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1
禚献斌《卧虎》,和尚杀人,杀手救人,与世无争的寺庙里藏龙卧虎。张惜辰《唐歌·平天下》,魔物降临大唐,长安双侠卷入一场天下之争。
1、超强力:禚献斌《卧虎》
杀气凛然的剑客孤身一人前往佛门古刹寻仇,竟被一招击败命丧黄泉。杀人者是一位僧人,用的不是剑,而是枯枝,惊世骇俗的剑法令其真实身份成为不解谜团。与此同时,一位杀手悄然而至,似乎受雇于人,却并未出手杀人。普通的寺庙,未知的阴谋,牵扯出多年前的一起杀人事件。小和尚莫名失踪,再出现竟然身怀绝世剑法,他的身世亦是解开迷雾的关键。和尚杀人,杀手救人,佛门古刹之内,阴谋正在发酵。决战之后,一切真相大白,内中缘由令人嗟叹。
2、超荟萃:
张惜辰《唐歌·平天下》,天宝年间,魔物现世,前往探查的长安双侠离奇失踪,非官方资料显示,他们被囚禁在某密室中。
七月《猎妖》,无名除妖师,蜀山女弟子……艰难的猎妖之行,未曾相识已成永别。
栗西亚《思维囚徒·电梯里的双螺旋》,这是一起与电梯事故有关的神秘案件。
迟宝华《末日》,他从卡车的车轮下逃生,却死在了别人的意识里。
锦翼《银伥》,闭口不言就能拥有无限财富,这种好事为何没人能成功?
苏陌染《忏悔》,如果忏悔有用的话,就让时间停在这一秒。
3、超新星:易嘉晨《下水道》
人生的失败者张大生意外发现自家下水道与众不同,并以此拯救了打算自杀的男人,得知此事的女友看到了商机,打算借此发财,殊不知这一行为引发了一系列诡异事件,令二人恐惧不已。当片面的线索连在一起,一个可怕的设想占据脑海——下水道里一定有东西。到底是什么?带着这个疑问,张大生走进了下水道……
4、超丰富:
漫画《编辑大爆炸》-第6话,新来的小编萌萌哒,前辈的见面礼很有纪念意义!山海经鉴真:《小蝌蚪找错了妈妈(下)》,“活师”这个物种与蝌蚪还真挺像。超级会客厅·张惜辰,拖稿狂魔做客超级会客厅,他说以后不再拖稿,有人信没?奇妙物语·鬼灯草,用这种神奇的草药治病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不存在的旅行:《在迷失地》,监狱是环境更好的地方?真让人想不通。书讯:《ZUI意外的内线,ZUI危险的拍档》,点评老常的新书《内线》,线人不好当,弄不好会没命。
禚献斌:
出生于1995年夏末秋初,生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理想主义战士,后逐渐屈服于现实主义淫威的单身主义者。涉世尚浅即想出世的怯懦书生。身无半亩胸统天下的执剑狂徒。好读书观影,种闲花养傻狗。怀悲悯佛心,行红尘俗事,愿做孤魂游鬼,于深夜窥人。
张惜辰:
非女性,基督徒。作家,编剧,酒鬼,文艺青年。导演系毕业,没有成为导演。摆过地摊,没有成为老板。习惯性流窜于神州各地,醉卧各城市马路牙子,目前供稿于各类杂志及影视公司,所写涉及青春,都市,奇幻,志怪,以及各类狗血剧本。自我总结:一个好人。
栗西亚:
从事过新闻记者、编辑、动画编剧、小说杂志编辑等职业,从初入文学界潜伏至今已多年,擅长各种题材的小说创作。懒回顾,往前看,不负初心,只愿写我想写的故事,走我想走的人生路。已出版《诡神鉴之血天书》《诡神鉴之火魔鸟》。
七月:
写文、赚钱、买包包。对我来说,写文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我关注的,始终是笔下人物的情感。若有一天,人物的言行举止不再听从我的安排,命运和境况能由他们自己做出选择,那将是怎样的荣幸。我始终在追求这一境界。
迟宝华:
少年时就对神秘的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并沉迷其中,开始把写作作为重要的业余爱好并保持至今,对惊悚灵异类小说的写作尤其热衷。“对我而言,写作的目的不仅仅是娱乐,我更希望与你分享我所理解的宇宙奥义。”
锦翼:
来自完璧所归之乡,祖龙肇始之地。邯郸步法唯—传人,自居奇货,学毛遂自荐于非遗,多年无果,凌波微步只做山鸡镜舞。才似怀璧之相如,身如老去之廉颇,爱做黄粱美梦,擅长纸上谈兵。
易嘉晨:
脑子里有各种疯狂的想法,立志于独辟蹊径,创造出新一派的黑色恐怖小说。擅长于挖掘人们心底的欲望,结合各种脑洞大开又悬念迭起的故事,不到最后一刻,你绝对猜不到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超强力
卧虎—(禚献斌)
超荟萃
唐歌·平天下—(张惜辰)
猎妖—(七月)
思维囚徒·电梯里的双螺旋—(栗西亚)
末日—(迟宝华)
银伥—(锦翼)
忏悔—(苏陌染)
超新星
下水道—(易嘉晨)
超丰富
漫画·编辑大爆炸-第6话—(潇婵)
山海经鉴真·小蝌蚪找错了妈妈- 下—(古火拉兹)
超级会客厅·张惜辰
不存在的旅行·在迷失地 —(新雾寺)
书讯·最意外的内线,最危险的拍档—(释水)
《卧虎》
文/禚献斌
【一】刺佛
寒春,古刹,藏经阁。
破败的土墙上,一个模糊的人影清清瘦瘦,一豆昏灯摇曳,更显得四下漆黑幽静。
灯前的人面色稚嫩,正盘腿坐于草蒲之上,手执一卷古书,此刻正看得聚精会神。
这时只听“吱嘎”一声轻响,木扉被人推开了一道缝,却并不见门前之人,再往下看,才见一个光溜的小圆脑袋,随着小脑袋探进来的,还有初春夜里凄寒的凉风。
那寒风吹得土墙上的瘦小人影一阵乱晃。灯前人眉头微皱,朝门口看去,正看到小圆脑袋对着他咧起了一个坏笑。那是孩童之间一种默契的表达方式,只一个笑,一个眼神,便可以传递伙伴之间的小秘密。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半惊半喜道:“又来?”
小师弟笑嘻嘻地连连点头,接忙勾着手招呼我出去:“快走,再晚怕就结束了。”
我忙俯身吹灭油灯,起身出去,搭着小师弟的肩膀一路疾走。
我边走边问道:“这次来的是哪路的英雄,来找谁的?”
小师弟道:“这次可非比从前,这位好汉可不是空手来的。”
“废话,”我搂过他的脖子来,“哪次有人是空手来的。”
我接着道:“但凡是上门寻仇的,哪个不是精心准备,带上最称手的刀、最锋利的剑,恨不得让兵刃长在手上。江湖人都是这样的,人在剑在。哪怕是年前来挑战咱们伙房大师傅的号称空手劈山掌的司徒南天,那也是缠了三条腰带的暗器才敢来的。”
“不是,”小师弟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不只带着兵器。”
“不只兵器,难不成还带着礼来的?算是留了一手,若是寻仇不成,便将礼物拱手奉上,换得一条性命?”
“不知道。”小师弟摸摸光头,“他背上山来的,要是礼,怕也是份大礼,我估摸着,可能是半扇肥猪。”
我照他脑门猛敲一记。小师弟疼得直抽凉气,他边揉擦着脑门边问:“师兄,你说为啥那么多人跟咱们过不去呢,怎么天天这么些个来寻仇的?”
我再次搂过他的脖子,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指指周围,问道:“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寺庙啊。”小师弟瞪大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错。”我又问,“你可知,这里是什么人来的地方?”
“当然是看破红尘,离俗出家之人。”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凑近他的脸,表情开始变得暧昧诡异,“这里还有一半的人,不是一般人。”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四下无人,右手揽着他的肩膀,伸出左手比画着:“你且想想,正常的过日子人家,谁会想着到寺庙当和尚?除了咱们哥几个根正苗红、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儿之外,其他那些半道出家的,要不就是躲避仇家的江湖人士、家里被杀光光的武林侠客,要不就是被皇帝老儿请去吃茶的犯科大官、大牢里逃出来的亡命之徒,总之一句话——都是些狠人。”
小师弟咂摸咂摸嘴,道:“师兄说得在理。之前扫地的长眉僧,在这里扫了好几年地,秋天的时候被个妇人找上门来指着鼻子骂,说再不赎她的身就被别人赎去了,非要拉着他抹脖子;还有敲钟的青皮和尚小白,在这里一声不吭地敲了两个月的钟后被家里人找来,硬是给架走了,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有……”
我晃了晃他:“既然这次是寻仇的,奔谁来的?”
小师弟道:“在寺门口喊着呢,奔咱监寺来的。”
我想了想,轻轻问道:“还是两个馒头?”
“行。”
我说:“我赌监寺赢。”
“那我就赌那个寻仇的赢。”
我拍了拍他,道:“师弟啊,这么些个来寻仇的,能揽胜而归的可不算多啊,而且监寺的功夫我见过,深不可测。”
“嗯,”小师弟眼神里透着一丝坚定,“不过我有预感,这次来的这位,也是个狠人。”
“慧觉慧空,你们二人要去干什么?”
我和小师弟一听此言不觉心头一颤,一齐停下了脚步,却谁都没敢回过头。
大师兄自身后走到我们面前,将我们一手一个提溜了起来。
“阿弥陀佛,快给我滚回去。”
寒风无心侵人骨,残月有意透云来。
子夜,群山之巅,佛寺门前。
惨淡的月光之下,那人的皮色青黑。岁至中年,眉须之间却已见斑白。他的身材很高大,像佛寺后的佛塔,挺拔而匀称。他的脸上不悲不喜,像是背着一捆瘦柴的樵夫。
可他不是个樵夫。他的腰间挎着一柄长剑。
他背的也不是柴薪。他腰上一用力,将背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那东西落到脚前才见重量,那是一座五尺余高的石碑,无字的石碑。
他开口了,声音也如脸上的表情一样平淡:“你找的这个地方很不错,我很喜欢。”
他说话的对象在他五米之外。那是一个一身素袍的僧人,那僧人外貌极为俊朗,眼睛里平静得如空山幽潭,他看起来有四十岁年纪——或者更大一些,他的长相会给人一些迷惑。
他单手立胸,道:“阿弥陀佛。”
那人又说道:“我若是死了,便要葬在这山上。”
“善哉善哉。”
“若是你死了,我也会亲手将你葬下。”他手轻抚了一下身前的碑,“所以,我还没在这碑上刻下名字。”
和尚沉默了半瞬,道:“你知道,上面会留下你的名字。”
“或许吧。”那人仰起头吐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他头顶消散,他的表情变得更加舒缓和安详,“或许这石碑不配写大侠燕南飞的名字。”
和尚双手合十,道:“燕南飞已死,贫僧法名神觉。”
对方脸上流露出一个苍老的笑,那笑容转瞬即逝,像是同情,又像是嘲笑,他的神情变得有一丝厌倦。
“开始吧。”他的手握在了剑柄上,那把剑青布缠柄,黄铜吞口,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他并没有急于将剑拔出来,因为他知道,当对手是燕南飞的时候,拔剑的那一刻胜负便已见分晓。
【二】杀生
“等一下。”和尚说道。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你还没告诉贫僧你的名字,我得知道那墓碑上该刻什么。”
那人笑了,笑得没掺一丝的假,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自信、这么从容的人了,只有这种人才配做他的对手,才配杀了他。
“是我忘记了,”他道,“在下萧堂乾,阁下阅人无数,怕是不记得江湖上有我这号人,燕大侠同样也杀人无数,十三年前死于你剑下的萧正坤一家,想必也不记得了吧。”
“我记得。”和尚又补充了一句,“我杀过的人,我都记得。”
“那就好。”萧堂乾右手再次摸上了剑柄,“那日你可杀了萧正坤之子?”
“没有。”
“你的剑下从不留活口。”
“谁都会有失误。”
“我只有三成的把握能打败你,但是为了我死去的弟弟一家,我会尽全力。”
说罢,萧堂乾没再有一丝犹豫,越过面前的石碑朝和尚飞去,他的剑始终没有出鞘,直到他身形已至对方两米之距。
寒芒一闪,肉眼看上去似乎剑刃已贴着和尚的咽喉划过,可是虽是毫厘之差,和尚终是未损丝毫。和尚使起一套正宗的罗汉拳,以之抵挡萧堂乾的贴身划刺,怎奈对方的剑法招招狠辣凶猛,竟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师兄,我的馒头要囫囵个儿的,这次不许再掏成空壳骗我。”小师弟隔着三个光溜溜的脑袋对我说。
寺院大门缝儿上,齐整整地挤了五六个光头,光头们依次排开,眼睛都瞧往门外同一处。“慧觉,你们又打赌了?你不是号称看遍天下武谱吗,你看看,这次我们监寺能不能赢?”我头顶的一个脑袋问道。
“别吵。”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步伐和身形。
此时两人已经从交战中分开,萧堂乾斜持长剑,仍然面不改色,语气却有几分恼怒:“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和尚虽然刚才被逼得招招惊险,但此刻仍旧气息绵密,他道:“阿弥陀佛。”
“你的剑呢?”萧堂乾说道,“没有剑的燕南飞,只算半个燕南飞。”
“不,没有剑的燕南飞,只是一个和尚。”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有了剑的和尚,才是半个燕南飞。”他举起手中的枯枝,眼中的光芒瞬间变了,那是一种能让夏日里池潭瞬间结冰的眼神,寒冷而又锋利,那是经过无数次战斗,见识过无数次死亡之后才能淬炼出来的——杀气。
萧堂乾嘴角的笑变得浓郁,他知道这代表着燕南飞对他的肯定,他是一个值得他拿起剑的对手,虽然那剑不过是一段枯枝。
“久闻燕大侠神剑威名,据说没人能在你手上接过七剑,萧某今日,怕是要有幸领教一番了。”
和尚没有说话,此刻他握棍的手有些颤抖,那不是紧张,亦不是虚弱,而是沉睡许久的饥渴与狂热。他的手,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握过剑了;他的剑,已经好久没有饮过血了。现在,他感受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无人匹敌的燕南飞,似乎重回了他的体内。
“萧大侠,你的墓志铭想写什么?”他很诚恳地询问。
萧堂乾笑得近乎豪放,他道:“且写个死而无憾!”说罢,他的身形已如鬼魅般灵动地冲杀过来。
转瞬之间两人已交手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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