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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北大國學講座》
★北京大學百年傳承,中華文脈韆載積澱
★鬍適、章太炎、王國維等13位國學大師的精彩講堂
★一捲在握,瞭解每個中國人都應該知道的國學常識
★囊括文學、經學、史學、哲學等國學門類
★讀國學經典,領悟人生智慧與處世之道
內容簡介
《北大國學講座》
國學經曆瞭幾韆年的發展、傳承、流變,其內容已是如淵如海、博大精深,且已內化為國人的精神底色。百年前西學東漸,在與世界各國文化的衝突、交融中,中國傳統文化既體現瞭其深厚的底蘊,也顯示瞭其與時俱變的強大生命力。國學,已經成為現代人取之不盡的精神寶藏。
本書遴選瞭鬍適、章太炎、梁啓超、蔡元培、聞一多、傅斯年、鄭振鐸、王國維、蔣夢麟、辜鴻銘、許地山等國學大師的經典文章,包含瞭經學、哲學、史學、文學等國學各門類。讀者一捲在握,便能入窺國學堂奧。
因時代之隔膜,現代人理解國學原典有較大的障礙。因是之故,為便於讀者更輕鬆地瞭解國學,本書所選篇目,力避佶屈聱牙之文,俱為深入淺齣之作,以助讀者諸君開啓國學門徑,領略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與淵深。
作者簡介
鬍適(1891-1962),安徽績溪人。現代著名學者,曆任北京大學教授、北京大學校長、颱灣中央研究院院長等職。鬍適的學術研究範圍非常廣泛,他運用他所推崇的“科學方法”,開展國學研究和“整理國故”,是現代國學研究的領軍人物。
精彩書評
北京大學著名教授鬍適:
一個人就是他所吃的東西,所以達柯塔的務農者,加利芳尼亞的種果者,以及韆百萬彆的糧食供給者的工作,都是生活在他的身上。一個人就是他所想的東西,所以凡曾於他有所左右的人——自蘇格拉底、柏拉圖、孔子以至於他本區教會的牧師和撫育保姆——都是生活在他的身上。一個人也就是他所享樂的東西,所以無數美術傢和以技取悅的人,無論現尚生存或久已物故,有名無名,崇高粗俗,都是生活在他的身上。諸如此類,以至於無窮。
北京大學著名教授錢穆:
我一輩子寫書寫文章,大體內容,主要不外乎三項原則。一是文化傳統;二是國民性,亦即民族性;三是曆史實證。中國的文化傳統,中國的民族性,可以拿中國曆史來看,曆史就是一個好的證明。
目錄
目 錄Contents
Chapter 1 國學略說
國學的本體 章太炎 // 002
《國學季刊》發刊宣言 鬍適 // 008
治國學的方法 章太炎 // 022
國學之進步 章太炎 // 033
量守廬請業記 黃侃 // 037
我們怎樣研究《詩經》 傅斯年 // 044
略論讀史之法 章太炎 // 050
整理中國文學的提議 鄭振鐸 // 059
Chapter 2 經學與哲學
中國思想史上的儒學統一時代 梁啓超 // 070
孔教研究 辜鴻銘 // 090
陽明學說之淵源及其影響 蔣夢麟 // 103
佛教在中國的演變 鬍適 // 119
道教的精神 聞一多 // 124
莊子的思想 許地山 // 133
唐虞三代倫理思想之萌芽 蔡元培 // 142
Chapter 3 文學與史學
中國曆史的一個看法 鬍適 // 150
夷夏東西說(節選) 傅斯年 // 157
杜甫 聞一多 // 190
文學的標準與尺度 硃自清 // 204
文學小言 王國維 // 210
陶詩的深度 硃自清 // 216
中國古典文學中的詩歌傳統 鄭振鐸 // 224
精彩書摘
國學的本體
一、經史非神話
在古代書籍中,原有些記載是神話,若《山海經》《淮南子》中所載,我們看瞭,覺得是怪誕極瞭。但此類神話,在王充《論衡》裏已有不少被他看破,沒有存在的餘地瞭。而且正經正史中本沒有那些話。如盤古開天闢地,天皇、地皇、人皇等,正史都不載。又如“女媧煉石補天”“後羿射日”那種神話,正史裏也都沒有。經史所載,雖在極小部分中還含神秘的意味,大體並沒神奇怪離的論調。並且,這極小部分的神秘記載,也許使我們得有理的解釋:
《詩經》記後稷的誕生,頗似可怪。因據《爾雅》所釋“履帝武敏”,說是他的母親,足蹈瞭上帝的拇指得孕的。但經毛公注釋,訓帝為皇帝,就等於平常的事實瞭。
《史記·高帝本紀》說高祖之父太公,雷雨中至大澤,見神龍附其母之身,遂生高祖。這不知是太公捏造這話來騙人,還是高祖自造。即使太公真正看見如此,我想其中也可假托。記得湖北曾有一件奸殺案:一個奸夫和奸婦密議,得一巧法,在雷雨當中,奸夫裝成雷公怪形,從屋脊而下,活活地把本夫打殺。高祖的事,也許是如此。他母親和人私通,奸夫飾做龍怪的樣兒,太公自然不敢進去瞭。
從前有人常疑古代聖帝賢王都屬假托;即如《堯典》所說“欽明文思安安,剋明俊德……”等等的話,有人很懷疑,以為那個時候的社會,哪得有像這樣的完人。我想:古代史傢敘太古的事,不能詳敘事實,往往隻用幾句極混統的話做“考語”,這種考語原最容易言過其實。譬如今人作行述,遇著沒有事跡可記的人,每隻用幾句極好的考語;《堯典》中所載,也不過是一種“考語”,事實雖不全如此,也未必全不如此。
《禹貢》記大禹治水,八年告成。日本有一博士,他說:“後世鑿小小的運河,尚須數十年或數百年纔告成功,他治這麼大的水,哪得如此快?”因此,也疑禹貢隻是一種奇跡。我卻以為大禹治水,他不過督其成,自有各部分工去做;如果要親身去,就遊曆一周,也不能,何況鑿成!在那時人民同受水患,都有切身的苦痛,免不得閤力去做,所以“經之營之,不日成之”瞭。《禹貢》記各土地腴瘠情形,也不過依報告錄齣,並不必由大禹親自調查的。
太史公作《五帝本紀》,擇其言尤雅馴者,可見他述的確實。我們再翻看經史中,卻也沒載盤古、三皇的事,所以經史並非神話。
其他經史以外的書,若《竹書紀年》《穆天子傳》,確有可疑者在。但《竹書紀年》今存者為明代僞托本,可存而不論,《穆天子傳》也不在正經正史之例,不能以此混彼。後世人往往以古書稍有疑點,遂全目以為僞,這是錯瞭!
二、經典諸子非宗教
經典諸子中有說及道德的,有說及哲學的,卻沒曾說及宗教。近代人因為佛經及耶教的聖經都是宗教,就把國學裏的“經”,也混為一解,實是大誤。“佛經”“聖經”的那個“經”字,是後人翻譯時隨意引用,並不和“經”字原意相符。經字原意隻是一經一緯的經,即是一根綫,所謂經書隻是一種綫裝書罷瞭。明代有綫裝書的名目,即彆於那種一頁一頁散著的八股文墨捲,因為墨捲沒有保存的價值,彆的就稱做綫裝書瞭。古代記事書於簡。不及百名者書於方,事多一簡不能盡,遂連數簡以記之。這連各簡的綫,就是“經”。可見“經”不過是當代記述較多而常要翻閱的幾部書罷瞭。非但沒含宗教的意味,就是漢時訓“經”為“常道”,也非本意。後世疑經是經天緯地之經,其實隻言經而不言天,便已不是經天的意義瞭。
中國自古即薄於宗教思想,此因中國人都重視政治。周時諸學者已好談政治,差不多在任何書上都見他們政治的主張。這也是環境的關係:中國土地遼廣,統治的方法急待研究,比不得歐西地小國多,沒感著睏難。印度土地也大,但內部實分著許多小邦,所以他們的宗教易於發達。中國人多以全力著眼政治,所以對宗教很冷淡。
老子很反對宗教,他說:“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孔子對於宗教,也反對;他雖於祭祀等事很注意,但我們味“祭神如神在”的“如”字的意思,他已明白告訴我們是沒有神的。《禮記》一書很考究祭祀,這書卻又齣自漢代,未必是可靠。
祀天地社稷,古代人君確是遵行,然自天子以下,就沒有與祭的身分。須知宗教是須普及於一般人的,耶穌教的上帝,是給一般人膜拜的;中國古時所謂天,所謂上帝,非人君不能拜;根本上已非宗教瞭。
九流十傢中,墨傢講天、鬼,陰陽傢說陰陽生剋,確含宗教的臭味,但墨子所謂天,陰陽傢所謂“龍”“虎”,卻也和宗教相去很遠。
就上討論,我們可以斷定經典諸子非宗教。
三、曆史非小說傳奇
後世的曆史,因為辭采不豐美,描寫不入神,大傢以為是記實的;對於古史,若《史記》《漢書》,以其敘述和描寫的關係,引起許多人的
懷疑:
《刺客列傳》記荊軻刺秦王事,《項羽本紀》記項羽垓下之敗,真是活龍活現。大傢看瞭,以為事實上未必如此,太史公並未眼見,也不過如《水滸傳》裏說武鬆、宋江,信手寫去罷瞭。實則太史公作史擇雅去疑,慎之又慎。像伯夷、叔齊的事,曾經孔子講及,所以他替二人作傳。那許由、務光之流,就缺而不錄瞭。項羽、荊軻的事跡,昭昭在人耳目,太史公雖沒親見,但傳說很多,他就可憑著那傳說寫齣瞭。《史記》中詳記武略,原不止項羽一人;但若夏侯嬰、周勃、灌嬰等傳,對於他們的戰功,隻書得某城,斬首若乾級,升什麼官,竟像記一筆賬似的,這也因沒有特彆的傳說,隻將報告記瞭一番就算瞭。如果太史公有意僞述,那麼《刺客列傳》除荊軻外,行刺的情形,隻曹沫、專諸還有些敘述,豫讓、聶政等竟完全略過,這是什麼道理呢?《水滸傳》有百零八個好漢,所以施耐庵不能個個描摹,《刺客列傳》隻五個人,難道太史公不能逐人描寫麼?這都因荊軻行刺的情形有傳說可憑,彆人沒有,所以如此的。
“商山四皓”一事,有人以為四個老人哪裏能夠使高祖這樣聽從,《史記》所載未必是實。但須知一件事情的成功,往往為多數人所閤力做成,而史傢常在甲傳中歸功於甲,在乙傳中又歸功於乙。漢惠免廢,商山四皓也是有功之一,所以在《留侯世傢》中如此說,並無可疑。
史書原多可疑的地方,但並非像小說那樣的虛構。如劉知幾《史通》曾疑更始颳席事為不確,因為更始起自草澤時,已有英雄氣概,何至為眾所擁立時,竟羞懼不敢仰視而以指颳席呢?這大概是光武一方麵誣衊更始的話。又如史書寫王莽竟寫得同呆子一般,這樣愚呆的人怎能篡漢?這也是漢室中興對於王莽當然特彆貶斥。這種以成敗論人的習氣,史傢在所不免,但並非像小說的虛構。
考《漢書·藝文誌》已列小說於各傢之一,但那隻是縣誌之類,如所謂《周考》、《周紀》者。最早是見於《莊子》,有“飾小說以於縣令”一語;這所謂小說,卻又指那時的小政客不能遊說六國侯王,隻能在地方官前說幾句本地方的話。這都和後世小說不同。劉宋時有《世說新語》一書,所記多為有風趣的魏晉人的言行,但和正史不同的地方,隻時日多顛倒處,事實並非虛構。唐人始多筆記小說,且有因愛憎而特加揄揚或貶抑者,去事實稍遠。《新唐書》因《舊唐書》所記事實不詳備,多采取此等筆記。但司馬溫公作《通鑒》對於此等事實必由各方麵搜羅證據,見有可疑者即刪去,可見作史是極慎重將事的。最和現在小說相近的是宋代的《宣和遺事》,彼記宋徽宗遊李師師傢,寫得非常生動,又有宋江等三十六人,大約《水滸傳》即脫胎於此書。古書中全屬虛構者也非沒有,但多專記神仙鬼怪,如唐人所輯《太平廣記》之類,這與《聊齋誌異》相當,非《水滸傳》可比,而且正史中也嚮不采取。所以正史中雖有些敘事很生動的地方,但決與小說傳奇不同。
章太炎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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