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14
梦醒时见你草灯大人/著
为了正义,她行走于黑暗之畔。
爱格首本推理言情小说
五大扑朔迷离的案件——*后的救赎·姑获鸟的夙愿·傀儡的诅咒·染血的神座·生途
悬爱X智斗X烧脑X推理X热血X浪漫
他是她苦苦寻觅一生的渴望。从年幼丧父的噩梦中苏醒,一齐伴随余念的,不止是寄人篱下的恐惧,也有当年素不相识却给予她温暖的少年。她记得他那双深邃如海的浅色眼眸,亦记得他身上若即若离的兰花气息。此去经年,再相逢,余念没能认出自己心心念念渴求的少年,却被他的另一重凛冽强势的性格所吸引。他是她的雇主,邀她一同破解大大小小的怪异悬案,剖析所有掩埋多年的真相。他们也深陷危机四伏的漩涡,一路向前,只求解开困扰余念多年的她的父亲死亡之谜。余念逃避这个随时随地散发荷尔蒙的男人,对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避之不及,唯恐被他占据一整颗心。只因这个男人太过于神秘,而她是测谎师,分明能解读所有谎言,却唯独看不穿他的心。不知不觉间,余念得知这个令她整颗心兵荒马乱的男人,居然是她追寻多年的梦中情人……她不敢再错失他,用尽一生的勇气,把自己的心作为赌注,押上他的赌局。就此,他们相伴而行,以爱为名,互相交付后背,坚守所有爱与希望。余念,余念,她是他余生*的执念。
案件一·最后的救赎若善不能洗涤这个世界,便由恶救赎它。
案件二·姑获鸟的夙愿她有一个倾尽一生也要实现的愿望。
案件三·傀儡的诅咒世间最骇人听闻的事物,就是人心。
案件四·染血的神座我犯下所有罪,只为爱上一个人。
案件五·生途若是这一路荆棘遍布,愿她爱的人长生,由她赴死。
番外
那天大概是二月初,黄山区,多雨。初寒乍暖,四季回春,山峦淬了一片绿色。余念一路马不停蹄地跑,身后如同有豺狼猛兽在追。她急红了眼,真觉得眼里有血在涌动,一个劲儿发烫。她气喘吁吁,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被冰凉的雨水刺得生疼。得再快一点,再朝前赶。她踉跄着摔倒在地,等到了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跳下楼,被宣布脑死亡。余念颓然地跪到地上,她想哭,但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掐住,嘶哑得出不了声。她咬住下唇,眸光逐渐变冷,变得陌生……这时,有人递给她一块手帕,似是贴身之物,碰到她的脸时,还有淡淡兰花香。她接过了,企图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清物主的脸。但那人已撑着黑伞,挡住了眉目。余念只依稀看到了他漠然的眼神。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肩头瘦削,步伐很急。他穿着深黑西服,像是一道孤孑的影子,与四周景物格格不入。渐行渐远,渐行渐远。这个男人融入淅淅沥沥的雨中。……
余念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她喘不上气来,抚着心脏,急迫地喝了一口水。又梦到他了。大伯说父亲是背地里借了高利贷,不堪重压而自杀的。这个懦弱的男人……时隔这么多年,等她再次回到黄山区的时候,又梦见了父亲。余念脑中有一个荒谬的想法——难道在国外读书时没梦到父亲,是因为国内的孤魂野鬼无法渡过海关?不然为何她一回国就梦见了他?瞎想什么呢。她再度闭上眼,这一次想到的却不是父亲,而是那个少年的眼睛——他的眼尾内敛而狭长,眼里似蕴含星辰大海,阴密,又深不可测。她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却记忆犹新。余念睡不着,索性起来工作。她是心理学硕士,后成为一名测谎师。这个职业在国内不算热门,甚至裹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但实际上,也就是心理学的研究人员使用测谎仪,或者利用职业技能与杀人犯沟通,了解他们的作案心理,编辑成册,供刑侦组参考工作。余念不像一般人那样投身进一个特殊的刑侦队,而是创建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和黄山区公安局签署了长期合作条约,又私底下接一些价格颇高的小生意。她点开工作邮箱,发现一条陌生的讯息,是一张手写信的扫描件,用吸墨软头钢笔写的,字迹清瘦,笔锋凌厉。上面写着——“余小姐,你好。我想和你的工作室签一次短期合约,价格你定。”价格她定?这位客人不怕她狮子大开口吗?又或者说,他要办的事十分棘手。余念回:“能先问问是什么事情,我们再谈合同吗?”“我想知道一名连环杀人犯的犯罪心理。”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她刚想答应,又反应过来:“等一下,请问您所属的公安局是……”“这是我私人的请求。”她目瞪口呆:“你是指,你抓了一个杀人犯,并且将他囚禁在自己家里,不打算交给警方吗?”对方隔了好久,才回过来一条讯息:“受警方所托,抓住了嫌疑人。但我个人感到好奇,所以想在送他去公安局之前,满足一下好奇心。这样说,还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还真是够任性的。余念接了这么多单子,雇主们有想知道自己妻子有没有出轨的,也有想知道手下有没有中饱私囊的,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因为我好奇,所以想问问杀人犯为什么要杀人,而且还不乐意将嫌疑人交给警方,这算是包庇真凶吗?不对,也不算。那个人和警方有联系,应该是在对方默许之下行事的。这个人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动机,余念都倍感好奇。她斟酌着,敲下键盘:“我工作时,需要包吃包住,而且不经我允许,不许问我任何有关案件进展的事情,三天后,我才会给你一个结论。这样可以吗?”“好的,但我也有条件——如果三天后,您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么不但要偿还三天的房租,还要支付所有食物以及使用过的物品的费用。”余念皱眉,心想这个人够抠的,但还是了然勾唇,胸有成竹地回道——“没问题。”她的最高纪录是一天内让犯下十起杀人案的凶手如实交代罪行。现在有三天的时限,更不在话下了。
然而她在抵达的第一天,就傻眼了。这位客人可从没告诉过她,这个杀人犯是个聋子。只要他闭上眼,世界不都清静了?这个时候,她临阵退缩,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思及此,余念稳下心绪,大步流星地走进这间坐落在深山的复式小楼。门口有用人在裁剪树枝上泛黄的叶片,一见有人,就彬彬有礼地鞠躬,微笑着递出一张字条:“欢迎您,余小姐,沈先生已恭候多时。”“沈先生?”她逐字逐句地呢喃,对用人不说话反而写字感到好奇。再仔细观察,她就发现这名用人的唇瓣有些怪异,嘴角有缝合后形成的肉痂,像是受过伤。难道这是个哑巴?不知为何,余念的后脊有些发凉。这个沈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怕用人平日走漏风声,才割了她的舌头,抑或仅仅是因为善心大发,给无法言语的残疾人一个工作的机会?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个男人都格外与众不同。余念心里犯嘀咕,踩着中跟的凉鞋,小心翼翼走进屋里。现在是傍晚时分,庭院里传来婉转动听的钢琴曲。这是RichardClayderman的《梦中的婚礼》,曲调悠扬,适合休憩。走道上有一张藤椅,上面躺着一个男人,具体五官,余念并未看清。出于礼貌,她低头敛目站在屋角静候主人家的吩咐。时间如白驹过隙,流水般消逝。一分钟、两分钟……过了足足一刻钟,也没有人与她对话。余念按捺不住了,朝前迈步,却看见原本一动不动的男人徐徐抬起了手——他的肤质很好,白到近乎病态的地步,骨节瘦削、分明,指尖被灯光打上一圈薄薄的光,吸引住她的视线。男人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余念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钢琴曲一直演奏到尾端,徐徐而止。“完整听完一首音乐家的作品,是人人都该铭记于心的礼节。”男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缓缓起身,从暗处走向了余念。余念点头致意:“你好,我是余念,是前几天约好的测谎师。”“你好,我叫沈薄。很高兴认识你,余小姐。”余念从他的话中快速分析这个男人的性格,得出结论:他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是“我叫沈薄”,这说明他为人谦和礼貌,并不冷漠倨傲。而她因为在这一行内成绩突出,所以一时松懈就自傲地称“我是余念”,觉得所有人都该知道她的名字。从一开始,在待人处事的态度上,她就输了一着。余念的视线下移,先落到男人的袖扣上——袖子被挽得一丝不苟,褶皱全无,这说明男人对自己仪表的要求高到致命。再往上看,是紧紧扣住窄腰的西服外套,不轻佻,即使在家也并不随意。这是一个颇为自律、节制到病态的男人。还有他的眼睛……余念只看了一眼,突然心生惧意——她最擅长从眼神里窥读人心,但这个男人的眼睛幽深不可测,总有种难言的压迫感,令她喘不过气来。“你了解完了吗?”沈薄启唇,言语间虽彬彬有礼,却疏远而冷淡。余念抿唇,尴尬地说:“抱歉,我出神了。”糟了,这个男人的敏锐力超乎寻常,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她的目光不过在他身上停滞了几秒,竟然就被看穿了心思。“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请余小姐共用晚餐。”沈薄颇有时间观念,卡在晚上六点,整点时分,邀请她。“当然可以,那么麻烦沈先生了。”“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他语气温柔,说话时,嗓音又低又哑,掠过余念单薄的耳郭。只是他的话语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漠然,与他的名字一样,薄凉而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余念蹙眉,觉得这一位雇主似乎不大好接触,但也就三天时间,尽快处理好,尽快走人就是了。沈薄带她去客厅,亲自下厨,用了从Firenze(佛罗伦萨)空运过来的T骨牛排,燃好了炭,再用小刀精准切割着牛排多余的肉。余念别的不懂,因之前在意大利留过学,对牛排倒是有点了解。她微微讶异:“沈先生,这块牛排颜色真好。”“这是意大利托斯卡纳地区特产的牛,这一块取自牛的上腰部位,想要烤出口感最好的三分熟,又得有一个精准的厚度,再搭配上炭火适宜的温度。”在介绍牛排以及餐具方面,沈薄并不吝啬言辞,偶尔也会主动跟她介绍一下红酒的来源。他在说这些的时候,余念思绪飘远,想到了其他方面——从佛罗伦萨特意空运的T骨牛排,这得多少钱?万一之后她达不成合同的要求,岂不是要赔上一大笔食材费?于是,余念咽了一口唾液,淡定自若说:“不过,沈先生,你有中式的食物吗?譬如挂面什么的,我的要求不多,再给我加个蛋就好了。”沈薄立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头,冷眼望向她。余念略心虚,颤声说:“那要不蛋也不要了?”黄澄澄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更添几分阴鸷。他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余念,似乎是在怪她……不解风情。余念与他僵持了一会儿,舔舔下唇,险些要屈服了。“请。”沈薄做出邀请的姿势,放她通行,意思是允许她别处开灶,做点别的吃。余念熟练地打了个蛋,用热油炒出蛋花,再放汤,等水沸腾。沈薄那边做炭烤牛排的动作也没停。他在绯红色的肉上涂满细盐、橄榄油,以及未切割过的胡椒粒,腌制两分钟,熬出一点香味,再用铁夹置于木炭架上烤制。这样熏烤并不会使牛排肉质老化,反倒柔嫩多汁,只是绝对不能超过三分熟,否则会影响口感。余念不免嘀咕,人果然是杂食动物,猎食的原始野性未褪,闻到这种浓郁的肉香,唾液就泛滥成灾。她强忍住饿感,又不能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吃什么就找借口问问:“能不能给我吃一口?”余念错开眼,继续煮自己的面。沈薄用餐刀切下一小块牛排,蘸了柠檬汁,递到余念唇边:“余小姐,我的个人习惯是,用餐时,女士优先。你不介意的话,能帮我尝一口吗?”余念没客气,咬住牛排。鲜嫩的腥甜在她的唇齿间炸裂,偶尔还能尝到一点胡椒的辛辣,将牛肉最纯的肉味完美呈现。“味道很好!”不得不说,味道实在是好。相比之下,她吃的这一碗面就略显寡淡素净了。余念味同嚼蜡,鼻尖嗅着沈薄那边传来的炭烤肉香,一时间悲从中来。她是不是应该自信一点,说吃就吃?饭毕,沈薄淡淡一笑,补充了一句:“余小姐,忘记和你说了。我厨房的餐具从不让其他人使用,所以你碰过的东西,我都会废弃,也算入你的使用物件之内。”余念心尖一颤,哆哆嗦嗦问:“多……多少?”“餐具都是独家定制的,价格倒也不算贵,比之前空运过来的牛排大概高了一倍。”余念愣住了,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老血闷在心中。这个人果然不是善茬,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就是披着楚楚衣冠的笑面虎。她不敢再和沈薄杠上了,只问:“沈先生今晚能给我有关犯罪嫌疑人的档案吗?”“好的,我会让张姨给你送过去。”“还有,在此之前,我想见一见他。”沈薄不答,但很明显,他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随即,他长腿一迈,带她去楼上的房间。余念想象了很多次关押杀人犯的牢房是怎样的——如果是在家中,应该会关押到霉臭四溢的地下室里,又或者是脏乱不堪的小阁楼上。但她万万没想到,沈先生提供给杀人犯的住房也这样整洁干净,甚至是精心布置过。门徐徐打开,里头的人慢慢展现出来,是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样貌偏女相,有种阴柔的美。他的左手腕被细细的锁链铐住。锁链很长,与天花板相接,长度可供他肆意行走,在床上休息,但出不了门。余念不明就里,轻声询问:“你好。”她忘了,这个闭目养神的少年是个聋子,先天性耳聋。“他叫什么?”余念问沈薄。“他没有名字。”沈薄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会?”余念走近两步,少年忽然睁开眼。他唇色发白,抿唇时,有种小心翼翼的羞怯感。余念得出一个较为滑稽的结论——他是孤独且怕生的人,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甚至常年不说话,连发声系统都退化了。这样的人居然会狠下心杀人吗?余念盯着他的眼睛,唇形放得很慢:“我叫——余——念,你呢?”他抬头,微微惊讶,说:“白……”“白什么?”“白……”“那我就擅自叫你小白,可以吗?”小白没回答,睫毛微颤,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破。他又闭上眼,拒绝对话了。余念只能关门,离开。沈薄与她道晚安之前,突然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余小姐,你是如何背叛犯人的?”“什么?”她不懂他这犀利的措辞。“欲吐心声,必先信任。”他顿了顿,轻笑,“晚安。”“晚安。”余念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一瞬之间,她就被勾起了回忆——的确,她用尽各种手段取得了犯人的信任,得知了他们内心的秘密之后,又毫不留情地转身将第一手资料交给警方。这算是背叛吗?余念坐到桌前,打开台灯,打算彻夜工作。桌边已经放了一杯咖啡,是现煮的,袅袅升腾的白烟,迷住她的视线。她喝了一口,很苦,也很涩,大脑终于清醒了。现在她看的是小白犯下的第一桩案子——他杀了一个酗酒的男人,无动机,埋伏已久,从背后刺杀的。奇怪的是,当时屋内还有男人的儿子,年仅七岁,他却没有杀那个小孩,而是仓促逃跑了。有人说,是警方及时赶到,才避免了另一起悲剧。也有人说,是因为最初小儿子躲在门外,没被发现,才幸免于难。她指尖笃笃敲击桌面,心想:小白必然跟踪已久,所以才等到了这样合适的时机——男人醉酒,瘫睡在沙发上,是被割喉致死的,嘴巴还被缝上了线。而当时,他年幼的儿子刚下课,按理说会跟小白撞上。但小白没杀这孩子,小孩也没告发他。是邻居报的警。为什么?她又翻了一页资料,发现这个男人有酗酒的习惯,一发怒就对年幼的儿子实施暴力。他的儿子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沉默寡言,不愿出声。他是默认了父亲的死吗?还有,为什么要缝上死者的嘴?余念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他饱满的唇瓣被凌乱的线脚缝住,有种难言的恐怖。一个聋子,犯得着掩耳盗铃缝上对方的嘴吗?他本来就听不到,何必多此一举!又或者是,他憎恨人的言语?很多罪犯往往会因一些小动作暴露自己的心境。余念又翻开下一页——死者是个女人,三十六岁,浓妆艳抹,似乎是歌舞厅营生的陪酒女。她死时脸被刮花了,一道道细密的痕迹。凶手却又不像是妒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下手又稳又狠。那张照片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余念忍不住错开眼,再读下面的档案发现,死者也有一个孩子,孩子才七岁,一下课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独立,母亲没在家时,还能照料好自己。为什么要让这样年幼的孩子失去母亲呢?她的脑海里闪过小白那一双眼——纯净无瑕。他明明拥有这样干净的眼神,又为什么要做一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最后一桩案件,小白杀害的不是年长的人,而是拐走了一个孩子。然而他已被捕获,孩子却不知去向,连尸骨都没找到。沈薄应该是为了这个,才来委托她办事的。警方也在寻找这个可怜的孩子,希望她还存活于世。然而小白什么都不肯说。余念闭上眼,双脚都支在椅子上,仰着头,重重喘一口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有半点头绪。许是夜太深了,她的脑中浑浑噩噩。她一会儿想到父亲,在死的前一天还约定好带她去游乐园玩,结果隔日就从楼顶一跃而下,不带一丝留恋。一会儿又想到了沈薄的话——“欲吐心声,必先信任”。她虽是一名测谎师,专门验证别人话语中的真伪,自己却欺骗过太多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这么做明明是为了让世界更加干净,却捞了一手污秽,自相矛盾到可笑的地步。余念还记得半年前审讯的一个连环杀人犯。他专门以色侍人,在情动时,又亲手将情人杀害,不留一丝痕迹。在余念初次见到他时,他曾说过一句话:“我见过这么多女人的眼睛,唯独被你吸引,你相信这是一见钟情吗?”余念自然不信他的鬼话,却不得已将计就计,以此套话。事毕,她转手就将资料交给警方。她与他的暧昧游戏,就此结束。在临走时,余念还是和他道了别。对方深深望着她,一双眼企图破开她的心防,悄然探入心底:“我骗过那么多人,却唯独没骗过你。余念小姐,我想我对你是真的一见钟情,即使被你背叛了,我还心存爱慕。”那一次,余念哑口无言,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第一次产生了某种私人的愧疚情绪,像在心底扎了根,滋生得好没道理。余念熄了灯,陷入沉沉的暮色之中。这一晚,她睡得格外不好,辗转反侧,难以安睡。她似乎又梦到了那个少年的眉目,却完全看不清楚,连他原本清晰的眼神都被她这么多年所见的事物混淆,隐约只记得一点——他的眼睛是世间最动人的烟火。那一点星子般耀眼的眸光,即使历经沧海桑田,亦不会变。这个男人,曾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过她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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