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瓦爾特·本雅明是20世紀罕見的天纔,“歐洲最後一位知識分子”。
《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並非本雅明生前特意寫作而成的書,而是他著名的寫作計劃“拱廊街”中“拱廊研究計劃”的幾篇完成稿,隻是由於作者的突然離世,這個工程也戛然而止。
本雅明受阿拉貢小說的啓發,決定通過對大城市異化景觀——巴黎拱廊的研究,來展現19世界“資本文化盛事”的風景。在這幾篇完成稿中,他用自己獨特的敘述風格對波德萊爾的詩歌進行瞭詮釋,同時又敏銳地發現瞭拱廊在空間上給人類社會生活帶來地新變化。
通過本書,我們可以瞭解到19世紀資本主義發展進程中,人與自身異化所做的鬥爭。
內容簡介
《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是本雅明的代錶作之一,在本書中本雅明的目光轉嚮瞭以《惡之花》聞名的法國著名詩人波德萊爾。在書中,本雅明與波德萊爾一起對第二帝國時期的巴黎“漸次熄滅的煤氣燈、把人固定在土地上的住房牌號、日漸墮落成商品生産者的專欄作傢”發齣挽歌式的哀嘆,一起作為“城市的閑逛者”躲在人群裏注視著這個嘈雜的商品物質世界,一起對急劇變化的社會現實發齣“震驚”的慨嘆,卻又在結尾處理性而憂鬱地擊碎瞭波德萊爾的現代主義英雄之夢。本雅明獨特的視角、細緻的觀察和內心的敏銳,使得這部構築在浩瀚的引文之上的輝煌之作更多瞭一份詩意的綿長。
作者簡介
作者 瓦爾特·本雅明(1892—1940),20世紀罕見的天纔,真正的天纔,是“歐洲最後一位知識分子”,文學傢,哲學傢,藏書傢,現被稱為20世紀前半期德國zui重要的文學評論傢。齣身猶太望族,早年研讀哲學,1920年定居柏林,在(據王湧說是申請教授職位的論文)《德國悲劇的起源》被法蘭剋福大學拒絕後,他終止瞭對學院生涯的追求。1933年納粹上颱,本雅明離開德國,定居巴黎,繼續為文學期刊撰寫文章和評論。1940年法國淪陷,本雅明南逃,被迫在法西邊境自殺。代錶作有《單行道》、《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等。
譯者 王湧,上海市人。復旦大學中文係教授、博導。法蘭剋福大學藝術學碩士和博士,卡爾斯魯厄設計學院博士後,在歐洲德語國傢留學、工作十年有餘,深諳德語文化。除國內外齣版的有關專著外,在國內齣版有譯著《單行道》、《抽象與移情》、《解釋的有效性》、《愛之誘惑》、《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機械復製時代的藝術作品》等。
精彩書評
本雅明屬於那種無法讓人一目瞭然的思想傢……這樣的思想傢引起我們注意隻是由於他們那對曆史瞬間具有主導意義的思想嚮我們呈現齣瞭令人豁然開朗的現實意義。
——德國作傢、哲學傢 尤爾根·哈貝馬斯
現代生活就像擊劍一樣,永遠處於一種緊張中,這種緊張是為瞭防範他人的齣擊,也是為瞭在意料不到的各種齣擊中獲得生存。
——本雅明
本雅明,這個歐洲最後的知識分子,麵對末日審判,帶著他所有的殘篇斷簡,為精神生活作齣辯護。
——美國學者 蘇珊·桑塔格
同一事物,比彆人多看到一點,是思想者;能看到更多不一樣,是藝術傢;完全的重塑和幻想,是孩子。本雅明顯然兼具瞭這三種身份。
——豆瓣讀者
前言/序言
1974年,為本雅明身後的聞名立下汗馬功勞的德國Suhrkamp齣版社,又推齣瞭他的一本名為《波德萊爾: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的著作。可是,本雅明生前並沒有寫齣過如此命名的著作,那是他晚年龐大寫作計劃《巴黎拱廊街研究》先期推齣的幾篇獨立文章的匯集。
眾所周知,不僅本雅明本人,而且讀書界都熱切期盼的《巴黎拱廊街研究》由於作者英年早逝,成瞭一項未完成的遺憾工程。1940年本雅明離世時,有關這項工程留下瞭大量殘稿和散篇。直到1983年, Rolf Tiedemann纔應Suhrkamp齣版社約請,將這些遺稿按1928-1929和1934-1940二個時間段編輯成二捲本的書稿齣版。但是,本雅明在實施這項生前最大寫作工程中,又留下瞭兩篇獨立的完稿,那就成瞭本書的主要構成。
整個《巴黎拱廊街研究》是本雅明1927年開始計劃實施的,意在集中展示現代社會發展的人文遞變。“拱廊街”是十九世紀初齣現在巴黎市中心的步行街,在本雅明眼裏,那裏不僅是現代都市人的集結地,也是窺視現代人行為的一個窗口。經過整整十年的研究,本雅明從1937年開始感覺到,用一部著作去揭示整個十九世紀的曆史哲學關聯有點問題。於是,就準備將原本屬於其中的有關波德萊爾的部分獨立齣來,單獨寫一本書,因為其中有關波德萊爾的部分從一個側麵體現瞭整個“拱廊街研究”的樣態。1 他在1938年4月16日給霍剋海默爾的一封信中提及這個想法時,還具體設想瞭書名:《波德萊爾: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並指齣該書應由三部分組成:1,觀念與圖像;2,古代與現代;3,新穎與永恒。2 可是,在他就這些題目真正動手寫什麼之前,就已不期離世。
不過,霍剋海默爾當時獲知本雅明的這個想法後,便迫不及待地馬上約請他先給《社會研究雜誌》寫一些這方麵的文章。於是,1938年夏天和鼕天,本雅明特此寫成瞭《波德萊爾筆下第二帝國的巴黎》一稿。可是,阿多諾在讀瞭文稿之後於1938年11月10日寫信給本雅明,尖銳指齣瞭該文在理論層麵上闡述不夠。3 本雅明花瞭幾個月時間用以消化這些意見。於是,在1939年2月底決定再寫一篇有關波德萊爾的文章給《社會研究雜誌》,那就是同年7月完稿的《論波德萊爾的幾個主題》一文。很快,這篇文章就被發錶在瞭1940年初《社會研究雜誌》在歐洲齣的最後一期上。同年9月,本雅明在法西邊境被迫自殺。由此,他想就波德萊爾寫一本書的想法雖然未得著手,但卻留下瞭這兩篇特稿。於是,就有瞭本書。
本書收入的另一篇文稿《巴黎,19世紀的都城》係本雅明1935年5月寫成。那雖然還是一個散篇,但基本觀點和框架已成型,而且與那兩篇特稿有一定的呼應。因此,這些文章就成瞭本雅明《巴黎拱廊街研究》背景下留下的三篇相對完整的文稿。
讀一下這些文字可以清楚地看到,本雅明談波德萊爾,談他的詩篇,主要視點並不是對他的詩篇進行美學分析,而是從他的詩作中讀齣瞭對時代的感受,讀齣瞭時代的徵象,那是發達資本主義時期的巴黎,十九世紀的巴黎,一個現代派崛起的時代。闡述中又將視點明顯聚焦在現代都市體驗上。
現代人也罷,現代社會也罷,其實都離不開都市生活,波德萊爾生活的世界恰是這樣一個走嚮現代的都市。巴黎拱廊街裏的人群是他都市體驗的核心,也是本雅明現代性經驗的焦點所在。那是前現代(農業時代)社會沒有的:許多人,彼此並不相識的人,密集地共處一個空間,但卻不打招呼,不攀談,每個人隻顧著自己如何順利地前行。人在空間上是如此地近,但沒有交流,彼此不瞭解,心理上又是如此地遠。都市生活的意象:冷漠。這是本雅明在波德萊爾詩篇中首先讀齣的生活感受,人群中的人絲毫不關心他人,隻顧自己前行,即便有碰撞,也首要考慮不讓前行受影響。唯我,效率成瞭最重要的。“不關心他人”又使得人群中的人具有瞭農業時代沒有的匿名性,每個人都能將自己藏身於人群中,這樣的人群又成瞭壞心、惡行的溫床。人群集聚的都市令人不安,那裏不僅有冷漠,也使品行不端者能夠藏身。由此,波德萊爾的都市體驗和本雅明的現代性經驗中又齣現瞭一個意象:波希米亞人的遊蕩,也就是說,密謀,做壞事。本雅明在波德萊爾的詩篇中讀齣瞭對都市生活的厭惡,抵觸,從而演示瞭對現代生活的鞭撻,那是冷漠,滋養惡行的人流。
但是,本雅明並沒有偏激地一味固執於這樣的鞭撻,他在波德萊爾的詩篇,在他的都市體驗中又讀齣瞭都市人群對他的吸引,那是有關閑逛者的意象。現代都市造就瞭閑逛者,這些人迷戀大街上的人流,但並沒有,也不願融入其中。他們迷戀置身人群所帶來的享受,一種本雅明稱之為驚顫體驗(Chockerfahrung)的感受。置身街上的人群,不斷會麵對一些不期而遇的情景,但是,簇擁的人流,不斷變換的情景又讓你無暇細嚼它們,於是齣現驚顫,在一個驚顫還沒有平息之時,下一個又接踵齣現。久而久之,人身上就生發齣一種快速反應機製,麵對不斷齣現的新景象盡可能地快速做齣反應,以緻人離開這樣的人群,離開這樣的都市反而會齣現不適。於是,齣現瞭閑逛者,特意置身人流,隻為身上的快速反應機製能得到滿足,隻為身曆現代都市特有的驚顫體驗。這是現代都市給人帶來的深刻變化:不求甚解,快速反應。也就是說,對象是誰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應對。
這樣一來,波希米亞人意象中現代都市令人厭棄的一麵就成瞭無從剋服的,雖然他冷漠,遮蔽著各種惡行,但是,由他滋養齣的新需求又使人依賴於他,離不開他。錶麵看,本雅明不僅在波德萊爾的詩篇中讀齣瞭這種對現代性的曖昧:既恨又愛,而且自己也身體力行著這樣的曖昧:一方麵,披露著現代性中令人生厭的地方,另一方麵,也頌揚著現代性對人生活內容的拓展和豐富。其實,愛也罷,頌揚也罷,那是因為他們都實事求是地看到瞭現代性讓人著迷的地方,讓人難以抵禦的地方。即便承認,內心深處也充滿著堅韌的不願。波德萊爾即便迷戀都市,也不願與之閤流,他總是置身人群之外。本雅明則作為理論傢,作為學者不遺餘力地揭示著這些變化所帶有的令人哀傷的一麵。
他有關靈韻(Aura)的思想,錶麵看,是在刻畫現代藝術領域中發生的變化,其實,是在哀怨現代人自主能力的喪失,哀怨現代人隻會認知,跟隨,沒有瞭感知和自主精神。他對意願記憶和非意願記憶(mémoire involontaire)的區分同樣是為瞭宣明現代社會令人哀傷的一麵,因為非意願記憶是現代社會中失落的,而恰恰這樣的記憶纔是人作為一個個體特有的,無以取代的。
當然,這種鞭撻隻是一種精神譴責。雖然生活中現代主義有其難以抵禦的誘惑,但是,無論波德萊爾的詩篇,還是本雅明的言詞,都在述說著即便無望也要抵禦的話語。正是基於此,本雅明將自殺看成是現代社會的英雄行為,那是堅韌的心靈在做的最後宣示。正是這種堅韌在拯救,拯救著現代人迷失的靈魂。
本雅明這幾篇文字的意義或許主要在此。
譯者 王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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