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5
★冯内古特重要短篇小说集之一,问世50年·引进中文版;楚尘文化“冯内古特黑色幽默作品系列”2017年重磅推出。
★ 村上春树、多丽丝·莱辛、格雷厄姆·格林、诺曼·梅勒等重量级文学大师推荐。冯内古特影响多位当代重要作家,开60年代以来的后现代小说的风气之先,堪称大师们的偶像。
★ 冯内古特是美国反主流文化大师和年轻人的偶像,在1960年代美国大学校园里,他的小说人手一册。
★本书中《欢迎来到猴子馆》《哈里森·伯杰龙》和《电欢喜》等经典篇目诞生了一系列在美国家喻户晓的典故,并被多部电影、漫画和音乐作品改编和致敬。
★ 冯内古特被许多作家公认为美国现代科幻小说之父,但他的书写的深刻性却从未受限于这一门类,是一位带着幽默面具的悲观主义者,被誉为怀有悲悯情操和人道主义精神的反战文学家。
★ 本书集科幻、幽默、寓言、反乌托邦等风格于一身,具有独特的冯内古特式笑中带泪,谐趣中传达深刻省思的风格,“冯内古特风格”已成为文学领域中的经典标签。
★ 冯内古特是当代的乔治·奥威尔和马克·吐温,他们都是深刻的怀疑主义者,半个世纪前就对当下这个时代做出了惊人的预言。
★本书是《X档案》《黑镜》等科幻作品的鼻祖,想象力惊人,表现对被科技、药物和战争所统治的、非人性的未来世界的讽刺,半个世纪前的洞见至今仍给我们巨大的启迪。
《欢迎来到猴子馆》是冯内古特于1968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中文版·引入。
小说囊括了从战争史诗到未来主义、惊悚小说等多个类型,想象奇崛,震撼人心。 本书是一部“后人类”的末世寓言:
——未来人人平等了,但你得带上“助残器”:让你不能比别人更聪明、更漂亮;
——人口爆炸了,要么接受伦理自杀服务,要么吞下“除欲”药丸,你只能二选一;
——只要身体通电就能方便地获得极乐,想要吗?拿钱来电;
......
这是冯内古特创作力·为旺盛的作品集,将人类在当今社会中变成了战争机器、科技产品、金融产品的傀儡的悲剧命运用嬉笑怒骂的方式呈现得淋漓尽致。
库尔特·冯内古特 Kurt Vonnegut
20 世纪美国·重要、·有影响力的黑色幽默文学代表作家。代表作有《猫的摇篮》《五号屠场》《冠军早餐》《时震》《囚鸟》等。他的作品抓住了他身处时代的情绪,并激发了整整一代人的想象。
冯内古特是出生在美国的犹太人,1940年考取康奈尔大学,主修化学。1944年珍珠港事件爆发,主张反战的他志愿参军,远赴欧洲战场。1945年遭德军俘虏,被囚禁在德累斯顿战俘营。冯内古特的文学创作,不少灵感正是来自于在战俘营的经历。战后冯内古特在芝加哥大学获得人类学硕士学位,后在哈佛大学任教。他从50年代起开始发表短篇小说,60年代起开始出版长篇。晚年的冯内古特在曼哈顿和纽约长岛的田园里颐养天年。2007 年3月在家中楼梯上不慎摔倒,同年4 月11 日,在曼哈顿逝世。
冯内古特是当今美国·有才能的作家。
——格雷厄姆·格林
因为知道了布劳提根和冯内古特,心想还有这样的小说啊,我觉得这极大地影响了比如《且听风吟》和《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假如没有他们,我想或许就不会有那样的作品了。
——村上春树
他是独特的……他属于这样一种作家,他们为我们画出了我们的风景地图,他们为我们·了解的地点命名。
——多丽丝·莱辛
他是几代美国年轻人的偶像,是我们自己的马克·吐温。
——诺曼·梅勒
冯内古特是乔治·奥威尔、卡里加里博士和闪电侠的合体……一个滑稽而疯狂的科学家。
——《时代周刊》
我们·伟大的黑色幽默家……我们以笑声来自我保护。
——《大西洋月刊》
一位笑着的悲观主义者。
——《纽约时报》
他一边从骨头上剥下血肉,一边让你发笑……这里有二十五个故事,每一篇都有一个令人心碎的结局。
——《夏洛特观察家报》
《欢迎来到猴子馆》是我读过的·好的短篇小说集!
——goodreads用户评价
这些故事中有很多是六十多年前写的。当我看到故事发表的日期时非常震惊,因为它们都与我们今天遇到的问题有关。所有这些故事都反映冯内古特先生对人类的热爱和悲伤。……这个集子中的每个故事都是宝石。我只希望他还活着,这样的话我能亲自感激他曾帮助我渡过了生活里的艰难时光。
——读者评价
前言
我生活的地方
哈里森·伯杰龙
这回我是谁?
欢迎来到猴子馆
漫漫路直到永远
福斯特的投资组合
迷娘
国王的全部马
汤姆·爱迪生的蓬毛狗
新词典
隔壁
更华美的宅邸
海恩尼斯港故事
流离失所的人
巴恩豪斯效应报告
电欢喜
回到你老婆孩子身边去吧
工厂里的鹿
谎言
不可穿的身体
谁也管不了的孩子
载人导弹
艾皮凯克
亚当
明天,明天,明天
哈里森·伯杰龙
2081 年,终于人人平等了。不只是在上帝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所有方面都平等。没有人比其他人更聪明。没有人比其他人更好看。没有人比其他人更强壮或敏捷。这一切平等源自宪法第 211、212 和 213 修正案,源自美国助残总会 1 会长手下警员的不停警戒。
但生活里的事情仍不尽完善。例如,春天将至的四月还是使人狂躁。正是在那个黏湿的月份,助残总会的人带走了乔治·伯杰龙和黑兹尔·伯杰龙夫妇十四岁的儿子—哈里森。
这件事确实惨痛,但乔治和黑兹尔无法过多去想。黑兹尔的智力恰好是平均水准,无论什么事情只能想一下子。乔治的智力远超正常水准,但耳朵里接着一个小小的精神助残收音机。按照法律,他必须时刻戴着这个设备。收音机接收着一个政府发射的频道。大约每隔二十秒,发射器会发出某种尖锐的噪音,阻止乔治这种人不公平地利用大脑优势。
乔治和黑兹尔正在看电视。黑兹尔的面颊上有泪水,但她此刻已忘记了泪水的由来。
电视屏幕上是女芭蕾舞演员。
乔治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的意念恐慌地遁去,就像强盗听见了防盗警报。
“那舞跳得真美,她们刚刚跳的舞。”黑兹尔说。
“啊?”乔治说。
“那个舞—跳得很漂亮。”黑兹尔说。
“对。”乔治说。他想了想女芭蕾舞演员。她们并不真的多好,反正不比别人强。她们身上绑着吊锤和鸟弹袋,脸上戴着面具,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看见自由优雅的姿态或漂亮的脸而自惭形秽。乔治模模糊糊地想着,也许助残限制措施不该用在舞蹈演员身上。但他没能想太多,耳麦里的又一记噪声驱散了他的想法。
乔治畏缩了一下。八个女芭蕾舞演员里,有两个也畏缩了一下。
黑兹尔看见他缩了。她没有戴精神助残器,便问乔治·新的那记声音是怎样的。
“像是有人拿圆头锤锤打牛奶瓶。”乔治说。
“我想那真有趣,听各种各样的声音,”黑兹尔有点嫉妒,“他们想出来的各种声音。”
“嗯。”乔治说。
“不过,如果我是助残总会长,你说我会做什么?”黑兹尔说。总会长是个女人,叫狄安娜·穆恩·格兰姆普尔,黑兹尔事实上长得很像她。“如果我是狄安娜·穆恩·格兰姆普尔,”黑兹尔说,“我会在礼拜天使用钟声—就只有钟声。算是对宗教的致敬。”
“如果只是钟声,我是可以思考的。”乔治说。
“唔—也许把钟声弄得特别响,”黑兹尔说,“我认为我会是个很好的助残总会长。”
“谁做都一样好。”乔治说。
“还有谁比我更了解正常是什么吗?”
“对。”乔治说。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不正常的儿子—正在监狱里的哈里森,但脑子里弹出的二十一发齐鸣的礼炮制止了他的思绪。
“好家伙!”黑兹尔说,
“这一下很厉害,是不是?”这一下很厉害,乔治脸都白了,身子颤抖,红眼睛的边缘有了泪水。八个女芭蕾舞演员里有两个摔倒在演播室地板上,捂着太阳穴。“
你一下子就这么累了,”黑兹尔说,“你可以躺在沙发上,让枕头托一托助残袋,亲爱的。”她指的是一个帆布袋,里面装了
四十七磅鸟弹,袋子用扣锁锁在乔治脖子上。“快去把袋子托一小会儿,”她说,“我不在乎你和我不平等一会儿。”
乔治用手托了托袋子。“我无所谓,”他说,“我都注意不到它了,它就是我的一部分。”
“你·近太累了,大概是拖垮了,”黑兹尔说,“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在袋底弄一个洞,拿出一点点铅弹。就一点点。”
“每拿出一个弹要坐两年牢,罚款两千美元,”乔治说,“我不觉得这是笔好买卖。”
“你下班回家了拿出来一点点呢?”黑兹尔说,“我的意思是—在家里你不跟谁竞争。你在家就是待着。”
“如果我试图弄掉它,”乔治说,“其他人也会弄掉它。很快我们又回到黑暗年代了,每个人都跟别人竞争。你不喜欢那样,对吧?”
“我痛恨那样。”黑兹尔说。
“那就是了,”乔治说,“一小撮人开始愚弄法律,你觉得社会将会变成什么样?”
就算黑兹尔没能回答这个问题,乔治也是给不出答案的。一声警笛在他脑子里响起。
“大概要散架了。”黑兹尔说。
“什么要散架?”乔治茫然地说。
“社会,”黑兹尔迟疑地说,“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
“谁知道呢?”乔治说。
电视节目突然中断了,插播一条新闻简报。是什么简报起初并不清楚,因为播音员有严重的言语障碍,所有的播音员都是。大概半分钟后,异常激动的播音员努力说出 :“女士们、先生们——”他终于放弃了,把简报交给一个女芭蕾舞演员朗读。
“那没什么,”黑兹尔说,指那个播音员,“他努力了,那才是重要的。上帝赐予他多少,他就努力做到·好。他这么努力,应该好好涨他的工资。”
“女士们、先生们—”女芭蕾舞演员读着简报。她肯定格外美丽,因为她戴的面具很丑陋。也很容易看出她是所有舞者里·强健优雅的,她的助残袋跟两百磅男人戴的一样大。
她随即为自己的嗓音道歉,因为女人有那样的嗓音是很不公平的。她的嗓音发出一支温暖、明亮、恒久的旋律。“原谅我—”她说,然后继续读下去,把嗓音弄得毫无竞争力。
“哈里森·伯杰龙,十四岁,”她的声音就像鹩哥的嘶吼,“此人刚刚越狱,他被收监是因为涉嫌策划颠覆政府。他是个天才,是个运动健将,他身上的助残限制措施不足,他应被视为极端危险分子。”
一张哈里森·伯杰龙的警局照片闪现在屏幕上—上下颠倒着,然后横着,又上下颠倒,·后才正了。这是一张哈里森的全身照,背景是英尺英寸的量度尺。他刚好七英尺高。
身高之外,哈里森的外表如同挂满了万圣节装备。从未有人戴过比这更重的助残器。他生长的速度超过了助残总会的人发明助残设备的速度。他戴的精神助残器不是小耳麦,而是一对巨大的耳机,戴的眼镜镜片厚如旋涡。这副眼镜不只要让他半盲,还要让他嗡嗡头痛。
他全身挂满了金属片。给强壮者用的助残器通常会形成某种对称,有一种军人的整肃感。但哈里森的样子就像一个垃圾场站了起来。在生活的赛场上,哈里森背负着三百磅。
为了抵消他的好容貌,助残总会的人要他时刻在鼻子上戴一个红橡皮球,眉毛要一直剃光,整齐的白牙齿要胡乱戴上黑色的畸形齿套。
“如果你看见这个男孩,”女芭蕾舞演员说,“不要—重复一遍,不要—试图跟他讲道理。”
这时响起了一记大门拽拉铰链的尖锐声响。
电视机里传出惊愕的尖叫和狂喊声。屏幕上,哈里森·伯杰龙的照片不断跳动,仿佛随着一场地震的节奏舞动。
乔治·伯杰龙正确地认出了这场地震是什么,他也确实能认出的—他自己的家曾许多次随着同样猛烈的节奏舞动。“我的上帝—”乔治说,“那肯定是哈里森!”
他脑子里立刻响起汽车撞击的声音,把这个意识轰跑了。
乔治又能睁开眼睛时,哈里森的照片不见了。活生生的、有呼吸的哈里森占据了屏幕。
像个小丑般的、巨大的哈里森站在演播室的正中间,身上叮当作响。他掀开演播室大门时拽下的球形门把手还在手里。女芭蕾舞演员、技术人员、音乐家和播音员蜷缩着跪在他身前,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是皇帝!”哈里森叫道,“你们听见了吗?我是皇帝!所有人都必须立刻照我的话去做!”他跺着脚,演播室摇晃着。
“我站在这儿——”他咆哮,“即便被弄残了、弄瘸了、弄病了——我也是有史以来·伟大的统治者!现在看着,我是怎么成为我能成为的人的!”
哈里森拽断了他的助残用具带,就像拽断湿纸巾一样。制造者担保那种带子能承受五百磅的力。哈里森的铁片助残器摔在地板上。
哈里森把拇指插到锁住头具的挂锁条下面。锁条像芹菜一样断了。哈里森把耳机和眼镜往墙上砸。他扔掉了橡皮球鼻子后,一个雷神托尔也要敬畏的人现身了。
“现在我要选定我的皇后!”他低眼看蜷缩着的人,“·个敢站起来的女人将赢得她的伴侣和王座!”
稍停片刻,一个女芭蕾舞演员站起身,如柳枝般摇晃着。
哈里森摘掉她耳朵里的精神助残器,很小心地弄断了她身上的助残设备。·后,他摘下了她的面具。
她的美丽令人炫目。
“现在——”哈里森说,拉着她的手,“我们是不是让他们看看‘舞蹈’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音乐!”他下令。
音乐家们跌跌撞撞奔回自己的椅子,哈里森把他们身上的助残设备也拽掉了。“拿出你们·好的本事,”他对他们说,“我就封你们为男爵、公爵和伯爵。”
音乐响起了。起初是正常的音乐——廉价、傻、假。但哈里森从椅子里抓起两个音乐家,一边唱着他希望演奏的音乐,一边像挥舞指挥棒一样挥舞他们。他把他们塞回椅子。
音乐再次响起,这回好得多了。
哈里森和他的皇后先是站着听了一会儿音乐,庄重地听着,仿佛在把心跳调节得与音乐同步。
他们把体重移到脚趾上。
哈里森把他的大手放在女孩的纤腰上,使她体会一下很快将属于她的那种失重。
然后,随着喜悦和优雅的爆发,他们弹到了空中。
不只是这片土地的法律被废弃了,引力定律和运动定律也废弃了。
他们摇摆,回旋,缠绕,疾走,欢蹦,腾跃,飞旋。
他们的跳跃就像月亮上的鹿。
演播室天花板高达三十英尺,但他们跳跃得越来越接近它。
他们显然想亲吻天花板。
他们亲吻了它。
然后,他们靠着爱和纯粹意志力抵消了重力,悬在天花板下几英寸的空中,然后他们接吻,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就在这时,狄安娜·穆恩·格兰姆普尔,助残会长,进入了演播室,带着一把 10 铅径的双管猎枪。她开了两枪,皇帝和皇后在落地之前就死了。
狄安娜·穆恩·格兰姆普尔又装上弹。她瞄着音乐家,说他们有十秒钟时间把助残器重新戴上。
这时伯杰龙家的电视显像管烧爆了。
黑兹尔转过头想跟乔治说说电视烧掉的事,但乔治去厨房拿啤酒了。
乔治拿着罐啤酒回来,一个助残信号震了他一下,他停了停。然后他又坐下来了。“你在哭吗?”他对黑兹尔说。
“是啊。”她说。
“为什么事?”他说。
“我忘了,”她说,“电视里的什么事,很悲伤的事。”
“是什么事?”他说。
“都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了。”黑兹尔说。
“忘了悲伤的事吧。”乔治说。
“我一直那样做的。”黑兹尔说。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乔治说。他畏缩了一下。他脑子里响起了一记狠狠的枪响。
“呀——我看得出这一下很厉害。”黑兹尔说。“说得很对,说得很对。”乔治说。
“呀——”黑兹尔说,“我看得出这一下很厉害。”
(1961)
来了,小库尔特·冯内古特短篇作品的一个回顾展。冯内古特还跟我们在一起,我还是原来那个冯内古特。德国的某个地方,有一条名为冯内的小溪,那是我这个奇怪名字的源头。
我是 1949 年开始写作的。我是自学的。我没有什么写作理论能帮助别人。写作时我只是成为我似乎必须成为的人。我身高六英尺两英寸,体重接近两百磅,协调性很差,游泳时除外。写作靠的就是这团寄存的肥肉。
在水里我很美。
我爸爸和爷爷是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建筑师。我正是在那里出生的。我的外公在那里有一个酿酒厂。他的啤酒在巴黎博览会上赢了块金牌。他的啤酒叫利伯啤酒。秘密因子是咖啡。
我唯一的兄弟比我大八岁,是个成功的科学家。他的专业领域是与云朵相关的物理学。他的名字是伯纳德,而且他比我搞笑。我记得他写给我的一封信。当时他的·个孩子彼得刚刚出生抱回家。“我在这里,”信的开头写道,“把每样东西上的屎擦掉。”
我唯一的姐妹比我大五岁,四十岁时死了。她身高也超过了六英尺,大概超了一埃米。她的长相有仙气,也优雅—无论是在水中还是陆地上。她是个雕塑家。她的施洗名是“爱丽丝”,但她否认她是爱丽丝。我同意。人人都同意。也许哪天做梦我会发现她的真实名字。
她的遗言是 :“不痛苦”。这是很好的遗言。杀死她的是癌症。
现在我意识到,我的哥哥姐姐说出了我的小说的两个主要主题 :“我在这里把每样东西上的屎擦掉”“不痛苦”。为了支撑小说写作,我也写一些卖钱的东西,这本书的内容就是那些东西的样本。这是自由经济结出的果实。
我以前在通用电气公司的公关部工作,后来成了自由职业作家,写的是所谓“光鲜杂志上的虚构作品”,许多是科幻小说。这个转变有没有使我在道德上提升,我还没准备好谈。这是我打算在审判日问上帝的一个问题—另一个要问的是我姐姐的真实名字。
那挺有可能就是下星期三。
那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一个大学教授了。当时他正要钻进他的奔驰 300SL 超能轿车。 他向我保证,公关人员和光鲜杂志作者同样邪恶,都为了钱毁掉真理。
我问他,··低等的小说是什么,他告诉我 :“科幻小说。”我问他那么着急去哪里,原来他要赶一班喷气机。次日早晨他要在现代语言协会的一个会议上发言,地点是火奴鲁鲁。火奴鲁鲁在三千英里以外。
我姐姐抽烟很厉害。我爸爸抽烟很厉害。我妈妈抽烟很厉害。我抽烟很厉害。我哥哥以前抽烟很厉害,后来他戒了。这是个奇迹,就像耶稣变出饼和鱼。
有一次鸡尾酒会,一个漂亮姑娘走过来问我 :“·近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用香烟自杀。”我回答。
她觉得这话还算好笑。我不觉得。我觉得,我这么轻蔑生命,在致癌棒棒上这么吮吸,是很丑陋的。我抽的牌子是泡儿·沫儿。真正的自杀者叫它泡儿·沫儿。半吊子的叫它佩儿·梅儿。
有个亲戚偷偷写了本我们家的家史。他给我看了一点。他对我谈到我的爷爷(那位建筑师):“他四十几岁死的—我认为他离开这里也挺高兴的。”当然了,他说的“这里”指的是印第安纳波利斯的生活—我对生活也有同样的胆怯。
公共健康的权威们从没提到许多美国人抽烟很凶的主要原因。答案是 :抽烟是一种相当确定的、相当光荣的自杀方式。
我曾经希望离开“这里”,这很不光彩。我不再想离开了。我有六个子女,三个是自己的,三个是我姐姐的。他们都很出色。我的·次婚姻挺成功的,现在继续成功着。我的妻子仍然美丽。
我还没见过哪个作家的妻子不美。
为了向这成功的婚姻致敬,我在这本集子里收进了一篇光鲜得肉麻的爱情故事。它发表于《女士家居》,上帝救命,杂志起的标 欢迎来到猴子馆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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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猴子馆 下载 mobi epub pdf 电子书对我们今天依旧有很大的现实意义,黑镜在这里找到了很多灵感。
评分物美价廉,品质优良。
评分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评分618没忍住,继续开始买书,果然永远读得也不会比买得快……
评分还不错,推荐给大家,放心购买。
评分书不错,印刷精美,包装结实。内容很好,买多了会优惠更多。
评分没读呢,应该不错?
评分非常好,一直在京东买书!
评分我为什么喜欢在京东买东西,因为今天买明天就可以送到。我为什么每个商品的评价都一样,因为在京东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导致积累了很多未评价的订单,所以我统一用段话作为评价内容。京东 购物这么久,有买到很好的产品,也有买到比较坑的产品,如果我用这段话来评价,说明这款产品没问题,至少85分以上,而比较差的产品,我绝对不会偷懒到复制粘贴评价,我绝对会用心的差评 ,这样其他消费者在购买的时候会作为参考,会影响该商品销量,而商家也会因此改进商品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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