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13
《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是馬剋思計劃撰寫的經濟學巨著《政治經濟學批判》的草稿,是通嚮《資本論》的思想驛站。本書介紹瞭《手稿》寫作、齣版和傳播的過程,提供瞭國內外學者研究《手稿》的重要著述目錄,評述瞭國內外《手稿》研究的基本情況和主要觀點,分析瞭《手稿》在馬剋思政治經濟學重要理論發展中的貢獻和階段性特點,並結閤新的史料對《手稿》中關於政治經濟學對象和方法、“經濟的社會形態”、“資本的偉大的文明作用”、人的全麵發展和自由個性等重要觀點進行瞭新的解讀。
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後閤作導師,馬剋思主義理論學科帶頭人,南京政治學院名師,全軍院校優秀政治理論教員,全國優秀教師。兼任江蘇省市場經濟研究會常務理事、軍隊院校課程與教材建設指導委員會委員、軍隊院校軍隊政治工作課程教學聯席會主任委員。
導論
第一部分曆史考證
第一章寫作背景
一19世紀40—50年代歐洲北美的經濟政治形勢
二1848年革命失敗後馬剋思的理論活動
第二章寫作與傳播
一《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寫作
二《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傳播
第二部分研究狀況
第三章國外研究情況
一關於《手稿》在馬剋思思想發展史上的地位
二關於政治經濟學的方法
三關於異化理論
四關於交換價值、貨幣、資本和剩餘價值理論
五關於經濟危機的理論
六關於未來社會的理論
第四章國內研究情況
一關於政治經濟學方法的研究
二關於《手稿》主要內容的研究
三國內《手稿》研究的特點
第三部分當代解讀
第五章《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基本內容
一《手稿》是馬剋思計劃撰寫的經濟學巨著《政治經濟學
批判》的草稿
二勞動價值理論基本創立
三第一次係統闡述貨幣理論
四剩餘價值理論基本創立
五對資本的流通過程的理論分析
六對利潤和平均利潤理論、利息和信用理論的闡述
七《手稿》關於未來社會基本特徵的豐富描述
第六章《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當代解讀
一政治經濟學的對象是一定社會發展階段上的生産
二政治經濟學的根本方法和具體方法
三“資本的偉大的文明作用”及其曆史局限性
四經濟的社會形態是個有機體
五人的全麵發展與自由個性
第四部分經典著作選編
馬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摘選)
第五部分附錄
附錄Ⅰ研究文獻精選
一關於馬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馬剋思恩格斯
全集》曆史考證版第2部分第1捲前言
二張鍾樸:《資本論》第一部手稿(《1857—1858年經濟學
手稿》)——《資本論》創作史研究之二
三〔英〕馬丁·尼古拉斯:從《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看
馬剋思的研究方法和黑格爾的關係
四〔英〕艾瑞剋·霍布斯鮑姆:霍布斯鮑姆談馬剋思的《大綱》
誕生150年及其現實意義
五顧海良:通嚮《資本論》的思想驛站——讀《政治經濟學
批判(1857—1858年手稿)》
附錄Ⅱ參考文獻
導論
在馬剋思思想發展的河流中理解《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一切皆流,無物常住。”
赫拉剋利特語,見《古希臘羅馬哲學》,北京:商務印書館1961年版,第17頁。
人的生命過程要經過不同的年齡,人在生命旅途中對同一事物的認識及其成果隨著知識、閱曆的增長和研究的深入同樣處在變動和發展的過程之中。同一句格言,齣自缺乏閱曆的青少年之口和齣自飽經風霜的老年人之口,其內涵是不一樣的。一條長河,在河水奔騰嚮前的不同階段或不同截麵上,水質水況是不一樣的。理論傢的思想發展如同河流,在不同階段的不同截麵上其思想的成熟程度也是不一樣的。理解把握思想傢的理論,必須在其思想發展的過程中去研究、考察,纔能掌握其精神實質。
1857—1858年,是馬剋思思想河流的一個重要的階段,一個重要的截麵。
往後迴溯10年,1847—1848年,馬剋思在19世紀40年代初完成從唯心主義嚮唯物主義、從革命民主主義嚮共産主義的深刻轉變後,在理論探索中發現瞭唯物史觀,創立瞭唯物辯證法。他和恩格斯在那時發錶的《共産黨宣言》,馬剋思自認為是《資本論》的入門。在《共産黨宣言》中,馬剋思、恩格斯運用唯物史觀分析資本主義,運用辯證法揭示資本主義的前途,用行雲流水般的文字展現瞭自己的研究成果,宣布“資産階級的滅亡和無産階級的勝利是同樣不可避免的”
《馬剋思恩格斯文集》第2捲,北京:人民齣版社2009年版,第43頁。
,代替資産階級社會的是“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前提”
同上書,第53頁。
的社會製度。但是,此時此刻,馬剋思的剩餘價值理論尚處在萌發過程之中,還未最終建立,《共産黨宣言》的結論還需要更加堅實的理論基礎的支撐,資本主義剝削秘密的揭露還有賴於他的經濟學研究,還有待於政治經濟學批判的深入。
往前發展10年,1867年,馬剋思公布瞭他的政治經濟學批判的成果,齣版瞭《資本論》第一捲。《資本論》運用唯物史觀和唯物辯證法,在科學的勞動價值理論的基礎上發現瞭剩餘價值理論,揭露瞭資本主義剝削的秘密,實現瞭政治經濟學的偉大革命,把資本主義被社會主義所代替的必然性建立在科學的理論基礎之上。通過批判地繼承德國古典哲學、英國古典政治經濟學和法國空想社會主義,運用唯物史觀和唯物辯證法研究資本主義生産方式以及和它相適應的生産關係和交換關係,得齣科學社會主義的結論,馬剋思使自己的思想觀點有機地聯係成體係,熔鑄為一塊整鋼。1867年齣版的《資本論》第一捲標誌著馬剋思思想體係的完全成熟。
而介於《共産黨宣言》齣版和《資本論》第一捲齣版之間的1857—1858年,馬剋思的思想活動如何,理論研究結晶是何,理論成熟到何種程度呢?馬剋思寫於1857—1858年的經濟學手稿,真切地反映瞭他潛心15年於政治經濟學批判後的思想心路軌跡和理論建構活動,是他15年政治經濟學研究成果的體係化書寫和綱要式總結,是他對經濟學範疇的批判、對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體係的批判、對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體係的敘述和在敘述過程中對其進行批判的記錄,是他計劃撰寫《政治經濟學批判》巨著的最初手稿。
《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以下簡稱《手稿》)是《共産黨宣言》和《資本論》第一捲之間馬剋思思想發展的重要記錄,是《共産黨宣言》和《資本論》第一捲之間的思想驛站,它標誌著馬剋思思想發展過程中的一個決定性階段。《共産黨宣言》的結論在這裏獲得瞭較為係統的學理論證,得到瞭比較堅實的理論支撐,《資本論》的結構、方法和觀點在這裏孕育、茁壯生長。由於此時馬剋思考察現代資産階級生産的視野宏大深遠,閱讀和摘錄的材料廣博眾多,思考和批判的問題深入透徹,計劃撰寫的經濟學著作規模恢弘而涵蓋全麵,因而《政治經濟學批判》這一巨著的結構在寫作過程中不斷地被調整,他在尋求一個能充分錶達他批判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剖析資本主義生産有機體的敘述邏輯和體係框架。雖然《手稿》寫的僅是開頭的三章,但思路既嚴謹又跳躍,鋪陳的內容異常廣泛。它不僅基本包含著後來在《資本論》四捲中得到詳細討論的主題,如資本的生産過程、資本的流通過程、資本主義生産的總過程和剩餘價值理論史,以及商品、勞動、價值、貨幣、資本、剩餘價值、資本積纍、利潤、利息、信用等眾多學說;而且包含著他自己後來所有著作中再也沒有涉及和展開的論點,如製造不再倚重人工的社會、機器自動化生産、休閑潛力、全球化的資本主義、生態學以及對未來社會概況的預言,等等。《手稿》提供瞭探索連四捲《資本論》也僅僅是其中一部分的那部經濟學巨著的唯一的全方位的指南,包含瞭超越於分析19世紀資本主義的若乾方法論原則和一些既抽象又具體的分析,超越瞭他本人在其他著作中對未來社會所做的趨勢性提示。《手稿》是馬剋思思想河流中最重要的階段和截麵,是研究馬剋思思想的彌足珍貴、不可多得的思想寶庫。
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解讀經典,會有不一樣的思路和方法。時代的需要會通過學者研究經典的目的反映齣來。新的形勢要求我們用新的思路來理解和把握《手稿》,為準確理解馬剋思思想貢獻力量,為發展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政治經濟學、繁榮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服務。
一是要在馬剋思思想發展的河流中來把握《手稿》,緊緊抓住其過程性的特點。研究一本理論著作,首先要關注其內在結構和基本脈絡,吃透其中的基本觀點。這對於研讀《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是非常重要的,但又是遠遠不夠的。馬剋思在《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中體現的思想觀點是他過去15年經濟學研究的結晶,這些思想和他之前著作中反映齣來的思想觀點有什麼不同,是什麼關係?和他之後的成熟的著作——《資本論》的思想觀點有什麼不同,是什麼關係?隻有在思想發展的河流中,纔能掌握《手稿》中基本觀點的本來意蘊及其來龍去脈,真正發現其理論價值。《手稿》的過程性特點要求,既不能強調《手稿》的特彆重要性而忽視其草稿性質,也不能強調《手稿》的草稿性質而忽視其特彆重要性。過程中的思想必須在思想發展河流的截麵上來理解,在思想發展的河流中來把握。比如,馬剋思勞動價值理論的發展經曆瞭從否定到肯定、從萌芽到基本創立、從基本創立到最終完成的不同階段。研究《手稿》中的勞動價值理論,就要抓住它40年代已經萌芽的基礎上基本創立的特點,瞭解它的基本要點和不完善之處及其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和《資本論》中的發展。如果《手稿》研究忽視其過程性特點,把《手稿》中各有關理論的論述當作最終結論去降低或抬高馬剋思其他著作中的相關論述,我們就會犯一葉障目、以偏概全的錯誤。馬剋思學中的“青年馬剋思”和“老年馬剋思”的矛盾就是這樣製造齣來的,《手稿》研究要避免蹈襲舊轍。
二是要在馬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的進程中來把握《手稿》,緊緊抓住其批判性特點。馬剋思的一生是戰鬥的、批判的一生,他的思想也是戰鬥的、批判的思想。馬剋思在批判德國古典哲學的過程中創立瞭辯證唯物主義和曆史唯物主義,在批判英國古典政治經濟學的過程中創立瞭勞動的政治經濟學,在批判法國空想社會主義的過程中創立瞭科學社會主義。馬剋思的思想是在批判和揚棄前人思想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馬剋思批判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和製定自己的理論,是二者閤一的過程。”
〔蘇〕維·索·維戈茨基:《〈資本論〉創作史》,馬健行、郭繼嚴譯,福州:福建人民齣版社1983年版,第3頁。
馬剋思把自己要寫的一部經濟學著作命名為《政治經濟學批判》,其要義就在於徹底批判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並在批判過程中建立自己的科學的經濟理論。《手稿》的撰寫,依據的是馬剋思自己在19世紀50年代摘錄的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傢著作的大量筆記、摘錄時撰寫的評論以及在政治經濟學批判過程中形成的思想觀點。《手稿》是從批判蒲魯東主義者達裏濛的觀點開始的,而且自始至終是在批判資産階級經濟學傢的錯誤理論中展開自己的理論闡述。在批判中建立自己的理論這一特點在《手稿》中錶現得特彆明顯,批判彆人的理論和敘述自己的理論幾乎在所有論題上都緊緊地聯係或纏繞在一起。馬剋思創立的許多經濟學理論都是在批判中形成的。勞動價值理論是在批判蒲魯東的小資産階級貨幣理論過程中,批判吸收李嘉圖等人的勞動價值理論閤理成分而創立的。他在對李嘉圖“貨幣數量論”的徹底批判中,製定齣自己的貨幣理論;在批判考察李嘉圖和斯密等經濟學傢的過程中,創立瞭科學的剩餘價值理論;在批判洛貝爾圖斯絕對地租理論的過程中,闡述自己的絕對地租理論,製定齣平均利潤和生産價格理論……馬剋思在《手稿》之後緊接著撰寫的《政治經濟學批判》第一分冊每一章都設有專節分析批判相應的經濟學說。在第一章《商品》中,有論述資産階級經濟學傢“關於商品分析的曆史”的A節;在第二章《貨幣或簡單商品流通》中,有分彆論述資産階級經濟學傢“關於貨幣計量單位的學說”的 B節和“關於流通手段和貨幣的學說”的C節。在《政治經濟學批判》第一分冊中,批判彆人的理論和敘述自己的理論在著作中相對地有所分離,雖然總體思路上仍然是在批判中建立自己的理論體係,但在內容編排上敘述自己的理論自成體係,批判彆人的理論僅僅作為補充。馬剋思計劃撰寫的經濟學巨著的名稱是《政治經濟學批判》,《政治經濟學批判》寫作過程中形成的皇皇巨著《資本論》的副標題就是《政治經濟學批判》。他規劃的《資本論》全四冊的結構中,在前三冊分彆研究資本的生産過程、資本的流通過程和資本主義生産的總過程後,第四冊專門研究剩餘價值理論的曆史。從他在世時齣版的《資本論》第一捲來看,雖然《資本論》副標題是“政治經濟學批判”,但總體上是在敘述自己的理論,《手稿》中對彆人理論的批判和自己理論的敘述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情形基本不見瞭。但由恩格斯編輯齣版的《資本論》第二、三捲在這個問題上的水平則大緻和《政治經濟學批判》第一分冊的情形差不多。批判前人的理論,“正確的論述引以為據,錯誤的論述則加以批判”
〔法〕路易·阿爾都塞:《讀〈資本論〉》,李其慶、馮文光譯,北京:中央編譯齣版社2008年版,第6頁。
,促進自己理論的建立和發展。《手稿》中的價值理論、貨幣理論、剩餘價值理論等等都是在批判古典經濟學傢和形形色色的理論傢的過程中製定的。隻有抓住《手稿》的批判性特點,從馬剋思和古典經濟學傢以及其他學派觀點的論戰中,在和被批判的、被評論的其他學派及其代錶人物觀點的對比中,纔能發現馬剋思思想和其他學派思想的根本區彆,把握其根本創新之處。馬剋思在《手稿》寫作中大量引用或復述古典經濟學傢和其他學派學者的論點,彆人的觀點和自己的觀點纏繞在一起,再加上使用隱喻、嘲諷、反諷、詰問等多種筆法,如果我們不注意這一特點,就難以理解馬剋思的原意,甚至會發生把馬剋思批判的觀點當成馬剋思思想的情況。
三是要在馬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的目的上把握《手稿》,緊緊抓住其建設性特點。馬剋思的政治經濟學批判不是為批判而批判,政治經濟學批判的目的是為瞭建設。從理論上來說,批判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的範疇和體係是為瞭建設無産階級政治經濟學的範疇和體係;從現實上來說,批判資本主義經濟製度是為瞭消滅資本主義經濟製度,建設共産主義經濟製度。所以,貫注於《手稿》中的、隱藏在批判背後的是馬剋思的建設性思維,是他的拳拳的人類解放的情懷。批判本身不是目的,目的是建設!正如本叢書總序所說,對馬剋思主義經典著作,“以往由於受革命實踐的影響,我們較多地從社會主義‘革命’視角去解讀,而較少從社會主義‘建設’視角去解讀,因此,較多地注重研究階級鬥爭、無産階級革命和無産階級專政等理論,而較少研究社會和諧發展、人的全麵發展等思想。革命勝利後,仍然沿襲瞭這種解讀模式。這就造成瞭對馬剋思主義理解的片麵性。實際上,馬剋思主義經典著作中有豐富的新社會建設思想,恰恰是這些長期被忽視的思想對我們今天的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來說更有意義。”在馬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經典著作的研究中,過去我們更注重的往往是批判,看到的是資本的局限性、資本傢的貪婪性和資本主義的腐朽性,要與私有製和私有觀念決裂,從而對商品、貨幣和資本的建設性作用關注得不夠,對資本是“發展社會生産力的重要的關係”、“資本的偉大的文明作用”、“資本的偉大的曆史方麵”、“利用資本本身來消滅資本”
《馬剋思恩格斯全集》第30捲,北京:人民齣版社1995年版,第390頁。
等重要觀點關注得不夠。新形勢下開展《手稿》研究,要轉變思路,牢牢抓住馬剋思思想的建設性特點。一是要研究馬剋思如何在批判資産階級政治經濟學的過程中建設勞動的政治經濟學的;二是要研究馬剋思在批判資本主義生産方式過程中提示瞭哪些建設新社會的思想。我們要運用唯物史觀和唯物辯證法這些根本方法,研究當代中國的經濟生活,繼承馬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分析傳統,從對資産階級古典政治經濟學、庸俗政治經濟學和現代西方經濟學的批判中,建設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政治經濟學,揭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運動規律。我們要從馬剋思對資本主義生産特殊性的分析中挖掘其曆史進步性和關於生産一般性的論述,並運用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創造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現實指導中去。在《手稿》研究中,要注意在資本主義生産的對立運動中發現那些促進生産力發展和人的發展的“重要的關係”。比如,在馬剋思對商品生産的分析中要注意挖掘關於時間節約的規律,在馬剋思關於資本一般的論述中注意挖掘科學抽象方法在當代經濟分析中的運用,在馬剋思對資本的研究中注意挖掘“資本是生産的”、“資本的偉大的文明作用”等觀點,在馬剋思對資本主義批判的研究中注意挖掘“資本的偉大的曆史方麵”的論述,在馬剋思對人的發展的研究中注意挖掘人的自由個性的論述,等等。
在思想發展的河流中研究馬剋思的《手稿》,不僅要在馬剋思思想發展的進程中展開,還要把它放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中展開,把它放在和恩格斯思想發展相互作用的過程中展開,把它和後人對它的研究聯係起來展開,在《手稿》寫作後160年世界經濟發展的曆史和現實中展開。在思想發展的河流中研究思想實際上就是用運動的觀點來研究思想的發展,掌握其精神實質。
馬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從其産生以來經曆瞭百年孤獨。它的片斷在20世紀初纔遲遲露麵,其全文在1939—1941年纔在蘇聯以德文齣版,但生不逢時,淹沒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人類浩劫中。直到1953年民主德國重印德文版,纔使馬剋思這一重要的著作重新引起馬剋思主義者的關注。從時間上看,我國學者接受和研究《手稿》比較早,對政治經濟學的對象和方法、人的全麵發展、異化勞動等觀點的研究也比較深入,但對一些問題的研究受時代的局限比較明顯。比如,在對資本的認識上,對“資本的偉大的文明作用”、“資本的偉大的曆史方麵”、“資本傳播文明的趨勢”、“資本是生産的,是發展社會生産力的重要的關係”、“利用資本本身來消滅資本”等肯定資本的論述重視不夠。一批老一輩經濟學傢對《手稿》的研究比較深入,協作研究蔚成風氣,在20世紀90年代初達到高潮,齣版瞭幾部代錶性的專著,但不少理論工作者很少接觸,知之不多。《手稿》傳入我國至今,産生的研究成果基本上還在20世紀90年代初的水平上徘徊,難以令人滿意。
根據叢書寫作的統一體例,本書分為五個部分:第一部分——曆史考證,主要介紹馬剋思寫作《手稿》的曆史背景和《手稿》的寫作、傳播情況。第二部分——研究狀況,主要介紹國內外的《手稿》研究狀況。第三部分——當代解讀,主要介紹《手稿》的基本內容和作者對《手稿》一些重要觀點的解讀。這部分是全書的重點,內容分為兩部分。一是,從《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特點、勞動價值理論、貨幣理論、剩餘價值理論、資本的流通過程的理論、利潤和平均利潤理論、利息和信用理論和關於未來社會基本特徵等方麵對《手稿》進行瞭梗概式的提要。二是,結閤作者自己的初步研究從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對象是一定社會發展階段上的生産、政治經濟學的根本方法和具體方法、“資本的偉大的文明作用”及其局限性、經濟社會形態是個有機體、人的全麵發展與自由個性等方麵對《手稿》的一些重要觀點進行瞭探索性解讀。第四部分——經典著作選編,在《馬剋思恩格斯文集》第8捲摘選《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基礎上,以人的曆史發展的三種社會形式,商品、貨幣和資本的本質和矛盾,機器體係的發展及其應用的重大意義,科學技術是極其重要的生産力,未來共産主義社會特徵的預測為主題再作精選。第五部分——附錄,精選瞭研究《手稿》的五篇代錶性文獻,即《馬剋思恩格斯全集》曆史考證版第2部分第1捲前言——《關於馬剋思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張鍾樸的《〈資本論〉第一部手稿(〈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馬丁·尼古拉斯的《從〈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看馬剋思的研究方法和黑格爾的關係》、艾瑞剋·霍布斯鮑姆的《霍布斯鮑姆談馬剋思的〈大綱〉誕生150年及其現實意義》、顧海良的《通嚮〈資本論〉的思想驛站》,並介紹瞭國內外研究《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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