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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埋藏于西夏一个古老岩窟——金刚亥母洞里的八本神秘书稿,书稿里埋藏着一个令人着迷的巨大寓言——
“金刚家”与“明王家”历经几世的争斗无休无止,诛咒术、打冤家、遛皮子、人骨法器……那些鲜为人知的西部民俗景观令人瞠目。
“现实”如同“梦魇”,寄身其中的琼与雪羽儿穿越时空,身份多歧——他是破戒的僧侣,亦是内证极高的修行人;她是凉州有名的飞贼,也被人称为空行母的化身。
二人命运的交错、灵魂的追索,是芸芸众生的困惑缘起,也映照出永恒的追问者“执”与“破执”的修行印记。
那混沌一片的,是真实还是虚幻?
一切,由你来评说。
内容简介
《西夏咒》是作家雪漠的“灵魂三部曲”之一,是作者在“大漠三部曲”之后着意突破自己的力作。作品通过对从西夏神秘岩窟金刚亥母洞里发掘出的历史秘籍的解读和演绎,展示了诸多鲜为人知的西部人文景观。金刚家和明王家为水源而进行的诸多争斗,琼、雪羽儿、阿甲等人物不同的精神求索,神秘莫测的西夏与老山,虚虚实实的梦境与呓语,构成了先锋魔幻又充满形而上色彩的文化隐喻和生命寓言。
该书在形式内容、精神内涵等多个层面都极具探索性和创新性,作者自如穿梭于不同时空,独特的想象力在叙事的笔力中纵横弥漫,对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无常与永恒等诸多命题的探讨也非常深入,透露出耀目的诗性光芒。
作者简介
雪漠,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文化学者,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院长。三度入围“茅盾文学奖”,荣获“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等奖项,连续六次获敦煌文艺奖,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代表作有西部小说系列:《野狐岭》《大漠祭》《猎原》《白虎关》《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深夜的蚕豆声》等;西部文化系列:《一个人的西部》《特别清凉》《光明大手印》《空空之外》系列等;诗集:《拜月的狐儿》;入选“2015年中国品牌文化十大人物”,复旦大学肿瘤研究所“人文导师”,甘肃省委省政府授予其“甘肃省优秀专家”“德艺双馨文艺家”“拔尖创新人才”“领军人才”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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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喜欢《西夏咒》的人读下去,是会着迷的、会被感动、会被震撼的。我觉得写这本书需要强大的智慧、强大的思想驱动力,它不是平平之作。
——陈晓明(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评论家)
雪漠从开始创作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当中,一个作家在一个地区、一个领域、一种写作状态,完成五部长篇小说,我觉得非常不容易。我在看《西夏咒》这部作品时,是非常激动的,现在的长篇小说当中,能够比较深入地挖掘跟自己生命血液相关的,即有民族文化特性的长篇小说,也不是太多。
——何建明(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
雪漠的作品是守根的文学,不是寻根的文学。从《白虎关》到《西夏咒》,我觉得雪漠活在自己的一个精神世界里,不是文学世界里,他的精神世界就是他的“根”:他的那片土地、那个民族文化。雪漠的写作与张承志的写作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有一种宗教般的虔诚,对这个民族,对这片土地都有宗教般的情怀。
——彭学明(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主任、文学评论家)
《西夏咒》完成了雪漠对历史的另类文本的表述。……这里的西夏既是西夏,又不是西夏,这是对人类历史的另类文本表述,要突出一种历史精神,他以“西夏”来泛指整个人类的历史,似乎以写“凉州”来书写人类历史的一种栖居,它在历史和现实之间穿梭,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做一种很正式地秉持他内心的一种表达,这部书就有了人类历史探索的一种韵味和反思,具有人类学、社会学的广泛意义。那么就此意而言,我认为这是一部能够进入世界文学视野的书。
——肖惊鸿(中国作协创研部创研处副研究员)
目录
第一章 本书缘起 / 1
第二章 西夏的铁鹞子 / 17
第三章 阿番婆 / 27
第四章 偷青 / 36
第五章 《梦魇》之“诛法” / 55
第六章 飞贼的来历 / 71
第七章 天外的老山 / 86
第八章 愤怒的乌鸦 / 96
第九章 朝圣的僧侣 / 118
第十章 青龙煞 / 132
第十一章 夜里的蚕豆声 / 150
第十二章 罪恶 / 166
第十三章 《梦魇》之“剃度” / 175
第十四章 吴和尚的羊心 / 194
第十五章 落网的飞贼 / 204
第十六章 护法神牛 / 216
第十七章 《梦魇》之“怙主” / 235
第十八章 老山 / 253
第十九章 《梦魇》之“涅槃” / 263
第二十章 朝圣之旅 / 277
第二十一章 鸡毛传帖 / 292
第二十二章 西夏的走水 / 302
第二十三章 寺门上的破鞋 / 314
第二十四章 金刚家的木驴 / 329
第二十五章 屠夫的心灵 / 349
第二十六章 《梦魇》之五:阿甲的诅咒 / 356
第二十七章 雪羽儿或是她妈的另一种死法 / 369
第二十八章 做法器的皮子 / 389
第二十九章 破戒的僧侣 / 407
第三十章 红蝙蝠栖息的洞窟 / 419
第三十一章 瘸拐大遛皮子 / 439
第三十二章 初冬的阳光 / 447
第三十三章 菩萨 / 459
第三十四章 施咒者 / 472
第三十五章 寻根或是预言 / 479
第三十六章 命运的空乐 / 486
第三十七章 灵魂的历程 / 502
第三十八章 来自亘古的礼仪 / 509
第三十九章 尾声 / 522
谈“打碎”和“超越”(代后记) / 529
灵魂的流淌(《西夏咒》番外篇) / 547
前言/序言
灵魂的流淌《西夏咒》番外篇
雪漠
沿着漫长的时空隧道,
我苦苦寻觅。
我历经汉唐的繁华,
我沐浴明清的烟雨,
生命的扁舟,
在生死中漂泊不已。
岁月的大风强劲地吹来,
吹走我一个个躯体,
却掠不去灵魂的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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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醒来了,这是个恋爱的季节,缠绵而又充满了诗意。如《拜月的狐儿》中的那些情诗,里面的爱情多美,美得令人心碎;也如书中的那些道歌,道出了世上的沧桑变化和诗意。
不过,我的那些小说,虽也有浪漫,但总是在浪漫中显得沉重,有时,还沉重得如一座座大山,令人望而却步。即使偶尔调侃一下,也像那骆驼的叫声,即使在笑,却也像沉重的叹息。没办法,这也是基因所致。
2000年,《大漠祭》出版之后,我就开始了《西夏咒》的创作。同时创作的,还有《猎原》《白虎关》等。其实,我的很多小说都是同步进行的,其构思都是在二十多岁时播下的种子,随着成长,慢慢地在发芽、开花、结果。
《西夏咒》和《大漠祭》《猎原》《白虎关》一样,写作初期,它就成了我活着的理由。我觉得,要是不完成它们,这辈子就白活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四本书,占据了我人生中的二十多年时光。它们成了记录我“成就”的另一种版本,一直伴随了我的成长。
自2010年《西夏咒》初版以来,已经过去七年了,期间,《西夏咒》还获得了“第四届黄河文学奖”和“第七届敦煌文艺奖”。在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白虎关》《西夏咒》研讨会上,北京大学的陈晓明教授说:“读了《白虎关》,有一种感动;读了《西夏咒》,则让我意识到,雪漠不但是一个被低估了的作家,而且是被严重低估了的作家。雪漠是大作家。”目前,《西夏咒》已被美国纽约洲立大学陈李凡平教授翻译为英文,她对这部作品非常喜欢。她说,这是最让她感到震撼的一部作品。
《西夏咒》和《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一起,构成了我的“灵魂三部曲”,标志着我的写作进入了一个大的转折期,从展示生活进入了灵魂求索,从现实世界进入了灵魂世界。在这三部书里,读者会看到很多陌生的人物、陌生的事件,有种魔幻的感觉,甚至会随着主人公进入另一时空,体验另一世界。是真实?是梦幻?说不清。它如大自然一般,一片混沌,却不乏壮美。
我写《西夏咒》时,完全就是一种混沌状态。因为那时,我感受到一种比人类更伟大的存在,说不清这个存在到底是什么。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标准、什么样的定义去界定它,都不对,它不是能被定义的东西,也不是语言所能企及的境界。这就是所谓的“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我的所有小说,在艺术追求上,也许《西夏咒》最有价值。写作时,我的心中总喷涌着一种诗意,让我欲罢不能。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一位博士称之为“神作”。直到今天,从文学、艺术及各个方面来看,我认为最值得研究的就是《西夏咒》。
但是,《西夏咒》也总让国内的一些批评家失语。原因在于,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期待和经验,一般人进不去。但陈晓明教授对它评价非常高。他在《文本如何自由:从文化到宗教——从雪漠的《西夏咒》谈起》一文中说:“这部作品可能会让大多数读者摸不着头脑,但只要读进去,这部作品无疑是颇具内涵品质的。如此多的历史文化思考、宗教信仰、生与死的困苦、坚韧与虚无、时间之相对与永恒等等,这部名为小说的作品居然涉及这么多的内涵,这显然是当代小说中的一部奇书,可能小说这样的概念都要随之变化,至少对我们当今小说的美学范式提出了严峻挑战。”因此,陈晓明教授将这种写作称为“附体的写作”。同时,还有人将这种写作状态,称之为“天启写作”“神性写作”等。
在我的所有作品中,艺术的探索,思想的高度,以及激情的饱满,都集中体现在《西夏咒》中。作为一个小说家,作为一个作家,它是让我感到自豪、觉得没有白活的一部作品。比起“大漠三部曲”来,它毫不逊色,虽然读懂它的人不多,但它是一个闪烁着巨大光芒的寓言。其中,诸多的生命体验、诗意的描述,以及诸多的思想火花,都是不可替代、不可复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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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都知道,我在文学上的“顿悟”,源于我的苦修和灵魂重塑。那苦苦的追求和寻觅,在我的长篇自传体散文《一个人的西部》里可窥见一斑,其艰难程度被人视为实现了一个“神话”。现在看来,那个过程,是我生命中必须经历的,少了这个过程,我的作品不会那么饱满和厚重。
我在《无死的金刚心》里说:“世上欲建大功,先须有大破。没有打碎,哪有超越?”我说的打碎,也即打碎自己的贪执,实现无我,实现一种真正的大超越、大升华。这一切,都体现在《西夏咒》中琼的寻觅和追问中。
琼,也是《大漠祭》中灵官的生命延展。灵官走出大漠之后,一直走,一直走,就走进了《西夏咒》。本来,写《西夏咒》时,我还沿用着灵官的名字,但是,后来有人说,雪漠,你再不要写灵官了,读者会有审美疲劳的。于是,我就将灵官换成了琼。而在写琼的时候,我心中晃动的,却是另一个人物,他就是《无死的金刚心》里的琼波浪觉。从灵官到琼,从琼到琼波浪觉,其实都是我成长过程中的一个载体而已。所以说,《西夏咒》同样投入了我全部的灵魂。
没有追问就没有寻觅,没有寻觅就没有成长,没有成长也就没有超越。没有超越,我也就写不出《西夏咒》。能写出《西夏咒》的雪漠,必定是实现了超越的雪漠。与其说,灵官实现了人类生存层面的一种超越,那么,琼便实现了形而上的精神层面的超越。你看,书中充满了诸如此类的“梦魇”和神奇,如“梦魇”之“诛法”,“梦魇”之“剃度”,“梦魇”之“怙主”,“梦魇”之“涅槃”等,这些有着宗教名相的词汇,却渗透了真正的宗教精神,读来,或是很有趣,或是在挑战读者的智力。
可见,《西夏咒》演绎着世上另一出大戏。戏中有逍遥自在的久爷爷,有忍辱负重的吴和尚,有寻找光明的琼,有大爱化身的雪羽儿,他们或入世,或出世,或隐或显地演着一个个灵魂如何在浊世中历练的故事。
同样的,我也是演戏者。只是,我的角色有时固定,有时不固定,随机应变。世界需要什么,我就是什么。我说过,我是一缕风,随缘迁入心。充当的每个角色,我都是认真的。往往因为太认真,反而总是被人神化,于是,我就赶紧再糟蹋一下自己,让自己和光同尘。
同时,我又自号“大痴”。有人曾问我,为啥叫“大痴”?我告诉他,我想在无常中创造永恒,我想在虚无中建立存在,我想在虚幻中实现不朽。我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大痴,又是啥?
就如有人问我那个“见人落水”的问题,自己不会游泳,周围又无任何助缘,那么,作为一个修行者,是眼睁睁看着落水者沉底,还是义无反顾地跳入水中去救人?我告诉他,当然要救人,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人!
我就是这么做的,我自称“大痴”,就是因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否则,修行也罢,菩提心也罢,都是在自欺欺人。救不救得了,另当别论,就算你没有救人的能力,也要有一颗救人之心。人活着,要有一种精神。
和我一样想法的,还有《西夏咒》里的黄健牛。在那个人吃人的饥荒年代,雪羽儿为了不让村人饿死,冒着被枪毙的危险去偷村里的战备粮,放在每户人家的门口,但在最后一次偷粮时,却被谝子抓住了。在全村没有一人说情的情况下,她被罚用车轱辘砸断腿。这个使命就落在了黄健牛的身上,因它心生一善念,不想让雪羽儿成为第二个瘸拐大,所以它故意装疯卖傻,惊了,连同那辆破车一起滚了洼,没去碾压雪羽儿。虽然黄健牛最终没有救了雪羽儿,但自己的腿却被折断了。后来,雪羽儿成道之后,黄健牛被人称为“护法神牛”。
面对整个疯了的世界,《西夏咒》中有大段大段的心理描写,写了当时拉车的黄健牛,它的力量很弱,很有限,面对强大无比的人类,它救不了世界,但它仍有一颗救世的心。它的这种精神,让它从畜生群里脱颖而出,升华了自己,赢得了敬仰。它的选择和行为,让它实现了一种超越,成了图腾般的一种存在,被人画入唐卡供奉。它用短暂的死,换来了相对永恒的生;它用短暂的失,得到了其他耕牛所不能实现的尊严。
我的小说里,写了很多动物,它们和人一样,都是“活”的。我同样写出了它们的灵魂,如“大漠三部曲”里的兔鹰、骆驼、白狐、狼、老山狗;如“灵魂三部曲”里的熊、黄健牛、大蟒、枣红马、苍狼,还有《野狐岭》里的蒙驼、汉驼。曾经,有个评论家看完我的《猎原》初稿后,对书中描写的母狼灰儿——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他感到不可理解。理由是,雪漠又不是狼,他咋知道狼的想法。
那么,动物的灵魂世界,我又是怎么进入的呢?
这得益于我的灵魂修炼。当我破除了执著,破除了二元对立,跟大自然达成一味时,我没有了自己,我是无我的,我能进入任何我想进入的世界。写沙漠时我就是沙漠,写骆驼时我就是骆驼,写狼时我当然就是狼。当无数的声音、无数的灵魂,都一起向我涌来时,我就成了它们,我和它们是一味的。不是我在写它们,而是它们自个儿在跳舞,我仅仅是大自然的出口而已。我所有的作品,都是这样喷出来的。西北师范大学的张明廉教授,称我的创作像火山喷发一样,真是这样的。
我写作的过程中,总有无数的东西涌来,涌进我的心,涌进我的灵魂,不是我在编造什么,也不是我想表达什么,而是它们通过我的手指喷涌而出。我的心灵可以进入任何一个时空,可以跟自己希望与之交流的任何一个个体对话。这不是我的想象,而是在那种状态中,我自然就会觉得万事万物都是有生命的,我可以和它们任意交流,甚至交融,我也可以变成它们。这种交流不一定通过语言,更多的是心灵与心灵的触摸、品味、撞击、胶着。我感受到的那种巨大存在,是当代文学无法表达,无法定义的。
那么,我如何在这种状态下创作呢?我仅仅是安住于一片明空,安住于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清明,让文字从自性里流淌出来,真像火山爆发那样,不可遏制。在流淌的过程中,我的脑中没有一个文字,我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写出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打开电脑,把手放在键盘上,然后任由手指随着心中巨大的诗意跳舞。这个过程非常快乐。它是一种大乐。
《西夏咒》就是这大乐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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