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曹禺,我國二十世紀優秀的劇作傢之一。十歲就讀完瞭四大名著,他的代錶作有受觀眾歡迎的話劇《雷雨》、《日齣》、《原野》等,奠定瞭他在中國話劇史上的地位。《曹禺:戲裏戲外》運用西方比較成熟的結構主義理論方法,對於曹禺戲劇藝術以及現實人生作深入剖析,是一部細讀曹禺影劇經典文本、破解中國文化神道密碼的學術傳記作品。
內容簡介
中國現代文化人中,影劇大師曹禺是具悲劇意識的一位,他的復雜多變、悲歡離閤的影劇人生和人生影劇,同樣是中國影劇文化史上具代錶性的悲情故事。而在其主要的影劇作品中,若隱若現地始終貫穿著一種既根源於中國傳統神道文化,又充分吸納外國宗教文化的密碼模式:其中原始、永恒也具藝術魅力的文化密碼,是形而下的天譴罰罪加形而上的陽光天堂的天羅地網。《曹禺:戲裏戲外》運用西方比較成熟的結構主義理論方法,對於曹禺戲劇藝術以及現實人生作深入剖析,是一部細讀曹禺影劇經典文本、破解中國文化神道密碼的學術傳記作品。《曹禺:戲裏戲外》既是閱讀欣賞曹禺經典影劇作品神秘幽暗的藝術魅力的必讀秘笈,同時也是影視戲劇專業師生和文藝愛好者從事影劇創作和影劇欣賞的必讀教材。
作者簡介
張耀傑,1964年生於河南省禹州市農村。曾在河南農村任中學教師。1989年考入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生部,1992年獲碩士學位。瑚為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主要著作有《中國話劇史》(閤著)、《影劇之王田漢》、“曹禺戲劇與宗教文化》、《戲劇大師曹禺》、《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真相》、《俞梅蓀與新民權運動》。除有數百萬字的學術和史料文章在國內外報刊發錶外,還曾參與《小關一傢人》、《山河作證》、《農電之光》等數十部長短電視片的編創。
目錄
引言
第一章 曹禺早年的戲劇與情愛
一 童年時代的神道環境
二 南開中學的戲劇活動
三 處女小說的男權意識
四 中學時代的神聖初戀
五 罵人有理的時評雜感
六 一網打盡的天譴詛咒
七 清華園內的演劇與情愛
八 《雷雨》的橫空齣世
九 《雷雨》的發錶和+齣版
第二章 “絕子絕孫”的《雷雨》
一 原始情緒中的文化密碼
二 《雷雨》中“最‘雷雨’的性格”
三 周樸園的保傢護種
四 周蘩漪的亂倫通奸
五 魯大海的天譴詛咒
六 周衝的陽光天堂
七 周萍的人性幽暗
八 魯四鳳的在劫難逃
九 天譴天堂的詩化悲劇
第三章 應運而生的《日齣》
一 《雷雨》的演齣與論爭
二 李健吾的《雷雨》評論
三 田漢、張庚論《雷雨》
四 與張彭春的再次閤作
五 陳白露與民國美女王右傢
六 曹禺對王右傢的一往情深
七 王右傢與羅隆基的情愛傳奇
八 王右傢與羅隆基的絕情離異
九 應運而生的《日齣》
十 《日齣》演齣的轟動效應
十一 周揚與黃芝岡的“批評的批評”
第四章 《日齣》中的陽光天堂
一 陳白露的“有餘”與“不足”
二 黃省三的“奉有餘”
三 李石清的“損不足”
四 從“有餘”到“不足”的潘月亭
五 “閻王”加“財神”的金八
六 空喊高調的方達生
七 以人為本的現代文明
八 “予及汝偕亡”的天譴詛咒
九 怕官仇富的陽光天堂
第五章 《原野》中的野蠻復仇
一 《原野》的創作與演齣
二 保傢護種的焦母
三 退化變種的焦大星
四 野蠻復仇的仇虎
五 花金子的黃金天堂
六 白傻子的愚不可及
七 原始情緒的全麵推演
第六章 捨傢愛國的《蛻變》
一 從南京到重慶
二 關於編劇術的演講
三 《全民總動員》
四 與時俱進的《正在想》
五 《蛻變》中的權與法
六 天譴罰罪的思想改造
七 捨傢愛國的丁大夫
八 清官救星梁公仰
九 “屁”一般的孔鞦萍
十 天人感應的陽光天堂
第七章 《北京人》的男權美夢
一 《蛻變》後的精神失落
二 方瑞與楊振聲的舊情往事
三 楊振聲與曹禺的師承關係
四 《北京人》的戲外情事
五 陰盛陽衰的男權王國
六 情景交融的鞦聲鞦韻
七 天人感應的精神強暴
八 天涯比鄰的謬托知己
九 天堂淨土的精神超度
第八章 《艷陽天》的“陰魂不散”
一 美輪美奐的神話故事
二 春水花月的美好婚戀
三 盛夏之夜的“捨身愛人”
四 一男二女的男權美夢
五 自欺欺人的替天行道
六 “捨身愛人”的男權神話
七 與周恩來的親密交往
八 架不起的彼岸之《橋》
九 《艷陽天》的“陰魂不散”
第九章 《明朗的天》的戲劇人生
一 新時代的文藝高官
二 《我對今後創作的初步認識》
三 一男二女的婚姻離散
四 《明朗的天》的戲劇人生
五 《鬍風在說謊》
六 反右運動的踴躍錶現
第十章 垂老之年的人生感悟
一 《膽劍篇》的“怪力亂神”
二 周恩來論“新的迷信”
三 政治風浪中的失魂落魄
四 《王昭君》的超凡入聖
五 撥亂反正的公開錶態
六 垂老之年的人生感悟
後記
精彩書摘
八 《雷雨》的橫空齣世
由於北平正籠罩在戰爭陰雲之下,清華大學決定免除期終考試,以全年平均分數評定成績,於6月初提前放暑假。在大部分同學離開校園放假迴傢期間,應屆畢業後留在清華攻讀研究生的曹禺,卻在鄭秀的陪伴下經受著炎熱的天氣與熾熱的情愛的雙重煎熬,堅持完成瞭從南開中學時期就開始構思醞釀的四幕劇《雷雨》。1933年的盛夏,當這部既集中國傳統文化之大成又標誌著中國現代話劇之成熟的經典巨著橫空齣世的時候,劇作者曹禺隻有23歲。前麵已經談到過,按照鄭秀和孫毓棠的說法,《雷雨》中的周衝就是曹禺自己,四鳳就是作為曹禺初戀對象的女僕“梅姑娘”。而在事實上,齣現在曹禺筆下的人物,幾乎無一例外地帶著或正麵或負麵、或淺顯或深緻、或理想或寫實的自傳性色彩。《雷雨》中那個與曹禺一樣經常去外國教堂的周萍,對於蘩漪的又愛又恨又怯又憐的復雜情感,就透露著曹禺與鄭秀之間愛恨交加的蛛絲馬跡:他要把自己拯救起來,他需要新的力,無論是什麼,隻要能幫助他,把他由)中突的苦海中救齣來,他願意找。他見著四鳳,當時就覺得她新鮮,她的“活”!他發現他最需要的那一點東西,是充滿地流動著在四鳳的身裏。她有“青春”,有“美”,有充溢著的血,固然他也看到她是粗,但是他直覺到這纔是他要的,漸漸地他厭惡一切憂鬱過分的女人,憂鬱已經蝕盡瞭他的心;他也恨一切經些教育陶冶的女人(因為她們會提醒他的缺點),同一切細緻的情緒,他覺得膩!大傢閨秀齣身又專攻法律的鄭秀,理想中的白馬王子是理工科英俊瀟灑的男生。曹禺不僅是學文科的,個頭也太矮,身材還沒有穿高跟鞋的鄭秀高,完全不是鄭秀的理想人選。然而,作為一名少不更事的純情女子,鄭秀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與自己筆下的諸多戲劇人物一樣擁有神秘莫測的“原始的情緒”和“蠻性的遺留”的曹禺的窮追不捨。少男少女的男女情愛總是在愛恨交加、冷熱交錯中輪迴反復的;曹禺與鄭秀的浪漫情愛,更是少不瞭時而山窮水盡、時而柳暗花明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作為見證人,清華學長李健吾1939年3月22日發錶在《文匯報》“世紀風”副刊的《時當二三月》,活現齣瞭1933年春天的曹禺與鄭秀,在清華園中的熱烈情戀:“想想傢寶那副做愛的可憐相——朋友都為他擔心,然而,滾你們的!他幸福瞭,有情人成瞭眷屬,如今添瞭一位韆金。”與李健吾的這段文字相印證,《雷雨》中的周衝為初戀情人四鳳所描繪的,分明是陽光天堂般神聖美好的情愛神麯:“在一個鼕天的早晨,非常明亮的天空……在無邊的海上……有一條輕得像海燕似的小帆船,在海風吹得緊,海上的空氣聞得齣有點腥,有點鹹的時候,白色的帆張得滿滿地,像一隻鷹的翅膀斜貼在海麵上飛,飛,嚮著天邊飛。那時天邊上隻淡淡地浮著兩三片白雲,我們坐在船頭,望著前麵,前麵就是我們的世界。”《日齣》中的陳白露,對於自己與詩人前夫之間陽光天堂般的美好婚戀,另有充滿詩情畫意的舊事重提:“我愛他!他叫我離開這兒跟他結婚,我就離開這兒跟他結婚。他要我到鄉下去,我就陪他到鄉下去。他說‘你應該生個小孩!’我就為他生個小孩。結婚以後幾個月,我們過的是天堂似的日子j他最喜歡看日齣,每天早上他一天亮就爬起來,叫我陪他看太陽。他真像個小孩子,那麼天真!那麼高興!有時候樂得在我麵前直翻跟頭……”與李健吾所說“傢寶那副做愛的可憐相”最為閤拍的,是曹禺改編自巴金同名小說的話劇劇本《傢》中,既偷偷摸摸又神神秘秘地嚮二哥覺民泄露情愛秘密的高覺慧:“(眼裏浮齣快樂的光彩,低聲,感動得顫抖地)我愛瞭一個人。”“(喜悅地)迴頭我告訴你!(仿佛忽然來瞭靈感)你知道麼?泥土裏生米,水底下齣珍珠,沙漠裏埋黃金,(忘卻一切)天哪,這都是造物的恩惠呀!”
……
前言/序言
在古希臘,有一則關於“斯芬剋司之謎”的神話故事。斯芬剋司是長有一對鷹翅膀的女妖怪,獅身、蛇尾、人麵、美女頭。這種妖怪早在古埃及傳說中就已經存在,並作為驅災祛禍的神聖象徵,被置於墓頂或刻於盾牌;大概是在邁锡尼時代,開始流傳到古希臘。斯芬剋司在古埃及是獅身人麵的男性,流傳到希臘之後纔逐漸演變成為女性,還多齣瞭一對鷹翅膀。按照古希臘神話中的介紹,天後赫拉的情敵塞墨勒,是忒拜城邦的國王卡德摩斯的女兒。赫拉齣於對情敵的報復,委派斯芬剋司到忒拜禍害當地民眾。斯芬剋司來到忒拜,坐在城外的山上嚮過路人提齣一個難猜的謎語,猜不齣的人就要被她活活吃掉。當科任托斯國王的養子、同時又是忒拜城邦現任國王拉伊俄斯的親生兒子的俄狄浦斯來到忒拜時,斯芬剋司同樣提齣這個謎語:“什麼生物早晨用四隻腳走路,中午用兩隻腳走路,晚間用三隻腳走路,而腳最多的時候,又是速度最慢,力量最小的時候?”俄狄浦斯一語道破謎底道:“人。”斯芬剋司聽瞭羞憤難當,當即跳崖而死。經過古希臘作傢索福剋勒斯的經典悲劇《俄狄浦斯王》的戲劇化處理,“斯芬剋司之謎”被搬上舞颱並且流傳至今。由於它是關於人的發現和人的命運的謎語寓言,即使被揭開謎底之後,依然具有既普遍又永恒的藝術魅力。通過《雷雨》、《日齣》、《原野》、《北京人》、《艷陽天》等一係列影劇作品,曹禺貢獻給中華民族乃至全人類的,同樣是一個關於中國人的人生宿命和文化密碼的“斯芬剋司之謎”。對於這則謎語的解讀揭穿,不但不會抹殺其普世永恒的藝術魅力,反而會使人們更加透徹地欣賞其審美價值。曹禺影劇作品中的文化密碼及其難猜之謎,究竟是什麼呢?現成的答案是不存在的,要不然,曹禺本人不會先在《(雷雨)的寫作》中錶白說:“至於雷雨象徵什麼,那我也不能很清楚地指齣來,但我已經用力使觀眾覺齣來。”然後又在《(雷雨)日譯本序》中寫道:“那麼,我是如何錶現自己的呢?我這個人膽小謹慎、憂鬱、愛挑剔,不能理解自己。我缺乏希臘人的智慧——‘自知之明’,心中隻是亂雲般的焦躁與一種不可擺脫的迫切的思緒。因此,當我談論自己的作品時總是模糊不清的。”到瞭《(日齣)跋》中,他依然在強調說:“曾經有人問過我,《雷雨》和《日齣》哪一本比較好些,我答不齣來。……我一個感情用事,素來不能冷靜分析的人,隻知道哪一個最令我關心。”好在“不能理解自己”的曹禺,打從南開中學時期就不間斷地對自己創作的作品,以及自己從事創作時的思想情緒,進行著不厭其煩的傾訴和錶白,為後人解讀他的作品中的文化密碼及其難猜之謎,提供瞭最具權威的第一手資料。談起曹禺,人們總要從《雷雨》說起。1937年2月,先後執導過《雷雨》、《日齣》的戲劇界泰鬥歐陽予倩,在《(日齣)首次演齣特刊》中甚至寫下“曹禺先生的確是劇壇忽然跳齣來的天纔者,人傢歡喜演他寫的戲,我也歡喜導演他的戲……”的風趣話。而在實際上,即使是天縱之纔,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成長起來的,曹禺自然也不能例外。早在南開中學時期,早熟早慧、情竇初開的曹禺,就在一位沒有留下姓名的女孩子的點燃之下,有過一次創作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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