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3
這是一部探討“愛情的責任”這一深刻主題的作品。女主不惜代價找尋著自己失落的愛人,而男主為瞭愛人而故意隱姓埋名地生活。一方因為愛而苦苦追尋,一方因為愛而隱忍躲避,“為愛追尋”與“為愛躲避”共同構成瞭本作的主綫。
本作寫作手法新奇,作者采用“過去”與“現在”並行的敘述手法,立體還原作品中人物細膩的思緒和情感。
六年前,因為一次失敗的手術,哈佛纔子宋清源與戀人瀋西子天人永隔,瀋西子悲痛欲絕。六年後,瀋西子為瞭讓宋清源安心,選擇接受宋清源死亡的事實,終於離開瞭北京那座殤城,決定嫁給盧牧原,和他南下蘇州定居。
瀋西子想要努力成為一個完美的妻子,事實上,她也做到瞭。直到故交劉洋迴國後帶迴瞭一個驚天消息——宋清源可能沒有死。
宋清源也許還活著的消息撼動瞭瀋西子與盧牧原平靜的生活。從此,瀋西子拋開瞭一切,開始尋找宋清源……
亦樓,本名薛慧,90後新銳青春文學作傢,曾齣版《流年告訴你》《我們虧欠瞭愛》《剪一段日光,解愛情的霜》等作品。
第一章 笑忘書
第二章 夢中人
第三章 如風
第四章 當時的月亮
第五章 暗湧
第六章 愛與痛的邊緣
第七章 彼岸花
第八章 開到荼蘼
第九章 人間
我買瞭一束紅玫瑰,每次去看清源我都買玫瑰。我不想買菊花,那種放肆又討厭的黃,好像在迫不及待地提醒我,那個叫宋清源的男人已經永遠地離開我瞭——我不喜歡這種自作多情的提醒,我寜願假裝我現在不是來掃墓,隻是來約會的,來見見我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宋清源,你肯定也覺得玫瑰比菊花養眼得多,對吧?我的“宋先森”,你過得好不好?
乾嗎不說話?跟我玩躲貓貓啊?
算啦,你不說那就由我來說吧,我過得挺好的。
嗯,如果盧牧原那個混蛋不逼著我背英文單詞我會更好點。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他的錯啦,是我自己吵著鬧著要齣國念書的,可是我不知道學英文是這麼痛苦的事啊……咦,你是怎麼做到講一口那麼棒的英文的?
宋先森不要笑我啊,你知道的,我的英文一直很爛,六級考瞭那麼多次都沒過……
清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牧原、彤彤他們陪我一起來嗎,因為每次他們一來我就得忍著不能哭,隻要我一哭他們就得安慰我,我特彆不喜歡被人安慰,因為每次大傢一安慰我,就讓我覺得哭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我並不喜歡麻煩彆人。
哦,對瞭,差點忘瞭告訴你,劉洋要迴國瞭。他前兩天給我打瞭電話,他說他想跟陸茗重新開始。陸茗現在在上海,劉洋申請調到瞭上海分公司,我覺得他們還是很有希望的,是吧?陸茗一定還愛他,雖然她嘴上不承認……
彤彤跟那個秦先生是不可能的瞭,秦先生娶瞭一個北京的本地女孩,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紮根在北京瞭。彤彤跟我一起去瞭蘇州,相過幾次親,沒什麼結果,你知道的,眼緣這東西我們都說不清……
我是一個人坐高鐵過來的,不用擔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幾個小時的高鐵有什麼關係?我倒是想把你的墓遷到蘇州去,這樣我想跟你說話就方便多瞭……可是我不能太自私啊,你又不是蘇州人,我把你遷過去你肯定不習慣的,蘇幫菜又甜又膩,我怕你不適應……
宋先森,我要走啦,你要好好的,彆怕,我會常來的。
我很快轉過身,大步往迴走。沒有什麼動作比一下子轉身更難,一旦猶豫,就完成不瞭。四月份的北京還有些涼意,我裹緊毛衫,山上煙霧繚繞,所以眼前的路一片模糊一定不是我的錯,跟我眼裏的水汽無關,不過是霧氣罷瞭。
我打算去看看故人,反正來都來瞭,不著急立馬打道迴府。路過一傢西點屋,我買瞭一盒包裝精緻的巧剋力麯奇,走著走著就到瞭那幢熟悉的建築物前。我抬起頭,“丹迪”兩個字還是那麼嚇唬人。我突然想起好多年前收到丹迪建築公司的麵試通知書,第一次踏進這幢樓時的那種激動又緊張的復雜情緒。我要見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丹迪的總經理,申可凡。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申可凡見到我時,錶情裏有一層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西子!”他笑著招待我,“快坐,喝茶還是咖啡?”
“不用,我坐坐就走。給你買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喜歡吃。”
他詫異地接過那盒餅乾:“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牌子的麯奇?”見我不說話,他馬上自嘲,“肯定是清源告訴你的。難得,過瞭這麼些年,你都還沒忘。”
“彆小題大做,我隻是恰好路過。”我笑。
“什麼時候迴來的?”他問我。
“下午剛到,去看瞭看清源。”
“晚上我請你吃飯。”
“不瞭,我晚上迴蘇州。”
“……好吧。”他咽瞭一口茶水,“過得好不好?”
很沒創意的問題,我迴答:“挺好的。”
“那就好。”他臉上是如釋重負的錶情。
敲門聲響起,是申可凡的助理:“申總,薑醫生到瞭。”
我一愣,然後抬眼跟申可凡對視瞭一眼。薑醫生是清源的私人醫生,清源在世的時候,多虧瞭他悉心照料。
“請進。”申可凡說。
薑醫生推門進來:“可凡——”他正打算說什麼,餘光掃到沙發上的我,馬上止住瞭。
我起身跟薑醫生寒暄:“薑醫生,好久不見。”
他的錶情跟剛纔的申可凡像極瞭,同樣的說不清道不明:“瀋小姐,怎麼是你?”
“迴來看看。”我微微一笑。
薑醫生似乎有些局促:“好,迴來好,看看北京有什麼變化。”
“北京能有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堵車,大霧,伸手不見五指。”申可凡的打趣聽起來卻一點趣味都沒有,生澀得很。
“時間不早瞭,我該走瞭。”其實我本來想看完申可凡再去看看薑醫生的,沒想到在丹迪就能兩個都見著,也好,我還能在天黑之前趕到火車站。
“我送你。”申可凡起身。
“不用。”我打住,“我自己打車就行。”
“不行,我送你。”
盛情難卻,我還是上瞭申可凡的車子。
北京確實一點都沒變,就像申可凡說的那樣,堵車,大霧。可是迴到蘇州,也不見得就沒有霧,這段時間整個江蘇都拉響瞭橙色警報,素有“人間天堂”美譽的蘇州也趕上瞭這趟讓全國人民頗為無奈的大潮流。
我打電話給我的閨蜜二號——陸茗發泄:“不知道哪天會得肺癌突然死掉。”我們是大學上下鋪,據不完全統計,大學裏上下鋪的感情永遠是堅不可摧的。後來我介紹陸茗跟彤彤認識,沒想到一拍即閤,臭味相投,我們就成瞭“鐵三角死黨”,堅不可摧。
“不會的,沒這麼容易死。”她說。
“說不好。”
“打算什麼時候把婚禮給辦瞭?”她話題一轉,讓我瞬間崩潰。老實說,最近常有人提到這個話題,我都是找各種藉口避開。
“最近這個天氣你認為適閤結婚嗎?”感謝老天,我找到瞭一個絕好的藉口,“天天都是重度汙染,哪有人敢結婚?”
“少來。”她瞬間戳穿我,“還忘不掉宋清源啊?”
“少來。”彆以為我不懂還擊,“聽說你們部門總監追你追得很緊啊,人傢可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你怎麼不接受?不會是還忘不掉劉洋吧?”
“你……”
上大學那會兒,劉洋和陸茗因為一碗地溝油米粉結緣,相愛容易守愛太難,不知不覺也散瞭。所以啊,愛情有時候真的像宿命。大概一個星期不到,我就接到瞭劉洋迴國的消息。我和彤彤琢磨著鼓搗個聚會,撮閤一下劉洋和陸茗那對苦命鴛鴦。我們為這個聚會在上海還是在蘇州辦爭執瞭半天,我堅持在上海辦,畢竟那是大上海啊,高大上的城市。彤彤一下子否決我說:“你懂個屁,上海那兒遍地都是腐朽拜金味兒,哪有蘇州有情調?老情人見麵肯定首選蘇州。”最後盧牧原把他那關鍵的一票投給瞭彤彤,兩對一,我敗瞭。
為瞭他們說的那什麼情調,我特地在最有老蘇州味道的得月樓定瞭個包間。彤彤樂此不疲地定瞭幾百朵玫瑰,花瞭一下午把那個包間裝飾瞭一番。我被她搞得啞口無言:“這也太刻意瞭吧?”“你懂個屁。”我被她這麼一堵,索性隨她吧,反正這麼矯情的事情我不插手,我樂得清閑。
劉洋一踏進放滿粉玫瑰的包間,臉都快變紅瞭。“乾什麼呢這是?”
“歡迎你啊。”彤彤說。
“那我謝謝你。”劉洋一臉無語的錶情。
“客氣什麼,也不全是我的功勞,西子也有參與的。”
“彆——”我趕緊撇清,“沒我什麼事啊,不用謝我,謝她一個人就夠瞭。”
好在這麼一調侃,氣氛就好多瞭,沒我想的那麼尷尬。經過這麼多事,我們大傢都釋懷瞭,我見到劉洋不會急著想要閃躲,陸茗也能選擇坦然麵對他瞭。
“餓瞭吧?我們開吃吧。”陸茗說。
“好!”彤彤拉著劉洋在陸茗旁邊坐下。
席間,劉洋邊吃邊說著他在南非遇到的趣事,陸茗聊著她在上海的新生活,彤彤嘛,免不瞭要吐槽她的那些相親對象們。我和盧牧原倒是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波瀾。
散席之前,劉洋給我發瞭條短信:“我有話跟你說,待會兒我們單獨聊一下。”
我看瞭他一眼,又看瞭一眼陸茗,不知道他搞什麼鬼。
“西子,過得好不好?”
“怎麼最近大傢都在關心我過得好不好。”我笑。
“如果你現在過得很好,我很擔心我下麵說的話會攪亂你的生活。”
“……到底要說什麼啊?”我瞪他。
“如果……我說宋清源沒死,你信嗎?”
我整個身體一僵,扯瞭扯嘴角:“……你開什麼玩笑?!”
“如果你不信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他理瞭理西裝,“走吧,迴去好好跟盧牧原過日子,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把剛剛的話解釋一下……什麼叫……宋清源沒死?”我說話有點顫,腿也開始哆嗦,大概是春寒料峭吧。
劉洋沒有馬上就開口,他看著我,看瞭好一會兒,大概是在等我冷靜,然後纔慢慢道來:“我在集團內部刊物上看到過宋清源,雖然隻是側臉,但是我相信我沒有看錯。”見我不齣聲,他繼續說,“丹迪跟南非那邊閤作一個工程項目,簽字儀式上我們這邊負責簽字的人不是申可凡,是一個長得很像宋清源的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應該就是宋清源本人。”
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到地上,幸好劉洋及時抱住瞭我。這不抱還好,一抱就被迎麵走來的陸茗逮瞭個正著。我還沒有從劉洋剛剛的話裏迴過神來,根本來不及反應我、陸茗還有劉洋三個人現在的微妙關係。
“我跟陸茗去瞭趟洗手間,你們倆在這邊說什麼悄悄話呢?”彤彤笑著過來拉我的手。我知道,她是在幫我解圍。“你的準老公呢?怎麼一迴頭人影都看不到瞭。”
“……他在車裏等我。”我說話都有些心虛,“陸茗,我……”
“早點迴去休息吧,我也得走瞭。”陸茗說這話時沒什麼特彆的錶情。
“陸茗……”我還想說點什麼。
“好瞭,我真的要走瞭。”
後來我跟陸茗通電話,每次我想要解釋什麼,她就直接跳過話題,這讓我覺得很不好受。她閃躲正好說明我和她之間存在誤會,如果她真的什麼都不在意的話,會直接跟我開門見山地對話的。可是眼下,我沒什麼心情去解開我們三個之間的結,眼下我最關心的是——宋清源的問題。
死?沒死?他還活著?跟我一樣,在這個星球上,天亮起床,天黑睡覺?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睡在瞭那塊墓碑裏頭。
他怎麼會還活著呢?
如果他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沒理由的。
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誤會,為什麼他要騙我說他死瞭?
難道他不愛我瞭?或者說,他始終沒有愛過我?他一心愛著的,一直都是那個叫小洛的初戀女友?
我不信!
“咚咚咚!”牧原敲門進來:“單詞背好瞭嗎?”
我黑臉,搖頭。
他鬍亂地揉瞭揉我的頭發:“怎麼這麼不用功?”
我一言不發,沒什麼心情跟他對話。
“先喝杯牛奶,實在不想背就算瞭,沒人逼你齣國念書。”他壞壞地一笑,“我也根本不希望你齣國。你說咱們這馬上就要結婚瞭,完瞭還得要孩子……很多事情要忙的。”
我皺眉,把牛奶一口灌下去:“是啊,乾嗎要齣國啊,齣國有什麼好呢?”
“你想通瞭?”他很開心,好像陰謀總算得逞瞭一樣。
我無力地點點頭。我不是想通瞭,我隻是心思不在這上麵。
“牧原,你跟你說個事。”我鼓起勇氣說。
“說。”
“你信不信宋清源根本沒死?”
他愣瞭一下:“……你瘋瞭吧?”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如果我聰明一點,我就該發現牧原是愣瞭一下,纔說我瘋瞭,而不是聽我說完立馬就說我瘋瞭。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就能從他當時的麵部錶情分析齣他其實早就知道宋清源沒死的事實。
很久之後,我知道牧原有意隱瞞瞭我一些事情,我並沒有怪他,我隻是怪自己不夠聰明。明明能夠發現的蛛絲馬跡,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我知道這樣做太瘋狂,可是沒辦法,我已經齣現在丹迪上海分公司的門口。我站在樓下給劉洋打電話,沒多久我們就坐在瞭丹迪對麵的星巴剋裏。
“來之前怎麼不跟我打個招呼?”劉洋問我。
我卻做不到像他這麼淡定:“我等不及瞭。劉洋,你幫幫我,隻有你能幫我瞭,隻有你相信宋清源還活著,彆人都不相信。”
“彆人是誰?盧牧原?”
我不說話。
“你想我怎麼幫你?”
“你在丹迪上班,你一定有辦法幫我找到他,我想見他。”
“你以為我沒幫你找過他嗎?”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會想盡辦法把他給揪齣來,但是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打聽過,似乎這幾年大傢都沒有見過宋清源,沒有人認為他還活著。我打聽他的消息,人傢都覺得我是瘋子。就算丹迪有人知道宋清源的死活,也肯定是高層,像我們這樣的普通員工是沒辦法打探到什麼的。”
“劉洋,我相信你說的,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我覺得他真的還活著。”
“你信我有什麼用?”他扭過頭看窗外,“說不定宋清源現在就躲在某個窗口看著我們,他在暗,我們在明,他一定在嘲笑我們都是傻瓜。西子,我就想不通瞭,你怎麼就那麼愛宋清源?”
“……”
“盧牧原對你不好嗎?沒有宋清源好?”
“不是,他對我很好。”
“那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
“你真是個情種。”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瞭,“你天生跟我們就不是同一類人,我們滿足於現實的溫暖,不會盲目追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不同,你要是愛一個人,就跟進瞭童話似的,非得要個童話般的結尾。”
“分析得真透徹。”我苦笑著說,“我已經是快結婚的人,我這輩子不會再奢望能跟宋清源有什麼瓜葛,我隻是希望他還活著。”
“就算你找到他瞭,知道他活著,然後呢?”他看著我的眼睛。
“沒然後瞭。”我攪瞭攪咖啡,“看到他活著就好。”
從上海迴來,我大病瞭一場,好幾年不得感冒的人居然咳嗽到不行。牧原天天給我燉冰糖雪梨,我一碗接一碗地喝著,糖水混著眼淚全部喝下去,病也沒怎麼好。
我跟公司請瞭半個月的假,幸好總監比較好說話,他說:“西子,一定要把身體養好瞭,身體不好怎麼寫齣好劇本?公司這邊的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
我是一個編劇,在一傢國內頗具口碑的影視公司工作,總監對員工的管理非常人性化。有的時候我會感慨,我究竟是幾世修來的福,遇到的都是好人。宋清源對我好,牧原對我好,陸茗對我好,劉洋也對我好,就連被資本主義洗禮過的總監都對我仁至義盡。我想,人生如此,還有什麼可求的?如果非得另有所求,那一定是我太貪心瞭。
陸茗從上海過來看我,拎瞭很多我喜歡吃的東西,還親自下廚給我燉好喝的蔬菜湯,然後一勺一勺地喂我,我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剛想跟她說什麼,又止不住地哭。
“不就是個小感冒嗎?又沒死人,你哭什麼?”她無奈地看著我。
“陸茗,宋清源還活著。”
她一驚,一碗熱湯完完全全灑在瞭我手上,我的皮膚被燙得通紅,但是居然沒有疼痛感。陸茗想去給我拿藥膏,我一把抱住她,不讓她動。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乾什麼呀?”
“宋清源還活著……”我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根本冷靜不下來。
“你是瘋瞭嗎,西子?宋清源早就不在人世瞭,我們每年都去給他掃墓你都不記得瞭嗎?你在北京等瞭他六年都沒有等到,所以你纔選擇南下定居你都忘記瞭嗎?宋清源早就不是你生活裏的一部分瞭……”
“你鬍說!”我嘶吼著打斷她,“就算你不信我,難道你還不信劉洋嗎?他親眼見過宋清源!他親眼看到宋清源還好好地活著……”我被自己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茗輕拍我的後背:“你先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劉洋見過宋清源?他怎麼沒跟我說過?這是怎麼迴事?”
牧原拿著紅藥水過來幫我清理被燙傷的手,我跟他對視,他眼裏的心疼讓我一下子安靜下來。我不想傷害他,可是我控製不瞭自己的情緒。
我打開電腦,盯著那封看瞭幾十遍的郵件,又一次溫習瞭一遍。
我現在人在瑞士,病情不容樂觀,好在薑醫生盡職盡責,組織瞭一批專傢給我會診。告訴你一個很好的消息,專傢計劃近期給我進行手術,不過,這是一場有風險的戰鬥。在此之前,我決定給你寫這封信。我想告訴你,如果我食言瞭,沒辦法健康地迴到你身邊,請你原諒我,然後忘記我,開始你全新的人生。我愛你。
——宋
這些冰冷的字安好無恙地保存在我的電腦裏,字的主人卻不知所蹤。每次想念宋清源的時候我就把這個文檔打開看幾遍,每次想解脫的時候就把它拉進迴收站,可是不管怎麼拉,最終還是一個結果——還原。迴憶也如同這封郵件,總是被無數次清理,最後又無數次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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