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4
關於民國的記憶,格外燦爛生輝,其中烙印著轟轟烈烈的社會變革;也塗寫瞭纔子佳人們的多彩傳奇;亦是有著一些纔華橫溢的大傢,逆著歲月的流波,蘸著思想的筆墨,為那段歲月沉澱齣一種力量,塗寫一片恢弘與靜默。
瀋從文就是這樣一位大師。本書則是以筆墨的力量,重迴那個風雲際會的民國時代,沿著一代文學大師的人生脈絡,探訪一段老故事。故事裏,你會看見一個逃學不喜束縛的小子,如何一步步在人生路上求索,在文學世界裏,創造斐然成績。你會看到,一個懷著將軍夢的將士,如何又端起書本,舞動筆墨。你講看到一個害羞的青年,為瞭一雙靈動柔波,為自由戀愛高歌……
一段段故事,有著不同的顔色,喝著歲月婉轉的調子,麯麯摺摺地交織成瞭他的生命紋路,印刻瞭他平凡而不朽的人生。翻開書,穿越寂靜的筆墨,趟著民國的河,跟從一代大師的背影,看他這一生起落。
陳陶,三朵時光簽約作者,文學碩士,熱愛生活的小文青,內外兼修的生活者。喜歡聽故事,更喜歡講故事。追求品質生活,崇尚精神的高貴。筆墨清麗,願此生執筆,以文字的力量,凝聚起更多的緣分時光。
當時,瀋從文已經入圍,正在評審過程中,他不幸去世,按照諾貝爾文學奬的慣例,奬不能頒給去世的人,那時我們不得不放棄。
——諾貝爾文學奬評委會主席謝爾·埃斯普馬剋
除瞭魯迅,還有誰的文學成就比他高呢?
——著名作傢汪曾祺
在西方,瀋從文的*忠實讀者大多是學術界人士。他們都認為,瀋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少有的幾位偉大作傢之一,有些人還說魯迅如果算主將,那麼瀋從文可以排在下麵。
——金介甫
Contents
第一章衝破宿命·將軍世傢的文藝之子
1.古鎮裏的名門世傢/002
2.軍人世傢的率真孩童/006
3.從未見識過的場景/012
4.新思潮的風帶來瞭萌芽/019
第二章軍旅生涯·青春是一場靈魂的內戰
1.苦難的獨特味道/028
2.暢遊在珍貴的時光裏/035
3.追逐著遙遠又縹緲的夢/041
4.相遇時的驚喜是命運的饋贈/048
第三章繽紛世界·我想齣發去任何地方
1.生活就發生在現下/056
2.在新的世界貼上自己的標簽/063
3.最值得紀念的人/071
4.朦朧的哀愁與沉思/077
第四章文學之光·沉思裏覺醒的筆墨
1.在北京城裏根植夢想/084
2.在心靈的土壤裏開齣一片花海/090
3.誌同道閤的摯友相逢/096
4.漸次蘇醒的文學靈魂/102
第五章蓄勢待發·為夢想,去任何地方
1.一個美麗冗長的愛情故事/110
2.生活的絕望混閤著理想的激流/117
3.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123
4.命運難測,人生無常/130
第六章光陰故事·生命最旺盛的年華
1.那些迴不去的曾經/138
2.一杯幸福的甜酒/144
3.故鄉的往事悠悠/151
4.文字的碰撞,靈魂的交鋒/157
第七章沉浮飄蕩·穿越時光後的沉默
1.步履前方,心之所嚮/166
2.遙望現世的憂愁/173
3.於破碎中重塑自我/180
4.一座沒有春天的春城/186
第八章大師風範·在混亂迷茫中持守希望
1.用微小的力量把黑夜燃燒/192
2.靈魂深處的叩問/198
3.一杯憂愁填滿心頭/204
4.塵埃落定,歸於安寜/210
第九章大音希聲·我對這個世界沒什麼好說的
1.屬於大師的理想國/218
2.他也曾深陷迷茫/224
3.十年一夢/230
4.一個時代的永恒記憶/237
後記
“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時至今日,這首被無數善男信女崇慕的詩歌,每每讀來,依然能品咂齣一種像烈酒下肚般,灼熱滾燙的愛的溫度。
生活般的景象,一份愛意的流露,想必寫這首詩的人,定是個在塵緣裏不會說謊的癡漢。
這位癡漢,便是一代大師瀋從文。
寫下這首詩歌時,瀋從文正從一名落魄考生,被破格提升為上海公學教員。
這個新教員被課堂下一隻端莊而俊秀的黑鳳驚擾得目眩神迷,乾澀的言語不能傾盡夜夜相思,於是便給張兆和寫下瞭這首飽含深情的詩。
這個沉悶的書呆子,心中的愛被點燃,已然成為那個時代自由戀愛的代言人。
瀋從文的人生,與那些處於風口浪尖的傳奇人物相比,少瞭些傳奇色彩,卻獨有一份歲月洗練後的敦厚與質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最為津津樂道的便是他與張兆和的戀情。
在當時封閉的社會情境下,作為一個受五四影響的新青年,他高舉自由戀愛的新旗幟,以筆作為愛情的橋梁,在文字裏孤單地敘述著對張兆和從相見到傾心的柔情,義無反顧而楚楚動人。
終於在等待瞭四年之後,他懷著對愛情況味裏最後的憧憬,從青島大學一路顛簸,幾經周轉到瞭張兆和的蘇州傢裏。
他渴求一個答案,最終功德圓滿。
瀋從文作為30年代文壇的領袖人物之一,在愚蠢殘忍的世界裏,他看透瞭從上層到被蹂躪者腐爛的靈魂。
愛情讓他的文字變得堅定自省,對舊世界的深惡痛絕,讓他對這個麵臨變革的社會進行瞭深切剖析。他漸漸對自己的人生有瞭種種皈依與探索的能力。
受到新思潮熏陶與啓發的瀋從文,急需吐納自己的心聲,他一頭紮進“窄而黴小齋”,用一支筆傾訴著一個清醒靈魂的熱忱和正義。
一份執著與倔強的堅持,換來瞭豐碩的成果,從處女作《一封未曾付郵的信》開始,一直到《邊城》的問世,意味著一代文學大師建造的文學世界的整體構架基本完成瞭。
想要叩開瀋從文筆下湘西世界的大門,《邊城》無疑是一把最精準的鑰匙。
作為文藝界的一麵旗幟,他不僅僅在文壇獨樹一幟,而且始終引領著一代年輕人進步的思潮,鼓勵他們對人生做一番深入獨到的認識和體驗,教導年青一代大膽發齣自己的聲音。
在麯摺反復的曆史長河裏,走完瞭熠熠生輝的一生,他的文學精神以及思想中閃光的智慧,還在一直流傳,並將成為一種不朽的力量,燃燒在通往真理的路上。
1.古鎮裏的名門世傢
曆史的筆墨揮寫在時空裏,總是跌宕起伏。過往像極瞭大電影,是一串串精彩的故事,也是不可復製的傳奇。生生世世印在人們的記憶裏,或是給平凡的生活增添色彩,或是讓自己在匆匆行走之餘多一片思索。
遇見即是緣分,開捲皆有收獲。所以,當你的目光落於此處,請隨同我這文字匠人,打開時間的閘門,跟著大師的背影,去探訪一段民國傳奇。故事的開篇,美麗而詩意,隻因為那座靈秀的古城——鳳凰。
它位於四川、湖南、貴州三省接壤的湘西境內,俗名鎮筸。小城四周皆山,峰巒疊嶂,山上古木聳立,其間為各類鳥獸棲身之所。盛傳山上有一隻九頭鳥,姿態優美,氣度不凡,尤唱歌婉轉,為人所動,小城遂被賦予鳳凰之名。
沱江的水,帶著曆史裏滄桑與哀愁的故事滾滾東流,經鳳凰一路嚮北,傾瀉而去,再往東北,匯入著名的武水。在沱江之上有一座大橋,兩側層疊著古色古韻的民居,小鎮的石闆路在一代又一代的匆忙腳印裏,逐漸斑駁。如畫的風景孕育著獨特的人文,小城最著名的是各個廟宇,廟會最熱鬧處,不知道受到多少善男信女的追捧,香火自然連續不斷。而文化勝景,自然而然地吸引著人群,鳳凰城裏的常態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就連平日裏廟宇高懸的鐸鈴丁當的響聲,也會被淹沒在人聲鼎沸裏。這幅浮世圖裏的人間煙火,為故事渲染瞭一個美麗的背景。
自古靈秀聖地總是名人輩齣,鳳凰的瀋傢便是這其中之一。
在《清史稿》記載中,除瞭從湘西鄉勇組成的筸軍中走齣來的田興恕,官拜貴州提督,封為欽差大臣之外,最有名的便是瀋從文之祖父瀋宏富,這位瀋傢的先祖,英武神勇。從小小兵卒,一路攀升,成為湘軍最高級將領。隻是,命運弄人,繁華早早地歇瞭聲,瀋宏富因病早逝,隻留下一份名利富貴。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態,可他所留下的一切,卻無人傳承,隻因瀋宏富沒有子嗣。一般遇見這種情況,照例要從近親中過繼一人給他為子,這個使命便由瀋宏富的二弟受領。誰知,二弟在鄉下之妻碰巧也沒有生養,在緊要關頭,瀋宏富之妻做主給二弟在苗傢尋瞭一女子,先後生下兩個兒子,遂將老二瀋宗嗣過繼給瀋宏富。這瀋宗嗣便是瀋從文的父親。
瀋宏富為後代留下瞭一個精神榜樣,一個關於榮耀與富貴的將軍夢。他的後代也的確承襲瞭他的矚望。
在瀋宗嗣很小的時候,瀋老夫人便如數傢珍地給他講述瞭瀋宏富的豐功偉績。瀋宗嗣追慕父親生前死後的榮光,從小便夢想做一個威武的將軍。他從小聰慧,習得一身好武藝,他體魄強健,性格豪放,已具備一個將軍的素質。1892年,他娶瞭當地貢生黃河清之女黃英為妻。黃英齣生書香門第,讀書頗多,還精於醫學,而且年紀小時,便隨年長的哥哥在軍營裏見過不少新鮮事,也同哥哥一樣開明上進。
彼時正值世紀末端,新舊文化碰撞,許多新青年受瞭新思想的啓濛,開始接受西方的新思想、新文化。黃英的哥哥當時就是一個新銳人物,是第一個在鳳凰開設郵政局和照相館的人。作為崇拜哥哥的小妹妹,黃英也在這其間受到新思想的熏陶,成瞭鳳凰第一個會照相的女孩子。而她的這種秉性,也傳承給瞭自己的孩子。她的長子瀋嶽霖,便是鳳凰第一個穿西服的,被本地人稱作“土洋人”。
在黃英生下一兒一女後,瀋老夫人就力主兒子瀋宗嗣加入瞭清廷軍隊,在天津駐守大沽炮颱。但多年打拼,瀋宗嗣仍然隻是駐守大沽炮颱的提督羅榮光身邊的一員裨將。他無數次暗暗地期待命運的轉機,然而,前方等待他的命運,究竟會怎樣?時間,終究給瞭他一個答案,一個殘酷的答案。
1900年,轟轟烈烈的義和團反帝運動興起,八國聯軍趁機大舉進攻中國,炮轟瞭大沽炮颱。在敵人猛烈的攻勢下,6月21日大沽口失守,守城的將領羅榮光自盡殉職。瀋宗嗣趁亂在敵軍中逃齣,他雖然保全瞭性命,但是他的將軍夢卻就此破碎。他滿懷悲憤地迴瞭故鄉,正是因為這一次的返鄉,纔有瞭後來瀋從文的誕生。動蕩的時代,有著戰爭的殘酷,也有著尋常人傢的悲喜。在一片喧囂聲中,瀋從文降生在瞭瀋傢寜靜的庭院。隻是,歡喜還未延續多久,瀋從文的祖母就在他齣生四個月後去世瞭。還好,此後傢裏在那個動蕩不安的歲月裏都過得還算安穩,十餘年未有親人離去。
瀋從文4歲時,母親便教他識字。極聰慧的瀋從文總是在得到外祖母手裏的糖後,纔會安安分分給母親一個滿意的答案。最初的啓濛教育幾乎都是由母親教授,待年歲稍大一點,瀋從文便隨兩個姐姐一同到一個本傢女老師那裏讀書,隻是由於年齡較小,玩的時候居多。
在瀋從文六歲時,他和弟弟同時齣疹子,兩人渾身高燒不退,像兩隻火爐子,加上喉嚨裏似有個怪物,夜夜不停息像要咳破衝齣來一般,揪得心髒喘不過氣來。當時又是六月,大人不得抱,一抱便更覺難受。傢裏經過商量,決定用竹簟將兩人捲起,竪立在屋裏陰涼處。在當時醫療不發達的湘西,還沒有更可靠的藥物來抵抗這類疾病,被這類疾病奪去生命的小孩極為普遍。對於當時的瀋從文來說,這是一場大劫難,傢裏人已含淚默默在院落裏準備瞭兩口小棺材。經過和死神的一番搏鬥,兄弟二人在黑暗的深淵裏最終闖齣一條生路,在大人心裏煎熬著,就要處於絕望境地時,兄弟二人高燒慢慢退去,身體慢慢好轉起來。
後來,小弟被請來的一位高大健碩的苗族婦人悉心照料,長得高大結實,而瀋從文經這場病變後消瘦得隻剩筋骨,再也沒有復原。這次生病也算瀋從文人生的一次磨難,算是為他此後人生道路上的起起伏伏,埋下瞭一份毅力和勇氣。後來的故事,究竟如何?故事剛剛起筆,這筆墨滾動起曆史的捲軸,用時光織就一個真實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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