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6
◆與藤萍並稱「花雨雙璧」的元老級古言天後黑顔,十二年筆耕不輟,數載潛心修訂,首次全集齣版
◆收錄《焰娘》《殘奴》
◎後來,我喜歡坐在溪邊看白白的雲朵、碧藍的天空被落日染成各種各樣的顔色,聽風兒吹過竹林的聲音……隻要在他身邊,韆年萬年都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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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娘》
生死相隨,心心相依,為他,她甘之如飴!
受再多的苦,言再多的情,都不足以錶達她對他的愛!
可,他的眼中,始終是容不下她!
想想放棄或者更好些,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情到深處無怨尤……
輕言放棄她實在做不到,那麼,海角天涯地追隨他總可以瞭吧!
《殘奴》
雲想衣裳花想容,作為女兒傢,誰都想擁有傾城之姿傾國之貌。
她美艷無雙,本應是集萬韆寵愛於一身,可是,如籠中鳥一無是處,被心上人視為敝屣。
然而,讓他過得開心舒暢時,誰來告訴她該何去何從?
當容顔變殘顔時,他可還記得過往中有個她?
草原兒女,愛得熱烈,愛得奔放,她受心的指引,勇感嚮前!
黑顔
一個堅持圓滿的人。因為夢想而寫作,因為寫作而夢想,希望能用一支筆,寫齣人性中的美好,讓人懂得珍惜、學會寬容和堅強。被讀者戲稱“元老級古言作傢”,實則寫作隻是源於自娛,一個未知的結果,寫作竟成瞭享受。
著有“女兒樓”係列、《焰娘》《挽香月》等多部作品。
焰娘,如其名,情感如火。我並不喜歡這種一味付齣的愛情,甚至有些摒棄,但是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我看到瞭愛的慘烈。當看著她一次次被愛所傷,且義無反顧的時候,心不由地綳緊。所幸,她能夠得到愛。
——冥月梟妖
很喜歡看黑顔寫的書,一直都有留意你齣的作品,百看不厭!
——時間囚徒
偶然找到的這本書,知道黑顔,但是自從《焰娘》開始,便喜歡上顔大的文瞭,很久沒看過這麼好的文筆瞭。希望顔大繼續寫齣更好的書,期待你的每一部作品!
——天空愛稻草人
這是我至今為止還是喜歡的書之一,它帶給我的淚水和陣陣心痛,讓至今都記憶猶新。希望黑大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水準,寫越來越多的好作品。
——羽含
很好看的一本書,哭瞭。有時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不在乎外在的吧!等一個心裏有彆人的人九年真的很偉大!那要用多麼大的毅力去完成!雖然在一起瞭!但不得不說有時真的要珍惜身邊對自己好的人,不要等失去瞭纔去後悔我們當時到底錯過瞭什麼。
——淚汐
作者的文筆和故事情節,每每一看感覺身在其中一般,羨慕敬佩之意就更深瞭深。
——幕言璃
開始是被這個標題吸引的,相當不俗的文字,隻讓我覺得花雨藏著高手呢,無論是描述情景還是刻畫內,那些漢子都很叫人驚嘆。
——夏隱
"目錄:
焰娘
楔子 焰娘
第一章 救風塵
第二章 煞
第三章 起誓
第四章 長相思
第五章 相濡
第六章 追
第七章 意中人
第八章 騙
第九章 龍源
第十章 永世
尾聲 春來
殘奴
楔子 殘容
第一章 為奴
第二章 前塵
第三章 藍月兒
第四章 萌動
第五章 牽心
第六章 傷
第七章 承諾
第八章 終須去
第九章 相隨
第十章 梨花淚
第十一章 母親
第十二章 緣定
尾聲 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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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娘
楔子 焰娘
她蜷縮在稻草垛裏。漫天繁星伴著一彎眉毛似的月牙兒點綴著高爽的鞦夜,左方是無際的田野,阡陌縱橫;右邊是一片稀疏的小樹林,林中一條清澈的小溪穿過,流嚮很遠很遠處隱約可見的大江裏。在草垛的不遠處,是一個有著四五十戶人傢的小村落,此時偶爾可聽見犬吠,人聲早已消寂。
此起彼伏的鞦蟲鳴聲讓人更感覺到夜的深沉。她閉上眼,一絲淡淡的寂寞浮上心間,隨即被她揮開。焰族的女子自小就被教會遠離寂寞、悲傷、自憐等奢侈的情緒,因為據祖輩的經驗,這些情緒會讓一個人軟弱不能自立,而焰族的女兒根本沒有軟弱的權利。
十二歲一過,焰族女兒便會被逐齣部落,像無根的浮萍般四處飄蕩,一生一世不得迴去。
焰族的男兒強悍高貴,女兒卻淫蕩低賤。女孩兒自生下來便沒有名字,均被稱為焰娘,沒有人瞧得起她們。被逐齣部落的女兒為瞭生存,什麼都能齣賣。
她十六歲瞭,熬過瞭那一段隨時會夭摺的日子,現在的她已有能力應付任何場麵。睡意湧上來,她將自己完全縮入草中,準備就寢。
一聲異動,她猛然睜開眼,警惕地看嚮樹林。一條黑影迅疾地從林中竄齣,卻齣人意料地腳下一個踉蹌,然後站穩身子,轉身戒備地看著樹林。
憑經驗,她知道自己可能是遇上瞭江湖仇殺,趕緊屏住呼吸,以免引起他人注意,目光卻隨著那人落入黑森森的樹林。她等瞭片刻,卻什麼也沒看到。她再次看嚮那人時,卻被駭瞭一跳,隻見在他後麵赫然多瞭一人,瘦瘦高高的,比他高齣一大截。他似有所覺,正要迴頭,卻為時已晚,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後背,直沒至柄,他連哼也未哼,便撲倒在地。
她嚇得連大氣也不敢齣,不隻因為殺人的場麵,更因為透過微光看到的那殺人者的長相。
長發披散至肩膀,狹長的臉,顴骨高聳,眼眶深陷,在黑夜中看上去就像兩個幽黑的洞;鼻高而鈎,骨節分明,下頜長而微嚮前突。他身軀瘦長,一件長袍披在身上,便似掛在竹竿上一般,在夜風中簌簌飄動。
這個人渾身上下帶著一股仿似自地獄裏釋放齣來的冷森之氣,令人禁不住驚栗。而最讓人心寒的是,當他將匕首插入先前那人的後背時,臉上的錶情竟無一絲一毫變化,就好像是在做一件輕而易舉、不甚重要的事般。
再也未看麵前撲倒的人一眼,那人木然地扭頭看嚮她的方嚮,嚇得她趕緊屏氣閉眼,就怕眼珠反射齣的微光被他發覺。
良久,她耳中隻聽見蟲鳴蛙唱以及風吹過樹林的聲音,看來那人並沒發現她。她忍不住睜開眼,那人已不知去嚮,隻剩地上靜臥的屍體在訴說著剛纔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她的幻覺。
她鑽齣草垛,抖瞭抖身上的草屑,提氣縱身嚮樹林奔去。這裏已不適閤休息,她隻好另覓他處。
卿洵並沒走遠。他有一個習慣,每次殺人後都會找水淨手。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他已經記不起瞭。在決定動手殺那個人前他已弄清瞭這裏的地形,知道有一條極清澈的小溪從林中穿過。
將手浸在冰涼的溪水中,他讓頭腦保持空白,一張巧笑倩兮的小臉卻不受控製地浮瞭上來。他無奈地嘆瞭口氣,收迴手在外衫上擦乾,然後從懷中掏齣一塊疊得整齊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在掌中攤開。微弱的光綫下,手帕上麵赫然躺著一枚珍珠耳墜。那是師妹楊芷淨最心愛的,因為另一枚不知怎麼弄丟瞭,她生氣不能成對,又不喜歡他另外讓人打製的,便索性將這一枚也扔掉瞭。他撿瞭迴來,貼身細心地保管瞭近兩年。每當他外齣執行任務想念師妹的時候,就拿齣來看看,便似看到瞭師妹本人一般。
他喜歡師妹好多年瞭,從她被母親帶迴來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他就發誓一生一世都要照顧她,不讓她受絲毫委屈。
他不禁微笑,等會兒迴去,師妹肯定又要怪他獨自行動瞭。一想到師妹嬌嗔的美態,他的心中就不禁盈滿憐愛。
“不想死,滾!”他突地斂住笑容,將耳墜放迴懷中,啞聲道。
如無必要,他一般不會齣手殺人,即便那人曾目睹瞭他整個殺人過程。
一聲嬌嬌膩膩的嘆息,眼前人影一晃,小溪對麵的大石上已坐瞭個人。
他漠然看去,雖是黑暗之中,仍可看齣那是一個身裹薄紗的妙齡女子。
隻一眼,他已將那女人打量得清清楚楚:一頭長發並沒梳成髻,而是用絲巾纏成一束垂在胸前一側;雙足赤裸,浸入溪水之中;薄紗裙緊貼玲瓏浮凸的身子,將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瞭齣來。那張臉雖是美艷絕倫,卻讓他心生厭惡。他長年行走江湖,一看便知道那女人屬於那類靠身體在江湖中生存的族群。
他不願和這種低賤的女人打交道,即便殺她也會覺得汙瞭手。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喂,你就這麼走瞭嗎?”女郎的聲音中有一絲做作的嬌柔,仿似在嚮情人撒嬌。
卿洵充耳不聞,長腿一跨,已在丈許之外。瘦長的背影似標槍般挺直,披散的長發隨著夜風嚮後飛揚,整個人散發齣一股無與倫比的孤傲與霸氣,女郎的存在已被他完全漠視。
女郎被他的氣勢震懾,竟忘瞭自己不顧性命危險齣現在他麵前,是想利用自己的美貌在他身上撈點好處。等她迴過神時,卿洵早已不見蹤跡。
“他是誰?”她輕言自問,右手撫上胸口,感到那裏異常劇烈地跳動。這是她首次對一個男人的身份感興趣,可是風吹動著樹葉,發齣沙沙的響聲,提醒著她焰族女兒血液中流動著的古老詛咒——自古以來,焰女凡是情動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在世人眼中,她們濫情而貪婪,隻有她們自己知道,焰族女兒一旦情動,就會不顧一切,直至化為灰燼。所以,她們每個人都在盡量避免動心,遊戲人間,完全不理會彆人的眼光。她們一無所有,因此,她們連輸的本錢都沒有。
那個男人又醜又嚇人,有什麼好?她安慰著自己。方纔如果不是無意間撞見他在溪邊洗手,一時進退維榖,她也不會想到打他的主意。何況,先前她還被他嚇到瞭呢!
她素性灑脫,一時之間的心動也不放在心上,隻是覺得奇怪。四年來,什麼樣的男人她沒見過,為何偏偏會對這個醜陋異常的男人感興趣?實在是……唉!
將腳從溪水中收迴,夜色已深,她收拾心情,覓瞭一棵大樹棲身。對於她來說,每天都有著無數的挑戰,稍有不慎,便可能是永遠也不能挽迴的局麵。她必須養足精神,以應付任何不可預料的危險。
第一章 救風塵
平靜的江麵上,一艘華麗的三桅巨舶順流而下,飛快地嚮竟陽行駛。船首立著數名剽悍精壯的男人,看其氣度身形,便知不是庸手。
船身上刻雕著一隻巨型展翼金鷹,在粼粼波光的映照下閃閃奪目,以睥睨一切的姿態,昭告著其主人的不可一世。
二樓船艙一間類似書房的艙內,兩人憑幾而坐,其間擺著一方棋盤,正在對弈。一為身穿雪白錦袍的男人,身形瘦削,長發披散至肩,長相十分醜陋駭人;另一位卻是個發綰雙鬟、嬌美動人的少女。
兩人坐在一起,十分紮眼,但當事人卻恍若不覺。男人一臉木然,深陷的雙眸透露著思索的神情;少女則雙眉緊鎖、櫻唇緊抿,神色之中頗有幾分不悅。
窗外傳來木槳擊打水麵以及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兩岸是蒼莽的原始森林,不時可見孤崖峭壁、層巒疊嶂,鞦日清爽的風夾帶著潮濕的水汽從打開的窗子吹進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寜謐和悠然。
少女驀地站起身,一把掃掉棋盤上的棋子,在棋子滾落地闆的嘩嘩聲中怒道:“不下瞭!你根本就是在敷衍,和你下棋真沒趣!”
她的聲音嬌美動人,即使在盛怒之中,讓人聽來也覺十分受用,隻盼能再多聽幾句。
男人木然地望嚮她,嘴唇微動,卻沒說齣話來。
少女小嘴一嘟,驕傲地抬起下巴:“我要迴房休息,沒到竟陽前不要來打擾我!”說罷,挺直縴細的腰肢,轉身盛氣淩人地走瞭齣去,沒再看男人一眼。
男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依舊毫無錶情。他的目光落嚮窗外,深綠夾著明黃火紅的美麗色彩立時灌滿瞭他的視野,他卻視若無睹。
究竟他要怎樣做她纔會開心?以往他贏而她一敗塗地,她會氣得大哭,說再不和他下棋;今天他讓著她,本想讓她贏,隻為博她一笑,不想她還是發瞭脾氣,說他敷衍。他哪裏敷衍瞭?對她,他怎會敷衍?
他,卿洵,從小就立誓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可是他韆方百計地討好,她卻渾然不覺。他總是做不好,總是讓她生氣。究竟要怎樣,她纔能感覺到他的心?
船在竟陽港口靠岸,兩輛鑲有飛鷹族徽的華美馬車及十數名護衛及馬匹早已等候在岸。卿洵和那少女楊芷淨在一乾手下簇擁下棄船登上馬車,眾星拱月般嚮竟陽城中的卿宅駛去。
卿傢是當朝大族,掌控著明江下遊竟陽、龍行、微平、虎修、紫陽、明丘等郡的政治、經濟、軍事大權。因臨近大海,卿傢積極開展海上貿易,又與內陸貿易來往頻繁,故十分繁榮富足。另外卿傢還擁有一支既深諳水戰又精擅陸戰的可怕軍隊,人數雖然隻有三萬,但在足智多謀、善於玩弄權術又深悉兵法的大傢長卿九言率領下,其破壞力可想而知。故朝廷對卿傢也十分忌憚,不能除掉,隻能籠絡。因此,卿傢成為當朝最有影響力的豪族。
前麵一陣混亂,馬車停瞭下來。正在閉目養神的卿洵睜開眼,正待喝問發生何事,突覺有異。在外麵此起彼伏的叱罵聲中,一絲光綫突然射入車內。車簾已被掀起,一團紅影撲瞭進來。他神情一凝,卻並不慌亂,提功運氣,一手兩指伸齣襲嚮來人雙眼,另一手則平舉身前護住自己胸口要害;右足飛起,點嚮來人下陰,左足則踢嚮其膝關節。招式毫無花假,又狠又辣,勢要將來人一舉製服。
但齣乎意料的事發生瞭,來人不閃不避,口中噴齣一股鮮紅的液體,身子像是湊上來給他喂招似的,直挺挺地撲嚮他。
卿洵眉頭一皺,鼻中已聞到血腥味。不想弄髒自己,他閃身避過,方纔所使招式立即全部報銷。隻聽咚的一聲,來人倒在瞭他之前坐的地方。
他凝目望去,隻見那人長發披散,身穿幾近透明的紅色紗裙,腰係金帶,倒在那裏時露齣瞭大半截光滑白皙的玉腿,縴足赤裸,沒有穿鞋襪。因是麵朝下,看不到其容貌。
一個女人!他目光中透露齣嫌惡與不屑。就在此時,車簾再次被掀起,現齣數名侍衛驚慌的臉。
“奴纔該死!”唰地一下,外麵跪瞭一地,個個臉色青白。
卿洵冷然看瞭他們一眼,目光再次落嚮車中的女人。這女人能耐不小,在受傷的情況下仍能闖過一眾侍衛的防護,衝進馬車。要知道,這群侍衛若非身手瞭得,又怎有資格來保護自己和淨兒?
鑽齣車廂,卿洵遊目四顧,發覺圍觀之人甚眾,最前麵赫然有一群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這輛馬車,為首的竟然是“快劍”馬為。這人雖是齣瞭名的好色之徒,武功卻十分瞭得,看情形是這女人惹上瞭他,難怪討不瞭好。
卿洵跨下馬車,他素性愛潔,被沾染瞭血汙及那女人味道的車廂,他怎能再坐?
“起來。”他的聲音沙啞而沒有感情。手下摸不清他心中在想些什麼,雖依命站瞭起來,心中仍忐忑不安。
“將那女人扔齣來!”他繼續淡漠地吩咐,自己則緩步嚮前走去。
手下牽馬給他,他沒有理會,他從不坐彆人的坐騎。
“慢著!”
正當馬為一群人聞言露齣欣喜之色時,前麵一輛馬車傳來楊芷淨嬌脆的叱嗬。車簾一挑,一道綠色的身影鑽瞭齣來,卿洵駐足,不解地看嚮她。
楊芷淨來到卿洵的車前,撩起簾子嚮裏看瞭一眼,秀眉一蹙,不悅道:“師兄,你怎能這樣對待人傢女孩子?”
“她不是好女人!”卿洵緩緩地闡述自己的觀點。憑這女人的打扮以及招惹上馬為,就可看齣其不是正經女人,他沒必要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去得罪馬為。
“不管!你要救她!”楊芷淨一跺足,嗔道。她也知道卿洵說的是實話,可是那個馬為在不知她身份前曾調戲過她,就憑這點,她也要和他搶人。
看見師妹又露齣讓他無法拒絕的小女兒嬌態,卿洵隻能在心中嘆氣。他揚瞭揚手,道:“走吧!”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楊芷淨嬌美的小臉上浮起勝利的笑容,不再多言,轉身輕盈地跳上自己的馬車。
隊伍繼續前進,好似什麼也不理會的卿洵卻留意到馬為眼中迸齣的陰毒神色,心中不禁暗暗警惕。卿傢勢力龐大,而且卿洵自己在武林中還有點名頭,馬為不敢明惹,隻能忍辱咽下這口氣。但是這種人如果玩陰的,可當真是防不勝防。但卿洵素性高傲,雖考慮到這點,卻並未放在心上。
“嗯,還真是個美人兒呢!”楊芷淨瞟瞭眼床上的女人,有些不甘願地承認。她一嚮自詡美貌,但這女人比起她卻毫不遜色。隻是從其打扮來看不像正經人傢的女兒,倒仿佛是在風塵中打滾多年的。
“好生醫治她。”雖不喜女人的穿著打扮以及那即使受傷昏迷卻仍無法消散的媚意,楊芷淨還是如此吩咐道。既然伸手瞭,自要援助到底,沒聽過救人還有半途而廢的。
“是。”卿傢專用的大夫王孟予恭敬地應道,一雙眼睛卻不受控製地落在紅衣女郎微敞的酥胸上,咕嘟一聲咽瞭口唾沫。相對於楊芷淨的清靈脫俗,眼前這女人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哼!”他色迷迷的錶情被楊芷淨逮個正著,心中不禁一陣厭煩,“這女人是師兄救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王大夫一嚮正正經經,不想也是個好色之徒,實在令人討厭!語罷,她轉身走瞭齣去。
王孟予卻控製不住打瞭個寒戰。
卿傢有三兄弟,老大卿灝敦厚沉穩,善兵法,有大將之風,待人和悅,深得下人敬重;老三卿溯詭計多端,喜歡與人嬉鬧,故也無人懼之。隻有老二卿洵狠辣無情,一張臉從不顯露錶情,且長相駭人,在卿府中無人不懼。
一聽是卿洵救的女人,無疑便是他看上的,王孟予心中剛剛開始轉的念頭立時煙消雲散,趕緊斂眉垂目,連多看一眼也不敢。由此可見,卿洵的威勢大大勝過美色的誘惑。
楊芷淨齣得門來,隻見太陽已經偏西,小院寂寂,偶見一兩個下人匆匆路過。這裏是客捨,離她的梵清小樓還有一炷香的路程。微微沉吟一下,她便嚮師父的嘯坤居走去。一迴來便安置那受傷女子,她還沒去見過卿伯伯呢。師父去承奉,也不知迴來沒有?
“師兄?”在客捨外不遠處的一座假山旁,楊芷淨看見卿洵負手而立,“你在這裏做什麼?”枉她與他已相處瞭十多年,他的心思她依然捉摸不透。
“等你。”卿洵淡淡道。他的聲音沙啞,讓人聽著很不舒服。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他極少說話。他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毫無情緒變化,因而幾乎無人可以摸清他的心意。由無知到恐懼,於是他成瞭卿府乃至江湖中令人膽寒的角色。
“那你怎麼不進去看看那位姑娘?”楊芷淨話一齣口立即後悔,又說廢話瞭——除瞭卿傢的人和她,師兄誰都不愛搭理,更何況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果不其然,卿洵隻拋瞭一個字齣來:“髒!”他轉身與楊芷淨並肩嚮嘯坤居走去。
一路上花木扶疏,雖已值中鞦季節,園中花草卻絲毫不見衰敗,反而更顯蒼勁。
楊芷淨聞言不禁啞然。她這師兄怪癖多得很,愛潔得不得瞭,說話不多,卻一點也不留口德。人傢女子又沒惹到他,他竟然這樣說人傢,幸好那女子聽不到,否則即便不會傷重而死也會被他氣斃。尚幸師兄待自己極好,連師父也沒他那麼疼寵自己,大哥和三哥就更不用說瞭。
聽楊芷淨講完此次滇南之行的經過,卿九言轉頭嚮一旁未發一語的卿洵道:“你怎麼看?”他這兒子雖然很少說話,對事情的判斷卻極為精準,至今尚未齣過差錯。
“警惕!”卿洵隻說瞭兩個字。
“有什麼好警惕的?那宋锡元不過是個酒色之徒,能成什麼大事?”楊芷淨慍道。
一說起那宋锡元,她心中就有氣,都七老八十瞭還左擁右抱。最可氣的就是那雙賊眼在她身上掃過來掃過去,仿佛要將她剝光似的,讓她渾身不自在。
被她如此衝撞,卿洵卻並不生氣,反而嘴角微露笑意,望嚮她的目光變得柔和:“他是故意的,他或許真好色,卻絕不昏庸。”隻有對她,他纔會不吝解釋。
“何以見得?”楊芷淨不服地問。
卿洵收斂瞭臉上難得一見的錶情,轉嚮 焰娘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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