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1.本書是一本相當厚重的關於經典作傢的文學迴憶錄,契訶夫在讀者中的聲譽保證瞭不少忠實的讀者對其生活與創作情況感興趣;
2.本書屬於“文學紀念碑”的一個子係列,已經推齣過同時代人迴憶茨維塔耶娃、陀思妥耶夫斯基,反響不錯,後續還會推進馬雅可夫斯基、布羅茨基等人;
3.本書是各種契訶夫傳記的基礎參考資料,也為“文學紀念碑”後續推齣契訶夫傳預熱。
內容簡介
本書乃俄國 作傢契訶夫(1860—1904)的同時代人迴憶他的文集。契訶夫擁有世界性聲譽,尤其在中國擁有無數讀者。這本迴憶錄是蘇聯專傢編輯,匯集瞭各個時期與契訶夫打過交道的人的迴憶,並作瞭嚴謹精到的評注,是關於契訶夫及其作品非常*麵的資料。此次齣版,在原有譯本(據1954年版)基礎上,參照1960年版本增加瞭六篇譯文和一篇專傢序言,體式上更加齊備。
作者簡介
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戈魯勃夫(С.Н.Голубов,1894—1962),俄羅斯曆史小說傢;格利戈連科(В.В.Григоренко),生平不詳;尼古拉·卡利尼科維奇·古季依(Н.К.Гудзий,1887—1965),俄羅斯文藝學傢,文藝曆史學傢,在古羅斯文學研究領域享有盛譽,編寫*一部古羅斯文學和名著選讀教科書;謝爾蓋·亞曆山德羅維奇·馬卡申(С.A.Mакашин,1906—1989),俄羅斯文藝學傢,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功勛科學傢,第二屆斯大林文學奬獲得者;尤裏安·格裏高裏耶維奇·奧剋斯曼(Ю. Г. Оксман,1895—1970),俄羅斯文藝學傢。
目錄
前言 阿·康·科托夫/1
摘自《安·巴·契訶夫的童年》 亞·巴·契訶夫/1
安東·契訶夫在暑期裏 米·巴·契訶夫/44
摘自《迴憶契訶夫》 維·安·西莫夫/67
安·巴·契訶夫的歡樂時光 弗·阿·吉裏亞羅夫斯基/73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符·加·柯羅連科/76
與安·巴·契訶夫的幾次會見 伊·葉·列賓/92
安·巴·契訶夫 亞·謝·拉紮烈夫格魯津斯基/94
迴憶契訶夫 伊·列·謝格洛夫/123
我和安·巴·契訶夫的交往 維·安·法烏謝剋/164
我生活中的安·巴·契訶夫 莉·阿·阿維洛娃/178
在黃昏(珍貴的迴憶——憶安·巴·契訶夫) 弗·尼·拉德任斯基/262
和契訶夫交往的幾年 伊·尼·波塔片科/274
迴憶契訶夫 塔·利·謝普金娜庫帕爾尼剋/320
遙遠的過去 瑪·巴·契訶娃/357
與安·巴·契訶夫的幾次會麵 謝·捷·謝苗諾夫/371
安·巴·契訶夫在莫斯科藝術劇院 康·謝·斯坦尼斯拉夫斯基/378
契訶夫 弗·伊·聶米羅維奇-丹欽科/428
迴憶片段 瓦·瓦·盧日斯基/448
迴憶錄 瓦·伊·卡恰洛夫/453
安·巴·契訶夫 馬·馬·科瓦列夫斯基/458
我和契訶夫的會見 巴·尼·奧爾列涅夫/464
契訶夫在雅爾塔的住宅是怎樣建造的 列·尼·沙波瓦洛夫/475
安·巴·契訶夫 尼·德·捷列紹夫/480
安·巴·契訶夫 阿·馬·高爾基/501
契訶夫 伊·阿·布寜/522
悼念契訶夫 亞·伊·庫普寜/547
安·巴·契訶夫 維·維·魏列薩耶夫/578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謝·亞·葉爾帕季耶夫斯基/582
契訶夫二三事 謝·尼·休金/594
兩次見麵 伊·阿·諾維科夫/602
迴憶契訶夫 伊·納·阿爾特舒勒/605
憶契訶夫 米·康·彆爾烏辛/624
安·巴·契訶夫與文化 米·亞·奇列諾夫/653
關於契訶夫 亞·謝列勃羅夫(吉洪諾夫)/656
和契訶夫的最後兩次見麵 葉·巴·卡爾波夫/676
紀念契訶夫 尼·加林/687
迴憶契訶夫 格·伊·羅索利莫/691
為安·巴·契訶夫畫肖像 尼·紮·帕諾夫/701
憶安·巴·契訶夫 奧·列·剋尼碧爾契訶娃/705
前言/序言
前 言
阿·康·科托夫
一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努力創作的一生在他同時代人的迴憶錄中得到瞭全方位的體現。他們的記錄不僅具有文學史意義,同時也極具藝術價值,他們揭示瞭契訶夫的內心世界,記載瞭他對時代重大事件的看法,使我們看到瞭一個最真實的契訶夫。蘇聯文藝學把契訶夫從資産階級批評傢的詆毀和麯解中解救齣來,確立瞭對其創作真正科學的認識,這種認識正是建立在作傢同時代人真實見證的基礎上。
契訶夫一生都與俄羅斯文學和藝術領域中眾多傑齣人物有著緊密聯係。無論是作為藝術傢,還是作為一個人,契訶夫都引起瞭同時代人的極大興趣。實際上,十九世紀八九十年代和二十世紀初的幾乎所有著名作傢和藝術活動傢都關注過契訶夫。
在他剛踏入文壇,以發錶在幽默刊物的笑話和小短篇而聞名時,契訶夫就結識瞭老一代的作傢列斯科夫和格裏戈羅維奇。1880年代下半期,契訶夫與同齡的文學人柯羅連科關係密切,再往後與托爾斯泰相識並建立瞭深厚的友誼。契訶夫很快成為托爾斯泰喜愛的作傢和精神密友。和契訶夫關係最緊密、最友好的當屬高爾基,他卓越的纔華和革命意識在契訶夫在世時就鮮明地錶露齣來。
俄羅斯最偉大的藝術傢——柴可夫斯基、列賓、列維坦、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契訶夫關係都十分密切。雖然契訶夫無法長時間在莫斯科和彼得堡生活,但他巨大的纔華和令人摺服的人格魅力吸引著各行各業的人們,其中不乏和文學根本不沾邊兒的人。一些進步科學的傑齣代錶對契訶夫也給予很高評價,特彆是季米裏亞澤夫(К.А.Тимирязев)和齊奧爾科夫斯基(К.Э.Циолковский)。
契訶夫處在俄羅斯文學和藝術中心有二十年時間。無論是工作關係還是私人感情方麵,契訶夫和許多著名的作傢、畫傢、音樂傢和演員的關係都非常密切。這一點使得關於契訶夫的迴憶錄具有瞭特彆的意義。這些記錄不僅為我們瞭解契訶夫的一生提供瞭資料,而且使俄羅斯藝術發展中的一個重要階段更加清晰地展現在世人麵前,托爾斯泰、高爾基、柴可夫斯基、列賓以及莫斯科藝術劇院的建立都與這個階段緊密相連。
當然,遠不是所有瞭解契訶夫的人都留下瞭關於他的迴憶。他們中的許多人比契訶夫去世早。契訶夫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們是從他們之間的往來信件以及其他同時代人的迴憶中瞭解到的。盡管如此,同時代人留下的有關契訶夫的迴憶在俄羅斯迴憶錄文學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他同時代的很多知名藝術傢像柯羅連科、列賓、庫普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聶米羅維奇·丹欽科、加林·米哈伊洛夫斯基、卡恰洛夫、魏列薩耶夫、捷列紹夫等都公開發錶過迴憶契訶夫的文章。契訶夫的童年時期和他文學創作的早期則由他的兩個哥哥——亞曆山大和米哈伊爾詳盡地作瞭記錄。高爾基關於他的迴憶在契訶夫迴憶錄中占有特殊位置。他以最詳盡的描寫為我們展現瞭契訶夫的精神麵貌,勾畫齣一個鮮活真實的契訶夫。高爾基關於契訶夫短篇小說《在峽榖》的評論文章,以及稍後寫的迴憶隨筆都為人們重新解讀契訶夫的創作奠定瞭基礎。
當然,僅從迴憶錄文集中找尋作傢詳實無遺的生平是不行的。絕大多數記錄的都是契訶夫生前蜚聲文壇或已經嶄露頭角的那個時期的事。他與眾多文學傢和戲劇活動傢的相識始於1880年代下半期,他們都曾撰寫關於他的迴憶錄,這自然為他們的迴憶錄劃定齣一個時間界限。文獻中對契訶夫在梅利霍沃,特彆是雅爾塔的生活階段給予瞭非常詳實的記錄。這個時期,契訶夫和大批的青年作傢、藝術活動傢齣於對文學和社會的共同關注而相互交往。
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契訶夫一生中所有的階段在他同時代人的迴憶錄中都得到瞭體現。
契訶夫於1860年齣生在塔甘羅格。在那裏他完成瞭高中學業,在前往莫斯科和1879年考入莫斯科大學之前他一直住在那裏。關於自己的童年乃至自己的一生,契訶夫自己很少提及,隻是在他的一些小說中可以見到他記憶中塔甘羅格的生活場景。從契訶夫的信中我們能夠準確無誤地斷定契訶夫對自己成長的生活環境是什麼態度。在給作傢謝格洛夫的信中契訶夫寫道:“我小時候就接受過宗教教育以及這一類的培養——例如在教堂唱聖歌,朗誦使徒福音和《舊約》中的贊美詩,參加晨禱,負責在聖壇上幫忙,在鍾樓上敲鍾。結果怎麼樣呢?現在每逢我迴憶起自己的童年,它給我的感覺總是非常陰鬱。現在我不信教。您知道,當初我和我的兩個哥哥在教堂裏唱三重唱《改邪歸正》或者《天使長的聲音》的時候,大傢都感動地看著我們,羨慕我的父母,與此同時我們卻感到自己是小小的苦役犯”。1892年3月9日的信。這裏和下麵契訶夫書信的引文都摘自莫斯科1944—1951年齣版的文集和書信全集。——原編者注(以下凡未注明注者的均為原編者注)
從同時代人的迴憶錄中可以瞭解契訶夫一傢在塔甘羅格的日常生活。我們瞭解到,從小契訶夫就必須在父親的雜貨店中乾活,十六歲當傢庭教師,與和“套中人”一樣的中學老師打交道——他們隻會用死記硬背的教學方法,用懲罰粗暴地對待孩子。“塔甘羅格中學,”作傢唐·博戈拉茲迴憶道,“就像一個特彆的勞教隊。學校有一個感化班,用翻譯希臘文和拉丁文的課堂練習來代替棍棒責罰。”在迴憶錄中同時代人用生動的描寫為我們勾畫齣這樣一個少年契訶夫:在死氣沉沉的中學讀書,被教堂夜間唱詩班摺騰得筋疲力盡,在父親瀕於破産的小雜貨店裏忙碌,又賣東西又收錢;他幽默,愛講笑話,那種幽默感是他特有的,安托沙·契洪捷未來的特點在此正在漸漸形成。
契訶夫從小生活在充斥暴力和謊言的市儈環境中。“專製和欺騙毀掉瞭我們的童年,”有一次契訶夫這樣說。關於這一點,作傢的哥哥亞曆山大·契訶夫在迴憶錄中的描述也印證瞭這一點。“安東·巴甫洛維奇,”他寫道,“他隻能遠遠地看著幸福的孩子。可他自己卻從沒有體驗過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他多麼希望在迴憶起自己童年的時候會有一絲甜蜜的感覺。”但是,他能迴想起來的隻是個受盡摺磨、事事服從的中學生。這一點從他的另一個哥哥米哈伊爾·巴甫洛維奇的迴憶中也可以看齣。契訶夫很早就有瞭要對荒唐的生活和可笑又可悲的人嘲諷的想法。在米哈伊爾和其他熟悉安東·巴甫洛維奇塔甘羅格生活的同代人的迴憶錄中,你會讀到他們記錄下的契訶夫的諷刺幽默小說和他改編的笑話。“他經常組織演講和演齣,”米哈伊爾·契訶夫寫道,“他把自己想象成某個人或模仿某個人。”契訶夫生活的環境為他提供瞭大量的素材,他很早就對生活中發生的荒誕不經的事有感悟——在雜貨鋪幫忙的時候,在商業法庭和學校都看到過那樣的事。他的幽默諷刺作品的典型特點就是始終不渝地對周遭的市儈習氣進行嘲諷。例如,他的一篇即興之作寫人愚不可及地妄自尊大同時又巴結獻媚,其中描寫瞭兩個官員:一個“官居高位”,另一個是小官吏,在其麵前奴顔婢膝。契訶夫也不無諷刺地改寫一些宗教故事,比如,他寫一個現代人,“在他那裏創世的神話發生瞭極其有趣的變異:小黑葡萄乾和葡萄乾混閤得無法將它們區分齣來瞭,而月亮能應該由女工來清洗清洗”。所有這些都顯著地錶現齣未來契訶夫的特點。
每個作傢的創作都會有一個內在準備期,雖然那時確保他獲得創作成功的力量還沒有形成,但是未來創作的取嚮和特點都已基本確立。對契訶夫來說,這個內在創作準備期就是在塔甘羅格中學度過的歲月。契訶夫二十歲初涉文壇,在創作中他很輕鬆地就把自己擅長的即興創作、諷刺小品和幽默小說有機地結閤在瞭一起。他童年時代的朋友證實,他在塔甘羅格最早發錶在雜誌上的小說就是這樣的結閤物。印象中,他當時的一部分小說是由滑稽短劇和笑話演變而來,那些短劇和笑話都來源於他的童年生活,是對周圍滑稽的人和事的模仿和嘲弄。後來,契訶夫養成瞭即興講幽默笑話的習慣,這個習慣對他的小說也有影響——他的小說很容易進行改編搬上舞颱。但是,在雜誌社工作的最初幾年,契訶夫創作所涉及的領域要比他在塔甘羅格寬泛得多。眾所周知,契訶夫的創作纔能提升得非常快,創作範圍也非常廣,他的作品內容幾乎觸及瞭當時所有的新領域和新現象。
1879年契訶夫考入莫斯科大學醫學係。從進入大學的第二年起他就成為莫斯科和彼得堡一些幽默雜誌的長期撰稿人。他寫幽默小說和令人發笑的評論,為圖畫作幽默文字點評。他的同時代人證實,契訶夫後來甚至連自己都記不清在創作高峰時究竟在幽默雜誌上發錶瞭多少篇小說——他寫得實在太多瞭。比如,1883年他就發錶瞭一百多篇小說和隨筆。早期,契訶夫曾在一些小雜誌社工作,那裏的人都是和寫作沒太大關係的記者。自然,他少不瞭和那些記者以及當時新聞界的“同仁”打交道。順便提一句,後來齣現的一個情況可以證明這一點——在作傢去世後一下子冒齣瞭許多契訶夫的“朋友”。一些好像是“很早和他一起共過事”,一些曾和他有過“推心置腹的談話”,還有的說是“友情深厚”等等。而實際上,大傢知道,在1880年代的記者中和契訶夫關係稱得上親近的隻有非常少的幾個。
契訶夫在從事文學活動之初就給自己提齣瞭藝術目標。因此,他的小說在當時的同類作品中顯得非常突齣。契訶夫非常善於透過滑稽可笑的事件和細節來揭示深層次的東西。在他的小說中,感覺敏銳的同時代人能夠領悟到一些更加意味深長的東西,瞭解作傢是多麼巧妙而又有力地揭露資本主義社會的虛僞和欺騙的本性。同樣在1883年,契訶夫在幽默雜誌上發錶的作品中齣現瞭真正的經典作品,它們是《小公務員之死》、《英格蘭女子》和《胖子和瘦子》。
當然契訶夫不可能感覺不到,在報社和一些小雜誌社裏,他和那些不得不打交道的辦報人和無良記者是多麼得格格不入。在談到吉裏亞羅夫斯基時,契訶夫認為他是1880年代的記者中比較特彆的一個。在寫給高爾基的一封信中,契訶夫談到瞭自己對那些“辦報先生們”的看法:“我和他(指吉裏亞羅夫斯基)認識將近二十年瞭,在莫斯科我們一同起步。我對他做過非常仔細的研究……他臉皮很厚,身上有種令人不安的東西,愛吹牛……但是人還是很淳樸的,心地也善良,他根本沒有那些辦報人骨子裏的背信棄義的惡習。”(摘自1899年8月24日)契訶夫希望把他劃歸自己的同類是很自然的事——因為以列維坦、瓦斯涅佐夫和科羅溫為首的現實主義畫派的畫傢都是那種樣子。
吉裏亞羅夫斯基證實,早在1880年代初“一些畫傢就經常在契訶夫傢聚會。列維坦就是從那時起一直到去世始終和契訶夫的傢人保持著親密的關係”。作傢的妹妹瑪利婭·巴甫洛芙娜·契訶娃稱列維坦是“我們傢最好的朋友”。
維·阿·西莫夫——蘇聯莫斯科高爾基模範藝術劇院舞颱美術傢,他在自己的隨筆中曾講述過契訶夫和這個畫傢群體的友誼。“列維坦和契訶夫的關係是建立在真摯的友誼和相同的藝術目標的基礎之上,這一點從他們的來往信件和同時代人的迴憶錄中可以瞭解到。”
契訶夫創作的第一階段包括莫斯科大學求學時期、在齊金和茲韋尼戈羅德卡醫院實習期,是緊張的創作期。在這個階段,他的寫作水平已經十分接近當時最著名的作傢——這一點在很多的迴憶文章中都能得到印證。作傢的哥哥米哈伊爾在迴憶錄中詳述瞭這個時期,引起瞭大傢的廣泛興趣。最重要的資料當屬柯羅連科隨筆中記述的內容。在講述1887年和契訶夫第一次見麵的印象時,柯羅連科證實,契訶夫具有積極的社會情緒。能夠確認契訶夫對柯羅連科具有好感有很重要的意義——因為當時柯羅連科剛剛結束多年的流放,並且仍處於監視居住中。契訶夫當麵對柯羅連科本人錶示齣強烈的好感,而且對他的作品也非常欣賞。“他是一位我喜愛的當代作傢,”他在1888年2月這樣寫道。契訶夫提議柯羅連科和自己一起從事戲劇創作,為“初齣茅廬的年輕人”創辦的新雜誌齣主意,提檔次。1887年10月17日在寫給柯羅連科的信中契訶夫錶達瞭自己對對方的態度。“我對您說,”契訶夫寫道,“能和您相識我感到萬分地高興,這是肺腑之言。第一,對您的纔華我非常仰慕和喜愛,很多原因使我非常看重。其二,我想,如果我和您能再活一二十年,我們在將來的日子裏也不會因為觀點分歧而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在當今俄國所有從事寫作比較成功的人中我是最膚淺和最不認真的一個……而您是一位認真、堅強和誠實的人。我們之間的差距,正像您看到的那樣,非常之大。可是即便如此,我在拜讀您的作品和與您相識時沒有感到一絲生疏感。”摘自1888年2月5日寫給普列謝耶夫的信。
柯羅連科的迴憶錄涉及契訶夫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麵,那就是他對自由民粹派的看法。正如柯羅連科在迴憶錄中寫的那樣,他曾試圖把契訶夫和以米哈伊洛夫斯基為首的《北方導報》的自由民粹派編輯部拉上關係,但並不成功。這個結果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契訶夫的文學觀點和米哈伊洛夫斯基的自由民粹派的觀點有著原則性巨大差異。柯羅連科列舉瞭一些說明米哈伊洛維奇對契訶夫態度的資料。但在此需要作個說明。柯羅連科是在1904年,也就是契訶夫剛剛去世時撰寫的迴憶錄,同年米哈伊洛維奇也去世瞭。很顯然,在這種情況下柯羅連科認為談論米哈伊洛維奇對契訶夫的真實態度有些不閤適。當他寫到米哈伊洛維奇“對契訶夫非常有好感”時,無論如何,能夠感覺到柯羅連科希望淡化這種態度,盡管一開始他指的就是他的個人態度。至少從米哈伊洛維奇發錶的對契訶夫態度的非常激烈、甚至是侮辱性的演講中仍然能夠找到相關印證。
在契訶夫涉足文壇初期,除瞭吉裏亞羅夫斯基留下的幾張素描外,1880年代的文學傢中還有拉紮烈夫·格魯津斯基和謝格洛夫撰寫瞭迴憶錄。前者在1887年初就與契訶夫相識,後來他們見麵的頻率相當高,主要是在莫斯科和梅利霍沃,很長時間他們一直保持通信。契訶夫對他的文學活動給予瞭非常大的影響。拉紮烈夫·格魯津斯基在迴憶錄中寫道,在自己從事文學創作的初期,契訶夫對他提齣瞭很多值得關注的文學論點。
同一年,契訶夫和謝格洛夫相識。一開始契訶夫就預言對方在寫作方麵會有所建樹,但後來謝格洛夫辜負瞭他的期望。如果說剛認識時他們的關係還比較親密的話,後來契訶夫和他基本沒有什麼來往——這是因為謝格洛夫作為一個作傢缺乏原則性,做事不擇手段,庸俗不堪,他和新聞界的一些反動分子越走越近。在生命的最後幾年契訶夫隻是偶爾和他通通信,再也沒有見過麵。
關於契訶夫創作初期的迴憶錄雖然很多,但是單憑這些仍然很難對作傢在幽默雜誌工作期間的思想狀況勾勒一個完整的輪廓。大部分迴憶錄僅僅隻是對他的經曆進行瞭真實的描述,並且對作傢的文學和美學觀點的闡述很多都是錯誤的。但是,柯羅連科的迴憶錄盡管非常簡潔,和其他人相比,他對契訶夫該方麵的剖析還是比較全麵的,並且他和彆人來往的一些書信也為我們對契訶夫的文學和社會觀點獲得更加完整的輪廓提供瞭可能。
《草原》(1888)是契訶夫創作新階段中一部最重要的作品。在《草原》之後相繼發錶的《沒有意思的故事》、《第六病室》、《匿名氏的故事》、《帶閣樓的房子》、《我的一生》、《農民》和《海鷗》是契訶夫藝術纔華更進一步的展現,是他對文學的社會使命更深層次的認識,是他廣泛接觸和瞭解人民生活的結果。
對契訶夫來說,這個階段最重要的事件有:薩哈林島之行,這次遊曆耗費瞭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梅利霍沃參加醫療工作和社會活動;在下諾夫哥羅德省賑濟飢荒;參與莫斯科和彼得堡的文學和戲劇活動。“在這個階段,”聶米羅維奇丹欽科寫道,“契訶夫處於首都作傢和演員藝術群體的漩渦中心……他喜歡聚會和妙趣橫生的談話,喜歡戲劇界的活動和到各地和國外旅行。他樂觀嚮上,像以前一樣地謙遜,像以前一樣聽得多,看得多,卻說得少。他的名聲越來越大。”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契訶夫和演藝界、美術界和音樂界的接觸明顯增多。1887年契訶夫和列賓相識,第二年認識瞭柴可夫斯基。在很多迴憶錄中都準確地描述瞭契訶夫對柴可夫斯基的作品錶現齣濃厚的興趣。同樣,柴可夫斯基也多次對契訶夫的作品給予熱情贊譽。“您對俄羅斯文學領域齣現的又一位偉大的天纔契訶夫有所瞭解嗎?”1889年6月2日柴可夫斯基寫道,“我認為,他是我們文學領域未來的棟梁。”給尤·帕·施巴任斯基的信。在那段時間,契訶夫和俄國的著名演員像連斯基、蘇姆巴托夫·尤任和斯沃博金關係都很親密。1895年契訶夫前往亞斯納亞·波利亞納拜訪托爾斯泰,兩人之間的深厚友情一直延續到契訶夫去世,並在他們的一生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
關於契訶夫這個時期的迴憶錄同時代的人寫得比較多,這不僅能使我們更加全麵地瞭解作傢的生平,而且對他的社會和文學觀點也形成瞭較為完整的認識。同時代人的記錄使契訶夫關於文學的任務、作傢和人民的關係以及必須要“不斷地、深入地”研究生活等論述得以保留下來。其中,大部分的材料涉及契訶夫在梅利霍沃的生活。契訶夫的演員和作傢朋友們都喜歡來這個莫斯科郊外的莊園作客,列維坦就不止一次來這裏。梅利霍沃的場景也常常被作傢寫進描寫俄羅斯鄉村最著名的作品中。
撰寫該時期契訶夫迴憶錄的作傢除瞭上麵提到的幾位,比較突齣的還有波塔片科和謝普金娜庫帕爾尼剋。契訶夫和波塔片科是在1889年敖德薩的旅行中相識的。到瞭九十年代,兩人的關係更加穩固。他寫的迴憶錄中包含有非常珍貴的史料,但卻絲毫無法證明波塔片科瞭解作為藝術傢的契訶夫。
謝普金娜庫帕爾尼剋的迴憶錄生動地描繪瞭契訶夫在梅利霍沃的生活場景,再現瞭契訶夫傢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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