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2
37个人的世界。20个来自心底的故事。108段令你怦然心动的爱情旅程。
他们在偶然相逢,启幕温暖的记忆:他们都是追梦人,有执着不弃的炽热,有一心不变的坚定,有辗转反侧的痴心……他们又蓦然失去,留下哀伤的回想:他们都是失魂者,有爱恨难舍的痛心,有念而不得的悲切,有因爱生恨的绝望……
随着仲尼真诚而有趣的笔触,故事一一展开,如同一面面镜子,真切地照见了各自不同而又如此相似的你我。
仲尼:
生于1988年,天生玩咖,混过模特圈,做过秀场导演,当过外企高管。
爱自由爱女人,十余年间混迹灯红酒绿,走过喧嚣浮华,半醉半醒地记录下那些都市里光鲜的红男绿女背后的孤独。
以梦为马,以酒为路,但愿不负人生。
看到《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时,压抑了很久的情感全部释放,我没出息的哭了好久,后来我写了最后一封小情书,只是独自保存。——读者撩人ei夏天
人生旅途中,我们总是疲惫不堪,读读这本《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吧!为了明天的希望!——读者nuclear
第一章 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
每一个离别,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每一个安然离去的背影,都可能是你我故事里最后的画面……只是那时我们都没发现。
并不一定每一个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但你若珍惜,请把每一个久别重逢,都当作初识的相遇。
100个鸡翅的生死情结
自以为是考拉的女子
致我失去的爱人
如果我们未曾分开
第二章 这辈子有你活在我心上
有些人适合陪伴在身边,一起厮守年华;有些人适合活在心里,时刻回想,都能温暖时光、惊艳回忆。
再理智,决定权都不在我们手里。
玩 世
嫁入豪门的男子
八万四千年
最有魄力的傻子
第三章 时光对我最好的陪伴
每一段感情曾经犯下的错,都会希望在下一个人身上寻求救赎,所以往往她教会了你珍惜,你却以之相伴他人;你教会了他爱情,他却与另一个人共度余生,这就是成长,没有公不公平,无需心怀不甘,每个人都一样。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变成永不闪烁的头像,静静地躺在彼此的通讯录里。别难过,这是岁月对你、对我、对那段相互陪伴的人生最安静、最平和的留念。
延续在你生命里
置顶对话框
在一起合约
忠于自己的人,终将迎来自己的时代
第四章 世界这么大,我们或许擦肩而过
爱和信任,靠手段和花招是骗不来的,只有付诸真诚才能得以回报。在这方面,这世上没有谁是傻子,也没有谁特别聪明。
伪装爱情
独角戏
江湖救急
笑容无瑕
偷 情
第五章 你还没来,我怎敢离开
即便我们都知道眼前不是长久之计,即便焦急,即使无奈,可仍看不到将来在哪里,只好得过且过。于是一年一年,一不小心青春就再也找不到痕迹了。
我们时常误以为此刻的现状都是自己的选择,其实那只是困境中一再妥协的结局,是注定,谁也逃不掉。
有时候走下去不为到终点,
也不为能走得更远,
只是因为我们都没得选。
一个万人仰慕的少年
从未登上机舱的空姐
猫 咪
1
我阿哥叫仲嵚,与我同母异父,属虎。
在我3岁那年,仲嵚被老妈安排去外地当兵,那时的我年纪太小,记忆模糊。我对他真正开始有印象是5岁那年,他退伍回家,那一年仲嵚19岁。
当年的他好像永远都只穿那一套衣服,紧身牛仔裤,白色乔丹鞋,贴身背心外搭真皮夹克,头发必须是当年最流行的李克勤的发型,配上一张和谢霆锋80%相似的脸,一米八的个头,愣是帅出了一种谐星的气质。
据说那个时候他但凡在夜店跳起霹雳舞,在场的妹子无不目瞪口呆被他的帅气所折服,当然至今我是没有见过他风靡全场的样子,只记得那些年头不管天气冷热,他总是戴着一副带铆钉的手套出门,吃饭抽烟也不拿下来,经常不小心扎到自己,平时说话开口就是闽南语的脏话,每讲五句话必带“YOYO”,冲个厕所都能不小心露出迈克尔杰克逊开演唱会的表情,舞王范十足。
在我最初的印象中,仲嵚很有钱,非常有钱,而且不是家里给的钱。当时我们住的是独栋的三层别墅,他的房间在二楼,我隐约能记得,他经常偷偷地提着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现金,也不整理,就那么扔到床下,一米八宽的双人床下,满满都是一袋一袋的百元大钞。
那年头做工地的大老板还在用BP机,了不起的拿个大哥大,仲嵚已经用上了摩托罗拉的月牙形滑盖手机,走到哪儿都必须把手机往桌上一拍,自以为无限拉风,土豪气质彰显无遗。
曾经有一天,保姆阿姨接我从幼儿园回家,仲嵚无聊地翻看我的书包,看到了我在班里画的画,画的是一个人在一堆椭圆形的圈圈里面游泳,他就问我:“仲尼,你画的这是什么?”
我:“这是我的梦想。”
仲嵚:“你的梦想不会是想学游泳那么没出息吧?”
我鄙夷地看着他:“当然不是。”
我指着我画里面的小人说:“这个人就是我啊!然后旁边这些就是肯德基的鸡翅啦!我的梦想是有一天我可以买很多很多的鸡翅,多到可以在里面游泳,然后我就这样一直吃一直吃。”
那一刻仲嵚看着我,露出一个詹姆斯邦德的招牌歪嘴笑容,眼睛里突然迸发出无限光芒:“走!我带你去肯德基!吃鸡翅!”
那天傍晚,肯德基里,仲嵚问我:“仲尼,你要几个鸡翅?”
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当时认知中最大的数字:“100个!”
仲嵚把摩托罗拉手机往点餐台上一拍:“服务员,帮我拿100个鸡翅!”
值班经理诧异地看着仲嵚:“先生,不好意思,100个鸡翅是50对,您……您……确……确定要100个吗?”
仲嵚提高音量:“嗯!确定100个。”
全场震惊!
那天的鸡翅显然没有吃完,吃剩下的也忘了是怎么处理的,只记得服务员陆陆续续地端过来一盘又一盘的鸡翅,把我身边的几张桌子都堆满了,那是我第一次离我的人生目标如此接近。那天在我身旁的仲嵚一个鸡翅都没吃,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狂啃鸡翅,神情满足,笑容温暖无比。
2
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阿紫,是在一个早晨。那些天我和仲嵚正在冷战,我一大早刚起床要去尿尿,下到二楼,看见仲嵚睡眼蒙眬地带着一个已经穿戴整齐的女生,两个人像做贼似的,正蹑手蹑脚地要往一楼大门溜去,看情形是生怕被老妈发现。
他们发现了我,阿紫笑嘻嘻地对我挥手打招呼,仲嵚特别紧张地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看到此情此景,心想:“哦,叫我不要出声?早说嘛!”
于是我立马扯着喉咙大喊:“妈,阿哥又带女孩子回家了!”童声透亮,响彻三层楼房。
阿紫笑喷,仲嵚瞬间脸绿,急忙拖着阿紫,也顾不得其他,夺门而去,我见状立刻用更高分贝狂吼:“妈,他现在要偷跑!妈,他已经到一楼了!妈,他开门跑出去了!”
阿紫安全地走了,仲嵚黑着脸独自返回。我记得因为这件事情,他被老妈狂骂了一天。那天他边被骂,我边在老妈的背后对着仲嵚跳舞做鬼脸,仲嵚气得咬牙切齿,青筋狂暴。
3
隔年我6岁,上大班,过几天就要春游了,凌晨2点,心情无限忐忑,一个晚上都在想,到时候带的饮料够不够喝,汉堡凉掉会不会不好吃之类的事情。
突然楼下响声大作,有搏斗声,有东西破碎声,还有不同音调的男子喊叫声,动静是从二楼传来的,持续了20分钟不止。
保姆阿姨跑上来抱着我,让我躲在三楼不要出房门,我站在三楼窗台看楼下,仲嵚双手铐着手铐,被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边打边骂地押上了警车,另外几位军人来来回回地出入我们的家门,把仲嵚床底下的现金,一袋一袋地提上了警车。拍照声、对讲机声,甚是嘈杂。老妈强忍着眼泪和着急,还算冷静地和一个戴帽子的军官解释、询问着什么,最后也一起跟着上了警车。
嘈杂声随着车顶红蓝灯闪烁,渐渐远去,只留下空旷的黑夜,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真切。
4
事发之后的早晨,阿紫坐在二楼客厅,那是我第一次看清阿紫的面貌,一米七的个子,齐刘海马尾,乌黑的眼睛,雪白毛衣,牛仔裤雪地靴,完全不像是会和仲嵚厮混的那种类型。
阿紫和老妈正在谈话,两个女人脸色憔悴,两眼通红,也不知道是哭过还是因为熬夜。
那一天的老妈,非常冷静,老妈手里拿着一份警方的材料问阿紫:“确定没有卖毒品吗?”
阿紫:“应该没有,他挺排斥毒品的,之前有个跟着他的兄弟帮人家卖毒品,还被他教训了。”
老妈:“那这上面写的,参与黑社会活动,你知道多少?”
阿紫:“也就是打架,他们几个兄弟帮赌场要债,好像还经常拉货去码头。”
老妈:“竟然还走私!他们的几个兄弟还有谁?”
阿紫:“我知道的经常在一起的只有小志和桑鬼。”
老妈:“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有没有见过他们那边有枪支?”
阿紫:“倒是经常听说,但是没有见过。”
老妈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许久,说:“但愿他们走私的不是枪支,不然十条命都没了。”
老妈:“你今年几岁了?”
阿紫:“刚18。”
老妈:“还读书吗?”
阿紫:“嗯,还在读书。”
老妈:“好好读书吧,以后不要跟仲嵚这样的人一起玩了。”
阿紫眼里闪着泪光:“嗯。”
收到刑事判决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当时我年纪太小,不懂什么罪不罪名,刑不刑事,只能见到大人就问:“我阿哥去哪里了?”
但是没有人告诉我确切的答案,只知道短则3年长则5年,我是不能再对仲嵚做鬼脸了。
5
之后再见到仲嵚,是我9岁那年的夏天。那天中午我放学回家,背着书包,闷热无比,远远地看见一个年轻人,白背心板寸头,提着两个军绿色的大包,蹲在我家院子门口抽烟,神色甚是犹豫。
这个年轻人远远地看到了我,便放下手中的大包,兴奋地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把我举起来,像甩玩偶一样,连人带书包,举在空中倒来倒去,转来转去,一会儿扛在肩上,一会儿抱在怀里。这个年轻人把我抱到面前,宠溺地对我说:“假装没看到?你给我假装没看到!你再假装没看到。”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仲嵚。
我立刻捂着脸,蒙着眼睛,忍住嬉笑:“没看到啊,你太难看了,我没看到,你太丑了,我根本看不到啊。”
他放我下来,开始挠我痒痒,我终于没忍住嬉笑,朝他做了个鬼脸,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看清了他的脸,我知道我阿哥回来了。
我推开家门,欢天喜地地大喊:“妈,阿哥回来了!妈,阿哥回家了!”
仲嵚犹豫了几秒,才提起包走进了家门:“妈。”
那一刻,老妈的表情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欢喜,也不是久别的流泪,而是一种百感交集:
“回来了就好,东西拿上去放好,然后下来一起吃饭。”
那顿饭特别沉默,我不懂老妈为什么没有很开心,也不懂仲嵚为何只是埋头吃饭沉默不语,那时的我只知道阿哥回来了,又能坐在一起吃饭了,真好。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吊儿郎当的气质一点儿都没变,只是头发短了,皮肤黑了,左边手臂上多了半臂纹。他告诉我这是他那几年在监狱里无聊,用缝衣服的针蘸着钢笔墨水,自己凭空想象刺的修罗头像,他始终觉得极有个性、狂拽吊炸天,我至今仍觉得画工幼稚,毫不立体,毫无态度可言,格外搞笑。
之后的日子里,全家人把仲嵚围起来,很严肃地沟通了好多次,每次他们都以“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听”为理由,把我隔离现场。几次沟通之后,渐渐地,一家人的生活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节奏。
仲嵚说暂时没想好要做什么,就先在家里待着,一天天吊儿郎当地听着音乐,光着上身穿着裤衩在二楼晃来晃去。我上学、放学,每晚大家一起吃饭。
仲嵚以每周两次的频率酩酊大醉半夜回家,每次他喝醉回家后,我早起上学都能撞见他带女孩潜逃出家门。一开始他带的女孩中有一半是阿紫的身影,有一半是不固定的浓妆艳抹,到后来慢慢地就都是阿紫的身影了,再后来他也不带女孩子潜逃了,因为家里接受了他们交往的事实,阿紫和仲嵚终于可以一起睡到自然醒了。
每周末老妈、仲嵚、我,还有保姆阿姨都会聚在一起看胡瓜主持的《超级星期天》,后来多了一个阿紫的身影,3年前那个嘈杂的夜晚正在被逐渐地遗忘,直到有一天桑鬼到来。
6
那一周家人出差不在,阿紫也没来,晚上家里只有我和仲嵚正在看着录像带,这时候院子里响起急促的门铃声,仲嵚去开门许久没有回来。我透过二楼的窗户,看见仲嵚站在大门口和一个人不耐烦地交谈些什么,大概过了10分钟的样子,仲嵚做无奈同意状,把那人领进了屋子,这个人就是当年阿紫口中的桑鬼。
我第一次看到桑鬼着实吓了一跳,发型凌乱,脸色惨白,轮廓消瘦,眼圈之黑犹如电影里的丧尸,驼着背,眼神涣散到了极致,每隔三五秒钟便抽一下鼻子,仿佛有流不完的鼻涕。
仲嵚不耐烦地带着桑鬼上了三楼,进了我的房间,桑鬼一路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房子还不错嘛!”
仲嵚:“这是我妈的房子。”
桑鬼:“要是我老妈的房子,我就想办法把它卖掉,那日子还用愁?你们就几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有屁用?”
仲嵚听了这话,好像有点发火的气势,瞪大了眼睛看着桑鬼:“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桑鬼有点忌惮仲嵚,连忙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吗那么认真嘛!”
仲嵚非常认真地说:“永远不要拿我的家跟我开玩笑!”
桑鬼没有接话,尴尬地看着窗外。
仲嵚拿过来一条凳子,站了上去打开天花板的吊顶,摸索了许久从一片漆黑里拿出了几沓一百元的现金。
桑鬼如同饿极的老鼠见到黄油一般:“我就知道还是兄弟你有办法。”
仲嵚:“废话少说,我已经不干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桑鬼:“操,不愧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仲嵚:“桑鬼!少跟我在那边讲这种废话,你要是继续搞那种东西,你就不要怪我以后翻脸!”
桑鬼:“一定一定!”
仲嵚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丢下一句:“仲尼,你自己先睡,我出去办点事。”
“你那么晚出去干吗?”
“去吃东西啦,顺便帮你买最新的《七龙珠》录像带!”
“那好吧。”我说罢,仲嵚便领着桑鬼往外走,两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去。
7
直到第二天我放学回家,仲嵚仍然没有回来。我到家的时候,阿紫一个人坐在我家里看电视。阿紫见到我急忙问:“仲尼,你今天看到你哥哥了吗?”
我:“没有啊,阿哥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阿紫:“昨天晚上他几点出去的,你知道吗?”
我:“应该是9点多吧,和一个很像僵尸的人一起出去的。”
阿紫:“很像僵尸的人?”
我:“对呀,我听阿哥叫那个人桑鬼,然后还说什么最后帮他一次什么的。”
阿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糟了!”
说罢阿紫小跑到客厅,用座机急急忙忙地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对我说:“仲尼,你先做作业哦,姐姐一会儿给你带好吃的。”
我:“那好吧!”
阿紫说完便拿起包匆匆地走了。
几个钟头以后,阿紫扶着仲嵚回来了。阿紫满脸泪痕,仲嵚一身鞋印,脸上挂了彩,衣服上还有一点儿血渍,他一进门就若无其事地给我一盘录像带。
仲嵚:“最新的《七龙珠》,拿去看吧!”
我:“阿哥,你是不是打架打输啦?”
仲嵚:“我怎么会输!我是战神好不好?”
我:“那你怎么流血?”
仲嵚:“那是别人的血啦!”
仲嵚说着话好像有点接不上气,阿紫含着泪接过话,问我有没有不乖,作业做好了没有云云,便扶着仲嵚上了二楼。
8
之后的日子里,仲嵚的行为变得极其异常,时而在18℃的空调房里汗流不止,时而又跑到30℃的烈日下瑟瑟发抖,吃个饭能咳嗽到呕吐,看个电视能全身发痒到躺在地上打滚。一开始家里人以为他生病了,带他去医院开了很多药,始终没能见效,直到有一次他症状突发到了一种不可收拾的境况,他踉踉跄跄地来到我房间,打开天花板上的吊顶,拿走一沓百元大钞,偷偷地溜出家门,没一会儿又急急忙忙地回来。我记得那天他回到家,还和阿紫发生了争执,后来他连争吵都顾不上了,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厕所,一待一个钟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两眼呆滞无神,好像跑了马拉松一样疲惫,衣服都没换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一睡12个钟头。等他醒来的时候,那些奇怪的症状就都消失了。
从那以后仲嵚的生命中,便多了一袋小小的白色粉末。仲嵚的生活节奏随着那包白色粉末的到来,渐渐地恢复了原样,只是偶尔还会出现奇怪的症状。每到症状难以缓解的时候,他便来我房间,取下吊顶上的白色粉末,往厕所一躲好久,出来之后就自然痊愈。
刚开始一周两次,到后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光顾那些白色粉末。
有一次我好奇地问:“阿哥啊!你每次来拿的那包白白的是什么啊?”
仲嵚:“我中了一种毒,就像《神雕侠侣》里面的那种,那个是解药,哥哥要用解药才不会死。”
我:“那你为什么要偷偷地?”
仲嵚:“因为老妈知道了会担心啊!”
我:“那我中毒了吗?”
仲嵚:“你没有。”
我:“哦!那没有中毒可以吃解药吗?”
仲嵚:“你是没看《神雕侠侣》吗?解药也是一种毒啊,这叫以毒攻毒,懂不懂!没有中毒的人吃解药就会马上死掉的。”
我:“那好吧。”
9
那一年老妈的生意做得非常好,很少在家。后来仲嵚吸食白粉的事情,老妈也略知一二,但是那个年代信息匮乏,老妈知道海洛因不好,却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不好到什么地步,好说歹说地也劝过仲嵚,仲嵚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理由,暂且缓住了老妈,让她没有采取过激手段。
之后的日子里,偶尔他躲在厕所享用白粉忘了锁门被我撞见了几次。渐渐地,他也就不避讳了,只有我们俩在家,或者他和阿紫在家的时候,他都光明正大地在客厅吸食那些白粉。
整整一年,我一周几乎能撞见仲嵚吸食白粉两次,有时候甚至可以撞见桑鬼跟小志,还有一群不认识的青年,和仲嵚一起坐在客厅里用各种奇怪的方式享用那些白粉,注射的注射,吸食的吸食,兴奋的兴奋,萎靡的萎靡,有的甚至疯狂呕吐,到最后集体昏迷。
那时候的我也习以为常了,只当作这是一种大人的特殊行为模式,也许将来某一天我就懂了,直到一年后的夏天,一个非常炎热的中午。
10
那个中午我从学校出来,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大热天的冒冷汗,鼻涕狂流头疼不止,现在想来应该是普通的中暑热伤风,而10岁的我却回想起去年仲嵚把白粉解释成“解药”的事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着,一下子就认定我是不小心被人下毒了。
傍晚,趁着仲嵚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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