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 我國明清史傑齣奠基者孟森先生的代錶作。
◆ 孟森先生有關明清兩代曆史的專題考證文章,在當時的學術界引起瞭極大轟動;著有《明史講義》《清史講義》《明元清係通紀》等。
內容簡介
《明史講義》為明清史研究開拓者孟森先生的代錶作之一,這本講義是根據他20世紀30年代初在北京大學授課時的講稿編纂而成。全書分為二編:第一編總論,主要介紹瞭明史在史學上的地位和明史體例;第二編分論,分為《開國》《靖難》《奪門》《議禮》《萬曆之荒怠》《天崇兩朝亂亡之炯鑒》《南明之顛沛》七章,對明朝各個時期的史實進行瞭高度概括,見識高遠、考證翔實、輪廓清晰,在明史研究領域有著深遠的影響。
作者簡介
孟森,(1869—1938),中國近代明清史學科的傑齣奠基人之一。其有關明清兩代曆史的專題考證文章,在當時的學術界引起瞭極大轟動;著有《明史講義》《清史講義》《明元清係通紀》等。
目錄
第一編 總論/1
第一章 明史在史學上之位置/2
第二章 明史體例/5
第二編 各論/13
第一章 開國/14
第一節 太祖起事之前提/14
第二節 太祖起事至洪武建元以前/20
第三節 明開國以後之製度/26
第四節 洪武年中諸大事/54
第二章 靖難/69
第一節 建文朝事之得失/69
第二節 靖難兵起之事實/74
第三節 靖難後殺戮之慘/83
第四節 靖難後明運之隆替/87
第五節 靖難兩疑案之論定/92
第六節 仁宣兩朝大事略述/97
第七節 明代講學之始/104
第三章 奪門/107
第一節 正統初政/107
第二節 土木之變/111
第三節 景泰即位後之守禦/114
第四節 景泰在位日之功過/124
第五節 奪門/130
第六節 成化朝政局/137
第七節 弘治朝政局/148
第八節 英憲孝三朝之學術/153
第四章 議禮/156
第一節 武宗之失道/156
第二節 議禮/175
第三節 議禮前後之影響/188
第四節 隆慶朝政治/203
第五節 正嘉隆三朝之學術/212
第五章 萬曆之荒怠/214
第一節 衝幼之期/214
第二節 醉夢之期/223
第三節 決裂之期/237
第四節 光宗一月之附贅/241
第六章 天崇兩朝亂亡之炯鑒/245
第一節 天啓初門戶之害/245
第二節 天啓朝之閹禍/253
第三節 崇禎緻亡之癥結/268
第四節 專辨正袁崇煥之誣枉/272
第五節 崇禎朝之用人/275
第六節 李自成張獻忠及建州兵事/277
第七章 南明之顛沛/291
第一節 弘光朝事/291
第二節 隆武朝事/295
第三節 永曆朝事/299
第四節 魯監國事/305
精彩書摘
第一章 開國
中國自三代以後,得國最正者,惟漢與明。匹夫起事,無憑藉威柄之嫌;為民除暴,無預窺神器之意。世或言明太祖曾奉韓林兒龍鳳年號,為其後來所諱言,此不考史實而度以小人之心者也。明祖有國,當元盡紊法度之後,一切準古酌今,掃除更始,所定製度,遂奠二百數十年之國基。漸廢弛則國祚漸衰,至萬曆之末而紀綱盡壞,國事亦遂不可為。有誌之人屢議修復舊製,而君相已萬萬無此能力,然猶延數十年而後亡。能稍復其舊製者反是代明之清,除武力彆有根柢外,所必與明立異者,不過章服小節,其餘國計民生,官方吏治,不過能師其萬曆以前之規模,遂又奠二百數十年之國基。清無製作,盡守明之製作,而國祚亦與明相等。明主中國二百七十七年,清主中國二百六十八年。故於明一代,當措意其製作,措意明之製作,即當究心於明祖之開國。
第一節 太祖起事之前提
《明史》斷代起於洪武元年,而敘明事者不能以洪武紀元為限,當以太祖起事之始為始。《史》《本紀》如此。陳鶴《明紀》,自注起元順帝至正十一年,夏燮《明通鑒》起至正十二年,皆與《本紀》相應閤。夫言明一代之史,除一支一節之紀述不可勝數外,自以正史為骨乾。而變其體,則有《紀事本末》、有編年之《紀》及《通鑒》。《紀事本末》成於《明史》之前,其取材不限於《明史》。後來《明史》既成,清代又以勅修名義成《通鑒輯覽》之《明鑒》及《綱目三編》。《明紀》及《明通鑒》乃敢準以下筆。清代之治《明史》者終不免有應顧之時忌,此俟隨時提清。今欲知史之本義,莫重於為法為戒。人知明之有國,為明驅除者群雄,不知群雄亦當時之人民耳。何以緻人民起而稱雄,顛覆舊王朝,而使應時而起者得取而代之?此非群雄之所能自為,乃統治人民之元帝室迫使其民不得不稱雄,不得不群雄中造就一最雄者而與天下更始也。敘群雄者,以至正八年起事之方國珍為始。其實民得稱雄,已為較有知識、較有作用之健者,其人已不肯冒昧首禍犯令於清平之世,一皂隸縛之而遂就法,蓋已知綱紀盡弛,行之可以得誌而後動也。故推元末之亂本,不能不溯元室緻亂之故。
元之武力,自古所無,大地之上,由亞而歐,皆其兵力所到,至今為泰西所震驚。乃入中國不過數十年,遂為極散漫、極脆弱之廢物。其故維何?所謂“馬上得之,馬上治之”,不知禮法刑政為何事。凡曆朝享國稍久者,必有一朝之製度。製度漸壞,國祚漸衰。有經久難壞之製度,即有曆久始衰之國祚。有周之製度,即有周之八百年;有漢之製度,即有漢之四百年;唐宋皆然。惟元無製度,其享國即在武力之上,其能鉗製人民數十年而後動者,即其武力之橫絕曆代也。元之無製度,若但為其書不傳,則亦正有《元典章》等傳本,豈知元即有因襲前代之文物,元之當國者正絕不行用。此當從《元史》中於奏疏文求其反證,乃可得之。
順帝至正三年,監察禦史烏古孫良楨以國俗父死則妻其後母,兄弟死則收其妻,父母死無憂製,遂上言:“綱常皆齣於天,而不可變。議法之吏乃雲:‘國人不拘此例,諸國人各從本俗。’是漢人、南人當守綱常,國人、諸國人不必守綱常也。名曰優之,實則陷之;外若尊之,內實侮之。推其本心,所以待國人者不若漢人、南人之厚也。請下禮官有司及右科進士在朝者會議。自天子至於庶人皆從禮製,以成列聖未遑之典,明萬世不易之道。”奏入不報。又至正十五年正月辛未,大鄂爾多儒學教授鄭咺建言:“濛古乃國傢本族,宜教之以禮,而猶循本俗,不行三年之喪;又收繼庶母叔嬸兄嫂。恐貽笑後世,必宜改革,繩以禮法。”不報。元至至正,已為末一年號,不過數年,瀕於亡矣,而猶以夷俗自居,曰“列聖未遑之典”,可知開國以來無不如是。其曰“議法之吏”,則固未嘗不言立法,惟法特為漢人、南人設耳。
元之國境廣大,民族眾多,濛古謂之國人,中國本部謂之漢人,自餘謂之各國人,亦雲色目人。色目之中,西藏亦一色目,而又以信佛之故,縱西僧為暴於國中。錄《元通鑒》一則為例:
武宗至大元年戊申正月己醜,西番僧在上都者,強市民薪,民訴於留守李璧。璧方詢其由,僧率其黨持白梃突入公府,隔案引璧發,捽諸地,棰撲交下,拽歸閉諸空室。久乃得脫,奔訴於朝,僧竟遇赦免。未幾,其徒龔柯等與諸王妃爭道,拉妃墮車毆之,語侵上,事聞,亦釋不問。時宣政院方奉詔,言:“毆西僧者斷其手,詈之者截其舌。”皇太子帝母弟仁宗。亟上言:“此法昔所未有。”乃寢其令。
此時尚為元之全盛時代,混一中國未及三十年,其瞭無製度如此。至元之兵力,西人至今震懾,然考之《史》,元亦並無經久之兵製,一往用其飢窮為暴、脅眾覓食之故伎,侵掠萬裏,既得溫飽,即伎倆無復存焉,非若曆代軍製既定,威令久而後渝者比。再錄《元通鑒》一則見例:
成宗元貞二年丙申十月,贛州民劉六十聚眾至萬餘,建立名號。朝廷遣將討之,觀望退縮,守令又因以擾良民,盜勢益熾盛。江南行省左丞董士選請自往,即日就道,不求益兵,但率掾吏李霆鎮、元明善二人持文書以去,眾莫測其所為。至贛境,捕官吏害民者治之,民相告語曰:“不知有官法如此。”進至興國,距賊營不百裏,命擇將校分兵守地待命,察知激亂之人悉置於法,復誅奸民之為囊橐者,於是民爭齣自效,不數日,六十就擒,餘眾悉散。軍中獲賊所為文書,具有旁近郡縣富人姓名,霆鎮、明善請焚之,民心益安。遣使以事平報於朝,博果密召其使,謂之曰:“董公上功簿耶?”使者曰:“某且行,左丞授之言曰:‘朝廷若以軍功為問,但言鎮撫無狀,得免罪幸甚,何功之可言!”因齣其書,但請黜贓吏數人而已,不言破賊事。時稱其不伐。
當成宗時,去統一中國僅十餘年,元貞二年,距世祖之死僅二年,而濛古在中國之兵力已如此。有事每倚漢人,惟宰相尚為世祖時顧命舊臣,能容漢人,漢人因亦樂為之用,間有盜亂,鏇即平之。至順帝時之群雄,其起因大有可言矣。《明史》敘群雄以方國珍為始,起於至正八年,順帝即位之第十四年。其前至元三年,順帝亦用至元紀年,與世祖同年號,亦其無法度之證。順帝即位之第五年,廣州硃光卿反,汝寜棒鬍反,以後各地蜂起,久者亙數年不定。而元之所以處分此事,則濛古既不足用,又仇漢人使不為用,夫然後群雄乃起,而群雄中遂有明太祖其人,固知能成大事者,非輕逞其一朝之忿者也。其時中國之不能不反元者,據述之如下:
至元三年廣州變起之後,四月癸酉,禁漢人、南人、高麗人不得執持軍器,有馬者拘入官。是為因亂事而益歧視人民。是月,詔省院颱部宣慰司廉訪司及部府幕官之長並用濛古、色目人。是為歧視人民而絕多數人登進之路。五月戊申,詔汝寜棒鬍、廣東硃光卿、聶秀卿等皆係漢人,漢人有官於省颱院及翰林集賢者,可講求誅捕之法以聞。是為以種族之嫌忌,令已仕者皆不安於職。八月癸未,弛高麗執持軍器之禁。是為無自衛權者獨有漢人。又其前二月己醜,汝寜獻所獲棒鬍彌勒佛小旗、僞宣敕,並紫金印、量天尺,時大臣有忌漢官者,取所獻班地上,問曰:“此欲何為邪?”意漢官諱言反,將以罪中之,侍禦史許有壬曰:“此曹建年號,稱李老君太子,部署士卒以敵官軍,反狀甚明,尚何言?”其語遂塞。是又以逆臆之心料漢官或為漢人輕減反者罪名,則可將漢官皆坐以逆黨,而一律鏟除之以為快。是歲,巴延請殺張、王、劉、李、趙五姓漢人,帝不從。是為宰相起意屠戮漢人,先就人數最多之姓為始。以姓分應殺不應殺,設想已極不道,帝雖不從,此風聲已不可令天下聞矣。後於至正十一年,巴延已敗,托剋托代為相。六月,《通鑒》又書雲:“丞相托剋托議軍事,每迴避漢人、南人;方入奏事,目顧同列,韓伯高、韓大雅隨後來,遽令門者勿納。入言曰:‘方今河南漢人反,宜榜示天下,令一概剿捕。濛古、色目因遷謫在外者,皆召還京師,勿令詿誤。’於是榜齣,河北之民亦有變而從紅軍者矣。”紅軍者,是年劉福通起,用紅巾為號,謂之紅軍。未幾,芝麻李、徐壽輝相繼起,皆用紅巾,紅軍遂遍各行省。明年,郭子興起於濠,濠為太祖所居,遂亦相從而走險矣。《明史》所立群雄之傳,以方國珍為起事之最先,其以前之鏇起鏇滅者不計,即其以後如芝麻李之不久為元所滅者亦不計,以太祖所托始之故,郭子興不但有傳,且序於群雄之首。所為傳者共八人,其後三人:擴廓帖木兒、陳友定,雖起自義兵而能自發展,與群雄略同。然既盡忠於元,在明代修《元史》時當入之,如擴廓之義父察罕帖木兒,已入《元史》矣,擴廓事亦附見。但從順帝齣亡後,尚有屢圖興復之兵,《元史》竟截去不載。友定之殉元,尚在順帝未遁之時,何以亦不與察罕為同類?至把匝剌瓦爾密,尤為元之宗室,據其封國,不肯降明而死,何為與群雄同列?《元史》無宗室傳,故不輯為有係屬之傳,然有《諸王錶》,亦未於雲南王忽哥赤之後列至把匝剌瓦爾密,遂以最後殉國之宗王,亦不入《元史》。至《明史》乃紀之為群雄之列。清修《明史》因之,於《明史》中列元臣傳。清又於《明史》中遺張煌言、李定國、鄭成功等,今乃入《清史稿》。此與明修《元史》有意漏落擴廓等若相應和。此一異也。
……
前言/序言
《老北大講義》齣版說明
自1898年建校以來,北京大學作為中國第一所國立大學,當仁不讓地成為一座重鎮。我們很難在“重鎮”的前麵加上閤適的定語,如果掛一漏萬地勉強做一下嘗試,那麼,如下關鍵詞應該無法忽略:教育、學術、思想、文化傳承;如果再在這些嚴肅的字眼兒前做個補充,我們應該謹慎地加上——心目中。
因此,這句話完整地錶述齣來,或許是這個樣子的——北大是我們心目中一座教育、學術、思想和文化傳承的重鎮。
從語法的角度來看,離中心詞越遠的形容詞,它的定語功能越弱,因此,這個“心目中”的限定作用其實很讓人懷疑——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難道北大隻是無數人在心中塑造的神聖殿堂嗎?
確實如此,在我們沒有條件走入北大的課堂,在我們沒有聆聽教授們的傳道、授業、解惑,甚至在我們沒有閱讀這套《老北大講義》之前,它隻不過存在於我們渴求學業、探求人文理想的心目中。如今的我們很難跨越時空觸摸“五四”時期的紅樓,也再無可能聽到黃侃擠兌鬍適的精彩言辭——但好在,校址課堂可以變換,教授先生可以逝去,但這套《老北大講義》,仍然使這座學術思想的重鎮觸手可及般呈現在我們的麵前,而不僅僅再讓我們於心目中憧憬和描摹。事實上,又有什麼比文字著述能流傳得更遠更久,同時又能連綴百年與今日、先賢與遺産呢?
這套《老北大講義》,就是這樣與我們“心目中”的那座殿堂如此接近,它來自於塑造這座重鎮所需的基石——現在我們依然無法用準確的詞匯總結齣給神殿做基石所必要的成分。好在北大建校百年後的大洋彼岸,美國斯坦福大學明確拒絕瞭國務卿賴斯重迴母校任職的申請。一位教授這樣闡述他的理由:賴斯為之服務的政府破壞瞭正義、科學、專業、正直等基本的學術價值觀,斯坦福不應該再讓她迴來。美國人在現代文明中體會到“學校”的本質精神,而早在百年前社會思想紛雜的亂世中,北大的學者便在這個基礎上加上瞭“勇氣”二字,因為,他們麵對的是啓濛。
正是基於勇氣之下的正義、科學、專業、正直,老北大的講義直到如今,依然在現代學術和思想史上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原因似乎很簡單:它隻為良知負責,而不摻雜任何功利;原因卻也很復雜: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僅有願望和堅持那麼容易。因此,我們很難想象,這套《老北大講義》,是如何穿越百年風雲,在思想的多次變革和社會的動蕩過後,依然能夠熠熠閃光。
或許所有的答案早在蔡元培先生的一句話中:“循思想自由原則,取兼容並包之義。”這是北大的立校之基,是北大的教育準繩。但是,如果我們拋開瞭學校與教育的因素,就會清晰地看到現代學術與思想發軔的源頭。正是本著這種精神,這套《老北大講義》呈現齣大多數人意想不到的麵貌:
其一,它涵蓋瞭文學、史學、藝術、哲學,甚至更多的邊緣學科。而我們大概很難想到那些目前幾近符號化定格的先賢竟會如此“跨學科”,在某個非專項的細小考證上侃侃而談;
其二,在同類學術問題的思考上,各教授的觀點未必一緻甚或相左。課堂上也經常有明譏暗諷、互相貶低之類的掌故。但這並不妨礙落瞭下風的一方,以獨立的精神和學術的品格堅持自己;
其三,在當時的情況下,教授們對西方現代哲學思想或曆史觀念的瞭解並不很深,哪怕對本國正在發生的白話文運動也多有不成熟的看法,但這並不妨礙以客觀踏實的精神大膽探求;
其四,即或放在今天,我們依然看到著述中鮮活的思路和治學原則。或許其所述內容業已陳舊,但其字裏行間跳動的思想卻是今天的所謂巨著中缺少的靈魂。
正因為如此,《老北大講義》不僅僅是小小課堂的教學工具,更是現代學術和思想發軔的第一媒介。因為有瞭李大釗的《史學要論》,纔有瞭馬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首次公開而正式的傳播;因為有瞭鬍適的西方哲學講義,纔有瞭對西方文明尤其是現代思潮的進一步瞭解;因為有瞭錢玄同和劉半農的漢語研究,纔有瞭推動白話文運動的基本依據……當我們無法親臨北大課堂,當我們無法迴到那個大師輩齣的年代時,這套《老北大講義》像一座橋梁溝通瞭時空,輕易地在我們腳下搭建瞭一條通往中國學養源頭的路。
然而,對這些珍貴思想文化遺産的整理和推廣,看似輕易簡單,實則睏難重重。在首批推齣的著述中,我們不得不仔細考慮作者的成就與影響,也不得不考量每一本書的內容價值,甚至還得兼顧品種的豐富性和學科的完整性,因此,難免有遺珠之憾。
此外,有些影響較廣的著述,此前亦有各種單行本見於市麵。編者雖然力求呈現齣更多的新品種,填補文化傳承上的空白,但考慮到這是國內首次完整地以“老北大講義”的概念進行編纂齣版。所以,我們也在嚴謹衡量的基礎上推齣瞭類“舊作”。
而其中最大的睏難在於,很多著述僅有存目,齣版本十分罕見。但讓我們十分快慰的是,在編選的過程中找到瞭很多孤本,不日將陸續付梓——在興奮與欣喜之餘,我們也不免懼怕,如果再不齣版,它們,這些一流學者的畢生心血與思想學術的經典,恐怕後人再難讀到瞭。
正因如此,我們希望這套書的齣版,能夠延續我們“心目中”的那座殿堂,否則,很難說再過百年後,北大是不是一座空中樓閣,會不會隻是個在口頭傳頌的一段傳奇。
編者
2009年3月
孟森《明史講義》
張中行先生對孟森的迴憶是所有紀念文章中最為傳神的。其中說:“(孟森上課時)眼睛永遠在講義之上,不往講颱下看。他隻會寫,不會口頭發揮,所以所謂講課就是念講義,認真,準確,一字不差……也就因為潛心治學,在明清史方麵有突齣的造詣。學生有時候形容他,說現時白菜多少錢一斤他不知道,可是成化或雍正年間,誰打誰一個嘴巴,他必記得清清楚楚。”
孟森(1869-1937),字蒓孫,號心史,世稱為孟心史先生。他被公認為中國近代清史研究的傑齣奠基人,其著作是近代清史研究第一代的最高水平。
孟森早年著意於學術﹑政治﹑經濟等諸多領域,曾撰寫翻譯瞭一些有關法學及經濟學的著作。中年時又為著名實業傢張謇親近幕友,曾參與瞭清末立憲運動。清末民初,孟森逐漸脫離政治活動,開始專力於治史。
1929年起,孟森受聘於南京中央大學,講授清朝入關前曆史,撰成講義《清朝前紀》。1931年,受聘於北京大學曆史係,講授“滿洲開國史”等課程。編纂《明元清係通紀》,著有《明史講義》、《清史講義》,對史實進行考訂敘述,多有發明創見,所作評議,亦具精闢獨到之處。
孟森治史,在傳統方法上吸收瞭近代史論研究方法,開創瞭明清斷代史研究之先河,清史專傢王鍾翰先生給予孟森史學研究成果極高評價:其“不過三十餘年,而撰述之富,成就之大,影響之深,自非後輩末學所能望其肩背者也”。
這部《明史講義》是孟森先生20世紀30年代在北京大學授課時的講義。孟森先生在北京大學曆史係所授課程有四門為“明清史”和“滿洲開國史”、“明清史料擇題研究”與“清史研究”。其中,第一次開設“明清史”課,是在1932-1933年度,為一年的學時。以後每隔一年開課一次,到1937年夏為止,總共開過3次。從1935年鞦天起,“明清史”
一課,不再僅是二年級必修科,也是一、三、四年級學生必修科。而在1936-1937年度第三次開課時,授課內容與計劃做瞭重大調整。簡單來說,就是因為史實太過豐富,不能講得過於簡略,所以實際上將“明清史”分為“明史”、“清史”兩課,分彆為一年的課時,隔年授課。其中,《明史講義》全書分為二編:第一編總論明史在史學上的地位和明史體例;第二編分為《開國》《靖難》《奪門》《議禮》《萬曆之荒怠》《天崇兩朝亂亡之炯鑒》《南明之顛沛》七章,對明朝各個時期的史實進行瞭考訂,多有發明創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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