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沧海之后》:当大师都是普通人的时候……丁绍光、史国良、范曾、陈丹青……
听国画大师刘海粟的研究生简繁“说真话”,“揭秘”美术江湖
《沧海之后》不止写美术界,它写人。秉笔直书。
《沧海之后》你或许不喜欢,但却无法抗拒它的冲击力
《沧海之后》是刘海粟的研究生简繁的新书。
曾经,他为自己老师刘海粟所写的传记《沧海》引起了巨大关注,也引起了巨大争议。该书被认为是秉笔直书、黑白分明的名人传记,也是一本真实展露大师生活状态的奇书,简繁也被认为是挑战了传记写作基本规范的作者。《沧海》因秉笔直书刘海粟和徐悲鸿的恩怨引起争议,由三卷本修订为两卷本。
多年过去,简繁历经了老师去世、师母去世、父亲去世、女儿重伤等变故,开始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对人性、亲情、友情有了新的反思。他以自己与老友、著名画家丁绍光的交往为主线,写陈丹青、范增、史国良等一大批中国美术家在海内外的经历,写画坛大师们的艺术和为人,更写自己的一生。该书堪称画坛奇书,也是一本艺术家感悟人生的生命之书。
在简繁眼中,“真实”自有定义,他向往一种澄澈的生活状态,向往一种是非分明的境界。甚至,他向往事事都黑白分明。显然,这是一种理想状态,甚至是一种苛求……因而,简繁的作品读来很过瘾,很有情感冲击力,甚至有一种“揭秘”甚至“揭丑”的嫌疑,但是,这是简繁眼中的真实,争议或许是不可避免的……
作者简介
简繁,刘海粟唯一一位研究生。著名画家。中国画坛敢于“说真话”的第一人。
著有当代第一奇书、国画大师刘海粟的传记《沧海》。
目录
第1章 家
第2章 墓园
第3章 一路行走
第4章 十里桃花
第5章 沧海扬波
第6章 北京城
第7章 兰花花
第8章 台湾女人
第9章 中国画廊
第10章 及时雨
第11章 倒过来的凡高
第12章 欢乐颂
第13章 父亲
第14章 回故乡
精彩书摘
1、此一时,作为范曾的座上客,廖春华的头发乌黑透亮,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穿黄红相间的休闲毛衣,气定神闲,光彩不让范曾。
范曾的客厅正墙,堂堂正正地挂着他的六尺整幅《老子出关》。回到中国,他的“课本插图”、“看图识字”又有了众多的知音,到他这里来的人大都认识中国字,可以通过他题写的标题和说明,“识字看图”,读懂他的画意。
我一直对中国画的题跋不以为然,质疑“画之不足,题以补之”的传统。书画同源,是以书法的笔意和境界“写”画,不是表面地在画上题写说明文字。画中有诗,也不是在画上题写诗句这么简单。否则,“诗中有画”,难不成诗人给自己的每一首诗都要配上一幅说明诗意的画吗?很简单的推理,如果凡高的画作需要读了附加的“题跋”才能明了画意,他就不可能具有现在这样人类性的影响力。对于不认识你的文字的观者言,画之不足就是不足,你题写再多再精深的说明也白搭。中国画如果连这个基础性的问题都不能解决,如何跟随经济的腾飞,超越区域,感动人类,用华夏五千年文明引领世界艺术?
坐下。范曾拿过事先准备好的《大匠之路?范曾画传》,题写:“简繁道兄笑纳”。我心说,你怎么可以称我“道兄”?你父亲是海老的学生,你是海老的徒孙,你应该称我师叔才对。范曾把书送给我,明白地要求我给他“平反”。
我给海老做助手时,读过范曾写给海老的信,也代表海老给他回过信,知道范曾对海老顶礼膜拜,以海老“摸头”为荣。此时,他为了反驳海老的批评,竟然居高临下,从人到画到历史贡献和地位,把海老彻底否定了。范曾说:“我邀请刘海粟举办‘20世纪中国三大师联展’这件事,是刘海粟造谣,子虚乌有!刘海粟无论是画、字、文,现在的社会影响和将来的历史地位,都不能同我范曾比!我不可能邀请他举办联展,因为他不配!”
美人张罗了美食。范曾敬酒,劝菜,一再拜托我为他正名。临别,郑重给我一篇文章作参考,题目是《再谈刘海粟和范曾》。文章写的是范曾与其恭称为太老师的刘海粟惺惺相惜的故事,引录范曾在1994年刘海粟百岁生日时敬献的贺诗:“刘海老百年寿诞,料极隆盛,谨额首以颂:恢恢大师,华诞百年;人中之瑞,艺中之巅;气吞河岳,轩堂列仙;玉虬乘鷖,浮游三千;斯人与归,共拂云天。此颂先生大富贵亦大寿孜。”文章说:“老先生看了贺诗,高兴地说,过些时候我要和范曾一起举办画展。这将是艺术史上的盛举!”海老是否看到了范曾的贺诗,并“高兴地说”了,我不了解。但文章说,刘海粟在弥留之际,叫身边的人把范曾的贺诗拿出来朗诵给他听,“老人听后脸上泛起一层欣慰的红光,也许他在期待着和与他一样不能隐忍的后辈、他学生的有出息的儿子范曾一道举办祖孙同代的书画展览。”我一边读着,一边便不屑地冷笑。
关于海老的死,我在《沧海》第三部《见证》第三章“疑案,不能说”里有详实记述。海老的最后几天,瞒着师母、家人,在官派写手的协助下,倾力完成给国家主席的信。信发出之后,他就去世了。据师母夏伊乔说,海老死得蹊跷。那晚,海老说,很累了,要休息。然后就睡了。平时在身边照顾的几个人,包括护士,全被撤换,师母也被劝回家休息。等师母回到住处未及更衣,医院便来电话通知,海老不行了,正在抢救。师母即刻赶回医院,海老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
1994年8月7日《扬子晚报》以《很累了,要休息》为题,报道说:“8月6日晚上10点的时候,刘海粟平静地对身边的人说:‘很累了,要休息。’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8月9日新华社发布长篇新闻通稿《刘海粟在沪的最后日子》,其中说:“在病中,刘海粟决定将他的主要作品和收藏,全部捐献给国家。8月2日、3日,已经基本停笔了的他,用了整整两个半天的时间,以宣纸毛笔,剧烈地颤抖着手,给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写了一封四百多字的长信,表达自己对党、国家和人民的真挚感情。8月3日下午,刘海粟开始咳嗽,并伴有高烧。8月4日发现下呼吸道和肺部感染。8月5日高烧有所减退。8月6日,咳嗽之后开始有些气急,心跳加快,并出现了心力衰竭的症状,经过全力抢救,到下午4点病情有所缓解,刘海粟安然入睡。到了晚上8点,病情再次恶化。9时,从家里赶来的医院院长王传馥教授亲自召集上海各大医院的权威会诊。上海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金炳华亲自在现场督阵进行抢救。到7日凌晨0时38分,刘海粟终因肺部感染并发心力衰竭,抢救无效而去世。”
范曾以为死无对证,凭空杜撰,拉大旗作虎皮,同时又妄自尊大,辱骂海老造谣。我不可能为范曾“平反”。
2、丁绍光女儿从外面回来,带回一本大型精装画册和一份《北京青年报》。画册是陈丹青的《回国十年回顾展》。报纸头版头条是陈丹青的专访:《回国十年,是梦想破碎的十年》。
打开画册,首先是陈丹青的光头肖像照,他圆睁双眼,透过镜片深邃而冷酷地盯视着看他的人。然后近半本,是画展现场照片和评论文章。画展在中国国家画院,由中国几个最高文化艺术机构联合主办。政府官员、文化政要、艺术权贵、社会名流,尽数云集。场内场外,黑压压,水泄不通。这种场面在美国,即便是洛杉矶郡立艺术博物馆这种世界一流的博物馆,举办凡高、毕加索的世纪回顾展,也不曾有过。我浏览了评论文章的作者,全是中国时下掌门大腕。
在中国,陈丹青是少数能与袁运生相提并论的画家。他是打倒“四人帮”恢复高考之后,中央美术学院第一届油画研究生。“文革”开始时,陈丹青刚进初中,他连中学都没毕业,却能被中国一流的美术学院破格录取为研究生,决定因素,是他在打倒“四人帮”之后第一届全国美展上的一幅油画《泪水洒满丰收田》。画面上,一组西藏农民站在丰收的麦田中,收听毛主席去世的广播,人物造型和油画的表现力,是那一届全国美展的高光。陈丹青的研究生毕业创作《西藏组画》,更是震撼了中国美术界,奠定了他至今不衰的经典地位。
陈丹青与袁运生同期高调去美国,都定居在纽约,同样开始辉煌随后落寞,同期被聘回国任博士生导师。陈丹青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即现在的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但他与袁运生在美国落寞之后的定位和回国之后的作为,却截然不同。
在袁运生画展之后不久,陈丹青也到洛杉矶举办过一次画展。他避开了华人社会和中国画家,没有知会任何中文媒体。极个别画友听说了,再小范围通知。我去看了,在加州理工学院,极其冷清,一个下午,就我一个真正的观众。偶尔进来一两个学生,胡乱扫一眼,就匆匆离开了。陈丹青展出的是他在美国的新作《吻》系列。表现北京那场风潮,存者吻逝者,酱油调子,像做旧的照片。老实说,画得很不好,完全不见了《西藏组画》和《泪水洒满丰收田》的阳刚之气和艺术感染,“油画”本身也语焉不详。与袁运生同样“器官移植”不成功,陈丹青希望用所在国的价值取向和意识形态,消除主流艺术躯体的“排异性”,未能如愿。陈丹青与华人社会和中国画家刻意切割,他的洛杉矶画展,却是一个广州美术学院毕业的中国同行帮他安排的。陈丹青的影响力,仅限于中国人。
回国之后,陈丹青以美国为蓝本,挑战中国的教育体制,高调辞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导,以老愤青的姿态谈古论今,指点江山,活跃于讲台和屏幕。从画册里的作品看,陈丹青没有再画美国时的政治,而是专注于模特儿写生,直接表现“人”。但我在他刻意摆设的青春男女身上,只见人物未见“人”,看不到“中国”也看不到他“自己”,而且画得奶油味十足。与他的“初潮”《西藏组画》和《泪水洒满丰收田》的混沌磅礴已不能并论,就是与美国时的《吻》系列相比,也越见苍白羸弱。陈丹青在美国十几年,江河日下,境况惨淡。回到中国,在辞去清华美院博导之后,国家画院为他无偿提供工作室和模特儿,他的条件比之美国天壤之别,但他在艺术上,却未能有正比的建树。
袁运生和周瑾到了。袁运生年已七二,依然气宇轩昂。八字胡,马尾辫,目光睿智,神色从容。伟岸的身躯,把身后的周瑾给屏蔽了。
袁运生竟还记得我。紧紧握手。坐下,看到画册和报纸,袁运生问:“你们在谈陈丹青?”
我说:“陈丹青得了便宜卖乖。”
袁运生“嗯”了一声。
我对袁运生解释说:“陈丹青的才华毋庸置疑,我至今敬佩。这是前提。而今他在中国,比在美国滋润得多,却俨然成了老愤青。说当下的中国体制限制了他的发展,他回国这十年,是他‘梦想破碎的十年’。很多人因怀念他当年的成就,也说当下的中国体制荒废了陈丹青的艺术天才。中国当下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我的问题是,美国没有这类问题,陈丹青为什么不留在纽约不受限制地自由发展自己的艺术天才?”
袁运生说:“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不简单。”
丁绍光说:“陈丹青在美国的情形我们都了解,吃老婆的软饭,找不到北。”他瞟了一眼袁运生,赶快修正,“当然,这不丢人。问题是,他回到中国享尽名利,让我瞧不起。”
我说:“他在洛杉矶的画展我去看过,门可罗雀。自己悄然无声地挂上去,再悄然无声地取下来。自己花钱运过来,再自己花钱运回去。”
丁绍光说:“陈丹青以《西藏组画》一举成名。他们说,陈丹青的初潮就是高潮,此后便阳痿不举了。”
周瑾说:“陈丹青实际是‘文革’主题画创作的受益者。那个时候中国美术界完全受苏联主导。陈丹青受俄罗斯绘画特别是苏里科夫的影响,他的《泪水洒满丰收田》就是标准的苏里科夫风格。他的研究生毕业创作《西藏组画》,则是《泪水洒满丰收田》的延续。他后来到了美国,视野扩展了,同时也迷失了。反而画主题画时,他就盯着一个苏里科夫,画了一幅好油画。”
丁绍光说:“陈丹青现在江郎才尽画不出来了,如果他在纽约,根本没有他说废话的地方。但在中国,中国的社会体制却被他用作遮掩自己‘性无能’的借口。所以,中国不是荒废了他,而是让他得以继续保持口头的‘雄起状’。陈丹青是个聪明人。但从更聪明的高度说,他也怪无耻的。就像范曾得益于权贵却反咬其主。”
周瑾说:“陈丹青在中国有发言的环境,在海外有吗?不管是你陈丹青还是比你更牛的什么斗士,还真的得依赖现有体制生存。这就是我们社会奇特的生存法则,无论是唱颂歌或者煞风景,都在利用。”
丁绍光说:“是啊,大家都在利用,就看你会不会利用。不但要会利用,还要会装。装出气质、装出深度、装出独立精神、装出自由思想、装出特立独行,争取做到哗众取宠,有影响力。”
袁运生回避批评陈丹青,说:“这么多年来,我看惯了纷纷扰扰的世事,听多了各种喧嚣和口号,认识到一个问题,批判性和对抗性仅仅是一种姿态,代替不了建设。所以我一回到美院,就申报了‘中国传统雕塑的复制与当代中国美术教育体系的重建’课题,在研究生部创建以此课题为核心的研究中心。”
丁绍光问:“进展得怎么样了?”
袁运生说:“五年前取得教育部立项,至今已对河南、陕西、山东、甘肃、山西、云南几省实行了系统性的石雕遗产考察。今年起,开始将研究成果演变为美术学院教材的工作,与中央电视台合作,为创建中国自己的美术教育体系的基础性研究,做出具体可操作的教学电视片。这项工作正在进行中。”可能因为我第一次听他表述回国后的作为,袁运生特别对我说:“我是个很中国的画家。对于中国文化,我用全部的身心去理解。越接近它,越觉其深不可测,越是敬畏。”
袁运生的话和他说话的神情、语气,让我感动。再看丁绍光,他与袁运生对面而坐,架着膀子翘着腿,虚起眼睛深吸一口烟,做深沉思考状。我想,袁运生建设,陈丹青批判,丁绍光是什么呢?传记专题片介绍丁绍光“世界美术史最具影响的100名大师排名第二十六”、“唯一的华人”,他在片中假作谦虚说:“起码我应该排在八大山人后面,这对八大山人太不公平了。”这就是丁绍光,牛屄吹破了天,还装得很谦卑、客观。且不说世界和历史,就说中国和眼下,袁运生、陈丹青和丁绍光三人排名,丁绍光必在袁、陈之后,恐怕连丁绍光自己都不会有异议。
……
前言/序言
这本书,从想,到写完,历时十三年。
2000年11月《沧海》三部曲出版,随即招惹了麻烦。我在修订《沧海》的过程中,萌生想法,以丁绍光为主线,以《倒过来的凡高》为书名,实录海外中国画家挣扎、奋斗的真实境况。《沧海》的责任编辑赵水金老师通知我,出版社希望我暂时放下《沧海》的修订,先把新书写出来。因故,我未能即刻进入新书的写作。但自那时起,我就开始了思考和准备。
这本书,我写得很辛苦。不仅时间拖得长,主要是对往昔的回忆,让我痛苦。因为痛苦,我写不下去。老师刘海粟的世纪沧桑,知交丁绍光的江湖弄潮,我自己的人生遭逢,繁复交错,盘桓在心中。不像《沧海》,虽历时八年,我基本一气呵成。在这本书里,我思考了很多: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生,究竟有没有意义?作为人的活法之一的艺术,究竟价值何在?
十三年来,东西消长,时代裂变。思考,逐渐明晰。书,终于写完。跟随内心的引领,我把开始构想的专题叙事,扩展成了“人”的交响。我假想,一个人,在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回顾人生,他会在乎什么,忽略什么?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在他去往另外一个与“人”无关的世界途中,回望人世,会是怎样的心境?我试图“回顾”与“回望”,直书“人”的真实。
在痛苦的漫长思考和写作过程中,我确定了一件事:作为一个人,一个男性的人,一个在绘画之中感受和寄托了生命的人,我出身贫贱,先天即有致命的生理缺陷,依凭生命本能的不屈,一路风雨兼程,跋涉于无常的天地间,打掉牙和血吞,哭就哭了,笑就笑了,爱就爱了,恨就恨了,真实地活过了六十二个春夏秋冬。
一如《沧海》,我写的不是小说,本书所记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乃至于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我知道,这种真实,是我自己认定的真实,其他的当事人,可能会有不同的认知。但是作为一个写作者,虽然自知局限,我也只能遵从自己的真实。为了客观、无碍地记述真实,我隐去了大部分当事人的真名。
我在洛杉矶侨居二十四年,丁绍光是唯一与我交往至今的圈内人、合作者和玩伴。他知道并关注我的写作。他与我,自《倒过来的凡高》动议始,十三年来做了数百小时的交流录音。丁绍光明了我的状态和原则,清楚自己将会“裸体”呈现,他一直试图影响我的写作倾向,要求我使用他的真名。我告诉他,所有的影响都是没有意义的。在我来说,丁绍光的真名与我和其他许多当事人的真名一样,只是暂且活着的人的临时代号,肉身消亡即烟尘飘逝,没有什么实在的价值。但是我认同他的观点:“丁绍光”在特定时空中所产生的影响和代表的意义,已超出一个人真实姓名的范畴,成了象征性的符号。而“简繁”与“丁绍光”的关系,也已超出个人恩怨的尘世表象,成为“人”与“人”的大我例证。
书稿完成,我与丁绍光做了几次深谈。抽象地谈道理,丁绍光诚恳、超然,境界非常。具体到实际,作为名利场中人,丁绍光却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他的顾虑和不得已。我理解他。一生为人,得失有定,但人往往会被欲望迷惑,不知所处何处,所为何为。欲望是人类发展的动力,但很多时候却是个体生命的魔咒。
本书以我自己的人生为主线,有我和丁绍光以及海外中国美术界诸多世俗概念上的“隐秘”披露。我无意于“隐秘”披露。我希望通过我和丁绍光以及其他当事人的真实人生经历,客观展现中国美术家随时代大潮悲欢沉浮的命运,探究人之所以为“人”的价值和“真善美”的真义。
书稿交付出版社,讨论书名。我们想了《故乡他乡》《黑白》《我将此生付毁誉》《生命之书》等等,最终确定为《沧海之后》。不同的书名,反映的是不同的思路。写完《沧海》,我又经历了很多,对老师刘海粟的人格和艺术,认识得更为全面、宏观。沧海之后,日出东方。循着海老对“人”的价值的悲壮追求前行,仰望海老生命理想的苍茫峻峰,我看到,中国美术家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和应该有的作为。
2014年春夏之交于美国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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