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13
人气作家墨小芭 裁云织梦
十七个短篇故事 童话青春
春季篇:《鹊归》/《收集彩色油漆的女生》/《云自说》
夏季篇:《烤牡蛎与无人知晓事件》/《魔法变当肉》
《尼莫西妮的来信》《凌晨三点的七月沉入海底》/《你是彩虹色天空》
秋季篇:《国王与星辰坠入深海》/《栗子季恋爱报告》/
《你说爱是旋转木马脚下的大地》/《想要薄荷糖的女孩》/《你与天国比邻而居》
冬季篇:《别做一只猫》/《到转钟》/《寄奴》/《犀牛出逃的夜晚》
你说爱是旋转木马脚下的大地,总于你有着一段横跨不过去的距离。
我见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我们一群朋友,具体来说,是六个人,在我们十九岁的时候,我们约好了二十九岁那年一起去海岛求死。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会有这么欠揍的时候。
十九岁的我们,根本无法想象二十九岁的我们会是什么模样,我们只是隐隐约约地猜测着,二十九岁,一定很可怕。它是冲向“老去”的起跑线,一旦迈向它,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你一定也猜到了,时间没有饶了我们。我们离那个起跑线越来越近。
这期间,有人恋爱了,有人结婚了,有人到处旅行,也有人迎来了自己的小宝宝……没有人打算遵守那个欠揍的约定。
我们和姜味一样,打算活下去。
因为活下去,总会遇见好事的。”
——墨小芭
作者简介:墨小芭,朝鲜族。在《花火》《许愿树》等知名期刊常年撰稿数百篇。
已出版作品《橡塔》《蜜罐》《久等了,袁先生》《想你在时光之外》等。
?目录?
春季篇
《鹊归》
《收集彩色油漆的女生》
《云自说》
夏季篇
《烤牡蛎与无人知晓事件》
《魔法变当肉》
《尼莫西妮的来信》
《凌晨三点的七月沉入海底》
《你是彩虹色天空》
秋季篇
《国王与星辰坠入深海》
《栗子季恋爱报告》
《你说爱是旋转木马脚下的大地》
《想要薄荷糖的女孩》
冬季篇
《且放白鹿青崖间》
《别做一只猫》
《到转钟》
《寄奴》
《犀牛出逃的夜晚》
鹊归
人们发现熟睡的他们。
苍白的脸上是孩子一样稚嫩的神情。
人们围着他们永不醒来的梦,议论着各自的猜想。
?旧时?
我在襁褓里睁开眼睛,看见一只鹰,它展开巨大的翅膀盘旋在我的周围,想要啄我的眼睛。
是阿婆救了我。
她从河岸的石子堆上把我抱起来,放进她铺满草药的竹筐里。
后来,她还给我起了一个名字:鹊归。
阿婆说,喜鹊是报喜的鸟,她捡我归家,就是带了好运回家,她捡了我,戌砚的病就会好起来了。
我到三岁时还不会讲话,村里的人都说我是个哑巴。戌砚背着我去集市上卖货的时候,就有人劝他,戌砚啊,你把鹊归丢了罢。阿婆养你都养不起,多个吃饭的哑巴,累赘得很。
戌砚垂头站着,不停地伸手去抹额上豆大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鹊归,不能丢……鹊归,要和戌砚、和戌砚,回家。
一直趴在戌砚背上酣睡的我,像是要为他争气似的,忽然睁开漆黑的眼睛,咿咿呀呀地唤了他一声,戌砚。
戌砚在阳光底下缓缓地扭过头来,露出两排大而洁白的牙齿,他说:诶!鹊归。
鹊归,我们回家。
?今朝?
白前从身后环抱着鹊归,下巴抵住她消瘦的颈窝。好多年了,鹊归的身上还是有让他熟悉的草药味,比檀香更淡,又更清冽。
是夜,月光自巨大的落地窗弥漫而来,冲化了室内耀眼的水晶灯的光线,使一切都仿佛笼罩着莫名的温柔,包括白前怀里寂静的鹊归。
她的声音也是柔和的,就像月光,她说:“我愿意。”
十分钟前,白前单膝跪地,向鹊归求婚。鹊归的眼睛里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她的眼睛就像两汪沙漠里的湖水,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大概是失败了吧。
白前失落地收起钻戒,从身后抱住她,他说:“不要紧,我可以等你。”
就在这个时候,鹊归对他说,我愿意。
白前欣喜若狂地抱紧她,鹊归发现,他哭了。他的眼泪像滚烫的蜡,落在鹊归的颈窝,灼得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的错觉。
白家的大少爷,偌大的白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从未因为得到了什么而失态至此。
所有人都说,鹊归多好的命,竟被这样深爱着。
?旧时?
我六岁时第一次和人打架,对方是个比我大三岁的臭小子,被我打落了三颗牙,双眼肿得半个月没能睁开。
为了这事,阿婆把我拎到院子里打了整整半个时辰,打得我小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想我的后半生大概是要瘸着过了,即使这样想,我也没有掉下哪怕半颗的泪珠。
后来阿婆不得不低声地劝我:“鹊归,你哭吧,大声地哭了别人才能原谅你。”
我说:“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被他原谅?倒是他死了,我也未必能原谅他!”
啪的一声,阿婆的耳光把我掀翻在地:“你小小年纪心思却这样恶,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一报还一报,有什么不对?”我捂着脸颊大声地喊:“他敢骂戌砚是傻子,就有种被我打死也不要哭!”
阿婆气得举起柳条,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抽向我,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鹰的翅膀划破长空,朝我俯冲而来。
是戌砚挣脱了绑住他的麻绳把我从地上背起来,一言不发地冲出我们一起长大的院子。
我六岁时,戌砚已经十六岁了,他的个子变得好高,把我背起来时似乎能让我离天空更近一些。
他背着我跨过凉津津的河水,穿过金灿灿的麦田,一直到林子深处的地下室,才轻轻地放我下来。
这个地下室原本是猎人的菜窖,后来村子里禁止打猎,猎人不再上山,菜窖就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这里堆满了我们的宝藏,像一个设施齐全的家。
戌砚打开电筒照了照我的小腿,温润的眼睛在灯光里闪着波纹,他小声地问我:“鹊归,为什么不哭?”
我伸出小小的手去擦他脸上温热的眼泪:“伤心的人才会哭,阿婆打我,我并不伤心,所以不会哭。”
他不再说话,只埋头用石头将紫珠草捣碎,敷在我的小腿上。
所有人都说戌砚是个傻子,但从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这样说,他们都说,戌砚是傻子,鹊归是疯子,谁敢说戌砚半句,鹊归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
那个大我三岁的臭小子从前不信这话,后来就信了,比信仰天上的鬼神还要笃定。
敷好了药,我趴在戌砚的腿上打起了瞌睡。
朦胧间听见戌砚孩子般断断续续的声音:“鹊归永远,不要伤心,永远,不要哭。”
我闭着眼睛回答他:“只要戌砚和阿婆一直在,我就永远不会伤心,永远不会哭。”
戌砚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似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将来……鹊归……要去山的那一边。戌砚……会舍不得。非常、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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