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13
◎谁是那历久弥香的佳酿
◎谁是那风中摇曳的明灯
◎谁是那运筹帷幄的智者
◎谁是那挽扶社稷的巨人
一个不见于信史、亦官亦民、游戏尘寰的小人物,书写了一段华丽不可方物的绚烂篇章
大明年间,皇室內斗,战乱不止。
久负“大明神探”盛名的忠良遗孤沙吉利英俊潇洒、淡泊名利,本无钻营苟安之心,早有退隐山林之意,因不忍目睹朝中奸佞朋比为奸、勾结倭寇祸国殃民,身不由己被卷入朝廷是非之中,便巧用江湖智慧锄奸除恶,屡破奇案。
大明公主不满父皇赐婚,唯独钟情于沙吉利,誓言非他不嫁。但沙吉利早就属意同命运的沙星儿,沙星儿大度,愿与公主一起红袖添香。然沙吉利对沙星儿忠贞不渝,且忌惮伴君如伴虎的前车之鉴,不肯与皇室沾边,由此展开了一段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故事。
丁玉粹,男,1944年1月出生,江苏无锡人,2004年退休于南通国企。1961年8月入伍,68年3月退役,学历大专。1986年6月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1986年入党。历任南通机床股份有限公司(集团)《南通机床报》主编,分厂厂长,公司副总经理。曾发表短小说《保护神》、《无悔追踪》等多篇。
读《大明神探沙吉利》之前,我以为这是一本中规中矩的侦探小说,没有想到,作者对历史架构之巧妙,对儿女情长描写之细腻,已经到达了一种高超的境界,实在惊艳。
——《末代枪王》作者 祁连山
因为《明朝那些事儿》的原因,后来跟风起来了一大批类似的历史类文学作品,但是良莠不齐,鱼目混珠者比比皆是。本书在历史大背景下虚拟出一个修罗场,既可以发挥作者创作才华,又可以避免与正史的冲突,由此可以看出作者的机智和老练。
——评论人 周翟
我很喜欢这本书的写作风格和手法,古风古韵浓烈,文章风格耐人寻味,在当今文学作品日趋劣质化的情况下,不可不谓是独具匠心。很久没有独到这么令人欲罢不能的作品了,感谢作者!
——豆瓣网友
卷一 艳妃之谜
第一章愁锁沁春殿
康城,康王府沁春殿。
这一天,风和日暖,杨柳依依。燕语呢喃,出入双飞。曾妃伫立廊下,面对庭院默默无语,翠微班旦角蔷薇姑娘陪伴身旁。
一场春雨刚过,芍药沾上许多雨珠,似是因哭泣而流下的泪水;落尽花朵的海棠有气无力,仿佛为即将凋谢的命运感伤。
蔷薇见曾妃浓眉紧锁,似乎把无限愁思聚结眉头,就像春风染绿了层层峰峦。不由得想起宋人词句:“春山总把、深匀翠黛,千叠在眉头。不知供得几多愁!”
蔷薇暗自思量:这一天王妃已等了很久,此刻应该是开开心心的时候,为何依旧愁眉苦脸的,难道还有什么心事未了,顾忌重重?
她正想开口询问,曾妃却哼起了流行小调《数归期》:“数归期,数得我指尖儿痛。若数得他归来了,这是痛有功。到如今,不归来,你痛成何用。他若不把归期来哄着我,为甚的一日间数上他几百通,骂一声薄幸的冤家也,就是指尖儿也被你哄。”
这支小曲儿就是蔷薇教会她的。
当初曾妃邀请蔷薇姑娘来王府做客时,蔷薇说:坊间小调,登不得大雅之堂。曾妃说:闲得无聊,学唱几句又有何妨?
蔷薇又说,艳词荡声,只怕玷污了王府清誉。曾妃冷笑:这王府中除了庭院的花花草草,哪里有干净地方?
曾妃学得诚心,蔷薇教得真心。过了不多时日,蔷薇肚子里的货色已倒出大半。
蔷薇瞅着王妃,装出无可奈何的苦笑:“不敢再教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以后小女子如何混日子?”
曾妃含笑道:“油嘴滑舌!怕本宫付不起学费,养不起你?从明日起,你干脆辞了戏班,天天来王府陪我。”
蔷薇莞尔一笑。“王妃厚爱,小女子不敢不从。不过唱戏是我的命根子,戏班里还有同生共死的小伙伴,不忍抛开他们,还是常来常往为好!”
曾妃欢眉喜眼,有蔷薇姑娘常来相伴,沁春殿便有了几分乐趣。她取出一块腰牌递给蔷薇,此后可凭此牌自由出入,无须禀报。
曾妃吩咐侍女春艳把方管家找来,让他从今往后把蔷薇当作王府自家人看待,把沁春殿旁边的“水吟轩”腾出来,作为蔷薇歇息之所。还派侍女夏芳专心伺候,不得怠慢。
蔷薇见王妃诚心待客,便鼓足勇气轻声道:“倘若王爷哪天回府,小女子便要自行回避了。”
曾妃诧异:“这又为何?”
蔷薇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听说王爷年富力强,打仗及其他本领都挺厉害,小女子已有相好的,我怕那个,你懂的。”
曾妃冷笑道:“这倒也是,王爷多情,见到美人就像丢了魂似的。不过无妨,即便他不打仗,回王府的日子也不多。就依你所言,只要王爷不在府中,你就过来陪我。”
蔷薇来到府中已有一段日子,见曾妃郁郁寡欢的日子多,笑逐颜开的时光少,此刻一场春雨又勾起她愁绪满怀,便安慰道:“王妃不必过于惆怅,只要筹划得当,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曾妃闷闷不乐道:“但愿如此吧,一切都听凭天意了!”
一转眼又过去了许多天。
春艳见曾妃又在哼《数归期》,便嘻嘻地笑道:“王妃娘娘又在想那个人了!”
曾妃叹息。“小妮子乱说话,蔷薇已好久没来王府了吧?”
春艳道:“娘娘忘了?蔷薇姑娘七天前回翠薇班,说是一个月后才可来王府。”
曾妃“哦”了一声。“才七天啊,为何像是过了三个月呢?屋子里太闷了,陪我去花园走走。”
春艳扶着曾妃踏进后花园。微风轻拂,朝霞布满天边。红杏正开,野草青青,蛙鸣此起彼落,好一个如诗如画的春天。
曾妃深深吸了口清新空气,徐徐道:“不愁花不飞,倒畏花飞尽。”
春艳道:“此诗透出春光将逝的无奈,暗伏衰机,似有不祥之兆,娘娘何必伤感如此?”
曾妃叹息:“人生一世,草木一生。做女人的更是青春易逝,花容难留,又如何经得起岁月蹉跎、春光流失?”
曾妃长吁短叹,不知不觉中又脱口而出:“‘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唯有画梁,新来双燕,彻曙闻长叹。’”
春艳劝道:“那个人对王妃依然一往情深,以后仍可常来常往。娘娘再忍耐几日,即可雨过天晴。”
曾妃又是一声长叹:“唉,小妮子什么都不懂。”
曾妃信步前行,忽然听到前面传来说话声。她抬头望去,见不远的听箫亭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王爷正室柳氏,一个便是柳氏的亲生女儿若曦郡主。曾妃停住脚步,犹豫片刻便隐身于树丛之中。
曾妃和柳妃母女的关系极其亲密。曾妃进入王府后,康王爷回府的时光几乎都在沁春殿度过。柳氏和宁妃、丽妃成守活寡状态,幸好若曦公主已长大成人,和她们都合得来,常在一起说说话,除此以外便是与青灯古佛相伴。王府后院有个佛堂,是专为柳妃设立的。
或许是长期礼佛的缘故,柳妃对人间诸事异常淡漠。王爷专宠曾妃,曾妃甚是不安。柳妃反而安慰曾妃说,男人都是一个样,喜新厌旧,来了个新人,旧人就丢一边,仿佛路人一般,丽妃、宁妃就是这么过来的,妹妹千万别放心上,免得伤了我们姐妹情分。再说王爷的心思全在争夺大位上,一年难得回来几天,有他没他一个样。
王府一应杂事全由方管家打点,柳妃诸事不问,就连王妃们理应做到向正室请安之类的起码礼节也不强求。
曾妃隐身树丛是下意识驱使,她十分清楚自己在王府的作用仅仅是康王倦鸟归巢后的泄欲工具,或者是王爷应酬会客时的面子。王爷或许仍嫌权力不足,但女人从来不缺,倘若认真细算起来,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可以编成一个千户所。而曾妃和王爷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也超不过三十天,比守活寡好不了多少,何况她进入王府,本来就是一件伤心事。
曾妃明白自己在王府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偶尔萌发的好奇心也会引起她的冲动:柳氏和郡主会如何看待她这个王府花瓶?
柳氏和若曦郡主的谈话声时高时低,十分清晰,内容几乎全是五蕴皆空、因果报应之类佛法、经文,并无一字涉及他人。
曾妃觉得王府的人有趣得很,王爷常年在外征战,杀人放火无数,所谓“靖难之役”其实是从哥哥建成皇帝手中夺取皇位,残杀的全都是士兵、平民百姓,若是按佛家所言,堕落地狱一百回也不过分。而他结发妻子却在府中日夜诵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王爷祈褔。
曾妃听了一会甚是无趣,正想离开,忽然听到柳氏换了话题。
“曦儿,这些日老是闷闷不乐,还在为那个姓黄的发愁?”
“母亲一定要实话实说,女儿到底是不是父王的亲生骨肉?”
“傻孩子,为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和立扬、立业、立民兄妹四个都是为娘和建康王爷的亲生骨肉,你为何总是不信?”
“我始终想不通,既然是亲生的,而且明明知道女儿的心思,为何还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唉,这就是帝王家女人的悲哀。自古以来,有几个公主、郡主能够自己做主挑选夫婿?不过,这一回你父王确实有点过了头,别说是你,就连曾妃、丽妃、宁妃都看不过去,把亲生女儿当成谋夺大位的筹码,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好在离大婚还有一些时日,或许天遂人愿,出现转机也不一定。倒是你得把眼睛擦亮一点,小吉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得好好考查一番。”
“母妃放心便是,女儿看中的人不会差的。再说,考査小吉子的机会就快到了。”
接下去,亭子里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什么都听不见。曾妃愈发郁闷,帝王家的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让如花似玉的若曦郡主嫁给杀人如麻的魔头,王爷的脑袋进了水!
曾妃对黄天豹的憎恨是刻骨铭心的,是他为讨好王爷,派人把她抢来王府,使她跟父母亲天各一方,再无相见的日子。郡主若是嫁给他,必定更为悽惨。听蔷薇姑娘说,那个小吉子倒是个人中骐骥,破案顶尖高手,民间口碑甚佳,遍数当今朝廷青年才俊无出其右。郡主中意小吉子,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能否如郡主之愿,只能听天由命了。古往今来帝王家女人的悲苦,几人能够幸免?
曾妃想和柳氏母女说几句话的念头悄然消失,反正该说的话都已说了,该做的事也都做了,一切顺其自然便是了!她悄悄从原路退回到沁春殿,斜倚床榻闭目养神。
第二章 芳魂归故里
春艳奉上才采收的上好碧螺春,芳香扑鼻。夏芳送来四式小糕点,色香俱佳。曾妃懒懒地瞅了一眼,说一声放下吧,便自顾自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曾妃在朦胧之中来到乡野,看见一个老妇人在坟茔前哀哀哭泣,纸钱在燃烧,火舌跳跃,纸灰飞舞。阵阵山风吹过,发出凄厉声响。野草随风俯伏,仿佛屈服于山风淫威,不停地跪拜认罪。
曾妃心中不忍,想走上前去抚慰妇人,却发现那妇人竟然是多年未见的老母亲。母亲为何苍老成这个模样:满头青丝成了白发苍苍,皱纹爬满脸厐,像蚯蚓似的,五十不到却像七、八十老妪。
曾妃心酸地问,妈在哭谁呢?莫非是爸?母亲抱住曾妃哀叫,你是月英吗?你真的是月英吗?你还活着?
曾妃抬眼望见墓碑上写着“曾月英之墓”五个黑字,心头恍然明白,那一年元宵节她和春艳一同去镇上观灯,被抢进康王府后,再也未曾回过家,也未能与爸妈通过消息,爸妈一定以为她不在人世了。
曾妃抱着母亲哭叫:“女儿不孝,女儿活得好好的,却让爸妈在家里受苦。爸爸呢,他还好吗?”
老母亲泪水涟涟,指着旁边一座坟头道:“你爸躺在那里头呢,自你失踪后,你爸到县衙报官,县老爷非但不受理,还把你爸一顿乱棍打出。衙门里透出消息,说县老爷其实知道内情,就是不肯受理。你爸三天两头去衙门告状,县老爷见一次打一次,你爸气得生了一场大病。过了些日子,县衙突然把你爸带到河滩上,指着一具女尸说,你女儿投河自尽了,以后若再来衙门闹事,小心坐大牢!
那女尸的脸已腐烂不堪,无法分辨真假,只有穿的衣服和鞋子倒与你失踪时相符。我和你爸只得把女尸抬回家埋了,你爸从此一病不起,去了黄泉路。女儿哪,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找得你好苦。县老爷竟然是个大骗子,你爸死得冤啊!”
曾妃心如刀绞,正要一五一十说出事情原委,忽听得一声断喝:“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本王私自出门!”
曾妃发现王爷凶神恶煞般出现在面前,吓得一个哆嗦,睁大了眼睛,见自己依然斜倚床榻,心头咚咚地乱跳,身上湿漉漉的,原来是南柯一梦。
春艳侍立一旁。“娘娘做梦了?奴婢听到娘娘哭了。”
曾妃下意识摸了一下眼睛,眼眶竟是湿湿的。“方才梦到我娘了,春艳想家不?”
春艳低眉垂首道:“想,天天想。好几年没回过家了,家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曾妃愣怔道:“进王府已有几个年头了,一天都未曾出过王府门,这日子过的,唉!”
春艳带着哭音道:“娘娘凡事要想开些,若是娘娘不好过,奴婢就没活路了。”
曾妃叹道:“傻妮子。”
这当儿,方管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方管家笑容可掬,拱手行礼禀报:“恭喜娘娘,王爷有口信,康王军已逼近金陵,预计半月内即可大功告成,届时娘娘就是皇妃了。”
曾妃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方管家见桌上糕点纹丝不动,便道:“莫非点心不配娘娘胃口?我把它换了,让厨房重做一份。”
曾妃扬手道:“不必了,等一会再吃便是,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春艳和夏芳也出去玩一会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方管家行过礼后退出沁春殿,春艳和夏芳不敢走远,就在殿外廊下玩耍。
这时候,二门口有个小厮探头探脑。春艳见小顺子向他招手,便向他走了过去。小顺子只能在二门外伺候,不敢踏进沁春殿半步,否则脑袋不保。
小顺子望着春艳嘻嘻地笑:“春艳姐姐,你托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你该如何谢我?”
春艳嗤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谢什么谢?”
小顺子笑道:“你不谢我就不说。”
春艳道:“你不说我就不谢。”
小顺子一脸坏笑。“你不谢?那好吧,我走了!”
春艳无奈,只得伸出白白嫩嫩的右手。
小顺子摸了滑滑的小手,又开心地闻了一下。“好香!”
春艳缩回手道:“还不快说!”
小顺子笑嘻嘻道:“我见到了你的忠良哥哥,他的身体好得很。他说你们村里的小伙伴们都在练功夫。当今世道不安宁,到处打仗,遭殃的都是老百姓。坏人当道,官府也不管,就算管了也是敷衍了事,摆摆样子。其实许多坏事都是官府勾结坏人干的,老百姓有冤没处诉,只有靠自己,练了功夫或许可以保护一家平安。
忠良哥听说你还活着,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想马上来看你,我对他说,王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进得去,里面的人也不能随便出来,春艳姐姐来王府好久了,一次都没出过门。忠良哥气得脸都发了青,他发誓定要练好本领把你救出去。
你的爸妈都还好,只不过你妈常常偷着哭,眼睛哭得快不行了,见风就流泪。
还有一件事只能告诉你一个人,千万别对王妃娘娘说:她的父亲已经被官府活活气死,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怕是活不长了!”
春艳的心里酸甜苦辣各味俱全。
这些日子,春艳常常做梦,梦见她坐着大木盆在清水塘里采红菱,忠良哥在塘里挖藕。春艳颠来倒去唱着小曲:“叫声阿哥你放心,妹妹眼睛亮晶晶。金银财宝都不要,只要哥哥一颗心。” 忠良也在唱:“东边落雨西边晴,清水塘里采红菱。妹采红菱哥挖藕,藕颈缠住红菱藤。有心帮妹红菱采,又怕塘里有闲人。”
春艳唱着笑着,心里甜滋滋的,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开心最快活的人。就在这当儿,忽然天昏地黑,狂风大作,清水塘里白浪滔天,她坐的木盆在风浪中晃晃荡荡,眼看就要倾翻,她急得呼喊救命,忠良急忙向她游去,一个浪头打过来,忠良就不见了。
春艳哭喊着醒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像要从胸腔蹦出来。
连续做同样的噩梦,春艳觉得是不祥之兆,小小的清水塘怎会掀起滔天巨浪呢?再说忠良哥水性极好,大江大河都游过,还在乎小池塘?可是小顺子带来了好消息:忠良哥还惦记她,还在想方设法搭救她,莫非做的梦是反的,她的苦日子快要熬到头了?康王府是只大铁笼子,住在里面的女人都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失去自由的日子比死还难过,何况还要和心爱的忠良哥天各一方呢?
春艳觉得眼前出现一线光亮,心情舒畅多了。她由衷道:“小顺子谢谢你,给姐带来好消息。”
小顺子涎着脸笑道:“再给我摸一下好吗?”
春艳“呸”的一声。“得寸进尺!倘若被忠良哥知道了,敲扁你的头。”
正闹着,沁春殿传来夏芳惊恐万状的喊叫声:“快来人哪,王妃娘娘归天了!”
第三章 俏郡主情迷
春艳大惊失色,转身往殿内奔去。只见曾妃仰面倒在床上,双目圆瞪望着上方。她的口角流出黑血,右手还捏着一角糕点。
春艳呼喊娘娘怎么啦?一面伸出手指试鼻息,已经没气了。
春艳对惊慌失措的夏芳道:“你守着不准外人进来,这儿的物件也别动。我去禀报柳妃娘娘。”
春艳奔出沁春殿,她见一脸惊诧的小顺子还愣在二门口,便嘱咐说,王妃娘娘出事了,你守住二门别让任何人进去,事情紧急,切记!小顺子连连点头。
春艳一路狂奔,她没有想到,这几日的噩梦竟然应在曾妃娘娘头上!曾妃一走,她在王府的日子更是没法过了。
跑到后花园听箫亭时,春艳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柳妃和郡主还在谈经论佛,忽见曾妃的侍女气急败坏地跑来,甚是诧异。
郡主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春艳断断续续道:“禀报柳妃娘娘、郡主,曾妃娘娘她、她突然归天了!”
柳妃吃了一惊:“休得胡言乱语!方才还见她来过花园,一转眼就出了事?”
春艳泪如雨下:“是、是真的,娘娘恐怕是被人下了毒!”
柳妃再也坐不住了,她拉着郡主急急赶往沁春殿。
二门外已围着十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方管家和小顺子也跟其他人一样往殿内张望。
柳妃喝道:“方管家跟我进来,其他人站着别动。”
柳妃、若曦郡主、方管家和春艳直奔大殿。曾妃口鼻流血,中毒症状显而易见。
柳妃自言自语道:“曾月英进府三年来从未走出王府一步,曾妃虽受到王爷宠爱,但她原本山野小民出身,极为自卑,做人小心翼翼,从不惹是生非,王府内有谁会与她过不去,要下此毒手?”
曾妃暴亡非同小可,康王爷不在府中,柳妃的责任不轻。
柳妃当即下令:“‘靖难之役’正是关键时刻,不可因曾妃影响王爷大业。方管家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将此事外泄,违者定不轻饶。从此刻起,全府上下一律不准外出,随时听候传询。
柳妃又命封闭沁春殿,曾妃及殿内所有物件保持原状,不得挪动。春艳、夏芳和沁春殿其余人等暂由侍卫看押,待后听审。”
郡主见母妃平时不问世事,遇上飞来横祸却处理得井井有条,心里甚为欣慰。联想起最近的烦心事,或许母妃能帮助化解,不免心中暗喜。
柳妃吩咐完毕,轻声对若曦说:“下面该曦儿出马了!”
若曦一本正经道:“是让我辛苦一回,去一趟知州府吗?”
柳妃微微一笑。“曦儿不愿意?那就算了,就让别人去吧。”
若曦忙道:“去就去,不就是请直隶知州程大人来查案吗,没啥了不得。”
柳妃轻拍若曦的肩。“快去吧,口是心非的鬼丫头!”
若曦郡主满心欢喜,一溜烟来到大街上。她明白母妃为她创造机会去见一个人,他就是程廉之大人的得意门生、直隶州同知沙吉利。
一年前,王爷的心腹爱将黄天豹求亲。黄将军为康王出生入死,救过康王的命。康王口头应诺了,只因忙于与建成皇帝打仗,此事便暂时搁下。若曦郡主见过黄天豹,印象极为不佳,其实她心中早已有属意之人,就是沙吉利。
柳妃问她,是否看中沙吉利年轻英俊潇洒?
若曦含羞说,此其一。
柳妃说,是看中沙吉利足智多谋,民间有“大明神探”之称?
若曦笑言,此其二。
柳妃说,还有其三?你以为他完美无缺?
若曦莞尔一笑:他为人热诚、风趣,靠谱。在女儿眼中他就是完美无瑕的大丈夫,不像有的男人花心大萝卜。
柳妃说,可是王爷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黄将军确实花心,更是残忍,可王爷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中只有皇位,皇位!再说沙吉利的心思到底如何?在王爷眼里,小吉子的地位与黄将军相比,孰轻孰重?曦儿该把这一切考虑清楚,恐怕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
若曦说,我不管,我的事不用父王操心!
柳妃说,王爷虽然宠你,这么大的事却由不得你自做主张,他会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
若曦说,大不了去西山悔余庵敲木鱼。
柳妃摇头叹息。女儿的脾气她很清楚,只要她认定的事情,轻易不肯改变。若曦六岁的时候,跟着王爷请来的老秀才认字,上完课就跟着三位哥哥舞刀弄枪。柳 大明神探沙吉利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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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神探沙吉利 下载 mobi epub pdf 电子书很厚很大的一本呀,应该很好看。
评分很厚很大的一本呀,应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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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写的还行,有阅读吸引力。
评分618京东活动,本只想买几本,可是凑着凑着就越买越多,一共买了八套(张公案不是这次买的),囤太多了,要慢慢看。这次买了几类推理类的,此本书没塑封,其他都有。
评分。。。。。。。。。
评分这本书内容一般不好看
评分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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