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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斯培根(1561~1626)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文学家,“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鼻祖”培根的《随笔集》是英国随笔文学的开山之作,总共五十八篇短文,以其简洁的语言、优美的文笔、透彻的说理、迭出的警句,成为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散文作品之一。
这本《文选》除了包含修订过的《随笔集》外,还增加了上文提及的《新工具论》的节选《论假象》和《新大西岛》中的一章《所罗门宫》,以展示培根作为随笔家、理论家和小说家的多方面成就。
内容简介
弗兰西斯·培根(1561-1626)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文学家,“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鼻祖”。他不仅在文学、哲学方面成就显赫,在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领域里同样建树颇丰,被誉为“法律之舌”、“科学之光”。
培根的《随笔集》是英国随笔文学的开山之作,总共五十八篇短文,以其简洁的语言、优美的文笔、透彻的说理、迭出的警句,成为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散文作品之一。英国大诗人雪莱曾在他著名的《诗辩》中称誉道:“培根勋爵是一位诗人。他的语言有一种甜美而又庄严的节奏,这满足我们的感官,正如他的哲理中近乎超人的智慧满足我们的智力那样;他的文章的调予,波澜壮阔,冲击你心灵的局限,带着你的心一齐倾泻,涌向它永远与之共鸣的宇宙万象。”
蒲隆先生翻译的《培根随笔》不但包括了“解析版”《随笔全集》,对每篇随笔逐一解析,还增加了对培根另外两部重要著作《新工具论》和《新大西岛》的节译,名之日“新工具论选粹”和“新大西岛掇英”,一册在手,思接千里,神驰八极;既能满足我们的智慧,又能愉悦我们的感官。
作者简介
弗兰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 ,1561—1626)是英国哲学家、思想家、作家和科学家。被马克思称为“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正始祖”。他在逻辑学、美学、教育学方面也提出许多思想。著有《新工具》《论说随笔文集》等。
目录
译本序
随笔集
一 谈真理
二 谈死亡
三 谈宗教统一
四 谈报复
五 谈厄运
六 谈作假与掩饰
七 谈父母与子女
八 谈结婚与独身
九 谈嫉妒
十 谈爱情
十一 谈高位
十二 谈胆大
十三 谈善与性善
十四 谈贵族
十五 谈叛乱与骚动
十六 谈无神论
十七 谈迷信
十八 谈旅游
十九 谈君权
二十 谈诤谏
二十一 谈拖延
二十二 谈狡猾
二十三 谈利己之道
二十四 谈革新
二十五 谈快捷
二十六 谈假聪明
二十七 谈友谊
二十八 谈花销
二十九 谈国家的真正强大
三十 谈养生之道
三十一 谈猜疑
三十二 谈话语
三十三 谈殖民地
三十四 谈财富
三十五 谈预言
三十六 谈野心
三十七 谈假面剧与演武会
三十八 谈人的天性
三十九 谈习惯与教育
四十 谈幸运
四十一 谈放债
四十二 谈青年与老年
四十三 谈美
四十四 谈残疾
四十五 谈建房
四十六 谈园林
四十七 谈协商
四十八 谈随从与朋友
四十九 谈求情办事者
五十 谈学养
五十一 谈党派
五十二 谈礼貌
五十三 谈赞扬
五十四 谈虚荣
五十五 谈荣誉和名声
五十六 谈司法
五十七 谈愤怒
五十八 谈事变
新工具论(节译)
[论假象]
新大西岛(节译)
[所罗门宫]
精彩书摘
宗教是人类社会的主要维系,若其自身能维持真正的统一,实为幸事一桩。围绕宗教产生的争执和分歧是异教徒闻所未闻的劣迹。这是因为异教徒的宗教并无任何恒定的信仰,只表现为各种典礼和仪式。他们的教士、神甫由诗人充当,由此可以想见,他们的信仰是一种怎样的宗教。然而,真正的上帝具有这样一种特性:他是一位“忌邪的神”,所以他的崇拜与宗教既掺不得半点杂质,也不容他神分享。因此我们就宗教统一要讲几句,谈谈统一的结果、界限和手段。
统一的结果(除了取悦上帝,因为这是至关重要的)有二:一是针对教外人士的,二是针对教内人士的。就前者而言,异端邪说、拉帮结派无疑是坏中之坏,更甚于伤风败俗。肉体上伤身断肢比一种体液的败坏更加危险,精神上情况亦然。所以要使教外人士望而却步,要将教内人士逐出教门,行之有效者莫过于破坏统一。每当遭遇此类情形:有人说:“看哪,他在旷野里,”又有人说:“看哪,他在内屋中,”(即每当一些人在异端秘密集会里寻找耶稣,而另一些人在教堂门面上寻找耶稣之时),这种告诫的声音应一直在人们耳际回响:“不要出去。”外邦人的教师(他工作的性质使他对教外人士特别担心)说:“如果一个异教徒进来,听见你们操着多种方言说话,岂不说你们癫狂了吗?”诚然,无神论者和世俗之徒一旦听说教内见解如此冲突,印象必不会好,他们对教会也就避而远之,不免去“坐亵慢人的座位”。一位嘲讽大师竟以“异教徒的莫里斯舞”为他虚构的丛书中的一本书命名,此事虽小,然而作为如此严肃的问题的一个佐证,正将这一弊端鞭挞得入木三分:异教徒丑态百出,卑躬屈膝;恰为那些爱诋毁神圣事物的世俗狂徒和腐朽政客徒增笑资。
宗教统一带给信徒的则是和平。和平包含着无尽的福祉。它树立信仰,点燃爱心,并使外在的宗教和平净化为内在的平和心境:不必苦心孤诣钻研撰写论战檄文,转而致力于读写修行、祈祷的伟论。
至于统一的界限,进行正确定位至关重要。似乎存在着两个极端。在某些狂热分子听来,一切主张和解的言辞都不堪入耳。“平安不平安,耶户说,平安不平安与你何干?你转在我后头吧。”平安不平安倒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沆瀣一气,结党营私。另一个极端则是某些老底嘉派和态度温暾之辈,他们以为可以用折中、骑墙和巧妙的调停来调解宗教问题,仿佛他们要在上帝和凡人之间做出公断似的。这两种极端都应避免,但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将救世主亲自起草的《基督徒盟约》中的两条相反相成的条文解释得中肯明白:“跟我们不相合的就是反对我们,不反对我们的就跟我们相合。”也就是说,应将宗教中的根本实质性的问题同不纯属信仰,而仅是见解、派别或良好意图的问题真正分别开来。许多人认为此乃区区小事,而且已经解决,但倘若处理得更少偏颇,则会更受普遍欢迎。
关于这一点,我仅提供一点建议。人们应当注意且勿以两种争论分裂上帝的教会;其中一类争论只不过是由辩驳引发的,争论的问题纯属鸡毛蒜皮,犯不着为它大动肝火,势不两立。有一位先哲发现:“基督的黑衣确实没有缝儿,但教会的外衣五颜六色。”因此他说:“衣服可以形形色色,但不可让它开裂。”可见统一与划一是两码事。另一种是争论的问题至关紧要,但因着眼点过于琐屑晦涩,以至使争论最后钻了牛角尖,脱离实际,明理善断之士有时会听见一些无知之徒争短论长,但他心里明白,这些殊异之谈指的是同一码事,然而他们自己却永远不会达成共识。倘若人与人之间由于判断的差异而出现上述情况,那我们还能认为洞悉人心的上帝就不能发现脆弱的人类尽管言辞对立、用意却完全一致,从而能接受双方的意见吗?这类争论的性质,圣保罗在他关于同一问题的告诫中已淋漓尽致地予以表达。“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视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人们向壁虚造种种矛盾冲突,并赋予它们新的名号,这些名号已约定俗成,以致本来该受实义支配的名号,反而支配了实义。
和平或统一也有假的,表现有二:一种建立在蒙昧无知的基础之上,因为黑暗中百色相同;另一种是在坦率承认根本问题矛盾的基础之上拼凑起来的,因为在那些事情上的真与假,就像尼布甲尼撒王梦见的大象脚趾上的铁和泥,可以粘在一起,却不能融为一体。
至于谋求统一的手段,人们必须当心,在谋求或巩固宗教统一时,切不可废弛博爱义方和人类社会的法度。基督徒有两口剑,宗教之剑和世俗之剑,在维护宗教时二者都有相应的职能和地位;然而我们不可拿起第三口剑,即穆罕默德之剑,或者类似的剑;也就是说,不可借助干戈传教或以腥风血雨的迫害来胁迫人的良心,除非有明火执仗辱没宗教、亵渎神明、或者叛国谋反的情况出现;更不可放任滋生事端,认可阴谋叛乱,授民众以刀剑以及诸如此类意在颠覆神授予的政权的行为,因为这样做无异于用第一块石板撞击第二块石板,把两块统统撞碎;而且一心要视世人皆为基督徒,从而忘记了他们是人。诗人卢克莱修看到阿伽门农竟然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当祭品,便惊呼:
“宗教作恶如此之甚。”
倘若他知道法国的大屠杀或英国的火药阴谋,他又当何言以对?他会七倍地沉溺于逸乐,更加不信神灵。因为那口世俗之剑为了宗教而拔出鞘时,需要慎之又慎,所以将它放到百姓手中便是荒谬绝伦之举。这种事还是留给再洗礼派教徒和其他亡命之徒吧。魔鬼说“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那是极大的亵渎。可是如果让上帝扮演成某种角色,让他说“我要降到地下,当个黑暗之王”,那就是更大的亵渎了。倘若宗教的目标堕落到谋杀君主、残害百姓、颠覆国家和政府这一类丧尽天良的行径,那跟亵渎行为相比又好在哪里?毫无疑问,这是把圣灵鸽子般的形象贬为兀鹰和乌鸦,这是在基督教会的船上挂起海盗和杀手的旗号。因此,教会必须靠教义、教令,君主必须靠武力、文治。无论是基督教的还是伦理的,好像借助墨丘利的神杖一样,都要把支持上述罪行的行为和看法统统打入地狱,并使它们万劫不复,如同大多已经做过的那样。毫无疑问,关于宗教讨论,那位使徒的话应当放在前面:“人的怒气并不成就上帝的正义。”值得注意的是,一位睿智的前辈同样坦诚地表白:凡对良心施压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打算。P10-15
前言/序言
培根在《谈诤谏》一文中写道:“多读书是有好处的,尤其是读那些在公众舞台上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人写的书。”您现在拿在手里的恰好就是这么一本书。我们先谈谈培根在人生舞台上扮演过哪些重要角色,然后再说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弗兰西斯·培根1561年生于一个官宦之家。父亲尼古拉·培根是伊丽莎白女王的掌玺大臣;母亲是文艺复兴时代一个博学多才的贵族妇女,她的妹夫就是伊丽莎白的重臣伯利勋爵。有这种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再加上才华出众,培根自然就有出入宫廷的机会。早在孩提时代,培根就被伊丽莎白称为“朕的小掌玺大臣”。雄心勃勃的培根自然期望得到一条谋取功名利禄的捷径。他12岁时就上了剑桥大学,但小小年纪,对大学的教育体制和当时主宰学术研究的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体系十分反感。两年以后,他跟随英国驻法大使到巴黎去学习统计学和外交。又过了两年,父亲突然病故,培根只好回到伦敦。因为不是长子,没有继承到多少遗产,便只好投靠权势很大的姨父,可是伯利勋爵却妒忌培根的才华,根本不想帮培根的忙。培根只好自谋出路,开始学习法律。1582年培根开业当律师,很快声名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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