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4
“不老金、雌黄、云母、天南星、鸡血藤……”
“我”手里握着一张所谓的炼丹方子,面对眼前服食丹药中毒而亡的死者,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们本以为魔心罗汉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重现江湖,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姜绍炎和铁驴踏上了追凶之路,古怪神秘的村子、阴阳怪气的僧童、危险重重的密林,这一切的一切和魔心罗汉究竟会有什么联系?
属于法医的真正禁忌首次深度曝光!一切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延北老九,一个独自背包游走世界的重案悬疑作家。年少学过自由搏击,多次与死神擦肩,五湖四海皆朋友,天南地北尽兄弟。一双冷眼静观世间百态,为写作深入监狱,与重刑犯周旋,同老刑警、法医研究案情,心藏万千故事,笔述人间生死。已出版畅销书《诡案实录》、《法医禁忌档案》系列。
魔心罗汉
第一章 起程佛光镇
第二章 滴血的人头
第三章 坏笑的尸体
第四章 王半仙
第五章 突变
第六章 疯牛阵
第七章 毒师
第八章 杀不死的怪物
第九章 密林追击
第十章 活尸吉普
第十一章 古怪的驴友
第十二章 乔装的线人
第十三章 凶案现场
第十四章 午夜铃声
第十五章 魔心罗汉
第十六章 夜半劫匪
第十七章 神一样的劫匪
第十八章 祭湖
第十九章 夜林诡秘
第二十章 鬼湖
第二十一章 诡尸
第二十二章 轮回门
第二十三章 死亡之路
第二十四章 佛光初现
第二十五章 老妇人的秘密
第二十六章 突发枪声
第二十七章 食人魔
第二十八章 夺命狂逃
第二十九章 尸灯和佛坑
第三十章 鞭尸
第三十一章 消失的字迹
第三十二章 圣地
且末尸国
第一章 迷案
第二章 意外的老友
第三章 疗伤整顿
第四章 午夜抓捕
第五章 夜客
第六章 神秘的老长官
第七章 火车上的追击
第八章 玉米地里那点事
第九章 法医的手段
第十章 不合常理的失踪
第十一章 禁区之梦
第十二章 且末土匪
第十三章 入匪窝
第十四章 打劫(一)
第十五章 打劫(二)
第十六章 幕后援手
第十七章 消失的信号
第十八章 荒漠鬼兵
第十九章 敌中敌
第二十章 案情升级
第二十一章 活尸大盗(一)
第二十二章 活尸大盗(二)
第二十三章 鬼脸勾魂
第二十四章 隐形文身
第二十五章 女儿村
第二十六章 孕女河
第二十七章 解药
第二十八章 变数
第二十九章 尸国狼烟
第三十章 禁区秘密
第三十一章 大黑棺材
第三十二章 法师之怒
第三十三章 穷追猛逃
第三十四章 神秘援军
第三十五章 活擒
第三十六章 无人区
魔心罗汉
第一章 起程佛光镇
中国古代有炼丹的说法,跟长生不死有关,因为当时技术落后,什么都不懂,炼出的丹药往往带毒,更有重金属、硫黄、硝酸的成分,说白了,就是小炸药。
我知道铁驴啥意思,但我不敢相信地摇摇头,指着死尸反问:“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在家炼丹?”
铁驴笑笑没吱声,转身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干吗去了。
虽然这么一来,解剖室就剩我一个人了,但我并不害怕,又对着死尸研究起来。
我嘴上否认铁驴的说法,潜意识里却一直想着这话。我看着死尸的脸,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这要真是被丹药炸出来的,也说得通,丹药里放了强酸,强酸把脸烧出一堆大麻子来。
我又把死尸衣服解开了,发现他肚子上有一条羊肠线,这一定是法医解剖后缝合出来的。
我算捡个便宜,省事了。我摸着胸囊,拿出一把迷你小剪刀,把羊肠线弄断了。
我看着死尸胸腹腔,光凭肉眼观察,我就能断定,他中毒了。等再仔细看看,我发现他的肝和胃都少了一小块,估计是被法医取走,做成切片送去化验了。
我想了一番,把死者死因大概弄明白了。他在家炼丹,还吞服了几粒丹药。只是丹药有毒,他被刺激得神志不清。在这种状态下,他依旧进行炼丹操作,最后一不留神,酿成悲剧了。
要从这方面来看,这案子确实挺新奇,只是,能引起姜绍炎这么大兴趣,单单一个炼丹士的引子还不够。
我心说,难道这炼丹爆炸案跟陈诗雨有什么联系吗?
这时候,我觉得背后来了一股风,挺冷的,使我一激灵。
我一下想到了最早解剖活尸的场面,解剖室停电,出现一系列诡异。我心说,他娘的,今天不会又有啥邪门儿的事吧?
我都靠在解剖台前面了,再想往前走,根本没地方了。我只能这么原地站定,慢慢扭过头去。
铁驴站在我身后,我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念叨一句:“回来了咋没个声呢?”
铁驴嘿嘿一笑,拿出手机,边翻边跟我说:“我刚找了法医,从那里拍了一张照片,你看看。”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瞧,是小半张没被烧毁的纸,上面写了很多字。
我把照片放大,依次读着:“不老金、雌黄、云母、天南星、鸡血藤……”。
这些东西,有些我知道,比如雌黄,其实就是硫化亚砷,有些我真不知道是啥,比如这个不老金,到底是黄金还是黄铜,无法考证。
但能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从案发现场发现的,也就是所谓的炼丹方子。
铁驴给我看照片,是告诉我他的猜测是对的。而我现在根本不想为这件事较真儿,反问他:“驴哥,这案子是不是陈诗雨做的?”
铁驴说,陈诗雨不可能做这个案子,她一直躲在南方,前阵子差点儿抓住她了呢。
随后他又叹口气说:“三年前,我们以为魔心罗汉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这次绝不会放过他。”
我纳闷儿,心说炼丹士不都是道家的人嘛,怎么又跑出个和尚来?而且这魔心罗汉是谁?名字听着这么硬气。
铁驴不再跟我闲聊了,说乌鸦都把车开到楼下等咱们了,咱俩快点下去吧。
我说行,还立刻从胸囊里摸出针线,准备把死尸肚子缝上,毕竟这是被我剪开的,我得负责。
铁驴却把我拦住,说不用管,让省厅法医擦屁股吧。
就这样,我俩立刻下了楼,等出了门一看,有辆黑色奥迪车停在门口,我俩上了车,铁驴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坐到后面去了。
我发现车里就我们仨,寅寅没在,我以为她还有啥事没弄完,没来得及赶过来呢。但姜绍炎跟我俩说:“人全了,出发!”
他还摁了车钥匙,把车都启动了。
我心说不对啊,问姜绍炎:“不等你徒弟了?”
姜绍炎开着车呢,也没回头,就是摇摇脑袋,表明态度。
我突然有点儿小失望,说不好为啥。
我们直奔市郊,这期间姜绍炎跟铁驴都很沉默,铁驴坐在那儿打盹儿。我还不困,索性躺在后车座上玩儿起手机。
但这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刚到郊区,路就颠簸起来。我这么躺着,就觉得身子上下乱抖。
我感觉躺着不舒服,急忙坐起来,看看周围环境,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颠簸。
等我无意间扭头一看时,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
这车太猛了,是个吉普,但比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吉普车还大了好几圈,乍一看甚至给人一种装甲车的感觉。
我忍不住赞叹:“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干啥的,这么任性、霸气!”
铁驴笑了:“小冷,你真没眼力,开这车的,是你相好!”
我原来的女朋友孙佳都去世了,铁驴说是我相好,我一想,一定指的寅寅了。我挺诧异,心说她怎么单独开一辆怪车在后面跟着呢?另外,车里装着啥呢?
铁驴不多说,我也没多问,想以后有机会直接问寅寅。
说实话,从省厅到霞光镇,路程不近。没多久,姜绍炎把车开上高速了,寅寅那辆怪吉普也依旧跟在后面。
一晃到了后半夜,当我们途经一个服务区时,前面正封路呢。有个交警看到我们,还打着手势,意思是让我们下高速。
我们仨都很纳闷儿,姜绍炎没急着照做,而是先把车减速,慢悠悠开到交警旁边。
交警看我们不听命令,有点儿动怒。等姜绍炎打开车窗时,他敬了个礼说:“同志,驾照拿出来!”
这是想给我们开罚单了,但姜绍炎根本不理他,铁驴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个证件来,递了过去。
这证件有个红色外皮,上面写的什么我没看清,交警本来也只是马马虎虎看看,随后他却变了个态度,敬礼说:“长官好!”
我头次觉得,特案组挺牛气。姜绍炎对交警的热情并不感冒,他看着前面的路,问了句:“我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封?”
交警回答:“刚刚有两辆卡车相撞,有一辆还翻了,把路堵上了。长官,这里真走不了,您从下面绕一段,再接着上高速就行。”
姜绍炎无奈地叹口气,我也知道,真要下了高速,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但能有什么法子呢?
姜绍炎不说啥了,调转车头。等我们下高速后,我发现寅寅的车停了下来,靠在路边,看样子不想跟我们继续走了。
我猜她是打定主意等高速恢复,另外也一定因为那辆怪吉普车里有啥东西,不适合走小路。
我没顾得上寅寅,又打量周围环境,这里太陌生了,还特别荒凉。
姜绍炎也不认得路,只好把GPS打开,看着数据跟我俩说:“这里叫毛屯,看这架势,咱们要回到解放前了。”
铁驴更关心的是姜绍炎的身体,他接话说:“老大,你都开这么久车了,歇会儿吧,咱俩换换!”
姜绍炎没有拒绝,他俩也真厉害,不用下车,直接在车里调换了座位。
姜绍炎跟铁驴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憩起来。我趁空跟铁驴念叨,我也会开车,一会儿他开累了,再由我顶上。
铁驴说,好。我们又一路艰难前行。铁驴是真不怕颠,车速一直在六七十迈。不过等走了半个钟头吧,姜绍炎突然念叨一句:“减速!”
我看着姜绍炎,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铁驴很听话,把车速降下来,又问怎么了?
姜绍炎依旧懒洋洋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但说的话让人紧张。
他告诉我俩,他有种直觉,这附近有杀机,让我们小心。
直觉这东西,就是经验和潜意识的一种综合作用,姜绍炎是个老鬼,他的直觉很说明问题。
我和铁驴警惕起来,都四下看着,留意附近有啥人没有。
这样还没开多远呢,可疑人没见到,我们的黑色奥迪车倒出岔子了。
咣当一声响,车前轮压到沟里去了。铁驴还气得骂了句,说邪门儿了,刚才他看得很清楚,路面上没沟啊。
没等我跟姜绍炎接话呢,旁边有棵小树有反应了。咔的一声响,树干竟然断了,它慢慢往下倒,看架势正好能砸到我们车上。
我有点儿紧张,想趁早逃到车外面去,但姜绍炎和铁驴都对我喊:“稳住。”
铁驴还挂上倒挡,使劲踩油门。
这奥迪车的性能真不错,没几下就从小沟里挣脱出来,飞快地往后退去。
巧之又巧,奥迪刚离开,这棵小树就倒在我们前面了。
铁驴又把车停了,还把车灯打得更亮。我跟他一起盯着小树看。
姜绍炎更直接,从腰间摸出手枪,打开车门下去了。他的兴趣不是小树,而是那条沟。
我跟铁驴也不能这么干坐着,我俩先后下了车。铁驴也摸出枪,我没有枪,只好在旁边跟着。
等我们凑到姜绍炎旁边时,他正用枪对着沟里戳戳点点呢。
这里面都是碎土,但被姜绍炎扒拉一会儿后,有发现了。他咦了一声,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来。
第二章 滴血的人头
这是钢丝,上半截被姜绍炎抻出来了,下半截还埋在土里,姜绍炎又使劲试了试,发现根本不能全抻出来。
我感觉纳闷儿,心说沟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有啥电线或电缆吗?这钢丝是它们的组成零件?
姜绍炎很认真地观察钢丝,尤其是断处,这样过了一小会儿,他开口说:“这钢丝事先被锯过,刚才又被咱们车一压,彻底断了。”
很明显,这里被人动过手脚,是一处机关陷阱。
我四下看看,心说有人想让我们在这下车,但我们并没遇到偷袭,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铁驴拿出腰间的电筒照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指着不远处的一颗老杨树说:“看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在离地十多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大树杈,上面挂着三个包裹,乍一看,跟蒙着套子的鸟笼子似的。
我们走近一看,每个包裹下面都殷红一片,在与之垂直的地上,也有不少红点,像是血。
我有个猜测,心说我的乖乖,这里面都是人头吧?
铁驴急忙把枪掏了出来,姜绍炎也有枪,但他没动,反倒对我俩强调:“都别慌,你们在下面守着,我爬上去看看。”
说完他敏捷地爬上树,手脚并用地抱着树杈,一点点地蹭到包裹旁边。
他腰间有刀,拿出来后对着我俩喊:“注意了!”随后手起刀落,把三个包裹全割断了。
它们垂直往下落,我跟铁驴都往后退了一些,不然被它们砸到,那就太倒霉了。
它们最后落到地上时,力道真不小,都砸出一股股烟来。
铁驴没动身,但对我来了一句:“法医上!”
现在气氛挺紧张,我却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头驴啊,这时候若是叫我“徒弟”,我保准反驳几句“师父技艺精湛、师父先上”之类的话,把他噎住。
我拿出备用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在最近的包袱前蹲下,慢慢打开。
里面装的确实是一颗人头,只是他面孔冲前,我只能看到他的脑瓜顶。我只好压着性子,把它翻了过来。
在看到人脸的一刹那,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还忍不住哇的一声,蹲着往后退了退。
铁驴没看到人头啥样。他一直观察我呢,看我这德行,忍不住说:“冷诗杰!亏你还他娘的是法医,遇到啥事了,吓成这样?”
我看看铁驴,摆手让他稍等,我又凑回去,把人头提起来。
我故意没让人头的脸冲向铁驴,等全拎出来后,我突然一扭人头,让铁驴看个明白。
只见他诧异地张大嘴巴,愣了一秒钟后,骂了句脏话。
我让铁驴赶紧过来。他收了枪,蹲在我旁边,我俩一起望着人头。
这人头本身并不太吓人,只是长得跟铁驴一模一样。
我先开口问铁驴:“你俩是双胞胎吗?”
铁驴呸了我一口说:“我生下来就九斤,可能是双胞胎吗?那不得把我妈肚子撑爆了?”
随后他也不忌讳,抢过人头,举着对视着问:“这他妈是什么材料做的?能这么逼真!”
我没回答他。我把精力放在另外两个包裹上,走过去一一打开。
果然,这俩包裹里放的分别是我和姜绍炎的“人头”,姜绍炎的“人头”的脑门儿上还用头发挡住了。
这期间姜绍炎也从树上爬下来了,我们仨挺有意思,各自捧着自己的“人头”观赏起来。
我看着这颗脑袋,还特意扒开眼皮瞧瞧,总觉得怪怪的,浑身上下不自在。
姜绍炎突然嘿嘿笑了,摇摇头跟我俩说:“没想到这次遇到硬茬子了,把咱们出警计划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也用这种方式告诉咱们,这次去霞光镇,保准要丢脑袋。”
他这话很应景,尤其是人头在手,我都突然有点儿惧意了。
姜绍炎又给我们打气,说不管这个,雕虫小技而已。他站起身,用力把手里的“人头”抡了出去,远远撇开了。
我跟铁驴也效仿着。之后我们仨原路返回,又一起使劲,把拦住的小树拽开,腾出一条车道来。
姜绍炎当司机,我们继续前行,但谁都没说话,铁驴更是枪不离手。
接下里的路上,没遇到啥岔子,过了半个多小时,远处突然出现一个村庄。
姜绍炎咦了一声,把车停下,我们一起看着GPS。
导航上面显示,前面还是路,根本没有村庄,可实际情况明显与之截然相反。
铁驴先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蒙圈了。姜绍炎倒是跟我俩说:“这附近一定有秘密的发射电台,咱们的GPS被电离干扰了。”
我急忙左右看看,可黑咕隆咚的,瞧不出个啥来。
姜绍炎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点根烟吸着,也指着村庄说:“咱们别乱走了,去村里吧,啥事等天亮再说。”
我比较担心,立刻建议道:“咱们这么做不妥吧?又是陷阱又是电离干扰的,敌人摆明下套了,很可能就是引导咱们去这村里的。”
姜绍炎点点头,但又说:“咱们还能怎么办?坐在车里或者原路返回也可能有危险,既然如此,就不要顾忌那么多,就算眼前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去一探究竟。”
我被姜绍炎这种气魄震慑住了,也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姜绍炎把车停在村口,我们仨陆续下车,溜溜达达往里走。
我观察了几个住户,发现一个规律,它们都点着灯呢。我看了看表,这都凌晨三点多了,眼前这种现象,不科学!
我心说,莫不是这村儿的名字就叫夜猫子村?
我本想跟他俩念叨一句,但发现姜绍炎和铁驴都留意到这个现象了,也都看了看手机,我就没说啥。
我们一直走到村子的中心地带,姜绍炎摆手让我们停下来,还挠着脑袋说:“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不出啥蹊跷来,得了,咱们找人问问,反正他们都没睡。”
我们就近找了一户人家,铁驴站在门口,这就要敲门,但没等行动呢,院子里突然传来当当当的声响,好像有人在敲锣。
我心说咋回事?难道谁家起火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周围有变化了。
很多住户的院门都打开了,冲出一堆村民,把我们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了。
这些村民还都拿着家伙什,有锄头、铁锹之类的,愤怒地瞪着我们。
铁驴举手喊了句:“乡亲们,你们怎么了?我们仨没偷鸡摸狗吧?为啥这么对我们?”
他话音刚落,远处嗖地撇过来一个东西。
铁驴反应很快,本来这东西是奔他脸打来的,他及时伸手,提前把这东西抓住了。
等他摊开手一看,是块石头。
铁驴气笑了,捧着石头又问:“哪位兄弟这么不地道?这是想给我毁容吧?”
这次他话音一落,远处又嗖地一下撇过来一个东西,依旧是奔着他脑袋去的。
这东西飞得快,外加天还黑,我根本看不清是啥,只知道它很大,跟个砖头似的。
铁驴索性一蹲马步,嘿了一声,双手齐出。愣是稳稳把东西抓住了,但一细看,却傻眼了。
这竟是一只破鞋,脏兮兮的,估计好几个月没洗了。
铁驴急忙把这破鞋撇了,使劲搓着双手,念叨说:“妈蛋的,千万别有脚气,不然坑死老子了。”
我怕还有另一只鞋撇过来,急忙扯嗓子喊:“大家冷静一下,有事好好说嘛!”
我发现我比铁驴有“亲和力”,被我这话一引,是没人撇鞋了,但这群人跟炸了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他们用的土话,听起来有点儿费劲,我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只弄懂几个词。
什么坏蛋、杀人凶手、打死你们之类的话。
我心说这不扯淡呢吗?我们仨咋成杀人凶手了?
我又想说点啥,但话没出口,不知道谁嗷得一嗓子,念叨了一句。这些村民全愤怒了,争先恐后地对我们仨冲过来。
第三章 坏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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