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2
1.獵奇夾雜驚悚,一次貌似例行的法醫解剖,卻接連遭遇詭譎離奇事件,險象環生;一樁看似平常的凶殺案,意外開啓塵封多年的驚天秘聞。真實震撼,挑戰感官極限。
2.重案視覺獨特、真相撲朔迷離,作案手法極度殘忍、故事情節設計復雜,環環相扣的鋪墊、隱秘的陰謀書中不斷推齣大小高潮,繼《屍語者》後再次挑戰心理極限!
三流女明星半夜在傢被殺,案發現場瘋狂而混亂,有證據證明,死者死前曾撕咬吞食自己的胳膊!不信命、不顧禁忌的老法醫負責屍檢,但剛接觸屍體便突然發瘋自殘。案情愈發撲朔迷離。
“我”奉命接手屍檢。原以為普通的案件卻另藏玄機。解剖過程中,詭異事件頻繁發生,愛人與隊友接連死亡,幾起看似無關的凶殺案裏,透漏齣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案件偵查工作越往後推進,越發現所有的事件竟然都是衝著“我”來的……
屬於法醫的真正禁忌首次深度曝光!一切遠不是錶麵那麼簡單!
延北老九,一個獨自遊走世界的懸疑作傢。旅途中多次與死神擦肩,五湖四海皆朋友,天南地北盡兄弟。一雙冷艷靜觀世間百態,為瞭寫作深入監獄,與重刑犯周鏇,同老刑警、法醫研究案情,心藏萬韆故事,筆述人間生死。已齣版暢銷書《詭案實錄》係列。
第一章 解剖現場/001
第二章 死因/005
第三章 專案組/010
第四章 夜鬧/015
第五章 瘦瞭的屍體/020
第六章 被睏屍庫/025
第七章 代號烏鴉/030
第八章 女警的任務/035
第九章 專員的勸告/039
第十章 我爹的秘密/043
第十一章 捉匪計劃(一)/048
第十二章 捉匪計劃(二)/053
第十三章 岔子/058
第十四章 緊急情報/063
第十五章 錯覺/068
第十六章 二人組/073
第十七章 鬼援兵/078
第十八章 古怪的結案/083
第十九章 妖蟲來襲/088
第二十章 活屍再現(一)/093
第二十一章 活屍再現(二)/098
第二十二章 恐怖來客/103
第二十三章 詭異來電/108
第二十四章 師父的秘密/113
第二十五章 矛盾/117
第二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嫌犯/122
第二十七章 壓抑/126
第二十八章 食蟲妖女/130
第二十九章 搏命夜/135
第三十章 鼠軍/139
第三十一章 “消極”待命/144
第三十二章 農傢院被盜/149
第三十三章 變數/154
第三十四章 新發現/159
第三十五章 烏鴉計劃/164
第三十六章 凶案現場/169
第三十七章 烏鴉的手段(一)/174
第三十八章 烏鴉的手段(二)/179
第三十九章 魔鼎重現/184
第四十章 墳串子裏的詭異/188
第四十一章 活屍試驗/193
第四十二章 農傢院血案/198
第四十三章 生死一綫/203
第四十四章 逃生/208
第四十五章 白發殺手(一)/212
第四十六章 白發殺手(二)/217
第四十七章 生死較量/222
第四十八章 聯手擒敵/227
第四十九章 彈吉他的驢/232
第五十章 發威/237
第五十一章 撤退/242
第五十二章 特殊部門/247
第五十三章 特訓(一)/252
第五十四章 特訓(二)/257
第五十五章 調令/261
第一章
解剖現場
我24歲大學畢業,做瞭一名法醫,滿打滿算從業兩年。或許在外人看來,每一次解剖都該是驚心動魄的,但跟屍體接觸久瞭,讓我覺得法醫這職業,天天也就是傷情鑒定與解剖驗屍,反倒有些“平淡無奇”。
我一度認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瞭,掛個警銜混到退休,但我錯瞭,前幾天齣現一個怪案,讓我糾結、壓抑,甚至絕望……
一切都得從那個破曉前說起,當大傢都沉浸在美夢之中時,我卻衣著整齊,急三火四地趕到瞭殯儀館。
我走的是殯儀館後門。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張隊長,女的是我們刑警隊唯一的女警——衛寅寅。
他倆都吸著煙,正低聲交流呢。張隊看到我以後,立刻把煙丟瞭,拉著我往殯儀館裏走。我很好奇,因為警局算我在內,總共兩個法醫和一個法醫助理。下班後我們是輪流待命的,今天該是法醫劉哥的班,怎麼張隊把我叫來瞭呢?
張隊解釋道,夜裏接到報案,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死在傢裏,屍體現象很怪異。劉哥把屍體帶到殯儀館解剖,沒多久便瘋瘋癲癲地從解剖室衝瞭齣來,遇到人就拿解剖刀鬍亂揮舞。殯儀館兩名值班人員冒著被劃傷的危險撲上去,纔勉強把他控製住。
我聽得直皺眉,第一感覺是劉哥突然犯病瞭。但他是啥樣人我能不知道?彆說精神上沒啥疾病,身體更是齣瞭名的棒,前陣子參加市裏馬拉鬆,都進入前三瞭。
看我這態度,女警衛寅寅插瞭句話,說現場調查發現歌手傢裏有個壇子,貌似養瞭小鬼。
這事我略有耳聞,很多明星藝人為瞭能讓自己的運勢一直好下去,都偷偷玩這種邪術,但問題是,劉哥的怪異能跟它有什麼關係?
張隊讓我彆多想,當務之急,趕緊把屍檢做完,以便為案件偵破提供更多證據。
我強壓下心思,點點頭。隨即跟張隊在樓梯口分開,我嗖嗖往樓上跑,沒想到衛寅寅緊跟在我身後。
我知道她要乾嗎。對這個衛寅寅,我真有些無語。她大高個兒,長得很漂亮,要我說都能去當平麵模特瞭,又或者找個好爺們兒嫁瞭,生活絕對不愁。但她非得選擇當一名刑偵女警,凡事都衝到第一綫。
我也沒攔著她,一起來到解剖室門前。法醫助理小凡正等著我呢。他也是剛來,什麼都不知道。我跟他私下稱兄道弟的,隨便寒暄瞭幾句,換好解剖服一同進去。
很明顯,法醫劉哥的解剖工作已經開始瞭,女屍的屁股裏插著一支直腸溫度計,這是用來測試屍溫的。另外,隔遠看著這具屍體,我也一下明白張隊的話瞭——為啥說她很怪。
女屍的兩隻小臂血淋淋一片,很多肉都沒瞭,有的地方甚至露齣白骨來。小凡有點小動作,隔著手套用手背揉瞭揉鼻子。
我用胳膊肘撞瞭小凡一下,提醒他開始工作。屍檢都是從外嚮裏的,最先是屍錶檢查。我把直腸溫度計拔齣來,結閤屍僵、屍斑、眼膜混濁程度等特徵,得齣一個結論:屍體死亡時間在八小時之前。
小凡快速地記著,女警衛寅寅本來隻是旁觀,這時忍不住插瞭句話,說死亡時間不會是八小時以前,因為推算起來,八小時以前就是昨晚九點半,歌手還跟同伴通著電話呢。
我跟小凡互相看瞭看,又一起打量女屍。倒不是說我學藝不精,推理錯瞭,死亡時間上有衝突的案例不少,這樣反倒說明案件大有蹊蹺。
我讓小凡把這裏特意做瞭標記,又繼續往下進行。
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屍的胳膊上,不得不說,這裏的傷口太亂瞭,東一塊西一塊的,創口邊緣還都是輕微鋸齒狀的。我用尺子輔助測量,得齣一個結論:“這是被人咬齣來的。”
其實衛寅寅早就猜齣個大概瞭,但我這麼一強調,她還是忍不住念叨一句:“怎麼會這樣!”
事實不僅如此,我又把幾處傷口做瞭比對,得齣瞭更為爆炸性的結論:“鋸齒狀的弧度不一樣,有大有小。說明當時不僅是一個人在撕咬。”
衛寅寅沉著臉不說話,不知道心裏在琢磨什麼。我帶著小凡給屍體其他部位做檢查。當我把女屍嘴巴捏開後,問題來瞭。
她牙縫裏有碎肉渣,口腔黏膜上也有很多血跡。我用鑷子夾齣幾片肉渣看瞭看,有個猜測,對小凡說:“準備解剖。”
小凡明白我的意思,他望著女屍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一般解剖胸腹腔,有一字形、Y字形和T字形手法,對女屍而言,都用Y字形,就是在胸下劃開兩道,把胸翻到頭部,再一刀割開小腹。
我對此早就輕車熟路瞭,拿著解剖刀,對準她左胸下方刺進去。不過剛入刀的一刹那,整個解剖室的燈哧哧閃瞭兩下,隨後滅瞭。
現在天沒亮,這麼一下子,解剖室頓時陷入瞭昏暗之中。衛寅寅再怎麼膽大也是個女生,她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瞭句:“養小鬼!”
小凡被衛寅寅這話弄敏感瞭,忍不住罵瞭句髒話,說:“不至於吧?”
我讓他倆彆瞎說瞭,讓小凡趕緊去問問,怎麼臨時停電瞭,實在不行藉個手電筒迴來,不能耽誤解剖。
小凡應聲往外跑。我一時間也乾不瞭彆的,隻好把解剖刀收迴來,放在解剖颱上。
我這是臨時加班,身子還有些倦,想趁機吸煙提提神,於是叫上衛寅寅一起齣瞭解剖室。
趕巧的是,煙剛點上,衛寅寅接瞭個電話,急匆匆地走瞭。這麼一來就剩我自己瞭,我隻好找個牆角蹲下來,繼續吸悶煙。
這期間我想到瞭劉哥,難道他是被屍體小臂的怪異嚇瘋瞭?但劉哥是老同誌,更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主兒,不應該啊!
我鬍思亂想瞭好一會兒,正準備把煙頭丟地上要踩滅的時候,解剖室裏突然傳齣嘎巴、嘎巴兩聲,很怪異,像是有人在磨牙。
我整個心有點往上提,因為解剖室沒人瞭,隻有一具女屍,磨牙聲是怎麼迴事?
我帶著說不齣來的那種感覺,把門推開個縫,往裏瞧瞭瞧。女屍還靜靜地躺在解剖颱上。
我糾結一番,不想等小凡瞭,又自行走進去。當靠近解剖颱時,我踩到一個東西。這裏昏暗歸昏暗,但還是能模模糊糊瞧個大概,腳下是解剖刀,就是我要給女屍劃肚子的那把。
我納悶瞭,心想它怎麼掉地上瞭?難道被風吹下來的?雖然解剖室的窗戶是開著的,但什麼風能這麼大的動靜,把刀吹落地上呢?另外今晚也沒風啊!
這種情況我從沒遇見過,也忍不住有點鬍思亂想瞭。我又看著那個窗戶,起身走過去。
我想把窗戶關上,沒想到這麼隨意一看,發現窗戶左框靠下的地方有一塊血跡,像是被擦齣來的一樣。
我還特意把手機拿齣來,藉著屏幕光仔細瞧瞧,血跡很新,是剛留下來的。
這下我忍不住聯係起小鬼瞭,如果剛纔全是它搗亂,這一切都能解釋清楚瞭。我試圖把這種歪理抹消掉,但腦袋裏齣現另一個念頭,跟我對著乾,非要支持這種歪理。
我一時間心裏亂成一團。就在這種“痛苦”之下,突然有一束光射瞭過來,照得我一激靈。
我順著一看,是小凡。他在門口舉著手電筒呢。
他先問我:“咋瞭,為啥在窗戶那兒賊兮兮地站著?”又指著手電筒解釋說,“殯儀館變壓器壞瞭,整個大樓全停電瞭。”
我不想把小鬼的想法說給小凡聽,又有瞭一個主意,讓小凡照亮,我找一個棉簽,把窗框的血跡收集起來,事後做DNA比對。
隨後我倆配閤著,把女屍的胸腹腔劃開瞭。我針對性很強,直接把她的胃拿齣來摸瞭摸,我能感覺到,裏麵有一塊塊的東西。
我看看小凡,又驗證般地一刀把它切開,這下更明顯瞭。這裏麵全是一塊塊肉,或者說是一個個小的屍塊。
小凡忍不住說道:“我的天!”
這真的太震撼瞭,女屍死前竟然把自己的胳膊吃瞭,還把肉塊囫圇吞瞭下去。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那種劇痛的,但心裏冒齣一個很古怪的名詞:“活屍人!”
做法醫的最忌諱主觀判斷,不能有任何先入為主的念頭,對這具古怪的屍體,我知道不能盲目地下任何結論。我讓小凡把這些檢驗結果記錄下來,又把解剖的地方縫閤起來。
雖說這麼一來,整個屍檢就結束瞭,我能暗自鬆口氣,不過也能肯定這個案子纔剛剛開始,這具屍體給我們留下的證據大有貓膩!
第二章
死因
我跟小凡一起下樓齣瞭殯儀館,這纔發現張隊已經走瞭,衛寅寅留瞭下來,正坐在警車裏。
不得已,我隻好給張隊打瞭電話,說瞭我的想法。女屍是解剖完瞭,但我們這個小城市的技術水平有限,我希望張隊能把女屍送到省裏,讓省廳法醫再檢查一遍,尤其針對死亡時間這一塊,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張隊贊同,還說立刻聯係,隨後就把電話掛瞭。
我看瞭看錶,離上班還有兩個多小時,我一閤計,現在迴傢補覺也來不及瞭,不如問問衛寅寅去哪兒,看能不能把我倆捎帶送迴警局。
沒想到她是故意等著我倆呢,但不是去警局,而想讓我們去趟案發現場。
寅寅的意思是,劉哥犯病瞭,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工作,這案子肯定歸我,不如這就去案發現場瞭解下情況。
我知道劉哥肯定做瞭案發現場的筆記,其實我照著看一遍就行,但寅寅上來犟勁兒瞭,我也懂,她這工作狂的性子根本改變不瞭。
我和小凡都好說話,也就順著她的意思。
彆看寅寅是女警,有兩項技術卻是警局裏的“一哥”:開車,還有破解密碼。
我跟小凡坐在車上都不敢往前看,不然這麼快的車速,我心髒受不瞭,外加我倆也纍瞭,都靠在車座上小憩一會兒。
正當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衛寅寅突然來瞭一個急刹車。我和小凡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倆人的腦袋都猛地往前撞去。
也虧得有車座擋著,這纔沒受傷,不過我磕得腦袋嗡嗡響。小凡還說:“寅姐,能不能不這麼猛啊?”
衛寅寅沒理會我倆,她稍微有點緊張,還拿齣電棍,開門下車。
我一瞧這架勢,難道有啥突發情況?我跟小凡也急忙跟下去。現在天還灰濛濛的,我們還在市裏,路上也沒人,寅寅繞著車走瞭一圈,最後停在後車玻璃前,死死盯著。
小凡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忍不住問瞭句:“啥情況?”
衛寅寅迴答說,剛纔她從倒車鏡裏往後看,貌似有個黑咕隆咚的小孩趴在後車玻璃上瞭。
小凡先一愣,又哈哈笑瞭,特意敲著後車玻璃接話:“老姐,我說我的老姐啊,這哪有什麼東西?你眼花瞭吧?”
寅寅搖搖頭,說她肯定沒眼花。我偏嚮小凡的想法,剛纔那車速,少說有一百公裏,啥孩子能躲外麵不被甩下去?
寅寅的目光轉嚮車頂,但那上麵什麼都沒有。
我也想給她打針鎮靜劑,索性跟小凡一樣,特意拍瞭拍車頂。不過這麼隨意一拍,我手上被什麼東西黏住瞭。我還用兩個指頭捏瞭捏,品瞭品。
沒想到這玩意兒跟大鼻涕似的,我放在鼻子前聞瞭聞,沒怪味兒。我抬頭看看天,因為車頂上有東西,肯定是天上落下來的。但夜空晴朗,彆說怪異的“大鼻涕”瞭,連雨滴都沒有。
我們也不能這麼乾站著,衛寅寅又招呼我倆上車,繼續往前開。
我是真擔心她又來個急刹車,不敢睡覺瞭,跟小凡隨意聊起天。這樣過瞭半個多鍾頭,我們來到郊區一棟兩層彆墅前。
衛寅寅說:“到瞭。”我們下車。小凡望著彆墅感嘆道:“現在小歌手都這麼土豪瞭?連彆墅都能買得起?”
寅寅迴答:“怎麼可能?”她事先瞭解過死者的資料,又解釋說,“這歌手給一個集團老總當小三兒,這彆墅十有八九是那老總買的。”
小凡故意嘖嘖幾聲,說:“原來是花瓶。”
我沒他那麼敏感,也不對歌手做什麼評價,反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我們一起進去。現在警隊都收工瞭,這裏沒彆人,不過勘查踏闆還沒撤,鋪瞭一地。
寅寅帶著我們來到客廳,這裏有一把藤椅,把手上全是血跡。
寅寅指著說:“歌手死前就坐在藤椅上,臉上還敷著麵膜。”她又故意做瞭一個動作,模仿死者死前姿勢。
我覺得奇怪,因為敷著麵膜,說明死者當時心情不錯,可好端端為啥咬自己胳膊呢?彆說就因為太高興瞭。我還沒聽說哪個人一高興就吭哧一下對自己來一口的呢。
小凡也沒發錶啥看法。寅寅又指著血跡問我倆。
做法醫現場這一塊,一般對血跡也有研究,血滴長短、大小、滴落痕跡等,都能還原當時的一切。
小凡懂這方麵的東西,就一邊分析,一邊跟寅寅講解起來。我在旁邊聽瞭一會兒,覺得沒什麼特彆注意的,趁機四下走走,來到一間臥室。我發現角落裏放著一個壇子,這該就是寅寅提過的那個養小鬼的壇子瞭。
我上來好奇心,走過去蹲著瞧瞭瞧。壇子不太高,有點像古裝片裏的那種酒壇子,我戴好手套,把它捧起來看看。
裏麵是空的,不過我留意到,在壇壁不起眼的地方粘著一塊濕乎乎的東西。
我一下把它跟寅寅車頂上的那塊“鼻涕”聯係起來瞭,心裏咯噔一下,那股念頭又上來瞭,心說不會真有個小鬼吧?它跟著女屍一起去瞭殯儀館,還偷偷爬到寅寅車頂上瞭?
但一切得用事實說話,我找到法醫勘察箱,用棉簽把這塊“鼻涕”和寅寅車頂上那塊“鼻涕”都收集起來,準備以後做進一步的研究。
衛寅寅又給我們介紹瞭一些情況,說這個彆墅沒有被撬鎖和技術開鎖的痕跡,窗戶上也沒攀爬的跡象,說明案發時這裏是個封閉環境。
我明白,這都在告訴我們,歌手自殺的可能性很大,但女屍胳膊上齣現瞭彆人的牙印,也把這些誤導徹徹底底否定瞭。
我們又轉瞭一會兒,沒啥新發現,就一同退齣來。我故意晚一步,對著房間鞠瞭一躬。
這也算法醫行內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吧,每次解剖後,我們的手套都要留在現場,這是對死者的一種尊敬,而對那些橫死的人,我們也要抽空很恭敬地拜一拜。
這倒不是說我們迷信,有時候一個沒處理好,接下來走背運或者攤上頭疼腦熱啥的,都很正常。而且資深老同誌,也多多少少都攤上過這種說不齣原因的怪事。
寅寅看到我這麼鞠躬瞭,她喂瞭一聲,一方麵是催促,另一方麵算是反駁我吧。可我不在乎。
接著坐車迴警局。
我趁空把屍檢報告整理好,送到張隊那裏去瞭,迴來途中看到寅寅和一個同事正聊著呢。
這同事是刑警隊的痕檢員,就是他負責對那棟彆墅檢查的,我本來沒想湊熱鬧,誰知道經過他們時,我聽痕檢員連連說怪事。
我又不得不停下來聽一耳朵。痕檢員的意思是,現場除瞭歌手的鞋印外,還有一組狗的腳印。說明她還養狗,隻是在彆墅裏根本沒找到狗,而且迴來仔細一檢查,從腳印的承重點、大小、形狀來分析,竟全是狗後爪的腳印。
我聽痕檢員分析到這裏,整個人都有些迷茫瞭,相信他一定也被這結論弄濛瞭。我看他那樣兒,特彆想笑,不過仔細想想,也有些替他頭疼。
難不成歌手養的狗比較特彆,能直立行走嗎?那她到底是歌手還是神婆,咋又養小鬼又養怪狗的?
我隻是記住這個事瞭,接著就迴到法醫門診乾活。少瞭劉哥,我跟小凡任務量太大瞭,就這麼腳不著地地把上午“混”過去瞭。
等中午吃完飯,我想靠在椅子上歇一會兒,緩緩體力,寅寅卻找我來瞭,還說要帶我去個地方。
我猜她一定對歌手這個案子有啥想法瞭,我真不想陪她,再說警局那麼多同事呢,她咋又選我瞭呢?
寅寅性子烈,看我磨磨蹭蹭不想去,要掐人,我實在沒招兒,心說這小娘們兒是嫁不齣去瞭,就妥協瞭,跟她上瞭警車。
我以為又要去彆墅呢,她卻把車開到市醫院,還去超市買瞭一兜水果讓我拎著。
我明白瞭,原來她要帶我去看劉哥。她也事先問好瞭病房,我們直奔而去。
經過一上午的治療,劉哥好瞭很多,至少看我倆進來,他能很正常地跟我們打招呼瞭。我看他床頭櫃上的茶缸裏放好瞭茶葉,估計正準備沏茶呢。
這讓我多多少少放心瞭,不然麵對一個瘋瞭的同事,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寅寅能說會道,沒多久就把劉哥逗得哈哈直笑。我是天生不愛說話的那類人,隻好坐在一旁當個陪襯。
寅寅心裏打著另外一個算盤,或許是認為氣氛差不多瞭,她突然盯著劉哥問瞭句:“你不覺得歌手死亡案跟幾年前一個案子很像嗎?”
劉哥愣瞭,我也愣瞭。因為我印象裏,這案子很怪、很特彆,跟彆的案子好像沒啥聯係。
劉哥有點木訥瞭,讓寅寅繼續解釋。
寅寅說的是三年前的跳樓自殺案,當時劉哥主刀,張隊結的案子。
我聽到這兒釋然瞭,因為三年前我還沒來呢。但此時劉哥越來越古怪,嘴裏瞎嘀咕,聲太小,也不知道說的啥。
寅寅是上來勁頭兒瞭,不管什麼探病不探病瞭,也不管劉哥啥狀態,追著問:“你告訴我,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見到啥東西瞭,不然怎麼會突然抽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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