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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潮流,不但需要“向前进”的勇气,还要有“向后看”的智慧。书店、咖啡店、唱片行……揭露10家京都个性名店长盛不衰的经营哲学。
内容简介
消费至上的时代,你是否厌倦了统一的超市、假时尚的连锁商场,还有文青过度的大型书店?在渐趋一致的风景里,还能牵连起人与人的交流、保有文化力量,让人心甘情愿掏钱消费的,莫过于隐藏于街头巷尾的独立书店了。而在这样一个时代里,独立书店又该如何生存呢?
“世界十佳书店”之一、京都文青圣地京都惠文社一乘寺店店长堀部笃史试图通过对街区小店的探访找寻答案。他探访的对象包括在挨骂下成长的小酒馆;作风自我,学习跟街区达成完美互动的书店;讨厌商业行为,想在消费时代走缓慢步调的古董店;不管销售好坏,只注重提供良好服务的唱片行;只想成为人们的落脚处,不想被美食网站赞扬的咖啡馆……在这些独立店家的现场,藏着小店们如何生存,又如何牵连地方文化的展示。最终,他发现,人们想要继续经营他们的独立商店,光靠在商品和服务上下功夫是不够的。只有*工种,向街区学习,与街区共存,以书店为中心的独立商店才能拥有未来。
作者简介
堀部笃史
1977年生于京都,毕业于立命馆大学文学部。自学生时代即任职于惠文社一乘寺店,2004年起担任店长;同时从事编辑、写作、活动筹办等工作,文章常见于各类报刊,是京都当地的文化名人。著有《二十三种欣赏咖啡桌上精装书、视觉书的方法》《翻开书本,找回那时候的回忆》,并以惠文社一乘寺店名义与他人合著《从书店的窗口看京都》。2015年8月离开惠文社一乘寺店,成立自己的独立书店“诚光社”。
精彩书评
人们想要继续经营他们的独立商店,光靠在商品和服务上下功夫是不够的。只有*工种,向街区学习,与街区共存,以书店为中心的独立商店才能拥有未来。
——堀部笃史(惠文社一乘寺店店长,本书作者)
对我来说,“后面”就是“前面”。自从人们对网络产生依赖,人和商品就越来越平均化。严格来说,这是一种退化。
——山本耕平(迷子咖啡馆店长)
在小店的经营上*重要的不是放什么,反而是不放什么。
——苗村聪(二手唱片店WORKSHOP records店长)
在稀松平常的每一天,工作结束后便去那里喝上一杯,这样我们才能在很多事情上妥协,*终迎来第二天。我们绝对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那就是文化。
——奥野修(六曜社咖啡馆店长)
目录
前言〡005
京都独立小店地图〡012
第一章 我的街区,我的书店〡015
惠文社一乘寺店和街区的前世今生〡016
惠文社一乘寺店周边地区 事件簿〡052
街区专栏1: 没有电影院的街区〡058
第二章 “当地特有的独立商店” 〡065
街区造就商店〡066
街区专栏2: 创造 “柜台”文化之人〡094
未来在过往当中〡100
街区专栏3:穷人的京都〡128
书店成为街区的老师〡134
街区专栏4:刷新无聊街区的“物语”〡160
在名为“小巷”的小路上〡166
街区专栏5:漫步街头也是书店的工作〡190
生活必需的咖啡馆〡196
卷末对谈 “独立商店想要存活下去,需要……”〡216
精彩书摘
惠文社一乘寺店和街区的前世今生
不可思议的书店:惠文社一乘寺店
从京都站乘坐JR(日本轨道公司)奈良线,坐一站到达“东福寺”,再转乘京阪电车,到终点的出町柳车站。再换乘鞍马、大原方向的路面有轨电车“叡山电车”,坐三站,便到达一乘寺街区。此街区距离河原町大街周边及祗园等京都风格的繁华街道有一定的距离,与其他府县的交通也不太方便。这里坐落着我工作的书店—惠文社一乘寺店。新刊书籍自不必说,书店还经营旧书、西洋书籍和自费出版物等。
虽说是一家书店,其实在约100 坪( 约330 平方米)的店内还设了一个出租画廊“ Enfer ”(地狱)和出售“衣食住方面的书籍及生活杂货”的“ 生活馆”平台。自从2006 年设立生活馆之后,惠文社一乘寺店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普通的专门书店了,而成了一家综合书店。作为这家“个性书店”的店长,我曾多次受访于报章杂志,所以令许多人产生了误解,以为这是我个人经营的独立书店。但实际上,惠文社是1975 年创业的连锁店,在京都市内拥有三个店铺—西大路店、长冈京市店(原神足店)和一乘寺店。这三家书店各有特色,在近藤时雄社长的支持下,我作为一乘寺店的店长,受全权委托参与了从商品构成到画展策划等书店所有的运营事宜。
一乘寺店创立于1982 年,目前拥有15 名员工,包括网上书店的员工和打零工者,并不具备大型书店的规模,但也有别于街区其他小型个人书店。
惠文社一乘寺店各方面都处于不可思议的平衡中,包括作为店长的我。我在店里工作十五年多,恰逢书店和出版业状况剧变的时代,原本就没有同类书店可供参考,所以,无论书店的运营模式还是员工的工作方式,一直是由我们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
在街区书店一家接着一家消失的趋势下,惠文社该怎样做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在环顾四周、参照其他独立商店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回顾一下我们这家书店的历史。
我的学生时期
1996 年,我还是个学生。在熟人介绍下,我开始在惠文社打零工。我并没有“非得要在书店工作”的志向与动机,只不过觉得“与其做其他事情,不如接触自己喜欢的书籍”。
在那之前,我也有过在书店打零工的经历。但要说我在之前的工作经历中学到了什么,大概只有防盗巡逻和不会找错钱之类的技能。彼时,所有书籍的管理工作均由少数正规职员负责,同样打零工的伙伴当中,没有一个人负责过书籍的订购和上架。我时而在收银台前愣着发呆,时而站着翻阅书架上的书籍。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我却记得每分每秒都打发得很吃力。
但是一进入惠文社,我就突然负责起一个书架。现在想来,这是书店多么大胆的决定。但当时的一乘寺店,连店长都没有,更不用说正式职员了。大家都是临时员工,在别处肩负着别的工作。我们分别负责各自的书架,活用自己最擅长的知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负责哪个书架了,大概是我在大学的专业—以“垮掉的一代”为中心的美国现代作家,及与反主流文化相关的书籍,总之是以自家书架的书籍为依据,盲目订购一些自己知道的书籍。每天早上,我从订购的商品中找到自己选购的书籍便觉得很开心。在工作中,我一直沉迷于营造一个有趣的书架。当然,那时候的我基本没有销售的概念。
前辈们教我的东西
京都市左京区一乘寺是一个被京都大学、京都造型艺术大学、京都精华大学、京都工艺纤维大学等众多大学包围的区域。这个学生街区独有的特色,讲得好听点是自由,说得难听点便是充满了拖延氛围,惠文社一乘寺店就坐落在这里。正因如此,当时几乎所有打零工的职员都是个性派。从艺术家或者坚持乐队活动的前辈那里学习漫画、音乐、小说的知识成了我每天的乐趣。工作结束后便跟他们一起在小酒馆吃喝,也在那里闲聊书籍。如果参加从前辈那里得知的乐队表演或者各种活动,总能发现一两个前辈也在场,于是工作和玩耍便自然地衔接起来了。虽然我在书店的工作之余还兼职教课,但书店的工作逐渐占据了我的部分生活。有时候,我们几个打零工的同社长轮流开车去东京,有时候会一起兼守书店和画廊,还曾在分不清方向的情况下便去海外采购,等等。
我从每个个性化的同事那里学到很多,其中两位前辈对我的影响尤其巨大。其一是在中京区住所里运营设计事务所的横须贺先生。当时他是个年轻设计师,着手设计正值复兴时期的19 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法国电影宣传册、欧洲独立摇滚乐队的CD(音乐光盘)、独立杂志等。他是让我接触到编辑和设计工作的恩人。
另一位是十分熟悉漫画、在书店工作之余还从事乐队活动的大西先生。涉足并向亚文化迈进的他十分尊敬漫画家永井豪和小池一夫,之后他作为漫画评论家活跃于业界。有一次工作结束后,我们一起去了拉面店,他告诉我那时谁都没注意到的B 级漫画的魅力。
对当时的我来讲,惠文社最大的魅力便是这两个人创造出来的景象:完全不同价值观的书架可以在一家书店共存。但是在1998 年,大西先生回到老家东京,被我视为理想的平衡开始崩溃。在一贯的奇谈怪论中,大西先生不经意地嘟囔出这样的话:
“到了某个时候,堀部君也不得不选择‘这个’或者‘那个’呀。”
当时的我,以为“这个”和“那个”是指大西先生的领域—亚文化的世界,或者横须贺先生擅长的时尚主流文化。但现在想来,这话的含义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实际上,对当时的我来说,这两个世界便是全部,所以我当时漠然而不安地答道:“或许如此。”
之后不久,横须贺先生也去了东京。直到现在,两位前辈依旧活跃在各自的领域,但我最终却没能选择“这个”或者“那个”,时至今日还在惠文社工作。我希望自己可以守护这个多种价值观并存、“ 哪个”都可以涉猎一点的书店—如果时光倒流,我将这样回答前辈当时的提问。
前言/序言
近年来,街区的书店减少了许多。
无论是眼见经济新闻的数据和业界报纸的报道,还是耳闻不经意的对话,都能确认这一事实。尤其在我自己外出时这种感受最为强烈。
在巨大的网络商店、电子书籍和互联网的影响下,书店会在不远的将来完全消失吗?为了继续生存,书店需要做出怎样的努力?具备诸如此类问题意识的书籍已经出版了无数,我也阅读过几本。因为我在京都一隅运营独立书店的缘故,也曾几度收到过这样的提问。每一次,我都用模棱两可的回答蒙混过去。但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事情将会怎样变化,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小小的书店而言实在太过沉重。
“我要是知道答案,就去赌马了。”
这句话是某位店员对顾客讲的。一次,我在经常光顾的专卖炖煮下水(内脏)的餐馆前排队等候,一位女性问道,“还要再等多久才能进入店里”,店员便以此内容作答。这番回答令当时身在现场的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有那么几次,我自己也十分想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环顾四周,不光是书店,还有独立经营的咖啡馆、小酒馆、唱片商店以及电影院,也正逐渐从街区消失。所以书店的窘况不仅是由电子书籍和网上书店造成的,也是因为经营“嗜好品”的独立商店本身迎来了巨大的变化。
在独立商店迅速消失的同时,全世界无处不在的连锁店及身在居室便能触手可及的网购得到了普及,世界比先前方便了许多。作为消费者,如果一味追求合理性,那么这些变化可以算是一种进步,它的产生或许是必然的。无论独立商店如何努力去苟延残喘,只要顾客选择做一个聪明的消费者,那么全球性连锁店席卷街区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顾客想要朴素的温情,那么只需购买那些口头宣称是“某某阿姨的手工糕饼”、实则却是由工厂生产的商品便可。若是不喜欢连锁店的氛围,也可以光顾颇有趣味的咖啡馆,虽然它可能只是由京都的古旧商店改装而成,并由总部在东京的公司营运的。氛围也是商品的一部分,如果顾客对氛围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商家完全可以通过广告和形象战略轻松地消除吧。
世界越来越追求可变性,简洁越来越受到重视,比如像推特(Twitter )那种东西能让你在140 个文字的范围内表达出让人理解的朴素话语。这个时代,连新闻的选择也要考虑个人的趣味。用星级评判商店的好坏,得分低的商店被渐次淘汰。所以,顾客也一下子避免了许多“失败”和“吃亏”的选择。消费者成为打分人,权力比以往增加了。
也有很多人对这种时代潮流抱有不满并诉诸语言。这样的少数派哀叹街区的变化,挑剔这个越来越方便的社会。但是,这样一个消费者至上的方便社会究竟有什么不好呢?这真的很难用明晰的语言表述出来。结果只能用“人情”“温情”等模糊的语言,或是“过去真美好”这种抱怨来表达。站在企业追求合理性的立场上,这种无法量化的表述完全没有价值。
由皮克斯和迪士尼共同制作的电影《机器人总动员》(安德鲁? 斯坦顿导演,2008 年)对29 世纪的人类做了戏剧化的呈现。到那时,这种将合理性推至极端的后果终于
显现。
高度消费社会到达极点,人类逃离被垃圾覆盖的地球而生活在太空聚落里。在那里,人们在各自居住的胶囊空间中完成所有的信息收集和消费活动,全然不见肉体劳动和“家族”这种单位。在超级大企业垄断的状况下,人们作为聪明的消费者向着无所不能的目标前进,却将自己逼入了最终毫无选择的境地,不仅如此,人类似乎连选择的意愿都已消失殆尽。被人们抛弃的地球上,只剩下处理垃圾的机器人瓦力在孤独地劳动着。他将玩具和刀叉等人类生活的遗物从垃圾山里挖出来,并偷偷地收集在一起。一天,瓦力发现了歌舞剧《你好,多莉!》的录像带。自那以后,他就带着憧憬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观看剧中人与人“牵手”的镜头。
这或许是个极端的例子,但如《机器人总动员》的世界那般,人们因为追求合理性而反遭损失的事情并不少见。作为被称为“夕阳产业”的街区书店的运营人,我想再次肯定出售非合理性“嗜好品”的独立商店的存在意义。
本书中提到的京都商店,不仅限于超级有名的商店和令人趋之若鹜的老店铺,但都是让我感觉到“必须在本地存在的”“有京都味”的重要商店。与其探究数年间瞬息万变的媒体潮流,我更倾向于重新探索自己信赖的独立商店的现场场景,从而探寻街区书店继续生存的可能性。从拒绝被人理解的朋克店,到毫无干劲、消极经营的商店,再到颇带人生交叉点味道的商店,一开始动笔,便无法用140 个文字对它们进行畅快淋漓的表达。但我想从记录这些个性化独立商店的故事开始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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