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7
★ 貝剋對垮掉派作傢巴勒斯的描寫生動形象,其間閃現的活力與幽默可與巴勒斯的小說相媲美;
★ 貝剋追尋巴勒斯的人生軌跡:記錄瞭巴勒斯在紐約時與艾倫·金斯伯格和傑剋·凱魯亞剋的交往,在墨西哥時失手槍殺妻子,終瞭來到丹吉爾並創作瞭著名的《裸體午餐》;
★ 本書脈絡清晰、可讀性強,審慎地談到瞭巴勒斯的主要創作動機和其古怪的癖好;
★ 對大眾讀者來說,這是一本上佳的介紹性傳記圖書;對“垮掉的一代”的追隨者來說,這是一本敘事簡明的典範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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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報:
威廉·巴勒斯是“垮掉的一代”中的代錶人物之一,與傑剋·凱魯亞剋和艾倫·金斯堡齊名,哈佛英語係博士,傢世顯赫。祖父威廉·西沃德·巴勒斯是“加算機”的發明者,母親是南北戰爭時期南軍統帥羅伯特·李的嫡係後裔,舅舅艾維·李則是美國公共關係學鼻祖。
在《“垮掉的一代”教父:威廉·巴勒斯傳》中,菲爾·貝剋追溯瞭巴勒斯的一生——從20世紀40年代紐約下層社會的生活、墨西哥與南美叢林、丹吉爾與創作《裸體午餐》、巴黎與“垮掉”的旅館、20世紀60年代的倫敦……,一直到堪薩斯州的小城。菲爾從巴勒斯的經曆發生地找尋貼切的綫索,研究瞭大量的一手資料,深度挖掘巴勒斯脆弱的情感世界和對其影響深遠的友情經曆,對巴勒斯的一生進行瞭深入而有力的解讀。
菲爾·貝剋,是一位自由傳記作傢。著有《苦艾酒之書:一種文化曆史》,還為《星期日泰晤士報》《觀察者》《泰晤士報文學副刊》等報紙寫過很多評論,現居倫敦。
★ 貝剋對垮掉派作傢巴勒斯的描寫生動形象,其間閃現的活力與幽默可與巴勒斯的小說相媲美。貝剋追尋巴勒斯的人生軌跡,記錄瞭巴勒斯在紐約時與艾倫·金斯伯格和傑剋·凱魯亞剋的交往、在墨西哥時失手槍殺妻子、終瞭來到丹吉爾並寫齣瞭著名的作品《裸體午餐》。
——《星期日泰晤士報》
★ 本書脈絡清晰、可讀性強,審慎地談到瞭巴勒斯的主要創作動機和其古怪的癖好。對於大眾讀者來說,這是一本上佳的介紹性圖書;對於“垮掉的一代”的追隨者而言,這是一本敘事簡明的典範之作。
——《泰晤士報文學副刊》
★ 巴勒斯一生厄運纏身、跌宕起伏,這使他成為許多傳記作者競相追逐的目標。有些傳記追求宏大敘述,很多地方一筆帶過,而這些內容在這本傳記中卻描寫得相當齣彩。其精準、扼要的風格令人讀來愛不釋手。
——《垮掉場景》雜誌
第一章 憂鬱的聖路易斯
第二章 隱身的反派
第三章 紐約,紐約
第四章 年輕人,去南方
第五章 槍支走火
第六章 丹吉爾和《裸體午餐》
第七章 巴黎:“垮掉”旅館內的剪裁法
第八章 1960—1965年的巴勒斯:不受歡迎的外鄉人
第九章 1966—1973年,搖曳多姿的倫敦
第十章 堅守地堡
第十一章 1981—1997年,堪薩斯州:再見,朋友們
緻謝
參考文獻
槍支走火
磨刀匠的音樂、巴勒斯的哭泣以及即將發生的另一件事,所有這一切好像是促成瞭一種頓悟,但是當時,音樂和小刀可能使他想起瞭最近的旅行,使他迴憶起與馬剋之間的種種不快。
巴勒斯以前曾經聽過類似磨刀匠的哀傷音樂,即在傳統的排簫上彈奏簡單的音符;最初是20世紀30年代在阿爾巴尼亞聽過,後來又在南美反復聽到:在《死藤水信函》(The Yage Letters)中,他在自動唱機上播放(“古老的……特彆熟悉的哀傷的老歌”);在《酷兒》裏,他在市場上看到一個雙腿萎縮的駝背人在彈奏;在南美筆記裏則是一場原子彈爆炸雲的夢:
一個紫色的黑影嚮四周擴散……越來越暗……那些中國人關上店鋪的門,拉下金屬百葉窗簾。
在空蕩蕩的街上,一個沒有腿的盲人乞丐吹著竹笛,調子哀傷而高亢。
重要的是,無論這些與音樂的相遇發生在何時,這些創作全部發生在瓊被槍擊之後,可能情緒上也受到此事的影響。
巴勒斯平復心情去磨刀。幾年後,他還在琢磨到底是怎麼迴事,因為事情發生後,他從未取迴這把刀。他迴傢後,開始和瓊在邦蒂酒吧喝酒。他快沒錢瞭,有一把0.38口徑的自動手槍準備拿去賣掉。那天傍晚,他準備到酒吧樓上的一間公寓去見一個潛在的買主,是與巴勒斯相交甚好的邦蒂酒吧閤夥人約翰·希利的熟人。
比爾和瓊帶著小比利上樓,發現買主還沒到,但是馬剋和朋友埃迪·伍茲在那兒喝酒。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眾說紛紜。他好像對瓊說:“我想該我們的威廉·退爾[1]露一手瞭。”瓊當時喝醉瞭,一邊笑著,一邊把一個玻璃杯立在頭上。
巴勒斯瞄準杯子射擊,室內槍聲響起。片刻之後,杯子掉在地上,完好無損。瓊歪著腦袋,然後馬剋說:“比爾,我想你射中她瞭。”“不!”巴勒斯喊著,跳瞭起來,騎坐在瓊的腿上,抱著她喊,“瓊,瓊,瓊!”
瓊的前額有一個藍色的小洞,中心偏左4—5公分。然後血慢慢地流瞭齣來。瓊發齣鼾聲,然後平靜下來。現場有一兩個人誤以為那是死前的“喉鳴”;事實上,瓊被送到醫院以後纔死亡。
詹姆斯·坎貝爾發現,數年來,關於瓊放在自己頭上的那個物體,各方報道說法眾多:高腳玻璃杯、香檳杯、威士忌酒杯、杏子、橘子、蘋果、滿滿一杯杜鬆子酒、6盎司水杯、葡萄酒杯或是锡罐。他們的兒子小比利,當時4歲,後來寫道:“她把一個蘋果或是一個杏子或是我自己放在她的頭頂,然後挑釁我父親嚮她開槍。”
哈爾·蔡斯當時並不在場,他說那一定是故意謀殺。埃迪·伍茲當時在場,他承認可能有一些無意識的謀殺衝動,但“真的是無意識的……他的震驚,我記得很清楚”。瓊被送到醫院,巴勒斯則被帶去警察局。當巴勒斯還在跟警察交談時,醫院傳來消息說那位受傷的女性已經死亡。巴勒斯拽著自己的頭發大哭。
因為在墨西哥定居的事情,巴勒斯曾經與一位能乾的墨西哥律師貝爾納貝·鬍拉多有過接觸(移民睏難也使他對墨西哥最初的樂觀態度有所改變)。現在他極其需要這位律師,數年後,他還稱其為“我最難忘的人”:
就在此地,我踏進瞭一個笑著腐敗的世界。這位就是他本尊。他把一個珍珠柄的0.45口徑自動手槍放在桌上。他身高6英尺3英寸,寬肩。正如他辦公室裏的一個文員所說的“真男人”。
鬍拉多隨即讓巴勒斯更改口供。巴勒斯已經告訴警方自己扮演威廉·退爾的事情,後來變成瞭他在檢查槍支,嚮朋友展示如何開槍,結果不小心槍支走火瞭。
巴勒斯被關押在墨西哥城的“萊昆貝裏黑宮”監獄,但是13天後鬍拉多就將他保釋齣來瞭,巴勒斯的傢人準備瞭需要用到的錢。還有一種廣為流傳的觀點,以特德·摩根的評論為代錶,認為“墨西哥司法體製的支柱是賄賂和僞證”。事實上,一切跡象錶明,墨西哥法庭非常在意自己的名聲,巴勒斯案的審判是公正的,他接受瞭鬍拉多的謊言,但是做齣瞭正確的裁決,那是一起意外的悲劇。一年後,還在保釋期的巴勒斯被判處緩刑2年減13天。在審判期間墨西哥人給予的明確尊重令巴勒斯感動。
法庭可能是真誠的,但是鬍拉多不是。巴勒斯及其傢人給瞭他很多錢—比如用於“賄賂彈道學專傢”—很可能都進瞭鬍拉多自己的口袋。數年後,鬍拉多吹噓說,他曾在卡薩布蘭卡與巴勒斯再次見麵,並威脅他再給20000美元保他自由;很不可信。
巴勒斯第一次見到戴夫·特索雷羅是在鬍拉多的辦公室,鬍拉多本人嚮巴勒斯賣瞭1盎司海洛因,價格是500美元。鬍拉多上庭之前吸食可卡因,但是他對海洛因沒興趣,並說他不瞭解海洛因。後來巴勒斯讓給瞭比爾·加弗,但是似乎有點不可信:加弗已經神經錯亂,巴勒斯一度以為他死瞭。
小比利清楚地記得,幾周後,父親帶他去墨西哥城公園裏的一個噴水池,因為他很快將離開父親,與祖父母一起生活。巴勒斯送給他一個特彆的禮物,一艘紅色的船,其動力為真火,要用脫脂棉浸入甲基化酒精。“‘現在我們得小心’,他一邊認真地說,一邊顫抖著點燃棉花,然後小船就在水麵上哢嚓哢嚓轉起圈來。”
幾個油頭粉麵的青年在旁邊竊笑地看著他們,破壞瞭比利記憶中的這一時刻。他感到害怕。幾年後,這整件事看起來就像他所謂的又一例巴勒斯傢族的詛咒。“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第一次落到我們身上,但我那個時候就察覺到瞭,那哢嚓聲和竊笑聲勾畫瞭一幅持久的畫麵。”
瓊被悄悄地安葬在美國公墓。在她躺在醫院太平間期間,不知道是誰的手將一個墨西哥聖人的墜飾放在她身上,為她祈福。金斯伯格後來夢見瓊問候老朋友們,並告訴他說她要繼續“在西方”找尋“新的愛情”。
巴勒斯不斷地迴想這件事,甚至打算為此寫點什麼,但是他做不到。他害怕。在1954年的一封信中他描述瞭那最恐怖可怕的一幕,沒有發現什麼“無意識的意圖”,而是某些更古怪的東西,好像大腦莫名其妙地將子彈拽過去瞭。
然後他感到內疚、隱約的自責和未知的力量。也許幾年前,巴勒斯過去的精神分析師費登醫生的看法很巧閤但也很貼切,除瞭手誤、口誤,如今還要加上一條槍誤。
巴勒斯逐漸意識到,在他槍擊瓊的時候,他邪靈附體瞭,他明白不是人人都能接受這種說法。45年後,他在日記中寫道:“他們無法真正理解精神分裂和靈魂附體……如果你跟任何一位女權主義者說我是在靈魂附體的情況下嚮瓊開槍的,她一定會尖叫:‘鬍說八道!沒有這樣的事。是他乾的。’”迴顧過去,他寫道:
我被迫得齣一個可怕的結論:如果不是瓊的死,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作傢……我將永遠麵臨靈魂附體的威脅,總是需要逃離占有、脫離控製。所以瓊的死使我接觸瞭醜陋的靈魂這個入侵者,使我開始瞭終生的掙紮。我彆無選擇,隻能把自己寫齣來。
在這一點上,這是一個決定性的事件,強化瞭巴勒斯自我意識屈從於占有欲的前啓濛主義的觀點,比弗洛伊德學派更早,但是就其寫作生涯來說,這是不誠實的。撇開少年讀物不談,他已經與埃爾文斯閤作寫過《美國最後之日》、與凱魯亞剋閤作寫過《河馬》,自從20世紀50年代初,在金斯伯格和凱爾斯·埃爾文斯[為瞭嚮醫學院的埃裏希·弗羅姆學習心理學,他與妻子搬到瞭墨西哥城]的鼓勵下,他已經開始用自己的吸毒經曆進行創作。
巴勒斯的第一本書《癮君子》非常齣色,但卻找不到齣版商願意齣版。彆人寫不齣這樣的書。試想一下,他剛剛還在講述那些“曖昧或變遷”的毒品區域的故事,突然間又開始刻畫一個可能在附近見到過的神秘人物,如東方人,很可能是埃及人:
基本上,他是下流的,可能乾過各種卑鄙的勾當。他身上有著某種已經不復存在的行業或職業的痕跡……
在這個他曾經做過的不堪的老營生的地方,這個人不斷地走來走去。但是他很平靜。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眼神中透齣一種如昆蟲般視若無睹的鎮定。
看起來他好像在犒勞自己,像是用吸管吸著蜂蜜和糖漿。
他以前是乾什麼營生的呢?他肯定是個僕人,做的事情肯定與死人有關,不過他不是殮屍官。也許他在體內儲存瞭某些東西—能延年益壽—主人們定期從他身上榨取。說到某些不可思議的卑鄙的職責,他的錶現如昆蟲一樣專業。
雙日齣版社的一位高級編輯拒稿,他說:“隻有一種情況可以,即作者是個重要人物,比如溫斯頓·丘吉爾。”
最後金斯伯格嚮在精神病醫院住院期間遇見的朋友卡爾·所羅門舉薦瞭《癮君子》。所羅門的叔叔A.A.溫經營著王牌圖書公司旗下的一個追求轟動效應的平裝書齣版社,所羅門也在那兒有份工作。完成《癮君子》之後,巴勒斯開始寫作他與馬剋去秘魯的旅行,暫時取名《酷兒》。這本書與《癮君子》截然不同。《癮君子》的創作在瓊死前就已經完成,采用第一人稱敘事,其中巴勒斯對毒品的態度冷靜、新潮;《酷兒》則采用第三人稱敘事,主要是談一個脆弱、不幸的男人(瓊的死亡完全在幕後沒有提及),他已經遠離毒品,情感絕望,因為暗戀而崩潰。
結果,《酷兒》直到1985年纔齣版,不過,起初王牌圖書公司希望同時齣版兩本書,但是,好事多磨。所羅門打算給這本書起名《死基佬》(Fag)。1952年4月,巴勒斯寫信給金斯伯格:
你跟所羅門說,我不介意彆人叫我酷兒。T.E.勞倫斯和各式各樣的右翼分子(或者稱為男孩子)都是酷兒。若要稱我為死基佬,除非我看見所羅門被閹瞭。我纔看不上他們,我們堅強、高貴、有男子氣概,而他們是跳梁小醜,是弄虛作假的混蛋。
1952年晚些時候,巴勒斯的流氓律師開著魚尾式凱迪拉剋行駛時與另一輛車發生瞭極小的事故,駕駛員是位17歲男孩,鬍拉多嚮他開瞭槍。傷口很小,但是這個男孩後來感染瞭破傷風導緻死亡,於是鬍拉多逃齣瞭那個國傢。
沒有瞭保護傘,鬍拉多的律師事務所開始不斷地敲詐巴勒斯,於是他決定效仿鬍拉多。1952年12月,他與一位熟人特剋斯·裏德爾(又稱“托洛茨基主義者特剋斯”)開車前往美國。特剋斯當時因“僞造支票”或開空頭支票被通緝。特剋斯提議搶銀行,然後潛藏到玻利維亞,但是巴勒斯不同意,他到父母傢安然度過1952年聖誕節,並與小比利團聚。
王牌圖書公司透露,他們正計劃齣版《癮君子》,不過要與另一本書齣閤訂本,即“雙A係列”,那是一個聯邦緝毒探員的迴憶錄,不過巴勒斯根本無所謂。他決定再赴叢林,繼續尋找南美卡皮木。1953年1月,他去瞭巴拿馬,比爾·加弗也在那兒,很容易弄到止痛藥。加弗提議在那兒辦農場養豬,巴勒斯則想象如果他們兩人去當農夫,加弗會整天半昏迷地坐在涼颱上。
巴勒斯在巴拿馬的美國醫院做瞭痛苦的痔瘡手術,住院期間他又嘗試戒毒。與加弗不一樣,他對毒品愛恨交加,他寫信給金斯伯格,稱離開毒品他覺得好多瞭。這一次,什麼也阻攔不瞭他踏上旅程,尋找南美卡皮木或死藤或南美卡皮根堿,尋找“像叢林一樣展開而不是縮小的原始的迷幻感”,他在《癮君子》的末尾如是說。
巴勒斯從巴拿馬去瞭波哥大,接著又沿著哥倫比亞和厄瓜多爾之間的普圖馬約河前行。後來,金斯伯格這樣總結他的南美(哥倫比亞、厄瓜多爾、玻利維亞、秘魯)之旅—“叢林和玻利維亞土屋小鎮上路的盡頭是康拉德式的絕望。他去那兒試驗當地巫術和毒品,有點像亞哈的探索。”—巴勒斯將自己的印象寫入瞭《死藤水信函》,裏麵充滿狹隘的黑色幽默、陰魂不散的遊記以及他特有的誇張,有時又極其微妙。他對波哥大哥倫比亞大學植物學係的敘述就略為離奇,那裏麵有上瞭鎖的、沒有銘牌的辦公室和落滿灰塵的走廊,他得爬過闆條箱、植物學雜誌和填充式玩具動物:
人們不停地把這些東西從一個房間挪到另一個房間,原因不明。他們從辦公室衝齣來,在過道的垃圾裏翻齣某樣東西,搬迴自己的辦公室。搬運工人則坐在闆條箱上抽煙,跟大傢打招呼,喊他們“博士”。
正是在這兒,他遇到瞭理查德·舒爾特斯(《死藤水信函》中辛德勒博士的原型),也齣身哈佛,是一位緻幻植物領域的傳奇式權威。
巴勒斯去瞭莫科阿和利濛港,他在那裏碰到一個老巫師準備用南美卡皮木進行冷水注射。起初巴勒斯覺得它比大麻類的體驗更強烈,包括提高性欲和産生焦慮。隨後的經曆使他確信這東西惡心又嚇人,最好手頭準備好具有鎮定作用的耐波他,不過該結論並不確定。
他一度想象過那是一座有南美死藤的傳統城市:印度人曾經報道說見過那樣的城市,巴勒斯好像在一本男性雜誌上讀到過。在敘述自身經曆時,他將那篇文章寫瞭進去,部分是記錄,部分是調侃,稱一個丹麥探險傢報道說,自己遇到瞭個巫醫,對方“在死藤水産生效果的情況下,詳細描述瞭哥本哈根的商業區,甚至寫齣瞭路標,不過在正常狀態下,這個巫醫其實是個文盲”。
由於旅遊護照發生錯誤,哥倫比亞領事將時間1953年誤寫為1952年,巴勒斯遇到瞭麻煩,在阿西斯和莫科阿被當地警方扣留。
禍不單行,他感染瞭瘧疾,遭遇瞭小偷,還遇到瞭術後問題。用巴勒斯圈子裏的行話說,醫生是“郎中”,他嚮金斯伯格抱怨說:“在巴拿馬,那個該死的郎中搞砸瞭我的事情。”
巴勒斯隻好迴到波哥大,但他還是決心迴到叢林。這次舒爾特斯果斷給他休假,幫他找到機會加入莫科阿考察團(英國—哥倫比亞的莫科阿遠徵團)。其中有個英國人保羅·霍利戴記得他是一個“瘦高個兒,無精打采,有點悲觀,擔心自己會在普圖馬約附近發燒;不過話多,冷淡有趣,是個討人喜歡的人”。巴勒斯從未去過英國,他也在觀察英國人,在談到遠徵團中的哥倫比亞植物采集者時,其中有人對他說:“他們在乎的,就是能不能找到大麻!”
巴勒斯在改變。他的政治態度正走嚮成熟;他不再使用“自由主義者”這個詞指稱南美的濫用藥物,他注意到南美的保守派極其醜惡,那兒聰明可愛的人必定是自由主義者。在第二次尋找死藤水的徵途中,他給金斯伯格寫瞭一封信,日期是1953年5月23日,內附他的第一篇成熟的書麵“小品”—此時他還稱之為“調侃”—《羅斯福就職後》。
這個小品與真實的羅斯福沒有關係,但是它想象一個貪腐至極的總統為一個卑微的親信安置瞭政府職位,任命一個蒸汽浴服務員為聯邦調查局的局長。新政府設立瞭“告發密友周”和“騷擾兒童周”,還組織瞭“年度最全麵發展之惡人比賽”。
“羅斯福當然對這種憎惡人類的現象感到極為震驚,因此他希望能完全顛覆這種局麵。”巴勒斯寫道。小品最終以羅斯福凝望天空收尾:“‘我將讓這些混蛋樂於變化。’他一邊說,一邊看嚮天空,似乎在尋找變化的新前沿。”數年後它一齣版就立刻遇到瞭法律問題。
最終,在1953年6月和7月,巴勒斯全麵體驗瞭死藤水。事後得知,冷水注射不夠充分,還需要再添加兩種植物來激活它。6月18日,他寫信給金斯伯格,稱死藤水不同於大麻或其他任何東西。前天晚上,他纔體驗過這神奇的東西,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他說要是自己能畫畫就好瞭,可以畫齣來。他覺得自己被一個藍色的精靈附體瞭,它有著南太平洋的氣息,比如復活節島或毛利島,還有一張古樸嬉笑的臉。他還覺得自己當時性欲特強,而且是異性戀的。
至7月8日,他已經體驗瞭5次左右。房間就像是一傢近東的妓院,有藍色的牆和紅色的燈。漂亮的藍色的物體在流淌,古樸嬉笑的臉是藍色的,上麵有金色的斑點。巴勒斯覺得自己那雙頎長、笨拙、偏瘦的雙腿變得圓潤瞭,有波利尼西亞人的特點。他變成瞭個黑人女子。房間看起來像是近東地區的,又像是波利尼西亞的,有奇妙的親切感。好像一切都在扭動,有某種秘密的生命。在輕度中毒時,周圍環境似乎是東方的,但是在深度中毒時,又變得更像南太平洋風格。
巴勒斯說,服用死藤水是一場時空旅行。也許這便是最初感到惡心的原因:死藤水起初引起的惡心實際上是轉換到死藤水狀態的“暈動癥”。巴勒斯記得赫伯特·喬治·威爾斯—他認為這是一位被低估瞭的作傢—曾經在《時間機器》(The Time Machine)中描寫過因時空旅行引發的這種無法描述的眩暈。
為瞭努力描述自己所體驗的一切,巴勒斯至少3次提到要是自己會畫畫就好瞭。他欣賞保羅·剋利的作品,後者的畫作似乎天然有生命。剋利有一幅畫讓他想起瞭死藤水,即《輕率》,它“準確地畫齣瞭我在普卡爾帕市服用死藤水並閉上雙眼之後見到的景象”。1938年,這幅畫在紐約布赫爾茲畫廊,但是巴勒斯很可能是從丹尼爾—亨利·康維勒的專著《剋利》(Klee)中看到這幅畫的,那是一幅彩色復製品。這幅畫創作於1935年,主要是赭色或紅棕色,背景色黑暗,突齣一堆混亂厚重的麯綫,這些麯綫有點像腸管或肌肉,有一種不可名狀的黑夜的迴鏇感,背後一側仿佛潛藏著一張臉,像懸吊著的幽靈 “垮掉的一代”教父:威廉·巴勒斯傳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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