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05
什麼是科學?
科學就等於科學技術嗎? 無論何種文明都能養育齣科學嗎?關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中國古代沒有科學?是偶然的錯失,還是一種命定?
什麼是科學精神?
科學精神就是自由的精神,沒有把“自由”作為理想人性進行不懈追求的民族,很難對科學情有獨鍾、孜孜以求。我們的祖先沒有充分重視科學,無關智力水平,無關文字形態,無關統治者的好惡,而關乎人性理想的設置。
北大備受歡迎的科學史課主講教授、《科學的曆程》作者吳國盛重磅新作,為你解析東西方文化基因的差異,揭曉科學的本質。
本書直麵現今國人科學概念的誤區,即要麼把科學等同於技術,等同於促進生産力發展的工具,要麼把科學看成一種普遍存在的人類智力成就。作者指齣:科學成為推動曆史發展的強大動力隻是十九世紀以後的現象,科學根源於希臘人對於自由人性的追求,因而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文化現象。現代科學起源於希臘科學的復興以及基督教內在的思想運動,對力量的追求、對自然的控製和徵服成為現代科學的主導動機。在數理實驗科學的意義上,中國古代並無科學。在博物學的意義上,中國古代有獨特且強大的科學傳統。
吳國盛,北京大學哲學係教授、博士生導師,科學史與科學哲學研究中心主任。1983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地球物理係空間物理專業。1986年獲北京大學哲學係科學史與科學哲學專業碩士學位。1997年成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年輕的研究員。1995年起師從葉秀山教授在職攻讀西方哲學,1998年獲哲學博士學位。1999年迴到北京大學哲學係任教。所著《科學的曆程》齣版近20年,仍是科普領域的暢銷圖書。此外還著有《技術哲學講演錄》《現代化之憂思》《反思科學講演錄》《時間的觀念》等。
本書既從西方語境,又從中國人對科學認識的實際齣發,思考與解釋科學的本性與本源,具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並且深入淺齣,易於理解和接受,是我見過的相當好、適閤當前國人閱讀的科學哲學著作。——韓啓德(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協主席)
吳國盛先生不一定是想通過這本書對“什麼是科學”給齣一種自洽而完備的哲學定論,而是迴到曆史深處,還原並呈現齣科學為本源的麵貌,以此引發中國人反思並糾正自己對科學的長期誤解。
——饒毅(北京大學講席教授、理學部主任)
序 一
序 二
自序
第一章 現代中國人的“科學”概念及其由來
兩種基本用法
科學:夷之長技
科學:來自日本的西方詞匯
科學:替代性的意識形態
小結
第二章 西方科學溯源:希臘理性科學
Science 的辭源及其演變
“仁愛”與“自由”:東西方不同的人性理想
“科學”作為希臘的“人文”
自由的學術:希臘科學的非實用性與演繹特徵
希臘數學作為自由學術的典範
科學與禮學:希臘與中國的天文學
自然的發明與理性科學的誕生
小結
第三章 現代科學溯源之一:沒有基督教就沒有現代科學
沒有基督教就沒有現代科學
大學:自由學術的製度保障
經院哲學:中世紀的科學形態
唯名論革命為現代科學開闢道路
第四章 現代科學溯源之二:數理實驗科學的形而上學基礎
求力意誌:從求真的科學到求力的科學
世界圖景化:自然數學化與世界圖景的機械化
第五章 西方另類科學傳統:博物學
什麼是博物學
西方近代博物學的興衰
博物學的當代意義
重建科學譜係
第六章 傳統中國的科學
李約瑟難題
中國古代的博物學
結 語
希臘是一個城邦民主製的奴隸社會,自由民享受充分的政治權利,是城邦的主人。希臘人經常自豪地說:“我們的國傢沒有統治者,每一個城邦公民都是統治者。”希臘人一嚮為自己是自由的人民而自豪。對希臘人而言,奴隸是一種不幸的存在者,他們沒有自由,盡管長得跟人一樣,也會講話,但他們不算真正的人,因為在希臘人看來,人的基本規定就是自由。所以,在希臘人這裏,人的反義詞是奴隸。正像中國人罵某些無情無義之人為禽獸,希臘人乃至現代西方人罵某些不懂自由的人為奴隸,都是相當嚴厲的指責。
然而,要真正理解、領悟自由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們中國人常常把自由簡單理解成不守規矩、不受約束、任意鬍來,這當然是對自由的誤解。實際上,在西方曆史上的不同時期,“自由”也有不完全一樣的內涵。西方的普通人也容易把自由簡單理解成為所欲為,這跟中國的普通人容易把“仁愛”理解成比如溺愛、愚忠是一樣的。高揚自由之大旗的希臘人是如何理解“自由”的呢?
希臘人著眼於“知識”。對我們中國人來講,這特彆令人意外和不解。斯賓諾莎曾說“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說的基本上是希臘人的意思,即把“自由”落實到“知識”上。但是,我們通常是這樣理解斯賓諾莎的:我們認識瞭必然,從而獲得瞭徵服必然的力量,我們因此自由瞭。英國哲學傢波普爾也有這樣的說法。“通過知識獲得解放”,也基本上是這個意思。正因為有這樣的理解,我們常常把斯賓諾莎的說法改成“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和改造”。在這樣的理解中,自由被看成是一種徵服的能力,是一種“解放”。
然而,這個理解並不是希臘人的,而是現代人的。現代人信奉“知識就是力量”,或者“知識服務於力量”,因此並不把“知識”本身看成是最高的目標,而隻是達成“力量”、“解放”的手段。希臘人不一樣。希臘人認為知識本身就是最高的目標,獲得知識就是獲得自由。
如何理解獲得知識即獲得自由呢?這涉及希臘人對“知識”的看法。在現代漢語裏,“知識”一詞已經變得很平庸瞭,對任何東西有點瞭解的人都可以被說成是有知識的。但是,希臘人的“知識”(Episteme)包含瞭更多獨特的意思。總的來講,希臘人所謂知識,是確定性知識、內在性知識,不是一般的經驗知識。
讓我們從德爾斐神廟那個著名的神諭“認識你自己”開始,探討一下希臘人獨特的知識論傳統。這個神諭講瞭兩件事,一個是“自己”,一個是“認識”。“自己”、“自身”其實就是“自由”,但希臘人對“自己”的把握是通過“認識”獲得的。不是通過“頓悟”,也不是通過實踐,而是通過“認識”。這樣一來,希臘的“認識”也被打上瞭“自己”的印記,即認識是追隨知識“自己”、知識“自身”的,因而本質上是一種內在性認識。
曆史上,德爾斐神廟的這個神諭被認為是蘇格拉底提齣來的,或者至少是他將之發揚光大的。人們都說,蘇格拉底在西方思想史上的地位相當於孔子在中國思想史上的地位。確實如此。蘇格拉底的曠世貢獻是把一種知識論傳統確立為西方的正宗傳統,也就是說,他是我們之前講到的西方大傳統的開山宗師。
蘇格拉底始終不渝地把追求知識、追求真理作為最高的“善”,甚至為瞭追求真理而犧牲瞭自己的生命。對中國人而言,德性是一迴事,知識是另一迴事,德性總是高於知識,而蘇格拉底卻把知識與美德等同,“有知即有德” “無知即缺德”。知識是最高的善,因此實際上是任何道德的基礎。
知識為什麼是最高的善?知識何以能夠充當一切道德的正當基礎?秘密在於蘇格拉底所說的“知識”不是一般的知道、懂得、瞭解點什麼,而是通往“永恒”的唯一途徑。蘇格拉底反復使用為他所特有的那些方法——辯證法、助産術、下定義等,隻為瞭錶明一件事情:知識並不隻是接近“事實”,而是接近事實之中含有“永恒”要素的東西。這些要素即使在事實消失之後仍然存在,比事實更堅硬。這纔是知識之所以成為最高追求的根本原因。
自序 吳國盛
什麼是科學?這是一個問題。任何問題都呼喚一個解答,但恰當的解答卻取決於問題的性質:誰在提齣問題?為什麼提齣問題?發問者期望迴答者從哪些方麵、以什麼方式來迴答?而這,是問題背後的問題。真正的問題都是有結構的。
20世紀80 年代初,當我還是科學哲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的時候,英國科學哲學傢查爾默斯(A.F.chalmers,1939—)的《科學究竟是什麼》(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Science)一書流傳很廣。許多愛好科學哲學的學生正是通過這本書開始瞭解西方科學哲學。然而,作為一個中國讀者,我一直覺得這本書沒有迴答書名所提齣的問題。我瞭解到,許多讀者有和我同樣的感受。為什麼呢?原因大概是,這本書所預設的東西在我們心目中恰恰是可疑的、有待澄清的,是我們想要繼續追問的。這本書名為“科學究竟是什麼”,實際上隻是通俗地介紹瞭20 世紀從邏輯經驗主義、波普爾到庫恩、費耶阿本德(Paul Feyerabend,1924—1994)等科學哲學傢的觀點,可以看成是一本西方科學哲學的簡明導論。可是,對西方科學哲學傢來說,“科學”的指稱是清楚的,就是在近代歐洲誕生的以牛頓力學為代錶的自然知識類型,不清楚的隻是,為什麼這種知識類型如此有效、可靠,如此權威和成功。用康德的話說就是,先天綜閤知識 (科學知識) 是否可能,這是沒有疑問的,因為牛頓力學就是這樣的“科學知識”;有疑問的是,它何以可能,亦即它得以可能的條件是什麼。對他們來說,牛頓力學作為“科學”是一個給定的事實。可是對我們來說,牛頓力學為什麼當然就是科學呢?如果迴答說,牛頓力學符閤科學之為科學的全部標準,我們會問科學之為科學的標準是什麼,這通常導嚮科學哲學;如果迴答說,科學就是按照牛頓力學來定義的,我們會問牛頓力學是怎麼來的,這通常導嚮科學史。
是以科學哲學的方式來迴答“什麼是科學”這個問題,還是以科學史的方式來迴答,這仍然取決於你發問的背景和動機。
過去這三十多年,有兩件事情影響瞭中國人提齣“什麼是科學”這個問題。第一件事情是反“僞科學”的需要。上世紀80 年代,氣功、人體特異功能一度十分活躍,包括錢學森這樣的著名科學傢都為之背書,但後來風嚮轉瞭,說這些東西是僞科學。就字麵意思上講,所謂僞科學是指本來不是科學而冒充科學者,但問題是如何判斷它本來是不是科學,這就提齣瞭科學的標準問題。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國人希望科學哲學傢能給齣一個權威的標準答案。不幸的是,西方的科學哲學大傢並沒有就此給齣一個權威的答案,相反,每一個科學哲學傢的答案都受到同行們無窮無盡的詬病,讓人莫衷一是。
早先的邏輯經驗主義者說,科學之為科學就在於它能夠得到經驗的證實,可是波普爾(Karl Popper,1902—1994)反駁說,我們的經驗都是單稱陳述,單稱陳述經過歸納並不能確鑿可靠地導齣全稱陳述。我即便看見一萬隻天鵝是白的,要得齣“天鵝皆白”這樣的理論也是很有風險的,事實上,的確有黑天鵝存在。於是,波普爾彆齣心裁地提齣證僞理論,認為科學之為科學不在於可證實,而在於可證僞,即它總是包含著可以訴諸經驗檢驗的預測。比如,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預言瞭光綫在經過太陽這樣的大引力場時會發生彎麯,因此是可證僞的,而像占星術這樣的理論總是把預言說得含含糊糊,無法證僞,因而不是科學。波普爾之後的科學哲學傢提齣“觀察滲透理論”,認為沒有什麼經驗觀察是中性的,任何經驗觀察都預設瞭某種理論。如果A觀察證實瞭B 理論,很有可能是A 觀察之中滲透的理論支持瞭B 理論。由於觀察滲透理論,不僅觀察與理論之間的證實關係齣現瞭問題,證僞關係也同樣存在問題。A 觀察證僞瞭B理論,也有可能是該觀察背後的理論與B理論相衝突所緻。到瞭庫恩(Thomas Kuhn,1922—1996)這裏,科學之為科學的標準這個問題的性質發生瞭改變。邏輯經驗主義者和波普爾所說的科學指的是科學“理論”,“科學之為科學的標準”指的就是科學理論的成真標準。對他們而言,科學劃界問題本質上是一個理論與觀察之間的邏輯關係問題。庫恩不再關心這個問題。他在研究科學史的過程中發現,實際發生的科學理論的更替並不是由理論與觀察之間的邏輯關係決定的,而是由科學傢共同體決定的。在常規科學時期,科學傢根本不會問“什麼是科學”這樣的問題,因為一旦經過艱苦的訓練進入瞭科學共同體,科學傢已經就許多信念達成瞭共識,對這些信念通常不再追究。換句話說,你要是非要問什麼是科學,庫恩的答案很簡單:“科學傢們做的事情就是科學。”隻有在傳統的範式齣現瞭大量反常的科學革命時期,科學傢們纔被迫思考“什麼問題是真正的科學問題”、“什麼樣的解決辦法是真正科學的解決辦法”,但最終的裁決方案也不是一個可以通過邏輯和理性來解決的方案,更多的是一種非理性的曆史裁決,就像德國物理學傢普朗剋(Max Planck,1858—1947)在他的自傳裏所說:“一個新的科學真理並不是通過說服對手讓他們開悟而取得勝利的,往往是因為它的反對者最終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長起來。”庫恩之後,費耶阿本德更是主張,沒有什麼科學方法論,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怎麼都行”。他雄辯地錶明,科學劃界問題完全是一個無聊的問題。在科學史上,科學與非科學之間的界綫從來就是模糊不清的,而且這些模糊不清的界綫也會隨著曆史的變遷而變遷。明確劃定科學的界限,隻會窒息科學的自由和創造精神。
西方科學哲學傢的觀點令許多中國讀者感到失望。那些對僞科學深惡痛絕、急於趕盡殺絕的人,甚至對庫恩和費耶阿本德這樣的科學哲學傢破口大罵。如果非要援引科學哲學的話,他們往往還是喜歡波普爾,畢竟波普爾明確提齣瞭劃界問題,給齣瞭劃界方案。
本書不是為這些讀者寫的。我並不認為劃界問題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隻要僞科學不是一頂政治上讓人恐懼的意識形態大帽子,隻要反僞科學不是一項迫切的政治任務,人們完全可以根據具體的情況和要求來辨彆科學和非科學,並不需要一個絕對正確、普遍適用的可當作尚方寶劍的科學標準。如果想區彆科學與常識,你可以強調科學的精確性和邏輯連貫性;如果想區彆科學與宗教,你可以強調科學的懷疑和批判精神;如果想區彆科學與人文學科,你可以強調科學的數學和實驗特徵。當科學事業齣現內部問題時,我們可以講講科學的規範,以平息紛爭,重建共識,或者清理門戶,嚴肅紀律;當科學事業遭遇公眾誤解和攻擊時,我們可以講講科學的價值,講講科學追求真善美的統一,熱愛和平,重視協作等等,以重修科學的形象;當彆的社會事業羨慕科學所取得的進步,嚮科學取經時,我們可以講講科學的方法,以幫助那些非科學的事業也取得像科學那樣的成功。再說,生活中也不是處處都需要科學,有時候像占星術這樣的僞科學也可以用來娛樂,為何一定要斬盡殺絕?繪畫原作固然寶貴,復製品也可以有它的地位。
影響中國人提齣“什麼是科學”這個問題的第二件事情,是李約瑟難題以及傳統文化的評價問題。在近代中國走嚮現代化的過程中,傳統文化的評價問題一直是一個極為引人注目的問題。五四時期的啓濛思想傢普遍認為,傳統文化基本上一無是處,是阻礙我們走嚮現代文明的攔路虎、絆腳石,應予徹底否定,而傳統文化之所以一無是處,是因為它沒有科學。民國時期的學者討論的都是“中國古代為什麼沒有科學”這樣的問題。到瞭50 年代,愛國主義成為時代的新需求。英國生物化學傢李約瑟站齣來發問,中國古代有發達的科學技術,為什麼近代科學沒有在中國誕生呢?這一問讓深受西方列強封鎖的國人聽得很舒服,因為這一問的前提是中國古代有科學,而且很發達,隻是近代落後瞭。到瞭90 年代,新一代的科學史傢和科學哲學傢開始質疑“李約瑟問題”,特彆是追問“中國古代究竟有沒有科學”,引發瞭熱烈的爭論。然而,問題的實質仍然在於:這裏的“科學”是什麼意思?隻要調整科學的定義,就可以使“中國古代有科學”和“中國古代無科學”都成立,但科學的定義並不是隨意指定的,而是曆史地形成的。
要準確理解科學,必須迴到曆史之中。
本書針對的就是這個背景,因此將主要采納科學史的方式來迴答“什麼是科學”這個問題。牛頓力學之所以天生就是科學,而我們的陰陽五行天生就不是科學,這是曆史形成的。就好比披薩是西方人發明的,天生就是披薩,而我們的餡餅天生就不是披薩。我們當然可以說餡餅也能吃,而且比披薩更好吃,但你還是不能說餡餅就是披薩。今天我們稱之為科學的東西本來就來自西方,要理解什麼是科學,必須迴到西方的語境中。
我認為,在理解科學方麵,我們中國人最大的誤解是沒有真正意識到科學的獨特性。我們通常認為科學是一種全人類普遍具有的能力——技術能力,或者高智力。正因為沒有認識到科學的獨特性,所以很容易誤認為中國古代其實也是有科學的——中國人既然是人,當然有技術,有智力,因而有科學。這種錯誤的科學觀妨礙瞭我們反思自己的文化。事實上,正如本書第二章所說,科學是一種十分稀罕的人類文化現象,起源於對自由人性的追求和涵養。中國古代沒有科學,根本不是偶然的錯失,而是存在的命運。
一百年來,本著我們一嚮熟悉的實用態度來學習西方的科學,中國的科學也取得瞭巨大的成就,基本實現瞭“科學救國”的理想。但是,今天我們麵臨新的曆史使命。中國人在解決瞭落後挨打、貧窮挨餓的急難之後,要復興中華文化,成為引領人類文明之未來的力量。在這個新的形勢下,仍然用實用的態度來對待科學和科學傢,就無法真正完成這個新的曆史使命。今天,我們的科學事業麵臨基礎科學薄弱、原始創新乏力這樣的嚴峻挑戰。如果不能深入思考科學的本性、科學的本源,我們的科技政策和科研管理就可能違背科學的內在邏輯和規律,人為製造發展的障礙。這正是本書寫作的深層動機。
除瞭迴到西方的曆史語境中,追溯希臘科學和近代科學的曆史由來,本書也希望為重新評估中國古代的科學開闢一個新的思路。我認為,現代科學的主流是數理實驗科學,它起源於希臘理性科學與基督教唯名論運動的某種結閤,但是,數理實驗科學並不是現代科學的全部,最終蘊釀齣達爾文進化論的近代博物學(自然誌)也是不可忽視的科學類型。技術、博物學(自然誌)、理性科學三者構成瞭一個科學譜係。中國古代的科學更多的屬於博物學的範疇,以現代數理實驗科學的框架去整理重建,往往得到的隻是曆史的碎片。因此,建立中國科技史研究的博物學編史綱領,是未來值得嘗試的一個方案。
什麼是科學?這個問題在今天顯得格外緊迫。近十年來,我在各種場閤無數次發錶以此為題的講演,聽眾既有政府高級官員、院士科學傢、IT 精英,也有普通學生、學者、民眾。他們對這個話題的深切關注讓我感覺到這是我們民族今天不能不認真反省的問題。我希望這些初步的思考能夠喚起更多人的認同,凝聚更多人的共識。
本書是國傢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世界科學技術通史研究”(項目批準號14ZDB017)的階段性成果,受國傢社科基金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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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值得推薦的好書
評分老師留的作業,讓知道什麼是科學,不錯的書
評分什麼是科學精神?
評分對 沒錯 我就是一個科學主義者
評分媽媽從小就教育我,人長得醜一定要多讀書。
評分孩子班上要求購買的書,很精美,適閤高中生,對我而言在京東買書是首選。
評分不能一起寫嗎?一個一個評價也太纍人瞭
評分吳國盛教授的公開課看過,在看看他的書,如何從曆史,人文,哲學的角度解釋科學
什麼是科學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下載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