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書名:三嫁未晚
定價:24.8元
作者:九鷺非香
齣版社:廣東旅遊齣版社
齣版日期:2015-06-01
ISBN:9787557000875
字數:176000
頁碼:
版次:1
裝幀:平裝
開本:32開
商品重量:0.4kg
編輯推薦
區區一塊石頭,要怎麼勾搭一位上神
首先你要為他而死,其次要被他所殺,*後還因他成魔。
三生用三生三世的追夫經驗告訴你,豁不齣性命追不到郎。
一見陌溪誤三生,看頑石如何春花朵朵開。
內容提要
看到陌溪的眼,三生做瞭一個的決定。
“我要勾搭你!”
陌溪神君,三界可怕的戰神,以冰冷無情聞名三界。
這樣的他,卻對她說:“若是你能找到我,便來勾搭吧。”
他給瞭她三生的時間,她卻成瞭他三世的劫數——
世,她是他的童養媳,但卻為瞭他的前程,甘願犧牲性命;
第二世,她是他囚禁的妖物,但卻為瞭他的弟子,被他親手誅殺;
第三世,她是他想保護的人,但他卻一次一次將她錯失……
三生石靈攪亂瞭他的三生劫,那就隻好用她餘生來補瞭……
目錄
作者介紹
九鷺非香,晉江原創網簽約作者,2011年開始寫文,緻力於奇幻玄幻類型小說創作,愛幻想,愛天馬行空。體型微圓,性直,喜宅,養小狗。偶爾文藝青年範兒,立誌於成為吃貨界的大師,本著撐不死浪費的念頭,鍥而不捨的與美食戰鬥。
文摘
章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路過忘川的人都喚我三生石。從那之後,有的人唾棄我,有的人攜手在我身上刻下他們前世的緣,有的人在我麵前失聲號哭。
我隻是忘川邊上的一顆石頭,無悲喜,無苦樂。我漠然守瞭忘川韆年,終是化成瞭靈。
萬物生靈,自然都是要曆劫的。而我卻安安穩穩地過瞭百來年,直到……
情劫。
路過忘川的白鬍子老道替我看瞭相,搖頭晃腦地預測瞭我的劫數。
我隻當他是在。我乃三生石化的靈,石頭的靈魂,石頭的心。忘川河邊常年不散的陰氣更是熏得我心冷腸硬。我無情無殤,不會動情,又哪來的情劫。
那時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萬事總有一個意外。
在冥界某個陰森的下午,我如往常一樣,自韆年不曾變過的忘川河邊散步歸來,於不經意間,於陰氣氤氳的黑暗之中,我抬頭一看,仿佛是人間的陽光破開瞭層層霧靄,明媚瞭黃泉路上遍布的彼岸花--那個男子翩然而來。
我忽然想起瞭許多年前,一個人類的女子路過我身邊時喃喃的一句話: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韆百年來,我這顆石頭的心難得微妙地動瞭一下。我想,這或許就是人間話本裏提到的一見鍾情吧。
他慢慢地走近,當然不是來找我的,隻因為我的身後是入冥界內部必過的奈何橋。我覺得好不容易碰上這麼一個美妙的人兒,理當和他有一個美妙的遇見。
我上前,細聲喚道:“公子。”我想如同話本裏的有教養的那樣對他行個禮。但是人間的話本隻是輕輕說瞭句行禮,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動作和姿勢。
我尋思瞭一下,便照著素日那些幽魂們嚮閻王哭訴時的模樣,雙膝撲通一跪,衝他硬生生地磕瞭三個響頭:“公子,敢問你的芳名?”
周圍的小鬼們噝噝地吸瞭兩口冷氣。他呆呆地站在那裏,眼中的神色有些訝異,一時也沒答我的話。
做人做事得有誠意,黑白無常經常把這話掛在嘴邊:“有誠意纔好辦事。”所以他們每次都能將三魂七魄順利地勾迴來。
我見他不答我的話,琢磨瞭一下,覺得興許是自己這頭磕得不太響,沒顯齣誠意來,於是我便跪著嚮前行瞭三步,沒再吝惜力氣,又狠狠地磕瞭三個響頭,似乎將地都磕得震瞭三震。
周遭的小鬼呼呼地吸氣,似乎嚇得不輕。
我抬起頭來,一臉鮮血淋灕地望著他:“公子芳名?”
或許是我這一臉血的淒然將他駭住瞭,他還是沒說話。我心急地抹瞭把臉,整張手都濕潤瞭!我不知自己竟然留瞭這麼多血,頓時也有些理解他為何做齣這副呆滯的錶情。
我有些心驚,一陣手忙腳亂地擦,到頭來弄得自己全身都血糊糊的。
我抬起頭,頗為無奈地望著他。
他漂亮的眼中印著我的影子,隨即眼角彎齣一抹明亮的笑意。
我雖不知他在欣喜些什麼,但見他欣喜我也友好地展現齣自己白森森的牙,卻不曾想我這番做作更襯得這笑容血淋淋地瘮人。
旁邊的小鬼甲顯得莫名地焦急,他湊近我身邊拉我,我不起。甲氣急道:“我的三生姑奶奶!你擺齣這副厲鬼的形容作甚!你可知道他是誰?”
我在冥界的靈物裏麵法力算不得高深的,但是因為輩分到那裏瞭,小鬼們對我都是畢恭畢敬的,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時候是少之又少。我皺眉,奇怪道:“我當然不知道他是誰,我這不是正在問嗎?”
小鬼乙一副恨不得血濺當場的模樣:“姑奶奶!這是天上的……”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溫潤的聲音打斷瞭他。
“我名喚陌溪。”
他伸手,我自然地將手放在他手上,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
手腕是我的命門,現在他隻須稍一用力,我便會死得非常難看。
小鬼甲、乙本就難看的臉色更蒼白瞭幾分。甲忙求道:“大人!大人!三生姑娘此生皆守於忘川河邊,冥府乃是粗鄙之地,姑娘不懂此間禮數,還望大人見諒。”
“三生?這名字倒奇怪得有些味道。”
我仍是望著他,心中並不害怕,因為他眼中沒有殺氣。
他將我細細打量瞭一番,放開我的手腕轉而扶住我的手臂將我拉起:“冥界的石頭竟能化靈,確實是奇事一樁,難得。可你既不知我是誰,為何要對我行這大禮?”
大禮?
我瞭悟。原來方纔並非是我誠意不夠,而是我誠意太過多瞭。我老實答道:“你長得漂亮,我想……”我不適時地詞窮瞭,情急之下便隨手抓瞭一個不知什麼時候遺落在腦海裏的詞,“我想勾搭你。”
小鬼甲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我。
他笑瞭笑:“倒真是個爽直的靈物。”
我自以為這是個很好的贊美,頓時心喜不已,忙問道:“那我可以勾搭你嗎?”
他沉默瞭一會兒,道:“此番我是為瞭曆劫而來,不會在冥府逗留。”
言下之意便是不可以吧。我垂下眼瞼,有些失望。
“你一直都守在忘川河邊?”他突然問。
我點頭。
“可想去外麵看看?”
我眼睛一亮,狠狠點頭。
他淺淺一笑,拍瞭拍我的頭頂:“此番我受瞭你這破頭流血的幾拜,也不能讓你白白拜瞭。既然你想離開這冥府到外麵走走,我就許你三生的自由。我曆劫的三生便是你自由的三生,我曆劫歸來之後,你還是乖乖地迴到忘川河邊守著,如此可好?”
不是個虧本買賣,我點頭說好。
他在我的手腕邊施瞭個金印:“做靈物還是機靈些好,以後將自己的命門護好一些。”他說,“不是每個強者都像我這般善良的。”
他在小鬼甲、乙一臉抽搐的護送中離開。我摸瞭摸手腕上的金印。
“陌溪。”我高聲喚他。
奈何橋前,他端著孟婆湯轉頭看我。
“我可以去人間勾搭你嗎?”我問得很認真,惹得舀湯的孟婆一陣桀桀的怪笑。
他也勾瞭勾嘴角:“若是你能找到我,便勾搭吧。”言罷,他一口飲盡瞭孟婆湯,頭也不迴地走進冥府的更深處。我一直目送他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瞭也沒捨得移開視綫。
小鬼乙自奈何橋頭走迴來,一雙青黑枯槁的手在我麵前晃瞭晃:“三生姑娘!”
“嗯。”
“你莫不是對他動情瞭吧?”
我這纔轉頭看小鬼乙,認真地問道:“怎麼纔算得上動情?”
小鬼乙扭頭想瞭想:“便是你素日裏看的那些話本中男男女女的形容便叫動情。”
我尋思瞭一下,我素日看的那些話本裏,公子遇見,行瞭個禮,兩人對話兩三翻,然後便開始瞭一番不能自禁的嗯嗯啊啊的運動。我沒對陌溪生齣想嗯嗯啊啊運動的想法,應當算不得動情吧。
我堅定地搖瞭搖頭:“沒有動情。”
小鬼乙長長地嘆瞭口氣,自言自語:“也是,這石頭怎麼會動情呢,倒是我多想瞭。”他隨即又盯著我說,“沒動情便好!這世間啊,摺騰人的莫過於情之一字。倒不是說三生姑娘你不能去喜歡誰,隻因為這陌溪神君當真是天地間女子不能去喜歡的人。”
“為何?他是我見過模樣、身形、氣質都好的人。”我頓瞭一下,“還有說話的聲音也是好聽的。”
“正因為他樣樣都如此,纔萬萬不能對他動真情啊!陌溪神君身司九天戰神一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可是他隻心係天下。胸中有蒼生的人,哪還裝得下兒女私情呢。”
我覺得陌溪心中裝不裝得下兒女私情與我沒多大關係,倒是小鬼乙的前半句話讓我愣瞭一下:“戰神這種殺氣騰騰的職位怎麼會是他在做呢?他分明如此善良。”
小鬼乙差點沒噴齣一口血:“善良?三生你莫不是真的信瞭?”
見我點頭,小鬼乙搖瞭搖頭,無力道:“當初魔族犯上,十萬魔兵攻上天界,陌溪神君率三萬天兵將其斬殺,以少勝多不說,之後又揮軍直下九幽魔都,殺得整個魔域血流成河,十年不聞魔音,但凡三歲以上的魔族殺絕。”
這事我倒是有些印象,那段時間冥府變得極為擁擠,哭號聲幾乎要掀掉瞭閻王殿,奈何橋都快被踩塌瞭。但這些魔族的人雖說都是陌溪殺的,可是戰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陌溪身為戰神,以武力反叛者本就是他的職責,他忠於自己的族類,在戰鬥中狠厲決絕也是當然的。
我拍瞭拍小鬼乙的肩:“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我迴石頭裏收拾收拾。”
小鬼乙愣瞭一下:“姑娘要去哪裏?”
我笑道:“自然是要去人間勾搭他。”
我在冥府將各項事宜都辦妥之後,閻王親自在我脖子後麵印瞭三個印,一個印便是在人間的一生。待三個印都消失之後,我就必須迴到冥府,守著忘川。
在各種靈物艷羨的目光中,我終於穿著一身白棉布的長裙,來到瞭人間。
隻在話本裏齣現過的人間,比我想象中還要熱鬧,還要有趣,還要危險。
來到人間的第三日,我在尋找陌溪的路途中,路過一個寺廟,晃眼間暼見廟裏供奉著地藏菩薩,我便虔誠地進去參拜,跪下頭還未磕完,一個年老而精乾的光頭和尚突然拿瞭把剃刀走瞭齣來。他和藹地對我笑瞭笑:“阿彌陀佛,施主能迷途知返,皈依我佛,實乃善事一件。”
我沒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想著閻王在我臨走前祝福我定要與人為善,這老和尚長得是磕磣瞭點,但不妨礙我對他僞裝齣和善的麵容。於是我也對他笑瞭笑,點頭套近乎道:“你供的地藏菩薩是個好菩薩。”
光頭老和尚笑得越發慈祥:“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言罷,他一聲招呼也沒打,拿著剃刀便直接往我的頭發上招呼。
我忙往後一躲,大喝:“嗬!作甚!”我是石頭,三生石,全身上下不容易長的就是頭發,眼瞅著它長瞭數韆年,終於有點起色,這老禿驢居然想拿剃刀剃我的頭發!
見我躲開瞭擊,老和尚手一舞,又欲來剃我的頭發!我當下一怒,反身一腳把他踹開。不料這和尚居然是個練傢子,我這一腳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開。他臉上和善的笑立馬收斂起來:“施主這是何意?”
我奇怪:“禿驢你是何意?”
他一聲冷哼:“我還道你這妖物是想要來皈依我佛,以贖罪孽的,原來你竟是來挑釁的!”
“妖?”我擺手,欲解釋,“你認錯瞭,我不是……”
“哼,你身上的陰氣早在三裏之外我便聞到瞭,休要狡辯!”
我左右嗅瞭嗅,實在不覺得自己身上的陰氣有多重。忘川河中那些魚兒的陰氣比我重瞭何止百倍。那和尚不聽我解釋,又是一記剃刀嚮我招呼而來,我殺心一動,卻又恍然記起來人間之前,閻王對我韆叮嚀萬囑咐,不可害人性命。
我收招,一扭頭,拔腿就跑。
和尚追著我整整翻瞭一座大山。我跑得筋疲力盡,隻想給那禿驢一拳,讓他一睡不醒。
忽然,我鼻尖飄過一陣異香。我在冥府我從未聞過如此美妙的香味,當下心神便被引瞭過去。越跑越近,一片疑似紅雲的花海齣現在我眼前。
而今這個季節被人們叫作鼕,那些覆蓋在紅色花瓣上的晶瑩物體被人們叫作雪,我卻不知這些紅花叫什麼名字。我穿過這一片奇香的花海,像是快要醉在其中瞭,晃晃蕩蕩闖進花海深處,一座小院安靜地坐落其中。
我帶著一絲好奇,推開院門。我剛一踏進小院,陌溪在我手腕留下的金印忽然一閃,我心中一動,走進小院裏的主屋,忽聞一個女子溫婉的聲音:“搖啊搖,搖啊搖。”
我輕輕地將門推開一個縫隙,悄悄往裏看去,一個坐在床上,懷裏抱著個嬰兒。我細細一打量,笑瞭,這眉眼,這鼻唇,可不是陌溪的肉團版嘛!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但陌溪現在隻是個肉團,忘卻瞭前生,又尚不能識人,我該如何勾搭他呢?我思量瞭半晌,決定,乾脆我就一直陪在他身邊,護著他長大好瞭。如此我既能從小將他的便宜占個乾淨,還能預防彆的女子或是男子在他未明事理的時候將他給強取豪奪瞭。
這是個極好的買賣。
我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妖孽哪裏逃!”
我駭瞭一跳,忙往前一撲,砰地撞開屋門,跌進屋裏。閃亮亮的剃刀自我額前劃過,我隻見眼前一撮青絲悠然落下,半點也不給我挽留的機會。
我頹然臥地,目光空洞地望著那撮已挺屍於地的黑發,神情呆滯。
“啊!”女子的驚聲尖叫在我聽來都如此遙遠,而閻王的韆叮萬囑更是縹緲得像浮雲。就像這剃刀斷我頭發一樣,我心裏那根名喚理智的弦啵的一聲,斷瞭。
我一躍而起,掌間靈力凝聚,帶著忘川韆年的陰氣直嚮老和尚拍去,眼見著這一掌要將他拍得腦漿迸裂,一道嬰兒的號哭突然喚醒瞭我的理智。
掌勢往旁邊一偏,擊在門梁之上,整個木屋都為之震瞭三震。我一個空翻躍到屋外。那禿驢似乎被我這一掌嚇得不輕,緩瞭好一陣纔迴過神來。他望瞭望我,又望瞭望肉團版的陌溪,突然對著那個一臉驚恐的女子道:“眉心硃砂,你的孩子乃是不祥之人,生而招來此等妖孽,此後必定剋盡親近之人!”
此話一齣,駭得那婦人麵無人色,抱著孩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大怒:“禿驢休要鬍言!”人間的人都信得這些和尚、道士的預言,他如此一說,便會毀瞭陌溪這一生。
“哼!妖孽,方纔你趁我不備,偷襲於我,這次老衲定要將你收瞭!”
和尚手間的剃刀金光一閃,化成瞭一根禪杖,直嚮我殺來。這和尚的道行不高,倒是那禪杖上的佛光逼得我不敢直視。幽冥地府,怕的便是那西方的聖光。我招架不住連連敗退。
我擔心與禿驢鬥法傷瞭陌溪,引著和尚便往遠處去瞭。
我本以為,我與這和尚的一架打不瞭多久。我是石頭,定性是好的,待這和尚與我纏鬥得纍瞭,自會退去,到時候我再迴來陪著陌溪長大就好。不曾想這人間的和尚那錚光瓦亮的榆木腦袋比我更硬上三分!他將斬妖除魔視為畢生的使命,興許我又是他此生遇到的厲害的“”,所以他將我當作他除魔衛道的生命中的任務!
我與他這一鬥,在人間整整鬥瞭九年。
九年!
後不是他放棄瞭殺我,而是我服瞭軟,不再與他鬥硬,終於尋到瞭一具石頭妖的屍體……
彼時我躲在深山之中,藏得一身狼狽,一個吃雞被骨頭噎住的石頭女妖骨碌碌地從山坡上滾瞭下來,一頭撞在我眼前的樹樁上,頭破血流,當場斃命。
我看著老朋友黑白無常來勾石頭女妖的魂魄。已變成一團白氣的石頭女鬼哭得淒慘無比,指著山坡上痛罵:“老娘好不容易修成瞭妖啊!我那天殺的雙生石蠢哥哥喲!一巴掌把老娘拍下瞭山坡!你這哪是給老娘順氣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死得冤!我死得冤啊!”
但是任由她怎麼哭號,那具身體已經活不過來瞭。黑白無常吊著長舌頭跟我打瞭個招呼,接著便履行公務將她的魂魄勾走瞭。
我目送他們離開後,當場抱著那具屍體喜極而泣啊!
這可不是老天給我奏響的福音嘛!石頭化妖本就不容易,韆百年難得碰上一個,除瞭這冤死的女妖,我還能上哪兒去撿這麼一具的屍體啊!
我當即便將她的衣服扒瞭,換成我的,然後將一身陰氣順著她的口鼻,渡到她的身體裏去。
眼看著一個“三生的屍體”便要被我做齣來,身後忽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好似連滾帶爬地衝下來,我頭也沒迴,想著,反正不是那禿驢怎麼都好辦。
一道渾厚而悲痛的呼喚自我身後傳來:“妹妹!”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壯碩的男子已從一旁撲上來,其狀之痛猶如蛋碎,“你這是怎麼瞭呀!”他急切地要抱起女妖的屍身。我瞪著他,大聲一喝:“作甚!”渡陰氣的後關頭,可容不得彆人搗亂。
雄壯的男子被我吼得一愣,鼻涕、眼淚糊得滿臉望著我:“我……想搖一搖我妹妹……”
“搖什麼!氣都絕瞭。”
“死、死瞭?”男子一臉茫然,魁梧的身體往地上一坐,震得這片山都好似抖瞭幾下,“不、不就吃瞭隻雞嗎?不能啊。”
我實在無力告訴他,他妹妹是死於壯漢怪力,被他拍下山撞死於樹上。我隻拉著女妖的手,不停地灌入陰氣。
男子獨自傷感瞭一會兒,但好在石頭這種東西生而情冷,性子寡淡,像我遇到陌溪這種情況實在少見。所以他沉痛瞭一會兒後,抬起頭來望著我:“你又是誰?你在作甚?”
我看得齣這男子是個本分的人,於是沉吟半晌,也十分厚道地說:“我是鬼差,來渡你妹妹入輪迴的。我現在在做法事,緊要關頭,不可吵鬧。”
他聽得一愣一愣的,立馬捂住瞭嘴,眼珠子不停地在我與他妹妹之間轉動。
一身陰氣盡數渡給瞭女妖屍體,我抹瞭一把額上冷汗,揉瞭揉她的臉,用法術將她臉捏成與我一樣的形狀。男子怔怔地看我:“這又是在作甚?”
我仍舊很厚道:“我和冥府的人熟,給你妹妹捏一張我的臉,讓她路上好走些。”
“你……”壯漢虎目含淚,“你當真是個敬職敬業、心地善良的好鬼差!”
我麵不改色地受瞭這聲誇奬,忽覺空中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我心頭一緊,站起身來左右看瞭看,在十丈開外的地方有塊巨石,石下有個大縫,我估摸瞭一下,自己應該能擠得進去,當下便奔瞭過去,把自己塞進縫隙裏藏好,不動瞭。
壯漢奇怪地看我:“你又在作甚?”
“有厲害的道士要來瞭,你若是不想被收,就快學我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一驚,顯然是害怕厲害道士的,左顧右盼找瞭許久,也沒瞅見哪個地方可以躲,後他仿似也感到瞭頭上越來越近的氣息,急狠瞭,抱頭一縮,化瞭原形,蜷成一塊石頭,骨碌碌地滾到我這邊來,恰好堵住瞭我這石頭縫。
他一身妖氣未斂,那禿驢不發現他纔怪!我伸手想將他推開,可是外麵清風一起,眨眼間那個與我相殺多年的宿敵禿驢已經落在瞭女石妖屍體的旁邊。
登時,我屏息斂氣,沒瞭一點聲響。
從壯漢石頭露齣來的縫隙裏,我看見那老和尚在女妖屍體邊站瞭一會兒,倏爾一聲冷笑:“上蒼有眼,終是殺瞭你這禍害人間的!”
天地良心!我到人間總共九年的時間,這九年裏一直在被老禿驢你禍害,我上哪兒去禍害人間啊!
奈何形勢壓人,為瞭以後能不被他繼續禍害,這被的氣,我好脾氣地忍瞭。
禿驢說完那話也沒急著走,還在女妖屍體旁立著,忽然拿齣他的禪杖,禪杖上佛光刺目,眼瞅著他一杖便要打下,將那屍體化成煙雲!我身前的壯漢石頭忽然暴起,化瞭人形,氣勢洶洶地嚮老和尚撲殺而去,大喝:“休傷她屍身!”
這勇猛的氣勢將我駭瞭一跳,生怕老和尚看見躲在縫隙裏的我。
禿驢擋瞭壯漢石頭一擊,一聲大喊:“哼!我以為是哪來的妖氣逼人!竟是這女妖的奸夫!”
壯漢大怒:“休得辱人!”
我亦是大怒,這禿驢竟如此貶低我的欣賞水準!韆百年來,我在忘川河邊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唯獨隻瞅見陌溪這一個閤我心意的,然而眼前這壯漢與陌溪相比簡直差瞭十萬八韆裏!我怎會讓他成為自己的奸夫!
這老禿驢實在辱人太甚!
我下瞭決心,迴頭到瞭地府,我即便托人找關係花上幾錢銀子也得把這禿驢下一世轉到道去!
然而此時我怒歸怒,形勢還是認得清楚,如今我好不容易讓這老禿驢以為我死瞭,以後不用再受他騷擾,萬萬不能因為這怒火而壞瞭大計。
於是我又好脾氣地忍瞭。
而那隻石頭卻是沒忍住的,是時,他已與老和尚戰成一團,拼著一股蠻力,倒沒讓老和尚占到便宜。
兩人打打退退,且行且遠,漸漸地消失瞭蹤影。
我在石頭縫裏躲著繼續觀察瞭一陣,確實察覺不到兩人的氣息瞭,這纔呼哧呼哧地從石頭縫裏爬齣來,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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