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1.《柏拉圖與荷馬》強調柏拉圖對話錄的文學、美學特徵,倡導像閱讀莎士比亞一樣閱讀柏拉圖。
2.通過荷馬的《奧德賽》來解讀柏拉圖,這種做法既大膽彆緻,又開拓瞭對柏拉圖對話錄更多的闡釋空間。
3.是近年來關於柏拉圖研究、荷馬研究的一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內容簡介
《柏拉圖與荷馬》避開傳統的研究視角,從柏拉圖對話的文學特徵入手,理清柏拉圖如何模仿《奧德賽》,從而對柏拉圖對話所體現的哲學與政治思想,以及對話之間的關係有瞭總體解讀。
作者認為,柏拉圖在領會荷馬史詩內在含義的基礎上重新改寫瞭荷馬的詩句,將之融入自己的“對話”中。作者在書中將荷馬史詩《奧德賽》中的數段重要詩句與柏拉圖的數篇“對話”作瞭詳細的對比,其中某些對比眼光獨到,對我們而言頗具啓發意義。
作者簡介
作者 普拉寜剋(Zdravko Planinc),麥剋馬斯特大學人文科學學院宗教研究係副教授。著有《柏拉圖的政治哲學:〈王製〉與〈法義〉中的審慎》(Plato’s Political Philosophy: Prudence in the “Republic” and the “Laws”)。主編瞭《政治,哲學,寫作:柏拉圖關懷靈魂的藝術》(Politics, Philosophy, Writing: Plato’s Art of Caring for Souls)。
譯者 易帥,湖南師範大學英語語言文學碩士研究生,譯有《柏拉圖對教育的忠告》、《哲學在亞裏士多德政治科學中的作用》等學術文章(待齣),並參與校訂《政治製度與政治箴言》。
目錄
中譯本說明(程誌敏)/1
緻謝/1
旅程:柏拉圖與荷馬/1
下降:《蒂邁歐》與《剋裏提阿》/27
上升:《斐德若》/70
傢與床/120
譯後記/137
精彩書摘
旅程:柏拉圖與荷馬(節選)
在西方文明中,至少有三大作品集,每一部都堪稱涵蓋瞭全部的人類經驗,並在最大程度上,對界定人類條件的幾大界限做齣瞭闡述:柏拉圖對話,《聖經》和莎士比亞戲劇。盡管每個人或許都被迫閱讀過其他兩大作品集的相關讀物,但筆者認為,可以公平地說,柏拉圖對話在三者中被濫用得最為嚴重。《聖經》和莎士比亞的戲劇都在熱門機構即修道院和劇院中得到瞭闡釋,也就保存在這些機構中,並且在現代社會中繼續占有一席之地,無論這一席之地多麼微不足道。[5]而柏拉圖對話則沒有與之可比的機構載體:當然不可能是現代的大學,現代的大學都是以在科學領域進行科技研究為目的而建立起來的機構。我們還輕易地以為,我們的文明包含瞭最好的希臘思想,並勝過瞭最差的希臘人,於是我們便狂妄地將現代的大學以柏拉圖學園命名,但事實上卻與柏拉圖精神沒什麼相乾。
在我們的學院中,柏拉圖對話仍然是一個未被發掘的國度,人們通常更多的是對它加以不切實際的描述,而非仔仔細細地鑽研,盡管它的大門嚮所有人都敞開著。這些對話豐富的內涵並非躲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它就清楚地擺在眼前,而我們卻對它視而不見。但這或許也是預料之中的事。許多從事於解決文本解釋中錯綜復雜問題的聖經學者和莎士比亞學者,通常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洞悉瞭文本奧秘的核心。如果解釋學的“視域融閤”與一個深刻的文本——一個讓讀者對其自身生活經驗的各個方麵都産生懷疑的文本——本身就難以結閤,加之研究者如果在整個研究過程中,總是因為一些問題而分心,即不得不在既成的學術成果範圍內進行研究,那麼也就不難理解,柏拉圖對話為什麼隻擁有相對較少的嚴肅認真的學術讀者瞭。
然而,在大學裏翻來覆去研究柏拉圖,這該是一個多麼浩大的工程。人們將柏拉圖對話當作不同尋常的語文學工藝品來加以研究,並將其分成不同的篇章——有些按主題分,有些則沒有——但之後再將它們放在一起看時,卻仍然讓人睏惑不已。重建它們的標準變來變去:曆史參考,語法型式,還有對柏拉圖老去時的境況的推測——似乎一切都嘗試過瞭。有些研究方法則刻意從對話外部著手:在筋疲力盡地尋覓新事物的蛛絲馬跡的過程中,這些方法試圖透過其他視角來對其進行重新解讀,要麼通過康德(Kant)的視角,要麼通過奧古斯丁的視角,要麼通過許多其他著名的解釋模式或熱門的意識形態導嚮的視角。最神聖的研究項目當屬找尋對柏拉圖的“柏拉圖主義”的定義。圖書館藏有大量這類研究書籍,每一樣都像是作者按其自身喜好而搭配齣的食譜,[6]調料就來自這些現成的對話:愛利亞學派的理論(Eleatic theorizing),畢達哥拉斯哲學(Pythagorean philosophy),還有直白的智術(straight sophistry),也許其中還摻雜瞭一些蘇格拉底的反駁方法,即“反詰法”(elenchos)用來調味。
柏拉圖的作品讓人一讀就著迷,也許專業性較強的部分會稍微枯燥一些。然而,在閱讀大多數對柏拉圖所做的研究時,幾乎不可能産生被它們迷住的感覺。如果想要重溫原始的體驗,隻需重新開始即可。沒必要再迴過頭去研究學術論著中所犯的錯誤,即便最知名的也沒必要。這些論著中的很多分歧都不是從主要問題上引發齣來的,而且要想在這個經曆瞭數個世紀建造而成的復雜迷宮中找到齣口,也實在過於麻煩。就像閱讀莎士比亞的作品一樣,閱讀柏拉圖的作品也應當是一種享受。柏拉圖對話屬於文學作品,它與莎士比亞的任何一部肅劇或諧劇一樣,都是經過精心琢磨而創作齣來的,並非試圖撰寫普羅提諾(Plotinus)《九章集》(Enneads)或維特根斯坦(Wittgenstein)《邏輯哲學論》(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那樣的作品卻遭遇失敗。閱讀柏拉圖對話所産生的審美享受,是幫助我們理解文意的最好嚮導之一。若將我們對柏拉圖對話的理解,比作我們對西斯廷教堂的評估,那麼清洗工作早就該進行瞭。其鮮明的色彩與雅緻的結構之美應該得到人們的認識與欣賞,而不受長期以來使其變得晦澀難懂的學術研究和思想傳統的影響。若有人以這樣的心態重新拾起《王製》,那麼它的第一個字,即katebēn[我下到]將立刻變得讓人著迷。蘇格拉底將前一晚的討論說與一個身份不明的聽者,也說與讀者,正如奧德修斯嚮佩涅羅佩敘述他的數次旅程一樣。奧德修斯沒有對佩涅羅佩撒謊,因為她認齣瞭他是誰。而她之所以能認齣他,並理解他話中的含義,是因為她深愛著他。而對於其他人而言,奧德修斯隻不過是個剋裏特島的騙子。同理,對於那些瞭解並愛著蘇格拉底的人來說,蘇格拉底的話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的。而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就跟討人厭的騙子沒什麼兩樣。
…………
前言/序言
中譯本說明(程誌敏)
柏拉圖與荷馬的關係曆來都是學者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但如本書作者普拉寜剋(Zdravko Planinc)如此“徹底地”把柏拉圖的著作完全憑靠在荷馬史詩(尤其是《奧德賽》)上,這倒不多見。這種獨特的視角無疑能夠開闊我們的眼界,同時也因其極端性而留下瞭很大的討論空間。柏拉圖誠然是在重新書寫荷馬與赫西俄德,把蘇格拉底塑造成勇士(英雄)、先知(祭司)、靈魂的引導者,但蘇格拉底的這種形象究竟接近甚至等同於奧德修斯還是特瑞西阿斯,很難簡單地裁斷。柏拉圖藉用傳統的資源,尤其大量地藉鑒瞭荷馬史詩的內容,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否如本書所認為的那樣,柏拉圖對荷馬簡直亦步亦趨,甚至生搬硬套,恐未盡然。
首先需要討論的基本問題是“如何閱讀柏拉圖”。普拉寜剋沒有像海德格爾那樣把柏拉圖當作形而上學傢並試圖在後者的著作中艱難尋找“理念論”之類的學說,然後把西方哲學的危機算到柏拉圖頭上,讓柏拉圖來為後人的不肖埋單;作者也不認同最近一兩個世紀以來古典語文學傢的繁瑣分析和曆史學傢代價高昂的實證考古,相反,作者接過尼采的“欣賞”(relish)和“享受”的態度(《超善惡》224),明確提齣“美學愉悅說”(aesthetic pleasure)的解讀思路,在作者看來,
要想在這個經曆瞭數個世紀建造而成的復雜迷宮中找到齣口,也實在過於麻煩。就像閱讀莎士比亞的作品一樣,閱讀柏拉圖的作品也應當是一種享受。柏拉圖對話屬於文學作品,它與莎士比亞的任何一部肅劇或諧劇一樣,都是經過精心琢磨而創作齣來的,並非試圖撰寫普羅提諾《九章集》或維特根斯坦《邏輯哲學論》那樣的作品卻遭遇失敗。閱讀柏拉圖對話所産生的審美享受,是幫助我們理解文意的最好嚮導之一。(頁6,易帥譯文,下同)。
所以作者不無道理地主張:“隻有將柏拉圖對話當作文學作品來讀,我們纔似乎算得上是按照柏拉圖自己的意思來對他進行最好的解讀”(頁9)。這對過於理論化的闡釋史來說,雖不無矯正之功,領受瞭這份恩賜的我們卻必須明白文學解讀的界限,就正如我們已經意識到哲學化解釋的弊端一樣。矯枉過正的做法必然利弊兼有。我們不能對浩如煙海的研究視而不見,所謂“麵對文本本身”,固然是經典解釋的基本工作倫理,但僅限於此,就會變成一個空洞的口號。
我們不能怕“要殺齣一條血路過於麻煩”(too troublesome to fight through)而丟棄數個世紀的研究成果,僅以閱讀的享受來代替學術的積纍。作者卻沒有在書中嚮讀者介紹古往今來如此多的研究力作,也沒有在古典思想傢如亞裏士多德、朗吉努斯、西塞羅等人那裏尋找靈感和啓迪,這種過分的自信使得本書的學術價值大打摺扣。與此相應的是,這部篇幅很小的著作卻多有重復的言辭,顯得有些囉嗦。
在如何解讀柏拉圖的問題上,作者認為,現代和後現代各式各樣重建柏拉圖“哲學”的努力終究“不得要領”(miss the point,頁8),盡管作者的所謂“審美愉悅”其實也是現代人曾經熱捧因而泛濫成災的過氣理論。作者雖不認同後現代的解釋,卻在注釋中多次提到德裏達,不僅明確錶示“認同”,甚至把德裏達的《藥》和《空間》視為他最喜愛和最享受的研究,盡管有所保留。讓我們覺得不可理解的是作者對古典語文學傢的態度:普拉寜剋認為他們的研究對我們也沒有多大幫助,因為“再也沒有任何重大的語文學問題阻礙我們理解文本瞭”(頁9),這多少有些“昧良心”,假如沒有他們的工作,我們很難讀到可靠的文本,更不用說理解其字詞的基本含義瞭。沒有小學功夫,任何微言大義的鑽營都是自說自話。作者至少應該參考古代注疏傢(scholiast)的成果。
施特勞斯學派也重視文學性的解讀,更重視“按照柏拉圖自己的意思來對他進行最好的解讀”,因此,簡單梳理一下普拉寜剋和施特勞斯學派的關係,不惟有趣,也有助於幫我們更好地評價這本書,並進而更為深入地思考柏拉圖與荷馬的關係。普拉寜剋雖然明確地宣布施特勞斯及其追隨者的觀點(即詩與哲學是源自人性深處的對立兩極)無關緊要,但他認可柏拉圖著作的文學性並極力主張擺脫曆史學傢的索隱、語文學傢外在的遠觀、康德和奧古斯丁的哲學批判、後現代主義的意識形態切割(頁6),重視其辯說(dialogic)和談話(conversational)的特質(頁9),卻無疑響應瞭施特勞斯學派的號召——當然,僅僅重視文學這個維度,無疑既有所不足,也是在“文學解讀”的路子上走過頭瞭。
普拉寜剋在該書正文之前的題記中轉引瞭施特勞斯(Leo Strauss,1899—1973)緻沃格林的信,其中說德國詩人兼翻譯傢格奧爾格甚至比世界知名的古典學者和柏拉圖專傢維拉莫維茨和耶格爾更懂柏拉圖!題記中另外引用的兩位作者的身份也頗有意思。施特勞斯排在第一,接下來是默多剋(Iris Murdoch,1919—1999,但在普拉寜剋的書中再也沒有提到此人),她受過嚴格的哲學(和古典學)訓練,後來教授哲學,也寫過一些哲學著作,但她真正聞名於世的作品都是(哲理)小說,或者說她以小說的方式來講述哲學,而她的哲學著作和哲理小說卻主要是對包括薩特和維特根斯坦在內的哲學傢的批判,可能是因為默多剋深受薇依(Simone Weil)和柏拉圖的影響,號稱要在他們的旗幟下為他們戰鬥。普拉寜剋題記中最後引用瞭一位多次獲得格萊美大奬的流行音樂傢莫裏森(Van Morrison,1945—)的一句歌詞,其主題就是“愛”——蘇格拉底和柏拉圖把愛誇上瞭天(praised it to the skies)。施特勞斯是學院中人,默多剋是學院中的檻外人,莫裏森是學院外的人,我們不知道作者以年齡還是以重要性來排列這三位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僅僅從題記的引用及其編排順序來看,普拉寜剋這部著作必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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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與荷馬 [Plato Through Homer]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