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3
了解中国文化精华,从阅读这套书开始!
200部国学经典名著,30卷全部囊括!
李敖耗时多年亲自点评批注!
人生必读经典,书架必藏良品!
“李敖主编国学精要”系列丛书由自称“五十年来,五百年内中国白话文写得好”的国学大师李敖主编,全书共30卷,遴选了中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的200部古籍经典名著,从先秦至晚清,哲学、宗教、历史、文学、科学、艺术……几乎囊括了国学的全部精华。有了这部巨著,你可以上下古今,把千年精华尽收眼底;你可以纵横左右,把多样遗产罗列手边;你可以从古典中寻新义,从旧籍里找时潮;从深入浅出的文字里,了解古代的中国和现代的中国。
“李敖主编国学精要5”选录了刘安的《淮南子》、扬雄的《太玄》、桓谭的《新论》、王充的《论衡》、王符的《潜夫论》、仲长统的《昌言》和柳宗元的《柳宗元集》。刘安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是个学问很好的人,“为人好读书鼓琴,不喜弋猎狗马驰骋”;他和他的门客著了一部包罗万象的大书,就是《淮南鸿烈》,就是后来的《淮南子》。《太玄》是古代汉族哲学著作,扬雄将源于老子之道的玄作为高范畴,并在构筑宇宙生成图式、探索事物发展规律时,以玄为中心思想。《新论》中的二十九篇失传了,《形神》是非常难得的一篇劫余,其中讨论“人死如灯灭”的哲理。《论衡》是王充的代表作品,也是中国历史上一部不朽的无神论著作。《潜夫论》共三十六篇,多数是讨论治国安民之术的政论文章,少数也涉及哲学问题。仲长统的著作有《昌言》三十四篇,十多万字,可是大部分失传了。他的思想主要在“人事为本,天道为末”。《柳宗元集》包括诗、赋等柳宗元的著作。
李敖(1935.4.25—)
字敖之,祖籍吉林省扶余县人,台湾作家、中国近代史学者、文化学者、历史学家、作家、时事批评家。台湾无党派人士,曾任台湾“立法委员”(又称民意代表)。其人意志如铁、斗志昂扬,活力无限,“以玩世来醒世,用骂世而救世”。因其文笔犀利,批判色彩浓厚,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故自诩为“中国白话文之一的人”,亦被西方传媒追捧为“中国近代杰出的批评家”。著有《北京法源寺》《李敖有话说》《红色11》《上山·上山·爱》等100多本著作。
淮南子
导读 / 002
原道训 / 003
天文训 / 025
精神训 / 029
泛论训 / 039
要略 / 059
太玄
导读 / 066
玄摛 / 067
玄莹 / 073
玄图 / 074
法言
学行 / 078
修身 / 083
问道 / 086
问神 / 092
君子 / 094
新论
导读 / 098
形神 / 099
论衡
导读 / 108
逢遇 / 109
命义 / 119
率性 / 129
本性 / 140
物势 / 150
问孔 / 158
非韩 / 191
谈天 / 209
治期 / 219
自然 / 228
齐世 / 242
论死 / 254
实知 / 269
自纪 / 286
潜夫论
导读 / 300
赞学 / 301
浮侈 / 308
本训 / 316
爱日 / 319
昌言
导读 / 326
阙题 / 327
理乱 / 331
损益 / 336
柳宗元集
导读 / 346
绪言 / 347
断刑论下 / 352
辩列子 / 355
辩文子 / 358
论语辩二篇 / 360
辩鬼谷子 / 363
辩晏子春秋 / 365
辩亢仓子 / 368
辩鹖冠子 / 370
天说 / 372
鹘说 / 375
捕蛇者说 / 378
罴说 / 381
宋清传 / 383
种树郭橐驼传 / 386
童区寄传 / 389
梓人传 / 392
蝂传 / 397
三戒 / 399
临江之麋 / 399
黔之驴 / 401
永某氏之鼠 / 402
柳宗直西汉文类序 / 404
送薛存义之任序 / 408
送从弟谋归江陵序 / 410
送僧浩初序 / 414
愚溪诗序 / 417
愚溪对 / 420
潭州东池戴氏堂记 / 425
桂州訾家洲亭记 / 428
邕州马退山茅亭记 / 431
永州新堂记 / 434
永州万石亭记 / 437
零陵三亭记 / 440
零陵郡复乳穴记 / 443
永州龙兴寺东丘记 / 445
永州法华寺新作西亭记 / 448
永州龙兴寺西轩记 / 450
游黄溪记 / 452
始得西山宴游记 / 455
钴潭记 / 458
钴潭西小丘记 / 460
至小丘西小石潭记 / 462
袁家渴记 / 464
石渠记 / 466
石涧记 / 469
小石城山记 / 471
序饮 / 473
序棋 / 475
柳州东亭记 / 477
柳州山水近治可游者记 / 479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 482
河东先生集序 / 487
问?孔
【原 文】
世儒学者,好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专精讲习,不知难问。夫贤圣下笔造文,用意详审,尚未可谓尽得实,况仓卒吐言,安能皆是?不能皆是,时人不知难;或是而意沈难见,时人不知问。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
论者皆云,“孔门之徒,七十子之才,胜今之儒”,此言妄也。彼见孔子为师,圣人传道,必授异才,故谓之殊。夫古人之才,今人之才也,今谓之英杰,古以为圣神,故谓七十子历世希有。使当今有孔子之师,则斯世学者,借颜闵之徒也;使无孔子,则七十子之徒,今之儒生也。何以验之?以学于孔子,不能极问也。圣人之言,不能尽解,说道陈义,不能辄形;不能辄形,宜问以发之,不能尽解,宜难以极之。皋陶陈道帝舜之前,浅略未极;禹问难之,浅言复深,略指复分。盖起问难,此说激而深切,触而著明也。
孔子笑子游之弦歌,子游引前言以距孔子①。自今案《论语》之文,孔子之言,多若笑弦歌之辞,弟子寡若子游之难,故孔子之言,遂结不解。以七十子不能难,世之儒生,不能实道是非也。
凡学问之法,不为无才,难于距师,核道实义,证定是非也。问难之道,非必对圣人及生时也;世之解说说人者,非必须圣人教告,乃敢言也。苟有不晓解之问,造难孔子,何伤于义?诚有传圣业之知,伐孔子之说,何逆于理?谓问孔子之言,难其不解之文,世间弘才大知生,能答问解难之人,必将贤吾世间难问之言是非。
孟懿子问孝,子曰:“毋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毋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问曰:孔子之言毋违,毋违者,礼也。孝子亦当先意承志,不当违亲之欲。孔子言毋违,不言违礼,懿子听孔子之言,独不为嫌于毋违志乎?樊迟问何谓,孔子乃言“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使樊迟不问,毋违之说,遂不可知也。懿子之才,不过樊迟,故《论语》篇中,不见言行,樊迟不晓,懿子必能晓哉?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武伯善忧父母,故曰“唯其疾之忧”。武伯忧亲,懿子违礼,攻其短,答武伯云“父母唯其疾之忧”,对懿子亦宜言“唯水火之变乃违礼”。周公告小材敕,大材略。子游之大材也,孔子告之敕;懿子,小材也,告之反略;违周公之志,攻懿子之短,失道理之宜,弟子不难,何哉?如以懿子权尊,不敢极言,则其对武伯,亦宜但言毋忧而已。俱孟氏子也,权尊钧同,敕武伯而略懿子,未晓其故也。使孔子对懿子极言毋违礼,何害之有?专鲁莫过季氏,讥八佾之舞庭②,刺太山之旅祭③,不惧季氏增邑不隐讳之害,独畏答懿子极言之罪,何哉?且问孝者非一,皆有御者,对懿子言,不但心服臆肯,故告樊迟④。
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居也。贫与贱,是人之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此言人当由道义得,不当苟取也。当守节安贫,不当妄去也。
夫言不以其道得富贵不居,可也;不以其道得贫贱,如何?富贵顾可去,去贫贱何之?去贫贱,得富贵也,不得富贵,不去贫贱。如谓富贵不以其道则不去贫贱邪?则所得富贵,不得贫贱也。贫贱何故当言“得之”?顾当言“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去之,则不去也。”当言“去”,不当言“得”。“得”者,施于得之也,今“去”之,安得言“得”乎?独富贵当言“得”耳。何者?得富贵乃去贫贱也。
是则以道去贫贱如何?修身行道,仕得爵禄富贵,得爵禄富贵则去贫贱矣。不以其道去贫贱如何?毒苦贫贱,起为奸盗,积聚货财,擅相官秩,是为不以其道。
七十子既不问,世之学者亦不知难,使此言意不解而文不分,是谓孔子不能吐辞也。使此言意结,文又不解,是孔子相示未形悉也。弟子不问,世俗不难,何哉?
孔子曰:“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问曰:孔子妻公冶长者,何据见哉?据年三十可妻邪?见其行贤可妻也?如据其年三十,不宜称在缧绁;如见其行贤,亦不宜称在缧绁。何则?诸入孔子门者,皆有善行,故称备徒役;徒役之中,无妻则妻之耳,不须称也。如徒役之中多无妻,公冶长尤贤,故独妻之,则其称之宜列其行,不宜言其在缧绁也。何则?世间强受非辜者多,未必尽贤人也。恒人见枉,众多非一;必以非辜为孔子所妻,则是孔子不妻贤,妻冤也。案孔子之称公冶长,有非辜之言,无行能之文。实不贤,孔子妻之,非也;实贤,孔子称之不具,亦非也。诚似妻南容云:“国有道不废,因无道免于刑戮,”具称之矣。
子谓子贡曰:“汝与回也孰愈?”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汝俱不如也!”是贤颜渊,试以问子贡也。
问曰:孔子所以教者礼让也,子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孔子非之。使子贡实愈颜渊,孔子问之,犹曰不如;使实不及,亦曰不如;非失对欺师,礼让之言宜谦卑也。今孔子出言,欲何趣哉?使孔子知颜渊愈子贡,则不须问子贡;使孔子实不知以问子贡,子贡谦让,亦不能知;使孔子徒欲表善颜渊,称颜渊贤,门人莫及,于名多矣,何须问于子贡?子曰:“贤哉回也!”又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又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三章皆直称,不以他人激,至是一章,独以子贡激之,何哉?
或曰:“欲抑子贡也。当此之时,子贡之名凌颜渊之上,孔子恐子贡志骄意溢,故抑之也。”夫名在颜渊之上,当时所为,非子贡求胜之也,实子贡之知何如哉?使颜渊才在己上,己自服之,不须抑也。使子贡不能自知,孔子虽言,将谓孔子徒欲抑己。由此言之,问与不问,无能抑扬。
宰我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予何诛!”是恶宰予之昼寝。
问曰:昼寝之恶也,小恶也;朽木粪土,败毁不可复成之物,大恶也;责小过以大恶,安能服人?使宰我性不善,如朽木粪土,不宜得入孔子之门,序在四科⑤之列;使性善,孔子恶之,恶之太甚,过也。“人之不仁,疾之已甚,乱也。”⑥孔子疾宰予,可谓甚矣。
使下愚之人涉耐罪之狱吏,令以大辟之罪,必冤而怨邪?将服而自咎也?使宰我愚,则与涉耐罪之人同志;使宰我贤,知孔子责人,几微自改矣。明文以识之,流言以过之,以其言示端而己自改。自改不在言之轻重,在宰予能更与否。《春秋》之义,采毫毛之善,贬纤介之恶。褒毫毛以巨大,以巨大贬纤介,观《春秋》之义,肯是之乎?不是则宰我不受,不受则孔子之言弃矣。圣人之言,与文相副,言出于口,文立于策,俱发于心,其实一也。孔子作《春秋》,不贬小以大;其非宰予也,以大恶细,文语相违,服人如何?
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予改是。”盖起宰予昼寝,更知人之术也。
问曰,人之昼寝,安足以毁行?毁行之人,昼夜不卧,安足以成善?以昼寝而观人善恶,能得其实乎?案宰予在孔子之门,序于四科,列在赐上,如性情怠,不可雕琢,何以致此?使宰我以昼寝自致此,才复过人远矣。如未成就,自谓已足,不能自知,知不明耳;非行恶也,晓敕而已,无为改术也;如自知未足,倦极昼寝,是精神索也,精神索至于死亡,岂徒寝哉!
且论人之法,取其行则弃其言,取其言则弃其行。今宰予虽无力行,有言语,用言;今行缺,有一概矣。今孔子起宰予昼寝,听其言,观其行,言行相应,则谓之贤,是孔子备取人也,“毋求备于一人”⑦之义何所施?
子张问:“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子文曾举楚子玉代己位而伐宋,以百乘败而丧其众,不知如此,安得为仁?
问曰:子文举子玉,不知人也。智与仁不相干也,有不知之性,何妨为仁之行?五常之道,仁、义、礼、智、信也,五者各别,不相须而成。故有智人、有仁人者;有礼人、有义人者;人有信者未必智,智者未必仁,仁者未必礼,礼者未必义。子文智蔽于子玉,其仁何毁?谓仁焉得不可?
且忠者厚也,厚人,仁矣。孔子曰:“观过,斯知仁矣。”子文有仁之实矣,孔子谓忠非仁,是谓父母非二亲,配匹非夫妇也。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夫颜渊所以死者,审何用哉?令自以短命,犹伯牛之有疾也。人生受命皆全当洁,今有恶疾,故曰“无命”;人生皆当受天长命,今得短命,亦宜曰“无命”;如天有短长,则亦有善恶矣。言颜渊短命,则宜言伯牛恶命,言伯牛无命,则宜言颜渊无命。一死一病,皆痛云命,所禀不异,文语不同,未晓其故也。
哀公问孔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今也则亡。不迁怒,不贰过。”何也?曰:“并攻哀公之性迁怒贰过故也,因其问则并以对之,兼以攻上之短,不犯其罚。”
问曰:康子亦问好学,孔子亦对之以颜渊。康子亦有短,何不并对以攻康子?康子非圣人也,操行犹有所失。成事,康子患盗,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由此言之,康子以欲为短也,不攻何哉?
孔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子曰:“予所鄙(一作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南子,卫灵公夫人也,聘孔子,子路不说,谓孔子淫乱也;孔子解之曰:“我所为鄙陋者,天厌杀我!”至诚自誓,不负子路也。
问曰:孔子自解,安能解乎?使世人有鄙陋之行,天曾厌杀之,可引以誓,子路闻之,可信以解;今未曾有为天所厌者也,曰“天厌之”,子路肯信之乎?行事,雷击杀人,水火烧溺人,墙屋压填人,如曰“雷击杀我,水火烧溺我,墙屋压填我”,子路颇信之;今引未曾有之祸以自誓于子路,子路安肯晓解而信之?行事,适有卧厌不悟者,谓此为天所厌邪?案诸卧厌不寤者,未皆为鄙陋也;子路入道虽浅,犹知事之实,事非实,孔子以誓,子路必不解矣。
孔子称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若此者,人之死生自有长短,不在操行善恶也。成事,颜渊早死,孔子谓之短命,由此知短命夭死之人必有邪行也。子路入道虽浅,闻孔子之言,知生死之实,孔子誓以“予所鄙者天厌之”,独不为子路言,“夫子惟命未当死,天安得厌杀之乎?”若此誓子路以“天厌之”,终不见信,不见信,则孔子自解,终不解也。
《尚书》曰:“毋若丹朱敖,惟慢游是好。”谓帝舜敕禹毋子不肖子也。重天命,恐禹私其子,故引丹朱以敕戒之。禹曰:“予娶若时,辛壬,癸甲开呱呱而泣,予弗子。”⑧陈己行事,以往推来,以见卜隐,效己不敢私不肖子也;不曰“天厌之”者,知俗人誓好引天也。孔子为子路行所疑,不引行事效己不鄙,而云“天厌之”,是与俗人解嫌,引天祝诅,何以异乎?
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⑨,吾已矣夫!”夫子自伤不王也。已王致太平,太平则凤鸟至,河出图矣。今不得王,故瑞应不至⑩,悲心自伤,故曰:“吾已矣夫!”
问曰:凤鸟河图,审何据始起?始起之时,鸟图未至;如据太平,太平之帝,未必常致凤鸟与河图也。五帝三王皆致太平,案其瑞应,不皆凤凰为必然之瑞;于太平凤凰为未必然之应,孔子圣人也,思未必然以自伤,终不应矣。
或曰:“孔子不自伤不得王也,伤时无明王,故己不用也。凤鸟河图,明王之瑞也。瑞应不至,时无明王,明王不存,己遂不用矣。”夫致瑞应何以致之?任贤使能,治定功成,治定功成则瑞应至矣,瑞应至后亦不须孔子,孔子所望,何其末也!不思其本而望其末也。不相其王而名其物,治有未定,物有不至,以至而效明王,必失之矣。孝文皇帝可谓明矣,案其本纪,不见凤鸟与河图,使孔子在孝文之世,犹曰“吾已矣夫”?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孔子疾道不行于中国,志恨失意,故欲之九夷也。或人难之曰:“夷狄之鄙陋无礼义,如之何?”孔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言以君子之道居而教之,何为陋乎!
问之曰:孔子欲之九夷者何起乎?起道不行于中国,故欲之九夷?夫中国且不行,安能行于夷狄?“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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