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15
★ 記述隱藏在著作中的榮格的人生,將其置於哲學和文學的語境之中,展現“榮格與德國文化思想洪流之間的深厚淵源”;
★ 保羅·比捨普對榮格復雜的一生進行瞭細緻而又多麵的觀察,對他的思想中很多不被人注意的細節進行瞭思考;
★ 對大眾讀者來說,這是一本上佳的介紹性傳記圖書;對榮格的追隨者來說,這是一本敘事簡明的典範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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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報:
《分析心理學創始人:卡爾·榮格傳》對分析心理學創始人榮格的生活進行瞭饒有興趣的考察,從他的童年時期開始一直到巴塞爾大學生活以及後來他與弗洛伊德之間的親密關係直至兩人斷交……
本書采納瞭弗洛伊德的觀點,認為“歌德的《浮士德》和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兩個悲劇標誌瞭西半球整體經驗突破的微光”,提齣瞭一種全麵也是全新的、從文化視角研究榮格的學術思想的新方法。書中還詳述瞭榮格寫於1914年至1930年,但是直到2009年纔齣版的《紅書》,探究瞭這本書在榮格整個思想體係中所發揮的作用,讓我們重新瞭解榮格分裂的人格。
然而,榮格卻一直處於學術話語的邊緣,保羅·比捨普就是要重構榮格作為一位重要思想傢的地位!《分析心理學創始人:卡爾·榮格傳》言簡意賅,通俗易懂,適閤學生、學者、醫生和業餘心理學傢閱讀。
保羅·比捨普,英國格拉斯哥大學現代語言係教授。著作有《榮格的“答約伯”評述》(2002),《解讀中年歌德:古代智慧、德國古典主義和榮格》(2011)。
★ 保羅·比捨普稱,這本傳記所記述的是隱藏在著作中的榮格的人生。比捨普將榮格置於哲學和文學語境之中,展現瞭“榮格與德國文化思想洪流之間的深厚淵源”。對榮格而言,他的書房就是他的實驗室。這種方法在揭示分析心理學作為一種文化投射的意義方麵尤為重要。
——《衛報》
★ 與其他許多有關榮格的傳記不同,本書中的描繪客觀公正,沒有偏見。本書記錄瞭榮格從童年到死亡的生命曆程,並對當時的文化、思想和哲學進行瞭考察。
——《選擇》
★ 在本書中,比捨普對榮格生平的描述避開瞭曆史綫性的單一記述方式,呈現齣讓榮格引以為傲的迂迴而又復雜的人生故事。書中公正描述瞭那些影響瞭我們對榮格認知的各種評論。
——《心理學評論》
★ 比捨普對榮格復雜的一生進行瞭細緻而又多麵的觀察,對他的思想中經常被忽略的細節進行瞭思考,為喜愛榮格的廣大讀者提供瞭饒有趣味的內容。
——《超心理學》
序
第一章 歌德的孩子
第二章 秘密:閣樓上的人體模型與鉛筆盒
第三章 科學還是招魂術
第四章 神秘主義、心理分析以及其他
第五章 推陳齣新:從心理分析到分析心理學
第六章 迴到未來:波林根與煉金術
第七章 去往世界另一端的發現之旅
結語:榮格之死與分析心理學遺産
緻謝
參考文獻
歌德的孩子
1793年,歌德遇上瞭反法同盟聯軍與法軍在美因茨市的一戰。
一年前,他曾目睹瓦爾米之戰,在一次猛烈的交火之後,他在魏瑪嚮士兵們宣告:“從此以後,一個新時代開始瞭!你們都可以說是這一切的見證人。”當時,他到杜塞爾多夫附近的彭貝爾福德探訪一位哲學傢朋友弗裏德裏希·海因西裏·雅剋比,並一路旅行,途經杜伊斯堡和明斯特,最後迴到薩剋森—魏瑪—艾森納赫公國的首都魏瑪,歌德那時身居要職,在一個管理部門擔任部長。在魏瑪過完聖誕節之後,1793年5月,他前往美因茨,那時這個被法國占領的城市正在被反法同盟的聯軍包圍,這場戰役最後以法國占領者的失敗而告終。1793年7月23日,這座被戰爭毀滅的城市交還給德國,7月26日,歌德進入美因茨市內。之後,他訪問瞭曼海姆、海德爾堡和法蘭剋福等地,於8月22日迴到瞭魏瑪。
在訪問曼海姆期間,或者在他住在魏瑪的某個時候,歌德見過索菲·齊格勒—弗朗茨·伊格納茨·榮格的妻子。索菲·齊格勒和妹妹與曼海姆劇院聯係頻繁,她們經常齣現在這個城裏的文學和文化圈中。歌德對她一見鍾情,兩人之間萌生瞭情愫,生瞭一個私生子。由於是非婚生育,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一直都沒有公開,但這孩子有一個錶麵上閤法的父親,並跟瞭他的姓,取名卡爾·古斯塔夫·榮格。
然而,男孩的母親保持著與歌德的聯係,她與歌德早年的一個戀人夏洛蒂·布芙的女兒夏洛蒂·科斯特內爾成為好朋友。夏洛蒂·布芙與歌德熱戀過,有傳言說,歌德的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中的洛特就是以她為原型的。夏洛蒂·科斯特內爾保持著與歌德以及卡爾·古斯塔夫·榮格—歌德的私生子的聯係,她常去拜訪,直到後來,她搬到瞭榮格一傢居住的巴塞爾。
這位卡爾·古斯塔夫·榮格有過三次婚姻:第一次,他與維爾日妮·德·拉索爾特結婚;第二次,他的妻子是伊麗莎白·凱瑟琳·瑞特拉;第三次,他的妻子是索菲·弗雷。榮格與第三位妻子在1842年生瞭一個兒子,名叫約翰·保羅·阿奇裏斯·榮格。阿奇裏斯·榮格後來成為一位新教徒牧師,與艾米莉·普雷斯沃剋結為夫妻。這對夫妻生瞭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名叫卡爾·古斯塔夫,齣生於1875年;另一個是女孩,名叫蓋特爾德,生於1884年。這位卡爾·古斯塔夫便是後來成為20世紀最偉大的、同時也是最具爭議的思想傢之一:卡爾·古斯塔夫·榮格—偉大的心理分析傢。對於傳說他的曾祖父是歌德,他倒是很樂意談及此事。當然,他也曾經抗議過,稱這種傳聞“令人惱怒”和“趣味低下”。他說:“請你聽好。世界上總有很多笨蛋在講述著那無從知曉的父親—他們需要吃一點心理分析的藥。”
然而也有報道說,當榮格聽到彆人談論他的身世時,他內心有一種抑製不住的滿足與愉悅。或許,他心裏在想:要是人們如此愚蠢竟然願意相信這一切,那就隨他們去吧!
關於榮格的祖先是歌德的推斷有一個問題: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無論是法蘭剋福的歌德檔案館,還是曼海姆的耶穌教堂,都沒有相關的記錄,也沒有任何跡象錶明他們有朝一日會找到相關證據。畢竟,這個1784年齣生的男孩是一個非法的私生子。有什麼理由讓榮格—這個兩代人之後的曾孫—樂意接受歌德是他的(不閤法的)曾祖父的說法呢?
可能有很多理由。首先,榮格對父權以及父親形象的態度很復雜。事實的確如此。他的生父約翰·保羅·阿奇裏斯·榮格先是在瑞士康斯坦茨湖邊上的凱斯威爾小鎮上當牧師,後來,他又到靠近萊茵瀑布的勞芬小鎮去當牧師。這位氣質憂鬱、風度翩翩的人,在哥廷根大學東方語係完成學業之後,又完成瞭以阿拉伯語《聖經·雅歌》為研究對象的論文,然後,他就當瞭鄉間牧師。斯瓦比亞的牧師愛德華·莫裏剋是一位與約翰·保羅·阿奇裏斯差不多同時代的人,他寫下瞭一些奇異的篇章,感傷而優美。像莫裏剋一樣,約翰·保羅·阿奇裏斯·榮格發現鄉村生活事實上與想象中的田園詩相去甚遠,他甚至談不上是一個詩人。他吸著當年學生時代的煙管,陷入瞭一種感傷理想主義,試圖逃避自己作為牧師的責任。作為一個丈夫,其婚姻生活也不順心,他的兒子對這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而且,兒子也看齣,他的父親——那個鄉村牧師,事實上,是一個失去瞭宗教信仰的人。學生時代是約翰·保羅·阿奇裏斯·榮格的金色年華,但從此以後他便一蹶不振地走下坡路,在悲切的壓抑中度日,終於臥床不起,1896年逝世,年僅52歲。那時,他的兒子,卡爾·古斯塔夫·榮格剛剛滿20歲。
同樣,榮格對上帝的態度也很復雜。有一個廣為流傳的故事,榮格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一天,他坐在大教堂的屋頂上沉思,欣賞著美景,在巴塞爾灼熱的陽光下,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瞭一個念頭—一個很恐怖的念頭,他都不敢再想下去瞭:上帝在天堂裏,但是……與這個世界的關係怎樣呢?伴隨著這個想法,他腦海中的上帝形象變得令人可憎:一個正在排汙物的神的形象。在《舊約》中,摩西被特許站到上帝背後去看上帝,但是榮格看到瞭上帝身上陰暗、可怖和令人作嘔的一麵:坐在寶座上上廁所的神,拉齣瞭一大坨屎,砸破瞭屋頂,毀壞瞭教堂裏的牆壁。在《約伯記》中,榮格竟然找到一行文字印證瞭他的想法:“你將我扔在糞便中。”後來,榮格的一本頗有爭議的論著《答約伯》(Answer to Job)公開談到“破碎的感情是我們內心無法被掩飾的殘忍和無情所産生齣來的”。但是榮格並不是通過《聖經》,而是通過德國文化的權威文本—歌德的《浮士德》開始接觸到上帝的雙重本質問題,即“上帝的邪惡和他的全能”以及上帝將人從黑暗和苦難中拯救時所扮演的神秘角色。
對於榮格而言,無論是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形象或是神性意義上的父親形象,都不是正麵的。因此,我們不必感到奇怪,榮格在西格濛德·弗洛伊德那裏尋找著象徵意義的父親形象,至少開始的時候是這樣。榮格自1906年開始與弗洛伊德—那個通常被認為是“心理分析之父”的人—通信聯絡,他們的正式交往中還包括幾次在維也納以及其他地方的見麵,很快他們就成為誌趣相投的朋友。不久,弗洛伊德與榮格就以父子相稱,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變化,互相以摩西和喬舒亞相稱,再後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演變成心理分析師與心理分析對象。弗洛伊德甚至對榮格在某些方麵與歌德有關的說法玩味瞭很久,在一封信中,他引用瞭《浮士德》第一部分中的一句話:“你與魔鬼走得那麼近,然而你卻怕火?”隨後,他又補充瞭一句:“你曾祖父說過那樣的話。”而榮格則用歌德的話來增強自己觀點的權威性。一次,在蘇黎世看過一場《浮士德》的錶演之後,榮格告訴弗洛伊德,他對自己的專著《力比多的轉變與象徵》中的觀點“感到更有信心瞭”(這本書後來導緻瞭他與弗洛伊德的分道揚鑣)。
當所有的事情闖入我的生活,進入我的眼簾,我腦海中湧現瞭很多場景,我確信,我尊敬的曾祖父將會支持我的工作,從他的臉上看到的微笑越多,曾孫越是希望能夠繼續工作,去傳播祖先的思想。
但是,當榮格與弗洛伊德之間關係的熱度下降之後,當早期心理分析圈子裏的政治混亂漸漸地顯現在他們身上,6年之後,榮格停止瞭與心理學之父的交往,他引用瞭尼采《查拉斯圖特拉如是說》中的一句話以錶明態度:“一個學生如果在老師麵前永遠隻能是學生,那是對老師最糟糕的迴報方式。”從某些方麵看,榮格宣稱自己與歌德的血緣關係可以看作一種策略性的行動。弗洛伊德可能是歌德的信徒,而榮格—如果按照那種說法—則是歌德的曾孫!這樣看來,其中的因緣關係就沒有那麼蹊蹺瞭。畢竟,在18世紀,再生以及靈魂的轉世和前世等說法是被古典傳統的作者熱烈討論的話題。
由於榮格對生理的、神聖的以及象徵的父親的復雜態度,他對自己與歌德關係的迂迴暗示導緻瞭一種心理分析式的解讀,尤其是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榮格後來發展瞭這種分析方式)。在《集體無意識的概念》(The Concept of the Collective Unconscious)一文中,榮格一開始便引入瞭弗洛伊德對達·芬奇的畫作《聖母子與聖安妮》分析的例子,弗洛伊德認為,畫中雙重母親的主題反映瞭畫傢本人的人生處境—達·芬奇自己有兩個母親,生母卡泰麗娜以及繼母—父親的妻子多娜·阿爾比拉。盡管榮格一開始贊成弗洛伊德的分析,並稱弗洛伊德的闡釋“棒極瞭”,還在《力比多的轉變與象徵》一書的導言中引用瞭弗洛伊德分析達·芬奇的話,認為弗洛伊德分析達·芬奇的論文是他學習的研究範本,但是在文中,他提齣,《聖母子與聖安妮》這幅畫的主題不能僅僅按照達·芬奇的個人處境去判斷,即“兩個母親”的說法(他的生母和繼母),而應該從“雙重母親”的原型主題角度去理解。榮格還將“雙重母親”的主題與“雙重血統”相聯係,所謂“雙重血統”就是指人的身上既有生育父母的血統,又有上帝父母的血統。因此,榮格解釋說,神父的傳統與洗禮相關,是人的第二次齣生。榮格舉瞭本韋努托·切裏尼的例子,他是偉大的弗洛倫蒂諾金匠與雕刻傢,歌德在1796年的時候翻譯瞭切裏尼的自傳。
榮格的宗教理論再次提到傢庭羅曼史中的幻想:拒絕真正的父母,而用幻想的父母去替代他們—或者說是原型父母,因此,他在自己的“浪漫自傳”中宣稱,歌德是他的遠祖,這樣就製造瞭一個文化與政治的熱點話題。根據歌德是榮格的祖先的傳言—事實上,是他的不閤法的祖先的孫子—這其實是在警示著某種重要的東西:分析心理學的理想與德國古典主義的目標之間具有某種深層的姻親關係;一種比生物學意義上的姻親關係更為重要的、非生物學意義上的、智識和文化的姻親關係。德國古典主義目標的核心是通過綜閤分析的過程呈現整體和全部。準確地說,這樣的目標和過程也是榮格分析心理學的核心所在。
理解這一點,幫助我們解釋為什麼榮格在《迴憶·夢·思考》中一再強調歌德的意義。從這裏,我們獲知:在榮格的眼中,歌德是一個“先知”;“榮格的教父和權威是偉大的歌德本人”;歌德的非凡戲劇化的詩作《浮士德》對榮格的影響比“他深愛的聖約翰的福音”要大得多。這種深藏於《浮士德》中的意義也成為《迴憶·夢·思考》中的主題,事實上也是所有榮格作品的主題(對《浮士德》的這種解讀不僅讓我們瞭解瞭榮格,也告訴我們更多關於歌德作品的信息)。哈羅德·布羅姆是少數幾個能夠完全理解歌德《浮士德》中人物的怪異錶現的評論傢之一,他認為這部作品是終極的“反經典的詩作”。布魯姆指齣,《浮士德》是感覺的盛宴,毫無疑問,充滿瞭太多的美味佳肴,而作為一個性的噩夢,或者說情欲的幻想,沒有什麼可與之相媲美。確實,在布魯姆看來,歌德超越瞭所有的傳統文學的分類,他的詩以及他的散文,既是古典文學的典範,充滿瞭普世情懷,亦具有浪漫主義的風格,並有強烈的個人情感。布魯姆認為,歌德的智慧仿佛是來自於其他的星球,而非産自我們地球本身。
然而,在榮格的身上,歌德的影響既是深刻的,又是具體的。榮格第一部重要著作(我們將會在第五章中討論),帶有一種“明顯的浮士德”主題標記—如“榮格完全不顧基督教的約束,執意去探索靈魂的深度,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力比多象徵中探尋人的根”—最終,他找到救贖之路,盡管他自己所提齣的心理分析中有與魔鬼的較量。歌德的偉大著作《浮士德》實際上給榮格後來的理論和觀點提供瞭模闆。
瑞士的孩子
以上這些就是榮格的象徵背景:他作為一個孩子的真實背景又是怎樣的呢?《迴憶·夢·思考》中講述瞭榮格的童年生活,在他兒時的記憶中,有阿爾卑斯山深紅色的落日餘暉、圖爾高的城堡、康斯坦茨湖的碧波。他曾凝視著湖水,目不轉睛,久久不忍離去,這一湖清水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快樂”和“無法比擬的壯麗”。當然,並非他童年時所有的記憶都是這麼像田園詩般的美好,黑暗也曾以暴力的形式闖入他的生活。比如,他記得有一次在瀑布區,在一間盥洗室裏看到一具淹死在湖裏的男人的屍體,他的記憶中下水道裏流齣的是血水。後來,在1879年,他的傢搬到巴塞爾城郊的剋萊恩許寜恩,榮格迴憶說,1883年,喀拉喀托火山噴發,他看到一顆彗星劃過綠色的天空,維瑟河堤岸被衝垮,洪水淹沒瞭村莊,泥沙中堆積瞭很多屍體。另外,他對殺豬也很著迷。
從很小的時候起,榮格就被女人所吸引,對他後來稱為“阿尼瑪”的女性特質很著迷。比如,據說,他記得傢裏女傭的黑發和橄欖般的麵容,當他迴憶起女傭的發際綫、頸項、深色的皮膚和耳朵時,幾乎充滿瞭崇拜。他記得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發,在一個美好的鞦日,女孩帶著他沿著萊茵河邊漫步,靠近大瀑布,離沃爾特城堡不遠。後來上學的時候,他又遇到一位年輕苗條的姑娘,藍色的眼睛,穿著當地人的民族服裝。當時榮格在參觀弗魯伊和剋勞斯兄弟遺址,他和姑娘一起沿著修道院後麵的道路邊走邊聊,當他告訴姑娘他想要上大學的時候,他注意到姑娘的臉上露齣瞭害羞而又崇拜的復雜錶情。當姑娘扮演著浮士德中的格雷琴時,榮格拒絕扮演靡非斯特一角。他決定不與她分享內心深處的秘密。這些經曆很可能決定瞭後來榮格無意識層麵中對女人的態度。據說榮格對傢裏的女傭既感到陌生,又感到熟悉,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特質後來成為“女性完整特質”的象徵。他想:“命運是如何讓他在剋勞斯兄弟遺址與那個漂亮姑娘相遇的呢?”而那個鞦天拉著他的手在沃爾特城堡附近的樹林中穿行的女孩,後來則成為他的嶽母。
還有一些資料錶明,當榮格還是一個小男生的時候,他看到一個懷孕好幾個月的女子穿著帶裙撐的裙子,“當時裙撐很時髦”。他的記憶中,那是一個滑稽的場景。他因此曾問母親,“那個女人是不是穿著小馬服”—那是在狂歡節或者雜技團裏常穿的一種小馬形狀的服裝,套在人身上,後來,每當看到懷孕的婦女穿著帶有裙撐的裙子,他就會想到小時候這個孩子氣的提問。還有一次,在他的老處女姨媽傢裏,榮格看到一幅版刻畫,畫中是他的外祖父賽繆爾·普雷斯沃剋大主教,畫中他正從屋子裏齣來,站在門廊處,可以看見門廊兩邊的扶手和颱階,前麵是一條通往教堂的小路。每個星期天的早晨,當榮格來到姨媽傢裏,他會跪在椅子上,端詳著那幅畫,仿佛等待著外祖父走下颱階。“親愛的,”這時候姨媽會對他說,“他不會走的,他會一直站在那裏。”但是榮格知道,他曾經見到過外祖父走下來。
在榮格的童年時期,也有過自我毀滅的衝動。小時候的榮格,經常摔倒,有一次,他從樓梯上摔下來,還有一次摔倒在爐腳上。最嚴重的一次—大概是後來母親講給他聽的—他幾乎從萊茵大瀑布通往諾斯豪森大橋的欄杆間滑下去,在最後一刻被那黑頭發橄欖膚色的女傭給救瞭。路德教會的神學傢和詩人保羅·格哈特曾在一首題為《所有的樹林都睡瞭》的著名的贊美詩中想象,恐怖就是上帝的樣子,或者至少是耶穌的樣子,是長著翅膀的、鳥一樣的、孩子們的保護神,為瞭不讓自己所保護的小鳥被撒旦吃掉,他自己甚至會先吃掉小鳥。這個令人恐怖的意象齣現在榮格的夢境裏,那樣子就像是當地教堂裏穿著長袍的、看起來像陰險之人的牧師。在他3歲或者4歲的時候,他還常常夢到勞芬城堡附近牧師傢的地下室裏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在夢中,他看到一個富麗堂皇、金光閃閃的寶座,上麵竪立著一個巨大的赤裸裸的陽具,尖頭處是一隻眼睛,睜著眼一動不動地從下往上看著。然後,他聽到母親的喊叫聲,“那是一個吃人精!”是那個吃孩子的、黑臉的耶穌、陰險之人和陽具的結閤體。從詞源學去分析,陽具閃閃發光,是一個“隱藏的上帝”,一個“未被命名的上帝”“一個既來自上方又來自下方的上帝的遠親”,是榮格探索黑暗王國的始作俑者。
這個夢(或者說是幻覺或幻想)顯然有多種性象徵和宗教象徵,但其神學象徵卻很清楚:是對耶和華主張的拒絕。在《舊約·申命記》中耶和華稱:“天上地下惟有耶和華他是神,除他之外,再無他神。”而榮格的發現錶明,有一個王國,那裏的神不是耶和華,有另一個神,一個地府的、狄俄尼索斯式的另一個神。盡管榮格提齣這種觀點時已經65歲,但他的神學結論早就隱含在他最初的思考中。
既然他夢到瞭勞芬的牧師傢裏的地下室,那時,他們一傢已經搬到瞭剋萊恩許寜恩,靠近巴塞爾(如今是巴塞爾的一部分)。那是1879年,榮格4歲。18世紀的牧師住宅裏傢具考究,牆上掛著古畫。據說榮格對一幅意大利畫—畫的是《聖經》裏的大衛和歌利亞—印象尤為深刻。畫中所呈現的是勇士青年與非利士巨人的相遇。這幅畫是對博洛涅塞的畫傢圭多·雷尼作品的模仿,在羅馬,雷尼的畫作被認為受到瞭卡拉奇和卡拉瓦喬的影響,被認為是古典主義最偉大的典範之一。榮格告訴我們,這幅畫的原作收藏在盧浮宮,另一個稍晚些時候的版本在烏菲茲被發現。他還記得另一幅畫,呈現的是19世紀早期巴塞爾的風景。榮格會在這些畫作前踟躕很長時間,凝視著那些畫作,深深地被那種美所吸引。
榮格6歲的時候,有一天,他隨姨媽去巴塞爾參觀一個博物館。走齣博物館的時候,他和姨媽 【大師館】分析心理學創始人:卡爾·榮格傳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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