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7
麦九“失去”系列珍藏纪念版
被万千读者惦念的年少往事
他是怪物,也是糖人!
他笑容温暖,却孤单长住。
他养着一只名叫软软的猫,喜欢一个叫袅袅的姑娘。
众人呼喊:请给他一个温暖结局!
如你所愿,新增甜蜜结局番外!
1.麦九“失去”系列,是其“青春疼痛三部曲”的代表之作。经典畅销常销之作。发行至今,已多次脱销。
2.作者麦九是期刊界金牌写手,文风疼痛唯美,情感真挚,共鸣感强烈。读者粉丝基础庞大,喜爱者甚众。
3.此次珍藏纪念版,新增了读者心疼的赵亦树的温暖结局。全新包装,内页双色印刷,精美呈现。并随书附赠了“离人卡”,以此纪念青春中最终走散的人!
他被寄养在一座很南很南的南方小城,经常很想一个住在很北很北的人。
周围人都私下说,他早熟得像个怪物。他的出生,只是因为妈妈想绑住爱的人。
直到他来到了白城,他遇见了一个叫洛袅袅的女孩。
他们头一次见面,隔得很远,他只看到少女的背影,谁也不认识谁。
再见面,她义正言辞的斥责他,不为她病危的青梅竹马捐献骨髓;因为他的欺骗,青梅竹马的困境,她骂他是恶魔。
后来,彼此生命突然有了纠缠。外面漆黑一片,他却仿佛看到十七岁的满天霞光。
——“亦树,你是糖人,甜的!”
——“不是,我是怪物。”
一场恶作剧的报复开端,却有一场让人落泪的青苔时光。
只有她知道,别人眼里冷漠阴郁的俊秀少年,有一颗温暖爱着的心。
我终于失去了你1:盛世繁花,她只看得到荒凉。
我终于失去了你2:满室阳光,有少年迎光而来。
我终于失去了你3;他睡在风里:轻柔微风,他长住孤单里。
麦九,被读者誉为“很会写故事的的作者”之一。长期撰稿于各大畅销杂志《青年文摘》、《意林》、《星星花》、《花火》、《爱格》等。她文笔干净,风格纯粹,忧伤的笔触柔软抚慰了每一颗温柔的灵魂。曾出版《往北的地方海未眠》《蜗牛的心开始想你了》《挥手告别小时光》《我终于失去了你》《我终于失去了你2》《我终于失去了你3·她睡在风里》《沧海寄余生》,个人青春文学合集《我曾以为,世界很美》。其中“失去”系列,狂销数百万册,成为麦九的“疼痛青春三部曲”代表作品,深受读者喜爱。
楔子
第一缕风
第一章 我怕再不去,他要看不见我了。
第二章 别人只看到一个眼神温和笑容和煦的俊秀少年。
第三章 他只要一眼,只要赵树回头看他一眼。
第四章 赵树不曾给他过仁慈,他就吝啬他的善良。
第五章 对不起,骗了你。
第二缕风
第一章 赵亦树,你、胖、了!
第二章 他只知道,他想见他,见到她会很开心。
第三章 你是糖人,甜的。
第四章 他不好吗,他对她不好吗?
第五章 是不是她爱吃甜食,所以才会这么甜。
第三缕风
第一章 我会让你失去她的。
第二章 只是有点失望罢了。
第三章 袅袅,我们分手吧。
第四章 没关系,不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第五章 你是我此生披荆斩棘的不负。
第四缕风
第一章 我要死了,赵亦树。
第二章 还是,甜的。
第三章 亦树,能把接下来的人生交给我吗?
第四章 不对,他看不见了。
第五章 你是我披星戴月的归宿。
最后 他睡在风里
第一章 她会忘了他。
第二章 赵亦树,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残酷。
末章 请你永远忘了赵亦树。
赵亦树的另一个结局
后记;请你记得赵亦树
再版后记
献给不再让你孤单的那个人
我和你,予你告别,也予你爱
楔子
很久很久前,他和她一起看过一部老电影。
电影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生下来就不停的飞,飞的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
他觉得他就是那种没有脚的鸟,一直飞,飞在漆黑的海上,飞在无边的黑夜,累了,就睡在风里,一生无依,没有归宿,也没有归期。
她呢,没法感动他,只能砍掉自己的双脚,和他一样,做一只没有脚的鸟,陪他一起飞,或许此生不得歇,但总是相伴的,不再让他那么孤单。
第一缕风
第一章 我怕再不去,他要看不见我了。
赵亦树在许诺的婚礼之后,去了趟医院,拿复诊报告。
情况并不理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失明,看不见。
赵亦树合上复诊报告,问:“我的眼睛是不是很不好?”
语气轻松得像别人的事。
周雅智有些尴尬,病人比主治医生还淡定,让他满腔苦口婆心感人肺腑的一席话都没机会说,他点点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对,你离瞎不远了!”
赵亦树笑笑,没往心里去。
他们认识多年,从赵亦树来白城,从周雅智从一个小实习生到变成主任医生,他们一直有接触,既是医生病人,也是很要好的朋友,熟得都快相看两生厌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赵亦树起身:“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
周雅智也站起来,凑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赵亦树点头,漫不经心地说,“我要养条狗,最好是导盲犬。”
“你——”周雅智气得脸都白了,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叫你找个人陪你!”
赵亦树转头,瞥了他一眼,很轻地笑了下,带着点嘲弄,说:“狗比人好。”
周雅智竟不在如何反驳,他挫败地摆摆手:“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赵亦树笑笑,向他告辞。
周雅智这人呢,其实长得不符合医生的主流长相,娃娃脸,一副青葱翠绿能掐出水的样子,就算再装老成,还是嫩,发火也没有什么威严,就算有点毒舌,也是心软脸皮薄,所以总是被他欺负。
但有句话,赵亦树是真的这样想,狗比人好,狗乖,忠诚,聪明,你对它好,它就跟着你,多简单的关系。
赵亦树走向医院的停车场,自从发现视力变差之后,他就请了司机。
他坐进去,身旁放着一束很精致的捧花,新娘捧花,绿色的绸带扎着饱满洁白的白玫瑰,很美。
这是许诺今天特意给他的,听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都能得到祝福。
她没说什么,但赵亦树懂她的意思,她祝福他。
可她祝福的是世上最难最奢侈的事。
赵亦树离开医院,他想着,哪里有导盲犬。
他早已习惯孑然一身。
他不知道,有个女孩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直到他走了,她才转身去了周雅智的办公室。
女孩看到赵亦树没带走的复诊报告,眉皱了起来。
周雅智愤愤不平地说:“他还是老样子,我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下他在想什么。”
女孩轻轻笑了,赵亦树本身就是个出色的心理医生,他就是研究人在想什么的。
她还很年轻,却显得有些严肃,这会儿一笑,才从唇边逸出点笑意,眉眼都温柔了不少,似乎想到那个人,她才是软的。
她抬头,说:“我想去找他。”
“不躲起来了?”周雅智眼睛亮了。
女孩点头,看着窗外:“我怕再不去,他要看不见我了。”
赵亦树对这些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不在乎。
这天,他下班照常回家,车子驶到门口,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身边蹲着一条狗。
他住的是别墅,白城的老楼盘,环境比较幽静,小洋楼配一个院子,每套别墅隔着一段距离,有独立的大门,主干道种满郁郁葱葱的大树,很好的保护隐私。
女孩就站在大门边,穿着一件看起来很大很温暖的橘红色毛衣,手插在裤袋上,斜斜靠在门柱上,听到声音,立马看过来。
赵亦树一眼就看到女孩期盼的眼睛和利落的短发,一瞬间,竟有些不真实和不知所措。
袅袅……
他有些重影,过去的画面和现在重叠起来。
他认识她,确切地说曾经他们很熟悉,甚至非常亲密。
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在门口等着,蹲着或靠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到他出现,眼睛就亮了,飞奔过来,神采飞扬。
如今她似乎不那么爱笑,头发也剪短了,不像过去,跑过来时,快活得长发都要飞起来。
女孩快步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说话,直直地看着他。
赵亦树叫司机把车开进去,下车,也看着她。
看清她的刹那,他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不一样了。
相对于他的平静,女孩显得很激动,看到他眼圈一下子红了,又很克制地忍住,只是红着眼,眼眶慢慢变湿润了。
明明快要哭又生生忍着的样子,她并不开口,只看着他。
赵亦树并不是不懂交际的人,此时却不知说什么,错过她,去看乖乖坐着的狗,有些局促地说:“进来吧。”
连名字都没说。
洛袅袅跟着他进去,院子没什么变,小花园依旧打理得很好,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爬行架,小秋千都还在,那棵冬樱花长高了不少,已开了满树的花,落了一地的粉。
进了屋,镶着洁白羽毛的相框还在,养着小金鱼的鱼缸仍摆在老位置,几条小金鱼游来游去,还是差不多的颜色,洛袅袅却清楚,一定不是原来那几条。
赵亦树去倒水,出来看到她牵着狗,看着金鱼发呆。
他没说什么,把水杯递过去,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来寒喧。
寒喧?也对,多年未见,他和她之间也只剩寒喧。
这样想,赵亦树轻松多了,笑着说:“好多年没见了,难为你还记得这里。”
真是客气又讨厌的客套话,洛袅袅没接他的话,反而抬头仔细看他的眼睛。
赵亦树的眼睛长得很好,笑起来如新月微勾,冷起来春寒料峭,此时视网膜里有小小的出血点,看起来就像熬夜过度的红血丝。
洛袅袅很清楚再下去会怎样,她一点都不想那种恐怖的境况出现在赵亦树的眼睛上,可她阻止不了。
她喝了口水,垂着眼睑:“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这里。”
连嗓音也不一样了,以前她笑起来甜,声音也甜,现在如山间水,很清脆也很清醒。
赵亦树还要说什么,洛袅袅直接打断他:“别找话跟我寒喧。”
这下赵亦树没说话了,不让他寒喧,他怎么待客,他只得蹲下来看那只大狗,狗真乖,一身黝黑发亮的毛,眼睛也是黑的,一副憨傻样。
拉布拉多犬,身上还套着牵引带,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导盲犬。
赵亦树喜欢狗,狗的体温偏高,摸着很暖和。
“它叫暖暖,暖和的暖。”洛袅袅也蹲下来,摸摸狗的大脑袋,“暖暖,这是赵亦树,打个招呼。”
“汪~”暖暖配合地叫了一声。
赵亦树摸狗的动作一滞,他养过一只猫,也是黑色,叫软软。
他突然明白她的来意,她肯定知道他的眼睛眼底病变了。
他又逗了会儿狗,站起来:“挺晚的。”
这是逐客了,洛袅袅没说话,看了下时钟,她等他一天,他只肯应付她十七分钟。
赵亦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车来了,他给她开车门:“回去吧,袅袅。”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说的却是赶人的话。
这么多年,就等来这样一句。
洛袅袅没说话,眼睛又红了。
她牵着狗,没上车,径自往外走。
赵亦树愣了下,追过去:“王叔会送你回去。”
“不用,“洛袅袅昂着头很骄傲地说,“我不坐没有你的车。”
“……”赵亦树一愣,反应过来,冷着脸说,“随便你。”
他走回去,又忍不住回头,看着女孩牵着狗往前走,倔强的身影像极少女时期的她,也是这样固执,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他往前走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快消失在斜坡,她会走回去的,她一向任性。
罢了,赵亦树终究还是不忍,坐上车叫司机追过去。
这次她肯上车了,笑容狡黠,很是得意。
赵亦树把她送回去,下来开车门。
洛袅袅指着身后的灯火,说:“我住这里。”
“和我没关系。”赵亦树冷淡地说。
他这么说,显得很无礼。洛袅袅却很高兴,别人不清楚,她却明白,赵亦树只对在乎的人刻薄。她继续说:“明天我还去找你。”
“别来了,”赵亦树抬头,盯着她,眼神很冷,“你知道我不想见你。”
说罢,他没看她,直接进车,车飞快驶出去,但后视镜还是清楚地映出,牵着狗的女孩孤零零站在原地,越来越远,却哀伤得那么明显。
赵亦树别过脸,把自己藏在黑暗里,多年未见,其实他可以对她温柔亲切些,今天看到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可他不想。
他今天对袅袅很不好,说了刻薄的话,但有句话是真的,他不想见她。
因为她,总能让他想起很多事,想起那些可悲的过去,他只是个影子。
第二章 别人只看到一个眼神温和笑容和煦的俊秀少年。
赵亦树很不愿意回忆过去。
每次想起过去,就像打开一个老丑的伤疤,看伤口好了没有。
可今天,他一个人回到别墅,静静吃饭时,那些巨大的孤寂还是像不断上涌的海水一波波袭来,最终将他淹没。他没忘记,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
他记得,他被寄养在一座很南很南的南方小城,经常很想一个住在很北很北的人。
他那么想她,又不能去找她,那时候,他很傻,有些天真,看到什么都相信。书上说,鸽子能传信,他就养了一群白鸽,每天往鸽子腿上绑些小纸条。
可鸽子是比他还恋家的鸟儿,早上飞出去,晚上飞回来,腿上仍绑着他的小纸条。
信鸽是要训练的,他不懂训练,也不想找人帮忙,所以信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晚上,他解开那些寄不出去的信,慢慢地撕成很碎很碎的小纸片,往楼下扔。
碎纸片纷纷扬扬往下落,这样做的次数多了,他的思念仿佛也被撕碎,散落在风中,变成越来越轻。
后来,他没那么想她,也没那么期盼。
赵亦树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世俗称他这样身世的小孩为“私生子”。
当然,他不是一开始这样聪明清楚的,他是经历了很多事后,才懂的。
比如小时候,他问养他的阿姨,“为什么大哥和小妹都叫你妈妈,我只能叫你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妈吗?”,阿姨神色为难。
比如他七岁被确诊患上1型糖尿病,妈妈赶回来看她,指责阿姨收了一大笔钱,为什么还让她的儿子得了这种治不好的病,阿姨当面没说什么,妈妈走后,他听到她在背后说,“宋眉有什么资格骂我,要不是我替她养儿子,这个野种早死了,她负过责任吗?会生不会养”……
野种,赵亦树在很久以后,才懂得这个词的意思。
那时,小春城还没发展起来,邓家住上最新的小区,买了大房子,有车有房,全靠北方宋家的支持,还有宋眉每月寄过来的高额抚养费,可阿姨还是觉得他是个野种。
赵亦树觉得委屈,但也就如此。如果这也受伤,那能让他受伤的事太多了,他要计较起来,能千疮百孔了。
十四岁前,赵亦树被寄养在小春城一户姓邓的小家庭里。
邓家有一对儿女,大哥邓怡安大他几个月,妹妹邓怡宁小他两岁,赵亦树叫他们大哥、小妹。邓家对外宣称,赵亦树是亲戚的小孩,寄养在他家。
赵亦树知道,他有个妈妈,叫宋眉,在北方赚钱养他,有空会过来看他,至于爸爸,妈妈从来没说过,他也不敢问。
邓家兄妹一起长大,大哥爱闹,小妹爱哭,三个人走在一起,最常被夸奖的就是赵亦树,他长得俊俏,又懂事,学习也好,很招叔叔阿姨们喜欢。
很招人喜欢的赵亦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把他带到身边,每次来见他,也是行程匆匆,来了就走,看他的眼神总有些飘忽不定,有时甚至会闪现些厌恶。
不过就算这样,赵亦树还是很想妈妈,盼着她来。
妈妈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小春城没有的东西,会检查他的成绩,给他报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就算那些东西最后大多会被阿姨拿走分给大哥和小妹,就算检查成绩时像完成任务,就算他钢琴已经在考级,小提琴也拉得很好,妈妈从来没听过他弹过一曲……但他还是很期盼她,只有她来了,他才觉得自己不是大哥口中的“没人要”。
邓怡安很皮,阿姨每次骂他,都会拿赵亦树和他对比。
“你看看你,你哪一点比得上你弟弟?”
邓怡安不服气,不过他斗不到他妈,他过来挑衅赵亦树。
“你再好又怎样,还不是没人要!”
“你妈多久没来了?”
正在练琴的赵亦树弹错了一个音,起来和他打了一架。
邓怡安一般打不过他,因为这时候,邓怡宁会跑过来,用小拳头拼命地揍自己的亲哥,边揍边喊。
“大哥你又欺负二哥!”
“妈,大哥又在欺负二哥了!”
很怕阿姨的邓怡安只得认输,跑了出去。
赵亦树觉得有点烦,琴练不下去,他去阳台坐坐,邓怡宁跟在后面,扒着门,扎着两个羊角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
她在起腮腺炎,左脸肿了起来,贴着黑黑的药,不敢过来,因为妈妈说,腮腺炎会传染的,叫她躲起来,别传染给两个哥哥。
邓怡宁像贴心小棉袄般可爱,赵亦树招招手:“小妹,过来。”
邓怡宁指着左脸,摆手说:“不行,妈妈说会传染。”
“没事,二哥不怕,过来我陪你玩。”赵亦树知道,小妹这几天闷坏了。
邓怡宁很高兴地跑过去,全家人她最喜欢二哥。
赵亦树料不到,就是腮腺炎这样的小病,让他患上1型糖尿病。
他被小妹染上了腮腺炎,没几天突然晕倒,送进医院抢救,昏迷了三天,醒来确诊1型糖尿病,失去了胰岛素自造功能,一辈子治不好。
邓家人说不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可能多上心,疏忽了。赵亦树乖巧懂事,可他再乖,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何况他早学会了不给叔叔阿姨添麻烦,平时有什么都忍着。
就这样莫名其妙得了病,邓家人全推到是他体质弱,赵亦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他那时也没把生病当回事。
他只记得,妈妈过来看他,那是她第一次陪他那么久。
赵亦树长那么大,妈妈对他没那么好过,她风尘仆仆赶来,抱着他哭,说对不起他,说她不是个好妈妈,还说,要带他一起走。
那时,在赵亦树眼里,妈妈是多矜贵美丽的女子,优雅得像书上的圣母玛利亚,却为他哭成一个泪人。
他第一次感到妈妈是很在乎很疼他的,赵亦树高兴坏了,他在妈妈怀里,哭得像个傻子,心里幸福极了。
可惜,那也仅限刚开始,没几天,妈妈恢复平日清醒冷淡的样子,从母亲变成宋眉了。
她在医院照顾了赵亦树几天,学了怎么打胰岛素。
她很聪明,觉得很快,学会了就来教他怎么打针,怎么测血糖,列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打印出来叫他背下来。
妈妈对他很好很细心,赵亦树却隐隐不安,妈妈好像忘了,她说要带他一起走。
果然,接下来,妈妈提也没提这件事。
她最后一次教赵亦树打胰岛素针,看着他不大的手握着针筒对着稚嫩的皮肤扎下去,虽然颤抖着,可还是做得不错。赵亦树和她一样,也很聪明。
宋眉松了口气,说:“做得很好,以后也这样,一天三针。”
她又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越说赵亦树越不安,他问:“妈,你不是要带我走吗?”
还在滔滔不绝的宋眉,像被点了哑穴,她看着赵亦树:“亦树,我——” 我终于失去了你·3:他睡在风里(珍藏纪念版)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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