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3
夢醒時見你草燈大人/著
為瞭正義,她行走於黑暗之畔。
愛格首本推理言情小說
五大撲朔迷離的案件——*後的救贖·姑獲鳥的夙願·傀儡的詛咒·染血的神座·生途
懸愛X智鬥X燒腦X推理X熱血X浪漫
他是她苦苦尋覓一生的渴望。從年幼喪父的噩夢中蘇醒,一齊伴隨餘念的,不止是寄人籬下的恐懼,也有當年素不相識卻給予她溫暖的少年。她記得他那雙深邃如海的淺色眼眸,亦記得他身上若即若離的蘭花氣息。此去經年,再相逢,餘念沒能認齣自己心心念念渴求的少年,卻被他的另一重凜冽強勢的性格所吸引。他是她的雇主,邀她一同破解大大小小的怪異懸案,剖析所有掩埋多年的真相。他們也深陷危機四伏的漩渦,一路嚮前,隻求解開睏擾餘念多年的她的父親死亡之謎。餘念逃避這個隨時隨地散發荷爾濛的男人,對他所有的甜言蜜語避之不及,唯恐被他占據一整顆心。隻因這個男人太過於神秘,而她是測謊師,分明能解讀所有謊言,卻唯獨看不穿他的心。不知不覺間,餘念得知這個令她整顆心兵荒馬亂的男人,居然是她追尋多年的夢中情人……她不敢再錯失他,用盡一生的勇氣,把自己的心作為賭注,押上他的賭局。就此,他們相伴而行,以愛為名,互相交付後背,堅守所有愛與希望。餘念,餘念,她是他餘生*的執念。
案件一·最後的救贖若善不能洗滌這個世界,便由惡救贖它。
案件二·姑獲鳥的夙願她有一個傾盡一生也要實現的願望。
案件三·傀儡的詛咒世間最駭人聽聞的事物,就是人心。
案件四·染血的神座我犯下所有罪,隻為愛上一個人。
案件五·生途若是這一路荊棘遍布,願她愛的人長生,由她赴死。
番外
那天大概是二月初,黃山區,多雨。初寒乍暖,四季迴春,山巒淬瞭一片綠色。餘念一路馬不停蹄地跑,身後如同有豺狼猛獸在追。她急紅瞭眼,真覺得眼裏有血在湧動,一個勁兒發燙。她氣喘籲籲,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被冰涼的雨水刺得生疼。得再快一點,再朝前趕。她踉蹌著摔倒在地,等到瞭的時候,她的父親已經跳下樓,被宣布腦死亡。餘念頹然地跪到地上,她想哭,但喉嚨像是被人生生掐住,嘶啞得齣不瞭聲。她咬住下唇,眸光逐漸變冷,變得陌生……這時,有人遞給她一塊手帕,似是貼身之物,碰到她的臉時,還有淡淡蘭花香。她接過瞭,企圖順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看清物主的臉。但那人已撐著黑傘,擋住瞭眉目。餘念隻依稀看到瞭他漠然的眼神。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肩頭瘦削,步伐很急。他穿著深黑西服,像是一道孤孑的影子,與四周景物格格不入。漸行漸遠,漸行漸遠。這個男人融入淅淅瀝瀝的雨中。……
餘念再次從噩夢中驚醒。她喘不上氣來,撫著心髒,急迫地喝瞭一口水。又夢到他瞭。大伯說父親是背地裏藉瞭高利貸,不堪重壓而自殺的。這個懦弱的男人……時隔這麼多年,等她再次迴到黃山區的時候,又夢見瞭父親。餘念腦中有一個荒謬的想法——難道在國外讀書時沒夢到父親,是因為國內的孤魂野鬼無法渡過海關?不然為何她一迴國就夢見瞭他?瞎想什麼呢。她再度閉上眼,這一次想到的卻不是父親,而是那個少年的眼睛——他的眼尾內斂而狹長,眼裏似蘊含星辰大海,陰密,又深不可測。她當時隻是驚鴻一瞥,卻記憶猶新。餘念睡不著,索性起來工作。她是心理學碩士,後成為一名測謊師。這個職業在國內不算熱門,甚至裹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但實際上,也就是心理學的研究人員使用測謊儀,或者利用職業技能與殺人犯溝通,瞭解他們的作案心理,編輯成冊,供刑偵組參考工作。餘念不像一般人那樣投身進一個特殊的刑偵隊,而是創建瞭自己的個人工作室,和黃山區公安局簽署瞭長期閤作條約,又私底下接一些價格頗高的小生意。她點開工作郵箱,發現一條陌生的訊息,是一張手寫信的掃描件,用吸墨軟頭鋼筆寫的,字跡清瘦,筆鋒淩厲。上麵寫著——“餘小姐,你好。我想和你的工作室簽一次短期閤約,價格你定。”價格她定?這位客人不怕她獅子大開口嗎?又或者說,他要辦的事十分棘手。餘念迴:“能先問問是什麼事情,我們再談閤同嗎?”“我想知道一名連環殺人犯的犯罪心理。”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她剛想答應,又反應過來:“等一下,請問您所屬的公安局是……”“這是我私人的請求。”她目瞪口呆:“你是指,你抓瞭一個殺人犯,並且將他囚禁在自己傢裏,不打算交給警方嗎?”對方隔瞭好久,纔迴過來一條訊息:“受警方所托,抓住瞭嫌疑人。但我個人感到好奇,所以想在送他去公安局之前,滿足一下好奇心。這樣說,還有什麼不閤理的地方嗎?”還真是夠任性的。餘念接瞭這麼多單子,雇主們有想知道自己妻子有沒有齣軌的,也有想知道手下有沒有中飽私囊的,可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因為我好奇,所以想問問殺人犯為什麼要殺人,而且還不樂意將嫌疑人交給警方,這算是包庇真凶嗎?不對,也不算。那個人和警方有聯係,應該是在對方默許之下行事的。這個人不管齣於哪方麵的動機,餘念都倍感好奇。她斟酌著,敲下鍵盤:“我工作時,需要包吃包住,而且不經我允許,不許問我任何有關案件進展的事情,三天後,我纔會給你一個結論。這樣可以嗎?”“好的,但我也有條件——如果三天後,您什麼都沒查齣來,那麼不但要償還三天的房租,還要支付所有食物以及使用過的物品的費用。”餘念皺眉,心想這個人夠摳的,但還是瞭然勾唇,胸有成竹地迴道——“沒問題。”她的最高紀錄是一天內讓犯下十起殺人案的凶手如實交代罪行。現在有三天的時限,更不在話下瞭。
然而她在抵達的第一天,就傻眼瞭。這位客人可從沒告訴過她,這個殺人犯是個聾子。隻要他閉上眼,世界不都清靜瞭?這個時候,她臨陣退縮,會不會砸瞭自己的招牌?思及此,餘念穩下心緒,大步流星地走進這間坐落在深山的復式小樓。門口有用人在裁剪樹枝上泛黃的葉片,一見有人,就彬彬有禮地鞠躬,微笑著遞齣一張字條:“歡迎您,餘小姐,瀋先生已恭候多時。”“瀋先生?”她逐字逐句地呢喃,對用人不說話反而寫字感到好奇。再仔細觀察,她就發現這名用人的唇瓣有些怪異,嘴角有縫閤後形成的肉痂,像是受過傷。難道這是個啞巴?不知為何,餘念的後脊有些發涼。這個瀋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是怕用人平日走漏風聲,纔割瞭她的舌頭,抑或僅僅是因為善心大發,給無法言語的殘疾人一個工作的機會?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個男人都格外與眾不同。餘念心裏犯嘀咕,踩著中跟的涼鞋,小心翼翼走進屋裏。現在是傍晚時分,庭院裏傳來婉轉動聽的鋼琴麯。這是RichardClayderman的《夢中的婚禮》,麯調悠揚,適閤休憩。走道上有一張藤椅,上麵躺著一個男人,具體五官,餘念並未看清。齣於禮貌,她低頭斂目站在屋角靜候主人傢的吩咐。時間如白駒過隙,流水般消逝。一分鍾、兩分鍾……過瞭足足一刻鍾,也沒有人與她對話。餘念按捺不住瞭,朝前邁步,卻看見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人徐徐抬起瞭手——他的膚質很好,白到近乎病態的地步,骨節瘦削、分明,指尖被燈光打上一圈薄薄的光,吸引住她的視綫。男人對她做瞭一個噤聲的動作。餘念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鋼琴麯一直演奏到尾端,徐徐而止。“完整聽完一首音樂傢的作品,是人人都該銘記於心的禮節。”男人說瞭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緩緩起身,從暗處走嚮瞭餘念。餘念點頭緻意:“你好,我是餘念,是前幾天約好的測謊師。”“你好,我叫瀋薄。很高興認識你,餘小姐。”餘念從他的話中快速分析這個男人的性格,得齣結論:他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是“我叫瀋薄”,這說明他為人謙和禮貌,並不冷漠倨傲。而她因為在這一行內成績突齣,所以一時鬆懈就自傲地稱“我是餘念”,覺得所有人都該知道她的名字。從一開始,在待人處事的態度上,她就輸瞭一著。餘念的視綫下移,先落到男人的袖扣上——袖子被挽得一絲不苟,褶皺全無,這說明男人對自己儀錶的要求高到緻命。再往上看,是緊緊扣住窄腰的西服外套,不輕佻,即使在傢也並不隨意。這是一個頗為自律、節製到病態的男人。還有他的眼睛……餘念隻看瞭一眼,突然心生懼意——她最擅長從眼神裏窺讀人心,但這個男人的眼睛幽深不可測,總有種難言的壓迫感,令她喘不過氣來。“你瞭解完瞭嗎?”瀋薄啓唇,言語間雖彬彬有禮,卻疏遠而冷淡。餘念抿唇,尷尬地說:“抱歉,我齣神瞭。”糟瞭,這個男人的敏銳力超乎尋常,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她的目光不過在他身上停滯瞭幾秒,竟然就被看穿瞭心思。“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請餘小姐共用晚餐。”瀋薄頗有時間觀念,卡在晚上六點,整點時分,邀請她。“當然可以,那麼麻煩瀋先生瞭。”“不客氣,這是我的榮幸。”他語氣溫柔,說話時,嗓音又低又啞,掠過餘念單薄的耳郭。隻是他的話語間,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漠然,與他的名字一樣,薄涼而疏離,拒人於韆裏之外。餘念蹙眉,覺得這一位雇主似乎不大好接觸,但也就三天時間,盡快處理好,盡快走人就是瞭。瀋薄帶她去客廳,親自下廚,用瞭從Firenze(佛羅倫薩)空運過來的T骨牛排,燃好瞭炭,再用小刀精準切割著牛排多餘的肉。餘念彆的不懂,因之前在意大利留過學,對牛排倒是有點瞭解。她微微訝異:“瀋先生,這塊牛排顔色真好。”“這是意大利托斯卡納地區特産的牛,這一塊取自牛的上腰部位,想要烤齣口感最好的三分熟,又得有一個精準的厚度,再搭配上炭火適宜的溫度。”在介紹牛排以及餐具方麵,瀋薄並不吝嗇言辭,偶爾也會主動跟她介紹一下紅酒的來源。他在說這些的時候,餘念思緒飄遠,想到瞭其他方麵——從佛羅倫薩特意空運的T骨牛排,這得多少錢?萬一之後她達不成閤同的要求,豈不是要賠上一大筆食材費?於是,餘念咽瞭一口唾液,淡定自若說:“不過,瀋先生,你有中式的食物嗎?譬如掛麵什麼的,我的要求不多,再給我加個蛋就好瞭。”瀋薄立時停下瞭手裏的動作,側頭,冷眼望嚮她。餘念略心虛,顫聲說:“那要不蛋也不要瞭?”黃澄澄的燈光打在他深邃的眼窩處,更添幾分陰鷙。他就這樣不動聲色地看著餘念,似乎是在怪她……不解風情。餘念與他僵持瞭一會兒,舔舔下唇,險些要屈服瞭。“請。”瀋薄做齣邀請的姿勢,放她通行,意思是允許她彆處開竈,做點彆的吃。餘念熟練地打瞭個蛋,用熱油炒齣蛋花,再放湯,等水沸騰。瀋薄那邊做炭烤牛排的動作也沒停。他在緋紅色的肉上塗滿細鹽、橄欖油,以及未切割過的鬍椒粒,醃製兩分鍾,熬齣一點香味,再用鐵夾置於木炭架上烤製。這樣熏烤並不會使牛排肉質老化,反倒柔嫩多汁,隻是絕對不能超過三分熟,否則會影響口感。餘念不免嘀咕,人果然是雜食動物,獵食的原始野性未褪,聞到這種濃鬱的肉香,唾液就泛濫成災。她強忍住餓感,又不能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吃什麼就找藉口問問:“能不能給我吃一口?”餘念錯開眼,繼續煮自己的麵。瀋薄用餐刀切下一小塊牛排,蘸瞭檸檬汁,遞到餘念唇邊:“餘小姐,我的個人習慣是,用餐時,女士優先。你不介意的話,能幫我嘗一口嗎?”餘念沒客氣,咬住牛排。鮮嫩的腥甜在她的唇齒間炸裂,偶爾還能嘗到一點鬍椒的辛辣,將牛肉最純的肉味完美呈現。“味道很好!”不得不說,味道實在是好。相比之下,她吃的這一碗麵就略顯寡淡素淨瞭。餘念味同嚼蠟,鼻尖嗅著瀋薄那邊傳來的炭烤肉香,一時間悲從中來。她是不是應該自信一點,說吃就吃?飯畢,瀋薄淡淡一笑,補充瞭一句:“餘小姐,忘記和你說瞭。我廚房的餐具從不讓其他人使用,所以你碰過的東西,我都會廢棄,也算入你的使用物件之內。”餘念心尖一顫,哆哆嗦嗦問:“多……多少?”“餐具都是獨傢定製的,價格倒也不算貴,比之前空運過來的牛排大概高瞭一倍。”餘念愣住瞭,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老血悶在心中。這個人果然不是善茬,錶麵溫文爾雅,實際上就是披著楚楚衣冠的笑麵虎。她不敢再和瀋薄杠上瞭,隻問:“瀋先生今晚能給我有關犯罪嫌疑人的檔案嗎?”“好的,我會讓張姨給你送過去。”“還有,在此之前,我想見一見他。”瀋薄不答,但很明顯,他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誰。隨即,他長腿一邁,帶她去樓上的房間。餘念想象瞭很多次關押殺人犯的牢房是怎樣的——如果是在傢中,應該會關押到黴臭四溢的地下室裏,又或者是髒亂不堪的小閣樓上。但她萬萬沒想到,瀋先生提供給殺人犯的住房也這樣整潔乾淨,甚至是精心布置過。門徐徐打開,裏頭的人慢慢展現齣來,是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樣貌偏女相,有種陰柔的美。他的左手腕被細細的鎖鏈銬住。鎖鏈很長,與天花闆相接,長度可供他肆意行走,在床上休息,但齣不瞭門。餘念不明就裏,輕聲詢問:“你好。”她忘瞭,這個閉目養神的少年是個聾子,先天性耳聾。“他叫什麼?”餘念問瀋薄。“他沒有名字。”瀋薄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會?”餘念走近兩步,少年忽然睜開眼。他唇色發白,抿唇時,有種小心翼翼的羞怯感。餘念得齣一個較為滑稽的結論——他是孤獨且怕生的人,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癥,甚至常年不說話,連發聲係統都退化瞭。這樣的人居然會狠下心殺人嗎?餘念盯著他的眼睛,唇形放得很慢:“我叫——餘——念,你呢?”他抬頭,微微驚訝,說:“白……”“白什麼?”“白……”“那我就擅自叫你小白,可以嗎?”小白沒迴答,睫毛微顫,脆弱得仿佛一觸即破。他又閉上眼,拒絕對話瞭。餘念隻能關門,離開。瀋薄與她道晚安之前,突然意味深長地問瞭一句:“餘小姐,你是如何背叛犯人的?”“什麼?”她不懂他這犀利的措辭。“欲吐心聲,必先信任。”他頓瞭頓,輕笑,“晚安。”“晚安。”餘念心不在焉地迴答瞭一句。一瞬之間,她就被勾起瞭迴憶——的確,她用盡各種手段取得瞭犯人的信任,得知瞭他們內心的秘密之後,又毫不留情地轉身將第一手資料交給警方。這算是背叛嗎?餘念坐到桌前,打開颱燈,打算徹夜工作。桌邊已經放瞭一杯咖啡,是現煮的,裊裊升騰的白煙,迷住她的視綫。她喝瞭一口,很苦,也很澀,大腦終於清醒瞭。現在她看的是小白犯下的第一樁案子——他殺瞭一個酗酒的男人,無動機,埋伏已久,從背後刺殺的。奇怪的是,當時屋內還有男人的兒子,年僅七歲,他卻沒有殺那個小孩,而是倉促逃跑瞭。有人說,是警方及時趕到,纔避免瞭另一起悲劇。也有人說,是因為最初小兒子躲在門外,沒被發現,纔幸免於難。她指尖篤篤敲擊桌麵,心想:小白必然跟蹤已久,所以纔等到瞭這樣閤適的時機——男人醉酒,癱睡在沙發上,是被割喉緻死的,嘴巴還被縫上瞭綫。而當時,他年幼的兒子剛下課,按理說會跟小白撞上。但小白沒殺這孩子,小孩也沒告發他。是鄰居報的警。為什麼?她又翻瞭一頁資料,發現這個男人有酗酒的習慣,一發怒就對年幼的兒子實施暴力。他的兒子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沉默寡言,不願齣聲。他是默認瞭父親的死嗎?還有,為什麼要縫上死者的嘴?餘念又看瞭一眼照片上的男人。他飽滿的唇瓣被淩亂的綫腳縫住,有種難言的恐怖。一個聾子,犯得著掩耳盜鈴縫上對方的嘴嗎?他本來就聽不到,何必多此一舉!又或者是,他憎恨人的言語?很多罪犯往往會因一些小動作暴露自己的心境。餘念又翻開下一頁——死者是個女人,三十六歲,濃妝艷抹,似乎是歌舞廳營生的陪酒女。她死時臉被颳花瞭,一道道細密的痕跡。凶手卻又不像是妒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下手又穩又狠。那張照片血肉模糊,看起來觸目驚心。餘念忍不住錯開眼,再讀下麵的檔案發現,死者也有一個孩子,孩子纔七歲,一下課就一個人待在傢裏,小小年紀就學會瞭獨立,母親沒在傢時,還能照料好自己。為什麼要讓這樣年幼的孩子失去母親呢?她的腦海裏閃過小白那一雙眼——純淨無瑕。他明明擁有這樣乾淨的眼神,又為什麼要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最後一樁案件,小白殺害的不是年長的人,而是拐走瞭一個孩子。然而他已被捕獲,孩子卻不知去嚮,連屍骨都沒找到。瀋薄應該是為瞭這個,纔來委托她辦事的。警方也在尋找這個可憐的孩子,希望她還存活於世。然而小白什麼都不肯說。餘念閉上眼,雙腳都支在椅子上,仰著頭,重重喘一口氣。究竟是怎麼一迴事?她也沒有半點頭緒。許是夜太深瞭,她的腦中渾渾噩噩。她一會兒想到父親,在死的前一天還約定好帶她去遊樂園玩,結果隔日就從樓頂一躍而下,不帶一絲留戀。一會兒又想到瞭瀋薄的話——“欲吐心聲,必先信任”。她雖是一名測謊師,專門驗證彆人話語中的真僞,自己卻欺騙過太多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這麼做明明是為瞭讓世界更加乾淨,卻撈瞭一手汙穢,自相矛盾到可笑的地步。餘念還記得半年前審訊的一個連環殺人犯。他專門以色侍人,在情動時,又親手將情人殺害,不留一絲痕跡。在餘念初次見到他時,他曾說過一句話:“我見過這麼多女人的眼睛,唯獨被你吸引,你相信這是一見鍾情嗎?”餘念自然不信他的鬼話,卻不得已將計就計,以此套話。事畢,她轉手就將資料交給警方。她與他的曖昧遊戲,就此結束。在臨走時,餘念還是和他道瞭彆。對方深深望著她,一雙眼企圖破開她的心防,悄然探入心底:“我騙過那麼多人,卻唯獨沒騙過你。餘念小姐,我想我對你是真的一見鍾情,即使被你背叛瞭,我還心存愛慕。”那一次,餘念啞口無言,真的什麼話都說不齣來。她第一次産生瞭某種私人的愧疚情緒,像在心底紮瞭根,滋生得好沒道理。餘念熄瞭燈,陷入沉沉的暮色之中。這一晚,她睡得格外不好,輾轉反側,難以安睡。她似乎又夢到瞭那個少年的眉目,卻完全看不清楚,連他原本清晰的眼神都被她這麼多年所見的事物混淆,隱約隻記得一點——他的眼睛是世間最動人的煙火。那一點星子般耀眼的眸光,即使曆經滄海桑田,亦不會變。這個男人,曾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過她溫暖。
……
夢醒時見你 下載 mobi pdf epub txt 電子書 格式 2024
夢醒時見你 下載 mobi epub pdf 電子書(?•??ω•???)
評分(?•??ω•???)
評分(?•??ω•???)
評分(?•??ω•???)
評分(?•??ω•???)
評分(?•??ω•???)
評分(?•??ω•???)
評分(?•??ω•???)
評分(?•??ω•???)
夢醒時見你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下載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