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7
37個人的世界。20個來自心底的故事。108段令你怦然心動的愛情旅程。
他們在偶然相逢,啓幕溫暖的記憶:他們都是追夢人,有執著不棄的熾熱,有一心不變的堅定,有輾轉反側的癡心……他們又驀然失去,留下哀傷的迴想:他們都是失魂者,有愛恨難捨的痛心,有念而不得的悲切,有因愛生恨的絕望……
隨著仲尼真誠而有趣的筆觸,故事一一展開,如同一麵麵鏡子,真切地照見瞭各自不同而又如此相似的你我。
仲尼:
生於1988年,天生玩咖,混過模特圈,做過秀場導演,當過外企高管。
愛自由愛女人,十餘年間混跡燈紅酒綠,走過喧囂浮華,半醉半醒地記錄下那些都市裏光鮮的紅男綠女背後的孤獨。
以夢為馬,以酒為路,但願不負人生。
看到《謝謝你曾來過我的世界》時,壓抑瞭很久的情感全部釋放,我沒齣息的哭瞭好久,後來我寫瞭最後一封小情書,隻是獨自保存。——讀者撩人ei夏天
人生旅途中,我們總是疲憊不堪,讀讀這本《謝謝你曾來過我的世界》吧!為瞭明天的希望!——讀者nuclear
第一章 謝謝你曾來過我的世界
每一個離彆,都可能是最後一次相見,每一個安然離去的背影,都可能是你我故事裏最後的畫麵……隻是那時我們都沒發現。
並不一定每一個相遇都是久彆重逢。
但你若珍惜,請把每一個久彆重逢,都當作初識的相遇。
100個雞翅的生死情結
自以為是考拉的女子
緻我失去的愛人
如果我們未曾分開
第二章 這輩子有你活在我心上
有些人適閤陪伴在身邊,一起廝守年華;有些人適閤活在心裏,時刻迴想,都能溫暖時光、驚艷迴憶。
再理智,決定權都不在我們手裏。
玩 世
嫁入豪門的男子
八萬四韆年
最有魄力的傻子
第三章 時光對我最好的陪伴
每一段感情曾經犯下的錯,都會希望在下一個人身上尋求救贖,所以往往她教會瞭你珍惜,你卻以之相伴他人;你教會瞭他愛情,他卻與另一個人共度餘生,這就是成長,沒有公不公平,無需心懷不甘,每個人都一樣。
也許有一天,我們會變成永不閃爍的頭像,靜靜地躺在彼此的通訊錄裏。彆難過,這是歲月對你、對我、對那段相互陪伴的人生最安靜、最平和的留念。
延續在你生命裏
置頂對話框
在一起閤約
忠於自己的人,終將迎來自己的時代
第四章 世界這麼大,我們或許擦肩而過
愛和信任,靠手段和花招是騙不來的,隻有付諸真誠纔能得以迴報。在這方麵,這世上沒有誰是傻子,也沒有誰特彆聰明。
僞裝愛情
獨角戲
江湖救急
笑容無瑕
偷 情
第五章 你還沒來,我怎敢離開
即便我們都知道眼前不是長久之計,即便焦急,即使無奈,可仍看不到將來在哪裏,隻好得過且過。於是一年一年,一不小心青春就再也找不到痕跡瞭。
我們時常誤以為此刻的現狀都是自己的選擇,其實那隻是睏境中一再妥協的結局,是注定,誰也逃不掉。
有時候走下去不為到終點,
也不為能走得更遠,
隻是因為我們都沒得選。
一個萬人仰慕的少年
從未登上機艙的空姐
貓 咪
1
我阿哥叫仲嶔,與我同母異父,屬虎。
在我3歲那年,仲嶔被老媽安排去外地當兵,那時的我年紀太小,記憶模糊。我對他真正開始有印象是5歲那年,他退伍迴傢,那一年仲嶔19歲。
當年的他好像永遠都隻穿那一套衣服,緊身牛仔褲,白色喬丹鞋,貼身背心外搭真皮夾剋,頭發必須是當年最流行的李剋勤的發型,配上一張和謝霆鋒80%相似的臉,一米八的個頭,愣是帥齣瞭一種諧星的氣質。
據說那個時候他但凡在夜店跳起霹靂舞,在場的妹子無不目瞪口呆被他的帥氣所摺服,當然至今我是沒有見過他風靡全場的樣子,隻記得那些年頭不管天氣冷熱,他總是戴著一副帶鉚釘的手套齣門,吃飯抽煙也不拿下來,經常不小心紮到自己,平時說話開口就是閩南語的髒話,每講五句話必帶“YOYO”,衝個廁所都能不小心露齣邁剋爾傑剋遜開演唱會的錶情,舞王範十足。
在我最初的印象中,仲嶔很有錢,非常有錢,而且不是傢裏給的錢。當時我們住的是獨棟的三層彆墅,他的房間在二樓,我隱約能記得,他經常偷偷地提著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現金,也不整理,就那麼扔到床下,一米八寬的雙人床下,滿滿都是一袋一袋的百元大鈔。
那年頭做工地的大老闆還在用BP機,瞭不起的拿個大哥大,仲嶔已經用上瞭摩托羅拉的月牙形滑蓋手機,走到哪兒都必須把手機往桌上一拍,自以為無限拉風,土豪氣質彰顯無遺。
曾經有一天,保姆阿姨接我從幼兒園迴傢,仲嶔無聊地翻看我的書包,看到瞭我在班裏畫的畫,畫的是一個人在一堆橢圓形的圈圈裏麵遊泳,他就問我:“仲尼,你畫的這是什麼?”
我:“這是我的夢想。”
仲嶔:“你的夢想不會是想學遊泳那麼沒齣息吧?”
我鄙夷地看著他:“當然不是。”
我指著我畫裏麵的小人說:“這個人就是我啊!然後旁邊這些就是肯德基的雞翅啦!我的夢想是有一天我可以買很多很多的雞翅,多到可以在裏麵遊泳,然後我就這樣一直吃一直吃。”
那一刻仲嶔看著我,露齣一個詹姆斯邦德的招牌歪嘴笑容,眼睛裏突然迸發齣無限光芒:“走!我帶你去肯德基!吃雞翅!”
那天傍晚,肯德基裏,仲嶔問我:“仲尼,你要幾個雞翅?”
我毫不猶豫地說齣瞭當時認知中最大的數字:“100個!”
仲嶔把摩托羅拉手機往點餐颱上一拍:“服務員,幫我拿100個雞翅!”
值班經理詫異地看著仲嶔:“先生,不好意思,100個雞翅是50對,您……您……確……確定要100個嗎?”
仲嶔提高音量:“嗯!確定100個。”
全場震驚!
那天的雞翅顯然沒有吃完,吃剩下的也忘瞭是怎麼處理的,隻記得服務員陸陸續續地端過來一盤又一盤的雞翅,把我身邊的幾張桌子都堆滿瞭,那是我第一次離我的人生目標如此接近。那天在我身旁的仲嶔一個雞翅都沒吃,隻是饒有興緻地看著我狂啃雞翅,神情滿足,笑容溫暖無比。
2
我印象中第一次見到阿紫,是在一個早晨。那些天我和仲嶔正在冷戰,我一大早剛起床要去尿尿,下到二樓,看見仲嶔睡眼濛矓地帶著一個已經穿戴整齊的女生,兩個人像做賊似的,正躡手躡腳地要往一樓大門溜去,看情形是生怕被老媽發現。
他們發現瞭我,阿紫笑嘻嘻地對我揮手打招呼,仲嶔特彆緊張地示意我不要齣聲。我看到此情此景,心想:“哦,叫我不要齣聲?早說嘛!”
於是我立馬扯著喉嚨大喊:“媽,阿哥又帶女孩子迴傢瞭!”童聲透亮,響徹三層樓房。
阿紫笑噴,仲嶔瞬間臉綠,急忙拖著阿紫,也顧不得其他,奪門而去,我見狀立刻用更高分貝狂吼:“媽,他現在要偷跑!媽,他已經到一樓瞭!媽,他開門跑齣去瞭!”
阿紫安全地走瞭,仲嶔黑著臉獨自返迴。我記得因為這件事情,他被老媽狂罵瞭一天。那天他邊被罵,我邊在老媽的背後對著仲嶔跳舞做鬼臉,仲嶔氣得咬牙切齒,青筋狂暴。
3
隔年我6歲,上大班,過幾天就要春遊瞭,淩晨2點,心情無限忐忑,一個晚上都在想,到時候帶的飲料夠不夠喝,漢堡涼掉會不會不好吃之類的事情。
突然樓下響聲大作,有搏鬥聲,有東西破碎聲,還有不同音調的男子喊叫聲,動靜是從二樓傳來的,持續瞭20分鍾不止。
保姆阿姨跑上來抱著我,讓我躲在三樓不要齣房門,我站在三樓窗颱看樓下,仲嶔雙手銬著手銬,被幾個穿著迷彩服的軍人邊打邊罵地押上瞭警車,另外幾位軍人來來迴迴地齣入我們的傢門,把仲嶔床底下的現金,一袋一袋地提上瞭警車。拍照聲、對講機聲,甚是嘈雜。老媽強忍著眼淚和著急,還算冷靜地和一個戴帽子的軍官解釋、詢問著什麼,最後也一起跟著上瞭警車。
嘈雜聲隨著車頂紅藍燈閃爍,漸漸遠去,隻留下空曠的黑夜,安靜得連心跳聲都聽得真切。
4
事發之後的早晨,阿紫坐在二樓客廳,那是我第一次看清阿紫的麵貌,一米七的個子,齊劉海馬尾,烏黑的眼睛,雪白毛衣,牛仔褲雪地靴,完全不像是會和仲嶔廝混的那種類型。
阿紫和老媽正在談話,兩個女人臉色憔悴,兩眼通紅,也不知道是哭過還是因為熬夜。
那一天的老媽,非常冷靜,老媽手裏拿著一份警方的材料問阿紫:“確定沒有賣毒品嗎?”
阿紫:“應該沒有,他挺排斥毒品的,之前有個跟著他的兄弟幫人傢賣毒品,還被他教訓瞭。”
老媽:“那這上麵寫的,參與黑社會活動,你知道多少?”
阿紫:“也就是打架,他們幾個兄弟幫賭場要債,好像還經常拉貨去碼頭。”
老媽:“竟然還走私!他們的幾個兄弟還有誰?”
阿紫:“我知道的經常在一起的隻有小誌和桑鬼。”
老媽:“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有沒有見過他們那邊有槍支?”
阿紫:“倒是經常聽說,但是沒有見過。”
老媽長長地嘆瞭口氣,沉默瞭許久許久,說:“但願他們走私的不是槍支,不然十條命都沒瞭。”
老媽:“你今年幾歲瞭?”
阿紫:“剛18。”
老媽:“還讀書嗎?”
阿紫:“嗯,還在讀書。”
老媽:“好好讀書吧,以後不要跟仲嶔這樣的人一起玩瞭。”
阿紫眼裏閃著淚光:“嗯。”
收到刑事判決書的時候,已經過去瞭好幾個月,當時我年紀太小,不懂什麼罪不罪名,刑不刑事,隻能見到大人就問:“我阿哥去哪裏瞭?”
但是沒有人告訴我確切的答案,隻知道短則3年長則5年,我是不能再對仲嶔做鬼臉瞭。
5
之後再見到仲嶔,是我9歲那年的夏天。那天中午我放學迴傢,背著書包,悶熱無比,遠遠地看見一個年輕人,白背心闆寸頭,提著兩個軍綠色的大包,蹲在我傢院子門口抽煙,神色甚是猶豫。
這個年輕人遠遠地看到瞭我,便放下手中的大包,興奮地朝我跑瞭過來,一把把我舉起來,像甩玩偶一樣,連人帶書包,舉在空中倒來倒去,轉來轉去,一會兒扛在肩上,一會兒抱在懷裏。這個年輕人把我抱到麵前,寵溺地對我說:“假裝沒看到?你給我假裝沒看到!你再假裝沒看到。”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仲嶔。
我立刻捂著臉,濛著眼睛,忍住嬉笑:“沒看到啊,你太難看瞭,我沒看到,你太醜瞭,我根本看不到啊。”
他放我下來,開始撓我癢癢,我終於沒忍住嬉笑,朝他做瞭個鬼臉,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看清瞭他的臉,我知道我阿哥迴來瞭。
我推開傢門,歡天喜地地大喊:“媽,阿哥迴來瞭!媽,阿哥迴傢瞭!”
仲嶔猶豫瞭幾秒,纔提起包走進瞭傢門:“媽。”
那一刻,老媽的錶情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歡喜,也不是久彆的流淚,而是一種百感交集:
“迴來瞭就好,東西拿上去放好,然後下來一起吃飯。”
那頓飯特彆沉默,我不懂老媽為什麼沒有很開心,也不懂仲嶔為何隻是埋頭吃飯沉默不語,那時的我隻知道阿哥迴來瞭,又能坐在一起吃飯瞭,真好。
這麼些年過去瞭,他吊兒郎當的氣質一點兒都沒變,隻是頭發短瞭,皮膚黑瞭,左邊手臂上多瞭半臂紋。他告訴我這是他那幾年在監獄裏無聊,用縫衣服的針蘸著鋼筆墨水,自己憑空想象刺的修羅頭像,他始終覺得極有個性、狂拽吊炸天,我至今仍覺得畫工幼稚,毫不立體,毫無態度可言,格外搞笑。
之後的日子裏,全傢人把仲嶔圍起來,很嚴肅地溝通瞭好多次,每次他們都以“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聽”為理由,把我隔離現場。幾次溝通之後,漸漸地,一傢人的生活好像迴到瞭最初的節奏。
仲嶔說暫時沒想好要做什麼,就先在傢裏待著,一天天吊兒郎當地聽著音樂,光著上身穿著褲衩在二樓晃來晃去。我上學、放學,每晚大傢一起吃飯。
仲嶔以每周兩次的頻率酩酊大醉半夜迴傢,每次他喝醉迴傢後,我早起上學都能撞見他帶女孩潛逃齣傢門。一開始他帶的女孩中有一半是阿紫的身影,有一半是不固定的濃妝艷抹,到後來慢慢地就都是阿紫的身影瞭,再後來他也不帶女孩子潛逃瞭,因為傢裏接受瞭他們交往的事實,阿紫和仲嶔終於可以一起睡到自然醒瞭。
每周末老媽、仲嶔、我,還有保姆阿姨都會聚在一起看鬍瓜主持的《超級星期天》,後來多瞭一個阿紫的身影,3年前那個嘈雜的夜晚正在被逐漸地遺忘,直到有一天桑鬼到來。
6
那一周傢人齣差不在,阿紫也沒來,晚上傢裏隻有我和仲嶔正在看著錄像帶,這時候院子裏響起急促的門鈴聲,仲嶔去開門許久沒有迴來。我透過二樓的窗戶,看見仲嶔站在大門口和一個人不耐煩地交談些什麼,大概過瞭10分鍾的樣子,仲嶔做無奈同意狀,把那人領進瞭屋子,這個人就是當年阿紫口中的桑鬼。
我第一次看到桑鬼著實嚇瞭一跳,發型淩亂,臉色慘白,輪廓消瘦,眼圈之黑猶如電影裏的喪屍,駝著背,眼神渙散到瞭極緻,每隔三五秒鍾便抽一下鼻子,仿佛有流不完的鼻涕。
仲嶔不耐煩地帶著桑鬼上瞭三樓,進瞭我的房間,桑鬼一路賊眉鼠眼地左顧右盼:“房子還不錯嘛!”
仲嶔:“這是我媽的房子。”
桑鬼:“要是我老媽的房子,我就想辦法把它賣掉,那日子還用愁?你們就幾個人,住這麼大房子有屁用?”
仲嶔聽瞭這話,好像有點發火的氣勢,瞪大瞭眼睛看著桑鬼:“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桑鬼有點忌憚仲嶔,連忙道:“開個玩笑而已,你乾嗎那麼認真嘛!”
仲嶔非常認真地說:“永遠不要拿我的傢跟我開玩笑!”
桑鬼沒有接話,尷尬地看著窗外。
仲嶔拿過來一條凳子,站瞭上去打開天花闆的吊頂,摸索瞭許久從一片漆黑裏拿齣瞭幾遝一百元的現金。
桑鬼如同餓極的老鼠見到黃油一般:“我就知道還是兄弟你有辦法。”
仲嶔:“廢話少說,我已經不乾瞭,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桑鬼:“操,不愧是當年齣生入死的好兄弟。”
仲嶔:“桑鬼!少跟我在那邊講這種廢話,你要是繼續搞那種東西,你就不要怪我以後翻臉!”
桑鬼:“一定一定!”
仲嶔急急忙忙地換好衣服,丟下一句:“仲尼,你自己先睡,我齣去辦點事。”
“你那麼晚齣去乾嗎?”
“去吃東西啦,順便幫你買最新的《七龍珠》錄像帶!”
“那好吧。”我說罷,仲嶔便領著桑鬼往外走,兩人趁著夜色匆匆離去。
7
直到第二天我放學迴傢,仲嶔仍然沒有迴來。我到傢的時候,阿紫一個人坐在我傢裏看電視。阿紫見到我急忙問:“仲尼,你今天看到你哥哥瞭嗎?”
我:“沒有啊,阿哥昨天晚上就齣去瞭。”
阿紫:“昨天晚上他幾點齣去的,你知道嗎?”
我:“應該是9點多吧,和一個很像僵屍的人一起齣去的。”
阿紫:“很像僵屍的人?”
我:“對呀,我聽阿哥叫那個人桑鬼,然後還說什麼最後幫他一次什麼的。”
阿紫好像意識到瞭什麼:“糟瞭!”
說罷阿紫小跑到客廳,用座機急急忙忙地打瞭幾個電話,然後對我說:“仲尼,你先做作業哦,姐姐一會兒給你帶好吃的。”
我:“那好吧!”
阿紫說完便拿起包匆匆地走瞭。
幾個鍾頭以後,阿紫扶著仲嶔迴來瞭。阿紫滿臉淚痕,仲嶔一身鞋印,臉上掛瞭彩,衣服上還有一點兒血漬,他一進門就若無其事地給我一盤錄像帶。
仲嶔:“最新的《七龍珠》,拿去看吧!”
我:“阿哥,你是不是打架打輸啦?”
仲嶔:“我怎麼會輸!我是戰神好不好?”
我:“那你怎麼流血?”
仲嶔:“那是彆人的血啦!”
仲嶔說著話好像有點接不上氣,阿紫含著淚接過話,問我有沒有不乖,作業做好瞭沒有雲雲,便扶著仲嶔上瞭二樓。
8
之後的日子裏,仲嶔的行為變得極其異常,時而在18℃的空調房裏汗流不止,時而又跑到30℃的烈日下瑟瑟發抖,吃個飯能咳嗽到嘔吐,看個電視能全身發癢到躺在地上打滾。一開始傢裏人以為他生病瞭,帶他去醫院開瞭很多藥,始終沒能見效,直到有一次他癥狀突發到瞭一種不可收拾的境況,他踉踉蹌蹌地來到我房間,打開天花闆上的吊頂,拿走一遝百元大鈔,偷偷地溜齣傢門,沒一會兒又急急忙忙地迴來。我記得那天他迴到傢,還和阿紫發生瞭爭執,後來他連爭吵都顧不上瞭,就迫不及待地鑽進廁所,一待一個鍾頭,從衛生間齣來的時候,兩眼呆滯無神,好像跑瞭馬拉鬆一樣疲憊,衣服都沒換往床上一倒便睡著瞭,一睡12個鍾頭。等他醒來的時候,那些奇怪的癥狀就都消失瞭。
從那以後仲嶔的生命中,便多瞭一袋小小的白色粉末。仲嶔的生活節奏隨著那包白色粉末的到來,漸漸地恢復瞭原樣,隻是偶爾還會齣現奇怪的癥狀。每到癥狀難以緩解的時候,他便來我房間,取下吊頂上的白色粉末,往廁所一躲好久,齣來之後就自然痊愈。
剛開始一周兩次,到後來他幾乎每天都會來我的房間光顧那些白色粉末。
有一次我好奇地問:“阿哥啊!你每次來拿的那包白白的是什麼啊?”
仲嶔:“我中瞭一種毒,就像《神雕俠侶》裏麵的那種,那個是解藥,哥哥要用解藥纔不會死。”
我:“那你為什麼要偷偷地?”
仲嶔:“因為老媽知道瞭會擔心啊!”
我:“那我中毒瞭嗎?”
仲嶔:“你沒有。”
我:“哦!那沒有中毒可以吃解藥嗎?”
仲嶔:“你是沒看《神雕俠侶》嗎?解藥也是一種毒啊,這叫以毒攻毒,懂不懂!沒有中毒的人吃解藥就會馬上死掉的。”
我:“那好吧。”
9
那一年老媽的生意做得非常好,很少在傢。後來仲嶔吸食白粉的事情,老媽也略知一二,但是那個年代信息匱乏,老媽知道海洛因不好,卻不知道這東西到底不好到什麼地步,好說歹說地也勸過仲嶔,仲嶔也不知道用的什麼理由,暫且緩住瞭老媽,讓她沒有采取過激手段。
之後的日子裏,偶爾他躲在廁所享用白粉忘瞭鎖門被我撞見瞭幾次。漸漸地,他也就不避諱瞭,隻有我們倆在傢,或者他和阿紫在傢的時候,他都光明正大地在客廳吸食那些白粉。
整整一年,我一周幾乎能撞見仲嶔吸食白粉兩次,有時候甚至可以撞見桑鬼跟小誌,還有一群不認識的青年,和仲嶔一起坐在客廳裏用各種奇怪的方式享用那些白粉,注射的注射,吸食的吸食,興奮的興奮,萎靡的萎靡,有的甚至瘋狂嘔吐,到最後集體昏迷。
那時候的我也習以為常瞭,隻當作這是一種大人的特殊行為模式,也許將來某一天我就懂瞭,直到一年後的夏天,一個非常炎熱的中午。
10
那個中午我從學校齣來,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大熱天的冒冷汗,鼻涕狂流頭疼不止,現在想來應該是普通的中暑熱傷風,而10歲的我卻迴想起去年仲嶔把白粉解釋成“解藥”的事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執著,一下子就認定我是不小心被人下毒瞭。
傍晚,趁著仲嶔不在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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