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我的父亲刘少奇》中,刘爱琴以充满感情的笔调,从女儿的角度,向读者全面地介绍了这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高贵品格,为共产党员树立了一个学习的楷模。刘少奇是我国最早的党员之一。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他受党的委托,参与领导闻名全国的安源工人大罢工。罢工胜利后,他肩负起领导安源工人运动的全面工作。他同工人打成一片,把党的政治任务同工人群众的切身利益结合起来,制定出适合实际的斗争策略。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时期,他参加领导五卅运动、省港大罢工和武汉工人夺回英租界的斗争。大革命失败后,在白色恐怖极端险恶的环境中,刘少奇同志在上海、天津、北平、哈尔滨等地坚持革命活动。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担任北方局书记,深入敌后,坚持执行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提出的开展独立自主的敌后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方针,放手发动群众,卓有成效地领导了华北抗日根据地和山西抗日新军的创建工作,毛泽东称赞他是“一针见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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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你们要向工农学习,拜他们为师,和群众打成一片。离开群众,你们将寸步难行,你们将一事无成。
——毛泽东
我作为国家的总理,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一向反对“衣锦还乡”的旧习俗,希望在全党、全国树立起四海为家的新风尚。我如果这样要求别人,是不是就应该首先从自己家里人要求起?否则我再说什么也没有力量。
——周恩来
我是国家主席不假,但我首先是个共产党员,共产党员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是为个人小家庭服务。我手中有点权也是真的,但这权是党和人民给的,我只能用于维护党和人民的利益。
——刘少奇
我们是共产党人,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党,不是封建王朝一人当道鸡犬升天的时代。你要记住一点,你是一个普通的人,和所有普通人一样,要自食其力。
——朱德
目录
第一章
Part.1 我一遍遍地猜想着父母的模样,编织着同父母见面的情景,想着想着,不禁想起了自己苦难的童年。
Part.2虽然这10年父亲没和我生活在一起,但他深深地知道女儿的一切,在感情上,我们父女仍然是亲密无间、心心相通的。
Part.3 新生活的第一堂启蒙课是父亲给我上的,我的命运开始紧紧地同革命、同延安联系在一起了。
Part.4 一家人在延安短暂的幸福时光。
第二章
Part.1 第一次见面后,母亲跟着父亲到了安源。他们两人为了工人的事业呕心沥血,可他们却始终热情饱满地工作着。
Part.2 父亲被捕后,母亲心急如焚,一方面想方设法疏通与狱中的联系,一方面通过各种社会关系昼夜紧张地展开营救。
Part.3 为革命辗转于顺直、满洲、上海,父亲母亲始终相互支持,相互关心。
Part.4 母亲遇事沉着果断,又能关心体贴难友,因为她年龄小点,人们称她为“小大姐”。大家钟爱的“小大姐”于1934年深秋的一个清晨,壮烈牺牲在雨花台。
第三章
Part.1 党中央对我父亲在北方局的这一段工作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我们认为北方党的工作,自胡服同志(即我的父亲)到后,有了基本的转变。”
Part.2 争取阎锡山抗日,有声有色地领导华北人民抗战,父亲对于白区工作的正确决策和成功的实践,得到了毛泽东同志的热情称赞。
Part.3 “白区工作一方面需要策略的转变,另一方面还有十年来的传统要转变,这个转变最艰苦。”毛泽东说父亲是“一针见血的医生”。
第四章
Part.1 “发展华中最好的时机,事实上已经过去了,但还没有完全过去,还来得及补救。”这是我父亲当时对华中情况的分析。
Part.2 父亲二进中原,发展华中根据地,开展抗战新局面。
Part.3 谋求开辟苏北的最佳途径,以便尽快使南方的新四军和北方的八路军连成一片。
Part.4 蒋介石得知这一消息后,低低地叹气说:“没料到‘皖南事件’起了割韭菜的作用,越割越旺。”
第五章
Part.1 中央委托我父亲代表中央全权指挥山东及华中。
Part.2 受毛泽东委托,考察华北工作。
Part.3 我父亲这次回到延安,生活上相对讲是安定些,可工作担子更重了,他被选为五人主席团的成员。
Part.4 毛主席去重庆谈判的日子里,我父亲立即加紧调集部队和组织人员开赴东北,不到两个月,控制东北的战略部署基本完成。
Part.5 我父亲和朱爹爹一到西柏坡,第一件事情就是进行土地改革。
第六章
Part.1 在解放军大举反攻节节胜利的时候,我父亲在主持中央工委工作期间就开始筹划迎接全国胜利的各项准备工作。
Part.2 共产党人不是只改造别人,不改造自己。
Part.3 中国革命胜利了,不读书,可不成。以前在山头上,事情还简单。下了山,进了城,问题复杂了,我们要管理全中国,事情更艰难了。
Part.4 傲慢的赛扬和傲慢的苏联人低头了,他们认识和承认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光荣地位,承认和认识了伟大的无产阶级政治家刘少奇同志的杰出才能。
Part.5 我们中国情况不同,我们现在不搞“母亲英雄”,就是“将来也不搞,可能永远也不搞”。
Part.6 有意识地在民族和宗教问题上作一些让步,以换取整个社会改革的胜利,是完全必要的。
Part.7 在农业社会主义改造上,父亲反复强调要运用合作社来同资产阶级争夺对农民小生产者的领导权,逐步领导农民走向社会主义。
Part.8 要保留一部分私营工商业,“过早地采取社会主义政策是要不得的”。
第七章
Part.1 我父亲在起草和修改中共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政治报告期间是思想最集中,责任最大,担子最重,也是最繁忙的时候。
Part.2 如果能够认真贯彻执行“八大”精神,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绝不是今天这样。
Part.3 河南河北之行,广泛听取群众意见。
Part.4 南下湘鄂粤三省,解决民生问题。
第八章
Part.1 父亲当选国家主席的当天回到家里,可他的表情却十分严肃,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深知自己肩上担子的分量。
Part.2 尽管我父亲也为彭德怀同志说了话,但在庐山会议上,他还是批评了彭德怀同志。
Part.3 1959年庐山会议,我们又走了弯路,又失去了一次纠正错误的良机,而且使错误继续发展。”
Part.4 我们人民政府要对每个公民的政治生命负责。绝不能拿人的生命开玩笑,更不能草营人命
Part.5七千人大会后,大刀阔斧进行调整。
Part.6 北戴河会议之后,国民经济继续进行调整,但同时阶级斗争步步升级,扩大化也越来越严重。
……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再版后记
精彩书摘
第一章
我一遍遍地猜想着父母的模样,编织着同父母见面的情景,想着想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苦难的童年。
1938年,是我来到人世间的第十一个年头。可我这个小傻瓜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更不晓得他们的长相和身在何处。因为这之前,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家里养活不起的苦小囡,并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3月的汉口,阴雨绵绵。而我的心情就像这天气,既冰冷,又压抑。我实在不知道这当牛作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这挨打受骂的折磨何时有个休?这童养媳的绳索会捆绑我多久?
就在我在婆婆家度日如年,难以支撑的时候,奶妈和一个穿戴整洁的人突然来到婆婆家。我一看到奶妈,立即扑过去痛哭起来,嘴里喊着“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奶妈搂着我的头,边给我擦眼泪,边安慰我:“孩子,别哭了,妈这次来,就是接你回家。”婆婆一听愣住了,奶妈赶紧同婆婆耳语了几句,同奶妈一起来的叔叔又把婆婆拉到门外低声说了好半天。奶妈在屋里给我换了一套衣服,又给我梳辫子。嘴里不住地说:“这回好了,回家了。”我紧紧地拽着奶妈的衣角,很怕她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之后,叔叔给了婆婆一包东西,便带我离开了这个家。
一出门,我头也不回,跟着奶妈、叔叔一溜儿小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快离开这个不是人呆的地方。此时的我,真的就像出了笼的小鸟,自由、轻松,又有点不知所措。
拐过路口,叔叔对奶妈说:“给她照张相吧。”照相?我长这么大,从没照过相,也不知照相是怎么回事。在大人的摆布下,我第一次坐在了摄影灯下,拘谨地照了我人生的第一张照片。从照相馆出来,叔叔又让奶妈带我去洗澡、理发,之后给我换上了一套白褂蓝裤的学生装。站在镜子前,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我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睁着一双迷惑的眼睛问奶妈。奶妈高兴地说:“孩子,这回你可真要回到自己的家了。”说着,奶妈的眼圈里涌上了一层兴奋的泪花。那位叔叔指着奶妈对我说:“她是你的奶妈,你还有亲生父亲,他在很远的地方。这次我来接你,就是要把你送到你爸爸那里去。”她是“我的奶妈”?我的“亲生父亲”?我刚刚轻松一点的心,一下子又缩紧了,这是真的?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她就是我的妈妈!妈妈,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卖到别的地方去?”我紧紧抓住奶妈的手,扑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闹着要跟她回家。奶妈看到我这样,也泪如雨下。她摩挲着我的脸说:“我真的是你的奶妈。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妈也是没有办法呀。这次是把你送到你爸爸那里去,绝不会再卖你了。”我转过头来望着那个人,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只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再看看奶妈,她那张饱经风霜,过早地布满了皱纹的脸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堆满了慈祥、温柔的笑。我紧紧地抱着奶妈,抱着这位把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风里雨里疼我爱我胜过爱她亲生儿子的奶妈不肯松开。
奶妈离开后,叔叔把我送到了武汉八路军办事处。一位叫夏之栩的妈妈接待了我。她像早已熟知了我的一切,一边抚摸着我身上被打的伤痕,一边告诉我说,我的亲生父亲在延安。延安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那里没有压迫,没有欺凌,没有苦难……她说了许多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新鲜事儿。我的心早已随着她的讲述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延安,飞到了从我记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的父亲身边。
在武汉八路军办事处又住了几天,我身上的伤痕开始一块一块地愈合。我高兴极了,心想这里真好,不挨打不挨骂,大人们对我都那么和蔼可亲,延安也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延安,我就想到了爸爸。爸爸是什么样子的?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几经思索,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想像中的爸爸的轮廓: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慈祥的笑容,一双大手把我揽在怀里……爸爸,我的亲生父亲,虽然我们还不曾见面,但我的心一直处在一种久违了的亲情之中。还有妈妈,我的亲妈妈一定也在延安,和爸爸在一起。此时此刻,爸爸妈妈一定也像我的心情一样,渴望早日见到自己的女儿。
过了几天,又有几个亲人在延安的孩子来到了这里,我们都急切地想快点启程,快点到达延安,快点看到自己的父母。终于,一天晚上,八路军办事处的人把我们送上了一列开往西北的火车,告诉我们是去延安找自己的亲人。我高兴极了。我们上了一节货车厢,里面有许多用稻草覆盖着的大木箱子,不知装的是什么。大人嘱咐我们,如果有人查问,就躺在箱子上装睡,不要动。
夜,黑沉沉的。我们乘坐的载货列车风驰电掣般地由武汉驶往西安。我躺在封闭货车的木箱上,怎么也睡不着。望着车的顶棚,一遍遍地猜想着父母的模样,一遍遍地编织着同父母见面的情景……想着父亲母亲,又不禁想到了自己苦难的童年,一幕幕悲惨的经历浮现在眼前,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在我五六岁刚刚记事时,我们一家四口人——养父、养母(奶妈)、我和弟弟就在贫穷困苦中挣扎着。养父曾是当年武汉参加罢工的工人积极分子,早已失业,整天在外打零工、找活干,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家里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养母则常常是一只胳膊挎着篮子,里边装着袜板和针线,另一只手牵着弟弟和我,到处揽活,替人缝补浆洗,挣点钱糊口。我们没有固定的住处,也没有什么铺盖行李,一家人今天住在这儿,明天住到那儿。有时只有我们一家,有时又有很多人挤在一起,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
一年,我们住在一个破阁楼里,地上铺了些稻草和棉絮。我正在出麻疹,发高烧。养母看着我那烧得通红的小脸儿,想留在家里守着我,可又得出去找生计,于哄着我说,“好孩子,你在家里躺着,妈干完活回来给你买一根油条吃,你好好等着妈,嗯?”我尽管害怕阴冷和孤独,可是身不由己,只好点了点头。养母带弟弟走了,我躲在草铺上浑身冷得直发抖。昏沉中等啊,盼啊,好不容易捱到天黑,养母才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赶忙过来摸我的额头,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老天保佑,可算好些了。”弟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养母看看我,又望望他,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明白了,妈妈又是一天没有找到活干,哪里还会有油条呢?
城里的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养父母带我们离开了武汉,回到乡下的老家。老家也穷,一个70多岁的奶奶守着一间破房子。养父给人家打短工,我们仍要靠挖野菜度日。
我8岁那年,奶奶饿得骨瘦如柴,眼看就要不行了。养母哭着对我说:“孩子,明天妈送你到城里亲戚家去,他们家能吃饱。只是你以后不能再回来了,妈有空儿会去看你。”说完后,她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流。我怎么能离开妈妈,离开家呢?家里虽然穷,日子虽然苦,但生长在穷苦中的我,心里不觉苦,因为我有妈妈,有母女之情啊。如今要离开妈妈去亲戚家,这怎么行?!我哭着闹着喊着:“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和妈妈在一起。”养母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劝我:“孩子,去吧,亲戚家的日子好。”那时幼小的我,哪里知道被生活逼迫无奈的养母是送我去当童养媳啊!
奔驰的列车,咣当咣当地响着,这单调、机械的节奏,在我听来却成了“干活、干活、干活”的斥责。我又想到了凶狠的婆婆。
自从我到了汉口这个“亲戚家”,我的身份一下子由女儿变成了女奴。
养母一走,婆婆就扔给我一把扫帚“干活”!
每天天不亮,婆婆就喊我起来劈柴、扫地、担水、烧火……一会儿指使我干这个,一会儿又吆喝干那个。对我,她没有满意的时候,不停地咒骂,稍不高兴就拳打脚踢。我的身上、胳膊上、腿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儿时,养母给我扎了耳朵眼儿,戴上一对小耳环,婆婆总是使劲地揪我的耳朵,使耳朵流血化脓,都要豁了,疼得我哇哇直哭。
然而,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头。
不久,婆婆的孩子,也就是我那个才1岁多的“丈夫”出天花死了。婆婆把罪过推到我的头上,骂我给她家带来了邪气,整天拿我出气,动不动就打我一顿,一边打,一边骂:“为什么不让你生天花死了,让我的孩子生天花?…不打死你这个晦气鬼,就难出我这口气!”她气势汹汹,一手拿根竹子,一手揪住我的辫子,朝我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整天过度的劳累和挨打受骂,我的神经非常紧张。在一次惊吓之后,我患了遗尿症。这下子就更糟的,婆婆一发现我尿了床,就没头没脑地打。然后逼我双腿跪地,把尿湿的褥子蒙在我的头上,一跪就是几个小时。冬天没有火,我跪在通风处,凛冽的寒风吹透我那又薄又破的衣衫,冻得瑟瑟发抖。我光着的双脚和遮不住的小腿冻出一块一块的肿包。不久肿包化脓成疮,流水结痂,一走路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火车一声长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翻了个身,感到很疲乏,真希望能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刚刚经历过的往事就像过电影一样,不停地在眼前浮现。
这会儿,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是我和弟弟挎着篮子转垃圾堆、捡煤核、拾柴禾、挖野菜的情景。偶尔捡到人家丢下的老丝瓜,我们会高兴地带回家煮煮吃,虽然嚼也嚼不烂,总还可以充饥。
一会儿又想到了养母。以前,我只知道妈妈对我比对弟弟还亲,有了好吃的,不给儿子也要给我。我身体弱,经常有病,一发起烧来,她就抱着我哭。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透露过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们相依为命,度着艰难的时日。
突然,婆婆的骂声又不绝于耳,我回想起了自己掉在井里的事情。婆婆家的院角有口井,一丈来深,井口上没有辘轳,一根绳子拴在桶上,在井里灌满水后,全靠用手往上提。我们一象吃用的水都由我打。有一天我去打水,因为头天又被婆婆毒打一顿,身上又疼又累,肚子也空。当我由井里向上提水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眼黑,身子随着水桶“咕咚”一声掉进井里。这家的男主人是个拉人力车的,这时正好在屋外修车,他听到喊声赶忙跑来,放下梯子把我捞了上来。出来后,我一连发烧了好几天,昏沉中,常梦到婆婆打我,不时发出骇人的惊叫。那时,我真恨不得掉在井里淹死算了,免得活受罪。呜,又是火车一声长鸣,把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我更盼望早点见到父母。于是问陪我们的叔叔:“什么时候到延安?叔叔笑着说:“快了。”快了,我很快就要见到爸爸、妈妈了!在西安,我们下了火车,住进了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在这里,我们同样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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