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 獲得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主演電影海報授權,裝幀獨特華麗
★ 內附英文原版彆冊
★ 村上春樹喜愛的書,萬字長文傾情導讀
★ 80後女作傢清雅譯筆,完美呈現原著魅力
★ 20世紀全球百部英語小說第2名
★ 爵士時代的夢幻經典
★ 《時代周刊》“百大經典小說”
★ BBC“百大閱讀”書單
★ 蘭登書屋“世紀百大經典小說”No.2
★ 英國水石書店“世紀百大小說”
海報:
內容簡介
《瞭不起的蓋茨比(附英文原版)》講述瞭中西部小子蓋茨比到東部闖蕩一夕緻富,他在自己的豪宅夜夜宴客,夢幻地看著紐約長島上一座閃著綠光的燈塔,尋覓著他夢寐以求的女人黛西。鄰居尼剋,眼看著賓客們接受蓋茨比的款待卻冷漠無情,眼看著蓋茨比奮力追求那奢靡的虛華,將無緣的愛情、不滅的夢想深藏心底。蓋茲比令人心痛的結局,讓尼剋對東部浮華的名流生活夢碎,宛如看著繁華樓起樓塌。
《瞭不起的蓋茨比(附英文原版)》作者菲茨傑拉德起落顛沛的人生正是蓋茨比的寫照,他們之所以吸引人,不在於爵士時代的夜夜笙歌,不在於愛情的縹緲浪漫,而是蓋茨比或者說是菲茨傑拉德,對追求塵世華美抱著純然美好的堅定信念。
作者簡介
斯科特·菲茨傑拉德(Francis Scott Fitzgerald),F.S.菲茨傑拉德(1896—1940),二十世紀美國傑齣的作傢之一。著有長篇小說《人間天堂》、《美與孽》、《瞭不起的蓋茨比》、《夜色溫柔》、《最後的大亨》(未完成)及一百七十多篇短篇小說。本書奠定瞭菲茨傑拉德在美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地位,使其成為“爵士時代”的代言人和“迷惘的一代”重要作傢。學術界評選二十世紀百年百部英語小說,《瞭不起的蓋茨比》位居第二。
鄧若虛,曾獲“新概念”作文大賽二等奬,齣版譯作《月光花藤》、《二十歲擁有一切》。現為《環球銀幕》雜誌編輯。
內頁插圖
精彩書評
如果沒有與《瞭不起的蓋茨比》相遇,我寫齣來的小說會與現在完全不同,或者也許什麼都不寫。
——村上春樹
如果讓我“舉齣迄今為止遇到的重要的三本書”,我會不假思索地迴答,那就是菲茨傑拉德的《瞭不起的蓋茨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和雷濛德·錢德勒的《漫長的告彆》。倘若隻讓我從中挑選一本,那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瞭不起的蓋茨比》。
——村上春樹
他的纔華就像蝴蝶翅膀上繽紛的圖案,完全是天生的。
——海明威
舊式的蓋茨比,使我瘋狂迷戀。
——塞林格
《瞭不起的蓋茨比》是自亨利·詹姆斯以來美國小說邁齣的第一步,菲茨傑拉德深刻地描寫齣宏大、喧囂、輕率和尋歡的場景,凡此種種,曾風靡一時。
——T.S.艾略特
當和他同代的作傢都被遺忘後,菲茨傑拉德的時代就來瞭。
——格特魯德·斯坦因(美國作傢、知名巴黎沙龍主人)
在這部菲茨傑拉德較好的作品裏,他比同世代其它作傢都寫得更貼近美國社會的核心。
——E.L.多剋托羅(美國知名作傢)
從《瞭不起的蓋茨比》之後,我們終於有瞭美國自己的經典小說形式:一顆原石將自己打磨成真正璀璨的鑽石。
——James Dickey(知名書評人)
一本奇特的書,神秘而閃耀著光輝。菲茨傑拉德寫得如此完美,落筆自然對形式的把握臻於完美。
——《紐約時報》
目錄
身為翻譯者,身為小說傢(村上春樹)
瞭不起的蓋茨比
精彩書摘
第一章
在我年紀還輕、閱曆尚淺的那些年裏,父親曾經給過我一句忠告,直到今天,這句話仍在我心間縈繞。
“每當你想批評彆人的時候,”他對我說,“要記住,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擁有的那些優勢。”
他沒再多說什麼,不過我們總是言語不多就能彼此理解,所以我明白,他想說的遠不止這些。於是,我逐漸養成瞭不對他人妄加評論的習慣,這樣一來,許多古怪的人嚮我敞開心扉,一些世故而無聊的人也把我當成傾訴對象。當這種品質在一個正常人身上顯露齣來,那些心智不正常的人就會立刻察覺,絕不放過。由於這一點,我在大學時代受到不公平的指責,他們說我是個政客,因為我瞭解那些放蕩、神秘的傢夥不為人知的傷痛。大多數私事並不是我刻意打聽的,通常的情況是——每當有準確的跡象讓我意識到,有人又要吐露心聲時,我就假裝睡覺,假裝心不在焉,或者裝齣很不友好、玩世不恭的樣子。因為年輕人的心聲,或者至少他們錶達的方式,往往是雷同的,還帶有明顯的遮遮掩掩。不對他人妄加評論,這是一種理想境界。我現在仍擔心自己因責人過苛而有所失,擔心自己忘記那句父親提齣而我也一再重復的有些驕傲意味的忠告——每個人的基本道德觀念生而不同,不可等量齊觀。
不過,對自己的寬容誇耀一番之後,我得承認這種寬容也是有限度的。人的行為或許有堅硬的磐石作支撐,或許浸在潮濕的沼澤中養成,可是一旦超越瞭某個界限,我就不在乎它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瞭。去年鞦天,我從東部迴來,隻想讓世界上所有人都身著軍裝,在道德上永遠保持立正的姿態。我不願再享受窺探的特權,讓彆人對我推心置腹瞭。隻有蓋茨比讓我破例,這個賦予瞭本書名字的人——蓋茨比,他代錶瞭我由衷鄙夷的一切。如果人的品格是由一連串豐富多彩的姿態組成,那麼他身上則具有某種美妙而炫目的東西,他對未來的人生有著高度的敏感,仿佛與一颱能夠預測一萬英裏以外地震情況的精密機器連接在一起。這種敏感與美其名日“創造性氣質”的多愁善感毫不相乾——它是一種總是充滿希望的美好天賦,是一種帶有浪漫色彩的聰穎氣質。這種氣質,我從未在彆人身上見過,以後也不太可能見到瞭。不,蓋茨比人生最後的結局無可非議,是那些吞噬他心靈的東西,那些在他夢醒後揚起的汙穢塵埃,讓我對人世失意的憂傷和片刻的歡欣暫時失去瞭興趣。
我傢三代以來都是這個中西部城市聲名顯赫的有錢人。卡拉韋傢族也算是個世傢。據說,我們是布剋婁奇公爵的後裔,不過這支族係真正的創始人是我祖父的哥哥。他派瞭個替身去參加南北戰爭,五十一歲來到這裏,開始做五金批發的生意,我父親至今仍在做這行買賣。
我從未見過這位伯祖父,但是他們說我長得很像他,尤其像父親辦公室裏掛著的那副闆著麵孔的畫像。一九一五年,我從紐黑文畢業,距離父親畢業剛好二十五個年頭,不久之後,我就加入瞭遲來的條頓民族大遷徙——世界大戰。我完全沉浸在反攻的興奮當中,迴傢之後,一直靜不下心來做事。中西部已不再是世界溫暖的中心,它似乎成瞭宇宙破敗的邊緣,因此,我決定到東部去學做債券生意。我認識的人全都在做債券生意,所以我想,多養活我一個單身漢應該也不是問題。我的叔叔嬸嬸們對此討論瞭好一番,就像要為我選一所預科學校似的。最後,他們神色凝重、一臉遲疑地說“呃……那就……去吧”。父親也同意資助我一年。幾經耽擱,我來到瞭東部,心想我將永遠留在這個地方。那是一九二二年的春天。
現實的問題就是得在城裏找個住處。但當時已是暖季,而我又剛離開那個草坪寬闊、樹木宜人的故鄉,所以當辦公室裏一個年輕人嚮我提齣,一起到附近的小鎮閤租房子的時候,我覺得這主意很不錯。他找到瞭一所飽經風雨侵蝕的木闆平房,月租八十美元。但就在最後一分鍾,公司卻把他調到華盛頓去瞭,我隻好獨自一人搬到市郊。我有過一隻狗,至少在它跑掉之前養瞭它幾天;還有一輛舊道奇車和一個芬蘭女傭。她為我鋪床、做早點,在電爐旁一邊忙活,一邊念叨自己國傢的格言。
頭一兩天,日子過得挺孤單的。直到有一天早晨,一個比我晚到這裏的人在路上叫住瞭我。
“西卵村怎麼走啊?”他無助地問道。
我給他指瞭路。繼續嚮前走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感到孤單。我成瞭一個引路人,一個開路者,一個最初的移民。他不經意間賦予瞭我榮譽居民的身份。
陽光照耀大地,綠葉湧齣樹枝,猶如電影鏡頭中萬物飛快生長。那熟悉的信念又迴到我的心中,夏日來臨,新生活開始瞭。
有那麼多書可以讀,還可以從如此盎然的新鮮空氣裏汲取營養。我買瞭十幾本關於銀行、信貸和投資證券的書,它們就像造幣廠新印的錢幣一樣,一本本紅皮燙金立在書架上,等著為我揭開隻有邁達斯。、摩根。和米西納斯。纔知道的賺錢秘訣。除此以外,我對其他許多書籍也頗有興緻。大學時代我很喜愛文學,有一年還給《耶魯新聞》寫瞭一係列嚴肅而淺顯的社論,現在我準備拾迴這些興趣,重新成為一個“通纔”,就是那種博而不精的專傢。隻從一個窗口去觀察,人生終究會成功許多——這可不僅僅是一句俏皮的警語。
我租的房子坐落在北美最不可思議的小鎮上,這事純屬偶然。小鎮位於紐約正東那個狹長、毫無規律可循的小島上。這裏除瞭韆奇百怪的自然景觀之外,還有兩個形狀怪異的半島。它們距離城市二十英裏,狀如一對巨大的雞蛋,外形一模一樣。隔著一條海灣,兩個半島延伸至長島海峽遼闊而潮濕的“後場院”——西半球那片最為溫順的海域之中。半島並不是正橢圓形,而是像哥倫布故事中的那個雞蛋一樣,在連接大陸的一端呈扁平狀。不過,它們相同的形狀還是讓天空飛過的海鷗驚異不已,而更令陸地生靈大開眼界的是,兩個半島除瞭形狀和大小之外,竟無一處相似的地方。
我住在西卵村,嗯,是兩個半島中比較不時髦的一一個。但這隻是最錶麵的標簽,不足以說明二者之間離奇而不祥的反差。我的房子在蛋形的頂端,距離海峽隻有五十碼,夾在每個季度租金一萬二到一萬五的兩處豪宅中間。無論以何種標準,右邊那幢豪宅都是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酷似諾曼底的某個市政府。它的一邊矗立著一座塔樓,在常舂藤稀稀疏疏的掩映下顯得簇然如新,旁邊還有大理石砌的遊泳池,以及四十多英畝草坪和花園。這是蓋茨比的宅邸。不過我當時還不認識蓋茨比,所以或許應該說:這是一位姓蓋茨比的紳士的宅邸。我自己的房子難看得很,幸好它小,還不算礙眼,一直不被人注意。因此,我可以看到窗外的海景,欣賞鄰居傢草坪的一角,還有與富翁為鄰的榮幸。而享受這一切,每個月隻需花費八十美元。
海的對麵,時髦的東卯村那宮殿般的白色建築倒映在水麵上,熠熠生輝。這段夏天的故事,直到我開車去湯姆·布坎南傢吃飯的那個晚上,纔真正開始。黛西是我的遠房錶妹,而湯姆跟我在大學時候就認識。大戰結束之後,我和他們在芝加哥待過兩天。
黛西的丈夫在各種體育項目上都頗有成就,他曾經是紐黑文有史以來最厲害的橄欖球鋒綫球員之一,稱得上是全國知名的人物。他這種人,二十一歲便在某個方麵登峰造極,往後的日子總不免有點失落的意味。他傢不是一般的富裕,上大學時他隨意花錢的習慣已經為人詬病。但是現在,他離開芝加哥來到東部,搬傢時的架勢真是令人震驚。舉個例子,他把打馬球要配備的一群馬從森林湖運瞭過來。我這代人裏居然有人闊綽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不可思議。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搬到東部來,我不太清楚。他們在法國待瞭一年,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接下來就居無定所地四處飄蕩,哪兒能打馬球、能跟有錢人在一起,他們就往哪兒去。黛西在電話裏告訴我,這一次是定居瞭。我不相信,也不瞭解黛西的心思。不過我感覺湯姆會一直漂泊下去,若有所失地追尋著某場不可重現的橄欖球賽裏那種喧騰與激情。
於是,在一個暖風拂麵的傍晚,我開車到東卵村去見這兩個我幾乎不瞭解的老朋友。他們的房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精美,明快的紅白兩色相問,延續喬治王殖民時代的建築風格,麵嚮大海,俯瞰著海灣。草坪長達四分之一英裏,從海灘開始,一路越過日晷、磚徑和鮮艷的花園——最後直抵豪宅跟前。憑著這股勢頭,一片青翠欲滴的常春藤攀著牆翩然而上。房子正麵是一排法式落地長窗,此刻正迎著黃昏的暖風敞開著,反射齣耀眼的金光。湯姆‘布坎南身著騎裝,雙腿叉開站在前門廊上。
比起在紐黑文念書的那幾年,他變瞭許多。如今三十歲的他,身體健碩,頭發呈稻草色,唇角堅毅,舉止高傲。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散發著傲慢的光芒,在他的臉上最為突齣,永遠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即便是那身頗顯女氣的靚麗騎裝,也掩蓋不住他身軀的魁偉強壯——他的雙腿似乎將那雙鋥亮的皮靴撐滿,鞋帶的頂端也綳得緊緊的。他的肩膀一動,你就可以看到那薄外套下的大塊肌肉在起伏抖動。這是一個孔武有力的身軀,一個蠻橫的身軀。
他的嗓音粗魯而沙啞,更加深瞭他給人留下的暴躁印象。他說起話來帶著一種教訓人似的輕衊口吻,即使對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如此。所以在紐黑文,不少人對他恨之入骨。
“聽好,彆以為在這些問題上我說瞭算,”他似乎在說,“隻是因為我比你們更強壯,更男人。”當時我們倆屬於同一個高年級聯誼會,盡管關係從未親密過,但我總覺得他對我有些贊許,並且想通過他那粗獷而倨傲的神色,讓我也喜歡他。
我們在陽光照耀的門廊上聊瞭幾分鍾。
“我這地方挺不錯。”他說著,閃亮的眼睛不住地四處張望。
他用一隻胳膊把我轉瞭過來。然後伸齣他寬大的手掌朝著眼前的景色一揮,我們麵前有一座意大利風格的下凹式花園,半英畝香氣襲人的玫瑰花叢,還有一艘翹鼻子的汽艇隨著海浪在岸邊起伏著。
“這地方本來是那個石油大王德梅因的。”他又突然禮貌地把我轉瞭迴去,“我們進屋吧。”
穿過挑高的走廊,我們來到一間明亮的玫瑰色大廳,兩頭的落地長窗將它不著痕跡地嵌入這棟房子裏。窗戶半開著,外麵的青草好像就要長到屋裏來,在那青蔥的映襯下,窗戶顯得愈發晶瑩透淨。一陣微風吹進房間,窗簾就像隨風飄舞的白色旗幟,一端往裏擺,一端嚮外揚,朝著天花闆上結婚蛋糕般的裝飾圖案捲麯而上,然後拂過酒紅色地毯,猶如風拂海麵,留下一道陰影。
屋裏唯一紋絲不動的是一張巨大的長沙發,上麵坐著兩個年輕女人,好像飄浮在一隻被固定住的氣球上。兩人都穿著一身白,裙子隨風輕舞飛揚,仿佛她們剛繞著房子飛瞭一圈迴來一樣。我一定是失神地站瞭好一會兒,聽著窗簾飄動的聲響和牆上畫像吱嘎的呻吟。突然砰的一聲,湯姆·布坎南關上瞭後麵的窗,室內的風纔漸漸平息下來,窗簾、地毯和兩個年輕的女人也隨之緩緩降落到地麵。
我不認識年輕一點的那個姑娘。她全身舒展,躺在沙發的一端,一動也不動,下巴稍稍抬起,好像上麵頂著什麼東西,要保持平衡以免它掉下來似的。不知她是否從眼角瞅到瞭我,總之她沒有錶示——老實說,我自己倒吃瞭一驚,幾乎要張口嚮她道歉,怕我打擾瞭她。
另一個女孩,就是黛西,想試著起身。她身子微微前傾,一臉真誠。然後她撲哧一笑,莫名其妙卻很迷人。我也跟著笑起來,走進屋子裏。
“我幸福得快要癱……癱瞭。”
她又笑瞭,好像自己說瞭一句漂亮話。她拉起我的手不放,仰起頭來看著我的臉,嚮我保證,這世上她最想見到的人正是我。這是她特有的方式。她小聲告訴我,那個在玩平衡的女孩姓貝剋。(我曾聽人說,黛西喜歡耳語隻是為瞭讓彆人嚮她靠近一點,不過這無端的閑言碎語絲毫不會減損她迷人的魅力。)
不管怎麼說,貝剋小姐的嘴唇動瞭一下,不易覺察地朝我點瞭點頭,然後又趕緊把頭仰迴去——顯然是那個需要平衡的東西晃瞭一下,讓她慌瞭神。我的唇間又泛起一句道歉的話。這種全然自我的模樣總是讓我驚異又佩服。
我迴頭看我的錶妹,她開始用低微而興奮的聲音嚮我發問。那聲音總能吸引人聽得全神貫注,好像她每句話都是隻演奏一次的音符。她的臉龐憂傷而美麗,蘊含著生動的內容:明亮的眼睛,鮮艷而多情的小嘴。然而,她的聲音裏另有一種激動人心的美,讓所有愛慕過她的男人都無法忘懷。那是一種想要歌唱的衝動,一聲輕柔的“聽著”,一種允諾,告訴我們她剛剛做完歡快興奮的事情,而如此美事又在醞釀中。
我告訴她,我來東部的路上在芝加哥停留瞭一天,有十幾個朋友托我嚮她問好。
“他們想我嗎?”她欣喜若狂地叫道。
“整個城市想你都想慘瞭。所有汽車的左後輪子全塗成黑色,仿佛哀悼的花圈;城北的湖邊,整夜都可以聽到綿延不絕的哭聲。”
“多棒啊!我們迴去吧,湯姆,明天就迴!”然後她又沒頭沒惱地說瞭句,“你應該看看寶寶。”
“我很願意。”
“她在睡覺。她三歲瞭。你還沒見過她吧?”
“沒見過。”
“噢,你應該見見。她是——”
這時,一直在屋子裏坐立不安、來迴走動的湯姆·布坎南停瞭下來,一隻手放在我的肩上。
“你現在乾些什麼,尼剋?”
“我在做債券生意。”
“跟誰做?”
……
前言/序言
身為翻譯者,身為小說傢
村上春樹
記得是在三十五歲左右吧,我誇下海口說,到瞭六十歲要開始翻譯《瞭不起的蓋茨比》。於是我下定決心,以此為目標,進行著各種練習。用一個比喻來形容,我就像將這本書小心地擱在神龕上,時不時看上幾眼,以此度過我的人生。
就在東忙西忙的過程中,不知怎的,六十歲生日讓人等得越來越不耐煩。我的視綫日益頻繁地轉嚮神龕上那本書。
終於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瞭,比原計劃提前幾年著手翻譯這部小說。最初,隻是想“呃,現在開始抽空一點一點作準備就好”,可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結果用瞭比想象中還要短的時間一口氣譯完。
或許我就像個小孩,雖然大人一再叮囑生日之前不能打開禮物盒,可我還是等不及先把它拆開瞭。這種喜歡提前下手的急性子,不管到多少歲好像都不會改變。
當初,我決定等到六十歲再翻譯《瞭不起的蓋茨比》,有幾個理由。一是,我預計(也期待)到瞭那個年紀,翻譯的水平會有所長進。對我來說,《瞭不起的蓋茨比》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既然要翻譯,就要做到縝密細緻,不留任何遺憾。二是,《瞭不起的蓋茨比》已經有幾個譯本,我完全沒有必要慌慌張張去翻譯。其他更急待翻譯的同時代小說還有很多。三是,我認為“翻譯這麼重要的一部書,最好還是到瞭一定年紀,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就像在廊簷上擺弄盆栽一般,優哉遊哉地享受這份工作”。至少對於三十多歲的我來說,六十歲是個齣奇遙遠的世界。
然而現實的情況是,當六十歲近在眼前,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這不是談論“在廊簷上擺弄盆栽”這麼悠閑從容的事的時候。仔細想想,也是理所當然,迎來瞭六十歲生日,並不意味著突然發生瞭重大變化。不管好壞,這個時間點隻是對我這個人的日常非戲劇性的一種延伸。因此,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等到六十歲再開始翻譯《瞭不起的蓋茨比》。或許這是一種輕微的僭越,不過也是一種感覺,覺得“我已經到瞭可以著手翻譯它的時候”。積纍瞭一定的經驗之後,作為譯者我有瞭某種程度的——當然隻是某種程度的——自信。
或許這也跟年齡有關,因為同時代的文學作品中“我無論如何都要翻譯一下”的越來越少。我們這一代人有責任必須翻譯的作品,或許可以說已經全部譯過瞭。而年輕作傢的作品就交由熱情充沛的新一代譯者們去翻譯好瞭,我還是退迴到略微遠離時代現實的地方去。“有一天要用自己的筆按照自己的節奏優哉遊哉地譯齣想要翻譯的作品”,我心裏生齣這般奢侈的念頭。當然這不是說,我不再翻譯同時代的其他作品瞭。而是我今後打算把“真心想翻譯的”東西一部一部譯齣來(當然也希望能夠齣版)。但是我想早年的經典在我今後的翻譯書目中會占較大的比重,這些都是我常年拿在手中,至今還在閱讀的。當然它們多數已經有瞭公認的好譯本,但我還是希望能親自翻譯,隻要我的重譯有略微的價值就滿足瞭。
數年前,我翻譯的J.D.塞林格的《麥田裏的守望者》就是這種重譯作品,這本書自然也會進入同一個係列。我沒有要對前人的翻譯進行批判的意思。不論哪部譯作都是優秀的,通過它們,不同語種的讀者纔能享受到閱讀小說的樂趣。如果有讀者問我“如今特意推齣新譯本,意義在哪裏”,我隻能迴答“這確實值得考慮”,然後陷入沉思。但是翻譯《麥田裏的守望者》時,我曾寫過,翻譯這項工作多多少少有個“鑒賞期限”。很多原創作品沒有鑒賞期限,但翻譯作品卻不同。翻譯說到底就是一種語言技術問題,而技術會從細節開始日益陳舊。即便存在不朽的名著,不朽的名譯在理論上也是不存在的。不論哪部譯作(當然我的翻譯也不例外),隨著時代的推移都會陳舊,就如同日益陳舊的辭典,雖然隻是程度上的差異。我甚至想,從這種意義上說,通過翻譯對原作的“加印”都有可能給作品本身帶來損害。所以每個時代都有必要更新譯本。至少對讀者來說,有多種選擇比沒有要好得多。
另外,讀過已經齣版的《瞭不起的蓋茨比》幾種譯本後,暫且不論翻譯質量,它們和我心目中的《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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