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2
《三个火枪手》是法国通俗历史小说家大仲马(1802-1870)主要作品之一。《三个火枪手》的主人公达达尼安是一个外省的贵族子弟,来到巴黎后加入了国王路易十三的火枪队,并与另外三个火枪手结成了莫逆之交。王后安娜与英国首相白金汉有私情,安娜送了一串钻石坠子给白金汉;而与王后为敌的黎塞留却派人去英国偷得坠子上的两颗钻石,想使王后在舞会上出丑。达达尼安自告奋勇与三位朋友一起去英国,几经周折终于取回坠子,保住了王后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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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达达尼安给儿子的三件礼物
1625年,进入4月的第一个星期一,《玫瑰的故事》下卷的作者让·德·莫安的家乡小镇莫安整个陷入骚动之中,像是胡格诺派新教徒又挑起了一次罗塞尔战役。1554年,胡格诺派在此闹独立,1573年,后成为亨利三世的安茹公爵率军镇压,喧闹一时。
妇女们舍下哭闹的孩子奔向大街。男人们看到女人们如此,便急忙披上铠甲,抄起火枪和长矛,壮着胆子直奔佛朗斯·莫尼埃客店。
人越聚越多,客店前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叫嚷着,个个都急于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一个终日惶惶不安的年代。全国接二连三地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城镇发生令人惶恐的骚乱。差不多每一天都有。
领主之间争斗不断;国王与红衣主教势不两立;西班牙与法兰西国王兵戎相见……这已经够百姓受了,而除这些明的,暗的,公开的,秘密的争斗以外,百姓终日还得应付时不时的来自强盗、乞丐、胡格诺派新教徒、伪善的恶人及流氓恶棍的攻击。在此情况下,居民们必须随时准备拿起武器对付他们,有时则要对付国王。他们倒从来未与红衣主教及西班牙国王过不去。
居民们都形成了习惯。这一天,一听到有喧哗声,并未留意信号旗的颜色,没有看它是红色的还是黄色的,也未留意是不是红衣主教黎塞留公爵部下的号衣,便向佛朗斯·莫尼埃客店这边奔了过来。
大家很快弄清楚了骚动的原因。
原来这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让我们费上点笔墨描绘一下这位年轻人:乍看上去,他像18岁的堂·吉诃德,只是没有堂·吉诃德那样的盔甲。他穿了一件羊毛马甲,原有的蓝色已褪,那颜色,看上去叫人捉摸不定,既像酿酒剩下的葡萄渣,又像天空那种蔚蓝。脸长长的,呈现棕褐色,高高的颧骨,透着一股精明劲儿。颌部丰满而突出。他不必戴上加斯科尼省那种特有的扁平便帽,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籍贯。当时他戴着一顶软帽,上面还插了一根羽毛。他生有一双睿智的大眼睛,一个漂亮的鹰钩鼻子。说是一位成年人,他矮了点;说是一位未成年人,他又高了些。
如果人们眼神儿不济没有发现他那把长剑——走起路来总碰他的两条小腿,骑在马上总磨他坐骑那竖起来的长毛——会误认为他是一个过路的庄稼人的孩子。
我们眼前这位年轻人有一匹马。这匹马十分引人注目。它是一匹贝亚恩矮马,12-14岁。皮毛是黄色的。尾巴没有毛,光秃秃的。腿上生有环疽。它跑起来总是低着头,甚至于会低到大腿以下。这样,就无须用缰绳加以控制了。不过,别看它样子不起眼儿,每小时它可以跑上八里路哩。
只可惜,这匹马的优势被不起眼的毛皮和其怪异的步态给掩盖掉了。这样,在那个每个人都自认为是一名相马师的年代,一刻钟之前,当这匹矮马越过包让希门出现在莫安镇的时候,它便引起了轰动。由于坐骑不被看好,乘马人便自然而然地不被人看重了。
年轻人姓达达尼安——这是骑着另一匹洛西南特的堂·吉诃德。
这种轻视,眼前我们这位年轻人已经感觉到了。他觉得有些难堪。尽管他是绝好的骑手,但这并不能避免这样的一匹马给他带来的那种滑稽可笑。
这匹马,当他父亲老达达尼安作为礼物送给他的时候,他是一边叹息、一边接受下来的。他知道,这匹马最多值20利弗。这与父亲临别时嘱咐他的那些话的价值简直是无法相比的。
老达达尼安是加斯科尼省的一位绅士。他讲话总是用纯粹的贝亚恩方言——这是法国老国王亨利四世用过的贝亚恩土语。当时,老达达尼安就是用这种方言说给儿子听的。
“儿子,这匹马是在你父亲家中出生、长大的,现在它13岁了。它还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你要疼它、爱它。还有,你永远也不要卖掉它,要让它平平安安地享其终年。要是你骑它上战场,你要好生关照它,要像关照一个老佣人一样;要是你有了可能为朝廷做事——这种荣光本是我们古老的贵族家庭应该得到的,你应该保持绅士家族的名誉。这种名誉是500年来列祖列宗代代传下来的。你要捍卫它,不许任何一个人冒犯它。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周围的人,你要这样做。你周围的人,指的是亲戚和朋友。你要支持红衣主教,支持国王。你要记住,要想获得荣誉,即使是一个世家子弟,凭的全是自身的勇气。勇往直前,才得成功。不论是谁,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怯懦,他就会在幸运来临之时失去它。儿子,你年轻,要勇敢。一是由于你是一个加斯科尼人。二是由于你是我的儿子。不要怕惹是生非。要不怕冒险。我教了你如何使剑。你有两条钢铁铸成的腿,有一双钢锤般的手臂。你应当随时随地地找人较量。如今不许决斗了,但可以打架。你要有双倍的勇气去与别人较量。儿子,现在,我要给你的没有别的。只有15埃居、我的一匹马,还有嘱咐你的这些话。你的母亲会送你配制药膏的一种方子。它是她从一位波希尼亚人那里得到的。它有神奇的疗效,只要尚未伤及心脏,任何伤处,涂上它立即愈合。这些会使你永得其利。你要活得幸福、潇洒、长命百岁。我还有一句话——给你提出一个榜样。这个榜样不是我。我从未在朝中做过事。我只在宗教战争中当过兵——义勇军。我所说的榜样是指德·特雷维尔先生。他曾与我们做过邻居。他小的时候有幸与受到上帝保护的国王路易十三一起玩耍过。有时,两个人玩儿着玩儿着真的就打了起来。而多数情况下国王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国王挨了揍,却给了他深深的敬意和友情。长大以后,德·特雷维尔先生总喜欢与别人打架。第一次到巴黎,他打了5次;自老国王过世,到当今的国王成年,不算战争和攻城,他又打了7次。从国王亲政到现今,他也许打了上百次了。如今,他依然是火枪队的队长,是国王十分器重的一支禁卫军的队长。人们都知道,红衣主教是无所畏惧的。听人讲,红衣主教不怕别人,就是怕他这位众勇士的首领。他每年的收入是1万埃居——一位了不起的爵爷了!可他发迹之前和你现在一样。这里有一封信,你拿着去见他。你要以他为榜样,要像他那样去做。”
嘱咐完毕,老达达尼安将自己的剑给儿子挂在腰间,然后轻轻地吻过儿子的脸,再次祝福儿子,便放儿子去见他的母亲。
母亲正拿着老达达尼安所说的那种药方等着儿子。父亲提到过,这种药方在往后的日子里将使他永得其利。
与刚才父子之间的对话相比,母子之间的离别之言就要长得多,也温馨得多了。这样说并不是老达达尼安不爱自己的儿子——儿子是他惟一的后嗣,而是由于他是一个男子汉。他要设法控制自己的伤感之情,做得配称一个男子汉。达达尼安夫人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位母亲。她哭个不停。而我们所看到的这位年轻的达达尼安先生的表现则值得我们深深地称赞,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使自己显得沉稳而坚强,以便让自己完全配得上一名未来的火枪手。可是,天性就是天性,达达尼安还是哭了。只不过,有差不多一半的眼泪被他吞入了肚中。
当天,达达尼安便离开了家门。他带着父亲给他的三件礼物——15个埃居、一匹马、写给德·特雷维尔先生的一封信,这还没有算上老达达尼安对儿子千嘱咐万叮咛的那些金玉良言——启了程。
带着这些礼物出了家门,我们的这位年轻人简直就是塞万提斯小说中那位主人公的复制品无疑了。前文中,我曾以历史学家的责任感对我们的主人公进行过描述,以堂·吉诃德与我们的这位年轻人做过比较。堂·吉诃德曾把风车当成巨人,将羊群看成军队。而我们这位年轻人则把路人的微笑当成侮辱,将顾盼看成寻衅。如此这般,他从塔布走到莫安,一路之上,拳头已经由于紧握而疼痛难忍了,好在他还未曾对人动手;他的剑柄由于一天握上十次差不多已被磨光,好在他还未曾拔剑出鞘。如果说人们看了那匹小黄马发笑后很快便收起了笑容,那是由于他们看到了马背之上的那把长剑不时发出声响;还有,再往上看,人们会发现那双与其说是傲慢不如说是凶猛的眼睛。就是说,人们一见了马背之上的那把长剑,一见那凶神恶煞的眼光,就使自己的欢笑受到了控制,就像戴上了一副古老的面具,只被看到一张张半笑不笑的脸了。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位达达尼安先生的尊严,在到达莫安小镇之前还未曾受到什么侵犯,他的感情也未曾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到了莫安之后情况就有了变化。
进入小镇之后,达达尼安在佛朗斯·莫尼埃客店门前下了马。他以为,一下马,老板就会走上前来向他打招呼,马夫就会跑过来给他牵马,把马安排到马厩,伙计就会领他进入客房。可实际情况却是,没有任何人理睬他。
达达尼安却看到,在一楼的一个窗口内,有一个男人正在与另外两个人谈着什么。那谈话者看上去身体健壮,面容严肃,一副贵族派头儿。他神气十足地讲着,另外两个人则毕恭毕敬地听着。
这挑动了达达尼安那敏感的神经,他断定那几个人在谈论着他。
他侧耳细听。
他猜对了一半。那几个人谈论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马。那贵族模样的人讲的是达达尼安坐骑的种种素质。另外两个人一边听着,一边放声大笑。
下面我们可以想象即将发生什么事了。既然一丝的微笑就足以激起我们这位年轻人的满腔怒火,那么,眼前这放肆的嘲笑会在达达尼安内心引起怎样的情绪,那就可想而知了。
达达尼安很想好生瞧瞧那位嘲笑他、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贵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隔着窗户慢慢看去。那人的年龄在40-45岁之间,有一对目光锐利的黑色眼睛。脸色苍白,鼻子突出,有一撮修剪得十分整齐的小胡子。那人穿了一件紫击剑短衣,衣袖向外翻起;一件紫色的紧膝短裤,上面有做结用的紫色带子。从上到下,没有任何饰物。击剑短衣和紧膝短裤全是新的,可都皱皱巴巴,像是已在旅行箱底被压了多日。
所有这一切,统统被达达尼安以一种观察家的目光收入眼底。毫不夸张地说,出于一种本能,达达尼安感觉到,眼前这位陌生人将对他的未来命运产生无法估计的影响。
在达达尼安端详那位身穿紫色短衣的绅士时,后者仍在就院中那匹贝亚恩马高谈阔论。另外那两个人依然在边听边笑。那人说着,自己并不笑,脸上飘忽——假如能用飘忽这个词的话——着一种得意的神采。
毫无疑问,这次达达尼安确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绝不怀疑这一点。这样,他把头上那顶软帽往下拉了拉,让它压在眉头之上,然后,模仿在家乡加斯科尼看到过的过路的贵族老爷在行动中摆出的那种架势,一只手紧按剑柄,另一只手撑在腰间,向前挺进。
不妙的是,由于心情激动,他越往前走怒气越盛。于是,口中道出的,已不是作为挑战用的那些显示尊严和傲慢的词语,而是几句粗鲁的攻击性语言:
“先生——躲在窗子里的那位先生,我在问您,是,就是您,请您立马告诉我,您在笑啥?告诉我,让咱们一块儿笑一笑,不好吗?”
那位绅士这时把目光缓缓地从马的身上移到我们的这位年轻人的身上。看样子他花了好一段时间才闹清楚,眼前这位青年的这种怪异的责问是冲着他的。开始时他万万没有想到。等他确认无疑时,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道:
“先生,可我并没有跟您讲话!”
这话说得傲慢但礼貌,轻蔑但大方。
不用说,我们的年轻人被激怒了,他道:
“可我却是在与您讲话!”
陌生人听后又微笑着瞧了我们的年轻人一眼。这之后,他离开了窗口。
他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大步走到了离达达尼安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到了马的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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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经典文学,买来读一读,不知道翻译的如何
评分小学生看的。买了一套九十本,但就是很多都拍了但没货!
评分孩子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评分书已经收到了,小孩转看外国名著。京东商城买的。
评分好精装
评分书已到手,看着还不错
评分很好!!非常满意!!!
评分买了很多很多书,京东活动实惠,放心不会有盗版。就是有时候有个折角啥的,感觉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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