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30
基本信息
书名:梦幻圣域木里
定价:38.0元
作者:钱文忠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5-10-01
ISBN:9787550264571
字数:70000
页码:
版次: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商品重量:0.4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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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点一、钱文忠藏域系列**弹
连续三年,钱文忠深入藏族聚集区,与加措、香根等藏区数十位活佛成了莫逆之交,也成为联系两岸三地文化、传统的大使。在此基础上,钱文忠创立了藏域口袋书系列,首本游记《梦幻圣域木里》率先推出。《人间佛陀释迦牟尼》也即将问世。
卖点二、藏域*后的净土,被《国家地理》杂志认定为“上帝的家园”
四川木里,一个人们相对陌生的名字。多数人认为香格里拉局限于云南香格里拉县和四川稻城县香格里拉乡,殊不知在遥远的四川西南还有一个神秘的地方也与“香格里拉”结下了不解之缘,这里没有稻城那么多的游客却和稻城一样纯美,这里才是你要找的人间*后一块净土!美籍学者约瑟夫·爱弗·洛克于1924年、1928年、1930年三次到木里查,发表在《国家地理》杂志上的报告说:“那是佛教王国的圣洁之地……上帝的花园”。
卖点三、一次活佛陪同的奇妙之旅,**次走进活佛的生活。大量精美图片曝光。
钱文忠在木里香根活佛的陪同下游历木里,如此贴近活佛的私下生活,这还是**次。在他的面前,香根既是他的至交好友,又是当地人民尊敬的活佛,这种反差也让他能够客观地记录下藏区人民和活佛的日常生活。同时,在当地有关部门的支持下,木里的人文风景、寺庙建筑等大量精美图片也极为难得,更带领读者体会梦幻般的圣域木里。
内容提要
作为藏文化的学习者和热爱者,近年来的夏季,只要有连续的十天以上空闲时间,钱文忠都会驱车在四川藏区行走,体悟康巴藏区深厚的文化,领略藏区绚丽的风景。更重要的是,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四川藏区建设的巨大成就。藏区山川亘古壮美,人民生活日新月异。每一个中华子孙,都会为之骄傲。行程是艰苦的,时常直面各种困难与挑战,有时甚至会面临很大的风险。但是,钱文忠的内心充满了感恩之情。因为,这一切都是人生的宝贵经历,生命的宝贵财富。
目录
作者介绍
钱文忠,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1984 年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梵文巴利文专业,师从我国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季羡林先生。上世纪80年代中,留学德国汉堡大学印度与西藏历史文化学系,师从印度学家A. Wezler 教授、佛教学家L.Schmithausen教授、伊朗学家R.E.Emmerick 教授,主修印度学,副修藏学和伊朗学。
近年在《百家讲坛》栏目主讲《玄奘西游记》《钱文忠解读〈三字经〉》《钱文忠解读〈弟子规〉》《钱文忠解读百家姓》等节目。
文摘
深夜攀岩入乔瓦
冲过绝险处菜籽弯,已经是深夜十点左右了。尽管大家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但心情多少舒缓了一些。浓浓的夜色,也让我们无法看见窗外。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一段的路更险。可惜我们没有原路返回,这次就失去了领略的机会。
一早从西昌出发,短短200多公里的路,历经艰险,花费了近14个小时,终于在深夜11点多到达了离木里县城乔瓦镇只有几公里的地方。床铺和晚餐,对,我没有想到“温软的”床铺和“丰盛的”晚餐,此刻不需要形容词,就近在咫尺,等候着我们。
可是,就算我有世界上富想象力的脑子,也没有想到,今天进入木里之行的危险、艰巨的挑战要在这一刻才真正来临。
进入木里县城的山路突然崩塌,几块大如卧床和餐桌的巨石轰然滚落,就在我们面前一二十米处,封死了道路。地名就透着凶险:老虎嘴!
香根仁波切慈悲地看着我们这些来自上海和成都的人,依然那么平静安详地说:“看来,这路今夜是无论如何抢不通了。我问了下县里,早明天早上九点才能打通。前面飞石不断,又是半夜,沿着路走几公里进县城也不行,太危险,已经封路了。”
我们目目相对。仁波切指着路边坡度80度左右的悬崖说:“我们翻过这座山吧,一点不高的。把车和行李留下,我们这里肯定安全,不要紧。你们带几件换洗衣服,翻过山去。我联系好了,山那头有车接我们,就可以进县城了。”
我们一下子崩溃了。有的人表示宁愿在车上过一夜:在漆黑的夜里,这么陡的山,怎么可能翻得过去呢?商量间,菜籽弯山路上的一幕重现了:后面的藏族兄弟们根本就没有我们这样的犹豫,又是扶老携幼,手提肩扛地开始攀登了。看着他们如履平地轻松飞登,犹如闲庭信步;加上前面的历险又让我平添出了一份勇气,我就对香根活佛表示:“我们和仁波切一起翻山过去!今夜我们要进木里县城。”
一开始攀爬,我就马上明白,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深夜,只凭手机照亮,视线几无。山极其陡峭,根本没有道路可言。雨后,山草溜滑,且少有可以抓手的灌木大树。脚下经常踩到松动的滑石。我踩下去一块,直直砸中同行者的脚踝。从山半腰的路往上看,确实不高,貌似只有十来米。岂料爬了一层还有一层,坡度绝不见稍缓,甚至更陡。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汉语通俗叫爬山了,我完全是双手双脚并用,这难道不正是“爬”吗?我起先还有点力气,回头用手机为后爬者照亮。这一照不要紧,却隐约看见了近乎直角的山势。瞬间明白,绝不能半途放弃,如果不想撒手摔下悬崖,只有奋力向前。
又爬了约莫百米,我的体力耗尽,手脚疲软,胸口发闷,无法喘气。是平生次,我想到了“死亡”。感谢藏族兄弟,我们完全不相识,他们直着身子,轻松无比地从我身边掠过。不知道有多少藏族兄弟拉了我多少把,还用汉语提醒我:“你不能趴着,要站起来,站起来好走!”我完全没有力气道谢,更没有力气回答。前方出现了一棵树,我赶紧扑住,死抱着不放,借以接上口气来,心里哀怨地想:“我要是站得起来,我还会趴着吗?!”
说句后话,我抱树的光辉形象被一位也未必比我强多少的朋友看见了,回到成都后,从手机发了张照片给我:一只大熊猫死死抱住一棵树,黑眼眶小眼睛流露出惊恐与绝望!还告诉我,这只熊猫叫成就,是2014年出生的那群熊猫中的大明星!此刻,我正在虑是否要用“成就”做我的头像?当然,前提是能够获得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的许可。
万事回头都轻易。我抱着树,仰头一看,漫漫夜空数千繁星下,上面还有一两百米的悬崖。心想,老天保佑,让我们逃过了夜宿山路;但是,苍天毕竟不仁,这是要我抱树而眠的节藏语里,“香根”就是“救主”、“怙主”的意思)和偏初兄弟从天而降,把我连拉带拽地弄上了山顶。不久就知道,我们一行基本都是靠仁波切慈悲援手才攀上悬崖的。我们都说,这下有资本了,试问谁还能有这样的经历:深夜攀崖,活佛援手?
上了山,总还要下去。紧接着就体会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的真切。香根活佛一边扶着我,一边照应着我的同行者,淡淡地说道:“你们白天是不敢爬的。”顺便,活佛用手机晃了一下山下。我斜瞥一眼,即刻头晕眼花,几乎失足。
第二天中午时分,路才抢通。前去取车取行李,这就看清楚了:我们是从山路边开始爬的,山上压根就没有什么路,而路下面就是近千米的几近垂直的深谷,博瓦河就在其下呼啸奔腾!我们顿时理解了仁波切昨夜说过的话。
人,究竟有多大的潜能?我想,这正是香根活佛给我上的课。
抵达香巴拉大酒店,床铺地温暖舒适。仁波切在餐厅备下了热腾腾的菌菇火锅,包括新鲜的松茸在内,很多闻所未闻的菌菇是的美味。木里县县委副书记兼统战部部长呷绒翁丁先生和木里县民宗局长张林清先生一直在担着心,等候我们。翁丁部长曾经在我家乡上海市宝山区月浦镇挂职半年,这位英俊儒雅的藏族领导居然酷爱评弹。完全听不懂吴侬软语,但就是喜欢评弹。这,怎能不令我备感亲切呢?
翁丁部长热情招待,一个劲地劝我们赶紧吃东西。我却很失礼,只顾着问香根活佛:“仁波切,汉语有爬山之说,藏语里用什么动词?”仁波切想想说:“走吧,我们都是走山。”看!就凭这一点,我这个汉族人也要好好向藏族同胞学习。
不管是爬,还是走。反正在2015年8月12日,我到达了梦幻圣域木里的县城乔瓦镇。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梦想实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要进入古老、悠久、神秘的木里文化了。
序言
作为藏文化的学习者和热爱者,近年来的夏季,只要有成段的十天以上空闲时间,我都会驱车行走藏区。我的是走遍四川藏区,体悟康巴藏区深厚的文化,领略绚丽的风景。更重要的是,我可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四川藏区建设的巨大成就。藏区山川亘古壮美,人民生活日新月异。每一个中华子孙,都会为之骄傲。
行程是艰苦的,时常直面各种困难与挑战,有时甚至会面临很大的风险。但是,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恩之情。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人生的宝贵经历,生命的宝贵财富。一路上,我努力留下尽可能详细的文字和图像资料。谨加整理,与读者分享,并向大家请教。我的计划是写成一个系列,每本字数不超过十万字,配上我的同行者和专业摄影家的摄影作品,小开本精装,可以轻松地塞进口袋,轻松携带,轻松阅读。
《梦幻圣域木里》就是系列中的部。
短暂而难忘的木里之行,已经记录在这本书里。当然,我的文字是完全不足以展现木里之美与神秘的。好在,我此生还会去那里。写这篇“自序”时,我正在努力安排日程,希望能够参加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木里大寺强巴大佛的圣典。
我满怀感恩之情,借此机会,向下列师友表示由衷的谢意。
感谢四川省委统战部邀请我参加“中华文化与佛教”研讨会。四川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崔保华先生、甘孜州州委原书记(现任青海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胡昌升先生、甘孜州州委原常委兼康定县委书记(现任四川省公安厅副厅长)段毅君先生、省委统战部原副部长(现任自贡市市委常委、副市长)项晓峰先生、省委统战部副部长刘坪先生、四川省委藏区办副主任崔雨风先生都是我非常敬重的领导。他们对藏区工作的倾力付出以及对藏文化的如数家珍,令我感佩,并深受教益。省委统战部藏区一处处长徐君先生、甘孜州州委统战部副部长蒙兴甫先生,浸润藏区工作多年,既有理论造诣,更富实践经验,给了我很多宝贵的指点,并且一再关心我行程中是否遇见困难和危险。木里县委副书记兼统战部部长呷绒翁丁先生、木里县民宗扶贫移民局局长张林清先生,都是经验丰富、眼光开阔的干部,我在木里期间,他们不辞辛劳,全程陪同,予以指点。我内心十分感激。
我特别要感谢多年的好兄弟,四川省委统战部的王正先生。我近年来所有的川藏之行,都由他妥帖安排,并且全程同行。危险,他走在前头;休息,他留在后面。拥有这样一份友谊,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不消说,所有的同行者,都是我无比珍视的朋友。感谢他们。
当然,我们应该感谢的是尊贵的十世木里活佛香根呼图克图。仁波切对我们的开示,这本小书所能记载的,只能是挂一漏万了。要紧的是,仁波切无声地告诉我们,好的旅行都是真切的探访与深沉的缅怀,都是自由的交付与记忆的唤醒。学思修、戒定慧可以安住在移动的身心之中。
因缘真实不虚,奇妙难言。就在这次木里之行以后,我好似无来由地关注起木里香根活佛转世系统的佛号来。
根据《木里藏传佛教》(香根·边玛仁青、翁依偏初、扎西顿珠著,中国文史出版社2013年版)第2页所刊“活佛证书”的照片,木里活佛的佛号只有两个字“香根”。在藏语里,这是“救主”、“怙主”,意思是将众生救拔出无边的轮回苦海之人。这当然是极其尊贵的称号。不过,仅凭这两个字,并不能看出木里香根活佛在藏传佛教非常复杂的活佛转世系统里的历史地位。我对木里地区的政教史略有了解,尽管所知只是皮毛,却隐约觉得木里活佛的佛号不会如此简单,背后有已经被历史湮灭的重要信息。
果不其然,就在前天的深夜,我整理藏区行纪,连续几个小时,颇觉疲倦。于是,我从身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来,原意是随便找本书翻翻,换换脑子,稍作休息。抽出一看,竟然是藏族学者尕藏加教授的《清代藏传佛教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版)。翻开目录,见其“下编”第七章“活佛转世制度”的第八节是“清代建档呼图克图”,翻去一看:
“清代在理藩院建立档册的呼图克图达160人……,驻锡安多康区的转世活佛主要有木里、乍雅、察木多和类乌齐5人、西宁33人。”(269页)
再顺手一翻:“西番喇嘛:其出呼毕勒罕入院册者,庄浪1人,西宁33人,木里1人,乍雅、察木多、类乌齐4人。”(334页)
这两条资料非常珍贵,但是,说明了什么呢?
我们知道,“呼图克图”出自蒙古语,本义是“有(长)寿者”,是清代用以册封藏传佛教高僧与大活佛的称号,极其尊贵,整个清代,入理藩院册的大概只有二百多个,在数量庞大的藏传佛教活佛中只占一个很小的比例,处于金字塔的塔尖。“呼毕勒罕”也出自蒙古语,此处是转世灵童之义。
清朝制度严格,不仅活佛(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章嘉呼图克图)必须经过金瓶挚签认定,其余各地大活佛,也同样如此。理藩院明确规定:各处之呼图克图及旧有之大喇嘛等圆寂后,均准寻认呼毕勒罕;西藏所属各地方及西宁所属青海藏民等处所出之呼毕勒罕,均咨行驻藏大臣会同喇嘛缮写名签,入于大昭寺供奉金本巴瓶内,公同挚定。(《钦定理藩部则例》卷五十八《喇嘛事例三》)
木里藏传佛教和其他藏区大的不同是,整个木里只有一个转世活佛,即香根仁波切,是木里寺十八小寺的寺主。由是,我们完全可以判定,木里香根活佛是中央入册的呼图克图大活佛。此外,还应该说明,上面提到的“乍雅、察木多、类乌齐”今天都已经划归西藏自治区了。今天的四川康区还有几个转世活佛系统拥有过“呼图克图”的封号?也应该好好加以研究。
十世香根活佛于1992年坐床,“活佛证”也约略同时颁发。当时,藏传佛教恢复活动还不太久,真可谓万事丛集,百废待兴,可能疏于证了。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遗憾。所以,我认为,在“活佛证”的佛号“香根”后应该加上“呼图克图”四字。今天的制度当然不同于过去。但是,恢复“香根呼图克图”的尊称,不正可以表示我们对历史的尊重吗?
《人民政协报》的记者杨雪女士在知道我经常行走于藏区后,邀约我开设专栏。没有她的雅意,本书肯定要晚一些时间才能写成。感谢杨雪女士和《人民政协报》,拿出宝贵的版面,每周一期,连续刊发了十二篇我的木里行纪。
感谢木里县有关部门提供了大量精彩的照片,这些都是高水平的专业作品。
此外,我要感谢多年的好朋友,长江时代图书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勇先生,他一如既往地为我安排了本书的出版。我还要感谢北京联合出版社的编辑朋友,他们也为此书付出很多心血。
后需要说明的是,我从《梦幻圣域木里》所得的收益将捐出,用于木里藏传佛教文化事业。感谢读者诸君的随喜功德。
2015年9月23日于沪上履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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