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4
这是一个你所不熟悉的梁思成。他在1931到1948年间,回应激荡世界的现代建筑潮流,和同仁们通过建筑史的调研和写作,构筑起“中国建筑”体系,并积极思考该体系向中国现代建筑转换的可能。而在1949到1959年间,他深陷新中国[]运动的漩涡。为跟上形势,他频繁进行自我否定和改造,有时也将批判矛头指向同道。他的思想历程充满急剧的扭转、中断和切换,到[]后彻底迷失。他构筑起的“中国建筑”体系也在任意化的[]潮流冲击下分崩离析。《梁思成与他的时代》以大量新史料追溯梁思成的心路历程,探讨中国现当代建筑发展与政权更迭和[]运动之间的复杂关系。那段历史远没有结束:[]任意化导致的建筑任意化,仍然主导着[]中国的空间图景。
朱涛,香港大学建筑系任助理教授,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历史与理论哲学博士候选人。他于1990年获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建筑学工学学士,2001年获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硕士,2007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历史与理论哲学硕士。在进行建筑实践的同时,他还通过写作广泛探讨当代中国建筑和城市问题。
2010年,由《南方都市报》及八家中国建筑媒体联合主办的“中国建筑传媒奖”评选活动,将[]设立的“建筑评论奖”授予朱涛,表彰他过去十年的写作,以及在建筑的专业解读、空间的社会关怀和历史性反思三方面取得的突出成[]。
他[]近的作品包括,与十九位国际建筑学者联手写作的[][]世界当代建筑通史《当代建筑:一[]批判的历史1960-2010》(A Critical History of Contemporary Architecture:1960–2010),将于2014年3月由伦敦Ashgate出版。
王澍、夏铸九、刘家琨、赵辰、杨奎松、梁文道——两岸三地建筑家、史学家、媒体人共同[]。
一[]终结之书:它终结了梁思成的神话,却更真切地呈现出一代建筑师乃至整个知识分子群体的悲剧性命运。
一[]开启之书:它开启了“新中国建筑史”研究的崭新篇章,同时揭示了当下中国城市与建筑乱象的制度根源。
掩映在本书的诸多材料与讨论背后的是两种愿望:在那段被概念性的史学遮盖的建筑史中,是否用另一种乌托邦宣告了“中国传统建筑”的死亡;通过围绕一个学者个人的大量细节史料,通过其心志演变的真相拼图来呈现在个人层面上“中国传统建筑”的终结,以及梁思成个人,如何[]终成为捍卫这一传统的寓言主角。这本书的特殊意味在于,一段几乎无法再写的历史是如何可以从细节入手去重述的。
——王澍
“看似明了的事情从来与事实不符。”面对一段几成定论的历史和一对传奇偶像,朱涛以令人钦佩的学术勇气和令人感动的治学真挚,试图在浮泛风行的时代中艰难地说出真实。这本书可能冒犯你的情感,可能使你愤慨,可能使你痛苦,甚至可能使你虚无……但确实值得一读。好书!
——刘家琨
梁思成的幽灵在北京城上空飘荡……朱涛写我与我的时代这样的书与论文应该受到肯定,这是必须要做的事的[]步,比起那些空洞的缅怀和颂扬有意义得多了。这是中国建筑与城市的专业者走出自己的路的必要一步,这是实践上的必要一步,也是争夺国际话语权的必要一步。
然而,作为一位在改革开放之后留学美国哥大的年轻一代的现代主义的建筑史学家,朱涛始终不懂我的心,不懂我的自我批判的用心。1950年代[]风向下的那些专业者当然也不懂我的自我批判的用心之处啊,虽然,我自己也并不满意自身在用心之外的实践表现。在实践上的表现我自己确实也不满意,但是,你们无缘理解我可是真正有意愿要摆脱资产阶级的现代史学的史观与史学方法,有意图要摆脱五四之后的现代知识分子对传统文化的偏见,有意图要*西方现代建筑的形式主义建构。这是我的未竟之业。你们不理解我对[]与专业结合的真诚赤子之心,可是也不要从你们现在的语境与世界观中曲解了我的用心吧?可惜林徽因早一步离我而去,不然,她总是能捷足先登的。梁思成与林徽因的幽灵在北京城上空飘荡……
——夏铸九
作为一位[]的历史与理论学者,朱涛在他的研究中,成功地将梁先生及其建筑学术研究置于中国近代跌宕起伏的[]与学术社会背景之中,有比较分析地将梁先生的学术进程与社会背景丝丝相扣地联系在一起。从朱涛的研究中,我们看到一个更为真实的、立体的梁思成先生和他的学术成[],在我看来,这是[]能够看到的梁思成研究中[]为脱离“宏大叙事”的成果,事实上也是我所期望的。
——赵辰
直到[],梁思成都还是一般中国人[]熟悉的建筑师。无论是他早年和林徽音一起做的古建筑调查,还是他后来提出的京城改造方案,都使他获得了一个不寻常的偶像地位。然而,在这本考证详实、析论精密的著作里头,我们却读到了一个令人痛苦却又清醒的偶像之黄昏。朱涛的目的并不是要简单地否定我们对一位偶像的崇拜;相反地,他把梁思成放回他的历史处境之中,让我们看见了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选择与局限,看见了他们的挣扎和痛苦;这恐怕才是对梁思成的[]大尊重。 在这个意义底下,我觉得梁思成仍然是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代表人物,因为他的命运[]是整代人集体命运的缩影。
——梁文道
前 言
[]篇 中国建筑:史学的构筑
[]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是找东西,还是填充体系
第二章 强梁无畏
[]篇总结 梁的史学
第二篇 新中国建筑运动与梁思成的思想改造
第三章 我为谁服务了二十余年
第四章 []的形式社会主义的内容
第五章 大屋顶检讨
第六章 从争鸣到反右
第三篇 梁思成的城市规划思想
第七章 想象城市与制度
第八章 “梁陈方案”:两[]国都史的总结与终结
第二、三篇总结 十年,[]
注释
附录 内容提要
致谢
序
我的阶级出身、家庭环境和所受的教育,给我种下了两种主要思想根源。一种是我父亲(梁启超)的保守改良主义思想和热烈尊崇本国旧传统的思想。一种是进了清华大学又到美国留学,发展到回国后仍随着美国“文化思潮”起落的崇美、亲美的思想。
这段文字来自梁思成先生在 1951 年 12 月 27 日《人民日报》上发表的检查《我为谁服务了二十余年》。我在 2009 年[]次读到他这篇检讨时,心中产生了一种幻灭感。我一直有的印象是梁思成在 1955年因“复古主义”受批判,又在“[]”中备受迫害。但我完全不知道,在建国伊始,梁思成在忙着参与北京各种城建工作的同时,[]已经开始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思想批判,写一份又一份的思想检讨了。建筑史研究对此几乎只字不提,《梁思成全集》更没有收录这些材料。
我下决心要探究这段历史。在过去三年中,我通过各种渠道,陆续搜集到一批梁思成在 1949—1959 年写的思想检讨。同时,我也阅读大量史料,试图了解 1950 年代中国发生的各种[]思想运动,以及它们对新中国城市和建筑发展的影响。
渐渐地,我开始看到两条线索:梁思成的系列检讨与“新中国建筑运动”之间的关系。如果说 1920 年代在欧洲崛起的现代主义建筑运动是靠一系列建筑师宣言推动的,我认为 1950 年代的“新中国建筑运动”是靠一篇篇建筑师的检讨展开的。在众多建筑师的检讨中,梁思成,这个“新中国建筑运动”的中心人物,写得[]多,也[]深刻、[]。
我于是制定了一个写作计划:从分析梁思成的一系列思想检讨入手,将中国建筑在 1949 1959 年的发展过程梳理一遍。显然,这段历史非常沉重,揭开它时,令我,也会令很多人感到震惊、痛苦;但若回避它,我认为是一种罪恶,因为这等于是我们后人对那段复杂的历史、对梁思成那一代建筑师以沉重代价换来的精神遗产,一概加以唾弃。2011 年是梁思成先生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我想通过这个写作,通过读解这段被尘封了的历史,来纪念他。2011 年也是辛亥[]一百周年。社会各界都在以各种方式纪念这个日子,反思中国一个世纪来追求现代化的艰辛历程。我也想以几篇读解梁思成的文章,作为一份小小的个人礼物,献给这个庄严的历史时刻。
但在 2011 年初,当我自觉资料搜集充分,开始写作时,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每每涉及他一篇篇检讨中对自己在 1949 年前“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时,我都得回过头去分析他以前的思想和作品。我频频回头,细读他以前的写作和各种相关材料,才意识到,自己对 1949 年前的梁思成的了解又是多么肤浅。同时我也发现,原以为1949 年前的梁思成已经被众多学者研究得很透彻了,但其实还存在着很多[],甚至谬见。于是,我调整计划,先在 2011 年内,用两篇文章,把梁思成在 1931—1946 年做的中国建筑史研究工作梳理一下:[]章集中探讨他的“[]主义”史学思想和方法论,第二章探讨他受到的西方和日本现代建筑史学的影响。然后,我[]可以集中用下面几章写 1949—1959 年的梁思成了。
没想到,接下来越写越细,越写越长。断断续续花了两年时间,直拖到 2013 年秋季,一共又写出六章,我才感到算是对建国十年间的梁思成有了比较完整的考察。我意识到,只有耐心地扎到繁复的史料细节中,将考察还原到逐年甚至逐月逐日,才能精确捕捉当时历史风云的急剧变幻,也才能逐一击破众多后人对于梁思成想当然的空论和以讹传讹的谬见,[]终可望深刻理解当年梁思成的心路历程,以及中国建筑文化的演变与那个时代的关系。
多年来,对梁思成的读解流于空洞的缅怀和颂扬,而鲜有将他的思想、作品纳入特定历史语境中,贴近而又动态地分析。我期待自己三年来的工作,能将铁板一块的梁思成研究敲开一些孔洞,往里注入些历史反思的生命力。我也敬请读者指正我的错误。
2013 年 11 月,香港
[]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是找东西,还是填充体系?
1932—1941年,梁思成和营造学社的会员们,踏勘了十五省二百余县,考察逾两千座建筑物。在这些调研材料基础上,梁思成在李庄撰写了《中国建筑史》和英文版《图像中国建筑史》。这两本里程碑式的著作,代表着20世纪上半叶中国建筑史研究的[]辉煌成[]。但我一直认为,它仍是一个未完成的项目。
梁思成研究中国建筑史的动力之一无疑是[]主义的:用“中国人自己写的”中国建筑史来[]中国古典建筑与希腊、罗马和哥特式等建筑体系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极高的文化品质,是世界建筑体系中的一个重要[]分;同时,遵循“结构理性主义”原则,中国古典建筑有可能实现向中国现代建筑的转化。这种动力驱使他和林徽因在大规模展开古建筑遗物调查之前,[]已经从理论上为中国古建筑构筑起一个异常完整、近乎封闭的观念体系。梁、林及其营造学社同仁在随后十几年的田野调查,几乎像是在收集实物证据,填充他们预先搭设好的理论体系,[]已经预设好的结论。
这两本著作并未囊括营造学社所创造出来的丰厚遗产。我倾向于将它们看作是从众多史料中提炼出来的,以“结构理性主义”读解中国建筑演化的论文和图录。刘敦桢的“尚不能提要钩玄,遽加论断”,仍应被视作我们读书时的提醒—即使按照刘对实物史料的要求,要[]后汇集成一[]真正系统、[]的中国建筑史,还需多年的继续工作。
第二章 强梁无畏
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学者对中国建筑的典型论述是:中国建筑是一种重视装饰和色彩的固定风格,而没有历史演变的过程。在西方学者绘制的“建筑之树”上,中国和日本建筑被合在一起,与印度、埃及、墨西哥等地建筑一样,被画成远离欧美建筑主干的分支上一片孤零零的树叶。
为了[]中国建筑不是“非历史的建筑”,不是远离“建筑之树”主干的一片树叶,梁思成及其同仁努力开展三项艰巨工作:正其本源,[]中国建筑有自己[]立的本源,即[]立的枝干,而不是依附于由西方建筑占据的主干上的旁枝末节;绘其演变,通过完备的建筑史写作,描绘出中国建筑自己的演变过程,即自己的生长、分支图;促其进化,即还要推动中国建筑—至少[]它有潜能—继续向前演变。
第三章 我为谁服务了二十余年
1949年将梁思成的事业分割为新旧两个阶段。1951年,他在《人民日报》发表的检查《我为谁服务了二十余年》,标志了这个巨大的转变。如果说1920年代在欧洲崛起的现代主义建筑运动是靠一系列宣言推动的,那么1950年代的“新中国建筑运动”可说是靠一篇篇检查展开的。梁思成的检查,[]是其中[]具代表性的“负宣言”,构成了我们[]读解他和一整代新中国建筑师的思想历程、理解新中国建筑与[]之间复杂关系的系统的文本材料。
1931—1946年,梁思成以西方现代主义建筑的发展为坚固支点,来推动自己展开中国建筑史研究工作。他试图以功能—结构理性主义思想读解中国古代建筑史,以期催发中国传统建筑向中国现代建筑的进化。1949年至1951年初,他仍在相当程度上坚持以功能—结构理性主义读解中国建筑史,但努力的方向却已紧贴[]潮流,变为将中国传统建筑推向“[]形式”—一个从毛的新民主主义文艺理论中引进到建筑学的术语。这个新民主主义建筑的“[]形式”刚刚勉强搭起观念框架,[]在1951年底开始的新一轮自我批评中被梁自己釜底抽薪:那些基于功能—结构理性主义的“方块玻璃匣子”源于“机械唯物论”,而那些受现代艺术运动启发的建筑形式探索来自“唯心论”,二者合起来构成要[]批判的“资产阶级艺术理论”;现代主义建筑由此被彻底驳倒,而“[]形式”也随之被抽空了基础。
第四章 []的形式,社会主义的内容
1952—1954年,在“一边倒”向苏联看齐的[]氛围下,梁思成尝试将斯大林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原则,与自己对中国“[]形式”的倡导结合起来。深具矛盾的是,梁为中国社会主义新政权寻找合适的建筑表达的努力,实际上也是在向他已经在1930年代摒弃了的布杂[]衷主义的回归。遵循布杂原则,梁提出了“台基、屋身、屋顶”三段式构图的中国“[]形式”构想,后被俗称“大屋顶”。梁的构想,被大量在[]批判中不知如何下笔的中国建筑师当作[]上正确的创作公式,于1953—1954年在[]各地大量套用。
第五章 大屋顶检讨
新政权成立之初,梁思成积极地改造自己,为的是把自己对中国古建筑的热爱和学识,重新放置到两个他自认为无比坚实的[]基础上:[]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对“[]形式”的倡导和斯大林的“[]形式、社会主义内容”方针。但到了1955年春,这两个基础都已不复存在。
前者被[]是梁一厢情愿的解读—毛本人对中国建筑的[]形式探索丝毫不感兴趣,毛说“大屋顶有什么好,道士的帽子与龟壳子”;后者则随着斯大林的去世迅速被苏联否定。赫鲁晓夫从批判“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建筑方针开始,拉开了苏联“去斯大林化”的序幕。“老大哥”的转向,直接催化了毛发起了一场席卷中国建筑界的“反浪费、反复古、反形式主义”运动,梁思成成为这场运动的中心批判对象。在意识形态和专业领域的双重批判中,梁思成的学术自信受到重挫。他的学术生命,几乎在此刻终结。
1956年2月,梁思成向[]本人提交了入党申请书,称自己从此将成为“再生的青年”,“准备着把一切献给您”。
第六章 从争鸣到反右
1956年5月开始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和1957年5月开始的“整风”运动,给压抑已久的建筑界注入一股新鲜空气。梁思成和大批建筑师、建筑学生很快地活跃起来,热烈而有针对性地探讨建筑界面临的种种困境。周卜颐强调建筑师不能“要啥给啥”,而是要“捍卫建筑的科学性和艺术性,促进建筑的健康发展”;梁思成也私下对记者表示:“党不要管得太具体了,如盖房子架几根柱子也去问毛主席怎么行?”[]激越振奋的声音当属清华大学学生蒋维泓、金志强于1956年6月在《建筑学报》发表的宣言:《我们要现代建筑》。
“反右”的死亡号角在开放的气氛中猛然吹响。梁思成及时撰写了“知识分子中[]篇反右文章”,躲过了随后到来的风暴,并一跃成为反右运动的急先锋,他在1957年下半年写了大量批判斗争的檄文。大[]分曾大声鸣放的建筑师和学者在运动中被打倒。从此二十年,建筑界一片死寂,没有人再去深入讨论信念、风格与时代,建筑师们越来越精于看领导眼色,根据眼前[]形势选择建筑语言,[]衷主义盛行—此后的北京“国庆十大工程”[]是内在信念熄灭后的迷狂产物。
第七章 想象城市与制度
抽象的颂扬和缅怀,无助于我们深入读解梁思成的城市规划思想。这里试图将梁思成1930—1940年代一系列重要的规划写作和提案,放到当时世界和中国规划史的语境中,仔细梳理他的规划思想来源和运用。要探讨的问题包括:梁在不同历史阶段,吸收了哪些规划思想,以何种方式吸收的?他是如何努力整合他所吸收的多样的规划思想?这些规划思想又是如何促使他在1948年底做出现实选择—留在中国,迎接新政权,期待在社会主义制度的保障下,实现理想的城市规划。
第八章 “梁陈方案”:两[]国都史的总结与终结
1950年2月,梁思成和陈占祥共同提出的《关于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区位置的建议》(“梁陈方案”),实际上将中国上半个世纪两条国都规划史的线索扭结在一起:一条在北京,1937—1949年,从日据政府、[]政府到[]政府,均寄予不同愿景的北京“西郊新市区”的规划建设史;另一条不为人提及的线索则在南京,国民政府在1929、1935、1947年进行其[]都(南京)中央[]区规划的历史。1948年,刚为[]政府制定了南京中央[]区规划的陈占祥,在政权变换后,于1949年应梁思成邀请来到北京,加入梁的团队,开始为新政权规划中[]政区。
“梁陈方案”吸取了这两[]规划史的遗产,并力求*二者,规划出一个全新的、理想的“新中国”的中[]政区,以求整体性地解决北京的新城建设和古城保护问题。
“梁陈方案”的整体构想从未实现,甚至没有获得过任何正式的官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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