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5
这是一座悲欢离合聚集的楼,是传奇和神话的巅峰。
一个如悬崖血色蔷薇般的女子,一个谜一样的年轻霸主,到底是怎样的因缘令他们彼此相依却无法相守?他们心里的那道墙,虽然看不见,却真实的存在于彼此之间的每一寸空气中,终其一生,无法逾越。
是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寂静中,只剩沙漏静悄悄流泻的声音……
沧月:
作家,建筑师。
浙江大学建筑学硕士,长居于西子湖畔。
已上升为蝎子的金牛座。
出生于星相学上被称为“织梦者”的那一天。
喜欢阅读、写作、睡眠、旅行、观察和独自发呆。
2002年出道,以幻想类小说成名,作品畅销于世十余载。
时光推移,唯有梦想不灭。
时间总是永远向前,如同千年之前智者在川上说的那样: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我们都不能永远停留在原地,无论是我,还是我所写的,终究有一日,都会成为过去——而有意义的是这个过程:我来过这个世界,我曾经歌唱,有人路过,驻足倾听。
人生海海,有这一场相遇相知,就已经够了。
——沧月
沧月很小的时候在论坛上写字的样子,对我来说她好像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变化。她一直像她小时候一样,非常有创造力,最后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女性。
——江南(畅销书作者,代表作《龙族》系列)
沧月经常周末来上海帮我审稿抓虫。
——顾漫 (畅销书作者,代表作《微微一笑很倾城》《何以笙箫默》等)
沧月所著的镜系列将我们带进了一个庞大有趣而又充满幻想的世界,我们非常期待着能够把这个世界展现在大银幕上。
——安德鲁·梅森(著名制片人,代表作《黑客帝国》系列)
第一章 指间砂
序
黄泉
紫陌
红尘
碧落
跋
第二章 荒原雪
渔村
联袂
往事
绝情
同生共死
人中龙凤
暂相逢
长别离
·序·
白楼的正厅里,斜阳的影子透过镂花窗投进房间,一片昏黄的斑驳。
这个天下武林的权力中枢,平日里曾有过多少指点江山、激荡风云的气势;然而今日,在这温暖而虚无的斜阳里,却居然充满了一种茫然而凄烈的意味,渐渐如润湿般,无声无息地一点点渗透弥漫开来,侵蚀了所有人的心。
寂静。沙漏里的沙子悄悄地流泻。
数十个白衣人静静侍立在殿内。一殿衣冠似雪。那,都是听雪楼分布于天下各处的坛主以上的精英,每一个人都是只手可翻覆一方的豪杰——然而此刻,那些江湖高手云集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呼吸都用内力逼缓,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只是一齐默默地看着大厅的尽头。
——在燃烧着长明灯、供奉着鲜花的尽头,停着一对白石灵柩。
青色的刀和绯色的剑,交错叠放着,置于灵前。
“各位,还有半个时辰。”蓦然,为首的南楚抬头轻轻地宣告,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在灵柩的四个角落,听雪楼四位护法渊渟岳峙般侍立一侧,沉默地守护着他们这一生所效忠之人。
那,已经是最后的一程。
侧头静默地凝望着沙漏,四人中,西北角上那个黄衫男子的眼睛里泛起了淡淡的雾气,默不作声地伸过手去、轻轻从快要流尽的沙漏中握起了一把沙,收拢手指,看着沙子从指间如同水一样细细密密地流走。
那是人的手所不能抓住的东西……
楼主……连你那双曾翻云覆雨的手也无法抓住的东西,又是什么?——是生命?是爱情?还是时间?一生征战、令天下武林臣服的你,到了最后,却只是和那个人一起沉睡在北邙坡那片碧草之下。
那么,曾经对你发誓效忠的四护法……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痉挛着收紧,仿佛想拼命抓住一点什么,然而他越是抓紧,往日的一切就越是如同沙粒般,从收拢的手指间悄无声息地流走。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蓦然间,他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在沙中。
那是他归入听雪楼门下五年来的第一次落泪,幸亏,并没有人注意到。落入沙中的泪水转瞬被吸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黄泉,该起灵了。”身后有同伴的声音,黄衫男子闻声回头,看着另外三个人。
碧落,黄泉,紫陌,红尘。
听雪楼仅次于三领主的四位护法。
是怎样的一场因缘际会,让他们四个人在这里相遇?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令他们四个人俯首称臣?——如今,一起站在终点的他们回首望去,却有暮云遮远、不见来时路的茫然。
如同那一对白石的灵柩里,埋葬的是他们自己的往日。
·黄泉·
作为一个乡下佃农的儿子,他习武的念头,起自于那一日的黄昏。
那一天,八岁的他跟着父亲从集市上回来,手里拿着鸡蛋换来的小面人儿,雀跃地拉着父亲的衣襟,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走到村口那道大斜坡前,跟在父亲身后的他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天际。残阳如血,映照着天地。天地之间虽然没有风,但奇怪的是大朵大朵的云却在天际不停翻滚着,变幻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在云层背后,落日将血一般凄烈的颜色泼向整个大地。
八岁的孩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拉紧了父亲的后襟。
就在那个时候,父子两个人都听到了坡上扑面而来的喧嚣和叫骂。
“起来!给老子跑啊!他妈的,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斜坡下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那匹驽马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鼻翼翕张,口中喷着白沫,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而那驾小小的车上,竟然挨挨挤挤地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喷着酒气、醉醺醺的少年。
他认得,为首的正是村里田举人家里的三少爷,也是他们家的少东家。
“跑?这老家伙还能跑得起来吗?”马车上那群恶少打着酒嗝,一起哄笑了起来,看着那匹筋疲力尽的马,一仰脖子喝下带来的酒,“老成这样,还不如一头母猪呢!你家是不是穷得连匹马都没有了?”
被同伴嘲笑,田三少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借着酒气爬上了车,挥起鞭子雨点般抽在老马羸弱的脊梁上,不甘地大骂:“跑啊!跑啊!老畜生……给我起来!”
车上的少年们都哧哧地笑着,围上来一人一脚地踢着那匹老马。然而那匹老马似乎已经是筋疲力尽,任凭那群恶少怎么踢打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是伏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哀叫。一时间,坡口热闹起来,连村口来往的几个村民都站住了脚,在一边看热闹。
那匹马又矮又瘦,骨瘦如柴。但被雨点般落在脊背上的鞭子一打,终于踉跄着站起,缓步往坡上走了几步,马上又被沉重的车拉回来,后腿一崴,蹲到了地上。车子一震,侧翻,车上几个少年被甩了下来,酒泼了一地。
围观之人的笑声更响了,田三少加倍地恼火,跳下车来,跑到了驽马前面,照准了马头和鼻面就是一顿猛抽。
“不中用的老东西!抽死你!”吐着酒气的人喃喃怒骂,下手根本没有轻重。马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几道青肿,眼睛上挨了一记,顿时充满了血丝。然而筋疲力尽的老马没有力气,也不敢反抗,腿抽搐了几下,还是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
“爹,爹!是老黑、是老黑啊!”孩子蓦然认出了那一匹老马,对父亲喊了起来,用力抓住了父亲衣襟扯着,“他们、他们在打老黑啊!那群浑蛋!”
他小小的声音淹没在周围人的起哄与大笑声中,根本没人听见。然而父亲还是惧怕地看着三少爷,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急急道:“咱们走吧,乖儿子!这是他家的马,我们管不了啊……咱们走吧,别看啦!”
孩子的嘴被捂住,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挣扎。
这一对佃农父子刚离开人群,那一边蓦然发出了一声长嘶——原来是那匹驽马终于受不了不住的抽打,开始挣扎和反抗,无力地踢起人来。一时来不及避开的田三少挨了一下,不由得越发暴怒起来。
“妈的!居然敢踢人?”酒气上涌,为了在众人面前挽回面子,田举人家的三少爷气势汹汹地丢下了鞭子,叫嚣着从车子底下拖出一条辕木,“既然这老东西一点用都没了,就揍死它!来,大家都帮我揍!”
当第一棍落在马头上的时候,周围哄笑着的人群蓦然安静了下来,围观的村民们毕竟都是田舍出身,对日常耕作的牲畜有着天生的感情,一时间都有点呆呆的,看着一行血从老马的耳后流下来,说不出话来。
“打得好!”然而车上的恶少们却大声叫起好来,于是一呆之后,那些围观者也有些应景似的跟着叫了起来。
听到喝彩声,田三少越发起劲,抡起辕木接二连三地用力打在马头上。那匹老马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挣扎着甩了甩头,然而很快又被打得跪了下去。
一场残忍的杀戮当众进行着,周围的农人沉默着,不敢说一句话。血色残阳里,只听到垂死的老马喷着响鼻,鼻子里喷出来的,全都是血色的沫子。
“真是无聊。杀一匹老畜生难道这么有趣吗?”路过村口的另一辆马车被围观的人堵住了,在垂着竹帘的车厢里,一个女声蓦然说了一句,放下了帘子,“这群野蛮的乡下人。”
“小姐,要不我们绕一下路吧?”身边的侍女道,“天色太晚,要赶不上了。”
车内的女子微微颔首,将帘子放了下来。
“住手!你、你要把它打死了!你这个——”在马的惨嘶和人的哄笑中间,猛然响起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由于父亲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后面半句话才硬生生地被止住了。田三少却似乎听到了,醉醺醺地回过头,睃了一眼围观者,似乎也懒得费那么大力气去寻找说话的人,只是用木棍点着人群,叫嚣:“这是我的马!我要揍死它也是我乐意!谁要是再啰唆,我连你们一起揍!”
田三少眼睛里有野兽一般的光,用力抡起辕木,带着风声“呼”的一声落在老马的脊梁上,那匹马再也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嘶,全身瘫下去缩成了一团。
“老黑!老黑!”那个孩子终于哭着叫了起来,拼命挣开了父亲的手,跑到曾经喂养过的爱马前面去,“住手!不许打它!”
一个村民及时拉住了这个莽撞的孩子,从背后死死抱住了他,才将他从田三少的棍棒下拉开。他拼命挣扎着,却被捂住了嘴巴无法说话——孩子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把他养过的那匹马活生生打死,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了。
田三少对准了老马的天灵盖,下死力气抡了最后一棒,然后狂笑着松开手。
在老马最后一声哀嘶中,发狂一般地,孩子掰开了那个村民的手,再度叫嚷着冲了过去,扑向那匹黄毛黑鬃的老马,抱住它血淋淋的额头哭了起来。
老马被血糊住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认出了昔日照顾过它的人,眼睛里滚出了大颗的泪水,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孩子的手,然后痛苦地喘了一口气,头颅沉重地垂了下去,再无生气。
孩子忽然不动了。他跳了起来,握紧两个小拳头,疯狂地扑向那一群大笑的恶少。这一刹那间,追了他很久的父亲终于赶到了,一把抓住了闯祸的儿子,把他从人群里拉出去,同时一迭声地向田三少赔不是。
“咱们走吧!走吧!”父亲抱紧了他,对儿子道,“咱们回家去吧!”
孩子呜咽着,被父亲粗鲁地拖着拉开,年幼的他无力地挣扎,只能用手背不停地擦着涌出来的泪水,仰头问:“爹……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死老黑!你为什么不去救它?……爹,你为什么不去救它!”
“孩子,爹无能啊……只能任由这些畜生乱来。”父亲叹息着,回答,“他们是举人家的少爷,在打自家的马,我们能做什么呢?”
看着父亲老实而无奈的眼睛,孩子感觉透不过气来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一片无意义的嘶喊,从极度压抑的小小心灵中冲了出来。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浑蛋!他要让那些家伙,以后再也无法随便轻贱生命!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为了这一匹老马,这个八岁的乡下孩子的心里从此萌发了一个念头。那个念头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让他在十年以后,成了听雪楼里的四护法之一:黄泉。
看着那一对父子走远,被堵在村口的另一辆马车也开始继续行驶,车中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探出头去目送着远去的人。
车子里坐着的是一个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紫色的纱衣,绝美的脸上有盈盈的笑意,然而眼睛里却闪动着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波光,她喃喃道:“哎,刚才那个孩子还有点意思……”
“紫黛,上路了。”旁边有人催促,她连忙缩回头去,老嬷嬷在一边直叹气,“这么一耽搁,到洛阳恐怕要天黑了呢。”
那个叫紫黛的女孩抬头望望车外,不禁怔了一下——天际的风云在急剧地变幻,而那残霞,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洛阳啊……那个她曾经的家。可是,如今回去,还剩下些什么呢?父母都已经死了,自己的生命也如同风中飞蓬,连个落地的地方都没有。
除了,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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