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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中国的希区柯克悬疑剧女大师
翻开之前,没有真相·圣地因何湮没,谁来解禁
一旦打开《面具》,揭开一段尘封数千年的古墓记忆
神秘过往,真相究竟为何?
他,尸体扭曲成古怪的圆圈状,珍爱的面具离奇失踪;
他,被烧成灰烬,车窗外面具一闪而过;
她,戴上面具,顷刻脸皮溶化;
她,戴上面具,单纯变成邪恶;
他与她,用死亡演绎古老的符号,穿梭死亡之间追寻着真相……
为什么貌似平常的面具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为什么葬礼上死人送来花圈?尘封地下千年的古墓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出现在曼西族巫术时代的《禁书》究竟是什么……
内容简介
离奇死亡的男子,肢体被扭曲成奇异的圆圈状,爱若性命的面具离奇失踪;
文物社的投资人车祸而死,旁边诡异的面具一闪而过;
大公司老板的女儿被面具上涂抹的毒药毁容;
葬礼上死人送来的花圈……
一切都萦绕在曼西族神秘的面具旁,而那新发掘出来的古墓中又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象征着曼西文化含义的的《禁书》中又隐藏了什么秘密……
作者简介
若花燃燃,本名周唯,浙江台州人。作家、编剧。
大脑永远处于奔腾不息的状态,自嘲是“一个胡思乱想的人”。性格既有风的洒脱也有水的柔媚,从小说中不难窥得一二,大气恢宏与诡异阴郁相得益彰。多部作品售出影视剧版权。
已出版作品:《诡念》、《地铁幽光》、《乱世倾君心》、《苏筱的战争》等;电影剧本:《宝莲灯》、《第九个房间》、《重返娱乐圈》、《剩女攻略》等。
精彩书评
在阴暗的角落咧嘴微笑的傩戏面具,古怪而奇特的古墓,神秘而古老的文明,混乱而秘不可宣的记忆,还有与这一切紧密相连的谋杀,这就是翻开此书后读者会产生的第一印象。作者以其丰富的学识,合理的架空出所谓的“曼西族”文明,让读者几乎要身临其境的相信,在古老的大地上真的存在着这样一个神秘的族群,从而迅速的接受了作者建构的世界观。
——连城
作为“幽暗国度三部曲”中的首作,《面具》通过大胆的想象,在丰富的宗教学、历史学、民俗学、考古学知识的基础上以傩戏为依托合理的构建出了古老的“曼西族”文化,同时又将令人眼花缭乱的炫学与现代社会的离奇案件有机结合,使得历史与当下,虚幻与现实,在一个个光怪陆离的谜团中水乳交融,最终指向真相。
——苍穹之卯
目录
第一章 奇特的死亡符号
这个符号的意思就是,我会回来。
第二章 消失的傩面具
在火苗蹿高的刹那,远处的黑暗里现出一个色彩斑斓的面具,赫然就是钟东桥家的面具。
第三章 传说中的阿曼西神
六天前正是钟东桥神秘死亡的日子,他死之前来花店订花圈的目的是什么呢?钟东桥在临死前来到花店订了三个花圈,其中一个已经送给了郭春风,还有两个是送给谁的呢?那意味着近期还会有两个人死亡,他们会是谁?
第四章 死亡符号之二
在曼西族的民族宗教文化里,它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代表的意义为——生命的起点。
第五章 傩面具重现
方离还没有回答,忽听啪的手机翻盖声,蓝色的屏幕荧光溢了出来,照着一张古怪的脸。
第六章 第二个花圈
黑白照的瞳仁总是分外醒目,黑黑沉沉,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内心。
第七章 孤儿的心伤
黑房子有个小窗子,有时候可以看到月亮,冰冰凉凉如方离脸上的泪。
第八章 禁咒之语
这条蛇呈现环型,代表着生命无始无终,生死永不停止,死是生的结束也是开始,而生是死的结束也是开始。
第九章 生死门
生与死仅是隔一扇门。
第十章 圆洞的秘密
顺着他的视线,方离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看不出年龄,神色呆滞,倚着小楼的墙壁,一只手无意识地捅着墙壁。
第十一章 滴血的手指
一人被绑在十字型桩上,四周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四个执刑人员正拿着锯子锯他的手,手将断未断,暗红色的血淋漓不绝。
第十二章 邪恶的美人蕉
她努力想忘掉的过往,一瞬间长成大树,在心里摇曳着婆娑的树叶。在美人蕉下,在黑糊糊的泥坑里,一只枯掌露出泥土外,朝着天空绝望地张开白森森的五指。
第十三章 剥脸
面具半倾斜地挂在她的脸部,半边脸已失去脸皮,鲜血淋漓,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不停地抽搐,更叫人毛骨悚然。
第十四章心中的魔鬼
戴上面具是神,摘下面具是人
第十五章终极墓室
方离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的眼睛半合半开,眼神完全涣散,握着项链的手一松,“”形项链落在考古现场大门口的黄土里。
精彩书摘
【试读】
第一章奇特的死亡符号
站在巷子口看进去,弯弯曲曲的巷子一直通到天边。天是灰色的,积了些云层,郁郁累累,将坠未坠的样子。年代久远的石板路磨得油光,路旁还堆着丁点残雪。一阵风过,废纸与塑料袋在半空翩然起舞。
巷子里的墙壁一律是灰褐色的,染着各种渍痕,斑驳残损。墙上写着一溜的红色大字:拆迁。字弯弯扭扭,颜色却很正,在灰色天空的衬托下仿佛一串鲜血。巷子口另有黑色毛笔写着不起眼的三个字:绒花巷。很端正的隶书,倘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是这里了。”方离自言自语了一声,摸出口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绒花巷49号。她把纸条攥在手心,前后张望了一眼,迈开步子往前走。
皮鞋后跟敲打着石板地面,发出“叮叮叮……”单调的声音,越发衬出四周的静寂。沿路的人家都搬空了,门窗大开,房间里因为采光受限,黑乎乎的。方离看了一眼,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安,黑暗里似乎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她不敢再东张西望,加快了脚步,叮叮叮的一串声音滑过冰凉的石板路。
45,47,49……方离顿住脚步,打量着眼前的屋子。这一路,唯有这家的门窗是关着的。铁门生了锈,挂着沉甸甸的链子锁,没有上锁,看起来有人在家里。铁门里另有明黄色的木门,被风雨漂得苍白。门口的台阶从中裂开一道缝,一株嫩绿的小草探头探脑。台阶旁边搁着几袋垃圾、几只空酒瓶子,两三只老鼠在其中觅食,听到方离的脚步声怔了一会儿,却也不逃走,继续在垃圾堆里钻来钻去,撞得酒瓶子骨碌碌地滚动着。
方离心头的不安还在增加,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来路。两道高墙夹着窄窄的一条道路,像极酒瓶子的端口。巷子口外面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十分热闹。那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明明隔着自己不过百来米,却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再看巷底,依然是弯弯曲曲通到天边。石板路的油光与灰色天宇的清光交织融汇成奇怪的光影,冥暗的一片天地,似乎连着另一个空间。这个想法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慌忙拍门,哐啷哐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巷子。
半晌却没有人应门,方离不甘心,拉开铁门,一边敲着木门一边问:“请问钟老师在吗?”敲了一会儿,她停住手中动作,依然没有人回应,但似乎有某种动静。她疑惑地将耳朵贴近木门,门却在这时“咯吱”一声开了。方离吓得后退一步,不慎踩在台阶边,差点摔到地上。
门只开了一缝,露出一只充血的眼睛,眼珠子滚来滚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方离。方离稳住身子,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微笑着问:“是钟老师吗?”那人不答,只是瞪着她,看起来不太友善。
“我是南绍民间文化基金会的方离,南浦大学的梁平教授介绍我来找你的,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听到“梁平”两字,那人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些,将门打开。一股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方离忍不住皱紧鼻子,旋即觉得有失礼貌,又松开了。那人并没有注意她,自顾自地转身入屋,穿着棉衣的臃肿身子一晃一晃地隐入暗影里。
风推着木门徐徐地敞开,屋内的情况也徐徐地暴露在方离眼前。只是屋里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全貌,影影绰绰中只有一个印象:脏乱。及待进屋,那感觉就更明显了。方离小心翼翼地走着,唯恐不小心踩着什么或是撞到什么。房间里有股臭烘烘的膻味,跟酒味搅在一起,全往她鼻子里冲。她闭住呼吸,依旧不能消除那种恶心的感觉,而且身子也起了反应,浑身痒痒的,好像万千虱子在爬。
房间里唯一能看得出主人曾经身份的是那排大书架,放满了书,墙角还堆着一些,摞得很高。此外,桌凳都很粗劣,挨墙放着一台十四寸的电视机,感觉时光一下子倒退了二十年。那人把木凳上的东西随手拨到地上,指着凳子对方离说:“坐吧。”
方离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坐下。那人隔着桌子也坐下,顺手摸过桌子上的酒瓶子,虽然没喝,但一直握在手里。看得出来,他有极大的酒瘾,握着酒瓶才能安心。桌子上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方便面、袜子、药丸、啃了一半的鸡爪……方离看了一眼,赶紧移开了视线。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站起身来递给那人。那人瞟了一眼,并不接,说:“放在桌子上吧。”
一刹那,方离有收回名片的想法,沉吟片刻,终于无可奈何地放在桌子上,现在杂乱的桌上又添一样东西了。她悻悻然地坐回凳子上,说:“你是钟东桥老师吧?”
那人鼻哼了一声,说:“我早不是老师了。你有什么事,快说。”他一仰脖子,咕噜噜地喝了一口酒。
“是这样子的,我查到你1987年发表在《民俗民风》里的一篇文章,提及曼西族独特的灵魂观,还有他们神秘的巫经……”
“那是我编的。”钟东桥打断她的话,“曼西族早就被各大民族消化吸收了,早就没有这个民族了。”
“可是我查到的资料……”
钟东桥根本不给方离说话的机会:“那时,为了评职称,就胡编乱造了一篇文章。”
“钟老师,我听说你读书时曾走遍了整个瀞云山区,根据史料记载,瀞云一带曾是曼西族的主要居住地,而且……”方离耐着性子想把话说完。
“我再说一遍。”钟东桥瞪大眼睛盯着方离,“那篇文章是我编的。”他充血的眼睛炯炯发亮,像饿狼的眼睛,方离不由自主地心里一怵,没说完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房间里是短时间的静寂,钟东桥大口喝着酒,不时瞟方离一眼,神情有点恶狠狠的。此时,方离的眼睛已经适应房间的光线,将钟东桥的模样看了个清楚。看起来,他四十多岁,脸色灰土,下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胡碴,脸部肌肉松弛,眼睛下挂着两个软耷耷的大眼袋。身上穿的是件老式的旧棉袄,肩部破了线露出里面的棉絮,肘子、袖口、衣襟处则磨得油光发亮。他看起来根本不像读书很多的人,更不像是为人师表的。然而他身后的书架上搁着几个相框,都是他与学生的合影照,某某年某某届南浦大学人文学院文艺系。其中一张照片放成十寸大小,年轻的钟东桥挤在几个学生中间,笑容和煦。方离细细看了又看,对比着眼前的钟东桥,实在是天壤之别呀。
“钟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我早不是老师了,去他妈的老师。”钟东桥忽然发了火,提高音量。“啪”的一声,他将酒瓶按在桌上,站起身来回踱着步,神情激动地叫嚷着:“你知道吗?我是强奸犯,钟东桥是强奸犯,你知道吗?你知道强奸犯是干吗的吗?”
方离被他的神色吓住了,僵在位置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来回走动的钟东桥,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去他妈的,你会不知道?”钟东桥忽然逼近她眼前,挥舞着手说,“你们女人都是天生的骗子,一边勾引男人,一边摆出圣洁的模样……”方离吓得站直了身子,凳子也被她踢翻,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你们这帮婊子,全是装模作样的好手,虚荣,轻浮,两面三刀……”钟东桥继续逼近方离,嘴巴唾沫四溅,有几颗落到方离脸上。她心怦怦乱跳,手足无措地连着后退,眼看着就退到墙角,无处可退了。这时,里屋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很轻,但这屋子不过弹丸大小,方离听得清清楚楚。
情绪激动的钟东桥戛然收声,挥舞着的手也停在了半空,顷刻他放下手,身子委顿下来,瞟了方离一眼,慢腾腾地说:“对不起。”说完,他转身入了里屋,门帘子一晃,把他的身子遮住,也隔住了里屋的光景。
方离吁了一口气,抹去额头的冷汗,心里埋怨起梁平怎么不先说清楚钟东桥的情况。不过细想一下,可能梁平也不知道当年的同事变成这样子,怪只怪自己,没有了解情况就来了,而且是如此偏僻的地方。想到偏僻两字,方离的心又提了起来。一个钟东桥已经足够对付她了,而且屋里还有一个人呀。她侧耳听着里屋的动静,似乎有喁喁细语声,很轻很轻,如蚊子的叫声,但似乎又没有。那钟东桥去里面干吗?
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十分诡异,方离暗道:算了,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她小心翼翼地从废纸堆里抽出脚,往前走了一步,不料脚下所踩的书一滑,她身子后仰,幸好后面是墙,才没有摔倒。但是脑袋磕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却是一种铿然声。
方离大感奇怪,回头一看,面前赫然是一张脸,几乎跟她的脸贴上了。她大吃一惊,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待看清,不由失笑,原来面前的不过是傩面具。这面具大概是正常人脸庞大小,用的材料可能是黄杨木,雕工精细,色彩鲜亮。脸颊模仿人的肌肤涂抹着浅黄色的油彩,唇红眉黑,低眉敛目,宝相庄严,但额头以上却雕成火焰状头发,令整个面具透出一种妖魅之气。
从事民间文化保护工作两年多,方离见过近千种傩面具,虽不敢说是专家,也是了解颇深。很多傩面具,她一看,就知道是哪个神鬼,而且还知道是哪个地方哪出傩戏里用的。然而,她却看不出这个傩面具所雕为何神鬼,更看不出这傩面具是哪个地方的。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傩面具是供奉用的,因为它的眼神是往下的。唯有高高在上的神,才有这种俯视众生的眼神。她想了想,从包里掏出手机,镜头对准面具,正要按键时忽然觉得不对,手机屏幕里面具的眼睛怎么是睁开的呢?眼珠黑若点漆,整个面具看起来神采飞扬。
方离不敢相信地眨巴着眼睛,再看屏幕,眼睛却又是闭着的。难道刚才眼花了?她按下拍摄键,纳闷地盯着面具看了又看。片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伸出手指摸向面具的眼睛。一点,一点,手指离眼睛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触及傩面具上的眼睛了,听得身后一声低喝:“你在干吗?”方离吓了一跳,慌忙缩回手,回过头来看着钟东桥。他很恼怒的样子,鼻孔翕动,大踏步地走过来,刚才被方离踢倒的凳子又被他踢到了墙角,撞翻了一摞书,扬起灰尘无数。
“你父母没教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摸一下。”方离惶恐地说。
“摸你妈个头,滚,滚出去。”他拎住方离的衣领,往门口方向推。未曾见过如此无理的人,方离心头火起,挣脱钟东桥的手,说:“钟先生,我自己会走,不劳你了。”
“那你快滚。”钟东桥没有再推她,只是挥舞着拳头。方离整整衣衫,横了他一眼,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木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震得方离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她回头瞥了一眼尚在震动的木门,心里掠过一种古怪的感觉。
门口那几只觅食的老鼠已不知所踪,装着垃圾的塑料袋在风中窸窣作响。天色晚了,光线黯淡,更衬出石板路的油亮。方离看着手机上的傩面具照片,半合的眼睛令整个面具毫无生气。可是刚才那面具上分明有一对光彩灿灿的眼睛,猛一看似是真人画着脸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真的眼花了?她不解地皱起眉头。一阵风从巷子底扫了过来,像冰刀刮过她的脸。不由自主地连打几个哆嗦,方离连忙将手机放进包里,大步往巷子口走去。
风在沿途墙壁的大小窟窿里钻进钻出,呜呜地叫着。呵出的热气顷刻消失了。鞋跟与地面的敲打声被风送到了前面。前面巷子口已有温暖的灯光,而身后……方离有种诡异的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窥视着自己。她顿住脚步,迟疑着转过身来,依稀觉得一个黑色的人影倚墙站着,待要细看,风将她的头发高高扬起,遮住面前的视线。方离不敢再逗留,连忙转身往巷子口跑去。
一出巷子,汽车驶过发出的嘶嘶声亲切地淹没了她的耳朵。大街上华灯初上,橘红色的光芒融融曳曳,晃出一圈一圈的虚纹。方离扶着电话亭,吁吁地喘着气。回头再看绒花巷,正渐渐地隐入黑暗中,那油亮的石板路像鼻涕虫爬过后残留的液体。
晚上,气温降得极低,天空开始飘小雪,这是南浦市十几年不遇的罕见春雪,一直飘到第二天都没有停。方离无事外出,窝在办公室里翻阅资料。偶尔想起绒花巷与钟东桥,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却真真切切地提醒着她,绒花巷曾有那么一小段离奇的事。
她翻查目前已经发现的傩面具资料,希望找出面具上雕的为何神鬼?如此精细的雕工,如此细腻的油彩,这傩面具绝对有着不俗的来历。可是忙碌一天,翻阅了大大小小各种资料,不但没有发现类似的或是相同的图片,连文字记录都没有。方离甚感失望,只好将这件事情搁在一边。
雪洋洋洒洒地下了两天,给整个南浦市薄薄地施了一层粉,显得素雅可人。第三天,雪虽然停了,天气却没有好转,依然阴冷入骨。方离打算去南浦大学向梁平教授了解一下钟东桥的事情,正埋头收拾随身挎包时,忽然听到办公室门口响起敲门声。她抬头,颇有些诧异。南绍民间文化基金会是非盈利的民间组织,并无外联单位,一年难得有几次敲门,敲门的还全是推销的。她疑心门外的人走错地方或是推销的,并不搭理,想着过一会儿,对方自会无趣离开。
然而敲门声还在持续,非常有节奏,不休不止的样子。
方离好奇地打了门,门外站着两个警察,唰地亮出证件,问:“你是方离吧?”
“是的。”看到警察,不管有没有犯事,心里都会微微发怵。方离也一样,不安地看着他们。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说话的圆脸警察面无表情。
“有什么事吗?”
“一会儿就知道。”
看着他们帽子下严肃的脸,方离好生疑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抓起外衣与包,跟着他们出了门。去公安局的路上,她还试图跟他们说话套一下情况,但他们冷眉冷眼不搭理她,她也只好作罢,转头看着窗外。
天气寒冷,街上的行人稀少,俱都匆匆忙忙的,带着一脸的寒意。不知为何,方离又想到了钟东桥的那张傩面具,那双眼睛。事实上她昨晚做梦时,就梦到这双眼睛忽然地睁开将她吓醒。
“到了。”车停住,其中一个警察推了推发怔的方离。
方离惊醒,跳下车,跟着他们走进森严的公安局办公楼。走道上的光线不好,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来往的警务人员俱都板着脸,步履匆匆。方离先去采集室采集了指纹和鞋印。及待在审讯室坐下,方离才完全清醒过来。圆脸警察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握在手里,暖呼呼的感觉顺着手臂游走。
“方小姐,请问你认识钟东桥吗?”
方离沉吟了片刻,说:“谈不上认识吧,因为工作的缘故,见过他一次。”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什么地方见的面?”
“前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去过他家,就是绒花巷49号。”方离说完这话,两位警察相视了一眼,眼神里别有深意。方离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圆脸警察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问:“你在他家里待了多久?”
“不到一个小时。”
“能否精确一点?”
方离想了想,说:“当时没看表,出来时因为要下雪,天都黑了。我估计肯定超过半个小时,可能也就是45分钟左右。”
这个回答总算令圆脸警察满意了,问:“你找他什么事?”
“是这样子的,我是从事南绍民间文化保护工作的,钟东桥曾在1987年发表过一篇关于曼西族奇特宗教观的文章,我想向他了解这方面的资料。不过事与愿违,他好像很不愿意谈。”想到那天钟东桥断然否决的态度,方离依然有些不能释然。
“曼西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呀?有这个民族吗?”
“有,根据史料记载,曼西族是南绍地区最神秘的一个民族,有它自己的文字与宗教,一度非常繁荣,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在公元十世纪左右,晚唐的安史之乱波及南绍地区,一队叛军辗转到了南绍地区烧杀掳掠。那个时候的曼西族由于闭塞自封,文化水平相对落后,尤其是兵器制作水准远低于中原地区,很快就战败,曼西族避祸分散迁居,此后历史上再无提及。不过曼西族文化对整个南绍地区有着重大的影响,都说河洛文化是中原文化源头,那曼西族文化也可以说是……”说到自己熟悉的专业知识,方离忍不住侃侃而谈。
两位警察听得直皱眉,终于打断了她:“方小姐,我们不是来讨论曼西族的。你跟钟东桥先生是否起了争执?”
“争执?”被他打断话题,方离一下子回不过神,想了想,说,“谈不上争执吧,钟东桥好像受过刺激,情绪容易激动,当时我是被他吓着了,但是争执就算不上吧。”
两位警察又交换了一个眼色,说:“方小姐,能否将你们见面的情景详细说一遍。”方离点点头,非常配合地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出。等她说完,圆脸警察皱着眉头问:“就这些?”
“是,你还想听什么?”方离奇怪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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