”是当时里士满终端在行情记录纸带上的缩写;他还专做镍板股份,当时只卖十几美元。我认为他之所以挑选这两只股作为他的专宠,是因为它们每动8个点就很令人高兴了,如果能涨15个点简直就该欣喜若狂了。
公司的另一项业务是“洗”布法罗—罗切斯特—匹兹堡铁路股。我们会出售100股股票给某一公司,这家公司又会在一两天内回售给我们。这一过程持续了几年,这样就为这个“小不点”公司创造了许多交易,在华尔街当时该股属于那种交易不活跃的低价股。肯定有人用该股办了抵押贷款,希望每周二和周四能在行情报价栏看到它的名字,以便可以把它作为在银行的抵押。我猜这是股票证书号为13号和23号的主人,每次总是这两个号上面订个卖单递进我们办公室。过一会,它会与我们的卖单一起递出去,那个可怜的老卡片上又多了四个钉孔,它看上去就好像被鸟枪击穿了几次。不过,负责所有这些“虚假销售”的范德比尔特似乎感到很满意。
海泽德-帕克公司的很多客户在这种时候都亏损了,但是大部分客户能够承受这种损失。投资者和投机者很容易就可以加以区分。投机者中最活跃的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人,他鼻子瘦长,走路时习惯左肩靠前,所以他走进我们办公室的时候就像一个螃蟹横行进来。他在股票市场折腾来折腾去,亏损了很多钱,因为他总是在正确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股票,或者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正确的股票。
还有G先生,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定快到百岁了。他是一个有点吝啬的人。他那顶原本黑色的圆顶帽子,开始有点泛绿了,帽带很脏。他很不合身的衣衫显得很破旧,布满灰尘,污迹斑斑,而且似乎要破裂了。他的眼镜用一段印度麻线固定在翻领扣眼上。他的裤子似乎总是松松垮垮,一副要掉下来的样子。他专门投资高等级债券。他咬紧牙关,紧闭双唇,你几乎可以想象他购买每1000美元债券时把钱攥得紧紧的那个样子。他谈起他的债券,就像它们是他的宠物,并且口水四溅。没有人知道在他的保管箱里有多少金边证券。
另一个客户是从布鲁克林来的受人尊敬的蕾丝制造商艾伯特·G.詹宁斯,他是一个头发雪白、面色红润、对办公室员工有着慈父般态度的长者。他常购买大量的债券,有时他买的债券利息支付都成问题。他没有投机股票,他的儿子奥利弗—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喜欢进行股票投机。他的父亲说:“嗯,他会得到教训的。”
还有宝拉·拉维拉,与其他客户相比,他总是买的少说得多,似乎总是比他的听众知道更多关于铁路的统计数据。但是,有一次我逮到了他的一个错误,就是关于纽约中央铁路红利率的问题,我刚查过这个红利率,知道自己是正确的,为此他输给我一顿晚餐。
身材高大,强壮的克里坦登先生是另一个客户,他有浓密的胡子,总是匆匆忙忙。他曾经在弗米利公司开设了一个账户,买入雷丁三期收入债券,在当时价值300美元,后来他不断加仓,直到一天这个账户价值超过25万美元。但是他不会清仓获取这一利润,他想要获得100万美元。
现在,他进进出出我们办公室,在他名下只有少数低价债券和零星交易的股票。
这些客户很有趣,让我很感兴趣,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启示。我见过许多像他们一样的客户,但极少仍然留在我的记忆中。
……
前言/序言
在一个灯火昏黄的房间里一位青年坐在那里沉思。他低垂着头,眼神疲倦,眼前的纸一页页都写满了算式,他只是偶尔把纸推开,盯着前面光秃秃的墙壁看。在他周围的桌子上、地板上,堆满了报纸、书册和大量的统计数据。成捆的每日市场报告都推挤到他的肘部,但他的心早已飞出这个小房间。证券交易所、华尔街、铁路、伟大的产业、股票市场,这些东西使他如痴如醉。
他能揭开股市之谜吗?这是个问题。有人这么做过。他脑海中划过一长串著名投资家的名字。为什么他没有找到他们的成功秘诀?
他的工作也许比阿拉丁的神灯更神奇。如果他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他收入微薄的工作将显得微不足道,而他的资本,他自己的小小资本,将成长成一座高山。如果年收益率6%,则12年就可以翻一番。但如果他可以每年获取20%,30%,甚至50%的收益呢!再假设复利的收益以同样的速率增长!
但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对这个巨大问题他知之甚少。所以他必须学习。他要集中所有的业余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件事。工作量大、学习困难都不应该成为他的阻力。他将克服一切障碍。
万事开头难,他可能需要花几个月才能有一点进展。他更可能要花上数年才能达到目标。但与这一伟大的博弈相比,这点努力又算的了什么呢?
夜已深,这位青年还坐在他的小房间里沉思。但他知道他走对路了。只要认真学习、不懈努力、耐心尝试,他一定会取得成功。
译者序
译完本书,感觉好像与投资大师威科夫先生进行了一次心灵的沟通,亲耳聆听他讲述自己的投资经历,切身感受他成长的艰难和喜悦。
理查德D.威科夫先生一生极富传奇色彩,他中学都没有毕业就开始打工,先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勤杂工,不久进入华尔街,从为股票经纪行当信使做起,尝试投资证券,逐渐拥有了自己的公司,一手创办了《华尔街杂志》,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积累了巨额财富。他在纽约(汉普顿)通用汽车老总杜兰特的隔壁置了九英亩半土地,盖了豪华别墅,并在那里安度晚年。
在投资交易和创办杂志事业都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威科夫先生时刻想的是怎样与普通投资者分享他投资的经验和智慧,他先后创办《行情快报》《趋势分析》读物,与订户分享自己的看盘体会,带领众多投资者实现了可观盈利。他能从量价变化中准确把握证券的买点和卖点,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交易理论和交易方法。
在《华尔街40年投机和冒险》这本书中,作者以自传的形式和读者分享他在华尔街四十年打拼的经历,让读者重新感受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华尔街的硝烟,体会作者和许多杰出人士(如杰西·利弗莫尔)对证券交易的感悟。作者对自己如何从一个门外汉成长为证券交易的行家里手的经历进行了详尽的描述,读来不仅趣味盎然,而且对于今天在中国证券市场的参与者而言也有很强的参考价值。
本书1888年至1902年的内容由代玉簪翻译,前言和其余部分由蒋少华翻译,全书由蒋少华校对。安徽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张长全老师的硕士生郭敏、陶然、王瑾、杨红伟、章诗瑶、陈红同学参与了部分译稿的翻译和讨论,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由于译者水平有限,难以尽现原书风采,不当之处敬请热心读者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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